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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奸妃成长手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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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的心头隐隐有些无奈,眉心也锁住了,只得稍微离她远点,坐在桌边,“……昨晚是我太过了。”
他在道歉?
楚颜心头诧异,一下子睁开眼来望着他,只见那张清隽的面容上微微有些泛红,略显别扭地转过头去不看她。
心中不知是好笑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她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古往今来,伺候当主子的人都是妃嫔的职责,殿下何须因为我的尽职尽责向我道歉?”
顾祁因她的话面色微沉,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认为我是你的主子,而你是在伺候我……这么说来,你觉得和我做那些亲密之事不过是在尽职尽责罢了?”
他的表情很较真,反倒是楚颜愣了愣,这才玩味一笑,“殿下生气了?”
他的脸色愈加阴沉,并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楚颜终于边笑边叹气,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殿下真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当真无趣。”
他还是不说话,目光沉沉地锁住她。
楚颜玉石歪着头朝他笑,“若是心不甘情不愿,那便是伺候您,尽一个妃嫔的责任。可我如今却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哪怕殿下……哪怕殿下过于勤勉了些,楚颜也是甘之如饴的。”
勤奋二字说得她面颊微红,眼神里却带着浅浅的笑意,大胆表明心迹。
顾祁终于失笑,火气全消,只是还没说话,就听见外面的沉香说道,“殿下,祛瘀膏拿来了。”
他没让沉香进来,而是自己走到门口,推开门去拿那瓶药膏。
沉香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在门合上之前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却只看见那个素来高贵美丽的女子仅以大红锦被粗略地裹着身子,懒懒的倚在床柱之上,唇角含笑、眼眸明亮,这样颓废又性感的模样竟然比之平日更加美艳,还平添几分旖旎j□j。
她瞬间愣在了原地,可眼前朱红色的房门已然合上。
沉香说不出心下是种什么滋味,昨夜太子驱散了所有的人,只剩下她和万喜守在正殿里。
他喝了酒,和太子妃在寝殿里一直闹到半夜三更,而她就生生站在那里听了大半宿。先是面红耳赤,后是心如刀绞,再后来她竟然也开始不知廉耻地想象着屋里会是如何旖旎的风光。
他会不会褪下冷漠严肃的面具,温柔地对她笑?
他会不会为她亲手褪下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然后与她共赴巫山云雨?
沉香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样想了好久,她忽然惊觉她竟不知不觉把那些画面里的人都换做了自己……
她嫉妒太子妃,嫉妒得要命。
而此时此刻,她纹丝不动地站在紧紧关上的门外,多希望此刻那个陪在他身边巧笑言兮的人是自己!
“沉香?”万喜刚去后面的库房里走了一趟,回来时就撞见沉香呆滞地站在寝殿外面,狐疑地喊了一声。
沉香这才回过神来,忙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在里面呢。”
她假装神情自然地朝万喜走过来,微微一笑,“公公回来就好,我还要去御膳房走一趟,把今天殿下想吃的单子送过去呢。”
殿外终于又恢复岑寂,而屋内却丝毫不受外面的影响。
顾祁拿着药膏走到楚颜身边,伸手去拉她的被子,“抹点药。”
楚颜大窘,忙伸手去拿药膏,“殿下,让我自己来就好!”
她的手已经触到了那药瓶子,可顾祁依旧牢牢握着瓶身,平静地看着她,“松手。”
楚颜咬唇,有些欲哭无泪,“我真的可以自己来的……”
那种私密的地方,怎么可以让他来亲自抹药?!
哪怕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这也是禁忌的场景!
可顾祁却只是扬起眉毛看着她,“你不信我?”
言下之意,难道她以为他要借此机会再行坏事?
楚颜在他不悦的目光下慢慢松开了手,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我信。”
这根本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明明是好不好意思的问题。
可是既然他不希望她要脸,她只好……把这张脸暂时撕下来丢了。
楚颜紧紧闭着眼,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动作。
而顾祁把瓶盖打开后,轻轻地蹲了下来,伸手分开她的双腿,同时拉开了被子。
食指勾了少许清凉的膏状体,他静静地伸出手去贴上了她的隐秘之处,轻轻地涂抹起来。
楚颜全身都僵硬了,只觉得随着他的动作,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而注意力通通跑到了与他接触的地方。
原以为闭上眼睛就不用面对令人尴尬的场景,可没想到的是失去了视觉,别的感官就变得格外敏感起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轻重变换都变得清晰可查,那种感觉从身下蔓延开来,然后抵达四肢百骸。
这真是……叫人彻底疯掉的节奏。
而顾祁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幽深起来,随着抹药的动作,好似还有别的感觉从指间传来。
清凉的药膏与温热的幽谷,一切都变得格外敏感,仿佛她的一个颤动都能牵动他的呼吸,于是他听见自己的呼吸也跟着迟缓粗重起来。
渐渐地,指间触到的柔软竟然渗出了点点水意,楚颜自然也察觉到了,倏地睁开眼来望着他,乞求似的叫他一声,“殿下……”
眼神里满是羞愧尴尬。
顾祁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她动了情,他自然……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可是她的身体被他折磨得够呛,要如何再承受他的又一次进攻?
理智压下了冲动,顾祁于是收回手来,忍耐地站起身来看着她,“抹了药还痛吗?”
楚颜一边为他的停手而松口气,一面却又因为身体的空虚感而有些莫名的失落,咬着嘴唇坐在那儿,面色酡红。
这是作死的节奏吗?明明已经因为他的好体力而受不了了,却又因为生理冲动没得到满足而心生失落。
实在是太堕落了。
她低下头去,却又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顾祁衣衫之下的突起。
原来两人都是一样在忍耐……
她忽然笑起来,而顾祁脸色一黑,冷冷地说,“还笑,要不是顾着你的身子,我会这么忍耐?”
楚颜越笑越开,到最后眉眼弯弯地抬头望着他,说出一句戏谑意味十足的话来,“殿下,来日方长。”
……这次轮到顾祁被人调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开杀戒以前的最后一碗小肉渣,接下来情节要神发展了,甜了这么久,大家准备好接受刺激了么。
最近查的严,一涉及船戏就会被和谐,40章已经和谐掉了,56章又收到黄牌警告,六天之后就会被锁,锁了以后大家就只能留邮箱了。
太子V:哎哟真棒,这次不用吹熄蜡烛了,楚颜宝贝?以后没人能偷看我们翻云覆雨了!
☆、第058章 。变数
大婚后;太子在永安宫陪了楚颜三日,然后就又开始了早出晚归、勤勉治国的日子。
对楚颜来说;其实日子没怎么变;她只是嫁给太子,并非嫁给皇帝;因此仍然和顾祁同住一个屋檐下。平时就睡在偏殿;侍寝时就去他的寝殿,而不像皇后;大婚之后就会迁居至单独的宫殿。
顾祁开始忙碌以后,她就每隔几日回一次元熙殿,陪赵容华说说话;又或者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刺绣,好歹同坐一个屋檐之下;姑姑也不会寂寞。
赵容华自从上一回误会了顾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顾祁。
这一次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原本日日盼着楚颜的大婚之日,如今却有些意兴阑珊了。哪怕楚颜新婚之后头一次回来看她,她也只是安静地听楚颜讲着些新鲜事,只言片语也没有提到赵家的事。
楚颜发现姑姑好似忽然想通了,不管是赵家的事还是朝堂上的事,她都不再过问,一夕之间变得沉默起来。
好些天都这么过去了,楚颜终于在又一次的独角戏里停了下来,放下手里的针线,转过身去望着赵容华,叫了声,“姑姑。”
喋喋不休半天,她发现赵容华的目光一直定格在窗外,如今听见她停了下来叫了声姑姑,这才转过头来。
楚颜看着她苍老得很快的面容,忽然发现她的眼角不知何时起已经有了皱纹。
她还不到五十,这样的年纪对于宫中养尊处优的女人来说,本不应该苍老得这么快的。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慌,楚颜顿了顿,才说,“姑姑在想什么?”
赵容华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地说,“我在想,过去的几十年里,我都在想些什么。”
楚颜愣在那里。
赵容华的眼神里有什么情绪在翻涌,她望着楚颜,却又好似透过那张年轻的面容看见了昔日的自己,两人本就有几分相似。
她 喃喃地说,“还未进宫时,我就一心要做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我希望自己能赢得那个男人的心,为赵家赢得朝堂上的一片天,也为自己赢得一个辉煌灿烂的人生。 而入宫以后,我果然得到了盛宠,还替皇上生下了嫡长子,我以为这便是我努力争取的结果,日后若是这样一直奋斗下去,我的人生就会一直一帆风顺。”
她忽然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加深了些,仿佛盛满无奈与叹息。
“我 真的用了一辈子来奋斗,和妃嫔斗,和皇上斗……也和自己的儿子斗。我希望祁儿成为储君,自己就能站在后宫最高的位置之上,哪怕当日的我不是皇后,只要日后 能当上太后,一样也是赢。所以我逼他做了很多事,甚至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我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可我真的从来没有心疼过他,只是一厢情愿地 以为他可以理解我的心,然后为我、为赵家、也为他自己拼一次。”
所以她逼他每日练字看书,在明扬斋里一切都要做到最好,哪怕他病了、倒下了,她也片刻不放松,因为她不知道这后宫里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什么时候就会再添一个皇子。
她在一日一日地老去,而终于也明白皇上对她的盛宠也不过是因为赵家的地位罢了,所以她更加心急地想要把儿子扶上储君之位,也许唯有到了顾祁成为皇帝那一日,她才会松口气。
人一旦中了魔障,就像是闯入蛛网的猎物,若非凭借一己之力逃出生天,那就只有等死。
她是个自私的人,既没有想过要逃离这华丽的蛛网,也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于是终于走到今日。
“他 终于成了太子,可是却已是别人名下的儿子。他和容皇贵妃要好,在惜华宫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而我却认定了那是容皇贵妃的阴谋诡计,她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宠 爱希望自己诞下的二皇子能取代祁儿的地位罢了。我找到祁儿劝他,在他面前揭穿容皇贵妃的诡计,一心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不要再执迷不悟地错信他人了,可 他却破天荒地拂逆了我,还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从没想过之前在我严厉到苛刻的要求之下都未曾拂逆过我的儿子竟然会因为一个名义上的母妃来违背我的意思,我痛心又失望,可是不论找他多少次,他都始终向着那个女人。”
“于是我在斗完了后宫妃嫔之后,终于开始和自己的儿子斗。”
赵容华轻轻地笑着,眼里有了一层雾气。
“我有多蠢啊,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当做敌人,还以为是别人夺走了他,却不知其实是自己一点一点推开了他。我不爱他,不宠他,却连别人对他的爱也要否认,也难怪他这么怨我恨我,不当我是母亲了……”
楚颜被她的一席话所震撼,只能伸出手去握住她,叫了声“姑姑”。
赵 容华转过头来望着她,“那日他来元熙殿看我,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他谋害祖父,连一点分辨的机会也不留给他。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怒,只是笑着对我说,‘母 亲愿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而直到他走以后,我一个人在大殿里茫然无措地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一些过去一直执迷不悟的事情。”
她不是蠢,也不是傻,是被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迷了眼,也迷了心。
她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仰望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她想要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想要把赵家推上权势的顶峰。
她甚至错过了儿子的全部成长时光,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给过他,却要求他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而做出牺牲。
谋害父亲的事情若真的是顾祁做的,他不会事到如今了都还不承认,只露出那样无奈又悲凉的眼神。
而最后她才想明白,这些年来她失去的不止是在追求权势的路上所虚度的光阴,还有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她是一个母亲,可是从未真正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无怪于顾祁这个儿子也从来没有真正地成为过她的儿子。
赵容华笑了又笑,最终笑出了眼泪,一颗一颗滴落在楚颜的手背上。
她握着楚颜的手,另一只手掩住了面庞,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我是这世上最蠢的人,想要的太多,如今终于自食其果,事到临头什么也没得到,还失去了原本就属于我的人。”
泪珠一颗一颗从指缝中倾泻而出,如同她再也抑制不住的悲痛。
“楚颜,千万不要学我,权势、地位,那些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你以为你最想要的是它们,可最终会意识到,在你追求那些浮华名利的同时,失去的是再也无法追回的东西,而只有等到你失去以后方才明白它们对你而言是多么珍贵……”
楚颜的心如同被人紧紧拽在手上,素来心思很多的她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安慰这个握着自己痛哭失声的妇人。
这是她的姑姑,是抚养她长大的人。
这个人也许犯过很多错,对很多人而言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毒女人,可是对她来说却是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始终如一地站在她前面,为她撑起一片天。
楚颜只能蹲下来,眼眶发红地拉着她的手,然后伸出手去替她擦拭那些仿佛永无止境的泪水。
“姑姑,不要哭。您并没有失去太子殿下啊,他依旧是您的儿子,哪怕今日有所误会,可只要您有心解开,他会谅解您的……毕竟母子连心,不会有一辈子的隔阂的。”
那个午后,楚颜陪着终于大彻大悟的赵容华在大殿里宣泄了这么多年来的悔悟。
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悔悟对姑姑来说是好是坏。
昔日的姑姑执迷不悟,却因为有执着的目标,所以一直屹立不倒。
而今的姑姑终于明白了对她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可太多的后悔与痛苦侵袭而来,就要把这个逐渐老去的妇人给压垮。
楚颜终于也意识到,原来这十年以来一直相互依靠的人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老去,她的发间有了晃眼的银丝,她的眼角有了细密的纹路,而她曾经坚不可摧的内心也终于出现了缝隙,就要坍塌下来。
她握着赵容华的手,终于明白了年华逝去所带来的遗憾。
她忽然有了一丝恐慌,会不会有朝一日,这个相依为命的妇人也终究要离开她?
而继赵容华之后,楚颜似乎已经看到了在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多更多的转折在等待着她。
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的帝王之术所带来的朝政之变。
如今楚颜已经正式成为太子妃,赵家的地位似乎一夕之间变得尊贵无比,而赵武的身体逐渐恢复,原本属于他的权利也开始一点一点重回他的手里。
朝中的旧势力有两大巨头,沐青卓,赵武。
要相互辖制,太子就不会冷落了任何一方,今日赵家强,那么明日沐家也定会有所变数。
在辖制这两大势力的同时,他才能继续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而赵沐两家须得斗得水深火热,才不会有闲暇来顾及新势力的崛起。
华严殿的书房之内,萧彻和秦远山对视一眼,终于由秦远山开了这个口。
“如今太子妃是赵家的人,沐家显然处于弱势,要旗鼓相当,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屋子里静悄悄的,三个人心知肚明,只是谁都没有再说话。
顾祁平静地看着桌上的砚台,眼里的情绪一如砚台里的浓墨,氤氲一片,看不出任何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奏。
太子就算情深,毕竟还是个没受过一夫一妻制教育的古人,在进化为情深不惑之前,身为明君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当然,他做他的,我们虐我们的,他敢做我们就敢虐……
绝世好男人V:?看名字!
楚颜V:太子殿下……你该不会以为……改马甲……就不会被虐了吧……=_=、
☆、第059章 。打脸
随着太子的大婚;赵家千金成为了太子后宫中的第一人,眼看着赵家也成了朝廷上地位最高的朝臣世家。
前阵子的西疆战乱令定国公大损颜面,手中的实权也被分给了沐青卓,可眼下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婚之后;赵家在朝中似乎又有了新的局面。
先是朝臣们的偏向有了转移;不少从前坐观虎斗的人如今似乎都找准了方向,十分自觉地向着定国公靠拢。
再是赵府每日的拜帖以很快的速度增长着;负责处理这项事务的赵家长子——楚颜的父亲赵青云叫苦不迭。
奇怪的是素来反对拉帮结派的太子殿下这一次竟似乎毫不在意赵家的地位飞速上升;反而默许了这些行为;在朝上也不曾给过定国公半点脸色,好似纵容了赵家的骤然强盛。
对此沐青卓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好像前段时间太子打压赵家、偏向沐家不过是个偶然事件;而今又反过来调换了两家的地位,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早朝的时候,在关于漠北重新修筑边境防卫一事上,群臣又有了争议。
沐青卓和赵武各执一词,支持者也纷纷站定位置。
从前两人还算是旗鼓相当,可如今随着赵家千金成为太子妃,朝堂上也分出了一片天来。
将近二分之一的人都站在了赵武这一边,剩下的人里又有一半都不发言、保持中立,于是沐青卓的支持者甚少。
太 子一直不置一词地听着众人发表看法,最后才轻描淡写地说,“重修与否,各有利弊,不过我的看法倒是与定国公一致。如今国库充盈,稳固边防绰绰有余,并不至 于造成什么影响。而且漠北地势严寒,驻守的将士并不如西疆那边人数众多,一旦边境之外的异族起了谋反之心,若是边防过于薄弱,恐怕漠北地区岌岌可危。既然 多数人都认为应当重修边防,那就这么决定了。”
拟旨,下诏,两个环节一气呵成,早朝也就结束了。
沐青卓往宫外走的时候,身后的沈君风把他叫住了,“沐大人请留步。”
沐青卓微微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提督大人找老夫有事?”
沈君风很快走上来和他并肩前行,沉吟片刻,有些担忧地问,“今日早朝之上,定国公的支持者甚众,朝中局势似乎大有改变,大人难道不担心吗?”
沐青卓微微一笑,“担心什么?大家都是识时务者,如今太子妃都是赵家的人了,这种情况自然也是无法避免的。”
“可大人难道就这样放手不理,任定国公的势力继续发展下去?”沈君风眉头一皱,“朝中尽是群墙头草,见着哪边有好处就往哪边倒,也不想想当初扶持他们的人是谁!”
他说的自然是曾经在沐青卓这一派的势力扶持下站稳了脚步、今日却又因为朝中局势而倒戈的那些臣子。
沐青卓倒不甚在意地拍了拍沈君风的肩,“沈大人不必要求太多,人性如此,谁还能逼着他们为了我们的利益而做出牺牲呢?他们也不过是在做对自己而言最好的选择罢了。”
沈君风还欲说什么,却在侧过头来看着沐青卓的时候稍微愣住。
只因沐青卓正悠然望着宫门之外的远山,目光里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情绪在慢慢聚集着。
沈君风一怔,“大人莫不是已经有了对策?”
沐 青卓微微一笑,“对策倒是没有,但预测还是有的。太子殿下似乎既不希望我们太过强势,又不希望赵武那边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前段日子先给了赵武甜头,让他去 了西疆;后来又因为赵武的过失,开始打压赵氏一派,重用我们。如今大婚之后,赵家又一次占了上风,若是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在不久之后,重新抢得先机的…… 恐怕就是我们了。”
他目光平和地望着远方正冉冉升起的朝阳,“明月再皎洁,也不过是天亮以前的事,等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谁还敢说天边只有月亮最耀眼呢?”
后宫和朝堂上又有何不同?百花齐鸣才是大势所趋。
他和赵武不同,因为他并不认为赵楚颜成了太子妃,赵家就算是稳固了。以太子的性情看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对待他们这些老臣一定会是有打有压,不会让谁完全成为胜利者。
所以这么看来,他的机会约莫很快就会来了。
太子妃又如何?他沐家的女儿难道会比不上赵武那个莽夫之女?
沐青卓偏不信这个邪,嘴角噙笑,从容不迫地朝着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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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穿过御花园,从假山后面匆匆忙忙地往长廊那边跑去。
路 上遇到了正从元熙殿往御膳房那边走的束秋,束秋原是打算要去御膳房嘱咐一下这几日赵容华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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