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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与国不可兼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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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守在城墙门下和站在城墙上的士兵看见了这一幕:一个骑着马的白发男子缓缓从巷子这头出现。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上头的副将只犹豫了片刻,立马朝后面的人道:“放箭,准备放箭!”
  唐海黎看了看墙头突然冒出的一排弓箭手,立马甩手抽了马一鞭子,马受了刺激,极速向前奔去,直径冲到了城墙脚下,利落翻身下马。
  她这一举动令得弓箭手一时没了辙,垂直着看下去根本无法瞄准。城墙边的步兵已经提着□□刺上前,却根本奈何她不得。
  城墙之下守着那门的不少于百人,却丝毫拿唐海黎没办法。上头那副将气急了,“该死!全部取剑!下城墙!”
  这一关辖只是边境众要点的其中一个,约安置了两三千兵力。刺杀卫队为了方便,把绑来的皇子直接送到了这里,不但加强的兵力还未到达,这儿的主将也跑去领功去了。
  副将内心极度不平衡,此时看着他那一百士兵连一个人都杀不死更是火冒三丈。心想,我这儿两三千的军力还能让你逃了不成,喝道:“给我活捉!”
  看着大批的士兵从城墙上四面八方涌下来,唐海黎冷哼一声,把剑横开,从腰间抽出睿天匕首。一剑横划出去少说砍中了围着她的十余个人,她不解气,左手握着匕首戳进了其中一个人的头颅中,霎时血溅三尺。
  如果城墙那头钉在木板上的人还能睁开眼的话,一定能感受到唐海黎的愤怒。
  城墙之下,满满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闲暇之余,她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一个人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突然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向她砍来,面目狰狞。右边的那人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一剑一匕首轻轻划过,一抹鲜血落在她早已经不再白净的衣袍上。左右那两人应声倒下。
  唐海黎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血红太阳,虽然只是朝阳,却耀得人睁不开眼来。
  那副将在远方挥着戟,却不是朝她来的,是在逃跑,手中的戟随着他的狂奔晃动。
  她心里苦笑。世人皆是如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未来两日龛影护国的战争便是像这个场景一样,只是受虐方互换罢了。要扩张的是国家,最高的统治者却又有几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
  唐海黎追了上去,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剑砍到,那一瞬间,副将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他的“求”字只吐出了半个,就说不出来了。
  “不是要活捉我吗。”死不瞑目大概是因为他听到了这句话。估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听见当时他远在城墙上说的话。
  孟泷国驻守在这个关辖的士兵,她一个都没有留下,连中途逃跑的小兵她也一个不落的追上去杀了。这一仗时间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只是从昨日的夕阳杀到了今日的朝阳。
  但唐海黎再厉害,也是人。此时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城墙。走到立着的木板旁时,终于忍不住瘫坐下来。
  “只有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我才信是安全的…”
  “所以,你不要觉得我残忍…”
  唐海黎拿出从那副将身上搜出的钥匙,将木板上的铁镣铐解开。姜蒙楽还昏迷着,此时没了手铐脚铐挂住,整个人软绵绵地从木板上滑下来,落到她怀里。
  “我得带你走了,龛影要亡了,呆不得了…不要怪我…”
  “如果你答应了,你就不说话。”
  “好了,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就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唐海黎背起他,蹒跚着往安璃国的方向走,还特意挑了一条较为偏僻的小路。
  姜蒙楽伤的很重,她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浑身是血。但是,等她半路上停下来仔细检查后,才发现远远不是伤得重的程度了,这根本就是垂死之态。
  她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睡不得了。”
  “唉,你知道吗,你跳舞还挺好看的,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护妻狂魔唐海黎上线啦!
哎嘿?哪里不对……
预备开启真·正文了,安璃国的温暖趣事~

☆、龛影亡

  姜无途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初春的寒风让他觉得刺骨的疼,这锦袍终究还是有几分薄了。
  距离得知要被攻打的消息才过去了短短两天,孟泷的军队就已经到了皇城不远处,到处充斥着战争的硝烟。龛影国土本就不大,从皇城骑着匹快马不停歇地沿直线跑个两天多的说不定就到边境了,现在龛影国土之上更是各地兵祸不断,生灵涂炭。
  刚刚姜无途得到的战报让他做出了一个他许久未做过的决定——亲征。这一决定引起了臣子们的大力支持,但同时这些人已经在收拾包袱跑路了他也知道。
  他留下了两千精英将士,守着宫里的上合眉和次子姜沐,带走了长子姜纶。安顿好一切之后,抱出全部的勇气上了马,将没有派出去的将士全部带上了。即使对面有十五万兵力,他只有五万。他还是相信,唐海黎能够带回他的小儿子,回来扳转战局。
  几个将领在临时的帐篷内讨论着战术,他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安了,唤来长子姜纶,拉他到一边,柔声道:“我错了,我不该带你来这儿,应该把你留在眉儿和你弟身边的。”
  姜纶觉得奇怪,父皇竟然连“朕”字也不用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只能宽慰道:“父皇你说什么呢。儿臣学那一身武功本就是要保家卫国,替父皇分忧的。”
  “好儿子。你听我说,若是战况不妙,你就跑,跑得越远越好——”姜无途叹着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报!——”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将他们惊了一跳。但有消息总是好的,哪怕不能和谈,能有商量余地也是不错的。
  但他们显然想错了,那传报的士兵带来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老百姓,他道:“不得了啊!帝师大人死了!小民昨日躲在一巷子,亲眼见得帝师大人冲进了敌方军队中啊,对面少说几千人啊!——”
  这人抽抽啼啼地还未讲完,姜无途就已经倒了,两眼一黑,倒得毫无征兆。大概是心里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龛影真的要亡了。
  “皇上!”周围一时混乱疾呼,将士们都吓得没了魂儿。
  “来人,将此贱民押下去!散布谣言!”姜纶怒吼道。
  任谁认真想一想都知道这话漏洞百出。一个平民怎么知道死的人是帝师,单凭一身白衣一头白发他凭什么敢上报。一个平民怎么会单独躲在被敌军占领了的领地上。一个平民哪里买通的关系让他站到了皇帝面前……
  片刻后的许多人都想明白了,但姜无途却永远也想不明白了。龛影第六世皇帝,姓姜名梓,字无途,就这样驾崩了。
  死前的姜无途,脑子里闪过的是一抹血腥,他还是忘不掉那天——围猎场中,出现了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因为有人无意差点射到她,那人的脖子就被她给活生生扭断了。不仅仅是那一个人,连带围猎场中所有人,除了他,都死了。那时候他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单方面屠杀,那样现实的修罗场让他毛骨悚然。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女孩留下了他,那个小女孩只给他留了一句话:我永远不会害你,信我。他鬼使神差地就信了,但他实在太害怕她的武力,于是跟她约定下:不到危急关头,绝对不可以使用武力。她答应了,并且以此跟他成为了朋友。
  是不是让唐海黎领兵,他今日就不会是这个下场了?可是他不敢啊。那个阴影仿佛烙在他心上,他得承认他是个懦夫。
  对不起,眉儿,夫君要走了。姜纶,姜沐,姜襄,爹要走了。
  姜无途断气的那一刹,眼角冒出一滴泪顺着平躺着的脸滑了下来。
  跪在床前的姜纶反应过来,深深地磕了个头。闷头转身就穿上了他父皇的战袍,把之前的叮嘱撇开的一干二净,大步上了战场。
  姜纶代父出征,在五万将士之前暂代了皇帝之位。
  皇城内。
  太无宫,泼墨殿。
  茉耳跌跌撞撞地跑去,不顾自身形容,“二皇子恕罪!您可知帝师与三皇子在何处?!”
  姜沐淡淡地摇了摇头,他知道,但是不想说。
  茉耳一下子眼泪如珠线般掉下来,跑了那么多地方,问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哀声道:“敌军已经攻到皇城下了!二皇子快些逃走吧,龛影…怕是要亡了,有消息说,说——皇上和大皇子已经——”她抽抽搭搭地最后那字却还是说不出来。
  “知道。你不用管我,自己跑吧。”姜沐握紧手中一支硕大的毛笔,笔身足足有两尺长,上面有他自己刻下的无数细细麻麻的小字。
  他其实也是会武的,只是太烂了就从不展露。从前他的武器是那把折扇,可惜师父临走前拿走了,现在只能用这父皇赐给他的笔了。他将毛笔改了改,在笔内里藏了短剑和钢针。就算龛影要亡,他也要活下去,带着龛影国的尊严活下去。
  凭他的脑子要想在混战中活下去,并不算太难。只是要带一个人就很难了。
  茉耳看得出他的心思,大方道:“放心吧二皇子,我还要去通知一些人,能活下来的人越多越好,您先走吧。”
  姜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微微低下了头,应了她的话。
  茉耳跑出泼墨宫,又奔向皇后的寝宫,但是却是空无一人。想了想宫中的传言,她跑去了寒眉宫,推开宫门,入眼便是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绝色女子的背影。
  “皇后娘娘,您果真在这儿!奴婢带您跑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上合眉回头,“我已经知道消息了,有宫人给我说过了。”
  茉耳急了,“那您——”这个皇后娘娘真的是贤德之人,在她心里是有极好的印象的,不救她会良心不安的。
  上合眉露出一个笑容,暖了整个寒眉宫,“我不走,我等皇上凯旋而归。”说着她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等皇上给未来的皇子公主取名。”
  茉耳见说不动她,也没了法子,只能转身离开。虽然觉得可怜,但无心活下去的人,怎么也救不了。
  半路她遇上了一个瘦弱书生模样的男子,她也是跑得太急,一路边跑边喊着让那些宫人逃离,撞上这个男子自然也下意识道:“快些逃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那男子不急不燥,一把拉住她,缓缓道:“你自己怎么不逃?”
  茉耳这时定眼一瞧,才觉得心下一紧,书生打扮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后宫里。那男子温柔一笑,道:“小生名为莫生相,若是相信在下,在下可以带姑娘出去。”
  这男子长的是斯斯文文,给人感觉却像蛇一样飘忽不定,阴森得很。虽然怎么看这个莫生相都不是个好人,但茉耳此时别无选择,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很难逃出战乱,只能应了。
  茉耳一路跟着莫生相往外跑,路上一边不忘喊着别人逃离。心道:当初要是跟帝师学武就好了。世间道理并不是不求“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么简单就行了的。她早该去学武替她娘亲报仇的。
  这边姜沐想了想逃离路线,往天牢那边的侧门跑去。天牢的位置处于西南方,这里的侧门出入的人是最少的,若是敌军攻进了皇宫也绝不会先到这边。
  眼看着要跑出皇宫了,路旁冲出一个双手是血的男人一把抱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这一下吓得姜沐差点把笔里的剑抽出来。却发现此人无比虚弱,还穿着囚服。他又硬生生把笔收了回去,用手扳开紧紧抱着他的双臂。
  他笑道:“你是谁?趁乱逃出来的囚犯么?”
  囚犯虚弱道:“你又是谁?要逃离皇宫的皇子么?”
  姜沐这下来了兴趣,这也太心有灵犀了,“厉害呀,这都能猜到!没判死刑一定不是什么大罪吧,我带你逃出去!”
  姜沐扶着他,又问道:“你叫什么?我们很有缘分啊!这种状况都能遇上!对了,我叫姜沐,字典目。”
  囚犯满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赵德殷。”须臾,又接了一句,“我也觉得,一见如故。”
  姜沐搀着他出了皇宫,一路边躲边逃。
  路上他们睡过草棚,啃过野果,杀过追兵,找过草药,跳过河——要多惨,有多惨。对于只出过一次皇宫的姜沐,简直是人生的最新体验,这样的生活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谁能想到,短短几天之内,一个国家就覆灭了。来得如此迅速,让人没有防备。若不是姜沐从小就缺心眼,亡父,亡兄,亡国——怕是会感伤好一番了。
  路上他们听到了一个消息,孟泷国彻底占领龛影了,还从皇城中俘获了一个绝色美人。不用想都知道是上合眉。但姜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十分忐忑的,那个女人,在他们心里虽然从来不是母后,但确实是父皇的好皇后。
  在龛影与陶国的交界处,赵德殷向他辞行了,“一路多谢你的照料,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要去陶国,有缘再见。”
  姜沐抽了抽眼角,其实他才是被照料的那个,哪怕赵德殷是一路负伤的。他还是客气道:“行吧,那,我走了。我不太喜欢陶国和孟泷国——嗯,就这样。有缘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赵德殷之前出现过的哦,有人猜得到他是谁吗?
~啦啦啦~卖萌打滚求收藏~
对了,半夜两点的更新一般是修文或者捉虫=。=

☆、还清了

  这头的唐海黎背着姜蒙楽,往安璃国东南边境跑。龛影和安璃国之间隔着一道蛇林,同时也隔开了孟泷国,足足有几十里长,追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这儿的。
  唐海黎背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姜蒙楽一步一步地踏在蛇林间,路上有树枝勾破了她的血色白衣长袍,勾走了她头上的纶巾,也划掉了姜蒙楽头上的发冠,划破了他血迹斑斑的紫袍。
  这一场逃离,带走了唐海黎这一年来的养尊处优、安逸生活、万人之上,让她一无所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嗜杀的岁月,又回到了竹屋旁木钗粗布的岁月。
  最后,只剩下破破烂烂的华裳,好像在嘲笑她当初的执念。
  斑驳的光影从树间洒下,唐海黎望了望天,一手扶在一棵粗树上,轻柔地把背上的姜蒙楽放了下来。
  周围有很多蛇,但是也有很多可用的药草,四下看了看,在这里停下来休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她吹了声口哨,周围的蛇迅速散开围成了一个圈,像守护者一样绕在姜蒙楽一周。
  她心下一松,还好,黎人对这片蛇林的管制还留有效果。
  一炷香时间后,唐海黎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她撕下一片,怀里抱着一包药草和果子回到了树旁。
  捣碎药草,帮姜蒙楽褪下衣袍,往那几十处伤口上一一抹上了药。这才用干净的衣角擦了擦果子,胡乱咬了几口。
  咬着果子的同时,她又忍不住往他肩膀上看了眼,那个伤口是最大也是最深的,两寸长,刚才上药时都已经露出了森然的白色。她自认为,她应当没有受过那样重的伤。
  想想姜蒙楽也有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她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可是这小子从小过的都是好日子,怎么也能撑这么久。边想边拿起石头捣碎几个果子,把果子汁喂到了他嘴里。
  休息了片刻,她觉得又稍微有些力气了,能背得起人了。于是又毫不犹豫地背起姜蒙楽,往东边走。
  说实话,她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了,但不论如何,背上这个人这可能就是龛影皇室最后的血脉了,一定要救下来。
  扪心自问,为何她选择救姜蒙楽而不是留在姜无途身边救整个龛影?就算当时她在,龛影国存下的几率也不过千中之一,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说白了她有些自卑。现如此这样,能为旧友留下血脉也是莫大幸运了。
  一路上唐海黎虽然步履有些蹒跚,但背得还是很稳。几个时辰后,临近安璃国边境的一条商路,姜蒙楽突然手动了一下,吓了她一跳。
  “你醒了?”
  没有人回答。
  唐海黎转过头看了看背上的姜蒙楽,他眼睛还是闭着的,这孩子可能还迷糊着,要醒不醒的。
  然而她想错了,过了片刻,姜蒙楽又动了,这次是很大的动静,不仅在扒拉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好晕”“疼”“热”“痒”,这样子活像一个喝醉了的酒疯子,但还是一直闭着眼的。
  喝个果汁还能喝醉不成?
  唐海黎索性把极不安分的他放了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这两天连着换药,有些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疤了,就剩肩膀上那条口子迟迟不肯有点动静,日后若是好了怕也是要留疤了。
  “乖些,痒是正常的,说明伤口要好了知道吗?”她柔声道。虽然明知道他听不见,还是这样安慰着。
  姜蒙楽张了张嘴,动了半天,吐出一个“水”字。
  想了想,果子里那点确实是不够的,每次都吃果子也不行,况且伤着的人敷了这些药肯定会极度想喝水。
  唐海黎犹豫了片刻。离这儿最近的一条河应当在几里之外,来去大概需要一个时辰,若是背着他去,她肯定没那精力了。若是她独自去,她很不放心。
  她摸了摸他的脸庞,虽然上面还有些血痕,但一点也不影响他那讨人喜的俊俏脸蛋。还真是跟平常见到的模样有很大差别呢,没有了一点嚣张跋扈刁钻古怪的样子。
  为了以防万一,她撕下一片衣角,抹了下自己身上伤口上的血,在上面写道:此有一人需要救助,紫衣,男,身负重伤。此有一份生意,璃洛之地,首富安氏,千金酬谢。带此人去见,曰:黎人所求。
  最后一笔写完,唐海黎将这片布塞到了姜蒙楽脖子衣领中,露出一半。又背着他走了一段,将他搬到商路旁放下。这条商路比较繁盛,平常几乎每日都有商人路过,野兽也几乎没有,放在这里自然是较为安心的。况且她只离开一个时辰,希望这张布条用不上吧。
  她怕自己身子撑不住了,才出此一计。即使有万万个不放心,也只能这样了。
  离开时,她又往回瞧了一眼。
  时间算得刚刚好,约摸半个时辰,她找到了那条河。
  唐海黎走近河边,正想着用什么取水,看了眼河中自己的倒影,一股倦意袭来,眼前突然就黑了。
  模模糊糊间,她好像喝了几口水,整个身体都凉凉的。昏迷前那一刹那,她大概是猜到了,这是要掉水里了,怎么办呢,究竟怎么才能活下去。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吗?
  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一个女子怀里。
  唐海黎一个激灵,定了心神,强撑开眼皮,眼前仿佛重叠飞旋,好一会儿才重重叠叠合到了一处,渐渐清明起来。
  眼睛一抬,就看见一个面容温静俏丽的女子正盯着她,眼里给人一种倔强顽皮的感觉。满头珠钗,零零乱乱的,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外面罩了件白衣,显然是在戴孝之中。而自己正躺在她怀里,她就这么跪坐在河边上。
  唐海黎猛地咳嗽了两下,侧身吐出两口水来,终于是能开口了,絮絮张嘴道:“你是……呃,多谢。”
  那女子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忙撒开还抱着她的双手,“你,你你!——你是男子?!”
  唐海黎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哦,忘记改音线了。不过也无所谓了,男子就男子吧。继续道:“是。敢问姑娘芳名?以便日后报答姑娘。”
  那女子忙摆着手惊道:“不不不必了——不行的不行的——”显然这姑娘是听多了戏曲里那些个被救了就以身相许的桥段。
  “……”唐海黎无奈道:“姑娘你误会了,罢了,先告诉在下名讳吧。”
  那姑娘这么一听就放心下来,回道:“安璃——”顿了一下,望天接道:“呃,安礼菲!”
  唐海黎淡淡点头,示意知晓了,简略回了一声“唐合”,缓了缓劲儿,撑着地爬了起来。
  安礼菲也起身了,上下看了看唐海黎,低头略作思索,“你,长的太美了,对不起啊,刚刚把你认作女子了。”
  她似乎还有些怀疑,将目光停在唐海黎的胸上,确实很平坦,然后很不甘心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她不知道的是,唐海黎在去救姜蒙楽之前,就在身上穿上了特制了薄甲。
  唐海黎道:“无妨。”
  “我和一位朋友惹上了点事情,被人追杀,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得去原地方寻他。告辞,有缘再报答安姑娘。”
  安礼菲不乐意了,嘟着嘴,“你还刚醒呢,瞧你这体弱多病的样子,风一吹就要倒了,谁知道你半路会不会再晕倒啊,我陪你吧!”
  唐海黎看了她一眼,不作任何回答,就往西边走了。以她多年的眼光来看,她可以肯定,这姑娘绝对不是个坏人。多半就是个富贵人家的深闺小姐,天性不爱待屋里,甩开下人跑到这儿地来的。
  不过,安礼——安璃,传闻安璃国的先皇才去了没几日,看她还戴着孝,倒也可能是个皇宫里的血亲。猜测罢了。
  往回走的一路上,安礼菲老想扶着她,可能是看她太纤弱了。唐海黎无奈地第二十六次扒开她的手,心底叹一句:终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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