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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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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本期刊太过专业,从发行量和公众影响力来说,顶多算是二流末尾,或者三流翘楚。童白眉为了向赵然发出公开的生死斗约战宣言,居然连《病理百家》都上门了,可见是走投无路了。
  他从去年底一直到现在,两个多月里,先后跑了不知多少家期刊,想要登载这份约战书,结果全部被拒,就连《茅山》这种和赵然不太对付的刊物都拒载,可见他的约战书有多不靠谱。
  可他就是这么拧,颇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着实令赵然无奈。
  童白眉这两个多月的一举一动,赵然都了如指掌,许多时候并非他刻意要去追踪,而是这些刊物主动报知,刻意卖好的意思很明显,赵然也欣然接受。
  向赵然公开约战生死斗,现在已经变成童白眉的执念了,谁来劝解都不好使。就连赵丽娘上门也没用,她正旦前专门去找了童白眉,仗着是童白眉师伯的身份狠狠斥责了他一通,据说当时童白眉低头挨训,一句话都不敢说。
  但赵丽娘前脚刚走,童白眉后脚就继续开始他上门投稿的历程,当真可称得上百折不挠!
  这也让赵然想起了便宜姐夫楚天师,但试着飞符联络却没有任何回应,此刻也不知在几千里外的南海哪座岛上。
  带着这份烦恼回到景阳楼时,心情终于舒畅了几分——蓉娘为他摆的寿宴开始了。
  今日赵然不惑,四十整寿,这样的日子,是需要庆祝一番的。
  虽说赵然再三强调,一定要低调,只在小范围内邀请宾客,但来的人依然极多。
  联席会议各方全部出席,大明海外垦殖公司的大股东,内阁五位大学士和六部尚书、侍郎,文昌观、玄坛宫以及附近几个州府的三都以上高道,还在修桥的孙碧云师徒,君山科技的郭植玮和龙卿欵等等,甚至还有已经入了羽士境的天子。
  年轻的隆庆天子是前年十二月闭关成功的,耗时九天,进入羽士境,越发卖力修行,卖力花银子。不仅大力购买靖海平寇大债券,而且大做善事。
  他的隆庆基金先后投入五万两白银,帮助不救道人将惠民济医堂扩展至南直隶所有州府,还投入三万两大肆采购诸葛自走犁,免费借给南直隶的所有农户使用。
  不仅如此,隆庆基金还拨付七万两,开始修筑应天长江大桥的配套工程:京师南北大官道,雇佣了大量民伕,准备以大桥为纽带,将南直隶的南北方向全程贯通。
  他的目标,就是要追上已经第一个破境黄冠的陆致羽。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太闲了
  按常理论,天子撒出去海量的银子,挣来的功德丝毫不比陆致羽掌控高丽布道事务来得少,但依旧被陆致羽后来居上,这其中的原因,就在于陆致羽比他龙精虎猛。
  陆致羽是黎州穷苦山区出身,体魄异于常人,远远要比天子强壮得多,精元的生成量更非天子所能比拟,比起顾腾嘉这般年岁的老方丈来说,也是远远超出,故此能够第一个破境。
  当然,这也要看和谁比,与诸葛家光这种被玄甲龟精血补足了的人来说,却又有所不如,等再过几年,诸葛自走犁进一步推广普及后,诸葛家光反超陆致羽,又是可以预见的了。
  且说天子上了景阳楼,向赵然送上生辰贺礼——四季钱庄一万两银票后,又钻进了人群中。
  朝堂重臣们行礼之后纷纷后退,将旁边的一干南直隶十方丛林的高道们推了出来,天子向身后稍一示意,冯保立刻上前,双手捧过如意法器,天子亲自动手,如同变戏法般,从这件高价购入的储物法器中抹出一堆约莫三尺长、碗口粗细的竹筒——竹筒的主干上分出一根手指大小的烟锅。
  将东西分发已毕,天子自己也取了一根,向众高道们介绍:“朕最近从云南得了一批宝贝,别有一番情趣,愿与诸位同享。此物名水烟……”
  边说边晃了晃竹筒:“听见没,都是水。吸起来咕嘟咕嘟冒响,有趣得很。来,朕为诸位点上!”
  一打响指,指尖窜出尺许高的火苗,在空中猎猎作响,引起一干监院、三都们的惊呼声。
  天子很享受这种惊呼声,挨个给他们点上,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水烟劲道极足,一阵咕嘟咕嘟乱响之后,顿时便有五六位顶不住这股力道,天旋地转着一头栽倒。
  天子顿时哈哈大笑,乐不可支,笑了一阵,才趺坐于地,满是享受的吸了一口,烟云吐出,高呼:“快哉!”
  退到后面的群臣们这才围拢上来,一个个也取出了自家的水烟,团作一圈吞云吐雾,不时比划着各自指尖上的火苗长短,讨论着修行中的各种趣事。
  赵然在一旁注意到这一幕,也被逗乐了,苏州府的监院带着众道士来到他身边,哀求道:“方丈,您可是文昌观的方丈,是南直隶的方丈,怎好厚此薄彼?应天的同道们都得了您的传法,我等却没这福分,还请方丈成全!”
  他身后立刻跪倒了十几位:“恳请方丈成全!”
  赵然笑道:“诸位请起,我答应了就是。”
  宴席中,赵然收到了老师和宗圣馆同门的飞符贺寿,收到了周真人的祝福,收到了大量的更多的祝贺,一晚上白光围着他身边乱闪,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蓉娘见他欢喜之余,却隐约还是有心事,便将苏川药招来询问:“你师父今日遇到什么难处了?”
  “没什么难处吧?”
  “今天的事都讲来我听。”
  苏川药便将所有事情讲述一遍,听完之后,蓉娘点了点头。
  宴至深夜,客人都散去了,蓉娘拉着赵然回屋,道:“童白眉还在闹,你有什么想法?”
  赵然拍着脑门道:“能有什么想法?真是无计可施,我看他就是闲的!”
  蓉娘道:“这两个月我也在仔细考虑,夫君说得没错,他就是闲的。”
  赵然怔了片刻,有所醒悟:“你的意思是……给他找点事做?”
  蓉娘道:“不错,别让他太闲了,人一闲下来,就爱瞎琢磨,夫君信得过我,我就去安排一下。”
  赵然想了想,道:“不要伤着人。”
  蓉娘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但需要联席会议推一把。”便将主意说了。
  赵然听罢当即表态:“这是好事啊,就算没有童白眉,这件事也值得操作。但仅仅由联席会议发动可不成,我专程去一趟庐山!”
  “那你还不快夸我!”
  赵然轻轻抱着蓉娘道:“贤妻啊!来……”
  ……
  童白眉从《齐鲁》编辑部出来,对方总编送到门口,瞒脸堆笑:“实在抱歉啊童大炼师,这样的生死斗,可以私底下互约,放到公众眼前,就让人难做了,我们《齐鲁》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老夫记得,七年前楼观魏致真约战四炼师,哄传天下,一时间沸沸扬扬,各家期刊都大肆登载,为何到了老夫这里,就不行了?照我看,你们就是惧他势大!哼,当真鼠辈耳!”
  那总编心里暗骂:“知道还问!这不是故意害人么?”但嘴上却道:“大炼师说笑了,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期刊才刚出来没两年,大伙都不知道这玩意应该怎么搞,确实是随心所欲毫无节制。但这几年我们这些搞期刊的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话不能乱说,屁不能乱放,您说是不是?”
  童白眉气道:“有什么不一样?我看都一样!”
  那总编道:“不不不,真不一样。前年三月,我去应天参加总编交流年会,赵方丈应邀出席,给我们作了一番重要讲话。他说,我们这些做公众传播的媒体人……媒介、中转站意思,要时刻牢记我们肩上的社会责任……”
  童白眉可没兴趣聆听某方丈的重要讲话,当即拂袖而去。
  那总编在后面念叨了几句,见童白眉去得远了,收起脸上的笑容,同样一甩衣袖:“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想拉着我们跟你一起倒霉?可笑之至!”
  与人约斗对方不接,想要效仿当年试剑四炼师在期刊上激对方接下战书,可各家期刊却没有一家愿意刊文的,这却如何是好?
  一时间,童白眉很是沮丧,走在济南府的大街上,心中有些彷徨无计。他知道赵致然位高权重,但却没想到居然权势熏天一至于此,影响力会大到这般地步,两个多月自己走了六个省十五家期刊,居然全都畏于他的淫威而不敢发声,这该如何是好?
  但他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山东不行,就去山西!
  在趵突泉旁的一家酒楼中把自己的葫芦装满,连装了十多坛,刚会了账,发现对面一人始终在打量自己。
  自己这副尊容常会引人观瞻,童白眉也习惯了,正要离开酒楼,那人却犹豫着举步走了过来,试探着喊了句:“言叔?”
  童白眉顿时一愣:“你是?”
  对方大喜:“我是六伢啊!”


第一百六十章 他乡遇故知
  所谓“言叔”这个称呼,童白眉听起来又是陌生又是亲切,他自己都记不得,有多少年没听人这么称呼过自己了。
  五十年?
  六十年?
  亦或七十年?
  他的本名叫童言,入黄冠时,因为闭关中的小小不慎,险些走火入魔。好在最终没出大问题,也顺利结成丹胎,但从那以后,须发皆白就成了他的标志,以至于“白眉”渐渐成了他的名字。
  叫得出自己是言叔的,必是故乡之人!
  但眼瞅着对方打量半天,也没想起对方是谁,童白眉问:“你是……”
  “六伢子,章六伢!”
  童白眉猛然想起来,章家有个孩子,排在第六,当即瞪大眼道:“你是六伢?老章的六伢?”
  “言叔想起来了?”
  “我离乡的时候,你才六岁,这都多少年了……你这模样,我是真认不出来了。”
  “七十二年了,言叔变化也不小,要不是这须发,我也差点认不出来。”
  童白眉感慨:“我离乡已然七十二年了……这岁月……原来你也入了修行?修为还不低。我离乡时竟没看出来你有修行天赋,真是瞎了眼啊,哈哈。”
  “言叔走的时候,我刚六岁,或许资质根骨未显吧。十二岁那年才遇见我老师的,他把我带到山东,加入浮江派,给我赐名单字先。”
  “原来浮江派章先就是六伢?这还真是……几年前曾经在哪里听过你破关入炼师的消息,当时我还在想,浮江派不愧是山东散修第一大派,一门四位炼师,当真了不起!”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童白眉见了章先,顿时勾起无限回忆,也不走了,当即便于这酒楼中开了个雅间,点菜上酒,共话半生。
  要说的东西实在太多,以前的亲友、老宅、水田、后山、鱼塘……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说上个三天三夜。
  但很显然,童白眉说不到三天三夜,只到了晚间,便在酒意中开始痛骂赵致然,起因不过是章先的一句“近来如何”。
  见章先不太了解赵致然,童白眉便详细跟他讲解赵致然,从赵致然当年是如何入的无极院,如何狡诈冒名以搏上位,又如何受于致远提携却忘恩负义,最后竟逼死于致远的事全部如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说完之后,又讲到自己这几个月为于致远报仇而辛苦奔波的事,一口酒一句骂,当真是一把辛酸泪,满腹悲苦言。
  听得章先拍案大怒:“世间竟有这等不平,当真令人愤怒!言叔,此事莫急,我必助你!”
  童白眉一个人没头苍蝇般乱撞了几个月,申诉无门,受尽了白眼和嘲笑,此刻竟然有人仗义而鸣,顿生感激,心道一方水土一方人,做什么事还是得靠老乡啊!
  两人顿时凑在一起仔细筹谋,章先就问:“言叔,您不是楚天师的弟子么?楚天师乃道门第一绝世天才,素为天下仰重,不如请楚天师出面揭穿赵致然,比您这么四处奔波岂非强得多?”
  不提楚阳成还好,章先这么一提,童白眉更怒了,满眼通红,一拳砸在桌上,顿时将桌子砸塌,菜肴酒水、碎碗残盘满地都是,恨恨道:“赵致然这厮,最擅巧言吝色,阿谀奉承,我老师就是中了他的迷魂汤,才……如今远走他乡,不在中土……”
  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不语,继续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酒。
  章先思索良久,道:“如此,事情就难办了。言叔修为高、名头也响,我很早之前就听说了言叔的名头,但那时我修为低微,不敢找言叔相认……”
  童白眉瞪眼道:“这是你不对!都是一个村子的老乡,哪怕你没有修为,凡俗一个,遇到难处来找我,我还能避而不见?你以为我是赵致然那种小人么?”
  “是是是,是侄儿的不是……话说回来,想要扳倒赵致然,光靠自己个人,恐怕是很难实现的。楚天师如果靠不上的话,能否依靠宗门?玉皇阁……”
  童白眉当即摇头:“不能指望他们,宗圣馆和玉皇阁好得穿一条裤子,于致远同样是玉皇阁的人,还是元护法的弟子,结果如何?说放弃就放弃了……”
  章先沉吟道:“还是得有炼虚高道在身后撑腰才行。我听说茅山司马天师与赵致然素来不合,不如……”
  童白眉断然拒绝:“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去找司马云清!”
  “这是为何?”
  “人品归人品,私仇归私仇,赵致然人品不好,但他至少还在为大明开疆拓土,可司马云清呢?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在干什么?投降派!司马云清和我没有私仇,但我不齿于他的行径,让我去找他求助?绝对不可能!”
  章先一时间有些失声,愣愣看着童白眉,肃然起敬,良久方举杯道:“侄儿敬言叔三杯!”
  对饮之后,章先道:“我想起来一个人。”
  “什么意思?”
  “王守愚,言叔听说过么?”
  “稽查舰队的王守愚?真师堂表彰的特等功臣,天下皆知,我又如何不知。”
  “那言叔知不知道,王守愚以前和赵然也是有仇的?”
  “哦?你说!”
  章先便将王守愚和赵然之间的恩怨讲了一遍,然后道:“以他们之间的过节,按道理说是很难凑在一起的,但因为功勋卓著,为天下瞩目,王守愚被朝廷赐爵,如今地位很高,担负要职,赵致然也不得不对其多有倚重。这也从侧面说明,赵致然果如言叔所云,是个极势力的。他不在乎私人恩怨,谁的地位高,谁的作用大,他就跟谁打交道。”
  “你认识王守愚?他愿意帮忙?”
  “认识,但这件事他不会接手的,他不愿意得罪赵致然。”
  “哼,无胆鼠辈!”
  “言叔,从王守愚的身上,言叔没有受到启发么?赵致然不理睬言叔,是因为言叔在道门没有职司,手上没有权势,底下更没有人,于他而言没有用处,这是势利之人的通病啊。”
  顿了顿,语重心长道:“若是言叔手下有人,身上有名爵,掌中有权势,赵致然还会如此么?到时候,言叔随意说句话,怕是天下各家期刊都要争相报道了,还会如今日这般被人拒之门外?”
  一席话,当即令童白眉陷入沉思。


第一百六十一章 搏一个地位
  童白眉琢磨着章先的话,片刻道:“你说的是这么个道理,但要让老夫如王守愚一般去赵致然手下做事,绝无可能!只是如今与北元、与西夏、与吐蕃之间,都无大战,无法效力军前啊。”
  又叹息道:“当年白马山大战,助张真人迎战佛门玄慈,真师堂本欲将松藩给我老师,可却被老师拒绝,用来换……唉!否则哪有赵致然这小子的今天!”
  章先道:“的确可惜……但往事已矣,说这些都没有用,不如放眼当前。”
  童白眉看着似乎胸有成竹的章先,催道:“有话快说,别卖关子。”
  章先道:“其实原先我也只是有所心动,还没有理清思路,但今日听了言叔的遭遇,反倒是下了决心,侄儿打算去南疆了!”
  童白眉不解:“南疆?去作甚?”
  章先掏出一份期刊,放到童白眉身前:“言叔请看。”
  这是前几日刚出的《皇城内外》,童白眉这段时间一直奔波于各地,新出的期刊没看,翻开第一页,便是醒目的标题——《封地法》即将出台?
  疑惑的看了看章先,就见章先指着文章道:“就这篇!”
  文章说,据可靠消息,联席会议正在推动道门和朝廷联合发布一项诏令,诏令名曰《封地法》。
  《封地法》的大致内容是,为激励稽查舰队中效力的各派修士,但凡在海战中立下大功者,联席会议将依照战功和封爵授岛,例同如今中原各地。战后,东海将建阁,各分封出去的岛屿将独自或联合建馆,纳入道门馆阁体系。
  各所封岛屿一应出产向海外垦殖公司缴纳五成,用于垦殖公司支偿付债劵本息之后分红,五十年后,垦殖公司退出东海,东海馆阁比照中原馆阁由真师堂管理。
  看到这里,童白眉道:“条件虽好,但还是那句话,让老夫去赵致然麾下效力,休想!”
  章先道:“言叔别忙,继续看。”
  童白眉翻页,继续读起来。文章分析,这条法令的颁布,源于前线将士的呼声,但如此一来,对海外垦殖公司各股东的利益是有所损伤的,为此,《封地法》拟对海外垦殖公司予以补偿,将横断大山及其以南开发权交给海外垦殖公司,期限同样是五十年。
  文章最后说,联席会议和海外垦殖公司理事会讨论过对横断大山以南地区的开发办法,据悉,多数人的意见是,由垦殖公司发放牌照,持照者即可前往横断大山。
  童白眉闭目片刻,问:“去横断大山?与我的事何干?”
  章先道:“言叔,你看这篇文章的作者。”
  “若绮?”
  “嘉靖二十九年,我入炼师境的时候,这个若绮采访过我,此后一直有所来往,言叔可能不知道,她在裴中泞和苏川药跟前很受重视,能采访到很多别人采访不到的东西。她跟我说,对于横断大山以南的处置,道门很有可能仿照东海之例,施行馆阁制度,而与东海所不同的是,将默认占据即承认的宗旨。”
  “什么意思?”
  “占据何处,开发到哪里,脚下的土地便都是你的!如果占据一府之地,便可建一府之馆……”
  童白眉眼中一亮:“如果我去占了一府之地,我就是一馆之主?”
  “不错,如果我们占的地方足够大,人口足够多,影响力足够强,朝廷还要封爵,真师堂还要表彰!试想,以如此地位、如此战功、如此名望,您的这份约战书,还有哪家期刊会不发?您的心声,还有人会听不到吗?不敢说能扳倒赵致然,但要和他约战一场,怕是不难了吧?”
  一席话,说得童白眉心神动摇,竟尔有些坐不住了。
  “一馆之主?”
  “实打实的地位和权势啊!”
  “真师堂表彰?”
  “这就是荣光啊!”
  “朝廷授爵?”
  “名望天下可知!”
  “真的假的?”
  “我以为几乎没跑!”
  “那咱就……试试?”
  “言叔,有您领头,侄儿愿附骥尾!”
  当下,两人便开始商议起来。要在横断大山开发土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那里是灵妖横行之地,也不知藏着多少危险,当然也同时意味着同样的财富。
  童白眉是在横断大山待过多年的,虽然只是在西北边缘,但对那里的了解,比一般人深得不是一星半点,说起来头头是道。
  以他的认知,并不建议在横断大山的最深处进行开发,虽说那里天材地宝很多,收益最大,但也很容易身殒道消,他建议在边缘下手,不是在北边,就是在南边。
  北边离大明近,容易得到支援,但竞争也肯定很激烈,预计将会有很多宗门前去抢地盘。不说别的,单是四川龙安府华云馆一家,至今还堆着十六个小宗门,一旦封地法出台,还不抢破了头皮?
  南边去的人肯定少,竞争或许不强,但靠近大黎,谁知道大黎会是什么情况?到时候会不会和大黎引发冲突?
  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必须仔细研究。但不管如何考虑,有一个问题是躲不开的,那就是银子。
  需要银子购买符箓法器,招募人员,购买粮食和生活物资,乃至普通人使用的军甲、农具等等。
  章先提醒,说是如果要开发横断大山南边,必须从广西渡海,这就需要船只。
  让店家将酒菜撤下,两人就在桌上铺开纸笔,一项一项罗列需要的东西。清单列出来后,一算银子,需要投入至少一万八千两。
  童白眉掏出所有的银票和金银玉石,大概能够折算三千八百两,章先这边能拿出九千两,还有六千左右的缺口。
  章先道:“我认识一个小友,姓楼名焕秋,是昆明府真庆馆的修士,境界稍差了些,刚入金丹四年,但为人是很仗义的,言叔若是同意,我把他也拉进来,咱们三个共创一份基业。”
  童白眉大致问了一下楼焕秋的品性,便同意了。章先很快给楼焕秋飞符,往来几次之后,楼焕秋果断同意入伙,愿意出银八千两,将本金增加到两万。
  童白眉略有些不好意思:“就老夫银子少……”
  章先笑道:“银子乃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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