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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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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张守御说来听听?”
  “嘉靖十五年冬,他孤身进入叛乱的苗寨,以微言大义感化苗人,令苗人放下刀枪,重归大明治下,不费一兵一卒平定苗乱,真是居功至伟啊!”
  “这也算很有胆色了。那……后来怎么惩治的苗人?那次叛乱死了很多人吧,听说山下的村子都被屠光了,后来怎么处置的?”
  “苗人都重归大明治下了,几个头人各自得了朝廷封赏。赵方丈以为要惩治谁?怎么惩治?”
  “不会吧?那死了那么多人……”
  “白死了!”


第三十四章 打算
  赵然良久不语,过了半晌,和张略对饮一杯,排遣心中的不爽。
  只听张略道:“总之在红原这一年,过得很不痛快,本想上阵厮杀,可如今我大军与夏人隔着白河天险对峙,打又很难打起来,实在闲得难受。如今在庐山又经了这么一遭,我已经萌生退意了。”
  赵然有些诧异:“张守御如今正是大好年华,又为指挥佥事,坐镇一方,怎可轻退?”
  张略道:“我在军中厮混多年,自家知道自家事,指挥佥事已经是头了,再想往上,哪里那么轻松的。我一介白丁从军,朝中又没有人撑腰,想要升任指挥使,无异于痴人说梦。也不瞒赵方丈,张某如今比起年轻的时候,算得上功成名就了,这个品衔,我知足,主要还是想带着仅剩的几个弟兄回家,不忍大伙儿全数死在边关之上。”
  “张守御想回京城?”
  “不错,富贵而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能回京城最好,实在不行,也希望能够离家近一些。毕竟离家那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侍奉双亲,实在是不孝啊,每逢思之,便觉惭愧到无地自容。此事我与杜监院谈过,他倒是答应了帮我谋划,但我琢磨着,杜监院虽然从庐山全身而退,却恐怕也不好替我走动此事——至少一两年内没有指望了。”说着又自失一笑:“我原本打算今日和杜监院一道返回的,但杜监院说不合适,如今要避嫌……”
  “周布政呢?周布政以前一直是川西总督,张守御是他的老部下吧?没有想过走走周布政的门路?”
  “走过的……周布政是正牌子进士出身,又是官绅世家,看不上我这军中老粗一个啊。再者,川中各军各卫数不胜数,如我这般一个小小的四品佥事,周布政哪里看顾得过来?我去年底的时候去拜见过他,他只说等待时机……”
  望着张略眼中浓浓的失意和落寞,赵然心生恻隐。对于这位曾经“同一条战壕的战友”,赵然天然带有亲近之意,更何况张略在边关为大明出生入死十八年,战功立下无数,这样的英雄好汉,赵然还是很愿意他能有一个好结局的,若是当真战死沙场——虽说这是军人的宿命,赵然都会替他感叹宿命不公。
  于是问道:“张守御何时回川?”
  张略道:“明日就走。”
  “船可雇好了?”
  “这是自然的。”
  赵然道:“那干脆咱们一起走,路上也好结个伴?我还可以省些船资。”
  张略一笑道:“好是好,就怕给赵方丈添麻烦。”
  “无妨的,我和杜监院不同,这次总观问的是杜监院的案子,他要避嫌乃是正理,我却无妨。”
  “那好,我昨日已搬至山下浔阳镇中歇宿,便等候赵方丈一起同行。赵方丈完事后可去镇东宏来客栈找我……”
  正说时,酒保敲门进来换茶,忽见张略顿了顿,目光望向走廊,向赵然道了句:“方丈稍待。”起身快步出门,就在门口大声喊了一句:“老罗,果然是你!”
  就见张略和门口一个精瘦的汉子把臂相拥,各自哈哈大笑。片刻之后,张略带着此人进了包间,冲酒保道:“快些添菜添酒。”又向赵然介绍:“赵方丈,这是我的好友,罗洪,军中称之罗神箭,一手连珠箭,当真出神入化。去年四月他从白马山调离,如今在武昌卫任千户。”
  赵然起身和罗洪相见,罗洪恭恭敬敬唱喏:“见过赵方丈。”
  赵然问:“罗千户有朋友么?不如一起请来相聚?”
  罗洪道:“我路过此地,听船家说庐山三石一茶很不错,便过来尝一尝。也就几个亲兵,让他们自己吃便是。”
  张略问:“老罗这是要去哪里?”
  罗洪回道:“张大哥,我这是去大胜关,兵部下文,从武昌卫抽调三个千户前往大胜关换防,我便轮到这个差事。弟兄们都在江边用饭,我这是得空上来尝尝鲜,吃个饭就得继续坐船走,没成想遇到哥哥你了。”
  于是三人围坐,一起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张略向罗洪道:“老罗,这位赵方丈,你可知是哪位赵方丈?”
  罗洪眼神一亮:“可是谷阳县赵庙祝?如今已是方丈了?”
  张略哈哈一笑:“还得数你机灵!”
  罗洪起身举杯:“叶雪关大议事,赵方丈可是出了大风光的,此事我松藩各卫均知,没有赵方丈的献策,哪里有今日松藩的格局?罗某敬方丈三杯!”
  赵然忙起身喝完,不禁奇道:“我有这么大名声么?都传到军中去了?”
  罗洪笑道:“方丈可能不知,周总督,唔,如今是周布政了,周布政可是对方丈赞不绝口的,去年我离开松藩之前的几次军议都提起过方丈。”
  张略补充道:“周总督提任四川布政后,接任的夏总督也提起过方丈,说方丈治理民生上颇有成算。”
  新任的夏总督就是夏吉,此君嘉靖元年乙卯科进士出身,先于户部观政,后授户部主事。嘉靖十年除钱塘县令,后迁杭州府推官。嘉靖十七年调都府同知,十九年六月出任龙安知府。
  赵然还记得去年的时候,夏吉来到君山庙视察,自己和他曾经相处过一天,夏吉对自己说了很多鼓励和看重的话,没想到他在龙安府任了一年知府后,于嘉靖二十年七月出任川西总督,相当于升了半格。
  赵然自谦了一番,问了问夏吉的近况,三人便谈起罗洪的调任。
  张略羡慕道:“老罗,怎么好端端的从武昌换防大胜关了?这可是京城西边的门户,国朝重地,老弟你当真好运啊。到了京城之后,就在兵部眼皮子底下了,只要干得好,指挥佥事、指挥使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罗洪苦笑道:“前程虽然看上去不错,但这一趟不好干啊。”
  “怎么了?”张略大为好奇,见罗洪有些迟疑,当即道:“赵方丈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罗洪道:“那倒不是避讳赵方丈,只是情形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第三十五章 尊号
  沉吟片刻,罗洪道:“赵方丈、张老哥,二位听说过吧?今年正月时,兴王薨了。”
  赵然和张略当然听说了此事,这是嘉靖二十一年大明的头等大事,但凡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都知道。
  而且追根结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若非兴王薨了,道门就不会在京城举办大斋醮,就不会召集各省监院和方丈入京,就不会给玄元观都讲叶云轩留出空窗期,就不会闹出杜腾会一案,就算闹出来,也会被李云河拦下来,就在本省核查,两人也就不会被招到庐山“关”了一个月。
  张略皱眉问道:“这与你被调往大胜关有何干系?”
  罗洪道:“两位当知,兴王乃天子生父,兴王薨殁后,天子亲自出面,恳请简寂观为兴王举丧,嗣教张天师和嗣教沈真人齐聚京城,诏两京十三省高道入京,足足办了四十九天大祭。礼部本来为兴王上的谥号为‘献’字,以‘皇叔考兴献大王’之名入祀,简寂观也同意了的,但送至陛前时,却被天子否了。”
  张略道:“天子不喜欢这个字,那便换一个嘛,有什么大不了?”
  罗洪低声道:“不是换字那么简单,天子要称兴王为皇考,加皇帝尊号!”
  张略大惊:“这如何使得?此举置先帝于何地?”
  罗洪道:“兵部侍郎张聪上本,建议尊兴王为‘皇考恭穆献皇帝’,改称先帝为‘皇伯考’;尊天子生母兴国王妃为‘圣母章圣皇太后’,迎入宫中正位,改称当今孝康章太后为‘皇伯母’。天子将此奏本发往内阁,内阁争执不下,至今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如今京城很是喧嚣,局势有些不稳,你说这时候调动关防,让我移驻大胜关,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略安慰道:“不过是朝争而已,与我等不相干,老弟放心,乱不起来的。”
  罗洪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不过哥哥说的也对,道门嗣教张天师和嗣教沈真人等高道都在京城,听说简寂观上观也有几位老神仙在京城坐镇,想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两人谈论片刻,罗洪本来还想听听赵然的看法,却见赵然始终不插嘴,只是在旁安安静静的听着,转念一想,赵然虽说在川边名头很响,但毕竟只是一个县院的方丈,级别不够,又远隔数千里,说不出建议也很正常,反倒是自己对这位小方丈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
  三人天南海北的聊着,渐渐又从京城聊到松藩,只听罗洪问道:“如今白河那里如何了?可有什么机会?”
  张略道:“哪里有什么机会,不过是和去年一样,与夏人隔河对峙而已。我虽然驻军红原,算不上在第一线了,但也知道,只要夏军那头是吴贼领兵占着白河天险,咱们就铁定攻不过去!”
  罗洪叹了口气,也跟着骂了一通:“这贼子,当真是铁了心给夏人卖命,真恨不能挖其心、喝其血!”
  赵然问:“二位说的吴贼是?”
  张略解释道:“此人姓吴,名化纹,原为我大明山东蒙城千户,后来奉令至云南作战,却不想阵前变节,投了土蕃。乡城一战,若非此人,我军战果要比当日辉煌得多。此人于嘉靖十二年又投了西夏,被夏军编入白马强镇监军司。也不知为何,如此三姓家奴,夏人对他倒是信任有加,至今已坐到了白马司左厢指挥使。”
  罗洪道:“也无怪他在那边身居高位,打仗确实是把好手。他麾下三千步跋子,都自山民中招来,上下山坡,出入溪涧,最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只可惜前年白马山大捷时,他率军驻在白河,没能抓住他,实为平生憾事!”
  一顿酒吃完,赵然和张略至渡口相送罗洪登船,二十多艘大小江船满载着罗洪麾下上千军士,浩浩荡荡向下游而去。
  沿路重返庐山,在山脚下时,赵然见到了这一个月来常常“相伴”的许方主和林高功二人,这两位各自挎着个包袱,正要下山。
  赵然上前打了个招呼:“许方主、林高功,两位这是要回九江了?”
  这两人是临时被简寂观方堂抽调上来参与办案的,如今案情告一段落,自是要打道回府。他们因为身处庐山周围府县的缘故,被简寂观抽调办案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从没见过如赵然这般心大之人。换作别人,见了他们都远远躲着走,实在避不开的,也顶多是勉勉强强点头示意一下,哪有这么主动凑上来嬉皮笑脸的?就好似前段日子的不愉快压根没发生过一样……
  林高功很是尴尬的笑了笑:“啊,此间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赵然问:“此行九江还有三十多里,二位怎么回去?”
  林高功道:“去前方集中,已经备好了车架的。”
  赵然自来熟,转身陪着这两位一起庐山向脚下的集镇行去:“正巧无事,我送送二位。”
  “不用不用,赵方丈何必如此客气。”
  “无妨无妨,林高功不必那么客气。”
  这二人无法,只得任其自便,林高功问:“赵方丈何时回川?”
  赵然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庐山,自是要仔细转转的,这里可是咱道门总观的所在,当年庐山坐论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值得瞻仰的所在。若是不在这里认真缅怀道门先祖的丰功伟绩、好生学习前辈们的修行精神,岂不是白来一趟,回去也睡不好觉啊……”
  林高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哈哈了两句,赞道:“赵方丈问道极虔,将来必窥大道。”
  “哈哈,多承吉言!”
  许方主在这次问询交锋中,因为扮了黑脸,和赵然算是结过梁子,此刻便缩在林高功身旁,不发一言。
  见状,赵然向他热情道:“许方主,前些时日多有冒犯,得罪之处还请担待,在这里向许方主和林高功致歉。都是为了道门,都是为了把真相查清楚,还望许方主不要介意。”


第三十六章 送一送
  赵然主动道歉,顿时就让许方主有些不适应,不适应之余,心里那点尴尬渐渐消散,挤出个笑容:“当时我说话直,不要见怪的应该是赵方丈才对,也请赵方丈海涵。”
  赵然笑道:“我知道的,许方主是奉命行事,故意为之,你们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嘛,绝非本意如此,哈哈。”
  有些事情一旦说破,沟通起来就没什么障碍了,林高功和许方主顿时笑了:“赵方丈真乃妙人,风趣得紧。”
  赵然道:“如今道门公务已了,所谓相逢即是缘,咱们也算熟识一场,正巧我还没吃饭,不知二位可否赏光,我来做东,一起吃个便饭?二位放心,我并没有求告二位的事情,纯粹是我在江西没有熟人,想和二位结个缘,今后去了九江府,也能有个地方打打秋风!”
  林高功和许方主都忍不住一乐,林高功道:“非是不愿赏光,我们今日还要赶回九江府,时辰有些仓促。若是赵方丈有暇路过九江,尽管来找我和许方主,必定好好款待赵方丈。”
  赵然道:“那好,若是去九江府,必要登门叨扰的。也请二位有空去四川看看,也让我有机会一尽地主之谊!”
  说说笑笑间,赵然将他二人送到集镇上,九江府道宫在此地设有一家客栈,并有专人常驻,林、许二人就是来这里找车。
  这家客栈是九江道宫的院产,自有专人安排他二人的车驾,林高功请赵然进去歇息,被赵然含笑推辞,也不再客套,自家先进去了。
  赵然又冲许方主稽首:“许方主,就此别过了。”说着,将他之前写的悔过书取出来,塞过去道:“当日多有得罪,望请见谅。”
  许方主手握悔过书怔怔片刻,忽然低声道:“若是方丈得空,争取能拜会一下总观方堂的符云真符方主才是,当然,能见到三都则更佳。”
  赵然愣了愣:“许方主这是何意?”
  许方主却不答话,向赵然深施一礼,转身进门。
  赵然琢磨着许方主这句话,暗道其中必有深意,莫非这案子还有反复?既然许方主不好明说,那就只有自己去打探了。
  他偶遇许、林二人,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结个善缘,之前的事情说起来无非是公事上的冲突罢了,又没有个人恩怨,在九江结个仇家岂非莫名其妙?谁知这个许方主竟然透了这么个消息给自己,却是要慎重对待的。
  简寂观的方堂方主是符云真,这是跟李云河一个级别的大佬,自己怎么才能见到呢?就这么突兀的上帖请求拜见,不用想都知道是见不到的,自己如今一个人在庐山,人生地不熟的,找谁引荐呢?
  至于三都……
  大都讲盛云天,听杜腾会的意思,似乎是不太对路,而且人家地位更高、更尊崇,更不会搭理自己……
  大都厨郭云贞,自己以前都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名字……
  大都管赵云翼,这个是自己的本家不假,可要是直愣愣冲上去,被人家来一句“你也姓赵?”那可就太难看了……
  嗯?等等,想起来了!
  赵然思索片刻,想让屠夫帮忙送信吧,人家刚刚跑了一趟,再去麻烦他似乎不合适,而且上个月屠夫去送信的时候,沈财主也是同去的,所以沈财主也被排除在外了。
  自己师门中……还是算了,送信的事,之前劳烦过骆师兄,不好总让骆师兄跑腿,至于曲凤和,那小子刚入门,怕是正被魏致真折磨着。
  赵然长叹一口气,若是能给君山庙里那帮灵妖授箓多好,白山君能收发飞符的话,直接发飞符给白山君,让她跑一趟松藩,这得省多少事?真是可惜啊,不过回头还真是要研究研究给灵妖授箓是否可行。
  考虑来考虑去,赵然有了主意。
  ……
  羊草山摘星岩上,龙卿欸正和景星居士一道,围着新炼制出来的自走犁检查,仔细查过之后,景星居士将一张聚灵符安放到犁头上的木匣空位中,然后和龙卿欸一道向后退了几步。
  赵然留给他们二人共五百两银子,作为他们改进自走犁的先期投入。景星居士受箓黄冠后已经可以炼制三阶及以下的飞符,聚灵符虽是三阶符箓,却是三阶中最容易炼成的,适合景星居士这个初学者上手。
  景星居士炼制了七回,成功炼制了三张,赵然留下的五百两银子大半都花在了这上头。今日的实验是最后一次,若还是不能达到预期,就要想办法筹措银子了。
  龙卿欸向景星居士点了点头,景星居士掐诀,聚灵符发出光华,将周边的灵气汇聚过来,自走犁开始向前行走,带动犁刀耕耘起来……
  聚灵符维持了一个时辰便消耕怠尽,在景星岩上犁出来大约十亩地。
  景星居士脸色难看,沮丧道:“龙哥,还是不行,一张聚灵符一百二十两银子,平均每亩十二两,离赵行走的要求还很远……”
  龙卿欸安慰道:“不能这么算,按照你的算法,比当初第一架行走犁还要不堪。可实际上呢,咱们做了三次大的改进,更换了十多个部件,肯定是好很多的。我记得赵行走说过,一张聚灵符的耗材约值五十多两银子,你炼制的时候失败的次数太多了,所以达到一百二十两。”
  景星居士点头:“确实比较生疏,以后炼的多了,肯定能降下来!”
  龙卿欸续道:“若是按照五十两银子一张聚灵符来算,这架自走犁的犁地耗费已经降到了每亩五两,是最初时的一半!”
  “可依旧不够……”
  “无妨,咱们再想办法!”
  “可没有银子了……”
  “咱们省吃俭用!”
  “要不,让赵行走再给一些……”
  “额……这个很难开口的……”
  “嗯?龙哥,赵行走发来了飞符,说让咱们帮忙送封信去君山庙,交给白鹤灵君,再让白鹤灵君去一趟松藩的永镇,把信带给灵蛇院的赵致星监院。”
  龙卿欸当即道:“把信给我,赵行走的事,义不容辞,我现在就去!”接过信,又叮嘱道:“景星,赵行走已经给了咱们五百两银子,这已经仁至义尽了,谁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咱们可不能再向他开口了。银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别管了!”


第三十七章 求教
  景星居士无奈:“我知道了。”在崖边望着龙卿欸下山的身影,暗道:“不让我去跟赵行走要银子,那我就不要,但我把自走犁的炼制进展给赵行走禀告一下,这总是可以的吧?”
  于是返回洞府,提笔打磨书信,稿子写了一遍又一遍,语句斟酌再三,废稿撕了也不知多少,这才大致写好。
  正要将书信发出,却感洞府内阵枢处一阵异动,原来是有人拜山。
  “不知何方道友?”
  “请问是景星居士的景星岩洞府么?我等乃是潼川府雷光派修士,专程来到羊草山求见居士。”
  “不知二位所来何事?”自从发生了春风、观云调戏事件后,景星居士多加了几分谨慎,轻易不敢开启护山法阵——虽说她这座遮护景星岩的法阵在高人眼中就是个渣,但对羽士及以下修士还是具备防御效力的。
  法阵外,两位来自潼川府雷光派的修士恭敬道:“听说去年十二月,龙安府修士授箓大比时,居士勇夺前三,成功拿到了受箓资格,已经成功获得黄冠箓职,我师兄弟二人十分敬仰,特地前来恭贺居士,献上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居士笑纳。”
  景星居士怔了怔,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这雷光派的师兄弟二人是什么意思。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两位亮明了身份来历,再要闭门不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打开法阵,景星来到洞府外,就见两名修士立在日头下,于是见礼道:“小女子就是景星,见过二位。”
  这师兄弟连忙还礼,取出个盒子奉上:“这是一点心意,恭贺居士受箓黄冠。”
  景星摇头推辞:“无功不受禄,景星不敢收。”
  师兄弟相顾对视一言,高个子修士道:“一点心意而已,不值当什么,我师兄弟还有些小事相拜托居士,望居士相助。”
  “二位请说。”
  高个子修士从怀中取出一份文告,呈给景星,道:“今年五月,潼川府将举办授箓大比,这是大比公告和试题大纲,分为行测、申论和面试三个环节。我师兄弟二人研究多日,始终不得要领。听说去年年底的时候,龙安府举办的授箓大比与此相同,我师兄弟二人便来到龙安四处打听,得知居士过了大比,得了箓职,便来寻居士,还望居士不吝指教。”
  景星正一门心思沉在自走犁上,哪有工夫指教旁人,当即婉拒:“小女子才疏学浅,如何克当?不如二位去寻灵药山庄郭植炜大法师,郭大法师乃上次授箓大比头名,其所学远非小女子可及,如今就在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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