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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奸妃成长手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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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嫌恶地看着这坨粉嘟嘟的肉,伸出一根指头里把那只沾满口水的小肉爪子推回去,岂料顾盼忽然双手抓住他的食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朝着嘴里飞快地塞去。
顾祁浑身一僵,下一刻,食指被小婴儿死死含住。奶娘赶紧来帮忙逗弄顾盼,好容易才让他松了口,顾祁浑身僵硬地把手指头拿了回来,却只看见牵出无数银丝的……口水遍布的……食指。
顾祁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靠近这种软绵绵湿哒哒的肉球!
五。
顾盼满月那日,宫里照例进行了抓周的仪式。
顾祁作为哥哥,站在床边看着那坨小肉球坐在床上咯咯地笑,手舞足蹈地乱动,而四周的宫女太监以及母妃父皇都笑呵呵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世界上最璀璨的明珠。
顾祁很不屑,一个会流口水会咿咿呀呀的肉丸子罢了……藏书阁门口那只阿福也能做到,特别是你把母妃坚持要你吃的白水煮鸡蛋偷偷摸摸揣出惜华宫去喂它的时候。
说到白水煮鸡蛋这种难吃的东西,顾祁忽然心生一计,日后等这个小肉球长牙齿了,他一定要帮助母妃天天监督弟弟吃鸡蛋!→_→不吃就死活塞进嘴里去,叫他再也咿咿呀呀不出来!
床上噼里啪啦摆了一大堆小玩意儿,什么小型弓箭啊、木头刀剑啊、名贵的狼毫啊、孔夫子的名著啊,当然金元宝和夜明珠什么的也在其中,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应有尽有。
母妃鼓励地看着顾祁:“去,拉着弟弟的手,教他去抓一样。”
顾祁从来不会拒绝母妃的要求,当下虽然不愿意,却也来到床边,一脸警惕地盯着那只肉球——他还没有忘记头一回这只球把他的食指给咬进嘴里的事儿!虽说肉球当时还没长牙齿,但是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已经叫他一个月喝不下粥了!
顾祁十分谨慎地伸出手去拽着肉球的手腕……软绵绵的,真可怕。
“来,抓东西。”他十分敷衍地喊了一句,然后就把手里的肉爪子往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凑……来吧,赶紧挑一个,老子一秒钟都不想多碰你了!
谁知道下一刻,顾盼当真抓周了——在顾祁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路径时,他十分果断利落地以肉球之姿打了个滚,然后四脚朝天,一边咯咯地笑,一边又一次——抓住了顾祁的手,然后往嘴里一送。
于是抓周这日,容皇贵妃准备的那么多东西二皇子一样也没抓,只是抓住了顾祁的手,又一次含进嘴里,就好像哥哥的手比自己的天生就要美味很多。
顾祁浑身一个激灵,后来三个月都没有在喝粥。
不止是粥,不管是芝麻糊还是藕粉还是玉米糊,总而言之,黏糊糊湿哒哒的东西……他是一辈子也不想沾了。
六。
顾盼半岁的时候,可以跌跌撞撞地走路了,容皇贵妃经常站在他三步开外的地方,笑眯眯地喊一句:“快来!”然后那只肉球就脚步蹒跚、踉踉跄跄地朝母妃扑去。
有一日,顾祁下课归来,尚在惜华宫门口,容皇贵妃蹲在门边上,嘴里正朝肉球呼唤,肉球本来已经呈预备跑的姿势了,却忽然看见了门口的哥哥,于是肉嘟嘟的脸蛋忽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方向一转,朝着顾祁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
顾祁被他这勇猛的姿态吓了一跳,却又不敢不伸手去接他——若是肉球摔了,母妃肯定要难过死。
于是软绵绵的肉球忽然落入怀里,肉乎乎的小爪子拽着他的衣襟不放,嘴里又是那种咿咿呀呀不知所谓的叫声。
离得这样近,顾祁忽然愣了愣,发现肉球其实长得也没那么难看,胖乎乎的小脸蛋,小巧玲珑的嘴,乌溜溜的大眼睛还瞪着他一个劲儿地眨。
顾祁忽然有种错觉,好像怀里的肉球虽说是在咿咿呀呀地叫不停,但眼睛却在对他说话,叫他哥哥……
下一刻,小家伙咧嘴大笑,口水……瞬间……飞流直下三千尺,顾祁的衣服被打了个透湿。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揍这只肉球!
七。
顾盼一岁的时候,已经会说几句简单的话了。
彼时顾祁已经成了太子,搬进了永安宫,不能再和母妃生活在一起,只能隔三差五地去惜华宫探望。
一年以来,母妃并没有因为生下了肉球就对他有所改变,照样把他当亲生儿子宠着,只要他去了惜华宫,母妃一定会把肉球交给身边的人带着,然后拉着他的手说笑,又或是问问他最近在明扬斋跟太傅学了些什么。
这次去惜华宫,才刚进大殿,那只肉球就咕噜咕噜地朝他滚过来……之所以说滚,是因为那两只小短腿几乎看不见,圆溜溜的肉球就这么笑嘻嘻地朝他跑过来。
顾祁原本打算无视他,岂料肉球忽然攀住了他的一只腿——没错,是他修长笔直、尊贵无比的大长腿。
顾祁低头俯视他,却只见肉球谄媚地蹭着他的腿,不清不楚地朝他叫道:“蝈蝈!”
他动了动腿,想让肉球闪开,大秋天的哪里来的蝈蝈?
岂料肉球死死扒着他不放,黑漆漆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满怀期望地又喊了一声:“蝈蝈!”
顾祁心下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抬头看母妃时,母妃笑盈盈地望着他,摊摊手:“臭小子,教他喊了那么多人,结果成天就会这一句,见了谁都喊哥哥。”
顾祁脚步一顿,没有再急着往前走,低下头来,肉球还在谄媚地抱大腿,含糊不清地喊着蝈蝈。
他愣了愣,忽然觉得肉球似乎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当然,不讨厌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长了牙齿的肉球不会随便流口水了。
八。
顾盼三岁的时候,已经从一个小肉球长成眉清目秀的小可爱了,虽说脸蛋还是胖乎乎的,带着点儿婴儿肥,但是爹妈都生得那样好看,当儿子的也从小就有了好基因,隐约露出几分美男子胚子的气息来。
可是顾祁习惯了叫他肉球,所以每回没有母妃和父皇在时,他都是称呼顾盼肉球的。
顾盼不知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个中含义还是怎么,一口一句地答应着,脆生生的,永远都是笑靥满面。
那天在后院的池子边上,肉球不小心把母妃给的玉佩掉进去了,当下傻眼了,眉毛一抖,小嘴往下一撅,金豆豆大颗大颗往下掉。
顾祁黑了脸,伸出手去上下两指一起合上他正欲哇哇大哭的嘴,“闭嘴,不许哭。”
肉球却不听话,眼泪越掉越凶,颇有淹没惜华宫的趋势。
“你再哭的话,我就去告诉母妃你把她的玉佩弄掉了。”他出言威胁。
“呜呜呜……”母妃又不会打他,他怕什么?
“再哭我就去叫父皇来!”顾祁急了。
“呜呜呜……”父皇只对哥哥凶,对他从来都是慈爱有加,他怕什么?
“你……你……”顾祁怕把人招来了,会说他这个当哥哥的欺负弟弟,当下只得咬牙切齿地说,“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我这就下去给你捞!”
他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春日的水温还很低,冷得他直哆嗦,正一边埋怨一边潜入水底寻找时,互听身后也穿来扑通一声。
顾祁吓一跳,回头一看,岸上哪里还有肉球的影子?
“肉球,肉球?”他急了,连喊两声都没回答,肯定是掉下来了!
顾祁潜入水里去捞人,心里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好容易见到那圆溜溜的在水里眨着眼睛扑腾的家伙,他赶忙游过去把肉球捞了起来。
浑身湿透的家伙坐在岸边,不同于他的惊魂未定,反而冲他咯咯地笑——这家伙的招牌笑容就是这种奇特的笑法。
顾祁真想抽他两个大耳刮子,但忍住了,怒气冲冲地喝道:“你没长脑子啊?你会水么?身高够踩水么?跳下来做什么?”
小家伙被他喝得一愣,但一点儿也不怕,反而一面咧嘴笑,一面对他奶声奶气地说:“蝈蝈掉进水里了,我……我要来救你!”
顾祁一愣,忽然说不出话来。
肉球还在一个劲儿地说:“母妃说了,我要快快长大,这样才能保护蝈蝈。蝈蝈掉进水里了,盼儿来救你,盼儿长大了,你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最近吃肉吃得多,确实长大了。
九。
顾盼六岁的时候,顾祁已经十三岁了。
十三岁是个尴尬的年纪,看过了春宫图,阅览过小黄书,偷看过宫女换衣裳,也与小伙伴们私下交流过闺房秘事。
某日顾祁捧着顾初时暗中赠送的小黄书,正在永安宫的寝宫里缩在被窝里偷偷看时,屋里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了那个臭家伙,忽然脆生生地站在床边问道:“哥哥你在做什么?”
彼时顾祁正看到关键部分,生涩的少年的身体也已经有了古怪的反应,他浑身一颤,从被子里抬起头来,只见六岁的肉球眨巴着眼睛站在床前,天真无辜地望着他。
顾祁僵硬地把书藏在枕头下面:“你怎么来了?”
“父皇把母妃拐走了,我一个人睡不着,就跑来找哥哥了。”肉球笑得特别开心,“我陪哥哥一起睡。”
说完,不等顾祁有所反应,他就十分自觉地挤上床来,还抢了顾祁一半的被子。
“你滚蛋啦!”顾祁恼羞成怒,打断了他求知若渴的学习时间不说,居然抢被子占地盘?
顾盼哪里理会他这么多?六年的相处时光告诉他,这个哥哥只会表面凶他,却绝对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
他八爪鱼似的黏在哥哥身上,却忽然发现哥哥的肚子下面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像是跟小棍子,于是好奇地伸手→_→一把抓住,“哥哥,你把筷子带上床了?”
顾祁一把拍下他的狗爪:“……”
魂淡这哪里是筷子这分明比筷子粗了很多倍很多倍好吗!!!!
顾盼似乎也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斟酌片刻,又问:“那哥哥你是不是把擀面杖拿来玩儿了?”
顾祁默默被治愈:“……”
其实……也没有那么粗的。
六岁大的小孩子求知欲很旺盛,于是一直猜,一会儿说是玉米,一会儿说是面条。
顾祁的心情起起落落: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最后的最后,实在被磨得受不了的大哥哥十分严肃地对弟弟说:“行了,别乱猜,这就是男人的尊严,时刻告诉我们一个人生的道理——真正的男人绝对不能软弱!软弱只能带来失败,只有坚强不屈才能一展雄风!”
顾盼眨了眨眼,从此立志要做一个坚强不屈的男子汉,一展雄风。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大家似乎很期待包子到来,但事实上楚颜还没有包子,所以就把顾盼这只包子拖出来了。
☆、第096章 。身死湖中
晨曦的第一缕光照进朴素简洁的小院时;一只鸽子也扑腾着翅膀停在了院子里那颗梧桐之上;黑漆漆的小眼珠子转了转,又扯着嗓门儿叫了几声;最终落在微微开着的窗台上。
一个穿着素净的四十来岁的妇人谨慎地推开了窗子,左右看了看;一边从嘴里发出些逗弄鸽子的声音;一边伸出手去引那只鸽子进屋。
鸽子听话地落在她的手腕之上,那妇人干净利落地取下鸽腿上的纸条,然后把鸽子放进了屋子里的木笼子里,又取了些鸽食放进笼子里。
接着,她快步走出了小院,从后门进了佛堂,偌大的殿堂里矗立着三座宝相庄严的金身佛像。中间的佛像前;一个身着黄色锦袍的老妇人跪在蒲团之上,手里捏着串檀木佛珠,闭眼念着什么经。
裹霜来到她身旁,一边伸手把纸条递了过去,一边低声地在她耳边说:“主子,王府那边来了传书。”
那老妇人倏地睁开眼,深幽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笑意,然后伸出手接过了纸条,拈开来看。
信是王府里的刘明玉写来的,只有短短几行字:
奴婢依言行事,杜氏病症日益加重,王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听候主子下一步指示。
老妇人微微一笑,把纸条又还给裹霜,“拿去烧了。”
她闭上眼睛继续念经,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可是平静安详的片容之下,毫无向佛之心。
******
人间六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净云寺虽是国寺,却不像京城里的报国寺那样恢弘气派,甚至连大门都有些陈旧,整座建筑古朴肃穆,静静地卧于群山之中。
寺院前后开满了桃花,灿烂得似是云霞一般,几乎夺去了赏花人的呼吸。
离净云寺还剩下最后一段路程时,由于山路陡峭、地势偏窄,所有人都只能下马车步行。
待到爬上山顶气喘吁吁时,却又忽然看见这样一幕夺人心魄的美景,冯静舒喃喃地说:“不虚此行。”
楚颜也忍不住叹道:“佛寺的宝相庄严就是养人,这里远离尘世喧嚣,连桃花都长得这么繁茂。”
一旁传来一个十分冷静严肃的声音:“寺里有专人负责每隔几日就往这些桃树上浇灌寺内的排泄物,一来可以解决高山之上无处引流的问题,二来也可以提供这片桃花林所需要的肥料。”
众人:“……”
不用说,这个扫兴的人准是萧彻。
深山之中,云雾缭绕,晨钟暮鼓,青鸦声声。
方丈双手合十,将楚颜一行人迎了进去,寺内与寺外都一样陈旧古朴,沉香袅袅。
秦远山是负责祈福大典的御史大夫,因此了解此行所有的程序,楚颜只需按照他的指点完成一切便好,而依他所言,第一日刚到净云寺,楚颜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好生休息,调整好状态为之后长达十日的祈福做准备。
楚颜换了身素色的衣衫,从厢房里走出来,恰好碰见了踏进小院的秦远山。
这处小院留给女眷居住,冯静舒的厢房就在楚颜的隔壁,而此时看见秦远山,楚颜心知他肯定是来找自己的,便倏地顿住了脚:“秦大人找我有事?”
“太子妃殿下要出去?”对方反问。
楚颜微微一笑:“窦太后也在净云寺里清修,既然来都来了,于情于理都该去见见她老人家。”
秦远山迟疑了片刻,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殿下可知窦太后为何被送来净云寺清修?”
楚颜莞尔,轻描淡写地说:“野心勃勃,谋害宫妃,是也不是?”
她知道?
秦远山一怔,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恭恭敬敬地前去请安拜访?
楚颜笑起来,“她虽是戴罪之身,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但先皇还在时,她毕竟是叱咤风云的皇后娘娘,不是吗?先皇多情,后宫佳丽无数,可她却凭一己之力一直在先皇心里占有一席之位,甚至力压众人,成为了后宫第一人,手段可见一斑。”
她似笑非笑地对着秦远山挑挑眉,言下之意,她此行是去请教请教如何抓住君心的。
小院里的梨树开得洁白清丽,而她一袭青衫站在下面,笑起来的时候眉眼舒展如画,颇有种春风和煦的雅致。
秦远山也笑起来,眼神宁静地看着她:“殿下多虑了,与其以手段掌控一个人,倒不如用心锁住一个人,以真心换真心,这才公平,也是长久之计。”
楚颜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他说什么?
“秦大人的意思是,我对太子殿下不是真心的?”她眼眸微敛,不动声色。
“微臣只是就事论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的事情,微臣不予置评。”秦远山四两拨千斤,却丝毫不计较她咄咄逼人的尖锐言语,转而微微一笑,“在微臣看来,殿下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手段是留给抓不住人心的人,殿下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又何须多虑?”
和这个人说话的时候,总得紧紧闭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因为他无孔不入,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都似是含有深意。
可是细看之下,他又不过是漫不经心地笑着,当真可恨。
楚颜慢悠悠地浮起一抹笑意,“秦大人真是观察入微、善解人意,本宫不曾告诉过你本宫想要什么,你却轻而易举猜到了,虽说不知中不中,但你对本宫的拳拳心意,本宫也算是体会到了。”
她与秦远山擦肩而过,却忽闻身后传来他和煦醇厚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太子妃天资聪颖,才情过人,深得殿下欢心。但须知越是聪明的人,身 处高位时就越要把握住自己的心,若是心太大,难免不会被贪欲淹没。殿下若是知足,与太子殿下扶持同行,将来必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太子殿下也必定会终其 一生待您好;反之……”
“反之什么?”楚颜笑意全无地转过身去,眯眼望着他,面上一片肃杀之意,“大胆秦远山,竟敢对本宫口出狂言,质疑本宫对太子殿下的心意,是何居心?本宫与太子殿下如何相处,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当真是进了佛寺,所以秦大人也要跟本宫讲讲佛经和做人之道不成?”
“微臣没有资格指指点点,但微臣与太子殿下自小一同长大,他是君,我是臣,从感情上说来却堪比手足。”秦远山不卑不亢地看着她,“若是有人妄图伤害太子殿下,微臣会在第一时间将之溃败手下。”
“当真是忠心耿耿的……”楚颜莞尔,言不由衷地补充了两个字,“臣子。”
楚颜转身走出了小院,面上的笑意瞬间隐没在唇角。
秦远山这是什么意思?打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她,所以要站在太子好兄弟的立场上来警告她?
反倒是秦远山望着楚颜的背影失神片刻,忽然间沉下脸来,表情沉重。
他是哪根筋不对,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是替太子担忧,所以出言提醒她莫要失了本性不成?他明明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如今却忽然管起闲事来,并且还是人家夫妻俩的感情问题……结果把太子妃给惹怒了。
秦远山眉头一皱,衣袖里的拳头微微握紧,神情懊恼地走出了小院。
******
太子妃离宫之后,宫里一下子热闹了不少。
前段时间进来的莺莺燕燕们因为太子妃在,一度提心吊胆、谨慎有加,如今太子妃一走,大家都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有事没事也能去御花园走动走动,欣赏皇宫里不同于外面的精致美景。
今日又是一个艳阳天,御花园里花团锦簇、蜂蝶飞舞,常春阁里的秀女们也三三两两出来闲逛。
沈辛正给身旁的陈熙指着面前的几朵牡丹,说自己家中也有这个品种,都是前些年西域进贡给皇室的珍稀花卉,颜色艳丽,花期也长,当时皇恩浩荡,沈家有幸受到赏赐。
“妹妹有所不知,这花名叫锦绣良缘,寓意很好,当时皇上还在宫里,说是家父多年在朝为官,因此特意赐花,沈家上下不胜荣幸。”
陈熙只是温和地笑着,顺着她的话说:“沈大人在朝中身居要职,素来就为皇上出力不少,深受皇上器重,这花配给姐姐也是甚好的。再说了,锦绣良缘不也恰好预示着今日姐姐进宫与太子喜结良缘吗?”
这话说得中听,沈辛笑得正欢,忽闻不远处传来另一个清脆悦耳的嗓音,如同高山之巅的潺潺溪流,轻盈动听,“咦,那不是六月雪吗?”
沈辛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回头一看,不是苏州水运都督的千金云素又是谁?
自打那回给太子妃请安时,这个女人一脸无辜地把她卖给太子妃,拆了她的台,还替她得罪了沐念秋,沈辛就恨她恨得牙痒痒。
女人天生都不爱比自己娇艳动人又讨人喜欢的人,而这个云素不仅明艳动人,还因为出卖了沈辛,得了太子妃亲自赏赐的玉镯,沈辛一见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哟,这不是云姑娘吗?”沈辛娇笑着朝云素喊道,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面前,看了眼地上那片六月雪,“姑娘喜爱这花?”
陈熙也慢慢地跟着沈辛走到了云素面前,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云素笑得眉眼弯弯,霎是讨喜可爱:“见过两位姐姐。”下一句话是对沈辛说的,“是啊,这话小巧玲珑,素净可爱,如同六月间的银装素裹,我很喜欢。”
沈辛伸手轻轻摘下一朵洁白的开得正艳的花朵,笑盈盈地插在云素发髻边上,赞叹道:“这花和妹妹似是天生一对,妹妹气质犹如冰山白雪,秀气可爱,恰好与这花相配,煞是好看。”
云素笑得更欢了,面颊微红地说:“沈姐姐过奖了。”
沈辛又说:“方才我和陈姑娘在那边儿看牡丹呢,我是个俗人,比起这清秀雅致的小花,还是更偏爱富贵艳丽的牡丹。虽说开得繁艳,看久了难免觉得有些晃眼,但好歹是花中之王、国色天香,否则也不会艳压群芳、拔得头筹了,云姑娘,你说对吗?”
她说得随意,笑容也是娇娇柔柔,一派温婉。
云素笑着点头:“姐姐说得是,牡丹的确艳丽又富贵,与姐姐的气质如出一辙,叫人好生羡慕。”
陈熙没说话,看着意有所指的沈辛,又看了看全然没有察觉到对方言语之中的讽刺意味的云素,心下微微了然。
沈辛无非是拿六月雪与云素作比较,暗示她不过是个出身不够上得了台面的小官之女,清秀佳人小野花一朵,哪里能与她这种大家闺秀、名门千金相比?
陈熙回过头去看那片艳丽的牡丹花丛,只可惜沈辛太天真,就算云素不过是不起眼的六月雪,她自己也不见得就是花中之王的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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