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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战神刘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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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刘琦,挥剑呼喝着船上的弓弩手放箭,企图压制敌骑的冲击速度。但是因为事先谁也没有料到曹军会突然出现,舰上尚未来得及装备强弓硬弩,而普通的弓弩,又岂能阻挡装备精良的虎豹骑的冲击。
一旦让虎豹骑顺势冲上舰船,整船的人,不是被敌人铁蹄辗碎,就得被逼入汉水中喂王八,而拥挤在船边的溃卒,又将战船死死拖住,根本无法强行开船,眼前的形势,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
‘妈的,长坂坡老子都没死,岂能陪着你们这群废物死在这种鬼地方!’
不及多想,刘封随手抄起一柄大刀,寻得一匹战马一跃而上,约马退往甲板的另一头,铆足了马力,双腿猛夹马腹,御驶着战马奔过数丈宽的甲板。
伴随着一声暴喝,一人一骑冲出甲板的边缘,奋然跃上了半空。
第十三章 飞将
马蹄之下,一颗颗人头本能的向上仰去,凌空飞起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那些争相逃命的溃卒,竟似忘记了身处险境,一双双惊愕的眼睛齐刷刷的扫向从他们头顶飞过的那一骑飞将。。
一声沉闷的重击,整个栈桥剧烈一晃,战马穿越百余颗人头,稳稳的落于栈桥之上,由于惯性的原因,向前连冲了七八步才被刘封强行勒止。
短暂的惊愕失神后,溃卒们又陷入了争抢逃命的混乱之中。
刘封平伏气息,举目向前望去,黑压压的虎豹骑已经冲上栈桥,冲在最前面的两员虎熊之士,距离他只不到十余步之遥。
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气劲尽灌于双臂,一声长啸,猿臂伸出,手中的大刀如车轮一般,从上而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旋。在一片噼啪崩裂声中,身前的栈桥被拦腰斩断,在纷飞的屑尘之中,赫然破出一个丈许宽的断隙。
刘封用这倾尽全力的一刀,断开了栈桥两侧的联系,唯有如此,方才有可能阻断虎豹骑的冲击。
战船上的刘琦,惊睹了刘封那横空出世般的一跃,原还担心他逞匹夫之勇,打算以一己之力迎击蜂拥而至的敌众,但见他将栈桥斩断时,方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不禁对他的机智钦佩不已,遂是高声喊道:“阿封,做得好!”
刘封也不回头,举刀回应道:“此处有我阻挡,兄长赶快督促士卒上船”
话音未落,刘封神色立变,正前方,原以为会止步于断隙之前的敌骑,竟然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反而加速向着他冲来。
‘曹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训练出这样不怕死的部下!好吧,不怕死就来吧,看是你们的马快,还是我的刀快。’
刘封目光如刀锋般锁定急驰而至的敌人,横刀立马,屹立不退。
瞬间,铁骑杀至,战马嘶鸣中,两骑铁塔般的巨躯腾空而起,越过丈许之宽的断隙,如泰山压顶般向着刘封撞来。
刘封猿臂再施全力,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从左至右扇扫而出,倾尽全力的气劲,将尚未落定的尘屑尽卷于尾,如一轮破云而出的弯月,拖着弧形的曼妙尾迹袭卷而出。
半空中的两名虎豹骑神色惊变,因为敌人这一刀,非是斩人,而是阴险的冲着战马的前蹄而去!
四声肢骨断裂的脆响,声声战马凄惨嘶鸣,在落地前的一刹被斩断前蹄,失去平稳的战马前胸重重的撞击在断桥的边缘,连人带马在反弹之力的作用下,先后跌落入桥下江水之中。
跟在后面的虎豹骑,原本指望着前边同伴断杀敌人,打开前进的通道,他们好紧随其后跃过断隙,岂料阻挡的少年敌将武技如此了得,一招之下就巧妙的干掉了两名同伴。后面的敌骑惊骇之下,急收马蹄,勉强的在断桥边缘止住冲势,但其后更多的同伴则不明情况,战马收止不及,却将前排十余骑人马先后挤入了江中。
看着落水挣扎的敌人,看着在断桥对面混乱失措的敌人,刘封不得不为自己的杰作而得意,手掌高高举起,狠狠的向着对面的敌人竖起了中指。
虎豹骑们虽然不明竖中指所代表的超前意义,但从那少年敌将的得意表情来看,那手势必定是一种轻蔑的挑畔。这些虎狼之士,死,他们不怕,怕得就是被人嘲笑,刘封的挑衅真的是激怒了他们。
“后撤。”
敌群中发出一声高亢的号令,拥挤在栈桥边的虎豹骑很快恢复了镇静,迅速的调转马头,又望岸边撤去。
‘总算是逼退了这帮杀神。’
就在刘封刚刚松一口气,以为敌人要无果而退时,他方才松缓下来的表情,很快就不得不重新凝重起来。退往岸上的虎豹骑并没有撤退,而是整齐的分布在沿岸,下马换上了弓弩。
刘封的脸色猛然一变,他确实高兴得太早了,要知道虎豹骑成员个个是百里挑一之士,不但是精于骑战的健儿,更是弓马娴熟的全能战士。
‘这帮贱人还没完没了啦。’刘封破口大骂也是无用,战事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无可奈何,为了不被射成蜂窝,他只得赶紧勒马往回跑。
转身之际,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倾泄而来。
岸边距离战船不过五十余步,而虎豹骑所用的又皆是射程远,杀伤力极强的强弓硬弩,只顾着爬船逃命的刘家军溃卒们,即使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也只有依靠厚盾才能抵御,更何况是在这种全无防备的环境下,毫无悬念的成了敌人练习射击的活鞍子。
飞蝗的箭雨中,聚集在船边的士卒一个个被洞穿,尸体或滚落于水,或叠积如山,鲜血横流,不但将栈桥铺上了一层鲜血的红地毯,就连附近的江面也尽被赤染。
当刘封拨挡着背后袭来的箭矢,冲击船边时,原先蚁聚的溃卒,此时已死伤过半,尸叠聚在一起,由低到高形成了一条通往战船的尸路。
刘封原先还在担心,如何从蜂拥的人群最后面登上舰船,但是现在他无须担心了,那些他原本以为顺便可以救下的士兵,已经用他们的鲜血与尸体为自己铺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双腿再一用力,驱使着战马冒着箭雨狂奔,就在他要踏下尸路之时,蓦然瞅见侧前方一条女子正在失神落魄的哭泣着。尽管鲜血打湿了她的衣衫与面庞,但只一眼,刘封仍然能辨认出那女子正是黄月眉。
‘竟然还没死,算你走运了。’
纵马从她身边飞奔而过之时,刘封身形一倾,猿臂探出,顺势将伏在地上的黄月眉提起,置于身前的马鞍上,踩着脚下的尸山血路,向着几丈高的船甲板奋然冲去。
此刻形势紧迫,刘封已根本顾不得顾及前方是否尚有活人,马蹄踏过,隐约听到惨嚎之声,多半是不小心踩断了谁的手脚肢体。
终于,胯下战马一声锐嘶,四蹄奋力一蹬,顺利的踏上了战船的甲板。
“开船,立刻开船!”
刘封人一上船,刘琦立刻下令开船。此时攀附的士卒大多已毙命,再没有什么能拖住船体的,在水手们的呦喝声中,庞大的战船缓缓启动,徐徐的泊离栈桥。当战船开动时,靠在船外侧的尸山失去了支撑力,轰然倒塌,数不清的尸体连同其中的幸存者,纷纷坠落入赤红的江水之中。
刘封从马上跃下,将黄月眉抱了下来,问道:“月眉小姐,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披头散发的黄月眉痴痴呆呆,一声也不吭,很显然是被这恐怖的经历吓得暂时失去了心智。
刘封没办法,只得扶着她向船舱中走去,方迈出一步,猛听身后刘琦大叫:“阿封小心!”
第十四章 兄弟
一箭,破空而来。。目标,直指刘封后心。
登船之后的刘封戒心减弱,而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劲道极强,当刘封听闻警告时,那箭头撕裂空气的尖锐之音已呼啸而至。
闪避似乎已不及,惊觉的刘封急侧身形时,耳边已传来一声“噗”的声响,那是箭矢穿透血肉的声音。
中箭的却不是他。
回头时,刘琦修长的身形竟赫然挡在了他的身前,一支利箭正中其左肩。
刘封震惊了,眼前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人,虽然彼此间以兄弟相称,但实质上却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甚至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何来的勇气去为自己奋不顾身的挡这一箭呢?
刘封从惊骇与困惑中勉力挣脱出来,拔剑而上,一步窜出将刘琦护住,不可理解的叫道:“兄长,你疯了么?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刘琦苍白的脸上竟然还扬起一抹笑容,喘着气道:“我不替你挡这一箭,怎么对得起你叫我一声兄长。”
说着,他手中一用力,将那支楔入血肉的箭矢愤然拔出,尽管痛入钻心,但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仅仅只是咧了咧嘴而已。
那朴实的一句话,立时使刘封的心底涌起一阵感动,一种久违的,发自于内心深处的感动。
他接过刘琦手中滴血的剑,一把夺过一名士兵的弓,弯弓似新月,箭发如流星,手指一松,一道血红色的电光逆着茫茫箭雨愤然而出,正中岸边一名敌人的额头。
“好箭法!”刘琦捂着淌血的伤口,高声喝彩。
“这一箭算是给兄长你报仇了。走,我们先下舱再说。”刘封一手扶着刘琦,一手拎着黄月眉,避入了船舱之中。
战船驶离水寨,渐渐的驶出了敌人弓弩的射程。整个汉津渡的水陆二营已经是一片狼藉,营帐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零乱的肢体碎片从陆地延伸至江中,沿岸数十丈范围内的江面,均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血污,在残阳的照射下,就像是朦胧的火焰在燃烧。
虎豹骑的进攻接进尾声,刘家军的反击才刚刚开始。在避开了虎豹骑的冲击之后,退往江中的战舰与正在江中训练的主力舰队会合,排开进攻的阵形向着汉津渡重新逼近。
此次刘琦从江夏而来,带了近三千兵马和一百多艘战船,加上关羽所部的水军,总兵力近有万人,战船数将近有四百,以这样一支规模可观的军队,若非是被虎豹骑的奇袭打了个措手不及,断然不会遭此败绩。
此刻,当刘家军重振旗鼓,将要逼岸反击时,虎豹骑明显意识到不是对手,他们迅速的撤离岸边,尽量远离敌舰上的弓弩的远程打击,在四处放火,将汉津港燃为一片火海之后,千余精骑在火势的掩护下,果断的向着西南江陵方向撤去。
重新转移到关羽旗舰上的刘备,迎着江面立在甲板上,默默的注视着岸上燃烧的火海,他的眼中,熊熊的怒焰同样在闪烁,两撇胡须随着嘴角的抽动微微飘动。
“大哥,是我失策,没能安排好哨骑,竟让贼军偷袭成功。”身后的关羽抱拳道,即使是在承担责任之时,那一身的孤傲之气依然纹风不动。
刘备抬起手来,微微摇动仓促下船时,不小心被撕破的破烂衣袖,示意关羽不必自责:“曹贼之诈奸,天下无人能及,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挽回。”
关羽走近一步,与刘备并肩而立,望着汉津的火海血地:“如今汉津港已失,我们最后一处立足之地已失,大哥,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备的嘴角微微斜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诡秘:“天欲予之,必先夺之。下令全军南下,去江夏。”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汉津渡的大火却将方圆数里映照得依然如白昼一般。火光之中,四百艘大小战舰掉转了方向,破风斩浪,沿着汉水浩浩荡荡南航而去。
船舱。
“不要……救我……救我……”
床榻上昏睡的黄月眉又说起了梦话,显然她的梦境又回到了汉津渡的惊心动魄。胡言乱语之时,她的双手不时的在空中乱抓着什么,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拼命的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刘封摇头一声轻叹:幸亏你是跟着水军南下,如果经历了长坂坡的可怕场面的话,说不定吓成神经病也有可能。
背上又在隐隐作痛,这使他没心情再理会梦魇中经受折魔的黄月眉,他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衣袍,用手轻轻的触摸背上伤口出,手指上顿时沾了一片鲜迹。
“妈的,一定是刚才在栈桥上挥刀太猛,把伤口给迸裂了。”
刘封**着上身站了起来,打算出舱去叫人帮他把伤口重新处理了,刚转过身去,正准备开门之时,猛的听到身“啊”的一声的尖叫。
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他一跳,猛回头时,黄月眉正直挺挺的坐在那里,睁大的眼睛中闪烁着惊恐的神色,脸上惨白的如同墙灰,额头上冷汗直流。
“你醒了。”刘封走了回去,忘记了自己**着身体,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黄月眉的跟前。
高耸的胸脯因急喘而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她的精神才从梦境的惊魂中苏醒过来。
当她抬头看到刘封时,秋水般的眼上眸中瞬间涌满了感激的色泽,她忽然从床上下来,扑嗵就跪在了刘封的跟前:“多谢大公子救命之恩。”
看来她的脑子还没被吓糊涂,没有忘记当时是谁把她从鬼门关中硬生生的拽回人间。
刘封俯下身来,轻轻的将她扶起,英俊的面庞浮现着淡淡的笑容:“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
黄月眉抬起头来,双目所及,正对着他**的胸膛,那古铜色的健康肤色,坚实如铁的盘虬肌肉尽入眼帘。心头顿时一动,脸畔涌上半抹红霞,羞涩之下,赶忙将脸向旁轻轻偏去。
第十五章 自救之道吗?
看到那忽然变得羞涩的表情,刘封意识到了这般赤身相对有所不雅,便忙背过身去,顺手抄起沾血的袍子。!就在他准备披上之时,黄月眉不经意间看到了他背上被鲜血浸红的绷带。
“慢着。”黄月眉拉住了他的手,羞涩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心疼的样子,“你的伤口开裂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这……我自己想办法吧,我看你也累了,还是多休息会吧。”刘封随口客气道。
“我没关系,你且稍坐一下。”
黄月眉理了一下衣容,将散乱的乌发用一根细线束起,离开船舱片刻,回来之时手里已经多了几卷绷带和一瓶金创药。
刘封默不做声的任由她来处理伤口,脑子里忽然闪现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着实兴奋了一把。
“大公子,当时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你怎么就知道敌人的骑兵将要杀至?”身后的黄月眉好奇的问道。
刘封从他构思的计划中回过神来:“声音在大地中传的播的速度远快于无形的空气,我也是听到了地面传来的马蹄声,所以才会判定有大队的骑兵来袭。”
黄月眉的睫毛眨了几眨,显然刘封的解释她似懂非懂,但这并不影响她脸上流露出崇拜的表情,尽管这表情背对的刘封无法看到。
“大公子这般年纪,就有这样机谋决断,实在是了不起。”黄月眉马上用言语,直白的表达了她的钦佩之意。
作为一个从现代而来的男人,刘封对女人的判断能力可以说与生俱来的,他从与黄月眉短短接触的这一段时间来看,这位黄家的二小姐,似乎已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产生了感激与仰慕。
既是如此,那何不顺水推舟呢?
倘若能求娶到黄月眉,成了黄家的女婿,也就等于和诸葛亮攀上了亲戚,有了这份亲系做保障,如果自己再表现得“安分守己”一点,或许将来诸葛亮就不会唆使着刘备来杀自己。反过来,诸葛亮的态度对刘备又极有影响力,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刘备或许也不至于强行杀自己。
刘封的心中酝酿出这样一个自救的计策,不过,他旋即又想到此策必非万全之策。
‘为帝王者,都是心狠手辣之辈,黄月眉说到底也只是诸葛亮的小姨子,单凭这一层关系,是否足以改变他的想法还尚未可知。只要诸葛亮不是明确的表示反对,哪怕只保持缄默的态度,到时候刘备依然有足够的决心来杀我。’
尽管这条计策并非完美,但至少是刘封目前所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在没想到更妙的计策之计,倒也不妨一试。
“小姐过奖了。其实若论机谋,我最佩服的就是令尊黄公,如果能有机会的话,我还要向他老人家多多请教。”刘封不失时机的恭维起她的父亲黄承彦来。
尽管刘封贵为刘家大公子,但要知道黄家乃是荆州数一数二的士家大族,而似黄月眉这等出身于家门雄厚的名门千金,并非是想娶就能娶得到的。
自东汉以来,士族发展至今,已经达到令统治者都敬畏三分的地步。以刘备目前的处境,黄家如果想与其联姻,不光是刘封,就连刘备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但如果黄家没这个意愿,即使刘备亲自出马说媒也无济于事,黄家完全有不给刘备面子的实力。
所以,刘封即使有这个想法,也只能一步一步来,想方设法徐徐图之。
黄月眉一介女流,当然无法洞悉刘封心中的深谋远虑,在她看来,刘封对父亲的景仰当然是发自肺腑的,她这做女儿的听了自是十分的受用,心中暗自得意,嘴上却道:“家父向来爱才,大公子资质不凡,待将来安顿下来之后,尽可来府上做客,父亲定会很喜欢与大公子讲学论道。”
听她这口气,似乎是巴不得自己能常去她家拜访,刘封心里又有了几分底,便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将来登门造访,就不怕小姐讨嫌了。”
“怎么会呢。”黄月眉盈盈笑道。
谈笑风生间,已是月上梢头,船舱之外,江风徐徐,浪涛拍岸,月色之中,这支经历了重重败绩的军队向着目的地默默的进发。
一天之后的黄昏,刘封刚刚看望过受伤休养的刘琦,亲兵便来报知,说是徐庶已经上船,正在前甲板等着他。
此番曹操大军南下,虽然刘琮以荆州牧的身份,明令荆襄七郡文武尽数归降曹操,但刘表的旧部中,也有不少人拒不从命,或是逃离,或是据地自守。
这其中,驻扎在襄阳的两万多水军,只是大部分被曹操收编,但有两千多人不肯降曹,乘着几十艘战舰欲往江夏投刘琦,半道上被关羽水军截下,顺势就投降了刘备。
自抵达汉津时,徐庶就一直在协助关羽收编新降的水军,也幸亏如此,先前他没有经历过汉津一役的惊魂。
此时再见,一见面徐庶就呵呵笑道:“大公子,主公已听说你那‘飞空一跃’的壮举,还当着众人的面夸你勇武呢。”
刘封其实一直想保持低调,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感到他是个威胁,至于那所谓的“飞空一跃”,不过是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刘封勉强的挤出了几分笑容,自嘲道:“什么壮举,都是被逼出来的,先生就别取笑我了。对了,许久未向父亲请安,他老人家一切都好吧。”
徐庶点头道:“主公一切都好,我这次来,就是奉了主公之命,来看看大公子身上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徐庶是刘备身边不可获缺的谋士,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探望自己,绝不会劳顿徐庶走一趟,刘封忽然意识到,徐庶的到来,必然还另有用意。
“我的伤已无大碍,先生转告父亲不必挂念。先生,我很想知道,关于我军的下一步行动,父亲他有何打算?”刘封将话题扯到了他所关心的事上面。
“大公子这边请。”徐庶将刘封往前拉了几步,尽量远离船舱,环看四周没有耳目,方才压低声音道:“实不瞒公子,我此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向大公子传达主公的密令。明日抵达夏口前,主公会亲自前来此船来探望子德公子,公子要提前做好准备,一旦主公有所暗示,就当场将子德公子擒下,就地软禁起来。”
听闻徐庶的密令,刘封的心头猛然一震。
第十六章 生存才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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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主意?”刘封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他暗暗凝起的眉结显示着他对刘备的这个计划有所异议,只是身旁的徐庶无法看到。
徐庶将声音压得更低:“这是孔明所力主,主公与我等商议之下共同决定的。”
“孔明先生回来了吗?”
自从长坂之役后,孔明就一直充当外交联络的角色,奔走于江夏与汉津之间,距离上次刘封见到时,差不多已有十几天的功夫。
徐庶点了点头:“这次孔明离开江夏前,已与江东的鲁子敬达成孙刘联手抗击曹操的初步协议。”
孙刘联手的消息刘封并不感到意外,他所不解的是刘备为何会提前跟向刘琦下手,据他所知的历史,刘备是在刘琦因病故去之后,才全面接收刘琦家业。
“子德乃是刘景升的长子,在荆州尚有一定的号召力,父亲若是此时对其动手,就不怕寒了人心吗?”
刘封并不希望历史在这里偏离它原先的轨迹,当然,因为刘琦为他挡那一箭的原因,他对刘琦这人也多了几感激之情,所以更不希望由自己动手,充当那个恩将仇报的急先锋。
“这些因素我们也考虑过,只是眼下的形势,逼得咱们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此话怎讲?”刘封一时无法理解徐庶话中的深意。
徐庶叹道:“曹军势大,以我们一己之力,就算再加上子德公子的万余人马,也绝难对抗,唯有联手江东,我们才有击退曹军,生存下去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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