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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与国不可兼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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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待她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就被人拥入怀中,鼻中吸入淡淡的檀木香味,整个人被抱得牢牢的,贴紧得能听到对方心跳的程度。
  “我看见你了,小合。”
  清雅的声音从上方和胸腔传来,唐海黎有些发懵。虽然刚刚开门那一刹那极快,她还没看见人,但她能肯定,这个怀抱是左篱的。
  她道:“嗯,我还以为你不认得我了。”话音一落,她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酸涩,下意识不自然地推开了左篱。
  两人保持了一点距离,方便说话,也方便互相认真看一看,这几年有什么变化。
  左篱浅勾嘴角,“女大十八变。”
  唐海黎道:“你没变,和以前一模一样。”不知是不是错觉,这话说完,左篱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片刻,左篱道:“今日来此有事未完,下次叙旧,不醉不归?”
  唐海黎道:“好。在哪儿?”
  “三日后,主影机处。”
  约定好后,唐海黎转身就走。左篱却又拉住她,“我送你。”
  唐海黎没有拒绝,只是去叫安礼菲起身,说回去了。周围的客人颇有些意外,仙怡楼的琴客小生从不在弹琴以外的时间出来,今日却出来送人,也不知被送的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有人道:“我好像有点印象,上次姜将军大胜而归的时候,这人在的,好像是军师。”
  “你当时在场?”
  “自然在!本来对他印象不深的,结果我家那婆娘盯着他一直看。”
  唐海黎路过这群人,当做没听见。
  安礼菲跟在他俩身后,心说: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怎么竹安对一个弹琴的这么放在心上?
  下了楼,走到仙怡楼门口,唐海黎道:“阿篱止步,我和她先回去了。”
  “不是我说你,小合,你没以前可爱了,都多久没见你笑过啦。”
  左篱的原意应该是调侃一下,让气氛不那么沉闷,谁知这话让她一听,喉咙上更是像梗了东西一样难受。偏偏脸上却表现不出来,只得道:“没心情。”这话若是仔细听,像是哭过之后的嗓音,好在两人都没发现。
  左篱只当她是旧友初见,喜极而伤怀,并不在意,安慰般地柔声道:“就送到这儿,我回去啦。”
  唐海黎点头,左篱转身回了仙怡楼里。再抬头,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看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一袭紫裳,银冠束发,面有怒色。
  不是姜蒙楽又是谁。
  安礼菲此时也看见了他。想起之前那场闹剧还是因为自己惹起的,赶紧溜了,对唐海黎忙道:“接我的宫人来了,我先回宫了!”不等唐海黎回应,就直接反方向跑了。
  姜蒙楽走到唐海黎跟前,胸口起伏不定,似怒似喜,似要冲动,却也像要萎靡不振一样。
  唐海黎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眼眶里有些点点的泪珠,虽然少得掉不下来,姜蒙楽这种眼尖的人却是一眼就看见了。
  他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你傻了吗,安璃长公主啊。”唐海黎随意道。
  姜蒙楽板着脸,“那个男的,白衣,散发。”
  唐海黎只得道:“一个琴客朋友。”
  “你为他哭了!”他突然激动起来。
  “没有。”唐海黎淡淡的回了句,企图将聊天的气氛变好一点。
  姜蒙楽苦笑一声,似乎将平日里攒的气全抱怨出来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情绪的,不会笑,自然也不会哭。原来只是因为我不够资格而已。”
  唐海黎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你告诉我啊!”姜蒙楽差点吼出来,又硬生生把说话的语调降了下来,“算了,这个问题我不问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可以为我笑一次?”
  她不是不想笑,是她笑不出来啊,如果可以不要这张皮…沉默了片刻,终于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定。
  “你登帝以后吧。”
  一路上,两个人都板着脸,沉默不语。唐海黎随手叫了个马车,送他们回去,直到下马车,回了堂将宅,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接下来的两天,姜蒙楽似乎躲着她,没有见一面。
  外面的天难得阴了下来,没有了前些日子的炎热,却闷得很。唐海黎坐在窗边,望着天上。乌云密集,却始终不下雨,等得她有些心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火攻心,突然就想咳嗽,她也没太在意。待咳完之后,才忙唤了煦儿来,“处理下桌子。”
  正是她刚刚坐的位置,窗边的小桌上俨然一小摊血渍,是新留下来的。
  煦儿这一看,吓得嘴都合不拢了,“主人!您您您,这…这!”
  “大惊小怪。”唐海黎一手拿了张手绢随意拭了拭嘴角,淡淡道:“收拾一下,别让别人看见了。”

☆、再相见

  距离那日和左篱的匆匆一面已过去两天。想想当时,她若不是怕被人发现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应当与他喝几杯再走的。可惜当时她没那个心情,满脑子的久别重逢的害怕,激动,喜悦,愁伤,混杂的情绪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即使是匆匆一见,也不敢多加言语。智者见智,希望他也是个那样的人,能懂她那份心吧。
  唐海黎将染了血的手绢扔给煦儿,“这些天,荔枝的伤可好全了?”
  煦儿接过手绢,皱着眉头收拾桌子,一边揪心地看着她,“主人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荔枝常年里混在打打杀杀中,受了伤也好得快。”
  唐海黎道:“无妨的,这个药的后劲儿我已经用其他东西压下去了,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煦儿无奈摇了摇头,抹完桌子,烧了手绢,“对了,那个人说明日有事,最好改为今天,主人你去吗?”
  “自然要去。”唐海黎在梳妆台前坐下,“煦儿去帮我拿件偏灰一点的外裳吧,总觉得跟他同穿白衣会有点奇怪。”
  煦儿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也没问为什么。唐海黎就喜欢煦儿这一点,凡事并不过多相问,若是荔枝定要叽叽喳喳个不停了。
  换好衣裳,整理仪容,觉得一切妥当之后,总算出了门。但她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好像看见了有个穿着金线蛟纹紫袍的人在后面咬牙切齿,心底忍不住笑了一会儿。要跟来便跟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跟深闺怨妇一般行为。
  等她上了马车,身后观望的人并没有追上来,想来应该是回去了。到了那家古董店,依旧是玥空儿接的她,将她带到后院才道:“主人,左公子已经到了许久啦!”
  唐海黎道:“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玥空儿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实在憋不住了!主人原谅我!这地方长时间没外人到访,有人来我当然高兴。”
  唐海黎心底一笑了之,推门进屋,见左篱正坐于桌前斟茶,看见她进来的一瞬间僵了半刻,一手停在空中。
  熟悉的梨花茶香零零散散地飘在屋中,浅淡却又深入心扉。她心道:“气质相符,衣衫相近,容貌无差。莫不是多虑了,或者自己也有算错的一天。”但随即就抛开了这个想法,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还能出现在她面前呢。
  左篱淡淡一笑,继续斟茶,看着唐海黎走近,比了个手势让她坐下。
  唐海黎压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在心中连说三遍“正事重要”,正准备开口,左篱一手覆上她的手腕。
  他道:“小合……”这句话听不出情绪,只觉得让人心疼。
  他的手骨节分明,看着白皙温润,但此时手心紧紧贴在她手腕上却让她莫名感觉到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心底生出一份寒意。
  到底抽不抽出来,若是让他拿开,怕是会多想。可若就一直这样,她自己会难受极了。
  忽而,左篱放了手,拿了杯茶递到她面前,“大热天的,来,喝点,缓缓再说话。”语气温柔体贴,让人不能拒绝,有如雪山微风入耳。
  唐海黎松了口气,接过茶,轻嘬了一口,认真道:“莫——”
  左篱立即道:“陌上花开,我已经归来了。”
  “……”唐海黎无奈放下茶杯,“哎”了一声,“你能不能不开玩笑?”
  左篱显得有些黯然神伤,眉头往中间蹙了一丝,“那你讲吧,我不打断你了。”
  唐海黎道:“莫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左篱突然一笑,问:“你说的哪个莫家?”
  唐海黎听他这个语气,像是觉得问哪个莫家都一样,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
  左篱道:“不管你问哪个莫家,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龛影莫宣丞相的莫家,安璃莫誓莫辛娘的莫家,甚至情报贩子莫生相,他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我有猜过,但不敢确定,毕竟相差甚远,总不像一家人。”
  “本来就不是一家人,他们恐怕连对方的存在都不知道,只是确有渊源罢了。”见唐海黎不解,左篱又道:“我这么说当然是有依据的,我这几年走访数国,知道的事情不比你少。反正不要太过在意莫家就是了,跟我们关系不大的。”
  唐海黎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现在的难题是陶国最迟两月之内,必须拿下,不然会难上加难。”
  这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为什么要说这个,她是为姜蒙楽谋皇位,跟左篱又有什么关系。一时间极为尴尬,左篱却随意道:“你当真要好好辅佐姜氏后人?”
  唐海黎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应了一声“嗯”。
  左篱道:“陶国的兵权将移,如你所说,必须在两月之内攻进陶国皇城。我之前有想过,若先攻打孟泷也无不可,但孟泷实力强盛,最好收稳陶国再行设法。况且陶国与孟泷现在在联合时间,要想瓦解只能从陶国下手。”
  他说的认真,让唐海黎觉得自己多虑了,左篱是完全为她着想的,根本不会置身事外。
  她道:“如此,我便随姜蒙楽出征,你就呆在影女机处。”
  左篱望了望窗外,摇头道:“不了。我还要出游他国,但无事就会回来的,你要见我自然见得到,我已经和影女机恢复了联系。”
  这番见面,其实并未过多作叙旧,毕竟他俩都不是愁情泛滥之人。送左篱出了门,唐海黎也对玥空儿说了“再会”,接过她手中的伞递给了左篱,“夏日烈阳,带好伞。”
  左篱接过,上了马车,转头一笑道:“就知道你最懂我。”
  唐海黎目送他的马车走远,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面前出现一匹黑棕色的马,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辆马车停在了自己面前。她有些恼火了,这马车分明是姜蒙楽常坐的那辆,并不是她方才来时坐的那辆。
  果然,帘子从里面被撩起,姜蒙楽探出头来,“先生该回去了。”
  唐海黎叹气,这人难不成一直在这古董店外等着,那也太无聊了。自个儿撩了撩衣角,准备上马车,却听姜蒙楽道:“先生驾车,里面我放了东西,坐不下了。”
  “……”唐海黎心道:“幼稚至极。”于是,转身坐在了车前沿上,拿起鞭子驾马。
  路行到一半,她心口突然一阵潮热,攥着缰绳的手开始出汗,这种心悸从手掌心传到了心肺。此时姜蒙楽却在马车内自顾自地悠悠然道:“我还说今日先生为什么换了衣裳,原来是要出门见客的,应当换,应当的。”
  唐海黎强压住心头的紧缩感,咬着牙,冷冷道:“应当。”一路驾着马车,本来就身体不适,加上外面酷热,让她更加难受了。
  好一会儿,堂将宅才出现在不远处。等到马车到宅前,她一个翻身下马,一手撑着马车的木沿,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仪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姜蒙楽撩起车帘子,玩笑似地道:“先生今日怎么不扶我下马车了,当真与蒙楽生分了吗?”这话说完,自己下了马车,这才发现不对劲,看着侧身弯腰支在车沿旁的唐海黎,急道:“先生怎么了?”
  唐海黎本就不是个经常弯腰的人,不论说话做事,都是淡然坦荡的,现在却好像卸下了全身的防备,光看侧身和背影,成了个娇弱的小姑娘一般。
  姜蒙楽试探道:“先生?”
  唐海黎终于忍不住了,干咳了几声,仿佛嗓子快要撕裂一般。
  姜蒙楽急得心如火燎,想要看看她到底怎么了,终于鼓起勇气,将唐海黎扳了过来,正面对着他。这一看不得了,她衣袍上已经落上了许多血渍,灰白的衣裳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就好像是烙上去的花纹一样,艳丽而骇人。
  “先生!”
  姜蒙楽心想,若先生这是患了绝症,那他也不要活了。
  

☆、心相亡

  姜蒙楽连忙扶住她,却被一掌推开,“先生究竟怎么了?有事不要瞒着蒙楽!”
  唐海黎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松了车沿不再扶着,勉强站稳,道:“我没有瞒着你什么。这种情况叫做生病,知道吗?还不去请大夫。”
  姜蒙楽再次扶住她,不管她怎么想推开,无论如何都要扶着,“先生先跟我进屋,好好休息一下,我马上去请大夫!”
  唐海黎短短地“嗯”了一声,突然整个人失了力,往后倒去。姜蒙楽吓得连忙搂住,然后抱起她就往府里走,还未走到中院就碰到了煦儿,想着一刻都耽搁不得,说话都快语无伦次了,“煦姑娘快去请下大夫!先生病了!”
  煦儿看着姜蒙楽怀里的主人,听了这话更是脸色一变,道:“好!”丢了手上浇树的水瓢,直直往外跑。
  姜蒙楽抱着她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又支了个薄枕。忧心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两手合抱在一起,撑在床边,呐呐道:“先生可不要有事,蒙楽错了……”
  须臾,煦儿带着一个老大夫回来了,姜蒙楽立即起身作揖,“拜托大夫了,若能医好,在下许给大夫一个心愿,无论什么都可以。”
  老大夫忙摆手道:“将军折煞老夫了,定当尽力而为的。”
  屋中陷入一片沉静,姜蒙楽和煦儿都盯着那老大夫为唐海黎诊脉。片刻后,老大夫的脸上显出难色,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姜蒙楽道:“大夫,如何?”
  老大夫叹了口气,“将军莫要伤怀,这怕是肺上的痨症,治不好的。”说完,老大夫就提着药箱走了。
  姜蒙楽脸色阴沉下来,“煦姑娘重新去请大夫,这个人医术不精。”
  煦儿僵在在原地,姜蒙楽见她还不走,又喊了一遍:“煦姑娘去请大夫呀!”这一声吼得屋外的人都能听见,吓得在外打扫的丫鬟丢了手中的扫帚。
  煦儿只道:“声音小些,让主人好好休息一下。”
  姜蒙楽顿时泄了气,眼睛里都爬上了血丝,蹲在床边,握起唐海黎的一只手,轻声道:“先生,先生你好好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说话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却一直梗在喉咙上,“忘了呢……先生从来就没什么想要的东西,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先生,蒙楽错了,我不是故意气你……我就是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你每次都那样,不管是受伤了,还是受气了,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点情绪都没有。我就是……”
  煦儿在一旁站着,也不知道说什么,站了片刻,转身出门了,留姜蒙楽一个人守着,关门前落下一句:“主人待你如何,心底分明,好自为之。”
  外面的蝉叫声格外的大,阳光透过树枝洒下斑驳的光影,天空瓦蓝,没有一丝云彩。屋外依墙植三两株蔷薇,满枝红粉几许,蜂蝶飞舞,暗香盈袖。如斯美景,在有的人眼里,却是被讨厌的烈日炎暑,灼人伤心。
  荔枝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一见煦儿出来了,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煦儿瘪嘴,耸了耸肩,“还好啊。你关心好你自己吧,伤还没好透,乱跑什么。”
  荔枝道:“我怕主人出事。”
  “她能有什么事啊,自己就是神医,用不着大夫的。”煦儿随意道:“总不至于自己把自己给玩儿死吧。”
  走廊那头过来一个娇小的朱色身影,手中摇着轻罗小扇,走到她们跟前,问:“将军可在?我方才好像见他回来了。”
  煦儿略微一思索,才想到,这应该是那个搬到府里来住的莫辛娘,回道:“在,但忙着。姑娘识趣些,免得惹人不高兴。”
  莫辛娘福身道:“自然。我知两位姐姐是服侍竹安先生的,身份不同。可不可以帮奴家转达一件事?”
  煦儿和荔枝对视一眼,觉得也无不可,道:“你说就是。”
  莫辛娘道:“哥哥找了安氏,怕是不久就要搬离长柯城。我虽然不去,但迟早会被算计,多谢将军的收留,让我有安身之处。若是将军好心,请再留我半年,半年之后我就离开。还请两位姐姐代为转达。”
  煦儿点头,心想这姑娘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人,反倒是个机灵的。但她也并不着急转话,反正姜蒙楽估计也不会在意,这莫辛娘是爱住多久住多久,其实说不说都是一样的。
  两日后。
  唐海黎半躺在床上,姜蒙楽一勺一勺地给她喂药,那模样认真极了,就好像是对待镇国之宝一样,生怕出了一丁点差错。
  她自然是享受得很,一点也不着急说话,慢悠悠地喝着药。
  姜蒙楽给她喂完药,又拿手帕帮她拭了拭嘴角,将东西放回桌子后,在一旁开始烹茶,“先生,大夫说喝茶对这个病有好处,我想你本来就爱喝茶,所以就学一学。”
  唐海黎不答,他又接着道:“我不会煮茶,若是难喝,先生将就着,以后就会变好了。”
  这回唐海黎忍不住了,“难喝我可不将就,你不会煮可以喊煦儿和荔枝嘛。”
  姜蒙楽一顿,像是立马要脱口就反驳,可不知为何始终没出声,一会儿才道:“好,不好喝就倒掉,让煦姑娘和荔枝姑娘做,我也好学学。”
  唐海黎:“……”
  自从她醒来后,发现姜蒙楽对她的态度简直好像变了一个人,反而有些不自在了。成天跟着她,前前后后,端茶倒水,有求必应。不过这种待遇,谁不想要,就算她能起床也不想起啊。于是,趁着姜蒙楽还听话,不敢反驳她。她决定——
  “蒙楽,陶国两月之内必须攻下,不然他们那里兵权易主,就麻烦了。”
  姜蒙楽立马板起了脸,“先生,您的病重要。”
  唐海黎摊手,无辜道:“你不是都说了吗,痨症,治不了,你留着也没用啊。”
  “可是——”
  “没有可是,你还想不想称帝了?”
  “……”姜蒙楽安静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道:“想。”
  这个“想”字声音小的可怜,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但唐海黎并不在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乖,去备战吧。”
  姜蒙楽一脸怨念,却还是没有拂开她的手,任由她胡作非为。
  不出三天,姜蒙楽就收拾好了东西,也在朝堂上禀明了自己的意思。反正现在无人敢反驳他,想做什么,只需要通知他们就是了,根本无需请求。唐海黎倒是觉得,这人的办事能力提高了不少,可能是因为她成天没事就得躺在床上,没办法帮他解决事情,只有他自己努力了。
  姜蒙楽换好一身薄甲,进了屋。唐海黎支了个枕头,坐了起来,“走吧。来扶下我。”
  谁知姜蒙楽拿走了她的枕头,又把她摁下去了,“谁说要带你去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吧!”
  “我——”唐海黎满眼错愕,感情这小子出征就压根儿没算她的位置是吧?没有她,他能不能出奇制胜?没有她,他能不能完好归来?这些都是很大的问题。
  可当她正要问出口的时候,姜蒙楽握着她的手,认真道:“先生放一万个心,这次我有信心,二哥在陶国与我里应外合,况且我也不傻,相信我吧。”
  见他难得这么认真,唐海黎颇感欣慰,但表面上还是酸溜溜道:“翅膀硬了,那你飞吧,不拦你。”
  姜蒙楽忍不住咧嘴一笑,“翅膀四年前就硬了,就是先生没发现罢了。”说完就转身,准备出去了,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唐海黎看他往门外走了,又躺回被窝,眯上了眼。片刻后,突然感到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背上被印上了一道温暖,又像是被针扎一样的刺入心里的感觉。
  她虚着眼睛看了一眼,姜蒙楽跪在床边,嘴唇轻轻地印在她的手背上,面带虔诚,闭了一刻眼,睁开时睫毛微动,就好像撩拨在她心上一样。
  姜蒙楽并未发现床上的人是醒的,站起身看了她一会儿,就走了。
  唐海黎又闭上了眼睛,心底就好像烟花炸开一般,如论如何是睡不着了。
  陶国。
  阎罗将军府后院。
  姜沐推了推眼前的镜片,抬头看着眼前被他绑在树上的男人。
  赵德殷也许一生这是第二次行差踏错,就因为他不该遇上他,睁眼道:“只要你高兴,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姜沐嘲讽性地“哦”了一声,“所以,我下药将你昏迷,你也是知道的咯?”
  赵德殷道:“知道。”
  姜沐嗤笑了几声,“那,你知道安璃国要攻打陶国了吗?你现在这样,可是没办法迎战了。”
  赵德殷淡然道:“我都知道。”
  姜沐“哼”道:“真是伟大呢,是不是为了我,连国都可以卖了?”
  “陶国本来就不是我的本国。”
  “呵,真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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