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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手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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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赛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摩托车就已将他们远远抛下,绝尘而去。干瘦的暴发户只得讪笑,什么摩托车灵活、太多车挡路之类的话说了一通。那美女也帮他找台阶,说那摩托必然是黑车,连牌照都没有之类的云云。
摩托车上的车手自然听不到他们的自我安慰,他一边驾驶着摩托飞奔,一边在回想这两天来的遭遇。他不是别人,正是晨光。
第十八章 2。将计就计
在无奈住进彤县公安局招待所的那个晚上,晨光站在窗前抽烟,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没有动地方。已接近十二点了,见小乌在旁哈欠连天,才说:“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去。”
然后两人就熄灯上床睡了,睡到凌晨三点多,晨光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抬起左手看看手表,再转头看看旁边床上的小乌,正发出轻微均匀的鼾声,便轻轻起身下了床。他轻手轻脚走到里间的房门前,慢慢打开门,向里面看了看,见刘芸也睡得正香,一切正常,便关上门准备去方便一下再接着睡。
晨光走进卫生间,也没开灯,走到马桶前站定,可他突然愣住了,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妥,立即转身打开了卫生间里的灯。
身边的镜子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他只看见一件白『色』的背心浮在半空,形状饱满却空空如也。那正是自己身上穿的背心啊!自己的头脸和身体跑哪里去了?他急忙低头看自己的身体,一切如常,结实强健的身体,古铜『色』的皮肤,穿着内裤和白『色』背心。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上竟然戴着一只白手套,不由脑子有点发懵,难道是在做梦吗?
晨光抬起右手,对面的镜子里也同步对称地升起一只白手套,不同的是镜子外可以看到自己的手臂,而镜子里只有白手套。在惨白发青的节能灯光照『射』下,显得说不出的离奇、诡异,就如同那些十九世纪末的经典物理学家看到量子物理学的实验成果,他们一直坚信不疑的世界观从根本上被摧毁了,他们无法接受以致崩溃,很多科学家选择了『自杀』。此时晨光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似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呆呆地看着镜子外的白手套和镜子里的白手套。
良久,他才慢慢回过神来,用左手去扯那白手套,竟然无法将其脱下,感觉白手套是紧紧粘在在自己手上的。他略一思索,基本上已能判断出自己是被“白手套”暗算了,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变成了隐身人,一时也不明白“白手套”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他决定先叫醒小乌,跟他讨论一下,明早赶回去,让彭教授他们对自己进行体检,也许就能揭开“白手套”隐身的奥秘,毕竟以前检验过的都是曾经隐身的尸体,而自己是活体。他走到小乌床边,正要俯身伸手去推,同时低声呼唤小乌。但在他的手即将触及小乌身体的一瞬间,突然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又提高嗓门再叫,竟然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呆住了,慢慢直起身来,静静地站在小乌床边思索。
晨光心想:“白手套”将我搞成隐身人,给我手上粘了白手套,又把我的声音也搞哑了,其用意就很明显了,是要把我制造成“白手套”,陷害我还让我难以分辩。难道对手真的觉得这样做很有价值吗?我跟小乌回到公安局,虽然不能说话,但我可以写字,可以让彭教授体检,证明我是晨光,想诬我为“白手套”,岂不可笑?
想到这儿,晨光再次俯身想去推醒小乌,但手至中途忽又停住了,他心念电转:“白手套”会做出这么小儿科的可笑事情来吗?难道他那么有心情来跟我开个玩笑?不对,不对,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个对手智商很高,既然要把我搞成“白手套”,必然会有一套配合巧妙的组合拳,肯定还会制造许多线索指向我,让我百口莫辩,最终成了他的替罪羊。也许我明天回到警局,正有一大堆证据等着我呢,等于是自投罗网,就算最终能查明真相,我也必然被拘禁多时,国安部专案组的人也都被我这一叶所障目,那“白手套”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想清楚了此节,晨光不由血脉喷张,豪气大盛,决定跟“白手套”周旋到底。他心中暗道:“案子早已移交给了国安部,不要说我这样回到警局必被拘绊,就算没有受困于‘白手套’所设的这个局,也一样无权参与‘白手套’案。但现在是他自己招惹上门,那我可不能善罢甘休,反而要抓住这个机会,趁机继续缉拿‘白手套’!”
他已打定了主意——将计就计!
心念既定,晨光怕惊醒了小乌,便回身轻轻抱起自己的衣服和鞋,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离开了房间。来到灯光明亮的走廊上他才意识到不好,要是有人看到白背心、内裤、一只白手套和衣服鞋子在空中漂浮,肯定会吓得大叫起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衣服和鞋,迅速脱掉背心和内裤,将手表也卸了下来,还将手机也关掉了,一起放在拐角的阴影处。只是苦于无法将右手的白手套取下,再怎么使劲扯也扯不下来,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胶水,也不知是如何粘到自己手上而没有惊醒自己的。
晨光看看走廊尽头的服务台,没有人,便无声无息地慢慢走了过去。走到台前,只见一个服务小姐坐在台后的椅子上打瞌睡,晨光一阵尴尬,毕竟自己是赤身『裸』体,这样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公众场合,在告别了婴儿时期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他不由自主地用手遮住了下体。还好有高达一米五的服务台阻挡,他决定试试别人是否看得见他,就用左手在服务台上敲了两下。那服务小姐闻声睁开眼睛,抬眼看了看,眼神茫然,接着又站起身来,向走廊里看了看。她就和晨光面对着面,距离不及一米,却视线四下移动,依旧一脸茫然,然后又坐倒,手支着头合上了双眼,显然她根本看不见服务台另一边的晨光。
晨光放下心来,轻轻沿着楼梯一层一层往上走,每一层的走廊里都无人在活动,服务台后要么有小姐在打瞌睡,要么根本无人。他一直来到楼顶天台,见一路安全,便又回到了他和小乌、刘芸住的第四层,抱起他的衣物拾级上了天台。他想穿上衣服,但又怕旁边楼房上有人看到自己这个有身无头的怪物,就把衣物放在了一处角落里,自己坐在旁边,将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掩在衣物之下。
他开始慢慢思考自己该如何行动,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自己如何才能不『露』行藏。若不是有这只扯不下来的白手套,自己是隐身人,所有人都看不到,行动自然方便。但有了这只白手套,身体其他部位均不可见,这样被人看到必然会认定是“白手套”。如何去掉这只白手套呢?扯是扯不下来的了,强行用蛮力扯,恐怕只会揭掉自己手上的皮。用火烧吗?手套固然烧毁了,自己的右手恐怕也已外焦里嫩可以吃了。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帽子、大墨镜、大口罩和围巾,穿长袖长裤还得双手戴上手套,让别人不会发现自己是个透明人。但现在时值盛夏,且不说自己那样穿戴是否会中暑休克,旁人见了一定侧目而视,惊为天人,太惹人注目,行动同样无法方便。
思考了半天,没有良策,晨光摇摇头,想抽支烟,但又怕有人看见烟头的火光,只得忍住,心想:这“白手套”真是处心积虑啊,给我出了那么大个难题,到也确实不易破解。恐怕只有昼伏夜出,做个隐身的夜行人了。
暂时放下了身形藏匿的问题,他便开始思考其他问题:“白手套”既然设下这个诡计,会不会就在左近观察呢?多半他就躲在某处查看我的行动,可他看得见我吗?想到这里晨光突然眼睛一亮:我看得见我自己,但从镜子里看不到,也就是说隐身人可以看到隐身人,而旁人和镜子、相机等均无法捕捉到隐身人的影像信息。那么“白手套”必然看得见我,而我也一样看得见他了!
晨光不由大为兴奋,以前自己在明,对手在暗,而现在却平起平坐了。那“白手套”自以为算无遗策,却没想到自己可能会将计就计,导致“白手套”自身反而无法遁形,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啊!
晨光越想越高兴,实在忍不住要抽支烟,便在天台上找了一处管道密布、中央空调的机塔高耸的地方,周边楼房上都难以看到的角落,躺在天台上抽起烟来。边抽他边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他推测“白手套”既然要栽赃给自己,必然会做一些看上去有可能是他晨光所做的事情。那么“白手套”今晚除了把自己搞成这样,还会做什么呢?
突然,晨光掐灭烟头,一下子坐了起来。心想:“白手套”会不会杀害刘芸呢?刘芸受我和小乌的保护,她死了,而我失踪了,自然都会认为是我干的。虽然赵恒发疯一案与“白手套”无关,他没有杀她的动机,杀了她就更加容易栽赃陷害我了。想到这里,晨光的背心冒出了冷汗,他不能允许自己保护的证人被害,更不能让“白手套”陷害他的计谋得逞。必须马上行动,怕只怕刘芸此刻已经惨遭毒手,那就陷入被动了。
第十八章 3。昼伏夜出
晨光从衣服包里掏出佩枪,迅速无声地顺着楼梯下到第四层。他出门时将房门锁上了,还好这个招待所设施落后,用的不是门径卡,而是普通的球形门锁。他便悄悄从服务台上找了一个曲别针,将其拉直了,轻轻在房门钥匙孔里掏了两下,门就开了。他闪身进了房间,先查看了一下刘芸的情况,见她还在睡梦中,并无异状,暂时安心。又看看外间的小乌,鼻息均匀,也还在睡,他就进了里间,将房门关上,准备在这里等待“白手套”,以防其暗害刘芸。不过他浑身赤『裸』,站在一个女人睡觉的房间里,实在太不自在了,同时也不想让“白手套”以来就发现自己,就隐身在窗帘之后。
但“白手套”一直没有出现,刘芸始终在安睡。晨光再一次从窗帘边上探出半个头,观察房间里的情况,只见刘芸翻了个身,『露』出一条腿来,在微光下柔和光滑,丰腴的『臀』部被内裤紧紧包裹着,到也十分『性』感。晨光连忙缩头,心脏竟然砰砰『乱』跳,暗骂自己禽兽,同时心想:那“白手套”不知道曾经多少次夜行时遇到这样诱人的场面,加之他浑身赤『裸』,受到本能的教唆,可能就会胡作非为。也许他强『奸』的女『性』还有很多,只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导致绝大多数受害的女『性』不敢站出来报案,只有黄雨佳勇气惊人,才让我们得知“白手套”还是个『淫』贼。只不过那“白手套”如何实施强『奸』而不被受害人当时发觉,却不知是何道理。而且他强『奸』的黄雨佳,竟然没在她体内留下证据,到也令人匪夷所思。正如老廖的那句话“强『奸』还戴避孕套”,听上去可笑,却足可证明“白手套”绝非凡夫俗子,不可小视。
就这样一直等到天亮,“白手套”也没有出现,晨光不知道自己是欣慰还是失望,自己保护的证人固然无恙,但对手的行动没有被自己预见到,不免郁闷。
六点半左右,只听有人敲响了里间的房门,然后传来小乌的声音:“刘芸?”
刘芸也醒了,应道:“我在!”
小乌问:“昨晚没事吧?”
刘芸坐起身来,说:“没事,一切正常。”
“晨队长在里面吗?”
“没有啊。”
“那你赶快起来吧。”
接着刘芸便起身洗漱,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只听小乌说:“我们下去吧,可能晨队已经到车上去了,或者去接洽老侯尸体的事情去了。”
然后就听见二人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晨光就从窗口看到他们来到后面自己的车边,外面有薄薄的轻雾,又依稀看到小乌在打电话,接着他们又离开了那里。
晨光听见外面走廊里的人声渐渐增多,不免暗暗叫苦,自己这下该怎么办?他本来计划着暗中保护刘芸,如果天亮无事就偷偷潜入自己的车子,让小乌他们不知不觉地带自己回去。但他自己是个戴着白手套的隐身人,一时还无法适应,竟然没考虑到天亮了,人都起床了,自己的行动如何能不被察觉,一时间竟然彷徨无计。
他又看了看窗外淡淡的晨雾,决定冒一下险,从窗外的墙壁潜行到车上去。他将手枪咬在嘴上,拉开窗户,钻了出去。来到墙外,他决定还是先去把衣物等东西带上,否则事后被本地公安局发现,或者被“白手套”拿走做为陷害自己的道具,可就麻烦了。于是他顺着外墙向上爬去,远看就是一只白手套和一把手枪贴着墙向上在移动,不过在薄雾掩护下,这两件小小的东西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招待所总共只有七层,他没费多大力气就登上了天台,将衣物等捆成一包。当他正要设法带着包袱下到地面时,却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只见楼下自己的车子开动了,又有一辆本地牌照的警用吉普车跟随其后,开出院门,走了。
晨光一跺脚,知道没法跟小乌他们一起回去了,只得坐下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薄雾渐渐散去,阳光变得火辣辣的,晨光知道自己躲在天台上不被晒死也要脱水大损体力。何况自己失踪的消息传出后,本地警方多半会来招待所里查找,这天台是必然要查看的地方,必须赶快转移。他用口咬住包袱,沿外墙下到第七层,从窗口依次看过去,见一间装修比较高档的大套间里无人住宿,估计是用于接待重要贵宾或上级领导的,利用率必然很低,便从窗口溜了进去。这个套房里铺着地毯,外间是个大客厅,里间有一张双人床,收拾得干净整齐。他先将衣物等塞到床下,然后去饮水机处取了纸杯,喝了一杯水,又在客厅的茶具柜上看到了方便面、饼干等食物,便打开饼干吃了起来。
填饱了肚子,晨光看看窗外越来越刺眼的阳光,实在想不出光天化日之下搭上什么车回到省城的办法,干脆就不想了,上床倒头就睡,养精蓄锐,天黑再说。
一觉睡醒,已然是午后了,果然始终无人打扰。晨光起身到卫生间里看镜子里的自己,还是看不到,又尝试说话,也还是发不出半点声息。他到客厅里泡了一碗方便面吃了,然后往皮沙发上一坐,屁股上一凉,不由笑了:自己这样赤条条地走来走去,实在是荒唐得很,但如果穿上内裤,被别人看见就不是荒唐了,而是恐怖。
他从床底下拿出手机,本想给沈琴发条短信,但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有开机。他心想:也不知局上有多少人正在拨打自己的电话,手机又有全球定位系统,一旦开机,自己的位置就会被发现,他们一旦发现了我,而我不回去配合调查,那就是知法犯法了。
他将手机又塞回衣服中,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必须找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不但相互信任,而且有能力帮到自己的只有沈琴了。夕阳、晨曦和凌一彬虽然肯定信任自己,但他们帮不上什么忙。陆局和伍队多半也对自己坚信不疑,但他们职责所在,不一定会允许自己擅自行动,而且一旦让甘诚他们知道了,陆局和伍队还要为自己担上不清不楚的干系。
晨光又思索了一会,想到一个办法——给沈琴写封信。客厅桌子上备有信封、信签和笔,便坐下来提笔写信。先将整个经过详细写了下来,在最后写道:“我不知道‘白手套’还做了哪些手脚,但我知道你无论看到多少不利于我的证据也会对我深信不疑。我不回警局配合调查,是为了利用现在的状态,将计就计找到‘白手套’,并争取将其抓捕归案。此事只有你一人知晓,切不可让陆局、伍队、老廖他们知道,更不能让甘诚他们知道,并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怕多有不便,反而让我无法行动。之所以告知你,是在必要的情况下需要你的帮助和配合。我将尽快赶回,在方便的时候来找你。”
他写完信,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心想:沈琴熟悉自己的笔迹,见信自然知道是我写的,再加上她一直以来对我的信任,必可成为配合我行动的好助手。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把最后一盒方便面也吃了,看外面灯火辉煌,还是很热闹,毕竟是县城。晨光便又上床睡觉,要待夜深人静才行动。这一觉醒来时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他起身来到窗前,向外张望,见整个县城已经安静下来,路上只是偶有车辆开过。
晨光觉得可以出动了,就从床底取出衣物,把写给沈琴的放进衣服口袋,又将一个枕头的套子取了下来,把所有衣物等东西放了进去,然后将房间里收拾了一下,将有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统统擦拭了一遍,才提着鼓鼓囊囊的枕头套,慢慢拉开的玻璃窗。
他顺着外墙的下水管道很快溜到了地面,因为枕头套是白『色』,太显眼,就从垃圾箱里翻出一只黑『色』的垃圾袋,清空了其中的垃圾,将枕头套放进垃圾袋。他提着垃圾袋专找黑暗的地方走,想找个邮局,至于怎么溜进去找到邮票,只能见机行事了。但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邮局,好在并没遇到行人。又过几条小巷,正走在一条黑黢黢的小街上,突然间一扇小铁门向外打开,晨光差一点就迎面撞上,连忙放下垃圾袋,在门后靠墙蹲下。门里灯光『射』出来,在街面上照亮了一块斜长的区域,一个黑影从光亮中走了出来,是个肥胖的男子。那个男子向四下看了看,走到黑暗处,就站到墙边拉开裤子撒『尿』。晨光从铁门边的缝隙中往里看,看上去里面依稀是一间服装店,突然灵机一动,没提垃圾袋,悄无声息地迅速绕过铁门,一闪身,钻了进去。门里只开了一盏灯,朦胧中有不少服装柜、服装架,显然服装店的面积不小,他立即藏身在一组服装架后。过了一会,就见那个男子走了回来,将铁门锁上,然后伸了个懒腰,倒头睡到门边的一张行军床上,看来是店里值夜的保安。
晨光待那保安发出骇人听闻的鼾声,就站起身来,开始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刚刚绕过一组服装柜,突然看见一个人影迎面站立在黑暗中,但那个人竟然没有头颅,不由退了一步,头皮一阵发麻。
第十八章 4。返程
晨光惊得倒退一步,本能地就去拔配枪,但『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只得向侧旁闪去。他闪身到一组衣柜的旁边,不见那无头人追来,定了定神,便即怀疑刚才所看到的就是“白手套”,因为身上穿了衣服,显出人形,而“白手套”的头则看不见。心念及此,不由高度兴奋起来,只可惜手枪放了在外面的垃圾袋里,赤手空拳不知能否对付可以飞檐走壁的“白手套”。他猫下腰,决定从左边绕过去看个究竟,但刚一转身,就见黑暗中一只手挡在自己面前,对手竟然悄无声息就已经绕到了自己的背后,行动之迅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不及思索,本能地使出了擒拿手,闪电般扣住对方的手腕,向旁一带,反身一扭。这一招迅捷狠辣,只要对方躲不开这一扣,就必将被制住,无法反抗。只听“咔嚓”一声响,晨光觉得手上重量一轻,对方的前臂竟然被硬生生给扭断了下来。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远比方才看见无头人和手臂挡路时更为强烈。晨光的惊异在于对方的手臂骨骼可以被折断,但肌肉韧带怎么可能在这一扭之下就断开了呢?不过他的惊异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因为他已感觉到抓在手里的半截手臂又硬又轻,根本不是真人的手臂。他提起那截断臂在微光中辨认,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时人体服装模特的手臂,被他从肘部揪了下来。再转身看那断臂的模特,胸部高耸、拧腰送胯,却是一个身着时装的女人体模特。
晨光心想:那么刚才看见的无头人多半也是个模特了,无头模特在服装店里也很常见,黑暗中看不清楚,竟然被木头人吓成这样,真有点哭笑不得。他正准备绕过去确认那个无头人是否模特时,就听见那个保安停止了鼾声,听声音应该时从床上下来了,并且有电筒的光柱『射』了出来,显然是被刚才的声响惊醒了,此人虽鼾声如雷,到能如此警觉。他急忙将模特的前臂装回原处,侧身直挺挺地站在一排服装架的凹处,右手『插』进一件衣服的里面,避免被发现。
随着晃动的电筒光柱,晨光看清了刚才看到的无头人果然是个无头的人体模特,穿着t恤、西裤站在那边。不一会,肥胖的保安走了过来,照来照去,在晨光刚才扭下手臂的模特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继续往前走,向晨光站立的地方走来。晨光凝神敛息,看着胖保安一晃三摇地越走越近,电筒光不断扫过他的身体,而保安视而不见。保安走到晨光身边时,一脚正好踩在晨光左脚的脚趾上,把晨光痛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其实他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保安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便停下来,挪开脚,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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