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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奸妃成长手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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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她有勇无谋,只算是庸人罢了,她恼羞成怒,一连一个多月都避着他,又何尝不是因为自知理亏,无颜面对他呢?
    他不过是她口中那个软绵绵的汉人,却不论才识还是身手都远胜于她。
    郁久多开始成日埋头于兵法军书中,不求一日达到了熟于心的地步,至少……至少不再做他口中那等被骄傲自负蒙蔽了双眼的庸人。
    伏朱可吃惊了,咱们家这从来不读书、只练武的大将军怎的转了性,竟然这么多日窝在屋子里看兵书,银枪一次也没摸?
    小姑娘跑去告诉了隔壁世子家相好的小青年,小青年又告诉了世子大人;过了几天,世子大人上朝时,可汗问起郁久多的近况,于是世子猛地想起这么一茬,便笑眯眯地把第一手消息分享给了大家。
    众人皆是一怔,云麾大将军每日在家看书?
    人群里的顾知却是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了悟的光彩。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之内要酝酿出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我高估了自己。在电脑前坐了整整六个小时,我只写出将近一万字,时速让我想撞墙。
    因为郁久多是柔然的姑娘,为此我查了相关资料,但是毕竟也很片面,具体风俗习惯还请考据党手下留情。
    故事的精彩片段应该是在下一章,因为动心之后,感情戏会很多,诚如大家在前文所见,本故事有虐点,但是既然说了是圣诞礼物……肯定不能太悲情对吧?


☆、第101章。深夜媚影
    祈福的日子总是很无趣;每日朝九晚五的念经诵佛、抄写经书让楚颜想起了还未穿越时的日子;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事情。
    净云寺的吃食也很简单;除了清汤寡水的粥,便只有几十年如一日的几道小菜,哪怕贵主来了寺里也是一样;因为此处是佛门圣地,讲究众生平等。
    好在有冯静舒陪着楚颜,楚颜诵经时,她便安心在院里晒太阳;楚颜抄写经书;她便在旁磨墨;偶尔说上几句话;也好叫楚颜不至于无聊到睡着。
    晚上的时候,楚颜实在觉得馋得慌,想吃肉的心情折磨得她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于是坐起身,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出去找点吃的。
    重山守在小院里面的,见她出来吃了一惊,楚颜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迟疑地看了眼冯静舒已经熄灯的屋子,看来只能自己去了。
    她朝重山勾勾手,示意重山和自己一起往外走:“你会捉鱼吗?”
    重山一愣:“捉鱼?”
    楚颜笑道:“是啊,我看净云寺后头不是有条溪流吗,想去捉鱼。”
    “可已经这么晚了……”重山迟疑着,“不然主子明日再去?多叫些人跟着也好。”
    他道是楚颜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捉鱼虾娱乐娱乐。
    楚颜失笑:“明日又要诵经念佛了,等到忙完以后,估计又是这个点了。”
    她走出小院,守在门口的侍卫赶紧向她行礼,她摆摆手:“我去去就回。”
    那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人无声无息地往另一头的小院跑去,不过楚颜没看见,因为她已经带着重山走远了。
    净云寺后面有条溪流,溪水清澈,水草飘摇。溪流穿过那片繁茂的桃花林,流水清泠遥顾影,落花香远暗逐溪。
    山寺地势较高,夜晚的气温很低,楚颜只穿着绣花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过想吃肉的心情如此迫切,气温低也算不得什么了。
    她朝重山伸出手,接过了那盏灯笼,然后蹲□去仔细看了看溪水,鱼儿不大,活蹦乱跳的,很有种欢快的意味。
    楚颜从衣襟里摸出先前揣进去的一个油纸包,打开之后,取出了一小块桂花糕,朝着水面撒去。一群小鱼欢快地簇拥过来,小嘴一张一合、争先恐后地抢着那些粉末。
    她笑着把油纸包放在地上,伸出双手去摸鱼,手掌捧成一鞠,迅速将一条半个手掌大的小鱼给捞了起来。正喜上眉梢时,那鱼似乎察觉有异,猛地一摆尾巴,又朝着水里跃去,溅起的水珠沾了楚颜一脸,而随着扑通一声,狡猾的鱼已经溜走了。
    楚颜正无语,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殿下真有闲情逸致,深更半夜跑来捉鱼。”
    回过头去,一袭青衫的秦远山温和地朝她笑着,身姿挺拔地立在桃花林里。
    她立马明白过来,约莫是秦远山跟小院外面的侍卫打过招呼,一旦她要出寺,他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于是微微一笑:“没有秦大人想得这么高雅,有这等深夜捉鱼的闲情逸致,我不过是俗人一个,馋虫发作,想要吃烤鱼罢了。”
    她有些遗憾地看了眼水面上渐渐消失的桂花糕,伸出手去又拈了一小块,往水里抛洒下去,于是又是一堆鱼争食的场景。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头一回的状况又一次发生,眼看着鱼到了手里,还是滑溜溜地跑掉了,她有些无语,手忙脚乱地去捉那条偷溜的家伙,岂料鱼身太滑,抓也抓不住。
    重山自觉地退到了一边,秦远山走上前来,从桃树上摘下一支树叉,蹲在楚颜身旁动作敏捷地往水里一插,再拿起来时,那条鱼好端端地被扎穿了,还在树叉上做无谓的垂死挣扎。
    他把树叉递给她,也不说话。楚颜接了过去,赞了句:“好身手。”
    秦远山在附近拾了些柴禾枯枝,接着灯笼里的烛火点燃了,然后才接过楚颜手里的鱼,凑到火上烤了起来。
    说来也可笑,寂静的山寺原本充满平和安宁的味道,此处却有两个俗人在烤鱼,楚颜本以为秦远山会制止她,却没料到他竟然还助纣为虐,帮着她做这等丢人现眼之事。
    跳 跃的火光在桃花林里闪烁着,柴禾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楚颜忽然安心下来,坐在地上,身后倚着桃花树,隐约想起了上辈子的一 些场景,譬如三三两两的朋友一起在夜里出去聊天、吃烧烤,譬如春日里和那个教授前男友一起外出春游,譬如在去云南旅行的时候参与了当地的篝火晚会……
    秦远山没听见身旁的人有任何动静,便回过头来看,火光之中,那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安静地望着漫天繁星,眼神里有种跳跃的光芒,不知是火光还是别的什么。她出神地想着自己的事情,似是怀念,似是感慨,偶尔唇角还会略微上扬。
    他回过头去继续烤鱼,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出言询问她的心思。
    岂料过了片刻,竟是楚颜先开口:“若是从前有一小段人生过得很不快活,而有朝一日,秦大人忽然发现自己有机会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过上全新的日子,只是从前那些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必须被你抛弃,你会认为这是命运的恩赐吗?”
    秦远山默默地想了一会儿,才说:“也许那些喜欢不喜欢的也并非必须被抛弃,偶尔想起来的时候,微臣也会发现它们仍在心里。”
    楚颜倏地转过头来,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原本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正儿八经地给出这样一个回答。
    她怔了怔,才笑起来:“大人说得不错,那些经历过的事情都在心里,也并非必须被抛弃。”
    像是找到一个安慰自己的宣泄口,她忍不住低头无声地笑着,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随口一问也能把自己治愈了。
    秦远山把烤鱼翻了一面,方才烤好的那面已经开始往外冒油,滋滋作响,鱼肉的鲜美滋味弥漫在空气里。
    他想了想,才说:“殿下六岁以前是在赵府过的,那段日子难道过得很不愉快?”
    楚颜摇头:“年纪太小,都不记得了。”
    她是因为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要进宫了,所以真的不记得,但秦远山却以为她的意思是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要朝前看。
    “每 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经历人生的低谷,若是没有那些看似晦暗的时光做铺垫,此后的荣光与喜悦也就难以支撑了。”他尽到一个做臣子的本分,温和地宽慰楚颜,“就 像这净云寺里的香炉,在沉香放入炉子之前,不过是不起眼的东西,可是进了炉子,经受了烈火煎熬,方得一室馥郁芬芳。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与普天之下的芸芸 众生都一样,一如沉香,饱经煎熬,然后方有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字字句句都有如明珠,璀璨夺目。
    楚颜懒懒地笑起来,也不点破他想多了,拾起一根枯枝去拨弄火堆,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大人不应做御史大夫,太子殿下在这事上可是看走了眼。”
    秦远山扬眉:“请殿下赐教。”
    “大人口才这么好,字字珠玑,又爱说教,依我说应该做晏子、蔺相如之辈,出使别国,巩固宣朝邦交,以大无畏的精神吸引一帮崇尚宣朝文化的人,将我朝文化发扬光大,如此一来,大人也好成为第二本《史记》里的风云人物。”她笑得欢,转过头问秦远山,“大人觉得对吗?”
    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可惜笑容里少了几分真挚,多了几分揶揄。
    秦 远山把树叉上的鱼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是否熟了,又放回火上继续烤,姿态从容地说了句:“微臣惶恐,要论口才和思维敏捷,太子妃殿下远胜于微臣,有殿下 在,微臣不敢班门弄斧,因此巩固邦交之策还是交给殿下便好,若让微臣去,恐怕贻笑大方了。况且以殿下的本事,莫说邦交,就算是上场对敌,殿下也能一口一句 把敌人戳出几个血窟窿,微臣实在佩服。”
    楚颜嘴角抽搐,明明是她要嘲笑他,为何却反过来被人嘲笑了?
    她眉头一皱,沉声道:“放肆,大胆秦远山,竟敢对本宫出言相讥?”
    秦远山从容地回头看了眼楚颜,好似轻而易举分辨出了她眉眼间并无动怒的迹象,于是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鱼递给她:“殿下,鱼好了。”
    楚颜黑着脸,看看他手里香喷喷的鱼,又看看他面上无辜纯洁的笑容,这货很会做买卖啊,要么别吃了,要么别跟他贫嘴了……
    她伸手拿过那串鱼,十分没骨气地选择了后者。
    鱼皮已经焦黄,虽然没有放调料,但鱼肉的鲜美却得以彰显。楚颜小块小块地撕下鱼肉,只觉得体内的馋虫终于平复下去。
    她小声地吃着,不时抬眼看一眼身边的人,秦远山姿态平和地凝视着地上的火光,目不斜视……显然这是太子妃吃东西时,做臣子表示尊重的最好方式。
    山间有虫鸣,流水的声音也哗哗作响。
    楚颜满足地解决掉那条鱼,这才听见秦远山温和低沉的嗓音:“今日在小院里对殿下说的那番话,还望殿下忘了吧,方才的这条鱼权当微臣向您赔罪了。”
    楚颜一愣,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呀,秦大人下午的时候不是还义正言辞地对我说,谁敢伤害到太子殿下,你就跟谁急吗?怎的晚上就变卦了?”
    “因为微臣在意太子殿下,所以妄自揣测了太子妃殿下的心意,是为愚昧。殿下的心自有殿下自己说了算,微臣管不着,也没资格管。”他转过头来看着楚颜,“君便是君,臣便是臣,不论太子妃殿下与太子殿下如何相处,都是周瑜和黄盖的事情,微臣实在不该妄自评断。”
    这个人坦诚起来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
    楚颜心知秦远山是太子极为重视的人,将来必定会是今日的赵武、沐青卓之辈,自己也需要笼络他,而非与他结怨。
    她低头似是思考了片刻,随即对他眨眼笑道:“若是赔罪的话,一条鱼难免太少,不够诚意。”
    秦远山陡然一怔,随即无可奈何地笑起来:“殿下可……真有意思。”
    ******
    沈辛独自睡在永安宫的偏殿,瑞脑馀香,一室寂静。
    床边的烛台留着一只红烛,静静的燃烧着,只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的爆裂声响。
    夜已深,永安宫已然寂静下来,她一直睁眼睡在那里,一直到红烛的泪都快落完。
    在整个宫殿都陷入沉睡之际,沈辛翻身下床,无声无息地走向了正殿。长廊里一片漆黑,夜里有风吹来,掀起她的罩衣,正殿的门前已经没人守了,值守的太监宫女睡在太子就寝之处旁边的外室里,一旦主子有需要,他们就会立马起身行动。
    沈辛轻轻推开那扇门,毫无声息地走进去,然后合上了门。偌大的檀木龙床被轻薄的床幔拢着,隐约可以瞧见平躺榻上的人。
    她一路走到窗前,然后轻轻解开了脖子上的系带,身上的罩衣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露出了里面薄如蝉翼的纱衣。夜里无光,只有窗外飘摇的灯笼里柔和的光辉地穿透窗纸,于是可以一窥屋内的风光。
    那具女子的身体在轻纱之后一览无余,胸前的红蕊,平坦的小腹,以及……双腿之间朦朦胧胧的幽谷。
    她轻轻掀开床幔,凝视着黑暗中的那张容颜,纵容模糊不清,却也显得别样的温柔好看。
    然后,贴了上去。
    于甜美的酣睡之中,顾祁似乎做了个梦。他梦见楚颜从净云寺回来了,而他抱着她走向永安宫,含笑对她说:“为你守身如玉这么久,今日该讨回来了吧。”
    楚颜揽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也不说话,只以目光同意了他的惩罚。
    有轻柔的吻落在唇上、面上,然后是脖子上,胸前,他的楚颜似乎变得主动而热情,什么也没说,只是推倒了他,以行动表示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之情。
    他的喉结被人含在唇间,以舌头轻轻挑逗,然后反复亲吻。
    他的体温变得滚烫起来,而那柔软的红唇渐渐落在他的胸膛之上,接着含住了他的凸起,吮吸打转。
    她甚至以身体与他厮磨,胸前的柔软丰盈与他紧实滚烫的身躯紧紧相贴,然后摩擦,仿佛有电流穿行而过。她的指尖沿着他的身躯缓慢移动着,带着火花一般点燃了他,红唇也沿着每一寸肌肤亲吻啃噬,不轻不重,却又痒到了心里。
    他微微喘息着,直到腹下隐隐叫嚣起来,直到……他倏地睁开眼睛,于黑暗之中看见了那个曼妙的身影。
    那个女人伏在他双腿之间,柔软的红唇亲吻着他最敏感的地位,然后轻轻地纳入口中。一瞬间,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坚硬灼热的顶端传来,那人以最柔软温热的口腔包覆住了他,然后轻轻动起来。
    顾祁终于彻底清醒。
    这不是梦!她不是楚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番外写了一半,有人喜欢有人嫌弃,所以我把第一百章留空了,先继续正文,番外这几天会放出来,喜欢的姑娘可以点第一百章看,不喜欢的可以跳过。


☆、第102章 。各怀鬼胎
    沈辛正咬牙做着在宫外时特意学来的事情时;忽闻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她握住对方的手瞬间僵住;抬头望着那个已经转醒的人,却没有松手。她纤细灵巧的手指开始摩挲他的敏感部位,声音怯怯地叫了句:“殿下……”
    充满魅惑而又娇弱不堪,招招致命。
    顾祁的身体反应很诚实;可是梦里梦外感受虽相同,与他旖旎的人却不同了,犹如被人浇了一桶冷水;沸腾的热血瞬间冷凝下去。
    碍于脆弱又敏感的地方被她握在手心;顾祁暂时没有多余的举动,只简短地命令道:“松手。”
    沈辛面上一片潮红,又是犹疑;又是尴尬,可太子明亮的眼眸里似乎带着果决利落的意味,并非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只能慢慢地收回手去,转而靠近他,以只着轻纱的曼妙身体覆上了他紧实修长的身躯,她含怨地问他:“殿下当真不能给我半点机会吗?”
    她抛下了全部的自尊,只为孤注一掷获得一个机会,当然,她也吃准了顾祁就算不接受她,也一定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追究。然而心里更强烈的念头却是,世上没有男子会心甘情愿在这样的状况下做柳下惠。
    美色当前,合欢花露隐隐作用,太子又年轻气盛,难道还会推开她?
    她 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顾祁也当真没有推开她,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得逞之时,顾祁却冷眼看着伏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一字一句地说:“所谓的名门闺秀原来也就 和青楼女子如出一辙,甚至更豁得出去。青楼女子尚且知道做生意的地方在哪里,沈小姐却把这一套给带进了宫里,你父亲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沈辛浑身一颤,面上的潮红慢慢褪去。
    面前的男子清冷如常,哪怕腹下的灼热依旧昭示着他其实也是动了情的,可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只有冰冷,没有怜惜,也没有她以为的鄙夷和厌恶。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才更叫她惶恐,因为她根本无法牵动他的一丝一毫心绪。无论是喜怒哀乐,一样都不关她的事。
    “殿下……”她嗫嚅着,不知该做什么。
    顾 祁仿佛看出了她的迟疑,于是姿态优雅地起身下床,毫不迟疑地系好衣衫,看着她妩媚又妖娆的模样,淡淡地给了她两个选择:“如果你自己出去,那就安安静静地 回你的偏殿,明日该有的册封一样也少不了;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法出去,那我就叫人进来,送你出去——不过这个出去并非回偏殿,而是回你的常春阁住一晚,明日 直接出宫去。沈小姐冰雪聪明,连不该用的东西也能瞒天过海带进宫来,想必也能审时度势,看清什么选择对你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他一语道破她用了违禁的物品,否则他也不会昏昏沉沉地在睡梦之中任由她胡作非为这么久。
    沈辛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当真是血色尽失,所有的尊严都被他粉碎。
    他这话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在告诉她,在他眼里她比青楼女子还不如,而他更是绝对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沈 辛慢慢地从床上走下来,艰难地弯腰拾起那件散落一地的罩衣,她听见自己幽幽地对他说:“殿下当真心头只有太子妃一人,竟愿意为她禁欲,美色当前也能学那柳 下惠,坐怀不乱,当真令人好生钦佩。沈辛但愿有朝一日能及得上太子妃在殿下心中的万分之一,约莫也就心满意足了。”
    顾祁伸手斟了杯茶,声音稳稳地说:“你是你,太子妃是太子妃,原本就不能放在一处来评断。”
    言下之意,沈辛根本不配与楚颜相提并论。
    饮下那杯冷茶以前,他淡淡地说:“希望一杯茶的时间,足够你走出房间、把门带上了。”
    这一夜,楚颜吃下了两条鱼,肚子堪堪撑破。
    这一夜,顾祁在奉清池泡冷水澡,方可平复媚香带来的效果,和腹下蠢蠢欲动的小殿下。
    古人常说望月思远,他侧过头去看着今夜朦朦胧胧的月色,心下却在苦笑,就为了楚颜那一句“不准变心”,他这苦头吃大了。
    可是身体的不适只是一时的,心下的平和悠远却好似馥郁芬芳,爬遍身体的每个角落,于是因为楚颜这个名字,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唇角还带着点点笑意。
    他觉得在他的太子妃回到皇宫以后,有必要把这件事载入史书,名传千古,毕竟历史上哪个皇帝哪个太子能为了自己的妃子守身如玉到这种地步?
    可是不能否认的是,睁眼看到身上的人是沈辛时,他的欲…望瞬间冷却了一刹那。若是与楚颜做这等亲密之事,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而欢愉的;可对象换做是另一个女人时,一切另当别论。
    ******
    深更半夜,秦远山把楚颜送到了小院门口。
    “殿下还请早些歇息,明日还要继续祈福。”
    楚颜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一袭青衫绵延温柔,似是朦胧远黛,忽然出言道:“秦大人对太子殿下的拳拳心意,我很欣慰。有大人相助,殿下一定可以早日成为宣朝的下一位明君,福泽百姓,造化江山。”
    她说得诚恳真挚,秦远山回过头来只看见那双明亮温和的眼眸,心下一顿:“殿下过奖,微臣没有那么举足轻重,但有生之年,必定竭尽全力追随太子殿下,也请太子妃殿下放心。”
    楚颜笑了,这一次是真心诚意的笑,不带半点揶揄嘲讽,然后她朝秦远山点了点头,踏进了小院,发间的那支步摇颤颤巍巍,晃动了谁的眼。
    秦远山在原地默立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她认可了他,感谢了他,赞赏了他,可一切都是基于他对太子殿下的忠心之上,与他这个人没有半分关系。
    料峭夜风吹在身上,他恍若忽然酒醒之人,被自己无缘无故产生的惆怅惊起一身冷汗。
    ******
    沈辛从永安宫回去以后,下午的时候,华严殿就有人送来了册封的圣旨。
    “沈氏娴静温婉,知书达理,深得太子殿下欢心。即日起,受封为侧四品贵仪,迁居静心阁。”
    贵仪的份例陆陆续续送了一大堆来,尚仪局也把新的两个宫女、两个太监给送了来。这位主子可是继太子妃之后第一个入住后宫的贵人,宫中上下一时之间都有些沸腾,特别这位又是直接从区区秀女晋升为了侧四品的贵仪,当真不可小觑。
    沈辛木然站在那里接受众人的羡慕眼红,心下却冰凉一片。
    圣旨说她“娴静温婉,知书达理,深得太子殿下欢心”,字字句句都像是天大的嘲讽,因为在太子殿下眼里,她非但不娴静温婉,不知书达理,更加令人厌恶至极,堪比青楼女子。
    再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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