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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们篡位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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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冯姑娘你不是说跟燕王殿下。。。”
有人小声问了句,冯静兰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拼命摇头否认。
“我没有,你莫要辱没我的名声。”
“那你怎对外人讲,你与三哥有婚约呢?”陆玉瑶抬高了音调,不屑的看着那人。
冯静兰脸闷得通红,泪珠子噼里啪啦掉个不停,姚燕云伸手挡在她面前,义正言辞说道。
“公主不要针对冯姑娘了,她年岁小,又初到京城。。。”
“也好,那我就来难为难为你!”胸口一滞,简直就是自作自受,姚燕云见识过陆玉瑶的疯狂和无所顾忌,眼下她这样开口,便是要当众撒泼了。
“别的不说,今日我就只说面相吧。
姚燕云,你的眉骨高凸,福堂低矮,此等面相实在难得。
心高气傲,刁钻小气,唯利是图。这一生决不允许他人过的比自己好,以自我为中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毫无人情味可言,对身边的人算计的异常清楚,过分在乎个人得失。
有利可图之时,笑脸相迎,与自己利益冲突之时,立刻抛弃。
小人中的小人,啧啧。”
鸾玉忍着笑,听陆玉瑶佯装内行的分析,头头是道,前世今生,从未听她说过会看面相。
“四公主,皇后娘娘命我教习你,不是听你在此大放厥词,胡乱编排他人的。”姚燕云克制力极强,饶是受到这般挑衅,依旧言语柔和。
“本公主今日累了,也不想看你装腔作势,道貌岸然。大晋民风与你们梁国本就不同,非要学个四不像,丢人现眼。
大晋女子都能上阵杀敌,你要把她们教成只会讨好他人的内室女吗?”
“鸾玉,我们走!”
厅内一片安静,半晌,才听到姚燕云清了嗓子,继续授课的声音。
两人去了紫云阁,最近京城生意不景气,又加上紫云阁衣价太高,故而门可罗雀。
刚一进去,便有人上前寒暄,热情的给她们介绍新来布料,款式,两侧悬着金贵的样衣,鸾玉走上前,不由得登时怔住。
这衣服她认得,前世发现姚燕云跟太子幽会之时,那人身上穿的,正是这件金缕衣。
金线勾勒,层层堆叠,衣领处镶着几颗璀璨的宝石,鸡心领子恰到好处,腰间悬着嫩黄的叶子,裙摆处编织的流苏随风摇曳,薄而不透。
“这位小姐,实在不巧,衣服被人预定了,您看看其他的可好?”
鸾玉和陆玉瑶的衣着打扮不俗,这边的掌柜都是人精,看她在那站了片刻,赶忙上去解释。
“哦,不必,我只是看看,这样名贵华丽的衣裳,我穿着不合适。”姚燕云会在什么时候穿,兴许便是明晚了。
“母后让我多挑几件,你来了,索性一起选选。”陆玉瑶看了半天,方找出一件顺心的,那件金缕衣晃眼,她一早便注意到了。
“也不知哪家小姐眼光这般独特,恨不能昭告天下,她有多金贵似的,俗不可耐。”
“皇后娘娘又替你看了亲事?”鸾玉一语中的,陆玉瑶倒有些不好意思。
“据说这次是个将军,年少征战,立有军功,祖上三代在朝为官。”
“鲁丛书?”
“啊,对,你怎么知道?”陆玉瑶有些惊诧,鸾玉觉得嗓子有些干的厉害,高皇后眼睛毒辣,可惜,这也不是门好亲事。
鲁丛书彪悍尚武,英勇果敢,却在一场剿匪战中,意外坠崖而死。
若两人先定了亲,等鲁丛书死讯传回,陆玉瑶少不得会被人垢造。
“去一边,别在这!”
“给口饭吃,不要钱,我不要钱,老爷,给条活路吧。。”
“滚滚滚,别传来瘟疫,晦气!”门口小厮忙着赶客,一脸的不耐烦,左手还掩住口鼻,避之不及的样子。
这几日城中灾民还在不断增加,从周边地区逃荒过来,多半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
鸾玉把钱袋子里的银子倒了出来,又摊手问陆玉瑶,“公主慷慨一把?”
“你可真是大好人。”
陆玉瑶嘴上酸她,下手却毫不吝啬,几片金叶子全给了鸾玉。
门口坐在地上行讨的母子二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金银,吓得一时间不敢伸手去接。
鸾玉笑道,“不都是给你们的,你拿着银子,领着你的同乡,去桃李饭馆,把钱都给掌柜的,就说能做多少做多少,去吧。”
桃李饭馆也是陆玉容暗下的产业,如今对这些灾民来说,一顿饱饭比别的都要重要。
“三哥好像从边境回来了,我们过去瞧瞧,他从前出门,回来都会给我带些新奇玩意。”
陆玉瑶消息十分灵通,两人到燕王府的时候,正巧看见陆玉安与一身穿黑色素衣的人聊完,那人听到动静,疾步回了偏院。
“三哥!”
陆玉安听见动静,脸上挂着的笑来不及收回,温和客气。
“你。。你们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瞥了眼晃动的花枝,那人已经没了踪迹。
“三哥跟谁在聊天,看起来有些眼生。”陆玉瑶想过去瞧瞧,却被陆玉安一把拽住,哄劝似的。
“我带了些宝贝回来,要不要去看看。”
说罢,抬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鸾玉,那人故意瞥开脸,陆玉安一早看见她手腕上带的金丝楠珠子,嘴角忍不住得意的勾着。
这种默契而又隐蔽的相处,虽然需要克制,可其中的滋味却叫他欲罢不能。
看他那般神采,鸾玉便知事情一如所料想的那般顺遂,悬了一个月的心,终于在看见他的一刻,落了下来。
琳琅满目的箱子,在外厅随意摆着,张冲和萧子良正在弯腰清点,许久未见,两人似乎变了样子,黑瘦的脸上骨头突出,一笑显得牙齿白戚戚的吓人。
张冲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原是公主来了。”
他只认得鸾玉,至于旁边的陆玉瑶,他偷偷看了一眼,脸就跟着红了半边。
鸾玉忽然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若是能撮合陆玉瑶同张冲,也算积了福缘。
张冲虽然莽撞一根筋,可人很善良,跟随陆玉安夺位之后,加官进爵,终生荣华。关键,这人现下望着陆玉瑶的眼睛,便有些不太对劲了。
“殿下,这些东西都是张冲整理的吧,不如让他为四公主介绍一下,我与你有些事情商量。”
鸾玉对他使了个眼色,萧子良自行从前门离开,陆玉安笑笑,他那个妹妹,性情单纯,若非有高皇后那个母亲,其实陆玉安是愿意给她一个好前程的。
偌大的厅内,陆玉瑶闷头从箱子里往外挑拣东西,压箱底的宝贝是一串血红珊瑚串成的珠子,色泽润滑,没有一丝杂质,迎着光亮清透的厉害。
“我喜欢这个!”
她举起来,这才发现对面站了个两颊通红的男子,他虎背熊腰,一双眸子精气神十足,皮肤黑瘦,莫名带了些喜感。
“公主,这个箱子里的宝贝更多,还有北海的夜明珠,有核桃那么大,还有上好的珍珠手串,都是极品。
这条玳瑁项链,澄黄纯正,极品中的极品,还有。。”
“你叫什么?”
陆玉瑶歪着脸,跟过去探身瞧了瞧箱子,看张冲献宝一般,托着那串玳瑁项链,色泽果然通透至纯。
“我叫张冲,跟着燕王殿下做事。”
“我又没问你做什么。”陆玉瑶眉眼弯起来,转到张冲身后,突然抽出长鞭一甩。
张冲凭本能一把抓住,反手撸/到鞭首,将陆玉瑶往前一带,温香在怀,嗅之即醉。
“好功夫。”
陆玉瑶身子一滑,从他手臂溜了出来,这回却是满脸笑意。
躲在屏风后面的鸾玉,忍不住眯起眼睛,陆玉安跟着她的目光顺了过去,忽然轻轻拉着她的胳膊往后一拖。
鸾玉站立不稳,额头撞到他前胸,撞得陆玉安心脏砰砰的乱了起来,喉咙里的空气好似被人一把抽走,又干又涩。
第44章
燕王府中,院内的花竞相舒展着枝叶,颜色各异的花蕾含苞待放,正值傍晚,昏黄的日头挂在西墙上,慵懒的晒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的格外缓慢。
“你。。”
“你。。”
异口同声,鸾玉转身面对着陆玉安,两人禁不住笑了起来。
“有只蜂子,别动。”鸾玉从怀中抽出帕子,对着陆玉安的胳膊拍打了几下,那人微蹙着眉毛,闷哼了一声。
“受伤了?”
鸾玉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有些懊悔自己的鲁莽。
“无妨,路上遇到几波杀手,明里暗里目的不同。杀我的,还有去杀登州县令的,防不胜防。”
“高相和顾宝坤应该收到了登州水溢的消息,他们没想到登州县令会提早迁移了百姓。故而想要揽功,同时把责任推到县令身上,死人毕竟不会狡辩。
京城到如今都没重大动静,想必你们施计瞒过了对方。”
鸾玉站着没动,却抬抬下巴,笑盈盈的吩咐,“你把胳膊伸过来。”
陆玉安撸起袖子,里面绑了几层纱布,血迹渗了出来,他往前站了站,呼出的气息喷到鸾玉脸上,有些痒,也有些说不出的燥/热。
“途中有一次暗杀比较凶险,随行侍卫死了很多,我们把其中一具尸体换上县令的衣服,面貌已经看不清,后来他们果然消停了很多。
按照高相的做派,只要事情还未下定论,便不会放松警惕。我们回来的时候,沿路关卡,城门,都有士兵把守,搜查严密。
若非跟着难民混了进来,还真的会有不少麻烦。”
“连燕王殿下都敢拦,真是胆大妄为。”鸾玉细细解开那块纱布,伤口有些流脓,估计因为长途跋涉的赶路,没有得到及时处理,边缘有些卷起,并未长好。
鸾玉回过身子,地上长了几棵田七,嫩嫩的,不过几片芽叶。
“举好了胳膊,不要乱动。”
她有些严厉,陆玉安乖乖点了点头,鸾玉便弯下腰,小心摘了几片叶子,按在掌心里揉成一团,田七的味道很独特。
“过来。”
胡茂恰好经过,他咳嗽了一声,陆玉安顾不上搭理他,笑眯眯的听从鸾玉的话,将身子稍微压低了一些。
活见鬼了,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燕王,此刻竟然跟孩子似的,笑的恨不能咧到耳根子后。胡茂摇摇头,连连咂舌。
田七汁/液涂到伤口处,冰冰凉凉,好像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鸾玉把自己的帕子卷成长条,利索的绕着伤口缠了两圈,系住。
“好了,那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做?”
“高相今日跟父皇密谈,想必说到了登州海溢。他们想要先发制人,我总得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来准备。
将来若是打脸,也能打的响亮一些。”
这才是燕王,不轻易制敌,却往往一招致胜。
“皇上如果在得知太子奢/靡/淫/乱的同时,发现登州海溢事出有因,顾宝坤和高相一手遮天,试图掩盖当年工部所筑堤坝偷工减料,皇上会怎样去做?”
单凭太子奢靡,不足以让皇上彻底暴怒,而触发他底线的事情,必然与民生国计有关。
“我不希望你身处险境。”陆玉安骤然停住,鸾玉没来得及收住脚步,正好撞到了他的怀里。
两人同时红了脸。
鸾玉理了理头发,站远了一些。
“从我出发到晋国和亲的那天起,每一日对我来说都是战战兢兢。父亲母亲去的早,定远王府没人撑腰,虽然我怕因为自己的失策,导致整个王府败落。
可我更怕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让某些人有机可乘。”
“往后你有我,鸾玉,我不会让你一人在冰上行走。”
陆玉安说话总是这样直白有力,若是换做别人来说,顶多算是花前月下的浪漫承诺。可这话是陆玉安说的,那便是信誓旦旦的保证。
“殿下,也许,前世我们便认得,不光认得,也许很熟。”
“我也这样觉得。”
“对了,明日是淑妃娘娘的忌日,可需我做些什么?”
陆玉安一怔,当即反问,“你怎会知道?”
“齐王殿下说的。”
那人面色仿佛暗淡了一些,嘴角抖了抖,眼睛有些醋意的抬高,“你何时与皇兄这般熟络?”
“很久了吧。”
“你。。真是坦诚。”
“这次灾民入京,若非齐王殿下应对及时,恐怕后果还会更加严重。
齐王殿下囤积了不少粮食药草,关键时候全都拿出来无偿送给百姓。反观那些试图谋取暴利的奸商,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齐王散尽家粮。
国/难当前,他们只想着个人利益,实在可恶。”
在过去的一月里,鸾玉亲眼看着难民陆续饿死,病死,也目睹了那些翘首观望,等着发财的奸商如何冷血,如何麻木到无动于衷。
世道炎凉,每个人在在蝇营狗苟的算计,怎样牟取最大利益。
人命算什么,在有些人眼里,比不过一块碎银子,更比不了屯在库房有些发霉的粮食。
“是啊,皇兄素来淡薄,品性纯和。他心善,见不得他人受苦。”陆玉安叹了口气,却不得不赞同鸾玉所说。
“从前我只是听闻齐王殿下美名,却从未见识过他视钱财如粪土的超然淡定。你不知道,有些姑娘看见齐王上街广设粥铺,沿路惊叫连连,若不是殿下身边有人护着,想必她们还能生扑上去。”
想到那场景,鸾玉禁不住笑出声来。
面前那人脸色愈加阴沉,似星辰大海一般灼亮的眸子,此刻好像被灌了黑水,浓浓的,晕染成一片雾气。
后背一热,那人竟猛地拥住鸾玉,一手环在腰后,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松紧适宜。
强烈的压迫感自上而下,鸾玉不解,“你先松开,府内人来人往,若是被人看见,便不好了。”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你不舒服,要去看大夫。”
鸾玉只以为他胳膊难受,却没意识到那人愈发粗重的喘/息。
“可我这里的不舒服,只能抱抱你才可缓解。”
他握着鸾玉的手,将她牵引到自己心跳之处,那里的声音强健有力,正如这个人一般,孔武健壮。
“好没趣。”鸾玉本是责骂,可说出来的话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戾气。
“你不懂,我的难受之处太多,我,我这处。。。”他的嗓音有些暗哑,偏着脑袋压在鸾玉肩上。
“我只盼快些扳倒太子,除掉高相一派,也好早日将你娶进府里,那我这处的难受,便再也不难受了。”
有些放浪的言行,陆玉安说来却格外叫人觉得心暖。
鸾玉啐了一口,两颊粉红,她用力往后扥了扥,那人握的紧,手掌被他圈住,挣脱不开。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似乎怕她不相信,陆玉安贴着她的耳朵,像是孩子一般委屈的申诉。
“你方才说皇兄的时候,可知道我内心有多嫉妒。”
鸾玉有些讶异,忍不住被他逗笑。
“君子之交淡如水,齐王殿下品行高雅,我对他只是尊敬与欣赏,并无其他。”
“那对我呢?”
迫不及待的追问,陆玉安几乎没有给鸾玉反应的时机。
“你?我说过了,前世我们大约是认识的,而且很熟。如此这一世,我也不准备花心思却了解旁人了,如何?”
她说的委婉,却足以让陆玉安明白心意。
“好!”
身旁的花枝随着微风的拂动,缓缓地摇曳起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沾染了夕阳的余晖,如同镀了一层金粉,灿灿生辉。
胡茂趴在院墙上,一只黑色的猫呜咽着翘着四肢走过,瓦片发出呲嚓的响声。
这场景,简直叫人酸的厉害。
直到高皇后用了晚膳,百无聊赖的撕烂了九朵桃花之后,贴身嬷嬷这才小跑过来传话。
“高相过来了,娘娘。”
高皇后从软榻上立时坐起,低声问道。
“哥哥脸色如何?”
“神清气爽,很是得意。”
想来便不会出什么差池,这一双儿女,个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太子还未回到东宫?”
“没有,听掌事宫女说,是要明日晌午才能回来。”
“近日里越发胡闹的厉害,罢了,等他回来我去训诫一番,总不好叫他继续散漫。
登州一事,若非哥哥担着,早就出乱子了。”
高皇后对着铜镜重新簪好步摇,红唇娇艳,嬷嬷低下头,“娘娘放心,对外只说殿下在东宫焚香沐浴,闭门斋戒。
皇上不会有疑心的。”
“那是自然,皇上宠爱本宫,倚仗哥哥,自然也会看重少陵。”
话音刚落,高相已经掀帘直入。
“哥哥,我吩咐人做了你爱吃的点心,快来尝尝。”
“皇后娘娘,太子呢?”高相已经两日未见太子,今日面见皇上,一来将登州水溢之事推到县令身上,怪他监察不周。二来揽下迁徙百姓的功劳,想要提拔亲近之人上位。
晋帝虽然没有明旨,观其态度,也是基本有了决断。
登州县令既然已死,那便安稳的做个替死鬼吧。
“太子他在宫外,明日便会回到东宫。哥哥先喝点茶,莫要心急。”
高皇后示意了宫女,滚了热气的茶水放在桌案上,高相蹙眉看了眼,忽然抬头笑道。
“若连我都不着急,他今日的太子之位还能保得住吗?!简直荒唐!”
高皇后一怔,片刻之后便反应过来,“哥哥说的是,太子往后还要倚仗哥哥,就算将来继承大统,哥哥都是他的亲舅舅。”
右手指甲抠进掌心,高皇后嘴角的笑意越发明媚起来。
第45章
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今日的高相似乎更加跋扈了一些。
高皇后端庄的颔首挺胸,将提前备好的莲子推到高相跟前,声音温和,“哥哥恰似学堂鲜,这是宫人快马加鞭从任城带回来的,这时节,京城的莲子都未成熟。”
白滚滚的莲子躺在青玉莲叶盘中,高相岿然不动,似乎没听到高皇后的说话,他凛眉斜视,双手放在膝盖上,很是凝重。
桌案上摆了一个白玉五蝠团寿纹圆盒,洁白通透,玉质细腻,上下以子母扣扣合,盖子顶部雕团寿纹,周边纹了一圈蟠螭纹,盒身以如意云头纹装饰。
高相憋了一眼,忍不住讽刺,“顾宝坤也跟着本末倒置,忙着与你送礼巴结。却不想想,自己如今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老夫忙前忙后为太子和他去周旋,哼,他们倒好。。”
高皇后将那园盒往旁边挪了挪,表情有些不自在。顾宝坤得了那么多好处,送到凤仪殿来本就无
可厚非。
“哥哥,今日谁又惹你不快,怎的这般疾言厉色?”
高相抿着嘴唇,忽然长舒了口气,右手拄在案上,“皇上把礼部的肥缺给了裴远行,一个工部侍
郎,竟然直接越到礼部担任尚书。原工部尚书秦厉本就与燕王走得近,裴远行更是对他唯命是从。”
“嗯,若不是华文清出事,怎会轮得到他们。”
高皇后点点头,宝和园坍塌,工部主事华文清被拉出来顶罪,这才保下顾宝坤。
“就算华文清没了,难道朝堂上就没有旁人能担此重任?”
高相反问高皇后,目光中竟然有些莫名的期许。
高皇后倒吸一口气,高相素来与她坦诚,今日屡次拐弯抹角,实在有些让人摸不清头绪。
“哥哥不妨直说,若是我能帮衬的上,一定不留任何余地,全力以赴。”
听她这样承诺,高相脸色终于转缓了一些,他拾了颗莲子,放进嘴里,譬的脆生生响亮。
“你那不争气的外甥广瑞,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仕途平平,将来怎会有好姑娘看得上
他?我是想着,你跟皇上吹吹耳旁风,虽然他现在只是个羽林郎,可比起裴远行,不是更合适吗?”
高广瑞的羽林郎怎样得来的,高皇后再清楚不过,花钱拼爹,这才有人举荐,否则,还不知在哪
家花楼喝闷酒,跟人家姑娘牵小手。
晋帝就算悬着礼部尚书的位子,也绝不可能提拔高广瑞。
道理虽然这样,高相却不能得罪,尤其在这般紧要关头,触一发而动全身。
京畿灾荒,难民入京,瘟疫爆发,登州水溢虽然暂且被压住,可保不齐皇上哪天就有心思来查
问。
“哥哥,广瑞和晚之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希望他们将来更好。你放心,夜里皇上会去佛堂斋
戒,到时候找提一嘴,成与不成的,哥哥还要多担待。”
“你有心便好,为了太子的事,我也没心思教习广瑞,如此,便有劳皇后娘娘了。”
窗口的雕鹤香炉,匀称的白烟被门口忽起的谅风破成一片委靡,前一刻还谈笑盈盈的脸,在此时
变得铁青床穆。
高皇后的手指扣在那一颗莲子上,白嫩的皮留下道道指印,能看见里面青色的莲心。
“皇后娘娘,别气坏身子,高相也是不拿您当外人,才说的这样直白。”
“我是后宫之主,如今却叫他来指着鼻子询问。
哥哥的权势,也该找时间收拢一下了。否则将来我跟太子根基不牢,少不了被他压制着过活。简
直就是放肆到无法无天了。”。
一口闷气吐出,高皇后瞥了眼窗边的香炉,“公主呢?”
“去燕王府了。”
“真是分不清远近疏离,这疯丫头。”
。。。。。。
这夜,高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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