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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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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然转到总督府直接求见夏吉,夏吉虽然很忙,但依然抽空见了赵然。
  “夏督可还记得雷善的调令?”
  “当然,我亲自签押转发的。恭喜致然,你在白马院的三年,不仅将朝廷隐患清除了,而且带出了一批好下属,先是罗典造升迁,后是雷都厨重用,都被人家相中了,哈哈。”
  “多谢夏督的肯定,白马院的成就,不是我赵致然一个人的努力,我们每个人都是松藩的一份子,成绩或者错漏,都与松藩的大环境密不可分,没有夏督的支持和关爱,没有夏督营造的做事环境,哪里能有今日的白马院。”
  “致然谦逊了。”
  “夏督,我和雷善深谈过了,他不想离开松藩,他想继续在松藩做事,哪怕不升迁也没关系。我此来就是拜托夏督,看看能否让布政使司撤销这份调令?”
  夏吉怔了怔:“你是说真的?雷善真的不想去叙州任通判?”
  赵然点头:“是,他主动过来找我,提出了这个请求,我身为他的上司,需要为他负责,只好来见夏督了。”
  夏吉皱了皱眉,道:“雷善是周布政当年为总督时的重要幕僚,周布政一直对他很是关心,这次还专门给我来信,说是能看到雷善的转调,很是为他欣喜。”
  赵然道:“是啊,能去叙州为通判,当然是一条很好的出路,雷善在白马院向来为我左膀右臂,对红原来说很是重要,说实话我是须臾离不开他的,但我并无意阻止,这的确是他自己的要求,他向我提及的时候,我也有些意外。”
  夏吉叹了口气:“既然是他的要求,那我回信布政使司,向周布政说明情由吧。”
  赵然抱拳:“那就有劳夏督了。”
  回到白马院,赵然向雷善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向夏督禀明,夏督说周布政对你很是关心,我建议你还是最好写一封书信给周布政,也向他表明一下你的心意。”
  雷善当即明了:“下官立刻修书。”
  这封信是必须要写的,既然布政使周峼一直关心着雷善的前程,就需要雷善亲自告知心意,万一周布政疑心是赵然不放人,那可就实在太冤枉了。
  此时已是九月中旬,红原即将进入秋收期。因为赵然抽调了八百精壮组建红原民团,所以有些定居村落农田的收割还需要组织互助小组帮忙,赵然充分发挥雷善的作用,尽数交给了他。
  作为这次应对西夏偷袭的决策参与者,赵然每隔三日都会收到一份相关方面的通报,他最为关心的,就是吴化纹的白马监军司左厢的动态。
  但一个月过去了,沿岸的所有观察哨都没有发现对面有什么举动,为了防止对方以法力伪装,白河守御所、红原守御所、安曲守御所的修士们都在所有可能的强渡点用卫道符试探过,并没有发现河对面有什么法力波动。
  赵然仔细算下来,从之前北线若尔盖方向黑山威福监军司异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吴化纹却迟迟没有动手,难道说情报有误?又或者,吴化纹打消了偷袭的念头?
  赵然决定飞符询问白庚,但又不敢在飞符中明说,万一这道飞符被哪个佛门大修士拦截了,那可就一切尽毁了,还会把白庚连同柔安郡主这帮人害死。
  这可是和过去发的吴化纹黑材料不同,那些是货真价实的黑材料,无论被谁截获,白庚就说是卖卷宗就可,西夏欢迎还来不及呢,绝不会为难白庚。但这次可是重大军情,肯定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直接飞符询问。
  左思右想之下,只得发了个隐晦的意思:可知下次君山笔会交流团何时会来?
  以白庚的聪明,如果他知道内情的话,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明面上问的君山笔会,实际上问的是东武子。
  白庚很快回复:“不知,但按惯例当在三个月后。”
  看来东武子的事情白庚是真不知情,想想也对,不然人家没必要冒那么大风险亲自来一趟。赵然这下子有点犯愁了,成安那边的情况他很清楚,基本上废了,不能轻易联系,这下子还能找谁呢?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找明觉,于是飞符明觉:“明觉大师,关于君山股票,不知发行如何?能否请大师将金波会所各位股东的认购情况做个统计告知贫道?若是不够,贫道可以考虑再行追售部分股票。”
  明觉回复:“我立刻让梁掌柜询问。”
  赵然追了一句:“就说贫道特意问的,是贫道想知道,请各位股东务必如实告知。”


第六十八章 柔安的回复
  在忐忑期待中等到了第二天,明觉回复了:“赵方丈,经梁掌柜询问,目前的认购情况为,柔安郡主认购四十股,高衙内认购八十股,野利小侯爷认购六十股,骨勒小侯爷认购四十股,梁掌柜自家认购四十股,小僧认购八十股,形势很好,剩下的都会在金波拍卖会上发行,时间初步定在下月。梁掌柜请赵方丈放心,如果赵方丈还想出手股份,这边都能接得住。”
  赵然皱着眉头一遍一遍回味这份飞符的内容,但是很遗憾,他没有从里面读到需要的东西。
  是梁掌柜话没有传到,还是柔安郡主压根儿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又或者柔安郡主的转告,梁掌柜和明觉没有原原本本告知,而是把一些他们认为无关紧要的话给“吃”了?
  这些内情赵然都不得而知,但他感到了一些焦虑,这种焦虑来自于对情报的未知,来自于对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
  正对着窗外发呆之际,明觉的飞符再次到来:“郡主说,她的认购股份没有变化,银子本月之内便可结清。”
  赵然呆了呆,立刻修书一封发往总督府:“敌军近期内或将出动。”将钟楼上歇息的南归道人唤来:“南归主任请了,十万火急,劳驾送往夏总督当面。”
  赵然重新趴回红原舆图上,仔细沿着白河一线寻找,从切瓦河谷开始,沿河南下,姜清塘、吉沙谷、合峒山口、月亮渡、安曲村、达尔朗山、孔龙洼,再往南就是冰天雪地的龙甲山脉了,龙甲山脉和南部的卓登山脉纵向数十里,无数险峰深豁,非人力所能攀渉,基本不用考虑。过了龙卓山脉,便是吐蕃的大小金川。
  反复看着舆图上白河一线,尤其是除了切瓦河谷、月亮渡和安曲村这三大渡口之外的其余地方,赵然仔细思量着,不知吴化纹会做出什么选择。
  九月底的时候召开了第二次军议,军议安排在了切瓦河谷的松藩卫中军大营,杜腾会和夏吉身份比较引人注目,都没有前来出席,而且这次是纯粹的用兵战术,这两位来了所能发挥的作用不大,反而可能会暴露行踪,从而引起白马监军司的注意。
  赵然赶赴切瓦河谷的路上,看见了一幅丰收的场景,一望无垠的耕地上满是即将熟透的庄稼,草原上牧民们赶着成群结队的牛羊,牛群和羊群在蓝天之下、绿地之上,犹如一朵朵盛开雪莲,在红原所有百姓的信众绽放。人们脸上满是笑意、眼中全是对美好生活的期望。
  这些普通的百姓,谁又知道战事即将来临呢?
  军议是由曹指挥使主持的,就各军之间如何协同配合再次予以确认,同时对一些前期部署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加以调整。
  按照军议的要求,赵然赶回了大君山,将裴中泽和整训的张百户叫到身边:“训练如何了?”
  张百户道:“赵方丈,若是平地野战,这么拉出去肯定不行的,才不过整训了一个多月,最基本的阵列都没练出来。但只是守城的话,大概是能够试一试了。”
  “试一试?”
  “是的,试一试,因为我不知道西夏会来多少军兵。一千人以内,我认为可以守住,两千人的话,会非常勉强,就算守住,损失也小不了。如果是三千人,卑职实在没有底气回答方丈。”
  “无妨,对面来三千人的可能性不大,顶多两千人不到。从现在开始,每日晚间偃旗息鼓,分批分次,于五日之内进驻红原城,入城之后宿营于城西,不得穿戴军甲,不得打起旗帜,一应人等俱在营中休整,随时等候军令。”
  吩咐完张百户,赵然转向裴中泽:“裴师兄,城头之上,我给师兄配备了骆师兄和蟾宫仙子……”
  “极好!此为一大战力!”
  “……还有林师叔、宋雨乔师姐、郑雨彤师姐、曹雨珠师姐、庒雨琪师姐、曲凤和,以及中泞师妹、屠夫和沈财主两位道友……”
  “嗯,一个大法师、三个法师、四个黄冠、三个羽士,这个阵容守城差不多了。”
  “此外,再配给师兄郭植炜、杨致温两个散修,但他们不在一线作战,只在后面照顾伤员,帮忙料理钱粮输送等等。”
  “甚好。只是如此一来,你家洞天之中人手还够么?魏师兄和江师叔坐镇大君山,他们身边没个帮手,会不会不太合适?”
  赵然以手抚额,无奈道:“我家老师出门了,起先还能回复飞符,最近这段日子连飞符都懒得回我们了。大师兄怕老师出意外,也跟出去了。如今洞天之中只有龙阳祖师坐镇,不过有祖师坐镇也足够的,他一人在,胜我等百人不止。”
  裴中泽点点头:“有龙阳祖师在,松藩就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想了想又问:“江掌门出什么事了?我庆云馆可帮得上忙?”
  赵然自是不好跟裴中泽揭发自家老师“被赵师伯逼得远走他乡”这么一段不堪往事,只是以言语随意敷衍过去。
  离开了练兵谷地,赵然想起有段日子没有跟大师兄魏致真联系了,于是飞符道:“大师兄,找到老师了么?”
  魏致真回复:“我们一路追蹑,都追到播州来了,再往前就要进贵州了。北道堂那位脾性很大,说老师不跟她斗法,就是看不起她,非要做一回生死斗,简直令人无语得很,女人啊,所思所想果然精奇无比。对了,你说的战事开打了没有?你能顶得住么?顶不住我就回去主持。”
  赵然道:“你们还是赶紧追上老师再说吧,我这边的战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师弟我顶得住。我是怕老师和北道堂那位打出真火来,要是北道堂那位被弄个伤残什么的,那可就没法交代了。”
  魏致真回复:“放心吧师弟,真火是打不出来的,我看老师是有事出山,躲避北道堂那位只是个借口而已。”
  “哦?什么事情?”
  “这我哪里知道,且追下去看看再说。”
  赵然摇头,飞符叮嘱:“老师身为宗圣馆之主,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是私事,如今竟然有事瞒着我们,实在不应该。大师兄,这件事情等搞清楚之后,你一定要进谏啊!”
  “放心吧师弟,我晓得!”


第六十九章 敌情
  回到洞天之中,赵然将众灵妖聚集起来,道:“这次敌军入袭红原,我已安排蟾宫仙子驻守红原城中,红原城可保无虞。另有两处任务需要诸君帮忙,望诸位齐心协力,共保红原。”
  灵妖们的修炼自成一体,顺其自然,不需要像修士们那般打坐练功,因此闲散时间实在太多,一听有仗可打,当即个个踊跃报名。
  赵然当场做了分派,让黄山君、申姜子各带手下入了修行的灵虎、灵豹跟随左右,又让通臂神猿带手下百十只妖猴为主力听从调遣,天上则配以南归道人。
  这支奇兵是用来在红原城外游弋的,届时一旦抓到战机,保忠率领的民团骑兵将从城中杀出,而自己率领这支灵妖奇兵则在外游荡,确保将这支入袭之寇一个不落的全部留下。
  其余灵狼月影、灵獾雅湿道人、灵羊黄角大仙、黑白道人、飞龙子、高元帅、五色大师、青田居士等则守护洞天,尤其叮嘱月影,让他看顾好二师兄余致川,万万不可使余致川发生一点意外。
  这位二师兄是楼观之宝,按照老师江腾鹤的说法,是注定要受天庭符诏的人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对楼观来说可真是莫大的损失了。
  又过了几天,东方敬忽然发来警讯,他手下一个修士在德格谷地河段处发现异常。得到消息,赵然立刻赶了过去。
  德格谷地位于月亮渡和南边的安曲村之间,离两地各有十六里,处于正中间的位置。此处河道水流湍急、险滩极多,完全不适宜船只横渡,且河道深深嵌于山中,两旁河堤高处水面十余丈,哪怕船只摆渡过来,也是爬不上岸的。
  两岸说是河堤,其实就是山崖。
  因此,在明军军议之时,并未将德格谷地列入重点查探的地段,只是一般的沿线巡视。能够发现此处异常,完全出于巡查修士的高度责任心。
  东方敬手下那名修士今早巡查白河南段的时候,偶然内急,兴之所至,跳上山崖向河中灌水。他返回的路上途径此处,再次内急——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了,然后重新跳上之前灌水的山崖,再次灌水。
  这次,他发现“水柱”在落入河水之前便凌空消散开了,说俗一点,他尿不直!
  “尿不直”的意思,就是尿柱不凝,下去以后是散的,一般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肾虚,要么是受大风横吹的影响。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他可是黄冠修士,偏偏又对道医方面的学问很有研究,他知道自己不虚,更知道以自己的修为,尿柱是必然凝实不散的,哪怕大风也吹不散!
  这位修士当即留了心眼,也不敢以卫道符查探法力波动的痕迹,若无其事的下了山崖,急报东方敬。
  东方敬接到禀报,立刻赶到德格谷地,以他的经验和能耐,自是和黄冠修士不可同日而语,当即瞧出此处必然有问题,因此赶忙知会赵然等人。
  赵然趴在东方敬身边,小心翼翼的俯视河谷,见河谷并无特异之处,于是开天眼。天眼一开,周围的天地气机流动尽收眼底,向东方敬道:“敬师兄,果然有问题,此处乃是幻阵。嗯,这幻阵极其高明啊,三层幻阵!”
  东方敬问:“你确定是三层的?”
  赵然应道:“天地气机被扰动三次,南北并开,东西折返,上下错位,三层幻阵,没跑了!”
  能够布设三层幻阵,至少是罗汉境修士,可比肩道门炼师,难道说为了这次入寇红原,吴化纹军中专门给配了擅长阵法的罗汉境修士?
  以幻阵掩护,进行渡江的准备,这也是战场上常用的偷渡方式,但肯定不适合大军渡河。就眼前这座幻阵来说,为了覆盖住两岸差不多三十余丈的长度,只能将覆盖的宽度尽量缩小,大概也就二尺来宽,否则幻阵太大的话,肯定藏不住对天地气机的搅动,很容易就被发觉。
  要知道,距离这处山崖的南北两个方向不到一里外,都矗立着一座明军的观察哨楼,而一旦被发觉,就必然会招致敌军埋伏,渡河时损失之惨重不言而喻。
  在河道上铺就两尺宽的浮桥?这能算浮桥么?怎么看,这里都不是搭建浮桥的地方,水流太急,浮桥很难过人。
  东方敬冲身旁的一个修士使了个眼色,那修士往上游去了。不多时,一截残木顺着河水翻滚着漂了下来,转眼就通过了幻阵覆盖的河面,河面并无异常。
  “铁索桥!”两人异口同声。
  两尺宽的铁索桥,走一个人都很艰难,遑论辎重了。说明如同军议时所料,吴化纹带的兵不多,而且是轻兵疾袭,否则辎重会成为巨大的累赘。
  从山崖上下来,裴中泽再次将那年轻修士找来,问:“这里人迹罕至,你是怎么想起要跟这里……嗯……方便的?”
  那修士道:“两年半前我轮值调任红原守御所,巡查时曾见有女子于此轻生跳崖,以前我在都府……”
  东方敬这时才来得及介绍:“这位是都府魁星馆的刘腾慈师弟。”
  赵然道:“原来是魁星馆的师弟?我与李腾信师兄相熟。”
  李致衡道:“是,我听李师兄提起过赵师兄的,你们曾在太华山并肩作战。”
  赵然哈哈一笑:“李腾信师兄去年结丹,我因故没能过去相贺,回头代我问个好。行,你接着说。”
  刘腾慈道:“是。以前我在都府繁华之地,哪里见过如此场景,连忙上前救人,登上山崖之后,那女子早就被河水冲得无影无踪了。之后我路过这鬼方崖的时候,经常上来坐坐……”
  赵然一怔:“这里叫鬼方崖?”
  刘腾慈指着山崖的一处崖壁:“此处有名,也不知何人所刻、何年所刻,当日我还想,莫非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上古鬼方国?哈哈,也是瞎想,当不得真。”
  赵然飞身而起,几步攀上崖壁,将那里的一从崖间灌木拨开,果见“鬼方崖”三个字,暗道“原来应在这里”。


第七十章 红原之战(上)
  东方敬问:“致然,有何异处?”
  赵然不好解释那么多,只是道:“必是此处了,吴化纹还真是冒险啊,在这里渡河,他只有一夜时间,天一亮,必然被我军哨楼察知,区区一道二尺宽的铁索桥,他能过来多少人?想必西夏朝中的政争已经压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东方敬对比表示赞同:“哪怕让他渡过了河,想要回去也很难了,从渡河到打进红原,再安全由此撤回,他只有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只要稍有延误,就肯定回不去的。就算没有你的情报,他这险也冒得太大,几乎是不顾一切了,用兵如此凶险,非是良将之才。”
  赵然道:“就是不知是否他亲自领军。”
  东方敬道:“多半是他亲自领军,说句中肯的话,他每逢战事必身先士卒,为我大明千户时如此,在吐蕃如此,到了西夏同样如此,故此很得部下之心。”
  赵然道:“那正好,这次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为了确保吴化纹全军渡河,明军表面上一如既往,既没有对德格谷地特别关注,也没有就此松懈,该巡逻时巡逻,一切照旧,只是在这里藏了两名修士,全程关注着对方的进展。
  到了第二天深夜的时候,赵然收到了东方敬的飞符:“吴化纹渡河了,全军八百步卒,是他麾下步跋子精锐,佛门修士不少于十位。”
  一道二尺宽的铁索桥,一夜强渡八百步卒,这已经是极限了,想必那些佛门修士在其中出了大力。
  赵然连忙知会裴中泽,将早已潜入城中驻扎的红原民团尽数调到城墙下,连夜分发军甲兵器,安置守城法器。
  待布置妥当之后,赵然将城防之责交给了裴中泽和袁灏,自己则离开了红原城。
  随着他的离去,身后的城门重重关闭。
  天色蒙蒙亮时,红原城中的百姓发现,四门大闭,白马院方堂的巡查正在各处巡检,要求所有百姓立刻返回家中,无特殊缘由一律不得出门。
  待街巷肃清之后,白马院道士们才一齐出动,沿街鸣锣,知会各家各户关于西夏进犯的消息。又按照户籍征募各家中的男丁和壮妇,得了千人。男子至城下帮忙运送物资、抬送伤员,女子帮忙合面做饭、救治伤员。
  半个时辰不到,南门外就发现了西夏军兵,八百步卒结队而来,当先是十余名修士及二十余员骑将。
  骑将中簇拥着的,正是白马强镇监军司左厢指挥使吴化纹。
  在吴化纹的催促之中,大队来到南门前,没有旌旗仪仗,没有列队叫阵,没有“来将通名”,时辰紧急,不可能耐心围城扎营。
  一员都司在吴化纹身旁道:“指挥使,大门紧闭,没法直冲而入。”
  吴化纹道:“也是常理,未出意料之外,抓紧时间破城吧。”
  身边簇拥的几个修士顿时横向分开,几名骑将勒转马头,将后队军兵调了上来。
  横向分开的四名修士口诵佛咒,几道光华漫天升起,这是护军光盾,可拦截道门大范围杀伤的道术。但凡大范围杀伤性法术,攻击截点都很分散,行不成突破力,用这种法力光盾都能做到有效拦截。
  当然,遇到法弩之类的法器,光盾的效果就没那么明显了,需要依靠军兵个人的法盾之类法器才能抵御。对于大军来说,最怕的就是在无防护的情形下遭受大范围法术攻击,至于几名、几十名军士在作战时的死亡,这属于正常战损。
  光盾撑起之后,一名修士从储物法器中拍出一杆金杵,这杆金杵拳头般粗细,长约三丈。一队步跋子披上重甲,扛着金杵,加速向城门奔去,这是准备撞开城门了。
  直至此刻,城墙上依然毫无动静。
  吴化纹见那城墙并不高,也就两丈左右,尤其上层的三尺城墙与下层泾渭分明,有新泥之色,于是吩咐:“同时登墙。”
  一名小将下马,亲率五十轻甲健卒赶到城下,两人为凳,一人上踩,往上用力一送,十余名健卒被送至城头高处,堪堪伸手吊住城墙边缘,向上努力攀爬。
  与此同时,撞门的步跋子扛着金杵也到了城门处,只听一声闷响,城门轻轻一晃,掉落许多土灰。
  这队步跋子呼喝着号子,后退十余步,再次加速,扛着金杵撞向城门。
  裴中泽躲在城墙上,向骆致清轻轻叹了口气:“姓吴的没有发全力攻城,只来了六十多个,没办法了,打吧。”
  骆致清舔了舔嘴唇,点头起身,一道门板宽的剑光拍向冲撞城门的那队步跋子。
  裴中泽也起身用力挥手,蟾宫仙子铜臼撞向皮鼓,鼓声之中,红原民团披甲执坚,发出一声呐喊,全部进入战位。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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