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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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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洪回答:“小臣知道得不多,但当时很多人看见,邵大天师与赵方丈在天上激斗,其后又有传言,说是邵大天师和楼观一门在太庙打了起来,之后再有龙阳祖师率众真师入太庙之举。长公主您想,若非如此,为何龙阳祖师飞升之时会当众下诏,将大君山洞天留给楼观?”


第十章 茫然的七姑
  朱七姑从皇宫出来,月色正明,她干脆直接前往城北紫金山,进了元福宫。元福宫的阵法守御比皇城要强出不止一星半点,朱七姑此时心神有些恍惚,在找人的时候,触动了院中的禁法,惊动了彭云翼。
  但彭云翼只是金丹修为,被惊动了又能如何,还没来得及示警,就被朱七姑拿下了。
  “你就是彭云翼?”
  “你是何人?擅闯元福宫?”
  “我是朱七七。”
  人的名树的影,朱七七的名号一亮,彭云翼立刻就有些发懵:“朱七姑?七姑这是何意?”
  朱七姑道:“向你打听个事儿,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伤你。”
  彭云翼气道:“七姑出手拿人,这是问话的态度么?”
  朱七姑道:“我没伤你,只是怕你惊动了旁人而已,当然,如果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或许我真会伤着你。”
  彭云翼眼睛一闭:“七姑有本事就杀了我,你的问题,我彭云翼不想回答。”
  朱七姑笑了笑,道:“你别这么说,我真的有可能杀了你。”
  彭云翼一瞬间感受到了侵入骨髓的冷意,怔怔看着朱七姑,不明所以。
  朱七姑道:“听说黎大隐死了,陈善道不在应天,他在应天我也没胆子去找他,所以只能找你了。你老实回答我,太后的失踪,和你师祖有关么?”
  彭云翼沉默片刻,从朱七姑眼中看见了慑人的寒光,终于开口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师祖当时性情大变,将我老师和师兄封禁在栖霞山门,不让他们下山半步。元福宫被朱先见派兵占了,我带着弟子们去栖霞山求告,师祖也不理不睬。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
  当你问一个人,他的师祖是不是杀人凶手时,对方回答“不知道”,这就是诚意十足的表现了。
  但诚意虽然够了,朱七姑依旧没能找到答案,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偏向性猜测,手中却没有一点证据。
  和彭云翼对视良久,朱七姑收回了目光,解开彭云翼被封禁的经脉,转身就出了元福宫,只留下心绪复杂到了极点的彭云翼,呆呆仰望月夜。
  朱七姑离开紫金山后,脚步放慢,走到玄武湖边,望着湖水一阵茫然,竟不知该何去何从。茫然之余,或许又松了一口气,算了算日子,似乎还赶得及前往白眉港接回自己的女儿。
  ……
  皇宫内府庑院中,陈洪一直在思索着朱七姑今日夜入皇城的事情,把自己和她的对话又在心头过了一遍,自觉无碍。但想来想去,总不踏实,好容易等到天亮,和司礼监同僚打了招呼,便出了宫门,赶往鸡鸣观。
  陈洪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宫中首屈一指的大人物,更是赵方丈在廷议中的重要棋子,他要见赵方丈,自然是“绿色通道”。
  很可惜赵方丈不在,不过也让他见到了常常思念的苏川药。
  两人见面,很是有些尴尬和不自在,虽然在许多公开场合下是能够见到的,但私底下的会晤却是头一回,他们之间,甚至连飞符联络方式都不曾有过。
  “你……怎么来了?”
  “我……入修行了……”
  “我听说了。”
  两人沉默片刻,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隔了一会儿,陈洪放弃了,选择了直接谈事。
  “昨夜,长公主殿下入宫,问我当年的事情,嗯,就是太后失踪的事情。我听她的意思,似乎对赵方丈有所怀疑,便当场解释了。我这一夜都没睡着,想来想去,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赵方丈,想请赵方丈知道。”
  苏川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陈洪一惊:“怎么?”
  苏川药指了指斜后方景阳楼的方向:“长公主来了,不过她没见着老师,师娘接待的,正陪着她说话。这本来就和老师无关,你怕什么?”
  陈洪道:“我这不是担心嘛。赵方丈去哪儿了?”
  苏川药道:“老师闭关了。”
  这句话,在景阳楼上接待朱七姑的蓉娘也同样在说:“致然闭关了,要参悟一下功法,他常年忙于庶务,老老实实静下心来修行的时间不多,这次也算难得。”
  赵然的“福慧双修”只是极为亲近的人才知道,朱七姑常年和赵然没有联系,同样不知。蓉娘倒也不是刻意隐瞒,她知道朱七姑和赵然之间的姐弟关系,只不过解释起来太过麻烦,她懒得解释,就这么一句话糊弄过去了。
  朱七姑点了点头,笑道:“我刚认这弟弟的时候,就看出他资质很高,尤其于阵法一道极有心得,就算不老实修行,进境也是极快的。若是当真老实修行了,怕是要把旁人嫉妒死。”
  蓉娘也笑了,道:“说不定真要老实修行,反而不行。”
  都是一家人,说笑间,蓉娘问了问朱七姑的情况,朱七姑便将海外的一些趣事说了,惹得蓉娘很是好奇:“听姐姐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海上转转。”
  朱七姑道:“那也要你家致然同意才好。再说,你要想出去,必须拉着他一起去,可他这么忙,怎么走得开?”
  蓉娘问:“我自己就不能去么?我跟着姐姐去云济岛玩上半年,姐姐不欢迎?”
  朱七姑道:“不是不欢迎,可你真要自己去了,致然不得找我拼命?”
  蓉娘不解:“为什么?”
  朱七姑微笑不语,蓉娘顿时醒悟,没有嬉笑,反而怅然:“他才不会呢。说要个孩子吧,他总说等等,等把这段日子忙过去,可我看他是越来越忙,哪儿有到头的时候。”
  朱七姑自己是有孩子的人,不想过分刺激蓉娘,换了个话题道:“对了,这次来应天,给你们带了双修贺仪。我在海外多年,消息闭塞,生儿那两年,阳成又不让我看《君山笔记》,直到去年才知你们成亲。贺仪晚了三年,不要怪我才好。”
  说着,从储物法器中倒出一个物件来。
  蓉娘一见之下,大为好奇:“这是什么?”


第十一章 蛛丝
  朱七姑取出来的东西,好似一个蚕茧,却是圆圆的,仿若一颗大东珠。
  “蓉娘可能不知道,海底有一种珍物,名五彩海蛛,与他物不同,无须机缘,其本身就是机缘,生来便可修行。且它的修行与别的灵物也不一样,依靠吸食其余妖物灵力而进阶,极为凶残。”
  蓉娘大为惊讶:“还有这么凶残的妖兽?”
  朱七姑道:“海中之兽千奇百怪,闻所未闻。当然,这五彩海蛛也极罕见,几十年难得一见,否则海底就成它的天下,叫别的妖兽怎么活?蓉娘你看,这就是它由幼体向成体转化时的蛛蛹,以蛛丝相裹,这蛛丝便是极好的炼器材料。若是以之编炼长索,以索绑人,自带侵蚀法力之效;若是以之凝炼软剑,可长可短,柔软如丝,却又锋利无比……”
  正说着,蓉娘忽道:“我这里有件法宝,以前总是琢磨不透,到底是什么材料所制,如今倒好似与这五彩海蛛的蛛丝相似,姐姐帮我看看?”
  说着,取出一套五件的小巧法宝,一边演示一边道:“这法宝名为玲珑指套,运使之间,可出如丝般柔软的利剑,很是利害……姐姐,姐姐?”
  朱七姑定定看着蓉娘演示,好似神游天外一般,良久,才回过神来一般,轻轻道:“给我看看。”
  蓉娘将玲珑指套递给她,朱七姑戴在指尖,法力吞吐之际,五条柔丝般的软剑从指尖探出,在空中漫舞。
  朱七姑就这么凝视着软剑,一句话也不说。
  蓉娘等了片刻,又问:“姐姐?”
  朱七姑这才深吸一口气,开口:“这是玲珑指套?”
  “是。致然告诉我的。”
  “这是……致然送给你的?”
  “他送给我家的彩礼,我很喜欢,就一直带在身上。”
  “嗯,的确是五彩蛛丝所制,此物天下罕见。致然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说是缴获的战利品。”
  隔了良久,朱七姑笑了笑,道:“很好的彩礼……你刚才说,致然闭关多久了?”
  “一个月了。”
  “可能还需要多久?”
  “这却不知,他闭关的时间可说不好,时短时长,要不姐姐在景阳楼多住些日子,等他出关?”
  “不了,我今日就走,孩子许久不见娘亲,肯定要闹的。”
  蓉娘是真心挽留朱七姑,希望以自己的热情,化解掉因为朱先见之死而可能在这干姐弟两人之间的芥蒂和隔阂,但朱七姑返回南海的意愿却很强烈,赵然何时能够出关本就是说不准的事,蓉娘便将她送下了山。
  下山之后,朱七姑无声无息回到了公主府,在寝殿的黑暗中一直坐到深夜,然后动身前往栖霞山。
  悄然潜伏在一块巨石后,拾了一枚松果,灌注法力,向着牌坊后的山门打去。以她大炼师的修为,松果上自是蕴含着不弱的力道,刚刚投进去,就激发了法阵反制,立刻被弹了出来,在山门外的青石路上滴溜溜滚作一团。
  俄顷,一位三茅馆弟子穿过法阵,身影出现在牌坊下,转着身子四下打量。
  朱七姑正要出手,忽见天外飞来一物,心中一动,连忙向后急退,匿身于茂密的大树之后,屏息凝神,不敢稍有动弹。
  此物是件飞行法器,如莲座一般,落下来后,上面下来一人,正是天师陈善道。
  只听出来那三茅馆弟子躬身道:“原来是师祖回来了,弟子恭迎。”
  陈善道问:“从云,近来修行如何?还未闭关?”
  那弟子正是三茅馆第三代的杰出人物凌从云,他回道:“苦战三年,感悟良多,原本是要闭关破境的,但彭师叔今日忽然闭关,言蹊和言喻两位师弟师妹无人教导,弟子想引他们入门之后……”
  陈善道打断他:“让别的师兄弟带几日也可,不要耽误了你的修行。”
  凌从云道:“总是师祖为老师挑选的弟子,我还是想尽点心意……”
  陈善道叹了口气:“大隐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是他的福分……你不要管了,我这次回来要多待些日子,两个小家伙交给我就是。”
  凌从云喜道:“有师祖亲自教导,那可真是他们的缘法了!师祖怎么有空回来?”
  陈善道回道:“赵致然闭关,我想来总是不放心,三茅馆如今正是最为孱弱之时,我若不在,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坏了赵致然修为,后果不堪设想……”
  一边说着,陈善道一边进了山门。
  朱七姑默然片刻,悄悄离开了栖霞山。
  回去后思索良久,朱七姑再登鸡笼山。
  “姐姐回来了?”蓉娘有些诧异,这大半夜的,莫不是对方有什么急事。
  朱七姑道:“赵致然的飞符联络方式你有么?相识多年,我竟然没有,说起来也是好笑……”
  蓉娘忙把赵然的飞符联络印记告知朱七姑,朱七姑收了,又道:“我还有件急事,需要你相助。”
  “姐姐尽管吩咐。”
  “随我出趟远门。”
  “啊?去哪里?”
  朱七姑伸过手去,亲热的拉住蓉娘的手腕:“去南海。”法力吐出,顿时将蓉娘经脉封住,兜头一个黑布口袋罩了上来,将蓉娘罩在里面。
  趁着天光未亮,朱七姑提着口袋便走,她也没从正门下山,直接从后山攀援而下,越过玄武湖,从北城墙出了京师,在燕子矶叫醒自己船上的水手,连夜离开。
  以风符鼓动海船,船行甚速,第二天晚上便抵达松江出海口。再歇一夜,朱七姑座船终于进入东海,直到此时,她才将口袋打开,把蓉娘放了出来,但依然禁制住了经脉,只是扶着她到甲板上透气。
  蓉娘看着眼前的茫茫大海,淡淡问:“姐姐这是何意?”
  朱七姑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赵致然出海一趟,和他谈谈。”
  蓉娘道:“朱先见谋逆,人人得而诛之,我夫君带兵平叛,非为私仇,乃是公义,且朱先见也非我夫君所杀,他是篡位死在了龙匾之下。姐姐若想报仇,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怪我自己瞎了眼,以为姐姐是深明大义的,还想着化解你们之间的芥蒂。当真是可笑至极……”


第十二章 母子
  朱七姑却没有接蓉娘的话,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也不生气,只是拿着蓉娘随身的储物手镯不停把玩。
  蓉娘道:“若是姐姐手头紧,开口言语一声,十万八万银子,也是指顾间的事,何必拿着我的镯子费心思?”
  朱七姑把玩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端木家的确是制器制符的大家,这镯子我竟然破不开。”
  蓉娘道:“破它做什么?我给你打开不就好了?”
  朱七姑摇摇头:“还是算了,你的禁制,我可不敢随便解,打小的时候,端木秋蓉的鬼机灵就是出了名的,论起斗心眼,我还真怕斗不过你。”
  蓉娘笑道:“姐姐太客气了,何必那么自谦?姐姐如果不会斗心眼,怎么可能无声无息把我带到这大海上?”
  朱七姑摇了摇头,道:“蓉娘,你只不过是不知道玲珑指套的来历罢了……你要真知道,就不敢在我跟前拿出来了。赵致然竟然拿玲珑指套给你做彩礼,也真是心大啊。”
  蓉娘沉默片刻,问:“这是谁的?”
  朱七姑凄然道:“我母后的。”
  蓉娘怔了怔,忽然明白了。赵然曾经叮嘱过她,此物适合女修所用,威力无比,若非生死之斗,不要轻易示人,谁能想到竟然是孝康太后之物!
  孝康太后不是失踪!
  太后竟然也是修行中人!
  一瞬间,蓉娘懊恼欲死!
  自此之后,蓉娘和朱七姑就不怎么说话了,除了偶尔必要的几句,两人之间形同陌路。
  蓉娘能够判断的是,船行向南,的确是奔着南海去的,这让她心里越发担忧。
  南海不比东海,东海已经被稽查舰队完全控制,南海则完全没有朋友,赵然该怎么救自己?
  船过元觉岛海面后,再行三日,进入可与下龙湾飞符联络的范围之内,朱七姑挂念兰儿,向童白眉飞符询问。
  童白眉回复:“兰儿在这里一切安好,除了晚上睡不太好,经常梦里惊醒要找娘亲。”
  朱七姑瞬间心碎,硬起心肠道:“还请师兄将孩子送往云济岛。”
  童白眉问:“老师问起你的下落,我该如何答复?”
  朱七姑道:“如实答复就好。”
  童白眉叹了口气,知道朱七姑不愿告知行踪,也只得答应了。
  章先肩上搭着一只巨鹰的尸体,巨鹰的半扇翅膀耷拉在地上,拖过泥土,拖出道道印痕。
  他的身旁跟着个蹦蹦跳跳的少年,约莫七八岁年纪,手上提着一把大弹弓,满脸兴奋的看着章先肩上的巨鹰。
  童白眉招呼:“宸儿过来,晚饭做好了。”
  那少年应了一声,又道:“童爷爷稍待,我去叫娘亲!”说着,撒腿就往来路跑了回去。
  章先走过来,将巨鹰扔在地上,道:“这孩子弹弓的准头很足,这只龙翎鹰是他先用弹弓爆了眼珠子才落下来的。”
  童白眉点头赞道:“不愧是绝情剑的孩子,天赋极高,再过两年,或许就能入羽士境了。十岁的羽士,啧啧,老童这几十年还真没怎么见过。”
  章先苦笑道:“绝情剑也是心大,就这么把孩子扔在我这里,她自个儿跑进林子里半天不出现。我是在旁边提心吊胆的,白担心了半天。”
  楼焕秋翻了翻龙翎鹰的尸身:“还没开灵智,没有成丹,可惜了些。不过这身翎毛是绝好的物件,怕不是得换个五六百两。眼珠子爆了一颗,少了五十两。”
  章先道:“不容易了,没有这孩子,我还不一定能猎到此物,飞得很高。”
  楼焕秋看了看他们回来的方向,小声道:“如何?绝情剑一个人带着孩子跑来下龙,必然有情况啊。孩子父亲是谁?缘何没有跟她们一起出现?老章,你问问啊。”
  章先低声道:“别说这话,好好照顾着就是。”
  楼焕秋问:“你又嫌弃人家有孩子了?照我看,你们两个都是炼师修为,还是挺登对的。”
  章先道:“若她肯下嫁,别说一个孩子,三个、五个我都乐意!这两天我也看出来了,人家压根儿没这意思。以她的条件,保不齐这孩子就是哪位大人物的,咱们别招惹祸事。嘘……别说了……”
  周雨墨从浓密的丛林中走了出来,牵着少年来到几人面前。
  童白眉问:“找到了么?”
  周雨墨点头,从储物袋中倒出一把灵草,道:“素馨花、紫金鲈鱼菇都到手了。这几株多出来的,请童前辈和章师兄、楼师兄笑纳。”
  几人摆手拒绝,章先把灵草推了回去:“都是道门一脉,远隔故土千里,在外不容易,大家互相帮衬着就是了,怎么好拿你的东西。”
  童白眉招呼道:“来,吃饭,吃完回寨子,都出来两天了。”
  周雨墨招呼着少年快吃,少年接过童白眉递来的野猪蹄髈,几大口上去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就着周雨墨塞来的两根野茎往嘴里送,吃得酣畅之极。
  周雨墨沉吟片刻,道:“我和孩子明天就走。”
  章先忍不住一阵失望:“不再多住几天?”
  周雨墨微笑:“感谢章师兄好意,不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有暇再来。”
  楼焕秋眼巴巴道:“经常来!白眉港永远欢迎周道友。”
  童白眉问:“雨墨打算去哪里?”
  周雨墨道:“回岛。”
  童白眉再问:“是回你的景华岛?”
  周雨墨点头:“出来这么一趟,材料也备足了,打算回去炼一炉丹,帮孩子把底子打好。”
  童白眉道:“或可同行。七姑今日飞符于我,让我把兰儿送回云济岛,路上一起也可以说说话。宸儿也可以和兰儿搭伴一起耍……”
  少年嘴里都是吃食,开口拒绝:“谁要和那个小不点玩?”
  周雨墨明白,这是童白眉一番好意,海路上也能关照自己母子。若是以往,她独来独往惯了,早就婉言谢绝,但此刻带着孩子,稍事犹豫便同意了。
  章先也想去,但终于还是忍住了,情绪瞬间低落。
  当晚回到白眉港大寨,做了准备,两艘海船于第二天大早离港。周雨墨的海船跟在白眉港的海船后面,母子二人则上了白眉港的大船,向着南方驶去。


第十三章 景华岛
  海上航行虽有奇观可看,但航程也是寂寞的,少年周万宸口中说不想带兰儿一起玩耍,但真正上了船,还是拉着兰儿一起玩上了,不时用刚学会的简单法术在兰儿面前显摆,把兰儿哄得一愣一愣的。
  看着在船上玩得开心的两个孩子,童白眉捋须笑道:“两个孩子在一起有个伴就是好啊,虽说差四五岁,但还是能凑到一处的。我这半个月带孩子,今日是最为轻松的。”
  周雨墨道:“孩子交给我吧,这些日子童老可以多歇歇。七姑究竟去哪了?怎么舍得把那么小的孩子扔在一边,也不管不顾?”
  童白眉叹道:“还不是她兄长那件事,她想搞明白,朱先见是怎么死的。”
  周雨墨奇道:“这不是已经有公论了么?”
  童白眉道:“也不知她怎么想的,非说是要回应天。”
  周雨墨又问:“楚天师呢?楚天师也拉不住她?”
  “怎么拉?我这师妹,一向就是执拗的性子,心里有了主意,谁说也没用。就因为这事,她和我老师争执,带着兰儿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大半年。”
  “她是昨天告诉你,让你把孩子送回云济岛的?”
  “是,能给我飞符回复,就是已经离开应天了,至少在湖南、广东以西,也不知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童白眉说朱七姑被事情耽搁了,周雨墨却不这么看,她身为一个孩子的母亲,深深懂得作为母亲是什么心态,不是生死攸关,谁会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
  船行六日,周雨墨有空的时候总会想起朱七姑的异样举止,但她也没办法和童白眉细说,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
  按理说朱先见谋逆,而且朱死在龙椅上,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实,朱七姑需要查证什么呢?还是说,她就是一根筋认定了赵致然是她的杀兄仇人?但如果她真的这么不理智,那么久了,早就该杀到应天去找赵致然了,何必还去应天查证什么究竟?
  周雨墨总有一种感觉,似乎朱七姑的去而不回,其中另有蹊跷。
  直到有一天,童白眉无意识间说了一句,“朱七姑和朱先见感情很深,兄长因大罪而死,母亲又失踪多年,她也是个可怜人。”
  这句话出口,让周雨墨忽然意识到,或许朱七姑去应天,查的本就不是朱先见的死,而是她的母亲——失踪的孝康太后!
  之所以大家都没有想过孝康太后,完全是因为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感,她的名声甚至被原来的兴王妃、如今的本生母太皇太后给掩盖得死死的,更何况随着朱先见的谋逆,孝康太后的失踪更是被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过去,以至于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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