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仙(影·魔)-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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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瀑布，此时一团红芒刚好从紫魇身旁轰过。撞在了瀑布下的潭中，炸起漫天水花，好大声势！
萧问一边向下疾冲，目光已是锁定了紫魇的对手，那个蓝衫的修士。
他可不知道那修士姓甚名谁什么身份，也根本不在乎，这世上他总共只有几个在乎的人。紫魇便是其中一个，想杀紫魇和想杀他简直没区别！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界神盟余孽！
界神盟都已经垮台了，但是在那种统治方式下受益、成长起来的一些人却还是死不悔改，要么阴谋复辟，要么甘心为界神盟陪葬却还要在临死前丧心病狂一把！
轩辕皇虽然已死。但他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影响仍在！别管这个修士是谁，但身上都有轩辕皇的影子！
若让这种人活着，便没了其他人的活路！或者，别人只能按照他们所信奉的方式活着！
萧问疾冲而下，近了，更近了！那个蓝衫修士明明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却视而不见。而是对紫魇发动了最疯狂的攻击，只想在他赶到之前杀掉紫魇……
而紫魇那边确实险象环生，随时都可能重伤甚至被击杀！
萧问右手剑指猛地向下挥去，一道银白剑光从他手上飞出，比闪电还要快，在空中一闪而逝，再出现时，已是到了那蓝衫修士上方！
这是萧问怒极之下的最快一剑！
那修士还待前冲攻击紫魇。心头忽现警兆，眼睛余光里亦有银光闪过！
躲！
但是他的速度太慢了，远远及不上那道银光，几乎是躲闪的念头才起，那银光已是“噌”地一声从他身上穿过！
这一剑由上而下斜穿过了他的左半边身体，削下了他的整个左肩和左臂，上半身缺了很大一块！
他瞬间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愤怒欲狂，脸色无比狰狞，这就要向紫魇发动最后一击！
右手上三团红色符光亮起，无比璀璨。眼看就要炸开！
与此同时，天却阴了！
一只巨大的几乎可以将那山谷充塞满的巨脚从天上踏下！
那巨脚势如天塌，并不是踩来的，而是猛蹬过的，那超大的体积和超高的速度在与空气摩擦时已经发出了响亮的音爆！
超大的阴影彻底遮住了山谷，也遮住了那璀璨符光，极速落地！
“轰！！！！！”
整个山谷内部，除了最后头的瀑布还有瀑布下的紫魇，剩下的一切都被那只巨脚踩在了脚下。
“轰！！！！”
紧接着又是一声轰鸣从谷外传来，却是萧问的另一只脚刚刚落了地。
萧问完全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站稳后余怒未消，以在谷外的左脚为支撑，然后迅速抬起了右脚。
于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山谷的形状变成了一个脚印形，而且向下深陷了数里！山谷尽头处的水潭里的水立刻灌向脚印的后跟处，形成了另一道瀑布……
而萧问要找的那位蓝衫修士，已经成了一团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的肉泥。
人是杀了，但是萧问却仍然觉得心头有一股火，他真想仰天大吼，将“轩辕皇”的名字吼出来！
虽然轩辕皇已经死了，但是他在荒古神界留下的火苗还未尽数熄灭，一个不小心，那些小火苗就会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真不该让轩辕皇死的那么轻松啊……
危机已除，紫魇也松了口气，仰头向上看，却根本看不到萧问的脸，这时候萧问实在太高了，她甚至看到有淡云从萧问胸口的高度飘过。
“还愣着干什么？”紫魇通过灵魂印记抱怨道。
萧问终于是收了神通，在变小落向紫魇那边时，心中想的却是，也许自己真正恨的并不是轩辕皇，而是轩辕皇身上的那种种丧心病狂之处。所以，只要这世界还存在着和轩辕皇类似的人，还存在着和轩辕皇所做的那些事类似的事，他就会一直恨下去，愤怒下去……
这可真是一个操蛋的现实！
“你没事吧？”萧问落在了紫魇身前，立刻问道。
“你自己不会看？！”紫魇没好气地道，然后又发现萧问明显心情不太好，“明明是老娘遇袭，怎么你好像比自己被偷袭还要生气？”
萧问皱眉道：“我在想，这些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结束。”
“只要人有欲望，这种事就一直不会结束。”紫魇冷冷地道，见萧问还不能释怀，索性又多说了两句，“你不是去过魔界？在我们魔界就更直接一些，弱肉强食，天经地义，这才是自然法则。而仙界和妖界，尤其是你们仙界，却偏偏整出了许多根本就不存在的道德、规矩约束人，抑制了人的天性。”
“那些人不能正大光明使坏，当然就只能变着法子偷偷摸摸使坏。像轩辕皇，如果他是生在魔界，就肯定不会遭到那么多的谴责，他甚至都不必暗中做那些坏事，明着做就可以了。说来说去，魔界和仙界根本性的理念就不同。哪边才是真的？才最符合天地之道？反正在我看来，你们仙界所遵循的种种更像是一些整天做白日梦的人凭空想象出来的，你们所追求的根本就是幻象出来的现实中并不存在的生活和体制。”
“有多少人能真正那样生活？如果那样的体制盛行于世，又得有多少人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欲望？活在那样的一个社会体系之下真的好吗？你明显也是一个那样的人，并相信那样的社会体系可以达到。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生活在那样的一个社会体系之下，就注定了压制每一个人的天性，尤其是那些喜欢折腾的人的天性。”
“就拿你来说，你是不是也有欲望？只不过你能克制自己，所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但是，那样克制的感觉很爽？你现在实力如此之强，完全可以为所欲为，若能放开了去做，那才是真的爽。只是，人的天性就同情弱小，这是一层先天的枷锁，而你在仙界所接受的理念则是又一层后天的枷锁，这两层枷锁的存在让你在明明有能力时却还是放不开，克制自己的欲望。从某种程度上说，你其实不是一个自然成长的人，而是一个被你所在的社会规范了思维、认知的人，像是被驯化了。”
“魔界也讲究修心，在我看来，想要从荒古神界飞升出去，这两层心上的枷锁也肯定是要突破的。不如此，修的便便不是仙，而是人。不了解人性，不突破人性，又如何能成仙成圣成神？所以啊，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你心向修行，但是如果修行路上非要你突破人性怎么办？”
面对紫魇的一连串追问，萧问无言以对。他以前也想过这些，但是却没有这么透彻、明白。
说实话，他很反感紫魇的那句“像是被驯化了”，但是认真地讲，这真的就是一个事实！
为了修行，他已经抛下了一些凡俗人的认知了，但是还不够，他还要抛下更多！
那个时候，他才能真正突破“人”。
紫魇未必就比萧问达观，但是由于她是魔界人，在那种社会体系下成长起来的她天生就比较看得开这种问题，是以教训萧问时才头头是道。
给了萧问足够的考虑时间，她又道：“所以啊，你也别在总是因为这样的事而愤怒了，这本就是人的天性。你们仙界的制度、道德等等，就是给那些足够不要脸的人来突破的，不然的话它们的意义岂不是只有压迫那些不敢突破它们的人？”

第六百二十八章　窥人（第一更，第二更马上到）

紫魇的最后一句话近乎歪理，但是萧问却没有去反驳，因为他很清楚，紫魇除了最后一句之外，之前的话都很有道理。他早就想过到底什么样的社会体系才算是正确的，可是却根本没有一个答案，哪怕他心中向往某个样子的世界，他不能昧着良心说那样的世界就全无缺陷，至少他很清楚那样的世界里紫魇、夏侯无仁这样的人一定会活的很憋屈。
这已经不仅仅关系到理念，也和修行路上的心境有关系，一直修行下去的话，早晚都会有个结果。便如白琼海和南云卿，她们其实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却未必适合萧问。
萧问摇了摇头，看向紫魇道：“这种事还是慢慢再悟吧，我不是魔界人，实在没法全盘接受你的这一套。”
“庸人自扰。”紫魇鄙夷地道。
萧问丝毫不以为意，又道：“接下来咱们还是一起走吧，你一个人太危险。”
要换了以前，紫魇肯定是甚为不屑，她哪里用得着萧问关心。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心中好像充实了些，那种隐晦的怨气也因为萧问的关心而被冲淡了。
紫魇摆了摆手，然后道：“还是算了。既然已经知道此界还有这种货色，我接下来小心些便是。”
萧问不由皱眉，问道：“真没关系？”
紫魇心怀大为舒畅，嘴角噙着一丝坏笑，暧昧地问道：“南云卿呢？”
这转折实在太快，萧问竟是先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紫魇八成正在动某种不堪念头，也可能是在故意挑逗他……
但是天可怜见，南云卿虽然不在这，但是也离得不远，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九万带着飞过来。萧问并没有因为和南云卿在一起而产生跟紫魇一刀两断的想法，可就现在这情况。他也是万万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你赶紧疗伤，我为你护法。”萧问回避问题，皱眉道。
紫魇就是喜欢看到萧问发窘，竟是咯咯笑了起来，并且一下心思更为通达，她如此了解萧问，还怕不能把萧问拿捏的死死的？就算萧问跟紫魇像世俗男女一样成了亲又能怎样。只要扣住了萧问的脉门，萧问照样要任他揉捏。至于说愧疚，她心煞女王啥时候有过那种情绪？
“不用了，老娘自己小心些便是，倒是你，还是快点回去吧。省得南云卿惦记。”紫魇爽快地道。
“真不用？”
紫魇没说话，直接用眼睛回答了，她的眼神中满是对萧问的鄙视……
“行，我走了！再碰到危险及早叫我。”
待萧问飞走之后，紫魇竟是又看着被萧问一脚踹出来的脚印形盆地出起神来。萧问这一脚已经完全改变了整个山谷的形状，其实只有从高空中看才能将那个巨大的脚印看完整，在地面上看时。从脚后跟处根本就望不到最前头。
这一脚固然是萧问含怒而发，但是，这仍然反应出了萧问的实力。还有之前的一剑，十二斩霄剑几乎是从千里之外掠来，竟然眨眼间就到了近前，让那界神盟亚神根本来不及闪躲。
萧问真的又变强了。
她其实也对接下来的修行路一片茫然，她也很清楚这世上如此茫然的不止她一个，哪怕是已经成了界神的白琼海都还茫然着。
也许。找出那条路的重任，最终真的会落在萧问头上，并被萧问解决？
若真的如此，这个家伙倒是值得她佩服一下了。
……
南云卿并不知道萧问和紫魇的真正关系，九万虽然知道，却也不可能告诉她。
是以被九成带着停在高空中，南云卿反而还在担心着紫魇的安危。而非紫魇和萧问之间会发生点什么。
现在九万的目力要比南云卿好的多，毕竟她可没失去境界，所以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她哥那气势磅礴的一脚的，然后远处再没了动静。这个丫头忍不住想。她哥已经和紫魇姐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了，会不会干柴烈火……想到这里，她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和南云卿说话了，只好尽量保持沉默。
然而，包括萧问、紫魇在内，恐怕所有人都低估了南云卿的心境。
其实只要简单地类比一下，南云卿的心境高度就会变得很直观。
大人们不理解小孩的世界，觉得小孩子们玩土也能玩的忘了吃饭，家里杀了只老母鸡也哭实在很天真很好笑；同样道理，修仙者们也超脱于凡人的生活之上，在修仙者看来，凡人的离合悲欢，一生自强也好，自弃也罢，都没什么分量；而修行到了最顶点的人，比如那些高阶亚神们，他们追求又不一样了，那些低阶修仙者全在追求境界、神通，在他们看来也很无谓……
而南云卿的心境，则又比那些高阶亚神们还高了整整一层，整个荒古神界，除她之外达到了那种心境的并且还活着的只有白琼海一个。
她说喜欢萧问，并不是世俗人眼中的喜欢，她说希望生活中能有萧问，也不是世俗人理解的那种和萧问在一起。
她对萧问的感情里完全没有肉欲，也可以一直都没有。
如果萧问壮起胆子这辈子第二次试着拉她的手，她不会排斥；可如果萧问一直不拉她的手，她也不会有意地反过来先去拉萧问的手。
对她来说，她想从萧问那里得到的，萧问已经都给她了。
所以，如果被她知道了萧问和紫魇的关系，她真的未必会怎样。
她是站在了除了白琼海以外，所有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看这个世界的，那些只能仰望她的人，又如何能忖度出她的真正想法？
魔界有句谚语，“凡人一思考，魔神就发笑”，说的其实相当有道理。
当萧问回来之后，南云卿只关心地问了几句，知道紫魇没事之后便放下心来，没再多说一句。
接着九万就回了血脉印记，萧问继续带着南云卿飞行，寻找白琼海分魂踪迹。
四天之后，萧问随身携带的一根白豪亮起微光，飘浮到空中，并为萧问和南云卿指明了方向。
已经有人找到白琼海的分魂了！
萧问二话不说便朝着白豪所指的方向连瞬移加飞行，同时还通过灵魂印记和紫魇交流着。
紫魇离目的地要更近一些，不过由于萧问的速度更快，很可能会和紫魇前后脚赶到。
半个时辰之后，萧问终于赶到，在一坐山上看到了北荒和白琼海两人。
萧问直接飞了过去，落在了两人身边。之前两人正盯着山下的一个小村子看着，所以白琼海的分魂八成就在那里。
“白姑娘，北大哥，找到了？”萧问立刻问道。
北荒接口道：“我今日经过这里，见一个女子相貌和白姑娘有四分相像，就把白姑娘叫了来，她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她的分魂无疑。”
“噢？我来看看。”萧问大为振奋，立刻道。
接着便见一道黑白相间的光华从萧问体内飞出，迅速在半空中化为阴阳乾坤扇，萧问心念一动，扇面上景物已是改变，明显向着山下的那个小村庄拉近。
便在这时，瞬移波动忽起，紫魇也突然冒了出来，直接向大伙点了点头，便也看向了萧问的阴阳乾坤扇。
扇面上的景物虽只有黑白两色，但是深浅不一，勾勒出的景物竟也栩栩如生。只数息的功夫，阴阳乾坤扇的扇面上便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看起来约有二十七八岁，粗布长裙，正挽起袖子在水井边洗着衣服。白琼海美若天仙，那女子虽只和她有四分相像也已颇为秀丽。女子所在的院子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男娃在玩耍，大的能有七八岁，小的则只有三四岁，明显是那女子的儿子。
“普通人？”萧问道。
“嗯。”北荒立刻应声。
“呃……”
萧问又一次想起了当初在天岚妖界时林项带他见的那个老书生，和他有些像，也是个普通人。再接着，萧问还想起了那个在寺院里被供奉着的方言，对方和他更像，而且还是个修仙者。
那两人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分魂？
大家继续盯着乾坤扇看着，没多大会就连新来的人也都看出来了，那女子和白琼海最像的地方还不是相貌，而是气质！真是难以置信，一个普通的连道基都没觉醒的女子，竟然在气质上和白琼海相当像！
那女子绝对是一个贤妻良母，不过她在幸福中却又透着一股子恬淡，这种恬淡劲和白琼海如出一辙。这可不像是一个山村女子应有的气质，倒像个归隐山林的诗人。
北荒适时开口，立刻解除了众人的疑惑：“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女子是附近镇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知书达理，十九岁时在镇上偶遇了她现在的丈夫。当时她丈夫因打到的猎物被强买而和人打了起来，好像误用什么砸中了她，不过当天却只顾着逃跑，后来费了很大周折才向她当面道了歉。一二来去，两人竟是有了感情。”
“她的家里自然是不同意她的婚事的，她却执意要嫁，然后便一个人到了这里。在生完第一个孩子之后，她家人来找她回去，但是她没答应，不过倒是又和家里恢复了来往，一直到现在。在这个村子里，她懂的比教书先生都多，但农活同样样样精通，两个孩子被她教导的非常懂事。”

第六百二十九章　意外

感情，这虽然不是个归隐山林的女诗人，却也是落入草窝的凤凰！而且，她对这平淡的生活甘之如饴！
这又是一个心境上有过人之处的人。
又过了一会，那女子的丈夫终于出现，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硕男子，一身猎装，虽不英武，却自有一股干练、可靠之感。两人的感情显然很好，男子回到家洗完手后便坐到女子旁边帮着洗衣服，轻言浅笑，十分融洽。本来一直在玩耍的两个孩子也因为爹爹回来了而更加兴高采烈，不时过来帮一下倒忙……
看着这样的一个家庭，萧问早已替白琼海犯起愁来，别说杀人了，就算是扰乱人家的生活都会很有负罪感吧？
怎么办？
渐渐地众人也不盯着乾坤扇看了，而是看向了白琼海。
白琼海升阶界神后只是气场上有很大改变，不过却在来之前就被她压制住了，所以现在看起来竟和亚神境界时一模一样。她来之前也只想着见机行事，现在看来，明显只靠远观并没有什么收获。
“一旦进入千里之内，我就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她，并且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如果往不好的方面说，也可以当成是一种羁绊。但是，我也不能确定亲手杀了她之后我会有所受益。”白琼海实话实说。
“如果再离得更近一些呢，甚至亲手碰触？”紫魇迅速道。
“我今天晚上便去试试。”白琼海道。
反正这种事迟早都要做的，自然也不必藏着掖着。而且以白琼海的实力，肯定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会对那女子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当然，前提是发生的事要在她的控制之内，不过，她都是唯一界神了，这世上真不会有几件事超出她的掌控。
同样的，这事连萧问都觉得有些别扭。觉得偷偷摸摸的，有害人之嫌，但是白琼海境界更高，便一点也不这样认为。在白琼海那里，她一点都没将那女子当一个敌人，而是从一定程度上当成了另一个自己。现在，她比所有的分魂都走快了那么几步。便有责任去解开这个迷局。所以，在白琼海看来，她不仅不是害人，反而是在造福于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是熬到了晚上，可刚入夜人家也不会马上睡。所以他们还得等。
萧问早就干脆进了器神界挖矿、修行去了，他们这一波人就数他境界低了……
对于萧问能如此上进，元问剑君心里自然只有高兴，他巴不得萧问能早点到高阶亚神，然后继续突破到界神境界呢。不过，现在元问剑君却越来越意识到了一个潜在的问题，觉得萧问要想直升界神可能不太靠谱。也可能有潜在危险。
萧问现在的确更像是一个器神界人，在器神界这样的成熟神界里，从高阶亚神到界神境界并不是那种大到逆天的槛，按理说萧问可以轻松跨过。
但是，问题是萧问并不是一个纯正的器神界人，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全都打着荒古神界的烙印！要不然，荒古神界的原始生命为什么会在他体内被唤醒？
带着浓重荒古神界烙印的萧问如果在器神界直接升阶界神，很可能会出现三种情况：一。发生某种错乱，萧问直接死掉；二，萧问勉强升阶，但是却留下了后遗症，导致以后升阶困难；三，一切顺利。
元问剑君也是关注着外面的事的，说实话。这什么分魂不分魂的也弄的他一头雾水，在器神界哪里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器神界就是一个大世界，根本不存在分魂一说！
所以，这件事可能相当的麻烦。而且他这个活的年数要以亿为单位计算的老家伙还帮不上忙，真是让他情何以堪……当初一起发动神王封禁术的倒是也有两个灵魂方面的行家，但是这时候那俩人还在外面飘着呢，萧问哪来别的本命冥灵给他们融合化形？
很有可能，萧问也得走一遍轩辕皇、白琼海两人走的老路！所以，现在的白琼海就是萧问的榜样，萧问一定得认真学着点。
萧问正在矿洞里挖矿呢，灵魂印记中忽然传来声音：“喂，出来了。”
“白姑娘要去了？”
“废话，赶紧！都等着你的乾坤扇呢。”紫魇直白地道。
萧问不由翻了个白眼，然后立刻出了矿洞，又和元问剑君打了声招呼，这才到了外面。
萧问睁开眼时，白琼海的人已经没了，他知道时间耽误不得，立刻取祭出了阴阳乾坤扇。
乾坤扇上本身就有光华，夜间一点都不影响观察。而且由于此扇是直接勾连天地，所以哪怕屋中一片漆黑也能勾勒出十分清晰自然的轮廓。
很快扇上便出现影像，白琼海出现在了那女子所在的屋里，就静立在了那女子和丈夫的床边。至于那两个小毛头，则是睡在了屋里的另一张小床上。
其实要是冷不丁看到这种场面还是有些吓人的，一家人都睡的好好的，结果床边突然无声地多出来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极美呢……
那女子是靠里睡的，不过面朝外，而且将一条胳膊搭在了丈夫身上，此时白琼海的目标便是那女子的那条胳膊。
兴许是因为白琼海已经达到了人界合一的程度，她在那床边站了一会，那位当了多年猎人的丈夫全无警觉。
白琼海右手并起剑指，直接点向了那女子露在被子外的手腕。
别管白琼海紧张不紧张，此时山上看着这一幕的萧问等人都是大气没敢出一声。
而后，白琼海的表情好像有了一丝变化！
只见她眉头微挑，眼中也多了一些异样神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