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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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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克薛躬身:“卫使尽管吩咐。”
  赵然道:“我很担心朱先见他们向抱月山庄动手,你们立刻赶回抱月山庄,催促苏川药尽快把迁居一事办完,务必趁着现在天色未明之时搬完,都藏到咱们新买的庄子里去。虽说抱月山庄有许真人的名头压着,但朱先见和上三宫已经疯了,疯子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他们连陈天师都敢动手,何况一个庄子。你们回去以后,嘱咐通臂神猿,将大伙儿都看好了,特殊时期不要乱跑,咱们随时联络。”
  古克薛明白赵然的担心,不仅是牵挂着苏川药和一干灵妖的安危,而且需要他们回去将一干灵妖战力时刻掌握在手上,以应付不知会不会到来的变故。
  于是问:“那卫使这边……”
  赵然道:“不用担心我,有骆师兄和我在一起,等闲没人动得了我。若当真不妙,我也自有手段逃脱。”
  古克薛师徒离开元福宫后,赵然再次来到庑房,进去之后扫了一眼满地或坐或躺着的被俘修士,向看守的元福宫当值问:“咱们元福宫处置人犯都在何处?”
  “处置?方丈的意思是……”


第二百一十章 大麻烦
  在庑房中当值看管被俘修士的是彭云翼的弟子周克礼,平日和赵然也比较熟悉,见赵然冲他眨了眨眼睛,当即心领神会:“啊……我们元福宫杀人一般是去后山,从后门出去向西北盘山而上,大约半里地就能见到一处山洞,洞中有道深不可测的地渊,我家师祖都没探到过底,也不知有多深。把人押到地渊旁,一刀砍去首级,往地渊里一推就完事,都不用化尸掩埋,方便得很。对了,如果方丈嫌砍头麻烦,怕被献血溅到身上,也可以把人掐死,或者干脆活着推下去就好……”
  赵然感到一阵好笑,没想到周克礼不仅平日聪慧,还是个戏精,喜欢给自己加戏,描述起来活灵活现,就好似真的一样。不过效果还真是不错,听得庑房中的被俘修士们大多毛骨悚然,有很多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赵然等他说完,点了点头,迈步来到朱隆禧身边,拽着他脖子上的绳头就往外拖。
  朱隆禧当即就慌了神,杀猪般嘶嚎:“赵致然,你要干什么?赵致然,你别乱来!你不能杀我,我是上三宫修士,我还是宗室,只有真师堂能处置我,你无权滥杀!我要见陈天师……”
  赵然理也不理,大步流星拖着朱隆禧就往外走,直接拖出了庑房。朱隆禧被拖到门口时,已是被吓得屎尿齐流,恶臭顿时弥漫在整间庑房之中。
  东宫这边的东海散修都扎堆坐在门边,见了朱隆禧这幅模样,一边捂着鼻子一边不停咒骂。芊寻道童嫌恶道:“原本看这厮如此狡诈、如此凶恶,还当这厮会很硬气,原来竟是个怂货!不就是死么?我东海修士每日里都把脑袋别在裤带上,哪天不是做好了出门就回不来的准备?就这样的怂货,在我们那边根本混不出来!”旁边的同伴都捂着鼻子深表赞同。
  赵然提着朱隆禧出了庑房,经过几处殿阁,朱隆禧哭到几乎泣不成声,一路“赵道爷”、“赵祖宗”的乱叫,赵然依旧不理不睬,将他拖出了元福宫的后宫门,继而接着往山道拖去。
  朱隆禧是当真恐惧到了极点,各种哀求之语汹涌而出,有些话听得赵然都犯恶心。
  赵然受不住他的“言语攻击”,将他放在一棵大树下,道:“也罢,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回话能让贫道满意,贫道或许可以考虑一二。”
  朱隆禧拼命点头,哭得鼻涕眼泪混在一处:“赵道爷!赵神仙!赵祖宗!您老人家赶紧问吧,小人但有一句虚言,叫我天打五雷轰!”
  ……
  彭云翼来到庑房,冲里面张望片刻,问那当值的周克礼:“赵方丈去哪了?他不是说来这里看看么?”
  周克礼禀告:“老师,赵师叔的确来过,他带了一个人犯出去了,还没回来。”
  彭云翼有些紧张,连忙问:“带了个人犯出去?去哪了?把谁带走了?”
  周克礼想笑又忍住了:“他把人带出去吓唬一通,弟子猜测,当是往后山去了。至于带走的是谁……弟子不太认识,老师稍等,弟子一问便知。”进庑房问了两句,出来回话:“赵师叔把朱隆禧带走了。”
  彭云翼连忙赶往后山,出了宫门,仔细分辨泥地上的印记,拖痕相当明显,于是小心翼翼顺着拖痕追索下去,在一处无人的灌木后,发现了赵然,赵然正弯着腰,双掌扶在朱隆禧的头上。
  他发现赵然的同时,赵然也发先了他,和彭云翼点头打了个招呼,手上发力一错,朱隆禧软绵绵倒在地上,再无一丝进气。
  彭云翼比黎大隐还年轻十来岁,一辈子就没离开过应天府,更是连死人都没凑近了见过,甫见赵然这番举动,当场呆了,颤声问:“赵师兄,你……”
  赵然冲他招手,一道柔和的声音传入脑海中:“彭师弟,快来帮忙。”
  彭云翼脑中先是微微一滞,迷糊了片刻,下意识间来到赵然身边,又听赵然道:“彭师弟,把法器取出来。”
  彭云翼颤抖着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手杖,看向赵然,赵然指了指地上的朱隆禧:“这厮没死透,彭师弟补一下。”
  “啊?”彭云翼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脑海中再次一片空白,似乎听见赵然说,朱隆禧在问话时还妄图反抗,应当予以反击之类的话,下意识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复又上前,举起手杖在朱隆禧头上补了两记,将他左脸都快砸扁了。
  在赵然的指点下,彭云翼在树下挖了个坑,将朱隆禧埋了进去。一切收拾妥当,抬起头来,彭云翼脑中清晰了许多,忽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好像杀了人,当场弯腰狂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赵然拍着他的背安抚:“对于此类人犯,不老老实实接受问询,还敢暴起伤人,简直狂悖到了极点。彭师弟将其制服的过程中,难免失手,这不算什么,很正常。”
  彭云翼摇着头又赶忙点着头:“师兄说得是……”
  处理完朱隆禧,赵然回转元福宫,向骆致清道:“师兄,京城可能会有大麻烦,你要有心里准备。”
  骆致清问:“很大?”
  赵然点头:“非常大!”
  “陈天师?”
  “陈天师也罩不住的,朱先见必杀我而后快!”
  骆致清犹豫的:“师弟去洪泽。”
  赵然道:“我们先去洪泽,找到老师,再想办法。”
  骆致清眼中闪过兴奋之色,摇头:“师弟先回,我来会会朱先见。”
  赵然道:“师兄,越两阶斗大炼师,不可能的!”
  “试试!”
  赵然还待再劝,却见彭云翼又过来了,于是问:“彭师弟何事?”
  彭云翼期期艾艾道:“刚才差点忘了,我老师说,请师兄在元福宫等他返回,不要出去,如今京城不大太平,老师还让我盯紧赵师兄不要随意出门,若有不测,唯我是问。”
  赵然点头:“行,知道了,多谢陈天师挂怀。”
  彭云翼又道:“师兄当真不走么?”
  赵然看了看坚持要会一会朱先见的骆致清,无奈道:“放心吧,我有数。”
  彭云翼道:“我刚才身体不适,需要去练功调息了……师兄当真不走?”
  赵然道:“你去休息吧,我不走。”


第二百一十一章 算
  彭云翼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之后,赵然也不再劝骆致清了,骆致清想问题做事情都是一根筋,这种人很难劝得动,刚好陈天师让自己不要离开元福宫,一则可能的确担心自己的安危,二则也有可能会找自己出力,那干脆就坐等于此好了,静观其变。
  除了静观其变,赵然心里还有一分强烈的期盼,如果自己和骆师兄联手,有没有机会?而且骆师兄很少考虑别的事情,又向来愿意听自己的……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窜来窜去,窜得他心潮澎湃。
  脑子里胡思乱想间,赵然忽然感到有些不踏实,他对陈天师此行栖霞山感到有些不安,生起极其强烈的占卦念头。
  说算就算,赵然当即出了房门,再次来到庑房,寻找看押被俘修士的周克礼,向他询问陈天师的八字。周克礼极其配合的回禀了赵师叔,赵师叔便将栖霞山、陈天师、当前的时辰、方位等等带入演算,很快推导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卦象。然后又登上紫宸殿顶,遥望正东的天空,开天眼捕捉栖霞山方位的天地气机变化,将这个最重要的参数加入进去。
  九天玄龙大禁术第四层功德庆云开启,一道明悟反馈给赵然,卦象一开,需折寿六年三个月!
  赵然心里一抖,没敢去点。六年三个月!他使用梅花易数多年以来,这一次所折寿元之多,排在第二,仅次于上回打算占卜细索的一甲子。
  他知道所折寿元越重,就表明占卜的事情越关键,以今日的形势,如果折损寿元在半年或者一年,他都会立刻开卦,哪怕再来一次三年,说不定他都咬牙认了。
  但六年三个月……
  赵然拍了拍自己的头,让自己冷静一下,在房中走来走去,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之前使用梅花易数,以预测川西大旱的三年为主,加上占卜老师行踪和其他事件,再加上一开始练手时的零零碎碎,算下来自己已经折寿三年半了,如果再加上这六年三个月,自己光在寿命上,就要比同境的大法师修士们少活十年。
  比如,等到将来有一天,几位师兄都生龙活虎的健在,各自围在自己的床榻边,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重重叹息着“师弟走好”,这样的画面将是何等的惨烈,赵然简直不敢想象。
  又或者某天容娘或者雨墨来看自己,她们依旧风采照人,自己却白发苍苍……这样的场景更是令人难以接受。
  赵然心想,如此重大的决定,需不需要征求一下大师兄的意见呢?但这个念头刚一产生,就被他自己掐灭了。问了大师兄,大师兄也会反问自己,有没有信心之类的。第一次的时候,问自己有没有信心入炼虚,好嘛,少活一个月;第二次又问自己有没有信心入合道,然后自己更是少活三年。这次他会怎么回答自己呢!有没有信心飞升?
  原本还有信心的,但又被忽悠没了六年三个月,那可就真没什么信心了……
  想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不如试试卜算黎大隐呢?
  黎大隐和陈天师一起去的栖霞山,算了黎大隐的吉凶祸福,陈天师此行是否顺利,不也就差不多出结果了么?而且黎大隐境界远不如陈天师,算陈天师的吉凶需要折寿六年三个月,那么算黎大隐会不会少很多呢?
  于是赵然重新开始卜算,还是那一套算法,只不过是将陈天师换成了黎大隐,再次带入栖霞山天空天地气机的关键参数。功德庆云给出一道明悟:折寿一年!
  折损寿元数果然大幅度下降!
  赵然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否和修士的修为有关,又或者黎大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没有陈天师分量重?还是说更有别的原因?但无论如何,一年的寿元折损也不轻了,当年预测川西北大旱,也不过是三年而已。
  赵然咬了咬牙,决定开卦,卦象立成。
  鸡生狗死。
  什么玩意儿?赵然看着卦象,一时不解其意。梅花易数向来如此,光从字面去看,有时明确具体、有时含糊不清,有时候说的是别人,有时候说的又是自己,但不管怎样,其预测的准确性是不容置疑的——因为占卦者主动实施了干预。
  刚想好好研究一下算出来的卦象和黎大隐究竟有什么关系,冷不防脑中又闪出一个选项,这是梅花易数又演变出了第二形态,却是与优选大法相结合的第二层演化。
  今天是赵然在获得了优选大法之后,首次用梅花易数来占卜明确对象的击凶祸福,也因此是第一次发现有这么一个用法。大禁术第四层功德庆云和梅花易数相结合,提供了折损寿元的具体数目,非常有用,今日第五层优选大法又和梅花易数结合,演算出了对占卜结果的选项——吉和凶。
  赵然推算黎大隐的击凶祸福,给出了“鸡生狗死”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卦象,紧接着又弹出了“吉和凶”这两个选项,令赵然心中一动,莫非梅花易数和优选大法相合,能够更加有指向性的干预卜算结果?
  赵然试着进行选择,他当然不会去点点豆豆,他希望黎大隐吉,于是选择了吉。
  功德庆云再次传来明悟,如果选择卦象,需要折损的寿元数是一年。
  用一年来保黎大隐这次栖霞山之行的吉?黎大隐的吉凶关贫道什么事?赵然不停的说服自己,想要拒绝做出选择,他同时还在考虑,如果不做选择,顺其自然,黎大隐是不是也有可能得个“吉”的结果呢?用一年寿元来避免黎大隐仅仅是有可能存在的“凶”,会不会太不划算了?
  赵然起身,在屋中镀来踱去,晃得骆致清有些头晕了:“师弟?”
  赵然冲他笑了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伸指点了上去……
  栖霞山,三茅馆,梅园之中。
  邵元节坐在梅树下,双手掐着奇特的法诀,正微闭双眼,一动不动。旁人看不出来,他双手十指并非掐诀,而是在飞快的轮动,只是轮动奇快,肉眼看去,才好似没有变化一般。
  “咦?”邵元节忽然停了下来,睁开双眼,仰天望着越发漆黑深邃的夜空——这是黎明前的最后一刻,再过一会儿,太白将起,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这些年,邵元节一直在努力演算,从各个方面推导结果,每一次有了新的变化,他都要带入其中占出新的卦象,一旦不符,就出手干预,也不知沾染了多少因果。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寄希望于消解因果这条飞升之路了,而是努力让局势向他预设的方向推进。


第二百一十二章 梅枝落地
  到此刻为止,邵元节已经在梅树下静坐了整整九天,以梅花易数演算着最后一个重大关口,这一关只要过去,他就有望立刻飞升!
  可就在刚才快要算出结果时,其中一个参数忽然产生了诡异的变化,变化虽然细小,却令他很是疑惑。如此细小的变化,他不知道是否会影响到最终结果的正确与否,或许压根儿不会,又或许只会影响一点点……但他不敢肯定,毕竟他没有铁冠道人恐怖的演算之力,没有龙阳祖师的天眼,对于梅花易数,他不敢过于自信。
  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向上述二人飞符询问的念头。张铁冠为避因果,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以往邵元节也曾多次向他飞符询问,但问十次,也只能得到寥寥一两次回复,而且回复的内容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尤其是近十年来,张铁冠完全销声匿迹,从来没有回复过他任何消息。
  至于龙阳子,他倒是和自己保持着联络,但回复的意见,感觉总是云山雾罩,让人摸不清真实想法。对此,邵元节也能理解,毕竟龙阳子寿元无多,让他起卦,相当于自杀。
  除此二人之外,天下再无一人勘问,端木崇庆、陶仲文、风陵度都不擅卜算,张云意、王常宇、焦奉真,俱为小辈尔,至于潘蕊珠,境界都不稳,谈何建议?
  言念及此,邵元节隐隐有些懊悔,若是早几年,趁着玄慈没走之时,想办法和他交换一番心得就好了,玄慈算计之能,为佛门第一,虽然不会梅花易数,但必定能给自己不少帮助,如今却说什么都晚了。想起自己为了道门的安危,还曾经参与围杀玄慈,为张全一能够顺利完成伏杀局而挡住了佛门的虚永明,邵元杰忍不住苦笑,当真是天道循环啊……
  自己刚刚占卜的结果,究竟有没有问题呢?邵元节心潮起伏,苦苦思量。
  陈天师携弟子黎大隐进了三茅馆,三茅馆中如往日一样,依旧冷冷清清,馆中绝大多数修士都在元福宫做事、修行,很少回山。
  他们这一脉毗邻京师重地,按理说可选之材是很多的,但邵元节从来不愿在帝室和勋贵中拣选弟子,无论多么优秀,就是不选。再加上这一脉入世较深,始终掌着上三宫,没有过多时间和精力投注于传承之上,所以择徒时都是优中选秀,宁可不收,也不放宽滥收。
  因此,百年以来,三茅馆门人向来不多,却又始终能保证传承有序,如陈善道,如黎大隐和彭云翼,都极有天赋,一班接一班,丝毫不乱。
  进了三茅馆,忽然想起朱先见刚才说的话,每年都要到栖霞山修行一个月,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若不留心,这冷冷清清的三茅馆中待上一个月,还真是难以被人发现。
  又想,老师莫不是因为在栖霞山上太过孤单,所以才收了朱先见为记名弟子,也好有人陪着说话解解闷?若当真如此,自己这个做弟子的还真是不合格啊,心底不由生起一股歉疚之意,如果真是如此,您老人家就算将朱先见收为入室弟子,又有什么关系,我陈善道怎会不乐意,唯有替老师欢喜才是。
  看了看身边的黎大隐,又想,自己不仅做弟子不合格,连做老师也不合格,同样的资质,我当年在大隐这个年岁,已经元神生婴成就炼师了,而大隐才刚入大法师而已,都是自己没有静心教导之故,以后还要多拿出精力来指点弟子们才是啊。
  黎大隐被陈天师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问:“老师在想什么?是在担忧太庙的威德莲花吗?照我说,老师不必担忧,这世上没有师祖办不成的事,见了师祖,必然都解决了。”
  陈天师想了想,道:“回头见完师祖,你先留在栖霞山,暂时不要回元福宫。”
  黎大隐不解:“为何不能下山?”
  陈天师道:“京中局势或许比为师想的还要复杂,你留在栖霞山上安心修炼一段日子,局势明朗之后再说。”
  黎大隐急道:“可京中还有那么多要事料理,修行球快要进入最后的冲刺了,大桥也到了筹备的关键阶段,还有《皇城内外》,杨一清的事情还没完……”
  陈天师脸色一沉:“说了不让你下山,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黎大隐顿时不敢再抗辩,满心不甘道:“……老师……那我飞符跟赵致然说一声,他一个人不知道扛不扛得过来,我再跟师弟交代一下……”
  陈天师喝道:“谁都别说,你管好自己就是,能收能放,这才是道心!”
  黎大隐万般无奈,只得应了声“是”,跟在陈天师身后进了梅园。
  两人见邵元节正在梅树下打坐,便在旁边守候,陈天师虽然心急如焚,却依旧恭恭敬敬的等着,没敢出言搅扰。他知以老师之能,自己和黎大隐回山,踏进山门那一刻,老师就必然知道的,不说话自有不说话的道理,无需催促。
  就这么等了也不知多久,太白升起,天色开始渐渐发亮时,邵元节终于从梅花易数的再次演算中退了出来,遥望天际,目光深邃。
  一树梅枝如被剪断,飘然落地……
  “善道来了。”
  陈善道望着老师比上一次见面时又显几分苍老的面容,忍不住一阵心酸:“老师还在使用梅花易数么?老师……能不能少用几次?”
  邵元节没有就此回答,而是道:“你要问什么?”
  陈天师躬身问:“弟子想问,朱先见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老师当年收的记名弟子?”
  听到这个问题,旁边的黎大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看陈天师,又看看邵祖师,一脸的不可置信。
  邵元节沉默良久,道:“他刚才跟你说了?不错,我是三十年前收的他。”
  陈天师问:“老师为何不让弟子知晓?”
  邵元节遥想片刻,缓缓道:“当时,毅皇帝肺痨日重,又失足落水,眼看已经救不得了,但他留下的一子一女却都天赋卓著,也算大明六百年来头一桩。朱先见当时修为黄冠,因无名师指点,始终不得寸进。为师坐镇京中数十年,是看着毅皇帝长大直至病老的,与他有些情分,便收了朱先见为记名弟子。有些事情,你知道无益,有些因果,你沾了有害。故此没对你说。”
  一开始还好,陈天师似乎如释重负,但最后一句却让他心中突的跳了一下,语气艰难的求证道:“是老师将月府皇极鼎和接天碧叶传给了朱先见?”
  邵元节点头:“我给他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抹不去的红色
  陈天师不说话了,这两件法宝法器,接天碧叶馆中存有六片,他不清楚什么时候给的朱先见,但月府皇极鼎可只有一件,去年九月他回山门时,还见过这法宝好端端的放在藏宝楼中,也就是说,朱先见至少是去年九月才拿到手中。
  黎大隐比陈天师知道得更具体,他今年二月还见过此宝!当即忍不住道:“师祖,怎么能将如此重宝交给朱先见?哪怕他是师祖的记名弟子……”
  陈天师瞪着黎大隐喝道:“住嘴!怎么和老师说话的?”斥完黎大隐,重新看向邵元节,等待着邵元节的解释。
  邵元节没有解释,而是缓缓道:“你们都知道的,四十年前,为师赶赴陕边,在积石山与西方妖人大战了一场,诛除此妖,却也为其所伤……”
  陈天师露出无限景仰之色:“老师当年神威,为天下修士传诵至今,弟子至今感佩!”
  邵元节摇了摇头道:“这些话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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