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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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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已经确定的红原特区一院三庙,整个松藩卫的道门体系就确定了下来,包括一座道宫(待立)、四座道院、十三座道庙。
  基本上这个框架也是在座川省几位大佬的共同认知。之所以要专门拿出来议一议,这也是必须的流程,坐到李云河这个位置上,如果落一个独断专行的名声,那是很不好听、也不符合治政原则的。
  短短时间,这次议事便结束了。赵云楼有些摸不着头脑,跟着李云河出了内书房,和他一起回去。


第六十九章 人选
  李云河一路上沉默不语,脚步走得很快。
  赵云楼跟着他进了房间,关上门,两人坐下之后,他立刻问:“监院?今日……”
  李云河道:“关于松藩卫地区道宫监院的人选,还需再斟酌斟酌。”
  赵云楼一愣:“岳腾中有异议?”
  李云河点了点头。
  赵云楼不满道:“这是我川省道门的事务,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
  李云河道:“也谈不上指手画脚罢。毕竟,总观也说了,让玄元观和提调署一起协商战后事宜,只要提调署一天没裁撤,他对此事就有建言之权。”
  赵云楼生气道:“那也是建言之权,监院你提出来的人选,他还能强顶着反对不成?”
  李云河道:“云楼,你这性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胸中格局要大一点,要能容得下不同的意见。我并非因他反对而搁置,而是因他反对的意见有理而搁置。”
  “他是什么意见?如何有理?”
  “陆腾恩去年刚升都府景寿宫的监院,还不到一年,骤然擢拔为一省三都阶别的高位,于理不合,也难以服众。”
  赵云楼深吸了口气,平复胸中的郁闷,问:“那怎么跟陆师侄说?这事儿也赖我,不应该跟他提前透露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李云河安抚道:“也怪不到你,想让他去松藩,当然要过问他的思路,听一听他对去松藩主持布道的想法,至于听完他的思路,能不能擢拔,那是另外一回事。至于怎么跟陆腾恩说……你就跟他实话实说。”
  事已至此,赵云楼只得点头,又问:“那岳腾中属意谁?”
  李云河望向窗外,良久,道:“景致摩。”
  赵云楼怔了怔:“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李云河反问:“为何不能是他?”
  赵云楼迟疑道:“他才四十来岁。”
  李云河立刻回道:“这叫年富力强。”
  “可也太年轻了……”
  “谁说年轻人就不能挑起重担来?当年我为三都之时,也才四十出头。云兆师弟为西真武宫监院时,才不过三十八岁。”
  “可……他怎能和监院比?怎能和云兆师弟比?他也没什么突出的才能,至少这四年在潼川府平平无奇。”
  “却可称得上稳当二字。”
  “这……”赵云楼有些摸不清李云河的心思,道:“监院师兄,你也是知道的,前几天请渝府的刘师弟代为说和,但景致摩没同意,跟宋致元至今闹着别扭。”
  李云河沉默片刻,缓缓道:“因张师弟的身故,他心中的执念始终未息,但他针对的是赵致然,不是宋致元。”
  “他这是迁怒,多少有些过了。而且如今的形势下,他依旧如此,一个不顾大局是跑不了的……现在岳腾中插了一手进来,我恐……”
  李云河摇摇头:“还是那句话,眼光长远一些,气量大度一些,不要只盯着这些小处算计,更不要把问题想复杂了。你能说岳腾中不是出于公心吗?很显然不能。既然如此,我们只需要考虑,景致摩合不合适,能不能胜任。”
  赵云楼道:“监院师兄,我以为不得不防啊。”
  李云河问:“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渝府的刘师弟呢?他干了那么多年,不仅经验老到,人脉也广……”
  “……我前几天就找他谈过,他身体不行了……”
  赵云楼一惊:“刘师弟怎么了?”
  李云河解释:“时常心中绞痛,看过大夫之后,说是胸痹之症。如今一直在用血府逐淤汤。我已经向玉皇阁的东方天师提过此事,他说此次议事之后,便让刘师弟去一趟玉皇阁。”
  赵云楼稍稍放下心来,以刘师弟尚不到六十的岁数,有玉皇阁出手,想必不会有大碍。
  赵云楼想了想,又道:“我们还有夔州的薛腾宾。”
  李云河反问:“岳腾中能答应?实话跟你说,别看他只有建言之权,但只要他不答应,咱们拟定的人选就算报上去了,你以为总观能批么?”
  赵云楼呆了呆,问:“说了半天,松藩归川省,人选归总观,是这个意思吗?”
  李云河缓缓点头,低声道:“现在看起来,至少第一任监院如此……”
  两人沉默片刻,李云河道:“云楼,我知道,你自打张师弟出事之后,就对景致摩不是很看得上眼,但那么些年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瞎猜疑,你刚才说景致摩是迁怒,你这同样也是迁怒。”
  赵云楼道:“确实,我气量一向不大。但张师弟出事后,景致摩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师兄,他跟咱们不是一条心。这次岳腾中跳出来举荐他,更说明了问题。”
  李云河道:“跟谁一条心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他只要跟道门是一条心,我们就没有理由阻止他做事。”
  赵云楼道:“师兄,你刚才说的话,其实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吧?”
  李云河烦躁的摆了摆手:“你回头去找他谈一下,问问他,如果他去了松藩,他的思路是什么,下面的人手安排又是什么打算?”
  赵云楼无奈:“知道了,师兄。”
  李云河默默注视着赵云楼离去,沉默了不知多久,走到桌边,提笔写信。
  “师兄如晤,前诗已鉴,意蕴高远,心中感念。近日登白马山雅望,偶有所得,依韵和拜。
  曰:
  离离南山巅,
  愔愔倒为乾。
  谁言芸芸众,
  来生不成仙。
  又曰:
  金山银水挂斜阳,
  风氤云漠愁断肠。
  细柳折遍三声怨,
  雨洒征途故人殇。
  再曰:
  天穹罩离原,
  明月映孤溪。
  道缘何所望,
  长生未有期。”
  写完后,李云河取出《云笈七签》,翻页一一对照,核实无误,塞入信封之内,封好口,填上:云翼师兄钧鉴等字样。然后取出一张飞符,将信沾于其后,往空中一抛,那飞符化作一点白光,往庐山方向去了。
  从李云河的房中出来,赵云楼慢慢向着府宫监院们居住的院子行去,走到一半,觉得有些口渴,又转身回到自己房内,泡了杯清茶,不紧不慢的喝了。
  喝完以后,再次出门,走了一段,想了想,又拐到内书房去,在那些策论中翻出景致摩的文章,捏着鼻子粗粗又浏览了一遍,然后才背着双手,慢慢挪到景致摩的房外。
  就听屋里似乎有人说话,赵云楼大声咳了一嗓子,敲敲门:“致摩在么?”
  景致摩开了门,恭恭敬敬道:“老都管来了。”将赵云楼迎入房中。
  房内还坐着一位,却是西真武宫方丈杜腾会。杜腾会笑着站起身来,稽首道:“老都管好。老都管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见这两人凑在一起,赵云楼脸色不郁,也懒得跟他多说,只是点了点头,任杜腾会离去。
  景致摩重新换了一壶新茶,给赵云楼端上来,赵云楼沉吟道:“你那篇策论我是仔细看过的,很有年轻人的干劲。但会不会有些过于强硬了?”
  景致摩正色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显酷烈手段,怕将来埋藏大隐患。若说是有干天和,将来上天罪罚,都在我一人之身,为了道门大业,我愿不惜此身。”
  赵云楼缓缓点了点头:“你既然有这份心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如今总观已经议定,松藩新设道宫,在松藩道宫之下,再建四座道院,其中红原的道院行特殊治策……关于红原的道院,你有什么想法?”
  景致摩道:“听说这是赵致然的建议?”


第七十章 对问
  红原三部设立特区之计,出自君山庙祝赵致然的策论,这一点已经在提调署中有所风传,景致摩听说这件事也不稀奇。只是上头没有明说,下面的人也只能猜测。
  赵云楼点头:“不错,很年轻的一个人,同样有干劲,也有本事。听说你一直对他有所成见……”
  景致摩道:“我的确不喜此人。”
  “为何?除了……那件事以外,还有别的原因么?”
  “身为馆阁子弟,好生去炼他的长生就是,为何非要干涉十方丛林的俗务?馆阁不得干涉十方丛林,这条规矩莫非是白订的?订立了也不用遵循?”
  赵云楼问:“他是哪一年入的无极院?”
  “嘉靖十二年。”
  “当时他可是馆阁修士?”
  “……不是……”
  “他为受牒道士是哪一年?”
  “嘉靖十三年。”
  “那时,他可是馆阁修士?”
  “……不是……”
  “他升静主是哪一年?升方主是哪一年?任君山庙祝又是哪一年?”
  “……”
  “那时他可是馆阁修士?”
  “……不是……”
  “他入华云馆时,可曾如他人一般,向无极院递交辞道书?”
  “……不曾……”
  “我再问你,他现在是不是依然为无极院君山庙的庙祝?他有没有以华云馆的名义,处置过君山庙的事务?有没有以华云馆名义,向无极院、西真武宫指手画脚?”
  “……没有……”
  “那我问你,既然他一直以十方丛林受牒道士的身份做事,也从来没有以华云馆的名义指手画脚,那你怎么说他触犯了馆阁不得干涉十方丛林的戒条呢?”
  景致摩满脸胀红,脸色很是难看。
  赵云楼忽然间感觉心中畅快了很多,满意的将茶水饮尽,又道:“先不说其余,今天过来找你随便谈谈,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你不要放在心上。”
  “是,老都管放心,我晓得。”
  “说说吧,你对松藩地区的道院设置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
  景致摩精神一振,沉吟片刻,侃侃而谈:“松藩地区往日如一片散沙,这是因战事的缘故。如今大军得胜,将战线推进到白河一线,有白河天险为堑,后方便算是稳了,八年前白马山为夏军偷袭的惨败再不会重演。”
  赵云楼点点头,道:“说重点。”
  “是。故此,我以为,道院的设立,当与总督府协商,争取做到一致。比如将小河庙、藩州庙、永镇庙升格为道院,与红原特区一道,作为松藩的四座道院。”
  赵云楼眉头挑了挑:“藩州庙?我记得藩州庙比松州庙差远了,为何不是松州庙?”
  景致摩道:“松州庙是松藩地区最大的道庙,我意以松州庙为根基,扩建为整个松藩的道宫。否则新建一座道宫的话,徒耗钱粮不说,时间上也要拖沓不少,不符合总观尽快整合的要求。”
  赵云楼对此倒是比较赞同,道:“难得你有这份心。那各院人选呢?包括红原特区的方丈,也都说说。”
  “是。我潼川府张高功经义很好,我想推荐过去做高功。”
  “唔,似乎记得此人当年是潼川院试的案首?”
  “此人满腹才华,读书读得很苦,中了案首之后,因对道经很感兴趣,于是毅然投身道门。我敢说,三千道藏尽在其胸,他对经义的认知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接着说,还有谁?”
  “西真武宫的廖都厨。”
  “平平无奇的一个人,为何举荐他?”
  “此人胜就胜在一个惟命是从之上,做起事来一丝不苟。”
  任何一个身为上位者,都需要几个能够惟命是从的下属,这样的下属不问为什么,只问什么时候开始做。
  对景致摩的选择,赵云楼也算理解。因道:“继续。”
  于是,景致摩又点了几个人名,有些是他现在潼川府紫阳宫的下属,有些是他当年在龙安府西真武宫的同僚,其中甚至还有夔州出身的道士,令赵云楼稍觉放心。
  有这么十来个人帮衬,一个新道宫的架子便搭起来了。
  赵云楼暗想,难怪张云兆当年大力培养此人,此人真是称得上一个“稳”字。
  说完了道宫内部搭架子的人选,赵云楼让他接着说四座道院的监院人选。相比于道宫的三都和八大执事,这四个监院人选分量更重一些。
  景致摩因此也慎重起来,每说一个人,就要思索片刻。
  赵云楼就静静的听着,中间不时发问,也仅仅是问为什么,而不做倾向性陈述。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赵云楼问:“为何是赵致星?”
  景致摩道:“赵门头为人可亲,与人相处极善,之所以把他安排在永镇,是因为叠溪千户所部民较多,我相信他可以很好的处理各部之间的关系。”
  赵云楼追问:“既如此,为何不放在红原特区?按照你的说法,与红原三部打交道的事情,不是他更擅长吗?”
  景致摩道:“那里不同,我认为更需要的是强硬手腕。既然总观已经定了‘特区’的布道方略,我也不好擅自变更,但我认为这已经稍显软弱了,所以应当选择一个敢于开创、心志坚定者去红原,我认为安悦太乙院的曾致礼就很合适。他一手扑灭过苗部之乱,所以我想让他去红原当方丈,至于红原的监院,是不是由总督府委任?会是谁?”
  “总督府还没有做出决定……还有吗?”
  “还有几个人,我觉得也适合去松藩。”
  “说说?”
  “黎州水合庙的庙祝兰致合、君山庙祝赵致然……”
  赵云楼愣了愣:“赵致然?”
  景致摩点头道:“赵致然此人,我是心有芥蒂的。但老都管宽心,我景致摩非是因私忘公的人。既然老都管已经讲得很明白,赵致然的身份与总观戒令不相违背,那我举荐他又有何不可?”
  赵云楼问:“你打算举荐他做什么?”
  景致摩道:“赵致然当年在无极院时,月考、岁考皆为一等之列,入门一年便超过了很多学经多年的同门,由此观之,其对道经的领悟能力是非常强的,功课也必然是极其扎实的。而他在君山庙的几年里,屡屡于治策上皆有创举,能够提出很多新奇的思路来,这一点我必须承认,我不如他。”


第七十一章 何为胸襟
  景致摩承认自己不如赵致然,这句话让赵云楼对他的恶感又褪去几分,点头道:“你有这份胸襟,也算难得。”
  忽问:“前几日,提调署内传言赵致然策论极佳,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景致摩点头承认:“的确是我所言,也是我的真实想法。只是不知怎么流传了开去。”
  赵云楼摆摆手:“传开便传开吧,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接着说。你打算让他去松藩哪个地方?是去哪个庙当庙祝?”
  景致摩道:“不去庙里,也不去院里,而是去道宫。”
  赵云楼皱眉:“他在君山庙做得如此出色——信力簿你也看了,全省乡庙第一,超过了青城庙。举荐他去道宫做什么?”
  景致摩道:“举荐人才,当然是要举荐他做最合适的事务。我认为,他的大才远远不是一个道庙能够容纳的,但是让他去道院,连跳两级,却又与成例不符,且年纪轻轻,容易遭嫉,反而是害了他,此非我道门用人的本意。”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倒令赵云楼一时间不好回答。
  景致摩微笑道:“在我看来,他功课扎实、经义精深,治策如此新奇,思路如此开阔,最合适他的地方,应当是经堂之中。除了可以专心学问,提出符合整个松藩卫适行的好策略,还可以带出一批学问好、有见识的人才,岂不是比困居一隅强上百倍?因此,我想举荐他为道宫经堂的静主——这个值司,他当年在无极院也做过,想必轻车熟路。他若想做事,以道宫经堂静主的身份,我让他专责一项,岂不是更名正言顺、更有高度?”
  经堂静主,这是整个道门十方丛林中最清贵的职司之一,每一个静主的将来,都是很大一片光明锦绣的前程。李云河、赵云楼、景致摩等人,当年都是从经堂中走出来的,要么经主、要么静主,这样的履历,也为他们之后的一帆风顺铺垫了坚实的基础。
  更何况,松藩地区即将设立的道宫,要比别处州府道宫高半格,赵然如果当了静主,相当于无极院三都的级别,而且更加尊贵。
  作为相互间“仇视”的其中一方,景致摩此举,算得上相当大度了。
  不,不仅仅是大度,而是胸襟开阔,极有气魄!
  赵云楼满心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景致摩,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赵云楼回去后,便将自己和景致摩的一席谈话原模原样告知了李云河。
  李云河听罢,捏着茶盏良久不语。
  赵云楼想了想,问:“莫非他想拉拢赵致然?一个府宫监院,即将登上省观三都一级,有这个必要么?渝府的刘师弟当日为他和宋致元、赵致然缓颊之时,他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没过几天,就能唾面自干?”
  李云河忽道:“劳烦师弟,再走一趟,把这番话告诉赵致然,看看他是怎么说的?”见赵云楼有些不解,缓缓道:“不在山中,其实更加难以见识真貌。”
  赵云楼似有所悟,点着头要出去,却又被李云河叫住:“你去不好,想听真话,师弟还是去找宋致元谈吧,把这些话告诉宋致元,其余什么都不用讲。”
  赵云楼去寻宋致元的时候,水合庙的庙祝兰致合正在赵然的房中,他是专程过来拜访赵然的。
  因为赵然头上有“馆阁仙师”的光环,所以兰致合的态度很是恭敬。
  赵然对这位在困境中依然做得很出色的庙祝很有好感,与之详谈甚欢。
  道门总观是以信力值总量来排名的,殊不知这种排名方式其实并不全面,赵然在看总量的时候,习惯脑补一个人均值,只可惜信力簿上没有各地的人口数量,只能在合适时机自己去收集。
  询问了黎州水合村的人口情况后,赵然对这位兰庙祝的能力又高看了一眼。水合庙所在的水合村及周边山区,人口加起来大约两千多人——具体数目兰庙祝也说不清,这倒不是能力问题,而是理念问题。
  按照这个数目推测下来,如果取中间值的话,水合庙的人均信力值,嘉靖十九年约为十三圭。君山庙的人均信力值则为二十五圭,大概是水合庙的一点九倍,不到两倍的样子。
  当然,赵然计算君山庙人口的时候,是把西线和东北线两条道路沿途的百姓,包括青口镇那一千多人,都纳入进来计算。如果单纯计算君山本地百姓,人均信力值则超过三十圭。
  这么一算,水合庙的成就其实是相当了不起的。要知道,君山地区赵然的投入是多少?水合地区兰致合又能投入多少?二者的投入量相差巨大,不是一个等级上的水平。
  如果这么比较,依旧找不到清晰概念的话,可以再拿同为无极院辖下的龙山庙来对比。
  龙山庙覆盖人口八千多,嘉靖十九年信力值为六万二千,全省排名第五十三位,处于中间档次。估算人均值,则不到八圭,只有水合庙的三分之二。
  可是百姓的生活水平呢?明显要比水合山区强上一个档次!
  因此,兰庙祝很敬佩排名第一的赵然,赵然对兰庙祝也高看一眼,两人互相汲取经验,相谈甚欢。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致元登门了。
  兰庙祝骇了一跳,对他来说,一府道宫的监院,那是平日望之而高不可及的存在,没想到还冲自己微笑致意,真是有点晕眩啊。
  这位庙祝倒也有几分眼力架,知道宋大监院必有事情,于是赶紧告辞离去。
  宋致元问:“此人是谁?”
  赵然道:“黎州水合庙的庙祝。”
  宋致元毫无印象,略有些茫然:“你在黎州还有朋友?”
  赵然道:“也是这次大议事认识的,他做了个发言,很有意思。”
  宋致元点了点头:“排名前十吧?黎州那个地方,能排到前列算是相当难得了。”
  赵然道:“排名倒数第六。”
  “嗯?”
  “虽是第六,但其中内容大有可观。”于是赵然便将自己估算的人均值情况跟宋致元讲了一遍。
  宋致元大感兴味:“以前在看总量排序的时候,也会大致评估一下其规模和富庶情况,但从来没想过信力还能有人均值这么一说……总量比人口……有意思,很有意思。”


第七十二章 第一次谈话
  简单聊了几句,赵然问:“师兄有事找个人吩咐一声便是,我过去就好了,怎么亲自登门?”
  宋致元“嗤”笑一声:“都在一个院子,抬脚便到,找什么人吩咐?你我之间,别玩虚的。”
  赵然嘿嘿一乐:“主要是想去师兄屋中蹭点茶喝,师兄带来的剑门茶是好东西啊。”
  宋致元摆摆手:“回头自己去拿就是了……之所以过来找你,有件事跟你谈谈。”
  “师兄请说。”
  “想不想去松藩?”
  赵然眼睛亮了,这次大议事中,他着实是卖了把子力气,又是献策“提半格”、又是上书搞“红原特区”,目的是什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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