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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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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君山庙迁来这里,他肯定也不答应。
灵眼虽说珍贵,但对赵然却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赵然的修炼根本在于功德,想要往上走,就不能离开可以给他源源不断带来功德力的君山百姓。如果君山庙换了庙祝,那份功德力自然也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将君山地区建设成自己培育功德力的“功德池”,怎么可能为了一座大院而放弃呢?
但赵然的确对这座武后山中的大院子很是意动,他入道门四年,至今别无恒产,这座大院子也让他头一回起了置产的念头。斗法之前,他便在山头上仔细观察过,这座大院共有五进,亭台楼阁、曲水廊榭,当真是一处安逸的好所在,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多少人力才告竣工。本来他没敢奢望能够得到这座大院子,但既然东方敬有此一说,当即挠到了他的痒处。
最理想的结果,就是他仍旧做他的庙祝,而这座大院则划归他私人名下。他不敢答应东方敬的提议,只说自己身为君山庙的庙祝,还是以君山百姓为重,但目光中却满含炽热,就差没有向东方敬挑明——老大,我是真想要这座院子啊。
也不知是东方敬和他不熟,所以没有弄清楚他的真意,还是东方敬压根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赵然的“秋波频频”浑没起到半点效果。
东方敬转头问沈财主、蓉娘和裴中泽三人,对这座院子有没有想法。
沈财主摇了摇头道:“离我家太远,往来不便,还要花钱维持,很不划算,这门生意不好做。再者,院中那眼灵泉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的,在这里修炼还不如在我家中修炼,就算要了,也没人过来住的。”
蓉娘笑道:“我倒是差一个落脚之处,这座院子也建得不差,很符合我的心意……”
赵然心中一紧,暗道了好几声“不要啊……”。
只听蓉娘续道:“不过我常常四下走动,一年中倒有大半年不会在这里,若是我离开四川,恐怕这院子就荒废了,倒有些不忍……”
裴中泽插话道:“依我看,把这院子交给赵师弟吧,这些火工也都留着。赵师弟平日也不住这边,就由蓉娘在此落脚也好,但一应花费都由赵师弟出,每年二三百两银子足矣。赵师弟,想要美人留下,就少不了宰你一刀了,你看可好?”
此言如天籁之音,赵然忙不迭点头道:“使得使得,如此最好!些许银两,又算得甚么。”
见赵然如此急切,蓉娘脸上微红,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二三百两?我可要按照自己心意再改动改动,少不得上千银子!还有,每年花销也不在少数。”
赵然顿时心中发苦,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道:“蓉娘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想住多久便住多久,银子的事情无需操心。”
裴中泽抚掌笑道:“蓉娘,果然丽质无双,又一个上赶着替你花钱的!”
蓉娘笑道:“想给本姑娘花钱的多了,也要看本姑娘乐不乐意!”仰起脖子偏着头望向那块写着“松风阁”的横匾,想了想,道:“改个名,嗯,今后就叫仙君园!”
众人跟在蓉娘身后,一起进了大门,东方敬先掏出两张符箓,在左云风师徒额头上各拍一张,将他们封住,令二人不能动弹、无法言语、听不到声息,丢在一处厢房之中,然后让两个机灵的火工头前带路,直奔库房和丹阁。
赵然忙向裴中泽请教,得知这是四阶符箓禁制符,却是他手中那本《正一符法》上没有记载的,于是连忙记在心里,心说这东西倒是不错,今后有机会也学着炼制几张。
丹房就在主院之中,紧挨着左云风的静室,丹房连上静室,加起来大约也有十来件法器和几十张符箓,但都不是什么高阶之物,真正好东西都被左云风和黄腾松带在身上,如今已被众人缴获,包括金蛇剑、玉如意,以及黄腾松的金锭和飞剑,当然最好的三张五阶符箓烈焰玄门景阳符都在斗法时消耗一空,这里没再找到高于三阶的符箓。
除了法器外,还有一些丹药和灵草,但最好的也只是一瓶养心丸,其余根本不值一提,就连赵然都看不上眼。
东方敬叹道:“当年左云风和黄腾松若是谨守规矩,哪里会被衡福馆驱逐,又怎么可能过上这么紧巴巴的日子?”
将法器、丹药和灵草聚拢在一起,东方敬挑了两张三阶符箓便即罢手,他此行最大目的已经达到,破了八王庄的血案,缴获了龙首兰香草,心愿算是已了,因此便将法器都让给沈财主和蓉娘先挑,毕竟这两人是他请来的帮手。
沈财主要了左云风的玉如意和黄腾松的金锭,金玉什么的,是他此生最爱。
蓉娘只拣了自己用冰魄金锣锁住的那柄金蛇剑,其他都看不上眼。
裴中泽同样家大业大,几样能够入眼的东西都被挑走了,他便没有再选,反正这些法器、丹药和灵草会一并上交庆云馆,庆云馆是裴家子孙庙,上交庆云馆便是交到自己家中。反倒是他对赵然的道术修为很不放心,帮着赵然挑选了两样法器。
一件便是黄腾松自家使用的飞剑,剑名松风,很是犀利,一度杀得裴中泽相当狼狈。赵然打算把这柄松风剑和自己的飞剑空空混在一处使用,和敌人斗起来的时候,恐怕会给对手大大的惊喜!
另一件是枚青色巴掌大小的木牌,刻铭“青木玄光罩”,也是件低阶法器。东方敬凑上来看了看,将左云风的神识抹去,演示之后道:“这是左云风依照自己清玄光镜所炼法器,发出的玄光罩功效相似,但远不及清玄光镜的威力。不过在低阶法器中也算翘楚,别说你现在修为在道士境,哪怕入了羽士境,同阶相斗,如果不出意外,这件法器足可护你周全。”
从静室和丹房出来,众人又去了库房。
库房位于大院东北侧的偏院,一间房中堆积着各色粮食、菜蔬及鱼肉,另一间则是布帛、锦缎以及朱砂、黄纸之类。还有一间房中则码放了十多个木箱,打开一看,全是金银珠玉,此外墙上还挂满了形状各异的兵刃,也不知是黄腾松从哪里搜罗来的。
论起法器和丹药来,左云风师徒算得穷鬼,但说起俗世财富,二人可算聚敛了不少。将原来松风阁的管库火工提溜过来,把账册一呈,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木箱中的金锭计有一万二千两,银锭七万八千两,此外珠玉宝石等物无法估算。还有一个小木盒中叠放着整整齐齐的银票,每张都是百两,清点下来,足有二百余张。
这可是二十多万银子,短短三年,师徒俩竟然暴富如此!
东方敬看罢脸色一沉,指着箱子到:“这四箱银子是官银,成都府库平银锭!成都出了那么大的案子,道门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接到,看来其中必有内情!”
第五十章 东方师兄的八卦
怎么处置这笔横财,之前已经有过约定,但如今事涉官银,免不了又要重新计较。
将黄腾松提来库房,东方敬指着四箱官银询问究竟,黄腾松心气儿早就被消磨一空,当真是有什么说什么。这几箱官银本来是上解京师户部的,但在押运途中,得知消息的黄腾松发动刺蛇中的一批好手,半途将其劫持下来。这件案子虽然大,但并不是关键,主要问题在于,去年年末发生了那么大的官银劫持案,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对此,黄腾松也不太明白。
东方敬思索良久,于是道:“成都府的库平银锭被劫一案,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还需再行核查一番,将来真相大白之后,银子是肯定要上交的,如今便暂时存放此处。”
东方敬的话语权无疑最重,他的决定,在场的其余人一般都不会反对。
四大箱库平银锭共计两万两,先把这笔钱刨出去,还剩一万二千两金锭,八万两银锭和银票,以及一箱珠宝和金银饰品。沈财主这方面脑瓜最灵,略一估算,便得出了这笔财产的折价——大约二十万两银子上下。
按照事前的约定,先拿出一半来交给庆云馆——裴中泽表示太多了,庆云馆消受不起。东方敬大手一挥,说这是办案的规矩,莫再多言,裴中泽于是讪讪收下。
蓉娘对金银看不上眼,便将半箱珠宝和金银饰品拿了,算作她的一份,余人均无异议。
剩下的六千金锭和四万银子被分作十份,每份六百金锭、四千银子。东方敬拿走四份、沈财主得到三份、裴中泽取了两份(这是他个人所有,与上交庆云馆无关),赵然因为得了这座大院,所以只取一份。
一番斗法之后,价值近万的金银和一座占有灵眼的大院子进了腰包,赵然也算满意。只是院子被蓉娘暂居,还要从他口袋里掏钱维持,却是一件令人窝火的事情。
更可气的是,蓉娘直接向赵然伸手道:“小赵……师兄,嗯,你分到的两千银票给我吧,我帮你把这院子好好规整规整。”
赵然无语,还没捂热的银票转眼就到了蓉娘手中,当真欲哭无泪。
见赵然脸色一垮,东方敬、沈财主和裴中泽俱是大笑,可还没等他们合上嘴,蓉娘的芊芊素手又分别伸到了三人面前。
“本姑娘今日乔迁之喜,三位师兄送什么贺礼呢?”
于是三人各自被蓉娘搜刮走一千两,赵然郁闷的心结才算豁然打开。
赵然仔细盘算了一番,这回跟随裴中泽出来,邹凤芝一案上,他和裴中泽一人分了两千五百两银子;查抄李忠的宅子,同样是一人两千多银子,再加上陈大江那边得来的一千两、张德坤大宅中得到的三千两,光是银子便有一万五,此外还有一座大宅,算是赚得盆满钵满。
他已经在盘算着是不是加大各处救助站的支持力度,同时再多收容一些受灾的农户,将他们迁居君山的有关事宜了。同时还算计着,应当让慈善堂购买大量棉布,给君山百姓们每人发上一套棉服——嗯,这件事情必须加紧做起来,再有三个月便入秋了,数千套棉服可不是短时间能够制备出来的。
盘算完之后,赵然又想起裴中泽从黄德松口中审问出来的“刺蛇”名单,不禁很是眼热,有心和裴中泽商量,看抄家的时候能不能算他一股,但犹豫片刻,还是忍痛放弃了。
此间事情已了,东方敬准备去中阳山卢家庄,将眉州八王庄血案做个了结,那头才是他最关心的,同时带走的还有黄腾松的记名弟子王景。
沈财主大赚了一笔,也告辞回乡,沈家位于顺庆府秀水河边,离此并不远,只有半天路程。
蓉娘早已将院中十来个火工叫到面前,正在挨个训话,同时安排即将开始的大修工程,什么“这座假山要挪个位置”、“那处池塘要放水深掘”、“这座亭子拆了重新盖,梁柱太多很难看”之类,听得赵然一阵冷汗直冒,连忙捂紧了自家的储物扳指。
裴中泽和赵然带着上缴的财物及左云风师徒二人,要去庆云馆销案,走前略不甘心,赵然还将库房中的数十柄兵刃搜刮一空,准备带回君山给庄丁们使用。
临别前,众人相互留了飞符,蓉娘见赵然没有飞符,立马摸出厚厚一沓塞了过去,同时望着裴中泽鄙夷道:“抠抠索索的,小赵……师兄炼不得飞符,你多给一些不好么?三张两张的给,打发猫狗呢?”不仅把裴中泽教训一顿,连带赵然都躺着中枪。
拖带着左云风和黄腾松两个累赘,前往庆云馆的路程便大大耽搁了,以老驴的脚力,原本一日可至,如今少不得走上两天。
路上,和裴中泽并辔而行,赵然终于忍不住,还是问起了宁家大小姐的事情。
“裴师兄,师弟我实在不知,东方师兄为何要将宁大小姐排除在案子之外?其中可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两人是过命的交情,裴中泽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下便将实情相告。
说起来还是一段风流债。
东方敬是玉皇阁大长老、天师东方明之子,修为过了虚实之境后,正一尊称为天师,全真则称真人。玉皇阁是正一的势力范围,故此东方明也被称为东方天师。而宁大小姐则是陕西云岫阁大长老宁佐臣的爱女,宁佐臣是全真一脉,故称宁真人。
正一和全真在对天道的认知上有所分歧,却不妨碍两位高人私交密切,十二年前宁大小姐展露天赋、可入修行一事得到证实之后,宁真人便和东方天师约定结亲,准备让东方敬和宁大小姐成为双修道侣。
以东方敬的人才品貌,宁大小姐自然是欢喜的,实际上这丫头幼时便对东方敬崇慕极深,一门心思等待自己长成之后嫁到玉皇阁。可是从东方敬的角度反过来看,对这门亲事就不怎么乐意了。东方敬今年三十三岁,比裴中泽刚好大一岁,比赵然大十岁,十二年前就已经是二十一岁的轩昂男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当时刚刚四岁的宁大小姐有什么想法,顶天了拿她当个妹妹看。
其实双修道侣之间相差个十岁二十岁的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尤其修士们越是修为高深,寿元便越长的情况下,更是不值一提。可彼时东方敬心里已经有了伊人,宁大小姐就难免悲剧了。
赵然满怀八卦的打听“伊人”是谁,裴中泽表示“师兄我也不知”。
今年宁大小姐满十六岁,于是按照当初的约定,两家准备正式完婚。就外人的角度来看,这当真是一桩天作之合,无论家世、修为、人才、人品……呃,人品再议……都相当的般配。
然后……
然后东方敬就跑路了,他离开了玉皇阁,从正月至今,始终没有回山。至于东方一家内部究竟因为这件事情乱到什么地步,宁真人一边又是怎么应对,就不是裴中泽所能知道的了。总之到目前为止,东方敬暂时逃婚成功,在山岭江河中一个人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好在东方敬掌握时机比较准,跑得比较早,东方天师和宁真人尚未来得及广撒喜帖邀人观礼,否则这个丑可就出大了。真要闹得天下皆知的那一步,恐怕东方敬也只能乖乖从了。
这样的狗血桥段,赵然最喜欢了,只听得眉飞色舞,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他不无恶意的联想,也许那个什么宁大小姐眼巴巴从陕西跑来四川,就是为了东方敬吧?千里寻夫,真是一出好戏码!
第五十一章 庆云馆
裴中泽最后道:“中阳山卢家兄弟在眉州犯下屠庄血案,到头来自身也被祸及满门,正应了天道昭彰。宁大小姐此事做得甚是孟浪……”
赵然暗自腹诽,一个孟浪便揭过了?
“……不过若是依照修行界的规矩,就算以道门处置,中阳山卢家也绝逃不过满门覆辙的厄运……”
修士的能力太大,如果道门不以重刑约束,整个天下都会不堪收拾,这一点赵然倒是深有体会。
裴中泽续道:“宁大小姐滥用私刑,当然也会受到重处。可东方刚刚逃婚,他能把这件事捅开么?若是捅了出去,宁真人会怎么看?修行界会怎么看?恐怕东方天师自己,也饶不过他。毕竟宁大小姐和他乃是有婚约的世交,于情于理,他都只能将这件事情轻轻放下。”
至此,裴中泽叹了口气:“东方师兄这么做,其实也是保护你我,真人一怒,咱们师兄弟几个可真担不起。”
赵然默然,不管承不承认,在将宁大小姐撇清这个举动上,东方敬的确做出的是最佳选择。
好吧,暂时先将宁大小姐屠灭卢家满门的事情抛开——其实这也不是赵然关心的重点,他最关心的事,大青山中那个和自己拼命的丫头,到底是不是宁大小姐?在赵然的印象中,那个谈笑间便施辣手的疯丫头,的确和宁大小姐的行事风格有些相似,如果真是同一个人的话……赵然额头上忽见汗珠。
犹豫片刻,赵然心一横,干脆将自己前往大青山起因、经过和结尾和盘托出,全部告知裴中泽。
裴中泽听完也愣了,想了想,沉吟道:“如果真是和宁大小姐结了仇,的确是一件麻烦之极的事情。”
赵然苦恼道:“师兄说得不错,那丫头跟疯子一般,法器既多、手段也强,行事更无任何顾忌,本来若只她自己的话,师弟我倒也不怕的,但要真是宁真人之女,这就太麻烦了。师弟我其实就是想证实一下,那个疯丫头到底是不是宁大小姐,将来也要有个防范。”
裴中泽点头,当即将驮着黄腾松的那匹马扯了过来,将黄腾松额头上的禁制符取下,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的宁大小姐?”
黄腾松有气无力答道:“大约是前个月。”
“说具体点,别大约!”
黄腾松闭着眼睛想了想,道:“应是五月初三,我将她从几个山匪手中救出……”
赵然脸色一沉:“胡说八道!几个山匪能害得了她?用得着你去救?多半是你派出去的人吧?又是什么‘金蛇’、‘银蛇’的江湖匪类?”
黄腾松无奈道:“既然知道还问?”
“收起你的滑头伎俩,说话别总是不尽不实!”
“……也没想害她,只是看出她似乎是个初入黄冠涉世未深的丫头……”
“黄冠?你确定?”赵然倒吸一口冷气,十六岁的黄冠,这宁大小姐得有多妖?
“不错,黄冠境。我的‘刺蛇’正缺这样的好手,便打算招揽过来。这位大小姐也够狠辣的,我还没动手,她就将几个人都杀了……不过她也算是看出了我的好意,便向我打听玉皇阁怎么走。然后我就把她请到了松风阁,说是因为战乱,玉皇阁已经迁走了,待我打听清楚后,再陪她一起去找……”
赵然一头黑线,捂着脸问:“她这也信?”
黄腾松没精打采道:“那丫头直肠子,说复杂了她反而听不懂。”
“然后呢?”
“然后就是卢家那件事了,她答应出手……”
裴中泽打断道:“中间她有没有离开过?”
“没有,知道她是宁家大小姐后,我就请师父出面,一直陪着,直到卢家……”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十天前。”
裴中泽一指将黄腾松点晕,继续封上禁制符,然后向赵然道:“看来不是你说的那个疯丫头。”
赵然也松了口气,笑道:“不是就好,我也算轻松了些。师兄若是有空的话,帮我留意一二,那疯丫头有块锦帕,使出来后是显火龙之态,极其厉害,而且擅使雷法,似乎不是符箓。”
裴中泽点头道:“记下了,不依符箓而使雷法,似乎是全真一脉的本事……不过也不好说,有些散修门派或者修行世家也有类似传承,却得好好访查才是。”
赵然道:“不用太在意,有心就是了。那丫头再来,这回准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庆云馆与华云馆一样,同是道门正宗,名义上听属玉皇阁调派,各掌一府之地的修行界事宜,但二者之间又有分别。
六百年前,道门大昌天下,将佛门驱逐出中原之地后,当时为首的天师、上清、灵宝、重阳、正阳、纯阳、紫阳、太一、大道等流派共聚庐山之巅,厘清天下修行之事,道门称为庐山坐论。庐山坐论之后,道门对各流派修行辖地进行了划分,一省合为一阁,一府划归一馆。
其后各流派有盛有衰,有合有分,最终整合为以符箓为主的正一派,和以内丹为主的全真派。但无论流派之间如何转化分并,道门修行的馆阁体系却一直沿袭至今,并不曾有任何改变。
馆阁体系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各流派间因修行资源的问题而发生争斗,以使修行界稳定,方便统合力量一致对外。体系的建立,主要采取的两种方法,其一是对同一地的道门各派进行合并,施行长老制;其二是以实力最强的道门修行世家或者师门为主,强力支持其在本府之内扩张或者融合,形成绝对强势,以掌握本地的最终话语权。
华云馆属于前者,以大长老为尊,而庆云馆则属于后者,以馆主为尊。大长老和馆主都是俗称,在道门的修行体系中,正式称呼均为方丈。
与俗世间的道门十方丛林不同,馆阁这等修行的子孙庙大多位于人烟稀少之地,占据灵泉、坐拥形胜、兼合天地。庆云馆同样毫不例外,当年的裴家便是经过了数代人的努力,才最终将潼川府中灵泉最多的庆云山纳入怀中,最终形成了如今的庆云馆。
穿过六爻玄光大阵,赵然随裴中泽步入庆云山,不由自主便起了比较之心。这里和华云馆相同的是无比瑰丽的仙府景象,所不同的是,华云馆各处馆阁亭台相聚甚远,稀稀落落于山水之间,而庆云馆各处建筑则聚落于庆云山的山腰——庆云坪上,显得十分密集,看上去竟有几分人间繁盛的气息。
裴中泽是庆云馆第九代馆主裴仁効的嫡长子,庆云馆是裴家家庙,他这个嫡长子地位本就尊崇,再加上前年底冒险去夏国而得了机缘之后,终于入了黄冠,根骨有了极大改善,眼瞅着即将一飞冲天,故此赫然成了庆云馆下一代馆主的最有可能的人选。
裴中泽随口吩咐一句,便有几个师侄上前,将左云风和黄腾松拘押下去。赵然跟在他身边,也混了个“师叔”的待遇。赵然起初还忍不住有些洋洋自得,后来见到一个花白胡子的老道也称他“师叔”,且经裴中泽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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