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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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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秉道门之意行事,尤其大明更立,更是名不副实。”
江腾鹤哼了一声,道:“你不要忘了,庐山坐论,这是我道门先辈血战近百年才得来的成果,若是如你所言,大政归于皇帝,置先辈祖师于何地?他们的鲜血和生命,岂不是白费了?再者,你的这番言论,不过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凭据!”
水云珊道:“我从未否认,这是一种猜测,我刚才也说了,这不过是一种可能。但既然是可能,我们需不需要去尝试一下?而且我认为,这种可能并不是虚妄。轩辕、伏羲、神农、少昊、颛臾,五帝成圣,何尝用过信力?再往下,祖天师立教之前,有哪一位仙神依靠信力飞升?信力究竟是什么?天庭为何需要下界缴纳信力?他们用信力来做什么?这些问题,江师兄你思索过没有?”
江腾鹤默然不语。
水云珊一笑,接着道:“有没有可能,不依靠信力,我们也能飞升?”
江腾鹤忍不住了:“你们找到法子了?”
水云珊摇头:“哪里就敢说找到了法子,只能说,我们寻找到了一种可能,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恢复天子威权,让天子成为真正的天子,将乾坤之序重新理正,这才是天之道。”
江腾鹤道:“用一种猜测来推翻我道门施行了千百年的信力飞升?会不会太儿戏了?若你们的想法是错误的,到时候该怎么办?飞升之途岂非生生断折?”
“树立天子威权,并不影响信力的吸纳,二者并无矛盾,完全可以共存。”
“共存?皇帝权操于手,想信哪个信哪个,你还想共存?自汉以来,多少战乱皆由此而起,你莫非不读史的?这种话你也能信?”
第八十五章 桃花瘴
见江腾鹤不为所动,水云珊继续劝道:“总好过我们什么都不做吧?江师兄,设若有一天你入了合道境,不知师兄你是否算过,你需要等待多少年能够飞升?”
江腾鹤摇头:“所以我们更应该加强道门对天下的掌控,增强对信众们信力的培养和吸纳。我们过去二十年至三十年能飞升一位,如果信力能够大幅增长,十五年、十年便可飞升,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我那弟子赵致然主政红原,在他的努力下,松藩地区信力连年大幅增长,这才是正道!”
“一县一府之地而已,算得什么?可要想一省信力增长,可就难上加难了,更何况整个大明呢?其间的差别不可以道理计。而且赵致然的主政,我道门有多少人能做到?天下有几个赵致然?”
“无论有几个赵致然,努力提高信力,这才是正道,成天想着投机取巧,此为歧途。”
“我依旧认为,我们可以在保证信力不堕的同时,尝试一下别的可能,万一这种可能是正确的,我们就可以摆脱信力的束缚,自由的飞升!”
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渐渐不再争吵,遗憾的望着对方,既然道不同,自然就很难真正走到一起,这次的相会,注定了以分别作为结局。
冷肃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生起,无言的隔阂,将两个月的亲密无情的分割,许久之后,水云珊叹了口气,道:“我们不吵了,好不好?在我回乡之前,了我一桩心愿吧。北边不远的辰山,你我当年曾想畅游,却因为争执而放弃……我们能不能最后游一次辰山?”
江腾鹤痛心的点了点头,陪着水云珊向北而去。
辰山,本名三山谷,佛门占据此地后,更名“梵净山”,建弥勒殿、释迦殿。其后,此山香火旺盛,围绕弥勒殿和释迦殿,又兴建了西岩寺、天马寺等,此山便成了弥勒道场。
直到六百年前道门取得决定性胜利,佛门才由此山撤出。但撤离之时,却爆发了一场大战,将此山中的福地灵源破坏殆尽。
于是,这座福地灵山便荒置了下来,并更名为辰山。
辰山虽然不再列入洞天福地之中,但残存的丝丝灵力依旧滋润着这片山林,只不过凌乱无序,不仅不利修行,甚至还有许多凶险。
江腾鹤陪着水云珊在佛寺的断壁残垣中逡巡,看着那荒草丛生,绕过那枯藤老树,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幽深的峡谷,抬头仰望上方,只是一道细细的天际。
随着水云珊穿出峡谷,眼前赫然开朗,却是一片桃林。在游走杂乱的灵气中,桃花夭夭,红粉如云。
江腾鹤顿时呆了,心道不想这里竟有如此景致!
左右四顾,就见水云珊在前方桃花中含笑回首,那明眸皓齿、那婀娜曲线,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魅力,勾得人心神荡漾,口干舌燥。
江腾鹤修为高深,当即醒悟,想要运转功法调神静心,却只觉静脉滞涩,法力游走不畅!
他大骇之下,忙向水云珊喊道:“水师妹,此处桃花毒瘴厉害之极,小心……”
却见水云珊脸颊红润,眼眉间似要滴出水来,当真是令人看得欲罢不能!
江腾鹤只觉视线模糊,腹中那股燥热越发旺盛,鼓起最后一丝理智道:“你快走!”想将储物法器中的避毒丹取出,却无论如何做不到。
天旋地转间,一个轻纱薄裙的美丽女子自对面桃花掩映中走出来,香肩如玉、白颈如雪。
江腾鹤大惊:“师妹你怎么……怎会如此……莫非这是梦境?”
“梦境”中的水云珊向着江腾鹤款款走来,双臂缠在他后颈上,吐气如兰,胸口紧紧压在江腾鹤身上。
江腾鹤双手向外推却,却手足无力,推之不开,“水云珊”双臂在他颈上缠得更紧了。
“师妹,不可如此,这是桃花毒瘴,你冷静冷静。”江腾鹤无力的推拒着,口中喃喃:“……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桃花林中,顾南安笑道:“江掌门好定力,九幽桃花瘴、凝脂软香散,再加一个苦练数十年的意中人,居然能撑到此刻,实在令人佩服。”
刚才领路而入辰山的水云珊已经站在顾南安身旁,死死盯着林中如蛇般向江腾鹤拼命缠上去的轻纱女子,冷冷问:“你们当真苦心积虑,这是从哪里找的贱胚?”
顾南安叹道:“还真不是刻意找来的,此乃机缘也,想找一个与师妹如此相似的女子,哪里那么容易?碰上了而已。”
水云珊咬着牙,盯着那女子的一步步动作,一言不发。
顾南安与身旁一位白面长须修士相视而笑,也不说破。这位白面修士是思南府崇德馆大长老景云逸,景家与浙江顾氏交好,景云逸与顾南安也是至交多年。
五年前,顾南安碰巧于青楼中见到了一位清倌人,长相与水云珊极为相似,顾南安大感兴味,当即出价将这清倌人买了下来,取名水娘,放在身边日日欢乐。但替代品毕竟不是正品,两年后的某天,顾南安与水云珊相见,回家之后便对这替代品渐渐生出厌倦之心。
又一日,景云逸拜访顾氏,在顾南安家中见了水娘,同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兴不在美貌与否,而在水炼师也。顾南安便将水娘送与景云逸,两人同享“李代桃僵”之乐趣。
景云逸玩了半年便也玩腻了,干脆将其送入思南府道宫密建的秀庵中调教,于是便有了今日的用场。
此时,江腾鹤在毫无防备之下,再也扛不住九幽桃花毒瘴和凝香软脂散的功效,意识逐渐模糊,开始伸手去拽水娘,水娘一反之前的积极主动,开始叫喊着救命,双手推拒江腾鹤的同时,不停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所穿的轻纱薄衫本就易坏,几下撕扯便露出秀臂粉腿,这一下子,江腾鹤顿时双眼通红,欲望更盛。
不远处,顾南安向一位黑脸道人笑道:“孟阳道兄,差不多是时候了。”
第八十六章 桃花局
这黑脸道人板着脸,鄙夷的望了一眼身边的水云珊,水云珊扭过脸去,对他不理不睬。
景云逸催促道:“元吉师兄,不可再耽搁了,速速摄来!”
黑脸道人将目光从水云珊身上收回,咽了口唾沫,嘀咕了一声:“贱妇!”
水云珊大怒,圆睁双目,瞪着黑脸道人斥道:“张元吉,这莫非不是你的主意?如今却来骂我?再说,当年成亲之时便约定的,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我互不干涉,你在外头那些丑事,需要我说出来?”
黑脸道人正是龙虎山大炼师张元吉,听了水云珊的反驳,他冷哼了一声,却不再言语,抖手取出一面铜镜。
那铜镜升上头顶,在空中转了一圈,镜面倾斜向下,对准了桃花林中已经面色通红、神志不清的江腾鹤。
顾南安拍手笑道:“留此一景,楼观尽入掌中矣!”
景云逸盯着桃树下的江腾鹤,恨恨道:“先让他楼观去东极阁撤状!这两年全是他门下折腾,搅得我崇德馆鸡犬不宁!”
顾南安又向张元吉拱手:“元吉道兄,今番全仰仗贤伉俪深明大义。”
张元吉哼了一声:“之前说好的,此等丑事,只为留个把柄而已,你们切切不可传扬出去,否则我张氏门风扫地,我与你等绝不善罢甘休!”
顾南安大笑:“道兄放心便是,这种把柄哪里能传扬出去,弄得天下皆知,便不成其为把柄了,到时还如何令姓江的言听计从?”
张元吉黑着脸又补充了一句:“答应的事情,你们也不能忘了。”
顾南安肃然道:“做过这一场,咱们都是自己人,不消道兄多言,我们也会力助道兄成事。剩下的,就看道兄何时能入炼虚了。”
张元吉道:“此间事了,我便回龙虎山闭关。”
顾南安和景云逸都道:“那就恭贺道兄了。”
说话间,江腾鹤终于和水娘滚倒在地,水娘不停在林中呼救挣扎,水云珊看不下去,喝道:“够了,停下!”
张元吉死死盯着林中桃树之下,舔了舔燥热的嘴唇道:“这还没入巷呢,再等等,落下实凭最好……”
水云珊大怒,打断道:“前面已经足够,你还想真让我丢人么?张元吉,你给我停下!”
顾南安见水云珊真急了,便道:“也罢,元吉道兄停手吧,楼观掌门强迫龙虎山的媳妇,不管成事与否,罪名都足够了。”
张元吉这才略带不甘的招手掐诀,那铜镜滴溜溜一转,缓缓升起,向着张元吉飞回。
忽见一道光束自林外飞来,准确的击中铜镜,这铜镜本就不是斗法所用,被光束一击,顿时化作碎片,四散爆裂开来。
几人大愕,张元吉更是心痛不已,叫道:“我的宝镜!”
就见一位白衣坤道掠过桃树之梢,自远处飘摇而至,崇德馆大长老景云逸识得此人,不觉一惊:“赵丽娘!”
赵丽娘落下来,长袖一甩,江腾鹤和那水娘顿时分开,尤其那水娘,本是凡俗之人,哪里吃得住这劲儿,顿时晕厥过去。
赵丽娘冷冷扫视几人一眼,尤其是看到水云珊时,更是嗤笑:“辛辛苦苦两个月,连名声都不顾了,就是为了做个局,当真好算计!”
水云珊脸色一白,咬牙没有吭声,张元吉正要开口,却被水云珊狠狠瞪了一眼,忍了忍没说什么。
顾南安笑了笑,道:“足下莫不就是玉皇阁赵大炼师?久闻大名,今日有缘相见,幸会幸会。赵大炼师误会了,哪里有什么做局一说,我等结伴闲游至贵州,正巧景大长老找寻他家婢女,我们便一块儿帮着看看。结果搜寻踪迹,却发现江掌门在桃花林中与景大长老家婢女纠缠不清,正不知该当如何,足下便到了,呵呵……”
赵丽娘道:“九幽桃花瘴是什么?凝香软脂散又是什么?真当我是聋子,没听见么?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除了毒性倍增,更兼无嗅无味。九幽桃花瘴世间罕见,不意此处竟然留存,凝香软脂散向为禁药,你们也居然炼了出来,到了此时,还想着狡辩?也好,回头问一下这女子,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说着,伸手抓向地上晕厥的薄衫女子。
但却已晚了,那女子倏忽间横移数丈,旋即被景云逸抢先一步拽到身后。
“这是我家婢女,不是谁都可以带走的。”
对方四人,顾、水两个炼师,景、张两个大炼师,赵丽娘思忖之间早有盘算,真要动起手来,她是绝不可能从四人手中把江腾鹤带走的。如今局面异常凶险,甚至她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在两可之间,唯一能够依仗的,不过是对方还未能下定决心,将自己和江腾鹤一起杀了。
以自己和江腾鹤的身份,真要杀了,无异于惊天大案,哪怕做得再干净,要突破动手的心理障碍也是极为艰难的。
但不管如何,眼前不能力敌,不能再过度刺激对方,先安全撤离再说。
于是道:“情形究竟如何,一切自可核实,但至少,诸位见江掌门中了毒瘴而不援手,当真是没有丝毫道义可言!我要将其带走疗伤,日后再与诸位理论!”
说罢,长袖再卷,裹着江腾鹤往外就走。
顾南安脚尖一点,笑吟吟拦住去路:“且慢,今日之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江腾鹤……”
冷不防赵丽娘直接动手,数道绿墨半空洒出,在顾南安身前生出一蓬绿油油的墨竹。那墨竹沙沙鸣响,如风过而洗。
顾南安话未说完,便卷入这蓬墨竹之中,惊呼一声:“翠鸣神竹砂!”浑身一震,整个人如充满了气的大气囊般,瞬间鼓胀了起来,在墨竹之中苦苦支撑。
景云逸和张元吉同时出手,一个攻向赵丽娘,另一个将顾南安自墨竹中强行扯出。顾南安心中惊悸不已,怒目瞪视赵丽娘:“好辣的手段!”
赵丽娘将景云逸攻势化解,飘然后退丈许,从怀中又摸出一张古琴,素手一挥,琴音铮铮!
第八十七章 救人
张元吉见了这琴,眼光一凝,望见琴尾撰写的两个字,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绕梁?”
赵丽娘冷笑一声:“你倒是有几分眼力,不愧是龙虎山高士。还有人拦我么?”说着,卷着江腾鹤起身飘上树梢,向着远方而去。
顾南安想要再次出手,却被景云逸一把拽住:“别追了!”
顾南安和水云珊不清楚这把琴的来历,也不知道这把琴出现在赵丽娘手中意味着什么,但景云逸和张元吉却是懂的。景云逸胜在年岁过百,比他们多了几十年见识,张元吉则胜在家学渊源、龙虎山消息灵通。
绕梁古琴,乃是龙阳祖师随身使用的法宝,一般人不太清楚,哪怕是顾南安和水云珊这种修炼了五六十年的人物都没听说过,但凡是老一辈修士中,这件法宝却威名赫赫。
如今绕梁古琴出现在赵丽娘手上,是不是意味着赵丽娘是龙阳祖师所派?甚至龙阳祖师便在左近?这就很让人心生畏惧了。
放了赵丽娘离去,几人都很是不甘,这一次筹谋数月,却没能如愿拿到要挟江腾鹤的把柄,反而结下大仇,当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令人徒呼奈何。
张元吉还是心有不甘,想了想,抖手一张飞符打了出去:“崖子,你们宝经阁有谁见过古琴绕梁?”
很快,张元吉收到回复:“你家兄长不就见过?干嘛不去问你家兄长?”
“不要开玩笑,快一些。”
“稍待,我去阁中看一看是否有图样记载。”
……
不提这四人,单说赵丽娘,卷着江腾鹤遁出辰山,一路向西急奔。
旁人不知,赵丽娘却自家知道自家事,所谓绕梁古琴,根本就不在她的手中,她这具琴并非绕梁,而是近来无事,向龙阳祖师学习琴艺时自家随意炼制的冒牌货,不但威力给绕梁古琴提鞋都不配,甚至连色泽、形制都不相同,只能用来欺瞒不识货的人,若是人家飞符回去稍作询问,立马就要露馅。
出了辰山,赵丽娘毫无保留法力的意思,全法力运转,过婺川、下牛塘,不到半个时辰,就遁出二百多里。
正奔行之间,心底下忽然生出一股烦躁,如火炭般炙烤着气海,赵丽娘大惊,心知自己当时不留神,体内所吸入的九幽桃花瘴压制不住了。她没有如江腾鹤般中过凝香软脂散,原本九幽桃花瘴是可以压制住的,但刚才和张元吉、景云逸、顾南安等人动了手,为了逃出险地,又全力运转功法,瘴气之毒便再也压制不住,于此刻爆了出来。
这股炙热的毒瘴自气海而上,入奇经八脉,逐渐令赵丽娘有些控制不住,心中一荡一荡,好几次都差点令经脉中运转的法力偏离。
再这么下去肯定不行,赵丽娘顿住身形,稍稍喘息片刻。这一喘息之下,更觉烦躁异常,连法力都提不起来了。她暗道难怪江掌门如此高强的修为也撑不住,这九幽桃花瘴当真邪门。
心烦意乱间想要发符知会楼观弟子赵致然前来接应,却想起出来时飞符备得不多,如今早已用光,无奈之下,随便寻了一个方向,一头钻入密林,寻找安稳之处暂避。
在密林中走了片刻,赵丽娘渐感燥热之意已经布满全省、充斥脑海,心中一突一突,好似要蹦出来一般,意识竟然也开始模糊起来,四肢绵软无力,竟似连手指头都有点抬不起来。
来到一条溪流旁,再也不敢乱走,随眼扫见溪旁石涧上有个溶洞,连忙一头扎了进去。
先服了几粒清心静气的丹药,然后抖着手将储物法器中大大小小的各色瓶子全部倒了出来,将其中的解毒丹取出,先喂自己吃了一堆,同样的丹药又准备喂江腾鹤服用。
胳膊揽住江腾鹤的脖颈,稍稍向上一抬,顿感气力不支,被江腾鹤沉甸甸的身子带得一偏,碰上了自己的胸口,赵丽娘心中一荡,一时间愣愣不知该当如何……
……
赵然等人按照卦象所指来到了祐溪,开始寻找线索。祐溪不长,从最下游上溯到头,也不过三四十里,不多时,就在一处石涧溶洞中找到了赵丽娘和江腾鹤。
赵丽娘横躺在江腾鹤身上,两人紧闭双目,各自脸色通红、浑身发烫。一看此景,众人都是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良久。
魏致真伸手在两人额上轻触,旋即缩手,郑重道:“中毒了!”
赵然重重点了点头,肃然道:“不错,正是中毒了,中毒很深!”
青衣道人连忙跟上一句:“不知所中何毒?须得及时化解。”
骆致清伸出脑袋,围着地上转了一圈,喃喃道:“除了中毒,似乎尚有斗法之状,却是什么功法?”
魏致真一巴掌拍在骆致清后脑勺上,斥道:“分明只是中毒,哪里有斗法?”
赵然甩出两条毛毯,将二人裹住,也道:“就是中毒了。”
骆致清挠了挠头:“这是什么毒?”
魏致真道:“中的什么毒,回去再查。”
赵然将南归道人唤下来,将两人绑在灵雁背上,叮嘱一番,让灵雁立即将二人载回大君山洞天,同时飞符龙阳祖师,将这两位中毒的事情告知,请他帮忙看顾。
等灵雁冲天而去,这几位仰望天际,各自叹了口气。这里也不是叹气的地方,几人在溶洞中简单看了看,又在左近四下搜寻片刻,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匆匆往四川赶回。
他们刚刚离去,顾南安等人便循着赵丽娘留下的线索赶到了祐溪,却只能看见远方天际处灵雁留下的一点黑影。
张元吉和水云珊对视一眼,各自黑着脸撇过头去。
景云逸跺脚:“被这姓赵的骗了!姓赵的都不是好人!真是功亏一篑!”
顾南安沉吟片刻,道:“也不是完全白废,或许可以诈一诈?”
景云逸叫苦道:“怎么诈?这仇岂不是越结越深?你们都在浙江,要么就在龙虎山,我崇德馆就在四川边上,近得很!”
顾南安道:“仇怨已经结下,深能深到哪儿去?你以为此刻停手,他宗圣馆就不会来找你家崇德馆了?只有千日为贼的道理,断断没有千日防贼的!”
张元吉忽道:“他楼观正好有四个小辈在此,不如擒下来再说。”
顾南安摇头:“擒下来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打杀了?这么做没有意义。还是须从江腾鹤处着手。”
水云珊冷冷瞥了顾南安一眼:“该我做的事,我不计名声都做了,事情不成,也是缘法,不可强求。总之这种事情,我不想有第二次!”
顾南安道:“师妹多虑了,这回用不着师妹出面,就从她身上着手。”说着,手指景云逸提着的婢女,嘿嘿一笑。
第八十八章 原委
按照龙阳祖师的说法,九幽桃花瘴和凝香软脂散的毒相当难解,但又并不难解,对此,魏致真和赵然心里有了大致判断,所以便并不十分着急。
果然,没过两日,只中了九幽桃花瘴的赵丽娘便首先苏醒,再过一日,江腾鹤也醒了过来。服用完郭植炜炼制的解毒丹药之后,一切便恢复如初了。
魏致真和赵然对老师究竟遭遇了什么非常关心,但他二人哪怕苦苦相逼,江腾鹤也不愿意多说,只是道了句“坐守山门、防范宵小”。
为何坐守山门?防范的是哪些宵小?对于这些问题,江腾鹤一概没有回答。
魏致真和赵然想要翻脸,冷不防江腾鹤首先翻脸了:“废话那么多,再说,休怪老师我翻脸了啊!”
这两位只好从楼观小世界里退出来,商量了片刻,决定去北道堂。
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赵丽娘也语焉不详,但至少比江腾鹤说得要清除一些,给出了大概轮廓。
“你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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