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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们篡位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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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闷气吐出,高皇后瞥了眼窗边的香炉,“公主呢?”
  “去燕王府了。”
  “真是分不清远近疏离,这疯丫头。”
  。。。。。。
  这夜,高皇后自然没有兑现与高相的承诺,晋帝为了国事忧心烦躁,这个时候再去提高广瑞的事
  情,非但无益,还会招来斥责。
  宫中的佛堂请来了安国寺的高僧,不断敲响的木鱼声震得头脑晕眩。
  晨起还未看见日头,高皇后便早早跪在了蒲团上,与众高僧一同念经祈福。晋帝入门之时,原本
  绷着的怒火,瞬间消碱不少。
  他穿的常服,明黄色锦衣上面绣着威武庄严的团龙装饰,玉带束腰,他双手负与身后,微微闭起
  眼晴。


第46章 
  “朝宗,边境之行,听闻你做了不少大事,成长了,朕很是欣慰。”
  晋帝私下打量这两人,忽然想起太子来。
  “难得你们兄弟二人齐聚与此,不如夜里都留下,届时我将太子召来,一同用膳,也算难得的一场家宴。”
  若是把太子叫过来,好戏便凉了。
  陆玉容看了眼把玩玉佩的陆玉安,两人对上,皆是意味不明的微笑。
  “父皇,朝宗过来定然有私密之事与你商量,不如你们先谈,我去金吾门看看。”
  “皇兄去金吾门作甚?”
  晋帝挥挥手,“去吧,今日有法会,我们聊完也会过去。”
  淑妃忌日,晋帝从来不会忘记,陆玉容微微点头,自行推着轮椅出了南书房。
  日头正好,悬在正上方,一撮影子立在脚底,团成一糊。
  还得有几个时辰,天色还早,陆玉安应该明白自己的暗示,起码把晋帝拖到月上柳梢。
  金吾门前刚刚换岗,两列御林军齐整的分散站立,门口好些巡查的侍卫对过往车辆严加搜捡。
  陆玉容从轮椅上起来,从侧端抽出一条拐杖,有侍卫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全都被他婉言谢绝。
  城楼很高,每一阶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一瘸一拐的行走,好似将自己所有缺点暴露在大众面前,他习惯了。
  淑妃与容妃同样是晋帝的宠妃,待遇却大相径庭。无非因为爱与不爱,陆玉容眯起眼睛,面前忽然浮起那女孩的笑意,她总是那般灵动,叫人看了移不开视线。
  那样美好充满希冀的相处,让他的心渐渐有了暖意。
  身穿朱红色袈裟的僧人依次从楼前走过,虔诚的祝祷,嘴里低声吟着大悲咒,嗡嗡的声响仿佛有种洞彻一切的力量,陆玉容跟着双手合十,直到僧人在城楼前面坐定。
  微火焚烧着檀香,味道清雅脱俗。
  容妃还在安国寺,与世隔绝,终日与檀香相伴,除了夏茹姑姑之外,没有人与她说话。
  在城楼上,居高临下与僧人念了三个时辰的经文,天色已经转黑,护城河沿岸依次亮起灯火,流光溢彩,街上却鲜少有人走动。
  从拐角处走来的两人,如同最寻常百姓家的父子,陆玉安风华英俊,盛气傲然,精瘦的身板健壮结实。
  晋帝满面舒展,不似几个时辰前见面时候的烦心样子。
  “敏之咳嗽了。”晋帝站在城墙边上,遥望远处各色景象,陆玉容掩住口鼻,咳得很轻,羸弱的身子好似被风一吹便能折断。
  陆玉安看了很不是滋味,这样好的人,着实上苍亏待了他。
  “儿臣身子素来弱,最近事情多,便没顾得上调理。多谢父皇关怀,不久便会大好了。”
  陆玉容左手扶在城楼边,右手撑着拐杖,微风拂过他的碎发,有种翩翩君子,丰神玉朗的疏离感。
  “何处那样热闹?”
  晋帝指着远处隐于街巷当中的烟火,眉毛猛地蹙起。
  周边地带暗淡如常,唯有那处,明亮的如同白昼一般,不断跳动的烟火,似乎在彰显主人的奢靡,放肆。火光冲天,风中好似跟着染了香气,将城楼下面的檀香湮灭,鼻间全是淡淡的沉香味。
  “好似是西街吧,具体不太清楚,可真是热闹的厉害。”
  陆玉安哼了一声,双手背在后面,“京城中不是买不到沉香木了吗,怎的这人如此阔绰,关键是,他从哪买的?”
  晋帝转身,先是瞥了一眼陆玉容,复又沉思片刻,“出宫。”
  沿途,兄弟二人并未有交流,前面昂首阔步的晋帝,心思深沉,也绝非平白便能揣测的。
  城门口躲在暗处的两人,蹲守在那已经小半个时辰,正是香料铺子的吴掌柜还有另外一个掌柜。
  “人都走了吗?”吴掌柜压低嗓音,身后还背着一个包袱。
  “都走了,几间铺子的掌柜和小厮全都连夜出了城,账本什么的也都烧了。”
  “那就好,殿下已经过去了,我们也该赶紧出城了,走!”
  两人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根据陆玉容安排,若是太子被抓,深究下去,难免查到铺子上面。不管晋帝心里怎么想,太子都是他的至亲骨肉,到时若被牵连,恐难逃入狱甚至砍头,最安全的法子,便是趁早出城。
  西街所处之地比较繁华,酒肆店铺却早早关了门,鲜少有待客的商家。
  晋帝走了一圈,沉香木的味道越来越浓重,应该快到了。
  恰逢一家馄饨铺正在收摊,晋帝走过去,“店家,这附近有谁在烧香吗,怎的味道这么重?”
  店家一副小题大做的样子,瞅了他一眼,随即不以为意道。
  “你们是外来的客商吧,能闻到这味便趁机多闻闻。都买不到了,全被这户搜罗去了,夜夜笙歌,焚香奏乐,这附近的百姓已经习惯了。
  如今瘟疫闹得人心惶惶,谁不怕死,怕死就去他门前吸两口气,心里也觉得舒坦。”
  说罢,搬起桌子往店内挪。
  “那他是如何买到的,难道有门路?”
  “门路?”店家嘶笑着,连连摇头,“据说是个当官的,谁知道呢。”
  “劳烦问一嘴,怎么过去?”
  “顺着味道就能找到,往前走,第一个路口右转,抬眼就能看到。”店家肩上挂着一块抹布,身形佝偻,累了一天,说话都没点耐心。
  流芳阁外面没人,大门紧闭,门檐上悬着的灯笼昏暗不定,随着风吹一荡一荡的晃着。
  “别惊动旁人,我们越墙进去。”好似想起陆玉容,晋帝转过头,“敏之你在外面等着,别走远。”
  两人一前一后翻墙而入,陆玉容贴着树干站立,手掌已经充血渡红,左腿还是没有知觉,走路得用力提着,否则很是难看。
  院中有片湖水,画舫停靠在边上,五颜六色的灯笼装饰着,更有彩缎束成各色绣球,看起来极其喜庆。
  许多人围在火堆旁,劲烈的火焰窜起数丈之高,沉香木不易燃,旁边的小厮便一筐一筐的往上堆。
  数座篝火,焚的热烈而又嚣张。
  整个院子被点亮,明晃晃的好似在日里似的,房屋檐上都悬着彩绸,布置的极其精美,奢华绝伦。
  十几个姑娘身着华丽的衣裳,腰肢轻轻舞动,慢慢的沿着篝火盘旋,鼓乐奏响,随着鼓点的敲击,那些姑娘跳的愈发投入而又热烈起来。
  正中央有张桌案,背光而坐的那人,左右各有一姑娘服侍,他身子倒在其中一个的腿上,嘴里衔着葡萄,看起来已经醉了。
  晋帝心里的火气如同燃着的烟火,若不是微服出门,他真想过去提起那人的领子问问,“你不是在东宫祈福吗?”
  “父皇,怎会是二皇兄。”
  陆玉安忍住笑意,心里却想着,陆玉明,你终于要完了。
  “这话,等回宫再说。”
  就在此时,众星捧月一般,从姑娘中间由下而上冒出一个亮闪闪的人来,她穿了一身金缕衣,每一片装饰都用的纯金打造,宝石嵌在上面,随着火光的照射,不断闪耀出七彩光芒。
  她如同一条柔软的丝带,不断的舞动,不断地看向横卧在美人膝上的陆玉明。
  眸光娇媚,身段柔弱,陆玉明滚了滚喉咙,忽然提着那串葡萄,从美人膝上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金缕衣面前。
  长臂一揽,那人却是轻松躲开,绕着陆玉明跳的愈发酣畅,金缕衣上面的饰品不断发出叮铃的脆响,有珠子擦着陆玉明的手臂滑过,冰冰凉凉的,抓肝挠肺一般。
  姚燕云面上带了一条绢纱,若隐若现的半张脸,此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更何况,陆玉明已经服了纵欢,哪里抵得住这般考验。
  不过几下,两人便簇拥着,来到中间那桌案上,不顾众人的围观,彼此缠绕起来。
  晋帝双手紧紧握着,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暴露,末了,他扭过头,淡声吩咐。
  “回宫吧。”
  太子不要颜面,晋帝还得顾及百姓的说法,所以他不会现下便处置了太子。
  宁可闷着气,也决不能当场发作。
  陆玉容惯会看人脸色,自打从流芳阁出来之后,晋帝便再也没有开口讲话,一个人在前头走的飞快,他跟着很是吃力。
  长安街上好似起了纷争,一家客栈前面有人不断推搡一个身穿布衣的男子,那人面庞有些黑,身姿笔直,嘴唇干裂,身后还挎着一个包袱,脚上的鞋子开了口,沾了不少泥。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住?”
  男子声音干哑,气力有些不足,可还是硬撑着与他们说理。
  “都跟你说了好几遍,登州来的,概不接待。你别在这墨迹了,吵了客人休息,少不得要你赔钱。”
  小厮又推了他一把,骂骂咧咧回到店里。
  那人尤不放弃,紧跟着贴了过去。
  “为什么,有银子也不能住?从前怎的没见有这个规矩,你们明摆着欺负人呐。”
  “不是我们欺负人,有钱谁不想赚,只是我得有命花才好。
  上面吩咐了,登州来的,一律不准收留,你要是再闹,一会儿官兵来了,没准跑都跑不了。”
  小厮想到什么似的,忽然朝旁边那个小厮努努嘴,那人偷偷从旁边溜了出去,跑着去了县衙。
  政令下给他们之后,这还是头一个登州投宿的客人,没准瞎猫碰上死耗子,发财了呢!


第47章 
  晋帝在这家客栈一楼落座,点了几个小菜,小厮常在京城天子脚下,知道看人下菜碟,屁颠屁颠的很快吩咐了小厨房,又打着笑脸赶忙送上茶水。
  刚要走,一粒碎银“砰”的掷在桌上,陆玉安右手捏着银子,抬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为何不让他住?”
  小厮眼睛放着光,口水眼看要滴到桌上,他连忙擦了擦嘴角,压低了身子,小声说道。
  “客官有所不知,这些天官府私下过来盘问多次,让我们看到登州来的客商,不管是谁,一律上报。
  谁愿意惹麻烦呢,故而也不去上报,也不收留。”
  “全京城都这样?”
  陆玉安看了眼晋帝,那人神色肃穆,眼皮垂在手背上,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自然,不光我们这一家,其他客栈都打过招呼了,谁敢收住,简直就是不想经营了。”
  陆玉安松开手,小厮殷勤的拿了银子,谄媚道,“客官若是有吩咐,尽管说,饭菜一会儿就上来。”
  桌上的茶壶冒着热气,汩汩窜涌的水雾迷了陆玉安的眼睛。
  他提起茶壶,刚要给晋帝斟茶,却见他一脸肃杀,手背青筋暴露,额间的血管突兀膨胀,眼睛里面也充了血,实在骇人。
  末了,忽然长长舒了口气,满是慈爱的看着面前这两人。
  “慈母多败儿。”
  也仅此而已了。
  陆玉容心中如同揣了冰坨子,又冷又阴,四肢跟着麻木僵硬。
  太子再怎么胡闹,只要高相不倒,高皇后在位,晋帝便不会将他如何处置发落。
  哪怕当年自己废了一条腿,母后疯癫,哪怕陆玉安的生母难产而死,晋帝心如明镜,却还是要顾全大局,惺惺作态的倚重高相,栽培太子。
  他不光是父亲,更是晋国的皇帝。
  “想是怕登州的难民过多涌入京城,带来恐慌,官府这样作,也无可厚非。”陆玉容声如暖玉,掌心握着的那盏茶,清澈透亮。
  “皇兄,登州距离京城一千多里,难民疯了才会奔赴京城。”陆玉安与他一唱一和,状若无意,却在暗中时不时观察晋帝反应。
  “据说,海溢发生之前,登州百姓已经被迁移到临近的城镇,伤亡几乎可以忽略。我倒想看看,是哪家的官府,当得哪家的差事?”
  晋帝瞥了他一眼,不过一盏茶的光景,店门口便围了一群人,穿的是衙役的衣服,睡眼惺忪的拿着刀剑,旁边通风报信的,正是方才被支使出去的小厮。
  那人抱紧了包袱,警惕的看着来人,他抹了把汗,往身后的柱子靠过去。
  “哪个是?”
  为首的一人扬着音调,斜眼看了一圈,将目光定在穿深色衣服的男子上面,忽然笑道。
  “这是第十三个了,老规矩,抓!”
  不由分说,连问都没问,几个人利索的走到那人面前,粗鲁的拿了绳子去捆。那人反应过来,抱起包袱跳脚乱窜,接连撞了几张桌子后,咔哒一声跄倒在陆玉安脚下。
  桌子角被人一刀砍掉,为首的衙役抬腿跨站在空着的椅子上,朝他们几个出言威胁。
  “看什么看,没看过官府办事,再看挖出来你们的眼珠子!”
  晋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手背上的青筋眼看就要爆掉。
  陆玉安想,老虎不发威,你们真把他当病猫了。
  果不其然,还未等衙役再开口,那个茶杯直直的飞入他半张的嘴里,当即就崩掉一颗门牙,血流呲的喷了出来。
  后面忙着追人的衙役齐刷刷靠了过去,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找死!”
  崩掉牙的那个拔掉茶杯后,顺手提刀,恶狠狠地朝着晋帝砍了过去。
  陆玉安坐在原地,右脚飞踢,残腿的椅子摔在那人腹部,紧接着一脚补在他膝盖上,那人踉踉跄跄猛地跪倒在地,刀刃划破了左肩,压进骨头里。
  “还不快上,都是逃犯,一块抓了!”
  那人气急败坏,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暴躁着指挥那几个随从,店小二藏在后面,冷汗直出。
  从前抓人便抓人,还没遇到今日胆敢反抗的主,眼看着桌椅板凳全都被砍成七零八落,心里头的血滴答滴答掉个不停。
  陆玉安手起刀落,三两下便将围过来的人打的没有还手余地,只敢虎视眈眈的盯着再无一人上前作死。
  夜幕漆黑,忽然破空一阵兵器声,一道黑影冲着他们疾驰而来,紧接着一道又一道,如同密密麻麻的箭,凌厉而又迅速。
  陆玉安一掀袍子,抽出衙役的长剑刺了过去,连番几个来回,身上迸溅了血水,忽然从旁窜出一个人影,拿着短刀斜刺过来,晋帝还在跟另外的黑衣人打斗,无从防备。
  电光火石间,陆玉容撑起双臂,义无反顾的挡了过去,长剑穿胸而过,划破血肉的声音让陆玉安骤然一惊。
  晋帝踹开那人,单手扶着陆玉容,眸中先是一痛,随即兀的发狠,“敏之,可否挺住。”
  陆玉容握着剑柄,喘了口气,沉声回应,“别管我,我无妨。”
  总是无妨,总是无妨!
  陆玉安杀红了眼,出手迅猛,招招往死里砍,不多时,店内处处熏染着死意,佝偻在地上的人,哀声求饶,全然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禁军赶到的时候,陆玉安正抱着陆玉容上火,晋帝拦下想跑的男子,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不怒而威。
  所有人被圈到了齐王府,就连店小二也没能幸免。
  燃了安息香的房内,仍不能盖住那蔓延的血腥味,芍药和花枝换了几盆温水,端出去的时候,个个眼含热泪,盆里的水由清转混,床上那人一直昏迷着。
  晋帝待到后半夜,然后离开齐王府,秘密回了宫城。
  府医都是尽心尽力,上好的提气安神补药毫不吝啬,一棵前年山参挂了那口气,陆玉容面色青灰,颓败到如同死去。
  “大夫,皇兄何时能醒?”
  陆玉安蹙着眉心,身上带血的衣服没顾上换,旧伤被撕裂,隔了衣服透出来血渍。
  府医擦了把汗,长时间的救治让他有些体力不支,陆玉安将他让到座上,跟着凑了上去。
  “如何,到底几时能醒?”
  芍药端了一盆温水,双眼含泪,清风苦雨的站在门口。
  “齐王殿下身子本就弱,那一剑穿胸而过,伤了根源,老夫只能说尽了全力,不敢保证殿下何时醒转。”
  “不敢保证?”陆玉安哼了一声,“我在疆场见过大大小小的剑伤,比此更为严重的都能活下来,怎的皇兄就不敢保证了?!”
  他自带威严,府医砰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
  “燕王殿下明辨,将士体格必然比齐王殿下要好,可殿下受伤之前,接连熬夜,身子便有些单薄虚弱。
  经此一剑,更是摧枯拉朽一般,老夫不敢不尽心,若殿下十二个时辰内还不能转醒,便是凶多吉少。。。”
  芍药手里的盆子哗啦一声坠地,紧接着跟来的花枝见状,连忙躬身收拾,两人红着眼眶,也不顾被浇透的衣服,眼泪跟着啪嗒掉在地上。
  陆玉安身形一晃,转身看向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那人,心中如同刀绞。
  他与陆玉容算得上兄弟情深,饶是心思缜密,作风狠辣,也见不得他毫无生气的躺着,他宁愿挡剑的那人是他,受苦受难的也是他。
  至少他能挨得住。
  安息香的白烟肆无忌惮的飘在半空,房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乌发缠着脖颈,青灰色的脸颊凹陷下去,看起来愈发冷清。
  冰凉的手垂在身侧,白的叫人心疼。
  陆玉安握住那只手,将眼睛埋在掌心。
  “皇兄,你一定要好起来。”
  。。。。。。
  晋国皇宫
  凤仪殿灯火通明,高皇后急的直打转,身边的嬷嬷还没回来,几个婢女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晋帝派刘仁海过来传话,让高皇后携太子去承德殿问话,刘仁海过来的匆忙,半边袍子挂在门板上,风风火火的架势,吓得高皇后心里猛地一跳。
  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本来刘仁海是要接着到东宫传旨的,高皇后知道太子不在东宫,便紧急拦下,唯恐出了纰漏。
  嬷嬷找的有功夫的内侍,想着如果快,半个时辰也该传到话了。
  从流芳阁快马加鞭抄小道回宫,一个时辰无论如何也够了。
  掌心出了细汗,高皇后时不时抬头看向窗外,明月高悬,渐渐隐入树丛当中,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好像被人抓住要害,一刻不能安生。
  刘仁海嘴严,高皇后问不出一二,只好顺着这几日的事情妄加猜测。
  “太子回来了没?!”
  嬷嬷从远处迈着碎步跑来,气喘吁吁的一边擦汗一边摇头。
  “大约快了,派去的内侍应该到了,娘娘别急,只要殿下回宫,肯定直奔凤仪殿的。”
  “我能不急吗?!皇上传召,无故晚了那么久,怎么回话,这个混账东西,真不让我省心。”
  “我叫人守在城门口,殿下年轻,难免犯错,娘娘你莫急,先静下心来想想,皇上半夜传召,究竟为了何事?”
  高皇后哪里静的下来,眼看着越来越烦,忽然噌的站了起来。
  “后宫近日可有不安分的妃子?”
  “娘娘,新封的几位唯娘娘马首是瞻,决计不敢耍花样的。整个后宫,还有谁。。”嬷嬷忽然顿住,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高皇后。
  高皇后长眸一凛,“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奴婢听闻,皇上近几日好像去过合欢殿。。。”
  高皇后不屑的翻了白眼,“那个疯女人,便是去看了,又能怎样,皇上难道跟着犯糊涂,重新召幸她不成?”
  “娘娘,万一容妃好了呢。。。”
  。。。。。。


第48章 
  那个男子如今被关在承德殿,自打晋帝听完他所说的前因后果,刘仁海便不敢再说一句,殿内的气氛实在压抑的厉害,晋帝屏退了所有宫女内侍,一人独坐在书案前。
  这情景,几十年不曾见过了。
  承德殿的偏殿内,烛火明昧不定的燃着,时而崩出噼里啪啦的油星子,将那人的影子拉扯的细长昏暗。
  此人正是登州县令,吕文登。
  檐上有滴水声,吕文登抬头,恰好一缕亮光透了进来,瓦片被一点点挪开,露出一张半遮的脸。
  吕文登摇头,又谨慎的看向房外,灯芯子浸了灯油,连着爆了几个火花,随即暗了下来。
  门口有人轻声敲了敲门,吕文登咳嗽一声,便见一个内侍进来送了一壶清茶,临走之时,又把灯芯修剪一番,反手合了房门。
  檐上那人从后窗一跃而入,背部着地,滚了几圈,没出半点动静。
  吕文登吹了烛火,那人猫腰躲在柱子后面,他从胸前掏出一本册子,吕文登连忙收好,外头传来几声猫叫,冷戚戚的,听了叫人无端战栗。
  “这是你此前托我保管的东西,如今见了皇上,你也好亲手交给他。
  殿下吩咐,此次行事,务必切中要害,一招制敌,万不可优柔寡断,错失良机。”
  这人便是萧子良,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那些衙役的出现在他们的预料当中,可是凭空冲出的黑衣杀手,完全让他们摸不清头绪。
  虽隐在暗处,却不敢冲动插手。
  否则,齐王也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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