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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吟(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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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倒有两手。此剑,便是我的。”巨霄见着灵犀剑如此灵性,非但没有想到放弃,反而更想取了这宝贝。九派中互相打打秋风的事情多了去了,巨霄做惯了强人之事,今天见了李灵犀这个清源派好无名气的弟子,手里拿的飞剑居然远比自己的好,心里都快憋闷死了。

“古剑楠,妄我当日多般救你,没想到却是养虎为患,也罢,今日你二人休想辱我半分。”李灵犀大怒,手提灵犀剑,瞬间左手便捏了一个剑诀,却是那青松剑诀第四式。这第四式是李灵犀目前学会的威力最大的剑诀,虽然不清楚来历,但是李灵犀有把握让二人在不懂内情的情况吃一个大亏。

巨霄冷笑道:“你若不给,我便自己拿,凭你,享不得如此宝贝!”

第一百一十三章 似水流年(中)

巨霄与古剑楠二人只是看不起李灵犀这个清源派毫无名气的身份,却并不认为他会束手就擒,两人也抢过多次别人之物,每次别人也不是躬身奉上。

巨霄双手画诀,瞬间便将神霄雷诀第二重的二雷诀打在了双臂上,一个挥动便见双手冒出雷光阵阵,却是那已经随时可以打出去的雷诀。刚才被灵犀剑弹了一下,更让他对这宝贝上了心,两手一挥带起雷声阵阵便向李灵犀抓去。

古剑楠则站在一旁,独臂画咒作法,却是以独臂之力引动神霄雷诀,要以那神霄雷诀的第二重,二雷诀来打李灵犀。

这两人倒是两种修炼方式,一个因性格偏好近身格斗,以雷诀加在手臂上,一旦被他抓住,那便是雷霆之痛。一个喜欢引天上落雷伤人,算是合了他那小心谨慎偷偷摸摸打人闷棍的性格。

不论如何,李灵犀都是有不少危机的,虽然他的修为古剑楠二人看不太清楚,但巨霄二人也不在意,自己不过是化神期的修为,看不出对方的实力也很正常,对方也不一定看得出自己的修为。

“化剑!”

李灵犀一声大喝,灵犀剑化作九道剑气将全身包裹住,随即急速无比地双指一点,一道剑光从指间飞快射出,却是迎向那从天而落的神霄雷。

巨霄两只手臂带着劈啪作响的紫电雷光,不过瞬间便碰上李灵犀身边的剑墙,轰的一声,巨霄退了几步,李灵犀却是直接被击飞出去。但李灵犀指尖发出的那道剑光却是瞬间撞上从天而落的神霄雷,一个照面间,看似李灵犀被巨霄击飞出去,却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手中的青松剑诀早已捏成,只等二人追上来,就反击伤敌。

“哼?逃得倒是快。”巨霄把自己一击无效的原因归结为李灵犀手中的仙剑之威,果然想也没想,再次身形一摆欺身上前,又要去抓李灵犀。

古剑楠正要再次掐动雷诀,却忽然见到李灵犀的手上捏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剑诀,心里不由生疑,警惕地喊道:“大师兄,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李灵犀剑诀早已掐动,大吼道:“吃我一剑!”

本来要伸手去抓李灵犀的巨霄,一个急停在半空中,却是忽然看到李灵犀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身形瞬间飞到高空,然后好似整个头顶的天都暗下来了一般,细细一看,好不得了,满天都是飞剑的影子。

“啊!”

巨霄一声惨叫,连遁光也来不及逃离,只见那仿佛布满整个头顶上空的青色剑影,瞬间犹如下雨一般地降落下来,带起滔天的剑光,却也将那巨霄完全地罩在这百米方圆的剑气中。

“大师兄!”

古剑楠眼眶都快崩裂了,他大吼一声后,只见李灵犀手中的剑诀瞬间捏动,然后那把怪异的剑飞起来,化作漫天清影,犹如一张巨大的网一般,瞬间就朝着巨霄落了下去。巨霄原本嚣张无比的近身之战,却是瞬间便如这倒泄江水一般的剑气给直接砸进地里去了。方圆十里,一时间尽是灵犀剑那逼得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

清源派,江语晨焦急地走来走去,一会儿走到接天台边望着下方绵延的清源山脉群山,一会儿又进茅屋里去看看准备好的酒,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他还没回来……

“江姑娘,不如坐下休息休息,该回来的,始终会回来的。”今日乃是最后期限,若是到了明早江语晨还不受劫轮转一世,那么忘情咒便会发作,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巨大后果很难说,最好的结果也是当场把江语晨打回婴儿的原型。千余年来,无道宗历任宗主倒是从未失手错过。

江语晨闻言,只好坐下来,石桌上已经摆满了好几坛老黄酒,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坛子面前,单独摆了两个杯子,放着一盘上好的人参黄精之果。

“他怎么还未回来?”江语晨焦急地在纸上写道,递给陈伯当看。她也知道,自己的受劫之期就在明早,若是灵犀儿还敢不回来,自己到了下一次二十年的轮回,再也不认识他这是肯定的,能不能再次爱上他也是个巨大的未知数。

陈伯当摇摇头,说道:“他正在赶回来!”

江语晨咬着薄薄的嘴唇,心里乱如一团。其实她是最焦急的人。

江语晨心想,若是灵犀儿能按时回来那便是极好的。自己的愿望从来就不高,即便是灵犀儿。也不过是想亲自再为他烫一壶酒,亲自为他倒满一杯酒,亲自为他拍打一下远归而来的一身尘埃。也许,自己还要告诉他,一直是自己在为他酿酒;也许,自己要告诉他,自己拿到了他亲手刻的笛子:也许,自己要告诉他,自己是从那个每日里都要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说着灵犀儿三个字的引雪小师妹口中熟悉了这个调皮、可爱、善良、努力的灵犀儿。

也许自己还应该告诉他,自己身上的忘情咒……

自己敢吗?江语晨不禁反问道,也许,自己这一生一世,这一次次地受劫轮回都不敢告诉他,那是一种巨大的恐惧。她不知道灵犀儿心中有没有自己,她也不知道灵犀儿是不是爱的那个每次来都会提到的小师姐,她更不知道,李灵犀是不是只爱上了那老黄酒……

陈伯当摇摇头,到了他这等道行,女儿家心事何曾瞒得过他,也不说话,径直提起笔,在纸上写道:“拿起!”

江语晨盯着那‘拿起’二字沉吟半天,却是也写下二字“放下”!

良久,江语晨良久地盯着那四个字,两眼中犹如深山里一汪最老的泉眼,慢慢地溢出无数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玉般的脸颊,齐齐地跌落到石桌上的酒杯中。

陈伯当坐在江语晨对面的石桌上,双手抱礼于胸前,握着一把拂尘,一挥拂尘,说道:“江姑娘,其实你要的并不多!”

江语晨微微一摇头,泪珠便被她摔落下来,泪眼婆娑地在纸上颤巍巍地写道:“却永远也得不到。我,便是不配他的!”

陈伯当摇摇头,悬空盘膝坐下,也不说话,好似老翁入定一般闭目养神起来。他何尝不知,像江语晨这种天地少有的奇女子,若是要找一个人疼爱,那是俯仰皆是。但若是要找一个能接受她身上这忘情咒之人,却是极少。即便有,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贪恋佳人罢了,哪来真爱。何况,即便有人能对她付出真爱,但首先将自己的心锁起来的却是她自己。而千百年来,江语晨唯一打开过心扉的时候,就是遇到自己座下那小七之时。他不由心里暗道:也许,只有注定的错过才不是过错。否则,即便二人相见相知,怕是为日后留下更多苦难。今日有喜,明日便是忧。今日若是忧,却不知来日是何。

江语晨低着头,任脸上流泪满面,她在苦苦地盼着,盼着那人回来。或许,只为了这最后一面,最后的一次相视。乘着自己还没有受劫轮回之时,自己还记得,爱的是他。

太阳依旧渐渐落山,接天台依旧没有动静,一个悬空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道人,一个不停地流着泪,那酒杯里已经装了小半杯……

天色渐渐地晚了,太阴出凡尘,却是夜晚的时候了。江语晨望着那皎洁的月光,却依旧流着泪,或许,这是这一世的二十载之轮回,见到的最后一次月亮了……

有月,却无他。

……

“砰!”

一声巨响,李灵犀轰然被一道从天而落的神雷撞了出去。那青松剑诀第四式,极为耗费真元。当时他为了一剑伤敌,却是拼着耗费绝大多数真元,给那巨霄来了一次致命之击。

在双方修为差不多的情况下,李灵犀凭着青松剑诀第四式地出人意料的强势,照说便是毁了巨霄也是可能。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漫天的剑光停下来的时候,地上那个巨大的坑里,却依旧站着一个人,这人便是那刚才本该被青松剑诀第四式重创的巨霄。此时的他,却怀里抱着一面神霄镜,满脸血痕狰狞无比地站在那里。这厮居然靠着神霄镜的保护,挡下了几道致命的剑光,从而不过是受损,也未曾伤残。

李灵犀本来不过是化神后期的修为,和这二人单打独斗,当然能靠着青松剑诀第三式打个平手,瞅着空子来个第四式,废了他们也不是不可能。但两个修为和他一般,又是擅长以攻击出名的神霄雷诀,这就让人头痛了。

“神霄雷诀,第三重,雷动!”

几乎被李灵犀那一下诡异无比的剑招给打疯了的巨霄,想也没想,双手虚空一抓,身上衣衫寸寸断裂,露出一个白乎乎的裸体来,然后全身雷光暴闪,瞬间就撞向李灵犀。不出意外,李灵犀当场被撞飞出去,还没回过神来,又被两道从天而降的神霄雷给打的口吐鲜血。

“居然还没死,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巨霄怒吼着让古剑楠不要留手,古剑楠这种小心翼翼的人从来都有个做人原则,如果不能杀死人,那就留几手日后好见面;如果要杀掉,那才是全力杀人。古剑楠也不再多想了,每次两道神霄雷,不停地朝着李灵犀砸去。

李灵犀痛的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也许自己还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虽然罡风中的痛苦比这种感觉更强烈,但那时自然之威。而现在自己却是被人殴打,那种感觉差了十万八千里。毕竟是对方多了一个人,又是擅长雷诀的门派弟子,而且刚才暴击之下居然没有伤残了那厮,多种因素让李灵犀一时间居然被打的全身带血成了个血人。

幸好灵犀剑带着他上下翻滚,躲过了不少致命伤,又有布衣神功在身上,李灵犀倒也没有被打死。

“哈哈哈……清源派,就是这般该打,该打!”巨霄声嘶力竭地吼着,见那灵犀剑居然自动护主,出于一种近乎变态的心理,他难以忍受自己看上的法宝帮着任何人对付自己。

巨霄见李灵犀躲来躲去,虽然成了个血人,但也未曾丢了性命,不禁大怒。三人打打逃逃,离清源派不过三四百里之遥,若是不走运,自己二人怕是很快就会被围攻,必须抓紧时间解决这人。李灵犀的修为也确实超过了二人的预计,两人靠着神霄雷诀围殴他,他即便伤痕累累还总是能瞅准空子回击。

“给我杀了他!”巨霄大吼一声,随即在半空停下来,虚空踏上神霄雷诀的步伐,两手急画,居然要施展那神霄雷诀的第四重。

古剑楠也非等闲,知道今天必须杀掉这个小子,不然日后肯定有麻烦,而且大师兄开口了,他又不能不帮着打,他修为不如巨霄大师兄,只好喷出一口精血,以精血画咒,勉强施展神霄雷诀第四重——雷舞!

然而,令正在作法的两个人吃惊的是,李灵犀居然停了下来,就那么站在半空中,大声地狂笑着,狂笑着。

“哈哈哈……巨霄,古剑楠,你二人今日欺我太甚,欺我太甚。我李灵犀修为不到家,今日受了你二人羞辱,若不是灵犀剑护主,今日我早已下了阴曹地府。杀我之仇,夺宝之恨,今天,要你们好看!”

两人倒也更怒,去不回骂,这神霄雷诀第四重乃是百里追击之雷舞,威力强大,不是两人现在能轻松施展的,掐动那吃力的雷诀颇为费劲。二人只以为李灵犀是像往常那些人一般,喊两句狠话,然后逃跑。心里却是狂笑,在神霄雷诀第四重下,你便是瞬间跑到百里之外,也难逃雷霆之威。

李灵犀一边狂笑,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的他,肉体上的痛还是其次,看到了修道之人那股子远超凡人的狠辣更让他记恨,他也知道,今日是生是死只能靠最后一搏,不是每次都有李阴阳他们帮自己,这次便没有任何人能帮自己,他更知道,如果不是到了清源派百里之地,以清源派老乌龟式的做法,是不会有巡查弟子发现自己被人围殴的。

只见他一手高高举起灵犀剑,然后嘶吼着嗓子吼道:“破血!”

此时那天外云层滚滚,连月亮也被遮挡住了,厚厚的云层里,隐现道道乌光,却是那神霄雷诀第四重即将成诀的征兆。

李灵犀话音刚落,只见灵犀剑暴起精芒,向李灵犀身上一罩,随即便见方圆十丈都暴起了李灵犀的精血。

“他莫非想自杀?”古剑楠二人见了,大惊,却依旧苦苦掐动雷诀,只须的几个呼吸便能成法了。

“哈哈哈……”李灵犀放天大笑,全身上下都是血,数不清的血,没有任何地方没有流血,巨大的疼痛已经让他站不住了,跌落地上,死死地靠手里的灵犀剑撑着身子。刚才灵犀剑从他身上仿佛用剑光刮了一层皮一般,全身都是暴起的精血。

“凝!”李灵犀大吼一声,那漫天的精血凝成一团,他也不多停留,一下便跳进了那图精血中。身体一晃,原地出现了一个李灵犀,精血却是不见了。

“杀,杀,杀!”在巨霄的嘶吼声中,那漫天的神霄雷终于犹如曼舞的电蛇一般,轰在了站在那里的李灵犀身上。

古剑楠见状,小心谨慎的他豁然大惊,虽然站在那里的李灵犀被神霄雷吞没,但他知道这个小子绝非那么简单,遁光一闪便爆退开去,刚要呼喊巨霄小心,却见一个血人忽然显出身形来,照着巨霄就是一剑。

“贼子!啊……”

古剑楠两眼都傻了,似乎对巨霄的痛吼声充耳不闻,只是喃喃地一次次地念叨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居然伤在了那儿……”

“咳咳……哈哈……”半空中的那个血人再也没有了伤人之力,一边痛哼着,一边从空中坠落下来,只觉得身子一震便被什么东西接住了,他知道,那是自己心爱的灵犀剑。

“剑儿,带我回去,便是死了,也得回去的……”受创极重的李灵犀,再也没了说话之力,虽然凭着以全身一半的精血为代价化出了一个真实的化身,并将自己躲在化身里,那有着自己一半修为的化身瞬间便被那神霄雷诀第四式给轰得稀烂,李灵犀连忙隐身逃了出来,瞬间便到了巨霄身边,想也没想,青松剑诀第四式便出手了,这次他聚力于一点,看也没看便杀了过去,也不管巨霄死了没有,转身便逃。

失去了一半精血,又被二人以神霄雷诀打了半天,如果不是布衣神功,李灵犀怕是早死了。既便如此,李灵犀也是生平以来受过的最重之伤,甚至比上次宛青衣用冰魄神露救他那次还要重,几乎就是快死了。由此可见,天地间修道之难,要是换了一个人遇到这二人强盗组,那便是死定了。

若是换一个人,或许已经死了。李灵犀还没有死去,因为他还想着回去。除了师父陈伯当的传信外,他总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要回去,不然,便会后悔一辈子。

“轰!”

古剑楠把最后一道神霄雷轰到李灵犀身上,也不管了,早也没有了先前的痴呆,却是脸色狰狞地望着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大师兄,嘴里道:“李师弟,没想到你临死前还帮我一个大忙,也好,让你的飞剑带着你的尸体回去吧。我的好大师兄,我倒要看看,你这阉人日后如何与我相争……桀桀……”

……

清源派,接天台。

江语晨望着远处天边的滚滚雷声,不禁看了看天色,还有一炷香便亮了,他呢?又在何方。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似水流年(下)

最长的夜,总会有一颗最孤寂的心,黎明的到来,送走了最后一丝黑暗,却送不走江语晨心里的忐忑,送不走她的期盼。

“他终究没有回来……”

江语晨在纸上如此写道。

天亮了,陈伯当睁开眼来,望着那双目失神地坐在那里,翘首般望着清源山外的江语晨,不禁微微摇头。这个夜晚千里之外李灵犀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尽算在心,虽然早已知是这般结果,却迟迟不忍对江语晨明言。许多时候,即便明知要失望,大部分人也宁愿守候到最后一刻。

陈伯当走到江语晨身边,说道:“江姑娘,时辰到了!”

仿佛是验证陈伯当的话一般,当第一缕曙光从那天际射来的时候,江语晨忽然惨呼一般地扑倒在石桌上,佳人身体犹如禁脔一般抽动个不停,额头上更是一颗颗豆大的汗水。江语晨紧抿嘴唇,咬着牙站起身来,微微摇头,却是走到接天台悬崖边,摇摇欲坠地望着远方,她是多么下一刻自己的灵犀儿便从那云海之处破雾而出。

自己对灵犀儿,是爱的,那是一种从懵懂的恋着,再到懵懂地想着,懵懂地关心着他,最后懵懂地牵挂着他。他对自己呢?也许是那每次月圆之夜的老黄酒让他喝出了某种味道,也许是在年终大比上见过自己一面,他或许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字,或许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她知道,灵犀儿也感觉到了什么,从他每次醉酒后,自己陪着他度过那漫漫长夜,抚琴煮酒为他作伴,漫漫长夜,尽览星河之美,皎皎明月,尽在琴声与那酒中。或许,他只是认为自己每次在接天台醉酒后见到的那个人儿是仙女儿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模样,可惜他每次皆是醉了。

“啊~”江语晨一声痛哼,身子摇摇欲坠,陈伯当一步便到了她身后,手指急点,却是将江语晨定住。可随着那从云层中射来的晨光越来越多,江语晨脸上的痛苦之色也越来越重,身上不断地抽搐着,仿佛随时都会发生猝变一般。

“哎~江姑娘,前缘早定,今世何求!”

陈伯当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背负着手站在悬崖边,望着那茫茫云海,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若说世上姻缘,好似云海,茫茫然,无可辩,无来处,无归处。若是前缘早定,定有相见,相视,相知,相许之缘;若是无那前缘,便是因果在人。缘之大者,乃是生死之间。千载受劫,千载受劫!”

回过头,陈伯当定定地望着江语晨,似乎一字一句地说道:“也罢。江姑娘受劫之期便在眼前,我陈伯当又岂能如再次相瞒。你与本座七弟子,虽未有那早定之前缘,却又那今世之求。他为那神霄派拦路相阻,注定要与江姑娘缘悭一面。”

江语晨被陈伯当秘术定住,痛苦虽然减轻了许多,但心里的痛却是丝毫未减,脸上哀求之色渐重,却是望着陈伯当。

陈伯当摇摇头,说道:“你度你的忘情劫,他修他的人世道,注定是多灾多难。贫道虽然知晓他为奸人所阻,却不愿出手,不过是因为你二人缘分未到,强出手,害了你,也害了他。”

“不过!我陈伯当岂是冥顽不灵之人,既然江姑娘注定要抱憾受劫,我自然有对策。早前不说,不过是那天机难测,恐防生了变数,此时正是时候。”

陈伯当甩动拂尘,念动真言,并指如剑,以道为符,凌空画符。江语晨只见陈伯当好似天人一般,她也算颇有修为,却根本看不懂陈伯当这凌空画符的手法是什么来头。

“去!”

陈伯当一声轻喝,那道奇怪的八字光符化成一个转轮飞到江语晨头顶,缓缓地旋转,道道流光洒下,却是将江语晨照耀的好似仙人一般。

“贫道今日上体天心,下为你二人作福,便许你一次机缘,将你此世记忆以无上罗天大法从你体内抽出,纳于须弥之中……”

陈伯当凝功于右手,向着江语晨一招,只见一团五色精芒飞出江语晨体内,正是他以无上罗天大法抽出了江语晨体内的此世记忆。江语晨两眼泪流如注,陈伯当见状手一挥,江语晨便跌跪于地,一边流泪,一边磕了三下。

“啊~”江语晨刚磕完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挣扎要去拿笔来写,陈伯当点头示意她停下来,却是道:“江姑娘,你心中所想,贫道已然尽知。你怕此次受忘情咒所困轮转之后,爱上其他人?也罢,贫道有一法,可将人之姻缘系住,只须作法行咒,你便不会遇上其他因缘。你若答应,便点头三下。”

江语晨大喜,忙不停跌地点了三下头,如果说见不到灵犀儿是最大的失落,那么道行的陈伯当便是她最大的惊喜。

“也罢,遂了你心愿,只是你还需谨记。如果他无法爱上你,你终此一生便再无姻缘,切记,切记。”

陈伯当说完,见江语晨依旧点头答应,这才捏了一道诀,虚指一弹,一道流光便隐入江语晨体内不见。

两件事情做完,天色已经完全大亮了,不知不觉间,江语晨惊呼出声,虽然身上因为陈伯当的道法并没有多大的疼痛,但她还是知道,自己的受劫之期到了。

只见江语晨身上开始冒起道道紫光,从那脚底升腾起来,仿佛就是那亘古的火焰般,开始从她的脚下烧起来。

江语晨定定地站在悬崖边,忍受着那情火焚体之苦,却依旧方向不改地望向山外,也许他总认为,自己会见到灵犀儿最后一面。这一世的最后一面!

陈伯当摇摇头,拂尘一挥,一道青光便飞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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