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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们篡位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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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比登天还难。
父皇没有应允我的请奏,也在意料之中。”
“鸾玉却觉得,是皇上有意探测殿下的决心。若要改革科考,必然要冒着重重阻力。若没有强悍的恒心意志,极有可能半途而废。
若殿下下定决心,哪怕得罪权贵也要推行科举,那么到时鸾玉可要头一个报名,兴许晋国第一个女状元,便要落到我头上了。”
她莞尔一笑,丹唇微启,淡淡的茶香滚着几片嫩绿的叶芽,苦涩后便是一股难以描述的余味。
陆玉安许久未动,却被她这一席话点播到头脑清醒,刚要开口,门外吹进一股凉风,稳健的步子伴随慈善的声音。
苏牧缓缓来到案前,陆玉安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苏牧眼睛看着鸾玉,笑眯眯的问道。
“你媳妇儿?”
陆玉安脸上一红,扶着夫子的胳膊开始解释。
“不是,您这越来越冒失了。”
鸾玉倒没生气,微微福身,声音恬淡柔和。
“夫子,我叫鸾玉,梁国文南公主。”
“哦,可惜了。”苏牧右手拍在大腿上,眼神中毫不避讳的流露出惋惜之色。“我最看不上那个孩子,如此有想法的姑娘,却要跟着那样无趣的人过日子。
你怎的没这样的好福气?”
扭过头,苏牧冲着陆玉安质蹙眉,像是质问一般。
“夫子,我年岁还小。”
“不小了,舞象之年,再过两年便是弱冠。你父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敏之已经三岁了。”苏牧提到陆玉容,不禁有些怅然。
“敏之那孩子,比你可有良心多了。他早些天过来看我,送我那幅《山居图》,实在是妙哉。”
《山居图》是前朝名家所作,相传早已损坏,没想到陆玉容能寻到,自然珍贵无比。
“夫子喜欢孔大家的画作?”鸾玉状似无意,粉唇微翘,盈盈眸光似千娇百媚,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岂止是喜欢,简直到了痴迷忘我的境界。前年书院人满为患,不招收学子,可听闻有人携孔大家墨宝拜访,这位夫子便殷勤的加了书案,堵住出门的角落,怨声载道啊。”
陆玉安嘴角勾起,竟有两个浅浅的旋涡,精瘦的脸颊俊俏刚毅。
“若你孝顺些,我怎能为一幅画折腰,堪堪拂了老朽的颜面。”
《兴国论》在三人面前安静的躺着,谁都没再主动提起。苏牧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对面的鸾玉不紧不慢的洗茶,斟茶,一双玉手灵巧生动。
“真是个好孩子,可惜你没这个福气。”
又是一声叹息,陆玉安喉咙上下滑动一番,特意侧开脸面,去看窗外的鸟雀觅食。
“成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连媳妇都娶不到。但凡你有你父皇一半的悟性,府里还不早就子嗣成群,我也。。。。。。”
“夫子~”陆玉安拉长语调,清了清嗓音,说道。
“我最近受您的启发,跟父皇提及科举改革,父皇迟迟未允。除夕夜宴,若夫子能够与父皇当面进言,此事定然能够畅通无阻。”
“老朽的脸不是脸呐,不去,得罪人。”
“夫子,我从梁国来,没带什么好物,却有两幅孔大家的早期画作。”鸾玉顿住,苏牧果然欣喜,如孩童一般,脸上洋溢着毫无防备的笑意。
“你要送我?”
“还请夫子除夕宴上帮忙进言,鸾玉将感激不尽,必然双手奉上画作。”
苏牧哼唧了一声,身子靠回去,花白的胡须捻成一缕,“跟这小子学坏了。”
鸾玉笑道,“夫子本就有心助燕王殿下推行科举,鸾玉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夫子关心国政,故而才会写出这种旷世之作,《兴国论》不仅在晋国被众人推崇,在梁国亦然。”
“你要做晋国第一女状元?”
苏牧背部有些佝偻,他摸着自己的著作,又朝陆玉安示意。
“若有此机会,鸾玉必然想要尝试一番。不光如此,鸾玉想同夫子一样,开设书院,招纳天下学子,无论男女,凡求学者,一概不拒。”
“小子,听听人家的气概。若是你早有这般意气,你父皇早就批了。
罢了,先说好了,我可不是为了两幅画。当然,孔大家前期画作实在凤毛麟角,我也不好不承这姑娘的人情,小子,好福气啊。”
闻言,陆玉安双手藏在袖中紧紧握起,抬眸,鸾玉清水如波,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糟糕,这心跳的,像是要病入膏肓了。
第16章
夜里,窗外的寒风呼啸汹涌,吹得窗棱呀呀作响。
如烟将浴桶里撒了些花瓣,又探手试了试水温,鸾玉脱去外衣,只着一身素白中衣,身形窈窕,只是清瘦了许多。
水流沿着臂弯滑到颈项,淡淡的清香沁人心鼻,鸾玉合上眼睛,后背抵在浴桶上,屋内温热,就连几上的熏香,也好似融化了一般,软趴趴的燃着,满室浮华。
从水中漂上来一条素净的帕子,上面绣着一朵娇俏的海棠,能看得出这帕子有些年月,边角摩挲的起了线,就连海棠花颜色都暗淡了许多。
那帕子随意的漂浮,贴在鸾玉身上,让她想起当初用它胡乱擦拭少年脸的情景。
“我绣的,本来要送给六哥哥的,日后你可得赔我。”
“好。”
“好什么好,你连我住哪都不知道,怎么赔我。闭上眼睛,还有浮粉。”
“你家住哪?”少年睁开眼睛,对面那人露出白皙的牙齿,似乎在笑话他的认真。
“一条帕子,当真值当的你赔?算了,自己擦干净,我要走了,六哥哥还在等我。”
少年握着那帕子,不甘心的喊住她。女孩转身,站在殿门口,像只蝴蝶一样,似乎一眨眼就要飞走。
“我是要报答你的,所以,你住哪?”
“我住定远侯府,呆子。”
屏风后头,如烟与如意面面相觑。鸾玉自书院回来之后,便一直沉默寡语,似乎有许多心事。
那枚真正的玉扳指就放在桌案上,油润水滑,极品好玉。今日姚燕云让锦竹把玉扳指送回来,却不曾想到,自以为赝品的扳指,却是实打实的如假包换。
如烟提着热水上前,入目便是羊脂白玉般细滑软嫩的皮肤,乌发湿哒哒的披在脑后,有几缕贴着脸颊垂在胸前。那帕子看着眼熟,突兀的漂在水面上,鸾玉合着双眸,一动不动,只能看出胸口的起伏。
“公主,醒醒。”
如烟加了些热水,蒸腾的雾气缭绕氤氲,鸾玉睁开眼睛,将帕子握在掌心。
“如烟,什么时辰了。”
“戌时两刻,公主,该就寝了。”
如烟备好浴巾,房内地龙烧的极旺,丝毫不觉得冷。鸾玉抬起脚,一袭暖意将周身包裹,水花四起,换了中衣,她坐在镜前,看着里面恍若隔世的面孔。
“公主,这帕子奴婢帮你晾起来。”
鸾玉这才回魂一般,嗯了一声,兀自擦拭头发。
“如烟,帮我准备些丝线,待会儿我补一下这帕子。”
明烛摇曳,似是鸾玉此刻的心境,平静而又乍起波澜。今日看见陆玉安露出的一角,她立刻认出那是自己的东西。
鬼使神差,没有想过后果,她悄悄扯过来,藏在袖中,这上面,似乎还有陆玉安的气息,那个干净少年的倔强。
沿着痕迹重新勾勒了海棠花的边沿,淡粉色的花瓣经过缝补,变得栩栩如生,边角处勾起的针线被她压实,以金线滚边,迎着烛火,这帕子宛若当年那般齐整。
“公主,书院夫子把你怎么着了,你别吓我。”
如意抱着剑坐到旁边,双手横在胸前,探着脖子去瞅鸾玉的脸。
有多少年鸾玉没有亲手做过针线,自从夫人过世之后,她便收起这些女儿家的玩意,除去宫中教习功课的时间,其余间隙便与顾伯勤练功夫,哪里像今日这般反常。
“武会可好看?”
顾左右而言他,鸾玉有心事的时候才会如此,这更让如意觉得不对劲,偏她没事人一样起身,行至床前,扭头笑道。
“早些歇息吧,明日晌午之后,便要赴宴,你们两个也好好打扮一下,莫叫外人轻视。”
来晋许久,太子陆玉明,竟连一个照面都没打过,京城中又是藏污纳垢,爱讲是非之地,想必那些世家公子,小姐嘴里,她这个梁国公主,还不知如何叫人编排了。
燕王府,胡茂这夜过的十分不安生。
只因燕王说丢了帕子,便要他带人四处找寻,哪怕把府邸翻了个底朝天,一夜无眠,却还是没见到那帕子的影子。
晨时与那人禀告,一脸黑线不说,还叫人再去外街四处搜索,这到底是块什么帕子,便是金子,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许是听到了鸾玉要赴宴的动静,又或者早些时候便满怀期许。姚燕云换了身粉白相间的襦裙,外罩软皮披风,领口缀着几颗硕大的明珠,发间别了一支鎏金窜花步摇。
从领口往下,纤腰款款,配玲珑七彩禁步,随走动发生轻缓有序的叮当声,倒是悦耳。
如今她也算看清形势,虽不知是哪里出了错,可鸾玉待她的态度,明显不如从前。与其在北偏院与那些丫鬟苟在一起,倒不如索性撕开脸面不要,为自己博个出路。
到底陆玉安是个退路,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遂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盛装出席除夕夜宴,以美色和旧情俘获陆玉安。
“公主,燕云收拾妥当了,咱们何时启程?”
不卑不吭的假模假样的行礼,旁边锦竹亦是毫不畏惧的样子,昂着脖子,居于姚燕云左侧下手。
“燕云,板子的伤好了?”
鸾玉挑眉,如期看到姚燕云微变的神色,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挤出一个笑来。
“已经大好,还要多谢公主的药。”
“今日赴宴,我只带如烟如意过去,你便在府里好生歇息吧。若是觉得身子大好,便与锦竹做些活,否则其他人见了,总要攀比。同为丫鬟,待遇总不好差太多。”
抿了抿嘴唇,眉心金色的花钿越发熠熠生辉。
“公主,今日除夕,若要做事,也不差这一日。况且,是燕王殿下相约,我总不好推却。”
当真是不要脸皮了,也的确与鸾玉针锋相对,看样子,是笃定陆玉安不会弃她不顾。
“也好,那你便等着燕王过来接你。对了燕云,可一定要守规矩,除夕夜宴,去的都是达官显贵,若是在这些人面前被罚,可真的没脸活了。”
鸾玉起身,顾衡提剑开路,姚燕云咬牙切齿,脸上一转,笑的阴阳怪气。
“公主教训的是,燕云记下了。”
左右不过是个不被待见的太子妃,八字没一撇,陆玉明连面都不肯见。若她姚燕云挣得机会,能成为陆玉安的正妃,到时候还怕压不过小小鸾玉。
想到此处,心中不快渐渐隐去,只是,随口说出的谎,如今却得避开他人,偷摸的赶去燕王府。
一路霜雪,低头打量那贵气的八宝绣鞋,姚燕云转头吩咐锦竹,“叫辆马车。”
锦竹颇有怨色,抬手捻了捻,姚燕云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钱,生硬的放到她掌心,半哄半要挟。
“日后我嫁到燕王府,定会帮你也寻一门好亲事,总比一直做下人的好。可有一条,若是办砸了,我可不带你过去!”
锦竹闻言,面上一喜,讨好似的连连点头,“姑娘放心好了,一会儿我让马车等在后门,保准今天博个头彩。”
第17章
燕王府门口两座石狮子威严耸立,晌午的日头明亮高悬,连续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净,身上没了湿气,整个人干爽清透。
陆玉安今日走的格外早,像是有事一般,只带了胡茂。
姚燕云与锦竹好容易找了辆普通的马车,从公主府到燕王府本就没多少脚程,是以,那吱呀声没听多久,锦竹便搀着姚燕云下车了。
车夫掂着手里的铜钱,咧嘴冲她们说道。
“小姐还坐马车吗,若是还坐,我便等你片刻,不多收钱。”
锦竹扭头,脸上带了不耐烦。
“快走吧,都说了只坐这一会儿,怎还没玩没了了。”
她这番话正中姚燕云心思,一身锦衣,珠玉在侧,若是被人看见她们乘的是这样破旧的马车,指不定怎么寒酸。
车夫哼了口气,一扬鞭子,老马前蹄抬起,悠闲的四处寻活去了。
年关,出行的人极少,车夫搓了搓手,两只脚对在一起用力踢了几次,这才觉得浑身热络起来。还没走出几丈路,便听见那小丫头厉声喊他。
得,还能坐地起价了。
果然,锦竹喘着粗气跑到他跟前,一双鞋子湿了透净,脸上浮着热汗,表情却还是狰狞叫骂的。
“喊你呢,聋了吗。”
她一边扇帕子,一边插着腰,回头看正门底下的姚燕云。
真是活该丧气,要是这趟白跑了,以后更没好日子过。今日姚燕云跟鸾玉撕破脸的初端她看的清楚,再回到从前是不可能了。唯有攀住燕王这个粗藤,早日脱离公主府。
就算心里憋着气,现下也不敢跟姚燕云撒,是以,悉数对着车夫撒起泼来,十足的夜叉嘴脸。
“小姑奶奶,这风大路滑的,你可小心别摔着。”
车夫双手抱住,插在袖口里,颇有些得意的看着锦竹狼狈的样子,不紧不慢,也不下车。
“姑娘要坐你的车,还不快些赶马回去。”锦竹跺了跺脚,雪沫子落了稀碎一地。
“刚小姐不是说不坐了吗,怎的反悔了?”
“有生意还问东问西,仔细我换人。”锦竹尖着嗓子刻薄道,她横眉竖眼,小小的个子恨不能蹦起来朝人叫喊。
“那我可得提前说好了,本来我要歇了回家,看小姐身娇体弱,这才好心停下。这会儿得按刚才的三倍给我,家里孩子等着我回去呢。”
他缩了缩脖子,锦竹瞪大眼珠子,大惊小怪道。
“你怎的不去抢!光天化日漫天要价!。。。”
“您爱坐不坐。”
说着,车夫扬了扬鞭子,作势要走。
燕王府门口的守卫往那看了好几次,这让姚燕云心中十分不快,当下也不管会不会湿鞋,连忙上前拖住锦竹,压低嗓音与那车夫说道。
“就按你说的给,只是路上帮我赶快些,若是迟了,分文不给。”
“还是小姐爽快。”别有心思的看了眼锦竹,气鼓鼓的脸涨得跟什么似的,三两下窜上车,没好气的骂骂咧咧。
“下回可别让我碰上你。”
车夫心里冷哼哼,这世道谁又愿意碰上谁,不是为了糊口,稀得听她满街叫骂。
姚燕云只觉得有些忐忑,本来便是与鸾玉说了谎,仗着燕王的名号赴宴,如今陆玉安不在,她又该找谁去说道。
单是宴席,便进不去了。
如此胡思乱想了不多会儿,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宝和园沿街戒备,侍卫从一里外便排成两列,香车宝马,鱼贯而入,相比之下,她们乘坐的马车实在过于寒掺。
刚过路口,便有侍卫上前阻拦,冷冰冰的刀剑挡住老马的前行,车夫下来与他们说道,却还是被无情的挡了回去。
姚燕云掀开帘子,天色尚早,若此时下去,步行到宝和园也是可以的,路面积雪与别处不同,清扫的干干净净,鞋子也不会脏污。
锦竹搀着她下车,侍卫抬眼扫了一遍,亦没有让开路。
姚燕云盘算着怎么开口合适,是报上鸾玉的名讳,还是提起燕王,仔细想想,无论哪个,都不会让这些侍卫松动,除非身上有什么物件。
物件?想到这,姚燕云忽然摸了摸香囊,刚要往外拿,旁边俏生生的笑语传来。
“燕云,怎不进去,在此吹凉风透气吗?”
鸾玉穿的厚实,坐在马车里,探手掀开帘子,笑盈盈的打量站在地上的姚燕云。那人尽管穿着披风,到底外头风大,吹得鼻子通红,眼含热泪。
“是公主啊,燕云在此等燕王殿下,不牢公主费心了。”
“是吗,如此,我便先进去了。你慢慢等,瞅好了每一辆马车,千万别错过。”
鸾玉挑了挑眉,如愿看到姚燕云吃气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
“多谢公主提点,就不劳公主挂心了,燕王殿下答应过我,便不会食言。”
车轱辘咯咯棱棱的转着,姚燕云很快被甩在身后。没有摸出来的玉扳指,还躺在香囊里。想见的人没看见,不想见的,此刻正花枝招展的摇着折扇,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卷着门帘,露出整张脸来。
脸上的伤看不太出来了,许是涂了脂粉,看上去有些油腻。
陈文永老远便看见了姚燕云,只是与他而言,女子如过眼云烟,一日便忘。更何况姚燕云精心化了淡妆,与那日被打的惨淡样子完全不同。加之她穿的粉白襦裙,腰佩禁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官家小姐。
是以,经过的时候,陈文永特意抛了一记媚眼,惊得姚燕云两腿打颤。
陈文永在宝和园门口下来,回头看向姚燕云,忽然自言自语道,“那女子我之前见过?”
“世子,今日千万不能惹事了,皇上亲临宝和园,就算有想法,也请避过这一天。公主脾气大,皇上又视她为掌上明珠,咱们担待不起啊。”
小厮抹了把汗,没敢说出刚才那人正是害他被抓包的姚燕云。
“那个母老虎,等我娶回家,定要每日羞辱,鞭棍伺候。”
陈文永不想听陆玉瑶的名字,只是仗着她不在,佯装嚣张,自欺欺人。
临进门之前,陈文永忽然出了一身冷汗,回头与小厮压低了嗓音质问。
“那人是不是被陆玉瑶抓包的那个,那个,那个叫什么名来着,贱婢!还敢过来,简直不知死活,我,我。。。。。”
几个我没说完,小厮连忙拉着他往里走,旁边的侍卫全当没听见,这世子的故事他们听过许多次,每次都能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若非陈国公是他老子,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姚燕云掏出玉扳指,娇柔的走到侍卫面前,方要开口,便听有人粗鲁叫喊,还有个蛮横的人拉住她的胳膊用力推了把,眼看要滚落台阶,纤腰被一人揽住,香气宜人。
惊魂未定间,那人将她捞起,放正,随即斜挑凤眼,极快的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到姚燕云手中的扳指上。
和煦似暖风一般,扑面而来。
“姑娘,你从何得到的这枚玉扳指?”
姚燕云先是看了眼他的座驾,又见周围侍卫恭顺行礼,加上他与陆玉安相像的样貌,心中约莫有了定论。
天助我也,她心中一阵狂喜。
没想到,鸾玉将来的夫君,竟被她先遇到了。
微微福身,她用手将脸颊边的头发抚到耳后,媚眼如丝,极尽辗转。
“回殿下话,燕云机缘巧合救过燕王殿下,他将玉扳指赠与我,做报答之恩。”
“你认得我?”陆玉明颇有些趣味的看着她,右手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贵气天成,风华绝代。”
陆玉明暗暗叹道,想不到看似正经的陆玉安,竟然也好这口,如此妖艳贱货,打眼便能摸清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事情好像有趣了些。
陆玉明朝侍卫挥挥手,“这姑娘是我带来的,回头你找东宫补上名册。”
姚燕云勾了勾嘴唇,矫揉造作的跟在陆玉明身旁,柔声缠绵,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条不同寻常的捷径,一条能将鸾玉颜面尽失的捷径。
第18章
宝和园光景如春,一步一景,各类珠宝应有尽有,院墙房屋装饰繁华奢靡,园中做了几处影壁,大大小小,用料丰富珍贵,令人叹为观止。
绕过曲折的廊桥,姚燕云远远看见鸾玉,她旁边坐了个人,她这辈子都恨得牙根痒痒的人。
那人穿着俏粉色宫装,乌黑的长发作飞云髻,簪以金步摇装饰。她正在侃侃而谈,动情之处还站起来指手画脚,除了陆玉瑶,还能有谁。
陈文永坐在旁边的男宾席上,缩头缩脑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眼神躲躲闪闪,尽量不去看陆玉瑶,唯恐哪里不合适,惹恼了这位千金贵体。
“姑娘与三弟渊源颇深,不知是何遭遇,竟让三弟将如此宝贝赠与姑娘?”
陆玉明负手前行,温声软语,听得姚燕云心头一热,不妨披风被桥畔绿枝勾住,勒的脖颈一紧,险些仰倒在地。
待她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抓住了陆玉明的腕子,而陆玉明右手贴在她后腰,如银蛇逶迤,盘旋而动,温热舒缓。
此情此景,恰好被说到激愤处的陆玉瑶看见,当下飞了一记白眼,俯下身子凑到鸾玉跟前,“据说这是你的长姐?”
鸾玉不解,陆玉瑶忙努努嘴,顺着廊桥,她看到姚燕云弓着身子,有人半蹲着从绿枝上解披风。花枝乱颤中,披风轻荡,露出陆玉明那张半隐半现的脸来。
“你听谁说的?”鸾玉填了颗青梅,酸甜爽口。
“还能有谁,她挨打那天,我听跟着三哥的侍卫说的。”
陆玉瑶坐下,见鸾玉连吃了几颗青梅,不禁诧异道。“你不觉得舌头酸到抬不起来?”
“好吃的厉害。”
鸾玉摇摇头,“我只有一个弟弟,今年十四岁。旁人爱攀扯,从前我没觉出要紧,便由着她去了。”
陆玉瑶咋舌,扭头看了圈四周,确定没人听见之后,低声告诫鸾玉。
“我二哥素来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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