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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奸妃成长手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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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颜唇角微挑,嗨,情敌们,拭目以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清阳蠢成确实这样也不容易……
    因为感觉今天的两章有一点太过叙事,所以就放在一起发出来,免得描述得太多,大家觉得冗长无趣。
    我要酝酿一个小番外,讲一讲冷面石头萧城和吃定他的冯姑娘的故事~


☆、第083章 。萧冯番外(萧城冯静舒  石头的春天)
    冯静舒回到府里时;萧大人在后院的林子里练剑。
    今日是太子选秀的殿试之日;不用上早朝,按理说别家的朝臣可都是谢天谢地可以睡个懒觉了,偏生这块石头秉承良好的作息习惯;晚上睡觉从不超过亥时(21:00),早起时间绝不晚于寅时(5:00),哪怕今日无须早朝,他也雷打不动地规律作息。
    朝臣们平时要早朝;所以起早是必须的;天不亮就得起来穿衣吃饭;然后坐着马车往宫里赶。所以士大夫之卒受人尊敬、地位非凡也不是白来的;毕竟这份起早贪黑矜矜业业的苦也不是寻常人十年如一日受得住的。
    冯静舒走到林子边上看;萧城穿着件宽松的蓝黑色长袍,随着舞剑的姿势,衣袖翻飞,长袍鼓动。
    他自小习武,身材修长挺拔,此刻一丝不苟地练着剑,每一个动作都舒逸洒脱,恣意随心,看上去煞是好看。
    只可惜——
    萧大人一个转身,斜斜的一剑刺了出来,同时也看见了林子边上的夫人。
    他稳稳地收回长剑,先朝她微微颔首,然后一边向她站的方向走来,一边淡淡地问了句,“夫人回来了?”
    剑眉飞扬入鬓,面容深刻严峻。
    明明是个美男子,偏生表情老成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夫子似的,不苟言笑,刻板沉默。
    冯静舒遗憾地点点头,温和一笑,“回来了。”
    她拿出衣袖里的手帕,踮起脚尖去替他擦擦额上的汗,萧城微微一僵,有些不自在地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我自己来就好。”
    看吧,就知道他是这幅德行,练剑时候的舒逸洒脱都是暂时的,骨子里就是一块冥顽不化的石头。
    冯静舒偏不,依旧唇角含笑地推开他的手,执意替他擦干了额上的汗珠,完全不理会他微红的面庞。
    “好了。”总算擦完了,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帕,神情自然。
    萧城这人自小受到父亲教导,身为萧家长子,言行举止须得一丝不苟,待人处事须得恪守礼仪,在朝为官须得谨慎周全,出门在外须得进退有度。
    只可惜萧父是个大老爷们儿,大的方面倒是都顾及了,却惟独忘了培养儿子的情商。
    萧城自小谨遵父亲教导,对每一个人都进退有度、谦恭有礼,包括……在闺房之内,毫无情趣。
    两人并肩往小院走,冯静舒忽然回过头去问他:“夫君今日有什么事吗?”
    萧城摇头:“今日不用进宫,所以没什么事。”
    “那,不如夫君陪我去街上走走?”她侧过头来看他,眼里露出期待的目光,也不多说,就这么眼神明亮地看着他。
    萧城略一迟疑,今日好不容易不进宫,他本想着练练剑、看看前段日子太子提到的那本《尉缭子》,可是如今冯静舒这么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迟疑,冯静舒又急忙补上一个笑容,“若是夫君忙不过来,也不要紧,我自己也能去走走,你忙你的便好。”
    她的表情无比诚恳真挚。
    平日里萧城总是忙这忙那,做起事情来一丝不苟,成亲一年了,几乎没有和她一同出过门。
    但她表示自己完全不计较,完全体量夫君,男子汉大丈夫嘛,当以事业为重,所以她一个人学着独立些便好,不碍事的。
    如此深明大义的妻子上哪儿找去?
    萧城心下一软,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改变了心意,“无妨,你想去哪儿?”
    最终两人一起出了府,沿着街道随意走着。
    萧城走得身姿昂然,下巴微微抬着,一副倨傲矜贵的模样,几乎不会侧过头去和冯静舒说话——他的一贯作风。
    反正走在皇城里,大家都是各走各的,谁还勾肩搭背聊会儿天不成?
    特别他又是统领宫中侍卫的,一群大老爷们儿走路的时候还能东拉西扯说说八卦么?
    冯静舒微微侧过头去看了眼他毫无表情的侧脸,很是郁闷,好不容易陪着出来走走,一句话也不说是什么意思?还板着张木头脸!
    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结果这男人倒好,两人都间隔了将近十步的距离了,他才好像忽然发现哪里不对,一回头,咦,怎么身边的人都落后那么多了?
    “怎么了?”他微微抬眉,又倒回来走到她身旁。
    “夫君走太快,我跟不上……”冯静舒可怜巴巴地抬起头,面上倒是没多大受了委屈的表情,但那双明亮的眼睛轻轻眨着,然后又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
    萧城微微一愣,看她这模样……
    他侧过脸去,轻轻咳了两声,“我慢些走,你就跟得上了。”
    冯静舒勾唇一笑,“好。”
    两人又开始走,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挽住了萧城的手臂,萧城顿时浑身一僵。
    “……夫人。”声音有些不自在了。
    “唔?”她无辜又茫然地望着他。
    萧城声音略艰难,“这是在大街上……”
    ——所以赶快放开我吧!
    冯静舒目光清澈,“我知道啊。”
    ——那又怎么样?
    “这样好像不太好……”
    ——一岂止不太好,一男一女勾肩搭背有伤风化好吗!
    “哪里不好了?你是我夫君,我拉着你的手难道不对么?”
    萧城舌头打结。
    照这么说来似乎好像大概也许也没什么不对,他是她夫君,她是他夫人,两人不过手挽手在街上走走……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喏,你看看!”冯静舒随随便便伸手一指,萧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青年夫妇正挽着手看商铺里的首饰,那妇人兴致勃勃地指这指那,做丈夫的就含笑看着她。
    那眼神分明没有关注首饰,满眼都只有妻子。
    “你看,人家也是手挽手,有什么不行?”冯静舒回过头来,又朝身旁经过的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努了努下巴,“他们年纪这么大了,不也一样恩恩爱爱地互相扶持么?”
    说到这里,她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倏地缩回了手,声音略微弱了下去,“夫君可是……可是怕人看见我拉着你的手,会丢你的人?”
    越说越小声。
    萧城一愣,忽然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
    当初和她成亲是因为萧家和冯家定下的娃娃亲。萧父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考上武状元,从而踏入朝廷的,而在中状元以前,出身普普通通,萧城的祖父不过是个地方上的芝麻官。
    萧城三岁的时候,萧父和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约好了结亲家,于是那时候才刚出生的冯静舒就已经注定了要成为萧城的媳妇。
    后来萧家飞黄腾达,虽然萧父也提携着好友一路当上了不大不小的官,但毕竟冯静舒的出身和萧城也是不可能门当户对的。
    再加上冯静舒长得并非多漂亮,当初成亲的时候,自小爱慕萧城的表妹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出言羞辱过她,说是她不配站在萧城身边,带出门去都嫌丢人。
    那时候冯静舒只是微微笑着,轻描淡写地说,“能嫁给夫君是我三生有幸,至于长相是爹娘给的,只要夫君不嫌弃便好,表小姐若是觉得碍眼,那我在这儿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今后你尽量少来府里,也免得再见到我,心里不舒服。”
    萧城那时候还诧异,原来自己这看似温婉文静的妻子还是朵带刺的蔷薇。
    可是后来还是被他撞见她躲起来偷偷抹眼泪,虽然他没拆穿她,但晚上掀开红盖头时,仍是认真地说了句,“你是父亲为我定下的妻子,不管旁人怎么说,凤冠霞帔、八抬大轿,我总归娶了你,今后你就是萧夫人,无人能欺负你。”
    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也知道自己一辈子就会这样踏实安稳地过下去,走父亲期待他走的路,娶一个温婉贤淑的妻子,然后晚来儿孙满堂,平和喜乐。
    只是不曾想到,其实这个看似渺小又不起眼的妻子竟在内心藏着一个大大的世界,从此改变了他一沉不变波澜不惊的生活。
    此刻看见冯静舒低下头去嗫嚅的样子,萧城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并没有嫌弃她,只不过……
    “我只是,只是不习惯。”他低声说着,却好似看见她略微抽动的肩膀,她要哭了?
    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好似又想起了成亲那日她一个人躲起来哭的样子,像只小兔子,眼睛红红的,可是一到了人前就又若无其事地露出温和好看的笑容。
    萧城还以为天下的女子都是水做的,娇娇柔柔,糯糯软软,但事实上从自己的娇妻身上,他才看见不一样的女儿姿态。
    眼看着此刻妻子低着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叹口气,主动伸出手去拉住她,然后把她小小的手握在手心。
    “走吧。”
    他带着她往前走,虽然姿态还是有些笨拙,显然是不太习惯,但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
    冯静舒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看见他红红的耳朵,和努力装作如无其事的表情。
    唇边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她叫他,“夫君。”
    “嗯?”他不回头看她,却温柔地应了一声。
    “中午去巷子里吃阳春面好吗?”
    “嗯。”
    “那下午的时候,可以陪我去河边走走吗?”
    “好。”
    “今天天气很好呢,不如我们在河边放风筝?”
    “好。”
    “你看,对面有卖同心结的,我想去看看行么?”
    “好。”
    萧城总是这样,像块石头一样沉默,话少得可怜。
    可是冯静舒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明艳动人得像是枝头盛开的桃花。
    因为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人,做起事来不苟言笑,却不管她说什么,总会温柔地回应她,哪怕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单音,但也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提醒她,他有听她讲话。
    “夫君。”她又一次叫他。
    “嗯。”还是这样温柔的回应。
    “我有没有说过嫁给你我很开心?”她说得轻快又可爱。
    然而这一次,萧城没有再应声,而是怔怔地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点错愕。
    显然,当街表白这种事情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辈子长到及笄,相貌平凡,活得平凡,才识平凡,家境平凡。可是现在我很为这样的自己骄傲,因为这样平凡的我遇见了不平凡的夫君,所以成亲以后的人生都变得不再平凡。”
    她说得认真,唇角弯弯地看着他,同时握紧了那只大大的手掌,他因为常年练剑而磨出的茧子有些粗糙,可她毫不在意。
    萧城看着她面上娇艳动人的笑意,心下一动。
    她哪里平凡了?一旦笑起来,两颗小小的虎牙可爱至极,眼眸里藏有动人春色,一笑之间冰消雪融,天寒地冻也能骤然回春。
    会撒娇,会还嘴,再难受的事儿也能憋着,人前永远乐呵呵,剩下的烦恼自己派遣。
    这样的娇妻何处寻?
    千年不化的臭石头终于也露出一点浅浅的笑意,“嗯,嫁给我就不平凡了。”
    冯静舒难得地被他逗笑了,这石头,好不容易说句长点的话,居然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萧城没说出口的话却是:因为嫁给了我,所以被我挖掘到了你不平凡的一面,于是我终于知道,平凡的相貌之下也许藏着动人的春暖花开。
    静舒,你就是我的春暖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本文的第一篇番外居然是萧大人和萧夫人→_→就是忽然很萌这种闷骚大叔。
    之后心血来潮可能还有下文,没头没尾,仅供娱乐。
    大家看清楚标题哟,不感兴趣千万不要买。


☆、第084章 。留宿何处
    被留下的秀女们还没有经过正式册封,要等到太子临幸之后;才能算是正式踏入后宫。
    宫里的常春阁老早就被打理出来了;历届的秀女们在等待皇帝临幸时都住在那里;等到册封以后再搬进皇帝指定的宫殿里。
    上午进行了殿试;选出了七名秀女;下午的时候这七个姑娘就开始往常春阁搬。按照惯例;尚仪局的女官亲自带人去了常春阁,每人都指派了一个宫女伺候,等到之后成了主子,还会根据册封的分位再增加奴才。
    常春阁是一处分了好几个院子的宫殿;东南西北;每面都有好几个院落。
    因为是给没有位份的秀女住的,所以算不得气势恢宏、富丽堂皇;但总体看来也算是雅致清新了。
    不过下午送走冯静舒之后,楚颜又听重山说了件事儿。
    听说秀女们前脚搬进常春阁,沐贵妃后脚就带人去了沐念秋的院子,说是她自小身子不好,常春阁又在湖边,湿气重,怕她住了会受影响,所以要她搬到自己的汀兰宫去。
    楚颜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哦”一声:“那她搬了没有?”
    “没有,奴才听常春阁的宫女说,小主婉拒了沐贵妃,说是大伙都住在常春阁,就她一人有特权也不好,况且太子殿下一旦知道她一进宫就受到特殊待遇,恐怕心里也会不高兴。”
    楚颜一愣:“这话是她当着众人说的?”
    重山连忙摇头,低声道:“这话小主就当着沐贵妃和自己的宫女说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
    “奴才这些日子忙着四处打点,也认识了不少人。这回尚仪局分给诸位小主的宫女,我也认识好几个,特别是……”重山笑得狡黠又得意:“特别是沐家小姐。”
    沐家和赵家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也难怪重山特别“注意”着沐念秋。
    楚颜失笑,一直就知道他鬼主意多,说起话来嘴上跟抹了蜜似的,走到哪儿都吃得开,只是没想到他这些日子能混得这样好,四处结交关系,为了她奔走劳累。
    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你会处事儿,这是好事情,在宫中做事,耳目众多也是必须的。但须知认识的人越多,扯不清的事也会越多,在外说的话和在这儿说的话要分得开,切记谨言慎行,绝对不要让人反过来咬了一口,知道么?”
    重山连连点头应声:“主子请放心,奴才明白。”
    楚颜笑了笑:“明白就好,这些日子你到处奔波,忙着拉关系,也辛苦了,看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晚上去御膳房要点好菜,就说是我点的。”
    重山眼睛一亮,忙笑着弯下腰去:“多谢主子恩典!”
    哪怕手段好,能说会道,终究还是个孩子……楚颜笑着摇摇头,让他下去了。
    心里却在想着沐念秋的事,前段时间太子明着让她来了宫里,又是聊天又是赏花的,宫中都在说恐怕这位小主不日便会荣登主位了。
    沐贵妃恐怕也是有恃无恐,才会如此高调行事,一来就要给沐念秋换个好住处,把她和普通秀女区分开来。
    只是沐念秋比起沐贵妃来更懂得韬光养晦,这样的女人想得更深,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偏生重山走了还没半个时辰,就又急匆匆地跑回来。
    原来沐念秋虽说婉拒了沐贵妃要她迁居的事,太子殿下却不知怎的得知了此事,于是让人去常春阁传了话——小主身体不好,太子殿j□j恤,特意准了她迁去汀兰宫与沐贵妃同住。
    这个消息在宫里炸开了锅,看来这位沐家千金果然不一般,所有小主都住在长春苑里,偏她一人受到太子殿下的特别关照。
    不少毒蘑菇也在角落里长了起来,不知把这位备受太子瞩目的小主与太子妃想必,哪一个会更受宠呢?
    面对重山略带忐忑的神情,楚颜但笑不语。
    在这宫里,升得越快,往往越遭人恨,想当初她不就是这样么。
    只是沐念秋的开头虽与她有所共鸣,但却一定不会是第二个赵楚颜,因为这宫中只有一个太子妃,一山不容二虎。
    ******
    晚上顾祁回宫时,已然夜幕低垂。
    沉香举着灯笼在永安宫门口等他,顾祁下车之后,猛然看见那盏摇摇晃晃的灯笼,还以为是楚颜,面上一喜。
    只可惜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等他的另有其人,唇边的那点笑意倏地凝固了,随即隐没下去。
    “太子殿下。”沉香俯身行礼,声音轻柔。
    “怎么是你?”顾祁一边往里走,一边往往偏殿看,那里漆黑一片,没有灯光,还不待沉香回答,他又问:“太子妃呢?”
    沉香道:“太子妃殿下以为您今晚不会回来,所以就先睡下了。”
    她答得倒是恭恭敬敬的,握着灯笼的手却晃了晃,还在为方才那句“怎么是你”而心寒。
    怎么,他难道以为太子妃会来门口迎接他?
    从前没有太子妃的时候,多少次在永安宫前不畏严寒地举着灯笼等他的人是谁?如今他反倒问她“怎么是你”。
    可见他从前压根没有在意过是谁在门口等待良人归来。
    顾祁脚下一顿,回过头去看了沉香一眼:“……太子妃以为我今晚不会回来?”
    他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本来想着她先睡了的话,他就自己回寝宫睡,岂料听到这番话,本来迈向寝宫的脚步生生换了个方向,朝着楚颜的偏殿走去。
    很好。
    她一心以为他今夜不会回来,要去别的女人那里安家落户,竟然也能睡踏实!
    顾祁的脸一下子板起来,冷若冰霜地推开了偏殿的门。
    含芝守在门口,见太子来了,忙俯□去请安,嘴里说着:“殿下,主子已经躺下了——”
    “退下。”他把门一关,不让她跟进来通传。
    传什么传?人都睡了,还睡得安稳又踏实,让他自己来传就行了!
    殿内一片黑暗,顾祁却像戴了夜视镜似的,熟稔地朝着楚颜睡觉的屋子走去。
    来的次数太多,从正厅到走廊,穿过内室来到床边,要走多少步他都快记得清清楚楚了。
    然后他站在了床前,看着楚颜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好似睡得很熟。
    心下产生一种古怪的情绪,好似她睡得越安稳,他就越烦躁。
    顾祁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脱了长靴,掀开被子,然后和衣躺在她身旁……楚颜还是没动静。
    睡得跟头猪一样!
    彻底被激怒的人索性伸出手去捏住她的鼻子,几秒钟之后,呼吸不了的人眉毛皱起来了,无意识地呢喃了几句,试图躲开讨人厌的手。
    他不放,还是捏着。
    又过了片刻,楚颜憋得满脸通红,终于转醒,睁眼就看见了面前那个黑影,而顾祁总算松开了手,不紧不慢地问了句:“醒了?”
    楚颜喘着气,眉头一皱:“殿下?”
    她坐起身来,打算去床边点蜡烛,岂料手臂被人一拽,又落回方才躺着的地方。
    窗外有些许光线照进来,她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殿下?”她又喊了一声,躺在他身旁,微微侧过身去想凑近点看清他的表情。
    岂料他趁着她凑近的功夫,手臂一收,径直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入怀中。
    两人的脸只有一丁点间隙,这下子楚颜终于看清他的表情了。
    眼眸亮得可怕,剑眉却是紧紧皱在一起,像是谁欠他钱没还一样,不满至极。他的眼睛定定地锁住她,嘴唇也紧紧抿起。
    哟,大猫变老虎了?
    楚颜心知肚明他在气什么,却仍是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殿下,怎么了?”
    怎么了?
    她问他怎么了?
    某人心里更憋屈了:你以为我要去找别的女人,结果自己却早早的睡下了,还睡得如此安稳甜美,你说我怎么了?!
    当然,嘴上可不能这样说,顾祁只是恨恨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封住了她的唇。
    全身上下最可恶的地方便是这张嘴,从来都是若无其事地令他肝火大起。
    他不像是在吻她,倒像是在跟她算账,又啃又咬,缠绵强势的方式几乎把她憋死……所以方才捏鼻子憋死**不成功,他就临时改换战术,打算用强吻窒息攻略吗?
    楚颜被他折磨得面颊嫣红,最后不得不用力推他,才换来喘气的功夫。
    “殿下……”她娇怯无力地抵住他的胸膛,“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活该。”他冷冷地丢下这两个字,终于坐起身来,不再和她纠缠。
    “殿下?”她又叫他,还是那种迷茫的语气,“我做错什么事惹您生气了吗?”
    “没有,你好得很,什么都没做错。”顾祁没好气地说,转身就朝外走。
    又恢复岑寂的屋子里,只有楚颜一个人无声地笑得很开心。
    太子需要知道,她并不是离了他就活不成,偶尔也要让他察觉到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其实没那么重要,并不是她的空气她的命,好像没了他,她的世界就乱了套。
    楚颜以为这下子可以安安静静睡觉了,岂料没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
    去而复返的人这一次穿着一袭单衣走进来,头发披散,冠玉已褪,显然是洗漱完毕了。
    他又一次掀开她的被子躺了上来,在她讶异的目光里冷冷地说了句,“怎么,我不能在这儿睡觉?”
    楚颜快要笑出来了,还强忍不发,只一个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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