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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仙(黑山)-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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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乔寒的生死，他并不在乎。但孟宣的做派却让他很不舒服。
“治不好便治不好，楚王的病本来就难治，不然也不会拖延到现在了，我就算身怀回天妙术，把握也不过只有七八分而已，你还想让我立个什么军令状不成？”
孟宣笑吟吟的看着楚尊太子，这一番话却把楚尊太子堵的不知说些什么。
不过楚潇潇听了孟宣的话，眼睛却登时亮了，楚王病后，看过的名医不下数百。可以说整个楚域有名的大夫都请来看过了，修士界里有名的医者也看了不少。但每个人都说没有任何把握，就连以灵丹闻名的药灵谷，都只给了一枚可以续命一年的宝丹而已，还从未有人像孟宣这般有信心，直接便说自己有七八分把握的。
“只要尽力便好，小先生，跟我来吧！”
上官老夫子先开口，深深看了孟宣一眼，似乎觉得他有些熟悉。
孟宣跟着他们穿过了层层守卫森严的宫门，直到楚王居住的承天殿前才停下，上官老夫子停下了脚步，道：“小先生勿怪，为楚王医病的大夫，都要遵守三个规矩，一是我们三人在场，二是体内需有我们三人联手下的禁制，三是楚王病情未曾确定之前，不可离开王宫，这三个条件，也是为了稳妥起见，不知小先生可否介意？”
孟宣道：“第一条绝对不行，我医病之时，不可被任何人观看，窥探，不然我立刻撒手不干，第二条你们尽管施为，我不介意，至于第三条，根本用不着，无论我能否医好楚王，一个时辰之内都会有一个答案，所以根本不必住在这王宫之中了，夫子可否同意？”
上官老夫子闻言微怔，没想到孟宣的规矩倒比他们还多。
楚尊太子率先开口道：“万万不可，怎么可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接近父王？那样太危险了……”
孟宣也不说话，自顾自打量着承天殿，等他们商量个结果出来。
孟宣的那第一个条件，就连护国大将军楚行风都不敢随便答应，只能转头看着上官老夫子。
而楚尊太子则有些心神不宁，孟宣口气越硬，他心里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三个人包括楚潇潇在内，久久不言，但孟宣却知道，他们必定在以某种方法商议，因此也不着急，慢悠悠的等待着他们商量出个结果，差不多一柱香时间后，那上官老夫子才轻轻点了点头，道：“世间医者，多有不传之秘，小先生的条件也算合理，只是为保稳妥，老夫会在你体内打入儒门秘法禁制，你若有不轨之心，便会被禁制力量所伤，这你可同意？”
儒门秘法禁制？
孟宣知道这禁制定然非同寻常，不然上官老夫子也不会特意告诉自己，但他略一思索，还是点了点头，这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自己不想让人看自己治病的过程，便要承担一点风险。
再者，以自己的特殊情况来看，很难有什么禁制能对自己造成影响。
见孟宣同意，上官老夫子也松了口气，敢于接受自己的禁制，便说明孟宣虽然不想让外人看到他医病的过程，但他心里却是坦荡的，于是便向孟宣讲了一遍儒门秘法禁制的的特点，却原来，这禁制并不在于威力有多强，而是在于它是与人的誓言绑定在一起的。
受术者，需要自甘情愿立下一个誓言，然后上官老夫子将此秘法打入受术者体内，秘法会与爱术者的誓言绑定，若是受术者不违背自己的誓言，此禁制有等于无，若是受术者起了违背誓言的心思，禁制便会崩碎受术者的心神，使得受术者霎那间变成白痴。
另外一点，则是这秘术也会受到施术者的影响，除了违背誓言，施术者也可以控制这个秘术，也就是说，某种程度上来说，孟宣在受了此禁制之后，便像上官老夫子的仆人一般，相互之间的关系就像他与三奴那样，一方性命完全操控于另一方之手，这也是上官老夫子虽然特意问他一句的原因，毕竟不是谁都有这样的胆量，将自己的性命交于另外一人之手的。
而孟宣之所以答应，一是因为相信上官老夫子，毕竟这是一个连酒徒长老都推崇的大德之人，应该不会食言，另一点，则是因为对自己的食病之龙有信心。
“早些施术，好让我去看看楚王的病吧！”
孟宣不愿哆嗦，直接立下了绝对不会对楚王起歹意的誓言，然后上官老夫子便以秘法打入他体内，道道灵光将孟宣与上官老夫子手里的一本《儒经》联系了起来，然后消散，归于无形，但神秘的禁制已经形成，孟宣在这段时间内，已经与上官老夫子形成了一种契约关系。
受此禁制的好处倒是，孟宣不必再受楚行风与楚尊太子的禁制了，因为立誓之时，他们两人都在旁边听到了的，这一个禁制，顶得上他们三人联手的禁制。
举步向王宫走去时，孟宣神念内视，立刻注意到，有道道不属于自己的灵光缚在了自己的真灵上，似乎随时可以崩碎自己的真灵，不过，食病之龙却也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若非自己强行控制，它一定会主动出击，将那些灵光吞噬。
“上官爷爷，您觉得他能治好我父王吗？”
楚潇潇望着孟宣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不过没有多想，所关心的只是她父王的病情。
“最起码他看起来是最有信心的一个，而且，他如果真是我曾经见到过的那个小伙子的话，依照那个仙门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稀奇古怪的个性，说不定真的行……”
上官老夫子望着孟宣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句。
“虽然冒了些险，但如果真如我所预料的那般，那么这个险还是值得的……”
孟宣不知道上官老夫子其实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他此时也心情忐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能否成功，实际上，为楚王治病，固然是想借道上古法阵，进入神殿，却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从这个楚域之王的身上，获得自己修炼天罡五雷法所必须的信仰之力……
第三百一十八章与楚王谈判
若要修炼天罡五雷大神通，就要有信仰之力，而要说起信仰之力的话，整个楚域恐怕没有谁比楚王更了解了，他是楚域的王者，整个楚域的信仰之力都在他身上，当初楚潇潇那么点修为，手持一张王旨，就敢进入棋盘与群雄争锋，而且确实镇慑了一大批人，不敢轻易犯她！
说破天去，那也仅仅是一张王旨而已，而楚王身上，却是整个楚域百亿百姓的信仰之源。
而且这信仰之力还与黑木狼妖妖一族的信仰之力不同，那狼妖一族的信仰之力并不纯洁，而是非常芜杂，孟宣可以用斩逆剑来使用它，却不能用它来修炼，但楚王这里的信仰之力，则是最纯净的，孟宣若想修行天罡五雷法，便只有从他这里想办法。
承天殿，座地百里，上承青天，下镇阴府，代表着整个楚域至无无上的皇权。
即便孟宣是真灵境修士，靠近了这里，也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有压力，便说明这里有能够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东西，孟宣便不容自己放下警惕。
深吸了一口气，孟宣抬步走进了大殿，也在这时，有人敲响了一口古老的铜钟，清越柔长的钟声响起，听到了这钟声，大殿内数百名内侍与宫女便鱼列退出大殿来，经过孟宣的时候稍稍让开，头也不敢抬，孟宣心里明白，那钟必然是上官老夫子命人敲响的。
他既然已经说了要在无人关注的情况下为楚王医病，自然不会在承天殿内留人。
大殿的中间，放着一张龙床。金色的纱帐自大殿之上垂了下来。笼罩了龙床上的人。
原本。楚王自有休憩的地方，不会居住在承天殿，不过如今楚王病情越来越重，群医束手无策，便有人出了一个主意，让楚王搬到承天殿里来种，因为这里乃是楚域权力中心，最能袪妖镇邪。他们试图用这堂堂皇气来驱逐楚王的病气，当然，这也就是个说法罢了。
若是皇气真能治病，楚王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孟宣直接走到了龙床前，抬手掀起了纱帐，便看到了床上的一个垂垂老人。
看起来确实是很老了，七十多岁的人，身上若是没有修为，那几乎老的不成样子了，他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似乎呼吸都很困难。一头苍苍白发，似乎刚刚被内侍与宫女梳洗过，倒是显得整齐，只是明显稀稀落落，看样子过不了多久，便会一根不剩了。
“呵，什么楚王，也不过是一个重病的槽老头子罢了！”
孟宣冷笑了一声，干脆的将楚王身上的棉被整个揭了开来，露出了他瘦骨棱峋的身子，然后孟宣便从旁边取了一只玉碗，倒了浅浅的一层大梦丹酒，也就三钱左右，又从旁边一个龙头喷泉那里接了满满的水，这才扶起了楚王的后背，将一碗大梦丹酒灌了下去。
与医治那个既病又伤的老头子一样，孟宣也决定先以大梦丹吊起楚王的命来。
“咳咳咳……”
喝了没几口，楚王便大声咳嗽了起来，孟宣只好放下了碗，运转灵力帮他炼化。
不过虽然咳出了大半，但在大梦丹酒充足的药力下，楚王满脸潮红，却虚弱的睁开了眼，他四下一看，不见一个内侍与宫女，却只有一个陌生的年青人坐在自己面前，顿时一阵紧张，嘶哑着声音叫道：“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寡人身侧？内侍何在？”
孟宣笑了笑，道：“你不用害怕，也不用紧张，我是大夫，来给你瞧病的！”
楚王狐疑的看着孟宣，又四下望望，确定这承天殿内除了自己与这个年青人外没有别的人了，忍不住道：“你这般年青，也能治寡人的痼疾？楚大将军呢？上官先生呢？吾女潇潇呢？为何不见他们陪在寡人身边？”
“你不用多想了，他们不在，是因为我给人瞧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不过那个上官老头也不是真不担心你的安危，在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身上施了儒门禁制，我也立下了誓言，所以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否则心神一动，自个儿便爆体而亡了……”
孟宣笑吟吟的向楚王解释，见楚王放松下来了，又道：“再一点，我刚才已经看过你的病情了，别的大夫或者束手无策，但对我来说并不难！”
楚王的眼睛都亮了，惊喜道：“你能治好寡人的病？”
孟宣点头，道：“能！”
楚王急道：“那你……还等什么？”
孟宣微微一笑，道：“我给人治病是有条件的！”
楚王眉宇间闪过了一抹厌恶之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只要你能治好寡人，天下间任何赏赐，高官厚碌，美女佳人，甚至是修行之人的灵丹宝药，寡人都能赐予你！”
孟宣摇了摇头，道：“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楚王眉头皱了起来，道：“什么条件？”
孟宣道：“无天公子很快就会来向你借用上古法阵，我要你答应他！”
“无天公子？”
楚王目光忽然变得锋利异常，冷冷的盯着孟宣，寒声道：“你是他派来的？”
“他有何德何能可以派我？我们只是合作而已，本来他是想用一株可以为你延寿的宝药来换取这个机会，只不过那宝药至少还需要三天才能运来，我等不及，所以就悄悄进宫来给你治病，如果你答应我的这个条件，那我立时就会出手替你治病，好歹你还能再多几年帝王之命！”
楚王眉宇紧锁，狐疑不定的看着孟宣。
孟宣眼观鼻，鼻观心，端坐不动，任由楚王自己去盘算。
“你……真能治好寡人的病？”
“若是治不好病，你便封锁法阵就是了，而且你到时候一声呼唤，楚行风、上官老先生以及你那个一直想拦着我进来给你治病的宝贝儿子都会冲进来把我斩成肉酱，所以请相信我，我这会比你还希望你的病快好，若是没有把握，又岂敢给你乱下保证？”
楚王听了这番话，眼睛渐渐亮了。
在听到孟宣所说的他的儿子拦着不让孟宣给自己治病时，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但也只是一闪而逝，身在帝王家，楚王不可能不了解此时自己这儿子的想法。
不过孟宣很快又补充了一句话：“但你也该相信我，若是你病好之后，打算食言而肥，不借我们法阵，那么你的身体再健康，这已经病好的病也会再回到你身上的！”
“你……你在威胁我？”
“只是一个契约而已，我治好你的病，你就要答应我的条件，当然，还有其他两个规定，不可试图探究我的身份，不可向外人透露你病好的过程！”孟宣慢慢说道，本来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楚王必须装作不认识他，不过这时候他是改变了容貌而来，因此就不用多说了。
还有另一点，就是孟宣希望从楚王这里获得信仰之力，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神罚之力一起获得，不过孟宣想起了病老头的叮嘱，便没有在此时趁机提出条件。
想获得那两种力量，还有别的方法，但大病仙诀的规矩就是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好，寡人答应你！”
楚王思索了一番，慢慢回答。
实际上也没什么可思索的，他若想痊愈，就要答应孟宣，没什么别的法子可想。
“那好，开始治病吧！”
孟宣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说道，手掐法诀，大病仙诀便施展了开来。
龙吟轻起，盘旋舞动，孟宣轻轻一掌，打在了楚王背后。
“咦？这是？”
孟宣本来打算直接将楚王的病气汲取出来，忽然间感觉到了一点异样，脸色顿时变了，不过细细一感应，他那惊讶的脸色便成了惊喜，已经他已经感觉到楚王病气的异样了。
楚王的病气并不严重，就像一根草绳一样，很容易就将它拉起来，只是，楚王体内却有一道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凝结，那病气与这力量虬结在一起，却使得孟宣的工作困难了很多，就像是，那根细细的草绳，却被嵌进了一块巨岩里，孟宣想拉出草绳，便要扯动那块巨岩。
而让孟宣惊喜的原因就是，那块巨岩，便是他梦魅以求的信仰之力。
ps：抱歉兄弟们，今天真的有事，所以回家回的晚了，唉，为刚过完年便加班加成狗的自己大哭一场，平时最喜欢喝啤酒看电影了，可惜，过完年之后，竟然没有一天时间可以让我舒舒服服的喝着啤酒看一场想看的电影，这时间啊……真是太苦b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龙气
人之所以生病，便是因为体内五行之气紊乱，导致邪气滋生，体魄崩坏。而大病仙诀给人治病的原理，便是将所有导致不平衡的紊乱之气全部汲走，使得病者五行重归平衡。一般来说，修为越弱的人越容易医治，这是因为他们体内的五行之气，本来就非常虚弱。
可是楚王显然是一个异类，而且是最异类的那种。
他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但偏偏他体内却拥着如渊似海的信仰之力，几乎比真灵境的修行者都要强大，这也让孟宣产生了一丝明悟，难怪君王不允许修行，否则以他们体内如此庞大的信仰之力来说，其一旦修行，必然突飞猛进，甚至立地成神都有可能。
不过，也正因为楚王体内的信仰之力太庞大，因而他体内五行一旦崩坏，便如山崩海陷，天塌地覆，本来不是很严重的病，但偏偏无人能治好，因为世间医者，大概没人有这个本事，可以将那样庞大的信仰之力以药石调理顺当，便是真宝境修士都不行。
就像一个水桶漏水了，便将它修补好就行了，可若是一个大坝漏水了，想修补好便没这么简单，而若是这天地漏水了，那任你修为通天，也只能束手无策。
当然，孟宣却又不如。
既然信仰之力紊乱了，那便将这紊乱的一部分信仰之力汲取出来便是了。
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这信仰之力也不是说汲取就能汲取的，只可用巧。不可用强。
“寡人之疾……你当真治得好？”
楚王看着孟宣的脸色变化。比孟宣还焦急。颤声发问。
孟宣脸色郑重，缓缓点了点头，道：“治得好，不过我却要多一句嘴，你堂堂一域君王，这信仰之力对你来说本该是如鱼得水，为何在你体内却紊乱成这个样子？”
听了孟宣的话，楚王竟然脸现激动之色。叫道：“竟然能看出这一点，你果然有本事，其他的医者只能看出寡人之疾难愈，却从未有人说出病因，没错，寡人心里很明白，我这病便是因信仰之力而起，楚域百亿臣民，皆对寡人心怀重望，日夜祈祷。形成了庞大的愿力系于寡人之身，只可惜……寡人年轻时。一心要与无天公子争斗，无心政事，后来无天公子被上官老夫子逐出了王宫，寡人又日夜担忧他会前来报复，也是无心处理政事，以致这庞大的信仰之力，竟然成了我的祸源，本是偶感一次风寒，却渐渐发展到了这等状况……”
孟宣脸色凝重，顿时理解了楚王的病因。
楚王说的没错，看样子这老头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昏聩，他还是知道自己的病因的，信仰之力乃是一种愿力，这种力量虽然强大，却并不是可以随便利用的，哪怕是一域君王，也不能凭白接受这种力量，愿力愿力，有愿求你，就得有回应才能形成一个循环。
可是这一任的楚王，不理政事，以致他体内庞大的愿力都凝结于体内，却无宣泄之口，终于因为一次小小的风寒导致五行崩坏，更引发了信仰之力的紊乱，形成了痼疾。
“如此说来，你这病不难治，不过需要你配合我，我会将你体内紊乱的信仰之力全部汲取到我的身体里，以我之身，代你之过，如此一来，你体内的信仰之力会减少很多，不过却会恢复正常，只要你病愈之后，勤心政事，又或是直接禅让，自当健康长寿！”
孟宣心里盘算了一通，慢慢开口向楚王说道。
“将紊乱的信仰之力给你？”
楚王怔了怔，表情有些复杂，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四圣立君以来，历代先祖皆曾说过，信仰之力只能由皇家掌控，万万不可给予旁人，尤其是……修行之人！”
孟宣很理解楚王的顾虑，这信仰之力确实不能随便给予旁人，因为它乃是修行利器！
就连楚潇潇，也只能利用王旨上的信仰之力，而不敢直接纳信仰之力入体，便是因为，她虽然是王族贵女，却毕竟身上有了修为，而且她将来注定是做不了楚王的，这样没有王命在身的人汲取了信仰之力，要么就会信仰紊乱，经脉崩坏而死，要么就会立地成神。
而立地之神的人例子少之又少，三千年来，也只有三千年的唐国大圣袁天罡以国师的身份汲取信仰之力入体，并将其炼化，修成了大圣之身而已，当然了，另一个说法就是，袁天罡最强的道法，便是天罡五雷大神通，以此雷法封天镇地，成就一代圣尊。
孟宣现在走的，其实跟他的路子很像。
“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你若想活命，便只有这一种方法！”
孟宣不动声色，淡淡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心急不得。
只能让楚王自己去慢慢考虑，相信他这样一个惜命的人，会做出让自己满意的决定来的。
果然，楚王脸面阴晴变化不定，足足过了一柱香时间，才声音嘶哑的道：“你只能将已经发生紊乱的那一部分信仰之力汲走，若是多汲取一分，我都会以信仰之力反击你……”
孟宣笑了笑，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楚王现在就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人孟宣本来就只打算汲取那一部分。
运转大病仙诀，食病之龙疯狂的扯动了楚王体内的病气，连带病气一同出来的，还有那一部分庞大的信仰之力，这信仰之力非常特别，若是楚王不允许，孟宣一丝都扯不出来，若是楚王不拒绝，那便可以非常轻松的汲取出来，这力量虽然庞大、强大，但却没有自主意识。
毕竟对于楚王来说，这信仰之力也不是他自身的力量，他只是一个承载者而已。
不过，就连孟宣也没想到，自己想象中的一部分信仰之力，竟然是这样的一部分。
太庞大了，以食病之龙为桥梁，庞大无比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的向孟宣体内流了过来，几乎霎那间充斥了孟宣的每一寸肌体，然而这还不算，信仰之力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像吹气球一样，几乎要把孟宣的身体撑爆，把孟宣吓的脸都绿了。
而楚王在这一刻，则脸色逐渐由死灰变得红润，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喜色。
“不好，我不是帝王命格，无法承载这庞大的信仰之力……”
孟宣心中暗想，额头上都满满一层汗。
他通过内视，都可以看到那庞大的信仰之力已经呈现了龙形，乃是标准的龙气。
龙是天元大路上一种特殊的生物，按照原理来说，天元大陆上并没有龙，龙是一种极致的存在，因此修行之人，将某一道修到了极致之时，就会呈现出龙的形态，比如当初的云鬼牙，五法同修，并将火法与水法修炼到了极致，其火法与水法的终极形态，便呈现龙形。
又如极恶小龙王，本是鳅身，但若是他修行到了极致，便会化成龙形。
而这信仰之力，本来无形无状，但楚王体内的信仰之力到了极致，便化作了龙形，也就是龙气，而孟宣此时在做的，便是将楚王体内的龙气一撕两半，成为两条龙，一条由自己控制。
“是了……”
就在孟宣快要崩溃时，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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