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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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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看上去焕然一新。
李老实跟随在赵然身边,手中攥着纸笔,将赵然的指指点点记了下来,需要置换什么、添购什么,下来之后他都要按赵然的要求准备。
房契已经在开封府具了保,归入成记名下,这座宅子已经收入囊中,总的花费为六千两,其中还包括购买梁兴夏租住小院的三百两。
这笔生意是亏了还是赚了,李老师现在感到有些迷糊,明明梁兴夏答允五千两银子就可以拿下的宅子,东家却多花了一千两,这难道不是吃亏了么?可转念一想,自己和对方谈了半天,只将价码压到六千八百两就再也压不下去了,如今却少花了八百两,从这个角度而言,似乎又赚了——更何况余下的五千七百两银子到现在还没支付,梁兴夏说死也不收抵押的大明银票,他嚷嚷说绝对信得过自己这位兄弟!
“让人将跨院收拾齐整,今后咱们就搬到跨院去住……”
“是……”
“这头一进正院要好好改一下……唔,两侧的厢房拆掉房门,隔间打通……正房也同样如此,全部打通……打制一些木架子,钉在房中当货架,唔,这个我回头画个图样给你……在轩场中间搭个台子……”
“啊?台子?戏台子?”
“嗯……也可以这么说,你就当戏台子搭建就好了,背冲大门,对着三面厢房……大的方面就这样,只有一个要求,选用的木料一定要好,至少不能比这宅子原屋的木料差。”
李老实为难道:“东家,咱们现银不够,就算货出了手,也要还给梁兴夏,剩不下多少,是不是我再跑一趟?这改建宅院差不多也要一个月,刚好我走个来回?”
赵然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咱们今后是要在兴庆府做长项营生的,不比以往了,你回去安排安排,争取每个月能往这边发一趟货。伙计你带一半回去,给我留几个守院子就成,成七也跟你回去,这里是兴庆府,他们留着也没大用,真要出了事他们也帮不上忙。”
赵然本来还想继续改造第二进、三进院子,以及后花园,但既然银子不够,便索性往后押一押再说。储物扳指中虽然有大笔金银,但公是公私是私,让他为东方礼垫银子,他的觉悟还不到这个地步。
其实赵然来之前本是做好了打算的,悄悄建个商铺,然后埋头修炼就是了,压根儿没那闲心操持这些事情,把日子混过去后就专等和新人办理交接,然后安安稳稳返回大明。
只可惜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不是想改就能改掉的,赵然就是忙碌的命,心里放不下事,真遇到了事情的时候,习惯性的就一头扎了进去,甭管对自己有益无益,先把事情做好了再说其余。
就好比这一次,真到了建立商铺的时候就一门心思挑选合适的地点,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以后又琢磨着怎么讲价,讲价的时候觉得梁兴夏这人可交,便想办法去笼络。等房子到手以后,他又开始思考怎么把生意做好,把商铺的根基打好……
李老实和成七带着一半伙计离开了兴庆府,他们要赶回大明组织第二拨货源,同时想办法将供货渠道常态化,太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赵然则留下来,继续和李老实雇来工头商议怎么改造这座大宅。
等到第一进宅院改造竣工的时候,梁兴夏找上门来了,他实在是撑不住了,连本带利五千两银子的债是要限期归还的,可他变卖祖宅的银子赵然还没给他。
“兄弟,不知……唔……那个……”梁兴夏扭扭捏捏,臊着脸,就好象做了错事一般。
赵然一听就知道他的来意,其实他不来,很多事情赵然回头也要找他帮忙,只是自己还没开始发卖货物,的确没有银子付给梁兴夏,所以才拖延至今。因道:“我这货物尚未售出,目前没有现银,梁兄你的债期是不是到了?”
梁兴夏很失望,但磨不开面子催要,强笑道:“啊,是啊,呵呵,没事没事,兄弟发卖了货物给我就是,不急不急,还债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能不急么?梁兴夏都快哭了。
赵然察言观色,就知道梁兴夏这一关恐怕不好过,想了想道:“梁兄,你还从未说起过债主呢,不知你这债主是谁?”
到了这份上,梁兴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当下一一告知赵然。
梁兴夏这一支虽然衰败了,但他毕竟是后族中人,至今顶着个吕则的贵族帽子。而且父亲在世时也曾高居显位,提拔和关照过不少故旧。
如今世态炎凉,就连梁氏本族都不搭理梁兴夏,这些故旧对他避而不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对梁兴夏冷言冷语的,有视之陌路的,有漠不关心的,自然也有记着好处愿意伸把手帮帮忙的——五千两银子就是从这些人那里借来的。
如今借期已至,这些人虽说尚未开始催讨,但以梁兴夏的为人,怎么可能耍赖不还?他比债主还着急,故此才想着变卖祖宅。
按照梁兴夏的说法,其中最大的一笔借贷,就来自父亲的一位老部下,一共是三千两!而这位老部下正是如今主掌兴庆府的开封府尹高怀恩(夏慕宋制,以开封府为国都兴庆的府衙之名)。
赵然思忖片刻,问:“梁兄与这位高府尹相熟否?”
梁兴夏道:“高叔父是长辈,熟是熟的,只是他如今身居高位,事务繁忙,轻易不好相见。兄弟想求见高府尹?是有事要请高府尹相助么?那倒不一定非要见他,我愿做中,或可将高衙内请来,只要他愿意帮忙也是一样的。”
赵然道:“正是为了梁兄这债银的事,有些话梁兄不好说,我来替梁兄解释。毕竟事因在我,是我银子不凑手……便劳烦梁兄辛苦一趟,请这位衙内出来见上一见,不知方不方便?”
梁兴夏松了口气:“兄弟愿意出面自然是好的,多谢兄弟了。”又苦笑道,“我家如今落魄至此,也不好去攀那份旧情,但约高衙内出来见上一面还是可以的。”
“这位高衙内……”
“是高叔父的嫡子,如今在翊卫司马军左卫任职,幼时与我一道长大的。”
赵然心中感慨,这梁兴夏为人忠厚是没得说的,但却有些迂了,放着那么大一个交情不去攀扯,真是守着金山不自知啊。
两日之后,还是隔壁巷子里的酒楼,赵然和梁兴夏要了个雅间,点了满桌的好酒好菜,专门静候高衙内。
高衙内比梁兴夏小三岁,比赵然长五岁,身形瘦削,显得十分精明。一进雅间,他就笑着向梁兴夏道:“三哥真是见外了,这两年也不来家里走动走动,家中大人今日还提起你,问你何时过府去吃个便饭。”
梁兴夏叹了口气,道:“如今落魄至此,哪里敢腆着脸去见高叔父。”
高衙内摇了摇头:“三哥啊,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也是我以前对三哥关心不够……我刚刚听说,你做买卖折了本,要变卖祖宅还债是么?一点银子而已,何至于此?若非我昨日临时起意着人打听你的近况,便险些酿成大错了!”
梁兴夏支吾道:“大郎,先坐下说。”
高衙内冷着脸道:“三哥且慢……”目光转了过来,盯着赵然:“就是你想买梁家祖宅?你是明国来的行商?我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罢,这宅子不卖了!”
第十九章 高端概念
梁氏祖宅,正院。
赵然指着轩场周围的正房和左右两排厢房,解释道:“衙内、梁兄,你们也看见了,正院已经被改建过,房中是货物展示区,但凡要出售的货物,将在这些木架子上逐一展示;这座高台是拍卖台……”
“拍卖台?”高衙内很疑惑,忍不住步上高台,仔细打量起这座台子。
“不错,拍卖台。我这处营生,不直接售货,只做拍卖。有售货者登台展示货物,需要者台下竞价,价高者得之。”
高衙内眼前一亮:“这法子好!”
梁兴夏在一旁若有所思道:“法子是不错,只是不知有多少人会来参加……呃……竞价?”
高衙内一笑,道:“不需担忧,什么时候拍卖?我来发帖邀请,就怕你这院子挤不下那么多人。”
赵然摇头道:“不需要太多,头一次拍卖只请五十人就好。”
梁兴夏一怔:“会不会少了些?”
赵然道:“咱们做高端,不做低端,不是任何人都能进这院子的,想要进这院子,须得办理会员卡……”
“会员卡?”
“需有两名老会员推荐,每年缴纳一百两银子,方有资格获取一张会员卡。我的打算是这样的,第一次拍卖会由衙内和梁兄邀请贵宾前来,这就算有了资格,如果他们愿意缴纳每年一百两的会员费,咱们就发他一张会员卡,以后的每次拍卖,他们就都能前来参加,否则咱们不予接待,他就进不了这个门槛。之后若有新人想要成为会员,必须有两名老会员推荐,否则想交银子咱们都不收。”
高衙内和梁兴夏二人呆了一呆,花了一盏茶时分消化了这个内容,梁兴夏不禁问道:“每年一百两?只为了进个门,会不会太高了?”
赵然笑道:“咱们做的就是高端,如果嫌贵,说明他不够资格成为咱们的会员,试问衙内愿意与这样的人坐在一起谈生意么?”
高衙内一拍大腿,赞道:“妙!就是这样!想和我坐在一起谈生意?先扔出一百两再说!”
梁兴夏想了想,也忍不住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兴庆府中不知多少人想要和高衙内结识,愿意拿出一百两来求个会面的,怕不得排队排到院子外头去!
赵然算了算时间,刚才施法的效力恐怕要过去了,于是又施展了一次大禁术,口中道:“咱们这桩买卖,利不在货上。怎么赚钱呢?头一个,会费收入,今年我打算发两批会员卡,头一批五十张,一个月后再发五十张。每张年费一百两,这就是一万银子!”
高衙内和梁兴夏一脸兴奋之色,眼巴巴等着赵然说“第二个”。
“第二个,咱们每五天举办一次拍卖会,想要登台拍卖自家货物的,给一炷香的时间,收取成交额的五厘作为手续费。我算了一下,今年还能举办二十场拍卖会,如果总成交额能达到十万两,咱们就是五千两入账,如果达到二十万良,咱们就能拿到一万两……”
“第三个,我在旁边这一溜房子里设置的货物展示台共有五十个,想要在这上面展示自家货物的都要缴纳租金,甭管什么货物,每个台子每天收取三两银子,如果这些台子都能租出去的话,今年光租金咱们就能拿到一万五千两!”
梁兴夏喃喃道:“一年三万银子……”
高衙内眼神有些迷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赵然续道:“每隔七日,咱们便请一位买卖做得最好的,讲讲他的生意经,和会员们相互切磋和交流,也可请人讲讲南来北往的见闻,增加会员们对外界的了解。当然,这些高端会员也不可能成天泡在这里谈买卖,所以咱们要想个办法吸引他们来这里,把这里当做休闲娱乐会客的最佳场所,这就是我的下一步打算。来,衙内、梁兄,咱们往里走。”
进了第二进院子,赵然道:“这里我打算改建成高档茶舍,请最好的茶娘来这里烹出最好的茶,同时请几位大棋手、大乐师坐镇,单日讲棋下棋,双日听琴学琴,不知衙内和梁兄以为如何?”
二人同声叫好,脸上已现神往之色。
迈入第三进院子,赵然道:“这里我打算改建为酒楼,每晚只开十二个包间,请兴庆府最好的大厨做菜,并配以各色名酿,以飨宾客……”
高衙内插言道:“光吃饭不够,我回去弄一张教坊司的牌子,你在这里办一处青楼。”
赵然笑道:“已经想到了,其余房间改为客舍,保证让宾客能与佳人共度良宵。”
三人嘿嘿嘿笑了起来,笑罢,赵然又领着他们来到后花园。
“梁兄家这座后花园很大,建得也颇为精妙,我不打算大动,准备沿用这份布置,然后在其中设立斗鸡、斗蟋蟀、蹴鞠、投壶等游戏,当然也设立互博的盘口……”
讲解完毕,赵然想了想又补充一点:“正如衙内和梁兄所见,想要将此处办得热闹,便少不了美人。我打算到兴庆府及周边各府赎买青楼女子,让她们出任这里的经理人……”
“经理人?”
“经营打理之人,也就是管事之人,只管事不接客,一来这些青楼女子才貌俱佳,二来她们有应付客人的经验,三来嘛,吃不着的永远是最勾人的……只是担心她们的赎身银子太贵,还望高衙内出手相助。”
高衙内大赞:“成老弟,你这生意做得太妙了,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别说妓娘,清倌人我都给你赎出来!”
赵然点头道:“如此,咱们就等着捡银子吧!”
高衙内大笑道:“不错,可不就是捡银子么?”
赵然道:“这桩生意,名曰‘会所’,我是这么打算的,梁兄在这里占一成股,衙内算两成,不要二位老兄花一分钱!若是有了难处,还请二位帮忙出出主意就是了,待下个月银子凑手后,我便将购买这宅子的五千七百两银子还给梁兄。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梁兴夏一呆,顿时说不出话来。
高衙内看了看梁兴夏,向赵然道:“梁三哥没说错,你是个爽快人,你这朋友我交了。这宅子便算我和三哥入的份子,三哥欠的银子我帮他还,你留着钱把宅子建好就是……另外再取三成份子出来,我有用。”
赵然眼皮一跳,心头虽然不舍,但面上却丝毫不露,笑道:“一言为定!”
临走前,赵然指着大门上方道:“这里尚缺一处名匾,还请衙内赐名。”
高衙内想了想道:“且不忙,开业那天我将匾送过来就是。”
送走了高衙内和梁兴夏,赵然暗自郁闷。他为了加强自己的忽悠效果,连续对高衙内和梁兴夏施展了多次大禁术第二层,效果的确不错,完美实现了自己意图。算下来,他等于只盘了小院子送给梁兴夏,就白白拿到了这座祖宅,更关键的是将高衙内也拉了进来,生意算是打开了局面,钱途可期,基本上可空手套白狼没什么区别了。
可问题是大禁术的效果有点过了,把高衙内忽悠得兴致高涨,导致平白损失了三成份子,当真是郁闷得很。
不过话说回来,他如今做的并非一个简单的商铺,而是一个会所性质的高端平台,如果没有高衙内这样的强力地头蛇撑腰,这个“会所”概念完全不可能实现,从这个角度而言,他也并没有吃大亏,等于用一个点子换来了四成,结果还算不错。
想通了以后,赵然又回到宅子里,指挥着工头们继续开工。刚才已经说好的,会所将于九月初一开业,到现在只剩不到一个月了,宅子的改建还得抓紧,否则耽搁了工期,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第二十章 开业大吉
兴庆府城北南安巷,祖儒府,枢密副使野利旺荣正在书房中批阅军报,遇一事犹疑不决,抬眼凝视窗外,陷入沉思之中。正在仔细权衡之际,就见一个身影打月门处闪了出来,沿着墙根儿偷偷摸摸溜向门外,当即脸色一沉,喝道:“兔崽子,给我回来!”
那身影一震,慢慢转过来,低着头进了书房,垂头丧气立于房中。
野利旺荣沉声道:“你又要往哪里去?”
被野利旺荣唤回来的正是长子野利怀德,他接了好友的邀约,本打算偷偷溜出宅子赴会,却没想到还是被父亲给发现了,此刻心下懊恼,暗道早知如此,就麻烦一点从后门绕出去了,为了省两步路,却被父亲逮了个正着,看来今日是出不去了。
“儿子接了个帖子,准备去金波湖……唔,金波湖会馆……”
不等怀德解释完,野利旺荣喝道:“成天没个正形,就知道吃喝玩乐,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即将掌兵的模样?下个月去枢密司磨勘之时,怕不是要把我这张老脸丢光?”
野利怀德嘀咕道:“马上步下,弓箭刀枪,我自问还是不怕的。”
野利旺荣一拍桌子,怒道:“你是要出任指挥使的军将,光有一股子武勇那是蛮夫,怎么带得好兵?一个指挥五千人,不熟读兵书战策,打仗的时候就要害死人!不要以为你二叔执掌祥佑监军司,就能遮护你一辈子,祥佑监军司是石州,不是内地,那是边关战区……”
野利怀德抗声道:“这个指挥使我是凭战功实打实挣来的,不是二叔照顾的!父亲你去打听打听,弟兄们都服我!”
野利旺荣气道:“这个指挥使是朝廷给的还是你那帮大头军兵给的?他们服你顶个屁用!我可告诉你,枢密司磨勘时是要考校兵法的,到时候出乖露丑可别来找我!如果磨勘过不去,你二叔的举荐也不好使,乖乖滚回第三指挥,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捉生将去!”
野利怀德无奈,只得道:“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看书。”又堵气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见见好友也不行。那父亲你找人帮我回了高大郎吧,就说是你不准我出门。”
野利旺荣眨了眨眼,问:“哪个高大郎?开封府高怀恩家的?”
野利怀德没好气道:“还能有谁?他发了帖子给我,请我去金波湖那个会什么馆的地方喝酒……”
野利旺荣想了想,又问:“高大郎如今在哪里公干?”
野利怀德道:“翊卫司马军左卫,教练使。嘿嘿,这一点他不及我。”
野利旺荣一瞪眼:“你傲个屁,人家那是禁军,再说你这指挥使还没当上呢!唔……念你回来一趟不容易,这次便准了你罢。”
野利怀德一愣:“真的?”
野利旺荣道:“多和这样的朋友结交结交,少沾那帮狐朋狗友!对了,你回头问问他,想不想做左卫指挥使——就说你自己的意思,别攀扯我!如果想的话,让他家大人递个话过来……高怀恩当了开封府尹以后忙于政事,和咱们家走动得少了,也该抽出空来聚一聚了。”
野利怀德立马炸了:“凭什么高大郎当指挥使你就愿意出力,我这个指挥使就得自己一刀一枪厮杀?父亲你处事不公!敢情我不是你亲儿子!”
野利旺荣喝道:“说什么胡话,赶紧滚!”见野利怀德还在忿忿不平,抄起砚台作势欲砸,野利怀德立马飞奔而出,转眼间逃之夭夭。
出了祖儒府大门,早有奴仆牵过白玉狮子骢,这匹马浑身雪白,是极西之地大食商人贩来的良驹,野利怀德为此付出了整整三百两银子,这两年伴随身边。他左手一搭马背,飞身一跃而上,纵马就走,一路穿街过坊,小半个时辰便来到月河巷。
顺着月河巷往里走,来到一座大宅门之前,有身穿一身黑服的小厮上前接过马缰。
野利怀德抬眼一看,就见门前阶下有个熟人相候,却是好多年未见过的梁兴夏,不禁笑道:“我说怎么这宅子眼熟,原来是你家的。”
梁兴夏也笑了:“小侯爷还记得?上一次来,大约是十多年前了吧?”
野利怀德道:“怎么不记得?那时还小……对了老梁,虽然多年不见,也不至于生分成这般模样,叫什么‘小侯爷’,还是叫我大郎就是了。你近况如何?在哪个衙门供职?”
梁兴夏叹了口气:“家父辞世后,便再无门路进官了,只能做些买卖贴补家用,我这宅子也改了,如今不住人,跟别人合伙营生。”
野利怀德看了看大门上挂着的匾额,写的是“金波会所”,不由道:“怎么是会所?这是何意?不应该是会馆么?”
梁兴夏笑道:“大郎别在这上头较真,会所就是高级会馆,没啥区别,走,咱们进去,高大郎已经到了。”
野利怀德随梁兴夏进了大门,当面是一个大照壁,绕过一看,见这照壁之后搭了个大戏台,围着正院的三排屋子全都敞亮着,堆满了各色货物,不禁好奇道:“老梁,你这是搞什么鬼?”
梁兴夏道:“回头大郎就知道了,先去见见高大郎,他可念叨你半天了。”
围着戏台下已经摆放了几排桌椅,小桌上放了些精致的水果和糕饼,还有一些身着长裙的年轻女子正在桌椅间穿梭,不停给已到的客人斟茶。这些女子长裙紧身束型,显得凹凸有致,惹得野利怀德不停瞄来瞄去,大感兴味。
高衙内和赵然迎了上来,见面就当胸捶了一拳野利怀德,大笑道:“你小子跑去石州,一待就是三年,如今倒是黑了许多,不过身子也壮了许多。”
野利怀德感慨道:“边境风沙,真不是好熬的,真羡慕你们这帮子混禁军的。”
高衙内拉过赵然向他介绍:“给你介绍个好朋友,成安,成记商铺的东家,从大明过来的,今天他做东,回头大伙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赵然拱手:“还请小侯爷多多关照。”
野利怀德微觉好奇,不知这个大明来的商家怎么攀上高家了,抱拳回礼:“好说好说。”他此时也不好多问,便随高衙内和赵然入了座。
一边饮茶吃果,一边闲谈,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宾客,主要还是由梁兴夏出面接待,只偶尔有几人到来时,高衙内会上前引荐。来的这些人大多互相都熟识,见了面少不了寒暄几句,落座后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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