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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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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连忙向元护法和东方敬求情,请他们不要难为“于师兄”。
见完玉皇阁自家人,赵然继续向云南、广东、贵州、广西等省的大炼师们见礼,其中很多都是他在武当山办飞升大典时见过的前辈,就算当时没说过几句话的,至少也有些印象、曾经混过个眼熟,见面之后当真是好一番亲切。
一圈热闹下来,崇德馆已经准备好了,于长老上了高台,向四面抱拳作揖,讲起了场面话。
赵然惊奇的发现,这位于长老是真的很有头脑,居然在场面话的结尾,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小广告,硬是推销起了武陵源洞天中特产的茶叶和灵丹,推销得相当自然,而且语言诙谐,令人捧腹之余印象深刻,不由生起感叹:“我就说嘛,于长老简直是……”
蓉娘在旁插嘴:“简直是深得你心?”
赵然道:“蓉娘用词准确,同样深得我心。”
蓉娘哼了一声:“你们这叫臭味相投。”
赵然哈哈一笑:“我觉得咱俩更投缘。”
被赵然拐着弯骂了一句,蓉娘却没什么不高兴,相反还很是欣喜,扯着赵然衣袖把他扯过来离自己又近了三寸,道:“我怎么觉得,这场试剑斗法有点走样了呢?”
“啊?什么走样?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呵呵。”赵然有点心虚。
蓉娘道:“你看这高台、这坐席,你看这些崇德馆的修士,那么多馆阁的玄门正宗……哦,对了,刚才我听后边有人在议论,说崇德馆在收观战费,就是卖这个手册,十五两银子!”
“说明人家于长老生财有道嘛……”
“少跟我扯那么多,我说的是,这场试剑斗法不大对头,跟唱戏似的……是不是你和姓于的联合起来搞鬼,在里头赚银子?”
“哎呀,你想多了,只能说明人家崇德馆很看重这场斗法……”
“缺钱跟我说,这种银子,你少赚点!”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戏精
台上的进程与蓉娘的描述很像,赵然在下面看着,也觉得像是在唱戏。
于长老做了个简短的开场白,然后上去一队思南府十方丛林的道士,吹拉弹唱,很是热闹了一番。
之后,于长老又介绍了今日登台试剑斗法的两位主角,自己才下了高台。到了此刻,景云安和魏致真才分别从两侧登上高台。
这两位还没说话,于长老又顶着满脑门的汗水跑上去,道了个歉,然后再把今日到场的大炼师境高修逐一报了个名,代表崇德馆表示感谢,这才讪笑着下了台,惹得现场修士们一片笑声。
赵然算是看出来了,这厮完全是在模仿自己当年在武当山举办张大真人飞升大典时排练的那套司仪。旁边的青衣是对这一套最为熟悉的,憋红了脸的弯腰捧腹,手指着赵然笑得说不出话来。
正戏终于拉开帷幕!
景云安肃然而立,向着魏致真抱拳:“魏道长,今日能与道长试剑切磋,不胜荣幸!”
魏致真回礼:“久闻景炼师大名,今日特来讨教,望请不吝指点。”
两句切口一出,青衣立马发觉有异,向赵然道:“致然,魏师兄这……怎么变了个人?”
赵然帮忙解释:“大师兄是楼观未来的承继者,这些场面话,免不了的,将来听多了你就习惯了。”
就见景云安伸手向空中一招,一道绿光闪现,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支碧绿的洞箫。轻挥五指,洞箫自行吹奏出一支小曲,曲声如泣如诉,伴以沙沙之声。曲声中,洞箫渐渐生发开来,转眼便化作一蓬绿意盎然的翠竹。
景云安倚在竹边,向魏致真抱拳,当真潇洒写意之极。
“甘露绿竹箫,箫长一尺七,开八孔,为武陵山中桃溪畔灵源所生之凤鸣玄玉竹所制,以九天甘露而淬,为我崇德馆景祖师所炼,道友仔细!”
魏致真背后升起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声势浩大,八素元君身形显化,旋转之间,妙用无穷。
“日月黄华剑,剑长三尺六寸,宽三指,为我楼观梁祖以《日月黄华经》所炼,无山不摧、无坚不断,道友小心。”
一套对白下来,观战的上千修士个个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双方都是高人风范,说出话来回味无穷。
有很多人随之被带入节奏,开始遐想起来——自己今后若是与人斗法,该怎么介绍自家的法器呢?
吃瓜修士们看得津津有味,了解魏致真风格的蓉娘却忍不住在下面打了个呵欠:“呵……什么时候开打啊?”
青衣则捂着嘴向蓉娘道:“我觉得好好笑……”
“什么时候开打?”同样的问题,有人也在京城皇宫中问起。
朱先见笑了笑道:“陛下为何对这件事那么关心?”
已至不惑之年的天子感叹道:“已经多少年了,道门从来没有如今日般热闹,楼观,唔,宗圣馆,和游龙馆、崇德馆撕破脸皮在擂台斗法,接下来还要去龙虎山,哈哈……我查过道录司的岁志,上一次,似乎是大天师受伤之前了吧?不过那一次也没有打起来,也是五十年前了,那时候朕还没出生呢。”
朱先见道:“今后似此之类,想必会越来越多,此为大势所趋。”
天子道:“楼观也是有趣,当真如太祖所言,乃气运之宗,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这次的事情,当真有些出人意料,只是顾氏折了颜面,此为美中不足,呵呵。”
朱先见道:“正因不能为我所用,陛下才万万不可轻忽。”
天子点头道:“王兄说得是,我会小心的。王兄今日找我何事?”
朱先见道:“关于赵致然,我已派人打探了一些有趣的事,特来告知陛下。”
“哦?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藏在背后用《君山笔记》挑动大势的道士?”
“正是。此人本是四川龙安府石泉县赵庄人氏,祖上曾出任过山东清河县主簿、县丞,但到他父亲这一辈时,家道便已没落了,家中以务农为生,他幼时也曾念过私塾,据闻课业卓异,只因父母过世且家境贫寒,不得不辍学了。”
天子点了点头:“很普通。”
朱先见顿了顿,道:“陛下所言极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是怎么入的道门,怎么修成的金丹法师呢?”
天子问:“莫非资质根骨俱佳?”
朱先见摇头:“若是资质根骨皆佳,当年楚阳成救他时,为何不把他带入玉皇阁修行,而是放其于十方丛林无极院做一个扫圊的火工?”
“有资质无根骨?”
“这就不知了,但他头一次正骨,是在叶雪关,当时正骨未成。第二次正骨是在庆云山,据说裴大炼师亲自出手,依旧未能克竟全功。直到第三次,《正骨经》成书,正骨法出来后,他才正骨成功,那时候已经是嘉靖十九年了。”
听到这里,天子脸色开始凝重了:“他是什么时候入的修行?”
朱先见道:“嘉靖十六年,入华云馆,拜在江腾鹤门下,入门不久,即授道士箓职!”
天子不由自主前倾,等待着朱先见继续解释。
“我又翻回头去让人打听他之前的经历,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嘉靖十二年三月,赵致然被石泉县发往川陵铜矿服役,适逢白马山大阵为夏军攻破,途中遭遇兵戈,幸遇楚阳成相救,将其安置于无极院。”
天子立刻问:“此事与赵德有关?两个人都姓赵,莫非,赵致然便是当年赵德的义子赵安?”
赵德是天子登基时的秉笔太监,嘉靖三年时被调往川西宣慰司任镇守太监,嘉靖十二年六月,因川陵铜矿矿难而畏罪自缢。
朱先见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当时涉及的人,自赵德以下,全都死得干干净净,赵德义子和赵府护卫也在乱兵之中失踪,至今无法查证生死。”
天子追问:“赵安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失踪?”
朱先见道:“查不出来。据赵德生前所述,离开镇守府时是二月,之后,他这儿子都没有下落。”
“赵然、赵安?赵安、赵然?总有人见过赵安吧?”
“当时兵荒马乱,赵德自缢之前又几乎将家中仆役斩杀一空,实在是难以查证,不过我依旧在想办法。”
第一百三十六章 困
天子思索着赵然这个名字,忽道:“魏致真如此了得,他是魏致真的师弟,也不知实力如何?”
朱先见笑了笑:“陛下对斗法之事还是念念不忘?”
正说笑间,一点白光飞至。朱先见抄在掌中,顿时笑了:“结果来了。”
“如何?”
“这回魏致真遇到硬手了,和景云安激斗良久,在第十剑上,将景云安击倒,能斗十剑,景云安不错……嗯?景云安倒地后,又被按在地上砍了十剑,这才弃箫认输……”
天子不解:“试剑而已,击倒了还要按在地上砍?楼观的人那么霸道吗?这景云安自己也是,都被击倒了,为何不认输?”
朱先见皱眉道:“此中内情却是不知……”随口猜测:“又或许是景云安来不及?”
“还有么?”
“暂时没了,详情还要等待后续。”
天子想了想,问:“上回魏致真一剑击伤水云珊,这次却用了二十剑,同样是炼师境,斗法时的实力差别有那么大么?若是景云安和水云珊相斗,水云珊能撑几招?”
朱先见解释道:“也不能这么说。斗法之时,修为的境界只是个底子,功法的相生相克、法宝符箓的威力、斗法双方的心性乃至当时的周遭地形等等,都是胜负的重要因素。当然,由此也的确可以明证,景云安确实强于水云珊,但强弱的差距并非简单的二十比一。”
天子遥想片刻,叹道:“下一场就是上龙虎山挑战张云祥了吧?真想出了这深宫,好生去看一看。”
朱先见摇头:“陛下还是要沉住气,以天子之身而修道,此为道门所不许。时机未到,此时若是传了出去,后果可不大妙。”
天子道:“我这根骨本就是陈天师正的,功法也是陈天师所传,真不知道他们还想隐瞒什么!”
朱先见劝道:“二十年都等了,何必急在一时?再者,陛下如今金丹已结,将来大道可期,天子之身,为何要与人斗法?”
劝解两句,朱先见又道:“这次从秀庵又挑选了两名合适的秀女,已经安排入御花园了,陛下可要加紧修行。”
天子喜道:“起初还不觉得,这些年来,越修行越觉得陈天师所传的秘术极好,尤其是这两年,陈天师说我资质越来越好了。”
朱先见道了恭贺之意,询问天子在修行中的疑难之处,他是大炼师的修为,轻轻几句便解了天子的困惑。
从御花园法阵中出来,朱先见飞符黎大隐:“请道录司向总观索要一份龙安府道门职司任命的档籍簿册,从嘉靖十二年起,至嘉靖二十二年。”
“十年?这怕是有点困难。”
“正因为困难,才请黎院使相助。今晚我在显灵宫略备薄酒,招待黎院使,望黎院使赏光。”
“大炼师请酒,我是一定要去的,哈哈。对了,顺便和大炼师说一说这次开盘的收支。”
“黎院使主动和我说银子,想必是收益不好吧?呵呵。”
“唉,一言难尽,亏倒是没亏,但不如预期,咱们之前都看走眼了,谁想到顾南安和水云珊都是样子货,那么不禁打!只有景云安顶了一遭,但也就是二十剑,还是落败了,好在及时调整……今夜再议详情吧。”
崇德馆山门前的第三场试剑斗法,最终以景云安的倒地认输而告终,这一结果立刻传至大江南北,江腾鹤也同样收到了消息。
将消息发给江腾鹤的,是北道堂上清修的赵丽娘。
“你那个徒弟又胜了,你们楼观真是收了个好弟子。”
“有日月黄华剑傍身,水石丹法初成,不胜的话,回到大君山非家法伺候不可!第几剑胜的?”
“景云安挡了二十剑。”
“二十剑?看来得动家法!这场比试怎么打的?”
“你哪来那么大自信?景云安毕竟是炼师境上沉淀已久的老修士,不要拿姓顾的和姓水的跟他比。”
“你不了解致真,此子半岁便可开口说话,三岁吟诗、五岁成文,当年华云馆十八家宗门都抢着要收他入山,他却一口咬定要跟我学习楼观道法。其后几十年平平稳稳,看似没有殊异之处,其实是厚积而薄发。他水石丹法炼成之后,将来进境会越来越快,如果有一天他超越了我,你也不要太过奇怪。你等着看罢,再过几年,等他入了炼师境,元神生婴,连你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等你回来咱们再打一场!”
“和和气气的不行么?非要打来打去,你这脾性……”
“我就这性子,你管不着!”
江腾鹤摇了摇头,望向眼前气象开阔的绵绵群山。这里是思南府北部的辰山,佛道大争之前为佛门圣地,又名梵净山。年初之时,他被水云珊引至辰山之中,差一点便遭遇凶险,所谓在哪里跌倒,便在哪里爬起,因此他又回到了这里。
此刻,他端坐在红云金顶之上,下面是万丈深谷,周遭视野极佳。
看了片刻这群山的美景,江腾鹤将手掌一翻,掌中演化的手诀止住,红云金顶上陡然现出一个深邃的黑点。这黑点旋转着飞速放大,露出一扇散发着深邃古朴气息的大门。
这扇大门内,是片虚无般的黑色,但令人无法理解的是,这虚无般的黑色中,各处景象又清晰毕见,可一览无余。
大门内是个方方正正的院子,正中是棵参天大树,树下老藤缠绕之中,闭目趺坐着两个道人。
江腾鹤法诀一收,大门如同在画面上脱离出来一般,飞到他面前,虚化为一个浓墨大字——困!这个字随即被江腾鹤收入掌心。
两个道人顿时身形委顿,蜷伏在地上不停大口喘着粗气。他们身前身后,是满地残落破碎的桃花。
江腾鹤冷笑:“大名鼎鼎的桃花源图?不过如此!”
景云逸浑身道袍已经被汗水浸透,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脸色惨白,勉力挣扎着抬起头来,望向江腾鹤,问:“这就是楼观丹符?”
江腾鹤笑了笑:“最近参悟《无极图》,丹符之术又有进境,滋味如何?”
景云逸惨然一笑:“认栽了,不是你的敌手,如今你待怎样?”
江腾鹤道:“你既有当日,就别怪我今遭,权当给你们点教训,今后不要再妄动邪念!还有,回去之后,将水娘送过来,我家全知客要纳她为妾,这是我几个弟子的心愿,我这做老师的自是要替他们出面。应了这件事,就放你们回去,如何?”
对景云逸来说,这无异于一场羞辱,但眼下形势如此,他又能怎么样?他是知道来龙去脉的,知道江腾鹤的愤怒,眼下不敢违逆,只好以道尊的名义起誓,答应了江腾鹤的要求。
江腾鹤见他应下,又满是杀气的补充了一句:“还有,今后再敢对我楼观弟子动什么坏念头,定叫尔等再试试我的手段!伤我楼观一个人,别怪我取你于景两家十条性命陪偿,我楼观弟子若被尔等害去性命,我叫你崇德馆灭门!勿谓言之不预。”言罢,飘然而下红云金顶。
景云逸搀起自家师叔,满嘴苦涩:“连累了师叔,是我的不是。”
第一百三十七章 鲤鱼潭边
武陵源前这一战,令围观修士们个个兴致高涨,纷纷热烈讨论着其中的精彩细节。
与衢州烂柯山一战相比,这次足足打了一炷香!虽说没有了那种飘然而至一剑制敌旋即又飘然远离的传奇逼格,但不远千里而来观战,谁不愿意多看会儿热闹?因此,对于这一战的过程,大众是满意的。
但青衣和蓉娘却不太满意,始终以怀疑的眼神在魏致真和赵然身上打转,不时提出某种质疑,比如魏致真登台亮相时说话的方式,比如赵然头一天晚上不停接收和发出的飞符,以及飞符中偶然滑落的大额银票。
但在师兄弟两人默契的不理不睬下,这两位也毫无办法,倒是憋了半天的骆致清忽然发了话:“假的!”
蓉娘带着满肚子的八卦询问究竟,骆致清道:“以前我遇到过,对方也经常假打。”
这个逻辑推理不太令人信服,但好歹是一种回答,赵然没时间关心这些,他身边又开始白光环绕了,不过这次却是他主动联络对方。
“打景云安这一战,收到消息了吗?你们龙虎山有没有人来现场观战?”
“日月黄华剑不愧重宝,水石丹法当真了得,楼观果然是楼观,大师兄就是大师兄。”
“哈哈,贵派张炼师准备好了么?他有没有信心接得下我大师兄的日月黄华剑?”
“这我如何知道,我七叔又没跟我说,能不能接得下,打起来不就知道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你不要介意啊,有没有这种可能,我大师兄三两剑就将张炼师击败?”
“完全有可能,说实话,我七叔在龙虎山炼师中排不上号,你们出的那本《君山笔记》把他捧得有点过了。”
“哈哈,毕竟是炼师嘛,境界在那里摆着,多夸两句也不算过分的事。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担心,万一真发生了我刚才说的情况,龙虎山颜面上会不太好看?别人一提起来,就说游龙馆景炼师撑了二十剑,龙虎山张炼师刚三五剑就败了,然后以此来比对两家的实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哈,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龙虎山有这种担心,或许我们可以沟通一下……”
“用不着,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我龙虎山屹立世间千百年,实力如何,不是一场斗法就能诋毁的,如果七叔三五招就败了,那是他自己修为不够,我相信天下没有人会因此就认为龙虎山做不了正一的领袖!如果真有这种人,我相信,我大哥会找回场面来的,另外呢,我也可以向你约战,你说对不对?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还有骆道兄约战了,你们来了龙虎山后,我们大可以谈一谈……”
赵然没心情继续谈了,想从九姑娘身上讹这笔银子,看来并不容易。
清羽宝翅进入江西饶州后,蓉娘准确的找到了一条蜿蜒的河流,这就是上清河,河边一座繁华的小镇,此为上清镇。
上清镇的核心,是一座庞大华丽的宫殿群,这里是龙虎山张家的俗世家眷聚集地——天师府。
清羽宝翅绕开天师府飞过,赵然从上往下看去,只见上清镇人口众多、市井繁华,怕不下数万人。按照蓉娘的介绍,这些人基本都是张姓,多为张氏后裔,难怪张家世世代代高道辈出,除了张家血脉一直保持得很好,资质天赋皆备着比比皆是为,也与子弟充足、选材面广泛有很大关系。
绕过上清镇,前方十余里处,便是龙虎山天门峰,此处便是正一阁所在的道家福地。但此行却没有进入正一阁,而是来到后山的青云瀑下,这里同样是一片精美的宫殿,散布在瀑落而成的鲤鱼潭周围。
九姑娘道:“我张家共有五脉,除了主峰本房外,其余四脉各在青云瀑、圣井山、龙泉涧、仙人洞,这里是元字房一脉,魏师兄不是约战我七叔么?我七叔就在这里。”
这番话一出口,赵然就明白了。
这一战被安排在天门山洞天之内,表明了张家对魏致真的重视和尊敬,同时也将绝大部分乱七八糟的各色人等挡在了山门之外,无论输赢,影响有限。
而将斗法之地选在了青云瀑元字房,这是告诉包括楼观弟子在内的各家宗门,这一战只是龙虎山五房之一元字房的一场私下约斗,并不代表龙虎山正一阁。
与前三场斗法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场面相比,青云瀑下的鲤鱼潭边,观战修士的数量锐减,总计不超过二百人,基本上都是江西及周边省份馆阁中的玄门道士,并且金丹以下极少,清一水的大法师境以上级别的高修,就连龙虎山本门,除了元字房外,其余各房来的也都至少是金丹修为。
散修世家和宗门则只来了五个人,全部都是炼师境,其中只有湖广的杨家和赵然比较熟,他们家杨致温至今还在大君山洞天中乐不思归。
想进龙虎山观战的修士当然很多,但都进不来,也只有龙虎山才有底气这么干——对外界各家馆阁给出观战名额、限定修士境界。
赵然还在人群中寻找张云意大天师的身影,想要上去解释一下,同时套套近乎,但很可惜,张大天师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鲤鱼潭边,这时候赵然才发现,观战的这近二百修士,整体境界不用多说是很高的了,可却没有一个炼虚。
似乎知道赵然在想什么,九姑娘含笑道:“我父亲说,此战之后,若是致然你们有暇,可去正一阁见上一见,斗法时他就不过来了。他也在真师堂说了,此为小儿辈切磋道法,就不招待各家高道了。”
好吧,张大天师既然说了这句话,恐怕没有一位炼虚会不识趣的上赶着过来凑热闹,赵然见不到那些真师堂的“师叔师伯们”,也就很正常了。
这应该是四场试剑斗法中最正经、最严肃,也最真实的一场了,魏致真和张元祥各自站在鲤鱼潭的东西两侧,中间隔着三十余丈,面朝对方抱拳拱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朱履
龙虎山共有五十二名炼师、十九名大炼师,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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