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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奸妃成长手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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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自己回到六岁孩童的状态,楚颜赶紧抹抹眼睛,这才让那几颗泪珠子掉了下来。
  “是母亲后来想透彻了,才对着我念叨的,我见母亲实在难过,才翻来覆去琢磨这些话,不知怎的就记在了心头。今日被人欺负,无端就想起来了,觉得情况类似,就……就惹姑姑生气了……”
  赵容华一时无言。
  她说的很对,毕竟还是个六岁大的小孩子,今日自己帮她出了气,可是她总归还是要去读书的,面对那些愈演愈烈的责难,她又该如何应对?
  可是若是就这么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刁难,难道这样就行得通了?
  楚颜像是看出了她的迟疑,怯怯地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用稚气的嗓音道,“姑姑,您若是担心颜颜的话,大可不必。他们都只会用些小把戏,压根算计不到我半分,今日那伤原本也不是我该受的,只是碍着太子殿下在场,我才替他挡了一下。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姑姑您别气了,好不好?”
  赵容华也记起来了,这些日子她之所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件事,不也是因为楚颜每日好好地去上学,又好端端地回来了么?
  看来这个赵家大小姐除了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之外,也有过人的智慧。
  赵容华愈发感叹起自己的选择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的。
  “姑姑也是担心你,既然你能自己处理……”她终是迟疑了片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姑姑希望你若是真受了委屈,一定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你虽说离开了家,进了皇宫,但姑姑始终是你的亲人,不会眼睁睁地看了你受委屈而置之不理的。”
  楚颜又落下几颗泪珠子,情之所至,也不顾自小受到的利益了,索性扑进赵容华怀里,哭着喊了句,“姑姑……”
  到底是个小姑娘,离家入了宫,又独自面对了那些恶意的目光。
  赵容华把楚颜抱在怀里,忽然产生一股亲近之意。
  那个时候她年纪轻轻离开赵家,来到皇宫,可没有任何人给她一点依靠,所以她深知那样的日子有多艰难。
  楚颜是赵家的女儿,也是她的侄女,她绝对不会看着楚颜重复自己曾经的艰辛历程。
  而她不知道的是,窝在她怀里哭得酣畅淋漓的楚颜此刻心里想的不是别的,正是日后再去明扬斋时,该如何对付那些个欺她辱她的小屁孩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在做党组总结,熬夜写的材料一大堆,写完了还要码字,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偏偏么么虽然是写宫斗的,现实生活里却很不会耍心眼,典型的女汉子性格。
于是辛辛苦苦做出的成果总会出现被人抢功的现象,今天真的是忍不住炸毛了一次= =、
女汉子请举手!么么要找归属感!

吐槽这么多哈哈,说正事:
1。感谢妹纸们提供BUG:容真是皇贵妃,而非贵妃。
2。这是宫斗文,而非纯言情,硬性要求皇上是专一情圣的妹纸们请谅解,勿要因此给差评╮(╯_╰)╭


☆、第005章。厮打
  明扬斋里按照长幼之序分了两个班,以十二岁为界限,按照楚颜的思维方式,也就是大班和小班。
  顾祁身为太子,现年十二,自然在大班,而楚颜不过才六岁,只能跟着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们在小班学习。
  小班里共有四人,除楚颜之外,还有京城提督千金沈辛、清阳郡主秦清阳以及北郡王秦远山,清阳郡主与北郡王皆是长公主顾欢阳所出,都是非同寻常的身份。
  而这其中,总是与楚颜过不去的也就是清阳郡主,不知楚颜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总是招来她和两个伴读的白眼与恶作剧。
  两个班其实也就是隔着个院子,课间休息时,小班的孩子们就会跑到院子里打打闹闹,反观大班的“成熟少年”,大多是坐在殿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书,间或有些学术上的讨论,与外间的吵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颜在课间休息时,好容易盼着几个闹腾的小屁孩跑出了院子,便坐在座位上支着脑袋,从打开的窗户往对面的大殿里望。
  对面的窗户之后恰好坐着太子顾祁,楚颜眯起眼仔细看了看,只隐约瞧见他在看书,清晨的朝阳透过窗子照在他面上,轮廓秀气,带点稚气,却也不难看出这个少年日后会长成一个多么出色的男子。
  她撇撇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就因为她是赵家的嫡女,一旦日后成了他的皇后,就会为赵家大涨声势,而顾祁显然不希望野心勃勃的赵容华为外戚取得如此独一无二的地位,上辈子间接造成了真正的赵楚颜的悲剧。
  她自顾自地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正目不转睛地支着下巴往对面瞧,而不多时,顾祁似是有所察觉地微微侧过头来,一眼就望见了那个痴痴呆呆望着自己的小姑娘。
  清隽的眉眼霎时冷却下来,他淡淡地瞥了楚颜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看书,嘴唇却动了几下,像是在跟谁说话,而从楚颜那个角度恰好看不到他说话的对象。
  
  真相很快就揭晓了,只见一个和顾渊年纪相仿的蓝衣少年从他后面走到了窗边,似笑非笑地看了楚颜一眼,随即伸手将窗户合上。
  “啪——”对面传来清脆的声响,楚颜的视线j□j脆利落地切断,她嘴角抽搐地回过头来,也翻开自己的课本,搞什么啊,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在看他?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稚童,放到现代顶多是个刚上初一的小不点,她是有多饥不择食才会对着他发花痴?
  楚颜的视线落在课本上。
  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这是老子的《道德经》,小班的孩子们必修课程,而楚颜又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这些东西翻来覆去嚼了无数遍,寓意再深刻,如今也变得乏陈可善了。
  她百无聊赖地往后继续翻,走马观花地看着,岂料身边却忽的响起另一个纤细秀气的声音,“颜颜,你在看什么?”
  楚颜很想不客气地回对方一句,“你没长眼睛?”
  可是这声音属于她的伴读沈辛,现如今也是她唯一的“玩伴”,鬼知道将来会不会是害死她的凶手。
  于是楚颜笑眯眯地转过头去看着沈辛怯生生的模样,微微一笑,“在看书啊。”
  说罢,还扬扬手里的课本。
  沈辛看她笑得灿烂,终于松口气,昨日自己没有站出来帮她,看了她是没有放在心上了。
  这样想着,沈辛也笑得很灿烂,朝对面合上的窗户努了努嘴,“我是说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太子哥哥啊。”楚颜极为自然地答道,末了甜甜一笑,天真地望着沈辛,“前些日子多亏了太子哥哥及时送我回宫,还找来太医替我看额头,不然我的额头恐怕现在都还留着疤呢。”
  她笑得一脸无害,眼神却紧紧地锁定着沈辛的变化。
  若是这个小姑娘从小就开始谋划着什么,那么听见自己与太子进行得如此顺利,必然会露出点蛛丝马迹。
  沈辛显然怔了怔,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时,窗户外面却忽的飞进来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啪的一下砸在楚颜的脑门儿上。
  “啊——”楚颜的惨叫声和沈辛的惊叹声同时响起。
  简直是飞来横祸!
  太阳穴的地方疼得厉害,楚颜用手一摸,居然是块稀泥,鼻端隐隐传来一阵腥味,天知道这泥巴是哪里来的!
  她霍的站起身来,面色铁青地转过头去望着窗外,果不其然,只见清阳郡主正洋洋得意地站在池塘边的垂柳下,身后是两个伴读,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把弹弓,显然那就是把稀泥弹到楚颜脸上的凶器。
  沈辛忙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来替楚颜擦拭,而楚颜眯起眼,一把夺过那帕子三下五除二地替自己擦了个干净,接着夺门而出。
  清阳郡主站在那儿,看着楚颜神情冰冷地朝自己走来,当下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笑道,“哟,赵小姐的脸是怎么了?怎的黑乎乎的一团?”
  那稀泥肮脏不堪,哪怕楚颜用帕子擦去了,却也没有去掉太阳穴那一团黑乎乎的污渍。
  “这不是拜郡主所赐么,郡主何须明知故问?”楚颜冷冷地盯着她,把手里的脏手帕朝她身上一扔,“郡主既然如此客气送了我的礼,我自然要还礼。”
  清阳郡主没料到她会做出这种举动来,当下一个躲闪不及,就被那染了污泥的手帕打了个正着,鹅黄色的裙摆上骤然间出现一团黑漆漆的污泥。
  这可是她最喜爱的裙子之一!这状况气得她浑身颤抖,指着楚颜怒道,“你干什么?那稀泥又不是本郡主给你弄的,不过是长五一时失手才打到你,你竟敢如此对我!”
  长五便是那个手执弹弓的伴读。
  另一个叫做流云,事实上是清阳郡主的弟弟北郡王秦远山的伴读,可是因为她的霸道与娇气,两个伴读几乎都成了她的专属跟班。
  楚颜哪里会不知道这究竟是谁指使长五做的?
  她眼神微眯,毫不犹豫地从全无防备的长五手里把弹弓抢了过来,弯腰从有些湿润的草地上随手抓了把泥巴,然后后腿三步,把捏实了的泥丸握在手心,拉弓,瞄准,靶心丝毫不差地指着清阳郡主。
  清阳郡主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忙躲到两个伴读身后,尖着嗓子叫道,“赵楚颜,你敢!”
  楚颜唇角轻扬,身姿笔直地站在那儿,眼神里是毫不留情的果决利落,“我有什么不敢的?”
  下一刻,她十分果断地松开手,那团泥巴也照着清阳郡主的右脸飞了去,只听啪的一声,郡主白皙秀气的脸上也出现了和楚颜一模一样的泥团。
  “啊——”清阳郡主凄厉地高声尖叫起来,看也不看就拉过流云的衣袖往自己脸上胡乱擦拭着,然后咬牙切齿地望着楚颜,连吼带喊地叫道,“你这个没教养的下流胚子!居然敢如此欺辱本郡主!你,你……长五,流云,给我好好教训她!”
  长五和流云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长公主吩咐过,宫中不比府里,在公主府不管清阳郡主要做什么都行,总有人替她善后,但皇宫里就不一样了,须得他们俩好好看着郡主,必要的时候要把她拦下来,不准她乱来。
  方才在她的胡搅蛮缠下,长五不得已只能把污泥弹到了楚颜脸上,眼下郡主吩咐他们上前教训楚颜,这却是万万不敢的。
  他俩不过是伴读,哪里有胆子去打赵容华的侄女?
  楚颜冷冷一笑,把弹弓往地上一扔,“就会依靠别人,你娘生你的时候难道忘了把你自己的脑子一起生下来不成?”
  她这等犀利的言辞把清阳郡主刺激得十分厉害,不出所料,秦清阳果然按捺不住了,猛地推开流云,朝她气冲冲地跑过来,伸手就要扇她耳光,“你敢侮辱我母亲?”
  楚颜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往旁边重重地一拉,把她整个人都带偏了,嘴里毫不犹豫地说,“难道不是你先侮辱的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清阳郡主何曾受过如此大辱?当下失去理智,立马又冲了过来和楚颜扭打在了一起。
  而楚颜唇角微微扬起,这正是她的目的。
  清阳郡主背后是长公主,所以她绝对不能把赵容华拉进自己与清阳的战争中来,不然就等同于在赵家和公主府之间埋下了矛盾。然而现代女性素来秉承着凡事靠自己的原则,对方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她难道凭自己的力量还打不倒这位乖张的郡主?
  这一次她就算和清阳打起来了,也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只要赵容华不出面干涉,公主也没法子跑来说什么。
  这样想着,她抱着清阳在地上滚作一团,你挠我,我扇你,岂料她小小的身子骨没有清阳郡主圆润,被这么压在地上难受得不行。
  楚颜当机立断,立马拉过对方的手臂,张口就是一咬,直咬得清阳哇哇大叫,眼泪横流。
  长五和流云先是吓懵了,随即冲上来想要分开两个人,岂料滚作一团的人哪里是他们拉得开的?都是未满十岁的孩子,谁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于是两人就这么滚啊滚,又抓又挠的,浑身都被染上污泥,头发散乱,肮脏不堪。
  从夫子休息的房间问完问题走出来的北郡王才刚转过长廊,一下子就看见池塘边那两个滚作一团的人,而长五和流云急得焦头烂额地站在那儿,口里叫着,“郡主,郡主快停下啊!”
  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秦远山当即丢下书本,快步跑向池塘边,嘴里沉声喝道,“姐姐,快停下来!”
  打架的两人显然都听见了他的声音,楚颜没说话,倒是清阳脸色稍霁,放声喊道,“远山,快来帮我打死这个出言不逊的混账东西!”
  楚颜面不改色心不跳,伸手朝着她嘴上就是一耳光。
  对付嘴贱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说不出话来!
  同一时间,院子里的混乱也惊动了大班的人,殿内看书的五个人齐齐出现在门口。
  待顾祁看清楚了地上滚作一团的是哪两个人后,眉头一皱。
  他不喜欢楚颜,也素来反感飞扬跋扈被宠坏了的清阳郡主。这些日子他自然知道清阳带着两个伴读如何绞尽脑汁地整楚颜,只是一直没有做出反应罢了,反正他也不喜欢楚颜,对方受了委屈也与他无关。
  但他毕竟是太子,在本该读书的清净地方出了这种打闹的事情,说出去也令他颜面无光。
  在他身后分别站着京兆尹萧敬薪的两个孪生儿子、恭亲王顾初时,以及齐王世子顾明安,几个人都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世家小姐又或是皇室女子皆是教养良好的淑女,这些自小锦衣玉食生活在上层阶级的人哪里见到过这般混乱的场景?两个小姑娘毫无形象地扭打在一起,别提多狼狈了。
  最后还是顾明安站了出来,径直走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的地方,与秦远山一人拉了一个,才把两个泥人拉了开来。
  顾明安的父亲是皇上的七弟,封号齐王,而顾明安是齐王唯一的儿子,也就是身份高贵的世子。
  眼下,清阳在秦远山怀里不断挣扎,嘴里恶声恶气地叫着,“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训这个混账东西!”
  事实上楚颜原本处于上风的,在看到这场混乱引来众人围观的那一刻,立马放松了攻击,面上出现了好几道被对方挖出来的红印,看上去比清阳凄惨多了。
  此时此刻,面对清阳的恶语相向,她泪眼婆娑地任由顾明安拉着,模样好不可怜。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谁是恶人谁是受害者了。
  楚颜默默地低下头去擦眼泪,眼里却划过一抹笑意。
  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打人最好不打脸,所以一直都对着清阳身上猛掐,眼下……恐怕清阳的疼并不比她脸上这几道红印少。
  楚颜低着头,如愿以偿听见太子冷冰冰的声音,“够了!清阳,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的人物关系网有点庞大,信息量也会比《宫女》大,虽然写起来很费力,但是看起来应该会更高次更丰富多彩。
但愿不会写崩哈哈哈,阿门。
大家不要纠结双C的问题,一切顺其自然,也不会出现为虐而虐的情节。
总之么么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写啦,争取自由发挥,达到最佳效果。


☆、第006章。选择
  清阳素来畏惧这个太子哥哥,虽说两人是表兄妹,但她在公主府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而每每到了宫中遇见顾祁时,却总跟碰壁似的行不通以前那一套,她的撒娇和刁蛮在他这里统统不受用,反倒会换来他时不时的皱眉举动。
  他一皱眉,她就哆嗦。
  还记得有一次她跟着长公主一起去皇帝那里请安,恰逢顾祁也在书房,结果她好动,趁着母亲在和皇帝说话,什么都想去摸一摸,一不小心就碰倒了皇帝的箭筒。
  那些个做工细致、材料特殊的箭矢落了一地,引来屋内三人的噤声侧目。
  母亲素来宠她,又是皇帝的姐姐,当下只是做做样子,不痛不痒地斥责了她几句。
  皇帝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对她说什么重话。
  反倒是那时候才十岁的顾祁,眉心一蹙,淡淡地说了句,“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清阳郡主恐怕要多花花时间在礼节上了。”
  那时候的清阳固然不知这句话出自哪里,只是顾祁虽语气不轻不重,但从他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疏离冷清的眼神里,也能看出他对自己的不喜。
  后来她开始进宫读书,又在明扬斋里颐指气使过几次,恰好就被顾祁看到了,当时那个早熟又严肃的太子又用那种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她,眉头一蹙,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场灾难。
  总而言之,清阳很怕太子。
  眼下被他这么一句冷淡又严厉的话语斥责了,前一刻还叫嚣着的人立马就噤声了,不敢再那么放肆。可是心里那股气还在,她仍是不服气地指着楚颜,恨恨地说,“太子哥哥,不是我在闹,是她!是她先挑起是非!是她先来招惹的我!”
  谁招惹的谁,顾祁心知肚明,当下似笑非笑地侧过头去对也是一副狼狈姿态的楚颜说了句,“赵小姐进宫这么些日子,恐怕招惹的人不少啊,不然怎会三番五次地卷入些是非里?不是莫名其妙椅子断了只脚,就是桌上忽地多出只死蛤蟆,今儿更是光明正大跟清阳郡主打起来了,看来真是太清闲了啊。”
  言下之意,明显是有人存心与她过不去。
  清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只得红着眼望着顾祁,一手拉起染了污迹的裙摆,一手指着楚颜,“太子哥哥,我明明和长五、流云一起在池子边上玩,却不料她忽然冲过来弄脏了我的裙子,这裙子是母亲在我生辰那天送我的,我自然是十分生气了,可是她非但不认错,还侮辱我和母亲,若是太子哥哥不帮我评评理,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素来趾高气扬的人总算红了眼,总归是个六岁左右的小姑娘,一旦要哭要哭的,模样还是挺叫人心疼的。
  可惜遇上了楚颜这个人精,再可怜也变得没那么可怜了。
  因为凡事一旦有了对比,较弱的那一个就输定了。
  而这场比赛里,胜负早已分出。
  只见楚颜在清阳红了眼之际,已然无声地落下两行清泪,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咬着嘴唇颤声道,“你们是在池子边上玩,可是玩的是弹弓;我的确弄脏了你的裙子,可那是你先把污泥弹到我脸上在先。我无意与你为难,可是自打我进宫以来,你处处与我为敌,我不过是忍无可忍,才终于反抗了……”
  话到此处,已然说不下去。
  那张清秀稚气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还有金豆子沿着脸颊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楚颜抽抽搭搭的,却一直忍着哭声,没有大哭出来。
  看过宫斗剧的人都知道,有时候最令人怜爱的哭法并非嚎啕大哭,而是落雨梨花、隐忍克制的那一种。毕竟你看《还珠格格》的时候,总会觉得啜泣的紫薇比哎哟连天嚎啕大哭的容嬷嬷惹人心疼多了,不是么?
  演技派就是这样练成的。
  清阳见众人看着楚颜的目光里都带着同情,当下有了危机感,只可惜自小被呵护的太好,六岁大的孩子一慌起神来也不会考虑后果,立马朝着楚颜气愤地吼起来,“你少恶人先告状!长五不过是在打池子里的鱼时,一不小心打到了你,是你自己心胸狭窄,血口喷人,才跑来对我动粗,还侮辱我和母亲!”
  楚颜泣不成声地说,“你,你才是血口喷人……鱼在水里,我,我在屋子里,哪里会,哪里会有这么差的靶子……”
  清阳这个疏忽怎会被楚颜放过呢?当下就被揪了出来。
  清阳说不过她,气得又要冲向她,好好教训一顿,无奈却被自己的弟弟拽住了。
  秦远山皱着眉头,低声道,“姐姐,不可如此冲动!太子殿下在此,哪里容你动粗?”
  他虽是清阳的胞弟,但性子沉稳温厚,只是素来就对姐姐这种火爆脾气没法。
  而顾明安拉开楚颜以后,本就站在她旁边,看她这样可怜,而清阳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便开口道,“长五,还是你来说说,怎么靶子差到了这种地步?明明是打鱼,竟然打进了屋子,这些年的射箭课估计是白上了。”
  清阳简直要气晕了,顾明安这是在替楚颜帮腔?
  她回头瞪着长五,而长五嗫嚅着不会撒谎,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在场的谁都知道公主府的伴读长五和流云两人,前者善武,后者善文,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苗苗,试问善武的长五如何会忽地打出这么没准头的弹丸呢?
  长五的嗫嚅无异于是对清阳最大的打击。
  所有人都了悟地看着清阳,而她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自然的,长五会失去准头打中楚颜并非因为他发挥失常,而是因为他的小主子要他这么做。
  大家都心照不宣。
  清阳心头绝望,看着大家都向着楚颜,一下子情绪失控,眼看着就要和从前在公主府一样发飙了。
  岂料秦远山忽地用力拽住正欲说话的她,捏得她手腕都发痛了,而他自己朝前走了一步,语气沉稳地说,“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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