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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们篡位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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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手软了。”鸾玉笑道,顾衡斩杀了数人,一直周旋在鸾玉周围,唯恐她难以应对,落得下风。
  “你还顾得上说旁人。”
  顾衡截下凌空飞来的短箭,劈成两截落在地面。“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自保都难,何况伤人。伤己倒是每回必中,小心!”
  无数短箭密麻而出,顾衡抬眼,树上站了两个黑衣人,各持弓/弩,居高临下,将局势搅得十分混乱。
  “站在树后。”顾衡伸手一推,将鸾玉送到对面树下,随即飞身而上,贴着黑衣人的后背一抹短刀,鲜血肆意喷溅而出。
  他转身,将弓/弩瞄准对面那棵树上的黑衣人,抢先一步,射出弩/箭,弩/箭直插黑衣人胸口,那人站立不稳,从树上硬生生跌了下去。
  如此,不过一炷香时间,黑衣人被悉数斩杀,唯一一个没咽气的,还未等胡茂近身,便咬毒自尽了。
  地面尸体纵横,血腥味道浓烈,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俯身掰开其中一人的下颌,陆玉安皱着眉头,似乎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自尸体缓缓外溢。他松开手,起身,脸上看起来稀松寻常。
  “多谢公主相助之恩。”
  “客气。夜路难行,殿下还需仔细小心。前些日子四公主赠与我两枚夜明珠,可做明灯来用。”
  说罢,鸾玉从腰间取出一枚硕大的珠子,须臾间便将周边照的明亮清晰,万物可见。
  她擎着手,笑意盈盈,见陆玉安站着不动,不由得往前走了两步,“殿下,四公主与我说,燕海的明珠十分难得,世间罕见。如此,我可是忍痛割爱了。”
  左手拉起陆玉安的衣袖,迅速将明珠放于他掌心,鸾玉拍拍手,很是满意。
  “燕海?”陆玉安愈发摸不透面前之人,虽然他不知道鸾玉为何出现的这样凑巧,又为何偏偏将陆玉瑶赠与的珠子戴在身上,可他潜意识里觉得,鸾玉早就知道今夜的刺杀,而且正试图引导他发现一些不可告人的机密。
  他没有证据,却又无比笃定。
  “四公主是这样讲的,若不是燕海明珠,你可去找她讨个说法。”
  如烟与车夫停在跟前,如意瞅了眼陆玉安,又识趣的拽着顾衡往远处走,只留下他们二人在那彼此试探。
  陆玉安眯起眼睛,那枚夜明珠在他掌心熠熠生辉,将他跟鸾玉的面容都照的如临白昼。那人神色淡然,没有一丝心虚的样子,丹唇似乎抹了香露一般,凝成莹润的粉嫩,叫人喉头发紧。
  鸾玉亦觉得自己唐突,可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法子,这借口虽然粗糙刻意了些,可若要寻出破绽,也非易事。
  毕竟,这两枚夜明珠,确实是从陆玉瑶那里得到的。只不过,不是陆玉瑶主动赠与,而是她鸾玉,动脑筋求来的。
  恍惚间,陆玉安忽然觉得鸾玉那张脸与记忆中娇俏的女孩渐渐重合,好似她正侧着头,一脸嫌弃的帮自己擦拭妆粉,耳边传来一阵笑声。
  大约是魔怔了。
  “殿下,今夜之事,鸾玉会守口如瓶。至于这些黑衣人,还是应妥善处理。万事讲究一击即中,若无实据,只会打草惊蛇,惹人非议。
  天将亮,鸾玉先行离开了。”
  她总是走的这般匆忙,话留一半,让人品不透彻。
  胡茂刚牵过来马,陆玉安猛地抬头,夜色茫茫,那一队车马早已没了踪迹。
  “胡茂,登州多久跟朝廷发一次奏报?”
  “啊?”胡茂没反应过来,怎的突然就提起登州,虽然慢了些,可他还是记得牢靠。
  “如无大事,按月上奏。若有急事,快马加鞭传至京城,由御史台审核整理后,上禀皇上。”
  登州处于燕海边界,民风彪悍,百姓富足。只是因远离京城,委任的地方官员,大都是没有裙带关系,多年得不到升迁的小吏。
  “这几日回去密查御史台,调出登州一应奏报。切记,不可让外人知晓,包括御史大夫陈仲孝。”
  “殿下,您是不是觉得,这个文南公主,有些不对劲?”每回跟她碰面之后,燕王总是掉了魂一样,天马行空,思维跳跃,甚至有些,神经兮兮。
  当然,这些牢骚话,胡茂决计不敢说出口。
  “不对劲?”陆玉安嘴角禁不住浮起一丝笑意。
  “胡茂,你信不信,我认识她。”
  胡茂缩缩脖子,这不是废话吗,见了这么多次,自然认识她的。
  面上却是讪讪的假笑,“信,信!殿下,咱回吧,回去包扎一下伤口。明日还要进宫请安,岁首虽然没有约束,可总不好太迟。”
  陆玉安摇摇头,掌心的那枚明珠,像是知晓他的心事一般,莫名有股温热的力量,沿着掌心渐渐游走全身。
  玉扳指是假的,姚燕云是假的,而她鸾玉,必然就是当初在寺庙出手相助的女孩。
  思及此处,陆玉安心口如同抹了蜜糖,说不出的得意忘形。
  “殿下,您说这太子,也真是太不着调。文南公主聪慧美貌,我瞧着就算是加封的公主,配他也是绰绰有余了。
  再说,婚约既定,他却连见都不见一面,是不是荒唐。”
  陆玉安定住,眼神瞬间变冷。胡茂睁大眼睛,连同嘴巴都忘了合上,冷风呛入嗓子,对面那人忽然说道。
  “今夜你不用睡了,带领府兵继续查找我丢失的东西,何时找到,何时就寝。”
  胡茂摸着胸口,怎的这样心塞!
  他们殿下,可是顶顶讲道理的燕王啊,怎的忽然就这般耍性子,让不让人活了。
  。。。。。。
  上元节前夕,鸾玉收到自梁国来的飞鸽传书。
  一封是鸾弘写的,字迹刚劲有力,比之从前多了些隐忍内敛之意。信里无非写着他跟顾伯之间的生活琐事,再就是八卦了肃王以及肃王之子女的坊间闲谈。
  最为劲爆的,还是李旦跟赵贵妃闹翻,想要解除他跟肃王之女陈月央的婚事,此事几乎成了贵族茶余饭后的谈资,叫肃王面上十分难堪。
  另外一封,自然是李旦写的。密密麻麻三页纸,鸾玉只粗略看了一遍,没再开口。
  如烟摇摇头,继续就着花绷子穿针引线。如意憋住心里的话,脑袋往书案上伸探,只看了“敏敏”二字,那封信便被递到火上,焚烧殆尽了。
  “公主,六皇子写了什么?”如意到底没按捺住,跳过去连吹带拉,却还是徒劳,那三页纸迅速变成了灰烬,轻飘飘落到案上,一碰即碎。
  “仔细烫了手。”
  鸾玉重新翻出纸笔,上元节前后发生了许多事,她必须重新理顺,半点纰漏都不能有。
  要想削弱陆玉明的势力,首要之急是不能放任他的爪牙无线扩增和提拔。
  顾宝坤升迁的旨意已经下达,这几日他应当在准备烧尾宴。
  有些事情,该发生的,必须要让他在那一天毫无意外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宝和园。
  娟秀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鸾玉搁下毛笔,闭眼默默回顾了一番计划,直到所有细节经得起推敲,这才吁了口气。
  如意还在为六皇子打抱不平,却听那人冷静吩咐。
  “明日去趟齐王府。”
  鸾玉起身,窗外狂风骤起,透进来的气阴冷凉寒,“如意,明日你去找一个人,他叫吴三。”
  吴三,行的是阴诡盗墓之事,善挖各类古墓。长年累月,在京城名头响当当,藏品许多,她从没想过,吴三会是李旦的人。


第24章 
  上元节,朝廷官员休沐三日,夜间无宵禁,可彻夜狂欢,通宵达旦。
  晨起之时,鸾玉鼻子有些酸涩,想是这几日过分忙碌,重压之下,又遭了风寒。穿衣的时候,便有些头重脚轻,只喝了一碗姜汤,如烟跟顾衡已经等在府门外。
  初一登上马车,如烟便递给她一个镂空梅花手炉,温暖适宜,里头燃了沉香,让人心头不自觉放松下来,额间紧巴的不适感渐渐没了踪迹。
  鸾玉透过云锦帘子,稍稍往外瞧了一眼。长街异常繁华,酒肆客栈人群熙攘,摊贩早早支好了摊子,三五成群闲聊互侃,大都面上带了喜气。应着浓重的年味,鼻间各色香气接踵而至。
  繁杂的花灯挂满了沿街两侧,只等夜幕降临,呈现出流光溢彩,花团锦簇的盛况。
  “公主,前面便到了。”
  如烟话音刚落,迎面便看见两只雄浑的石狮子,分列齐王府左右门侧。朱红正门前檐,悬挂着四盏六角宫灯,却不见有人出入,甚至冷清了一些。
  管家刘伯认得鸾玉,远远让人开了正门,一路引领鸾玉等人往后院走去。
  “殿下有客?”因陆玉容向来在前厅待客,若是有人在,想必才会安置到后院稍等片刻。
  “并无。年后齐王府不如其他府邸热闹,殿下索性闭门谢客,一心闷在花房,专门研究那几株南境移栽的花木。
  公主小心脚下。”
  刘伯弓着身子,前面便是白玉围成的石栏,奢华而又庄重。拾阶而上,入目皆是绿意盎然。严严冬日,各色花木如同逢春,竞相挺拔。穿过甬路,绕过两面抄手游廊,垂了花藤的房门前,候着两个团绒锦簇的丫鬟。
  两人看见鸾玉,微微福身,面带笑意。对襟夹棉绣袄领口,嵌了一条水滑的兔毛领巾。这两人姿色上乘,鹅蛋脸,杏眼玉腮,乌发盘成髻,各自簪了一支珍珠步摇。
  想是齐王的通房了。
  鸾玉扶着如烟的手,轻轻压低身子,进了那道花门。
  迎面是一个黄花梨木的插屏,上刻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还未看见繁花,各类香气便扑鼻而来,清淡中氤氲着浓烈,妩媚中辗转着风/情,大片的月白铺成了一面矮墙,镂空的影壁上,挂着一溜青色的纱帘,随风摇曳。
  月白花束间,陆玉容回身,笑着问道。
  “公主可是来要银子了?”
  鸾玉美目嫣然,唇间染了笑意,不答反问。
  “殿下备好银子了?”
  陆玉容将手里的花剪放下,就着面前的铜盆湿了湿手,门外的一个丫鬟走进来,递给他一条素色帕子。
  擦净便扔回那方盘里面,清风霁月,丰神俊朗,陆玉容很是和颜悦色,“芍药,你与花枝不必守在花房门口,我与公主有事要谈。”
  被称作芍药的丫鬟似乎低头看了眼鸾玉,回了句“是”,便轻飘飘的拐出了插屏,她姿色上乘,声音软糯,将来若是聪慧些,定能有安身立命之地。
  “今日上元节,殿下府内装扮的未免太过寡淡,看了叫人觉得有些食之无味。”
  鸾玉坐在闲置的花几上,裙摆下端被一株滕蔓勾缠,她轻轻踢了两脚,反倒将滚边金线抽拉开来。正欲低身下去,却见陆玉容先她一步,弯了腰,修长白皙的手贴着裙边,不着痕迹地挪开那两株藤蔓,而后抬身,脸上漾起一丝红润。
  “素净惯了,府里的下人也都跟着得过且过。日日月月年年,无非青丝华发,朱颜白鬓。”
  “殿下这话徒增伤感,若你将来有了子嗣,便不会这般自怨自艾。人若无望,哪里还会觉得有甜味。”
  陆玉容无牵无挂,除了容妃,没有任何事情能威胁到他。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涉险。哪怕他与鸾玉达成共识,不到关键时刻,没人知道陆玉容会不会转变主意。
  可若是有了子嗣,一切便大不相同了。为了孩子,陆玉容也会拼尽全力去为他们挣个前程,也会燃起以一敌百的斗志,跟太子高皇后等人周旋一番。
  “子嗣?”陆玉容摩挲着掌心的玉佩,润白的玉石成色极好,“我尚未婚娶,何来子嗣。”
  “是我唐突了。”如此亲密的话题,鸾玉并不想与他深入探讨,显然,陆玉容在片刻之后,恍然大悟。
  他揉了揉膝盖,笑道。
  “芍药与花枝,是府里的大丫鬟,不是我的通房。”
  坦荡皓净,没有半丝促狭。
  鸾玉将腮边的头发抿到耳后,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强行转了话题。
  “殿下,今日鸾玉前来,是有一事相告。后日顾宝坤顾大人在府邸办烧尾宴,皇上和文武百官都会过去道贺。
  宴上,会有一个坏消息不胫而走,宝和园内殿多处坍塌,损毁严重。殿下以为,顾宝坤能否撇清干系,安然无恙的上任尚书令一职?”
  宝和园最初由工部建造而成,前后历时两年。搜罗天下珍宝,用料精细独特,费时费力费银两。
  而当时的工部尚书,正是如今的尚书令,顾宝坤。
  “顾宝坤中饱私囊,宝和园以次充好,将来必然会出现层层隐患。可公主如何知道,坍塌会发生在后日?”
  陆玉容蹙眉,不由得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
  鸾玉本就没打算隐瞒手段,索性悉数告知。
  “殿下可否听过京城盗墓祖师爷,吴三。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尤其擅长刨洞挖坟。宝和园临近的一处宅子,是我的名下资产。吴三会从那处宅子入手,直接挖到宝和园,本就不稳固的建筑,经不得一丝破坏。
  后日,宝和园一定出事。”
  陆玉容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甲抠在轮椅上,目光灼灼。
  “你是想让我将此事抖出?”
  “正是。宝和园内如今各色人等繁多,若出事,保不齐被太子压下,给与他们足够时间去弥补差错,找人顶罪。
  殿下,百花影壁也会坍塌,白楠木代替的菊花琉璃从此不再是你心口悬着的利剑,没人能揪住不放。
  于你而言,此事只有利而无一处弊端。”
  鸾玉胸有成竹,所有细节她都反复推敲过。为了打消陆玉容的疑虑,她必须坦诚相待。
  “我只有一问,鸾玉,你为何对太子,有着这样大的敌意?”
  陆玉容盯紧了鸾玉,唯恐错过一丝细微表情,他摸不透鸾玉,根本不清楚她为何处心积虑想要解除这门看起来还不错的婚约。
  鸾玉起身,虽在笑,可陆玉容竟感到莫名的凉意。
  “殿下,断腿之痛如何?”
  陆玉容一顿,却听鸾玉接着说道。
  “相比起殿下的断腿之痛,鸾玉恨不得剥其骨,啖其肉,更别提要与他结为夫妻。
  殿下尽可安心,鸾玉不会半途而废,舍弃与殿下的联盟。
  后日宴上,还要仰仗殿下筹谋。”
  “如此,我便依计划行事。”陆玉容亦没有深究,但看鸾玉陡然转暗的神情,他心中同样风云突变,却在转瞬恢复如常。
  那人的前脚刚迈过花门,陆玉容温润的嗓音淡然响起。
  “公主与三弟,可是旧相识?”
  鸾玉回头,立时答道,“不是。”
  花帘落下,陆玉容坐在轮椅上,那人已经没了踪迹。
  若废太子,谁能得利?陆玉容捏着眉心,忽然笑着摇头,他一个瘸子早就失去了夺嫡资格。如此,便只有燕王陆玉安了。
  顾衡跳上马车,因上元节热闹繁华,街上人群比肩接踵,便寻了一条僻静的小道,绕过闹市,省却不少烦闷。
  马车行至一处矮坡,轮子好像撞到了什么,嘎吱一声卡住,顾衡连忙跳下去,俯身探查。
  “何物?”
  鸾玉掀开帘子,忽然皱眉,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面袭来,随之传出一声低浅的呻/吟,便再也没了动静。
  “是个人,不过被烧焦了。”
  顾衡将那人从车轮子下拽了出来,扔到旁边的石头上。鸾玉凑过去,若不仔细看,倒与这夜色融为一体,难以分辨了。
  身上的衣服破成褴褛,焦黑中带了些火星子,脑袋黑漆漆一团,头发糊了一脸,看不清相貌。双手握成团,手背也是黢黑一片。
  忽然,鸾玉从他腰间摘下一枚月牙玉佩,神情跟着柔软惊喜起来。
  竟是秦望!


第25章 
  “前方何人?”
  鸾玉还未从惊喜中脱离出来,便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质问。
  她转过身子,那人是燕王府胡茂,正一脸狐疑的往这扫视。
  “是我,鸾玉。”
  顾衡和如烟麻利的将那焦炭抬上马车,鸾玉用力一拍,顾衡来不及回头,马车已经急速往坡下驶去了。
  鸾玉拍了拍手,抬头,却见对面那辆车里露出一只粉嫩柔荑,随即探出一个俏丽的脑袋,一双杏眼咕噜噜的转着,看见鸾玉便憨憨的咧嘴笑起来。
  “表哥,这位姐姐生的真是好看。”
  心里头有些膈应是怎么回事,鸾玉压了压喉间的不适,朗声笑道。
  “原本还打算让燕王殿下捎我一程,如今看来还是不要叨扰才是。”
  陆玉安胸口跳的厉害,偏偏面上丝毫未变,张口问道。
  “公主要去哪?”
  娇憨女子与陆玉安相对而坐,藕粉色的襦裙盖住半截身子,只露出脚踝,两只蝴蝶绣鞋顶端嵌了碧玉,随着她的晃动,越发显得灵巧可爱。
  “我去长安街,看花灯。”鸾玉故意瞎编了一个地点,凡是绕道走此路的人,大都为了躲避长安街的摩肩接踵,决计不会调头回去凑热闹。
  “也巧,顺路,我正好有事去长安街。”
  胡茂侧过头,目瞪口呆,自家殿下什么时候睁眼说瞎话这样顺溜了。
  鸾玉讶然,还未再开口,车上那女子已经走到车前,伸出白皙的小手,笑盈盈的说道。
  “姐姐上来吧,我与表哥坐的闷了,正想找人说说话。”
  陆玉安的眼睛如同昼夜繁星,亮的惊人,他看着鸾玉,一眨不眨。
  “如此,多谢了。”
  鸾玉就着女子的手踏上马车,正犹疑坐哪,却见陆玉安特意腾出旁边的位置,将头扭到一边,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姐姐坐就是,不必拘束。”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态,那女子双手涂了蔻丹,交握在一起,两个眼睛很是天真的看着她,嘴角一直挂着娇憨可爱的笑。
  刚坐下,马车一个颠簸,鸾玉无处着力,踉跄着险些摔倒,一只手贴着后腰将她箍住,温热而又紧实。
  陆玉安手劲很大,上次的淤青三两日才好,这一把搀扶捏的鸾玉低呼了一声,那人连忙松开。
  “姐姐,我叫冯静兰,元德十二年春日出生的。姐姐叫什么,怎的方才让自己的马车走了?”
  她眨着眼睛,舔了舔粉嘟嘟的嘴唇,从案上捡了颗葡萄,塞进去,甘甜爽口。
  眼神还真是好的厉害,鸾玉身姿笔直,冯静兰看似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随口而出的话,心机颇为深沉。
  再者,初次相见的两人,一口一个姐姐叫着,无端端惹人心烦。
  “我以为妹妹果真年岁小呢,看着童真稚嫩,豆蔻年华,不想已是破瓜之年。”她的眼睛落在冯静兰稍显平坦的胸部,如愿看到那人一闪而过的介意,随即很快变成天真烂漫的凝视,倒叫人眼花缭乱了些。
  “我是梁国人,若按你们晋国日子来算,说来也巧,与你同年出生,不过月份在夏日,当不得你一声姐姐。
  方才府里的下人病了,我还想着去看热闹,便让他们先行一步。没想到叨扰了两位,鸾玉心中已是不安。”
  冯静兰弯着眼睛,心中却道,哪里是不安,明明很得意。
  “原来是妹妹,倒是我冒失了。”
  陆玉安扣着掌心,握成拳头,鸾玉身上若有若无的沉香味道,让人很是舒服。余光看到她姣好的侧脸,乌发绕过脸颊,勾起无限风情。
  “你叫我鸾玉便好。”
  闻及此音,陆玉安方才回神,冷声对着那人说道,“静兰,这位是梁国文南公主。按照规矩,你该尊称她一声公主,莫要不识大体。”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打的冯静兰心中委屈憋闷。不识大体四个字,无非是在说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若非姑母去的早,她与陆玉安没准婚事早就定了。
  如今还得对着一个异姓王的公主卑躬屈膝,这般想着,冯静兰却是笑的更加没有心机。
  “我见了公主只觉得亲切,便不自觉忘了规矩。表哥,你莫要凶我,父亲自小到大都没对我发过脾气。
  鸾玉,你也不会在意的,对吧?”
  她眨了眨眼睛,探过身子拽住陆玉安的衣袖,冯静兰身材娇小,脸蛋圆圆的,看起来十分讨喜。
  陆玉安避开她的手指,将袖子扯出,正襟危坐,咳嗽了两声。
  “放心,我决计不会在意的。”
  冯静兰刚要笑着插话,却听鸾玉顿了片刻接着说道。
  “冯小姐想必初到京城,好些规矩还要修习。皇亲贵族,世家小姐,看重的都是礼仪尊卑。
  尤其是皇后娘娘,前段时间入宫,饶是我身边的婢女不懂规矩,皇后娘娘亦没有手下留情。”
  冯静兰嘟起的嘴巴,一双眼睛似乎明亮的葡萄,憨憨的问道。
  “公主这是嫌弃静兰从小地方来,吓唬我吗。表哥,京城贵女之间真的那么可怕吗,方才静兰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大发慈悲,莫要怪罪。”
  她红了眼睛,巴巴的看着陆玉安。
  鸾玉心底叹了口气,前世怎不记得陆玉安身边有这等人物,平白添堵。
  “表妹,不要胡搅蛮缠,曲解词义。皇后娘娘确实罚了那个不懂规矩的婢女,脱衣杖责之刑,宫女内侍围观,内外皆痛。
  你要感谢公主的提点之恩,免得日后被罚还不自知。”
  冯静兰抽了抽嘴角,瘪着的嘴先是一愣,随即憨笑着重新扯过陆玉安的衣角,左摇右晃,天真无邪的哼了一声,“表哥跟公主都跟大人似的,说话如此刻板。静兰知道了,谢谢公主,谢谢表哥。”
  她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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