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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奸妃成长手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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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十九慢慢地朝长信门走去,他缓缓举起右手来,要大军原地待命,只身一人走向那个从前高不可攀的殿堂。
  就在即将穿过长信门的那一刻,他的脚步瞬间顿住,瞳孔放大,全身僵硬。
  只因华严殿的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接着,那个黄袍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黑发以白玉冠束在脑后,面容清浅俊秀,眉眼沉稳有加,那身龙袍像是天底下最耀眼的金线织成一般,在灼灼日光下几欲灼伤人的眼睛。
  他毫不意外地看着莫十九,隔着遥远的距离,目光如炬,然后一步一步走下了石阶,朝着莫十九走来。
  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他明明就死了!
  莫十九浑身上下每一滴血液都凝固了,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脑中纷繁芜杂地闪过很多念头。
  来不及多想,他震惊地喝道:“皇上已在战场上驾崩,此人必是奸邪之人,假扮皇上,意欲谋朝篡位!众军听命,立刻铲除奸佞,以为皇上在天之灵!”
  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刀剑出鞘声。
  莫十九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却看见那个男人还在朝自己闲庭信步一般靠近,他的唇角甚至划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里带着从容不迫的光彩。
  卓然风姿,悠然漫步,天知道他拿来这么轻松愉悦的心情!
  而他越是从容,莫十九心里越是慌乱,最后咬牙大喝一声:“杀!”
  可是没有人动,在这声命令之下,所有人都好端端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莫十九倏地回过头去,却只看见大军的确拔出了剑,但那无数明晃晃的冰冷刀尖都只对着他一个人,而非死而复生的皇帝。
  顾祁的笑意渐深,眼眸里盛着轻轻浅浅的光辉,“你输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所幸他没有辜负自己的王位,所幸……他没有输掉这个令他厌烦却又割舍不掉的朱红色深宫。
  莫十九终于冷静下来,漆黑的眼里一点光芒也没有了,只剩下冰冷的荒芜与绝望。
  他中计了,皇帝其实压根就没有死,一切都只是障眼法。
  他之所以能顺利地进京,然后一路带着大军穿破最后一次防线,来到长信门前,不过是因为皇帝想要瓮中捉鳖,断了他最后的活路。
  多可笑,就在他以为成功唾手可得之际,一切又成了梦幻泡影,破碎得令人心寒又绝望。
  夺目的阳光下,这个心如死灰的男子毅然决然地举起手中的剑,朝着腹部狠狠刺去,冰冷的长剑穿过身体,温热的鲜血汹涌而出。
  他以极为缓慢的姿态倒在了雪地之中,眼里是执迷不悟的恨意与悲愤。他看见了蔚蓝如洗的晴空,看见了那轮冉冉初升的朝阳,看见了朱红色的皇宫里拿些璀璨耀眼的琉璃瓦,最后竟然看见了音邵的脸。
  那个姑娘伸手接过盘子里的毒酒,忽然收起了连日以来的悲伤面孔,转而露出了从前的灿烂笑容。
  她的声音清澈而温柔,总是叫人想起春日的潺潺流水。
  “十九,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希望我只是那个孤女音邵,无依无靠,只有你。”
  在他错愕的神情里,她是如此痛快地喝下了那杯酒,笑得像是黄昏的云霞,充满了温暖与光彩。
  “敬你赠予我的最美好的半年时光。”
  她呢喃着说完最后一句话,酒杯哐当一声落了地,而她就这样含笑倒在他面前,永远地闭上了眼。
  腹部的鲜血还在不停涌出来,痛楚令莫十九忍不住抽搐起来,而他的手却无力地朝那缕日光艰难地扬起,最终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眼前终于只剩下漆黑一片,所有的感官与心绪都离他远去,不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一切都剧终了。
  顾祁的笑意终于消失不见,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身边,可是低头凝视半晌,大军却忽然看见他们的皇帝变了脸色。
  不,这根本不是恭亲王!
  顾祁的脑子里在一瞬间闪过千百种念头,他与顾初时自小一同长大,哪怕是最细微的差别,他都能判断出这个人不是顾初时。
  譬如顾初时的额角有一块不易察觉的疤痕,那是他在狩猎的时候不留神被树枝划伤的。
  譬如他的左手虎口有一颗浅浅的痣,那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来的。
  譬如他最爱整洁了,不论什么时候,都一定不会让自己的里衣出现一丝皱褶或者污渍,而眼前这个人的里衣甚至磨了边,还有了线头。
  顾祁蹙眉站在原地,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同他一样“死而复生”的萧彻策马而来,面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
  “皇上,皇后娘娘不见了!”
  *
  京城之外有一座山,被墨河环绕,山上丛林茂密,乱石嶙峋。
  楚颜费力地睁眼时,发现自己被人牢牢地缚住,双手紧紧地绑在背后,动弹不得。
  另一个人站在她的身旁,一手拽着她的手臂,一手持剑,身上甚至还穿着素净华丽的宫装,清丽可人。
  那人似乎也发现楚颜醒过来了,见她试图挣扎,只是微微一笑,“我若是你,就会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乱动。”
  楚颜终于侧过头去,却发现身侧的人和她一起站在山巅的悬崖之上,只要再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而站在她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痴痴没有露出狐狸尾巴的镇南大将军的孙女,崇筝。
  或者我们可以更确切一点,这不过是一个顶着崇筝姓名的棋子,一早就埋好了,只待今日的爆发。
  楚颜有些晕眩于这样的高度,身上只穿着在永安宫里烤着火时所穿的薄袄,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昏迷以前是在接待这个娇怯瘦削的崇婉仪,只可惜……
  只可惜她以为的病弱美人竟是个会武功的凶悍女子,重重地将她击昏,然后把她拖到了这种人烟罕至的绝境。
  楚颜的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她有预感那里绝对起了个包,不知道睡觉的时候压着会不会被痛死。
  ……不对,重点搞错了。
  她被自己绝佳的幽默感震惊到了。
  这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楚颜倏地僵住了,然后飞快地扫过周边的一切,在发现儿子并不在此时,微微松了口气。
  她勉力维持着冷静,问崇筝:“你是谁?”
  若真是镇南大将军家中的千金,决计不可能会武功,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如今最大的可能便是她根本不是崇筝,而是被人掉包的细作。
  “崇筝”似是有些诧异,却只是冷冷地笑着,“死到临头了话还这么多,皇后娘娘难道还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服我放你回去么?还是省省力气吧。”
  她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泪光,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恨意。
  想起秦殊告诉她的那个消息,心中便是一阵绞痛,几欲昏厥。
  顾初时死了。
  她自始至终仰望如天边朝阳的那个男人,死了。
  她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他而进宫,哪怕把这一辈子的幸福都毁了,只要能帮到他就好,可如今他死了,她还待在这深宫里做什么?
  她想要自尽,可秦殊却把她拦了下来。
  “他如何对待你的心上人,你就如何对待他的心上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是最佳的报复方式,若就是这么白白死了,你以为王爷在九泉之下就能瞑目了?”
  她恍然大悟,于是才有了眼前这样一幕。
  退后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寒冷的空气像是针一般扎进身体里。
  楚颜觉得整颗心都快要冻僵了,却听见她一字一句如同下咒一般冰冷地说道:“若是他不来,你就悲惨地死在这里,无人收尸;若是他来了……呵,如此深情的好男人,与你一同下地狱去做对鬼夫妻,那更是再好不过。”
  她要亲眼看着这两个始作俑者是如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如此一来,他在地下就算是夙愿未尝,也总会安心些。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大家都在呼唤太子,太子终于千呼万唤屎出来,最后的曲折要来了。
  另外关于歌大的去世,在遗憾的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健健康康、平安快乐。
  也谢谢大家对我的祝福。


☆、第146章 。尾声之八

  第一百四十六章
  山巅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在面上,像是要把人冻僵之后再撕成碎片。
  楚颜的嘴唇很快冻得一片乌紫;原先还在颤栗的身体竟然神奇地适应了这样的温度;变得麻木而僵硬,不再发抖。
  可她没有因为这样的处境而感到绝望,反而倏地转过头去看着崇筝;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
  “你说什么?你说谁会来?”
  崇筝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呢?除了那个对你死心塌地的狗皇帝,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你的有情人等着来营救你?”
  楚颜浑身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惊地望着崇筝,嘴唇也微微开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看她这反应;崇筝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啊;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并不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了……不过你放心,不管他活着还是死了,你们都只有两个下场,要么阴阳永隔,要么双双去阴间作对鬼夫妻。”
  哪怕她是在恶毒地诅咒他们,哪怕她的用意是要楚颜欣喜之后再面临更大的绝望,楚颜都自动忽略了她不怀好意的后面几句。
  她说什么?
  顾祁没有死?
  像是有什么东西揪住了她的心,然后蓦地缩紧,那种剧烈强大到深入骨髓的力量让她浑身都开始发抖。因为喜悦到极致以后,那种情绪也就和极致的痛苦一样难以分辨了,她只知道内心有一种难以负荷的情感就快要冲破身体,叫嚣着要将她的理智驱逐出境。
  楚颜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胸腔里好像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爆炸,滚烫的火花点燃了她的血液,于是四肢百骸都慢慢沸腾起来。
  她的眼睛里像是带着巨大的情感,那种奇异的光辉把她整个人都照亮了。
  他没死?
  他没死!
  连日以来的阴霾骤然间烟消云散,压在心上的重量化作灰烬,被这山间的寒风肆意吹走,于是这刺骨的冷风也变得讨喜起来。
  楚颜开始大笑,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轻快欢乐。
  崇筝压根没有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像个疯子一般毫无理智,明明人还站在悬崖上,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可那种喜悦夺走了她全部的心神,让她看起来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宝贵的财富。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了还笑,难道真的疯了不成?”
  楚颜还在笑,并且越笑越厉害,直到眼角浸出了泪水,面上的光辉仍在,前一刻还惨白的脸色变得绯红如花。
  “我问你笑什么?”崇筝厉声问道,“马上就要死了,你到底在笑什么?”
  回应她的仍旧只有欢快爽朗的笑声,传播开来,回荡在这空空荡荡的山谷之间,于是四面八方传来的都只有这样的喜悦。
  崇筝被激怒了,一个巴掌朝着楚颜的脸重重打了下去,“你闭嘴!给我闭嘴!”
  她是练过武的人,这么一巴掌径直打得楚颜右颊肿了起来,可楚颜毫不在意,依旧肆无忌惮地笑着。
  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真好,他还活着……
  她曾以为自己会静静地坐在这朱红色的深宫里,直到大军凯旋那一日,再踏上高高的华严殿,亲眼看见他躺在冰冷沉寂的木棺里,双目紧闭。
  可原来他没有死,他还好端端地活着,还会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微笑着对她说一句:“你看,我就说过我会回来的。”
  她当然知道他会回来,因为他曾经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誓言,从未违背过,一直小心翼翼地遵守着。
  他似是这世间最逶迤的高山,以绵延不断的深情与细水长流的守护一点一点穿j□j了她的生命,在不知不觉中,在后知后觉中。
  楚颜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好,他还活着。
  就在崇筝愤恨地再次扬起手时,秦殊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和煦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风,笔直的身姿似是参天古木。
  他的笑容带着欺世盗名的温柔美好,轻轻地绽放在寒冷的山间,“皇后娘娘心态真好,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一定就笑不出来了。”
  楚颜慢慢地收敛了笑意,却眉眼弯弯地对他说,“这不是心态好,是情商高。”
  面对两个一头雾水的人,楚颜也不准备解释,既然结局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中,那么就算是临死之前,在敌人想要看到你哭的时候,你就算哭出来也不见得就能改变什么,那她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她很确定这两个人都想看到她哭,而她不会哭,也绝对不会露出一丁点可悲可怜的神情来取悦他们。
  秦殊想了想,“皇后娘娘难道不想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么?”
  “这又有何难猜?”楚颜笑道,“皇上布下这个局是因为恭亲王野心勃勃,意欲谋朝篡位,因此才诈死,想必如今恭亲王已经在劫难逃。而秦大人你却是意料之外的事了,区区一个长公主的驸马,竟然也想涉足皇位之争,先不说你这卑微的身份和可耻的行径与皇族差了十万八千里,光是长公主失踪这一点,你也已经丧失了唯一的特权。不过是一介攀附女子才走到今天的匹夫,没了长公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语气里充满轻蔑,瞬间令秦殊变了脸色。
  “皇后娘娘还是这么伶牙俐齿、能言善辩,说实话,我倒是很欣赏你的巧舌如簧。”秦殊眼神微眯,看得出其间锐利的光芒,可仍旧柔声道,“只可惜这三寸不烂之舌对皇上管用,对我可不管用。如你所说,我不过是个攀附女子的匹夫,可真是不好意思,今日这个匹夫要亲眼看着你和皇上奔赴九泉,真是何其有幸!”
  楚颜爽朗地笑出声来,“的确有幸,上天给了你一双狗眼,你却用它来发现真爱。”
  人之将死,必须搞笑。【作者你疯了吗?你究竟在乱入什么!】
  秦殊低声笑了,“我倒是没料到皇后娘娘是个如此坚强的人,死到临头还临危不乱,倒是叫崇姑娘扫兴了。”
  崇筝眼神一凛,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朝着楚颜原本就红肿不堪的面颊打了下去,“不扫兴,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笑到多久!”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楚颜的嘴唇被她打得磕在了牙齿上,立马有血迹渗了出来。一头青丝也被这样的力道弄散,寒风吹得千万缕秀发随风飞舞,充满了自由的意味。
  她始终微笑着,哪怕面颊都疼得麻木了,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上辈子明明死了,却有机会在这个时代再活十年,十年来她像个局外人一样用别人的身体过着自己的日子,改变了赵楚颜的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当生活给了你一个超越预期的美梦时,那么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你就没有理由再去悲伤。”——她曾经在一本风靡全球的小说里读到这样一句话,如今看来竟也贴切得很,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了此刻的心情。
  是啊,还有什么好悲伤的,平白无故多活了十年,又平白无故得到了顾祁的一往情深,她不再是一个凭空而来、孑然一身的灵魂,而是一个有家有夫还有儿子的人,该有的一切都有了。
  唯一遗憾的,是今后没有机会陪他一起亲眼看着儿子长大了。
  那个男人……一定会很悲伤。
  他会不会哭呢?又会不会一辈子记得她?会不会再立皇后?会不会宠幸其他妃嫔?若是真有了新欢,她的儿子会不会受欺负?
  楚颜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疑问,她觉得有必要在临死之前把它们通通问个清楚,可又是如此无奈自己没有那个机会问清楚了。
  就算时间充足,她也不该浪费在这种问题上面。
  她只想告诉顾祁,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也有了难以割舍的牵挂,现在说出来,会不会太迟了?
  崇筝的耳光叫她产生了耳鸣,也不知是呼啸的风声还是耳鸣的声音,总之她觉得耳边的一切都变得嘈杂而刺耳,面颊上冰冷又刺痛,身体麻木而僵硬,她还在勉力维持着理智,不让自己倒下。
  你也许会想,因为她还在等,等着看顾祁会不会来?
  别傻了,若是十年的相处都不能让她确信这一点,那顾祁大概就白爱了她一场。
  她是如此坚定不移地深信,他一定会来。
  只需要一眼,只需要最后一眼,看完她就安安心心地离开。
  楚颜又一次缓慢地扯着嘴角笑了,哪怕这样的动作令她流血红肿的面颊剧痛难当。
  她其实还有一个很好的计划,很好很好,只是略显自私,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就是,既然她意识到了自己是如此喜欢这个男人,她就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去喜欢别的女人。
  久病床前无孝子,又何况这样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她若是死了,他也许会悲痛一时,再长点也许是一年,十年……可他是皇帝,全天下的美人都任他挑选,何况大臣会催,何况他还是个有**有需求的男人?
  顾祁素来就知道她冰雪聪明,还狡猾奸诈,那么这一次,她要奸诈最后一次。
  他休想有机会再爱上任何人,既然她已经决定好了要死,就让他的心里永永远远记住她,只有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是想在结尾虐一次的,但是虐着虐着,似乎就开始搞笑= =、
  明天会早点更新的,不出意外应该是下午六点。
  别告诉我不喜欢这结局呜呜呜,我很努力在高次一把啊!真的很努力→_→不要打击么么脆弱的玻璃心。
  要温柔地爱抚,不管是小心脏,还是鲜活的**……


☆、第147章 。尾声之九

  第一百四十七章
  山间的风似是不知疲倦地吹着;哪怕时光变换;朝阳移位,山顶的时光却像凝固了一般,察觉不到任何变换。
  楚颜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她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半点温度;冻得麻木。
  秦殊抬头看了眼当头的一轮红日,轻声道:“也不知皇上究竟会不会来;若是到了晌午还未出现,皇后娘娘大概就只能孤孤单单地离开人世了。”
  楚颜不语,只是闭着眼睛保存体力。
  被崇筝的一顿耳光和这山顶的温度折磨得体力尽失;她已经觉得自己快无法支撑下去了,还在月子里的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只求能等到他来那一刻,好好再看上一眼。
  崇筝冷冷地笑道:“皇后娘娘现在的心情恐怕复杂得很;怕皇上来,又怕皇上不来。”
  秦殊听见林子里隐约传来了一丁点响动,似是有人踏在一地枯叶之上,当下眼神微眯,有些惋惜地说:“可惜了皇后娘娘这样玉做的人,若非踏入帝王家,也不会面对今日的磨难。皇宫,权势……呵,当真害人不浅,不知皇后娘娘可曾后悔过当初进宫来的决定,我倒是替你可惜。”
  林子那个脚步声微微顿住。
  在场的三人里,崇筝与秦殊会武,耳力也好,都听见了林子里的动静,唯独楚颜一人处于体力透支的状态,集中注意力都比较困难,哪里还能辨别出有人接近了呢?
  她微微一笑,只说了三个字:“你来了。”
  说话的同时,一直紧紧闭着的双眼也缓缓睁了开来,哪怕模样狼狈不堪,浑身乏力,思维都很难集中,可那双眸子里的笑意却丝毫未减,灿烂和煦得如同天上的朝阳。
  秦殊面色陡然一沉,没有料到楚颜虽然听不见顾祁的脚步声,但却从他的自作聪明里判断出了这个事实。
  林子里的人也终于踏着一地腐朽的枯叶走了出来,林子里的黑暗与山顶的阳光普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他微微皱了皱眉。
  而当他看见楚颜站在悬崖边上,离万丈深渊仅有一步之遥时,步伐再次停住。
  短短十余步的距离,两人的目光终于交织在一起,这是长达八个多月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站在黑暗与光明交接的地方,俊秀如初,朗若清风;而她姿态狼狈,再无当初的任何风姿,甚至发丝凌乱,甚至面颊红肿,甚至唇角带血,甚至……马上就要坠落悬崖。
  楚颜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认识到,原来她对他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
  十步的距离,她看见了他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神情,甚至唇角熟悉的习惯性紧抿,以及眉心紧蹙时熟悉的小小纹路。
  有一阵滚烫的热流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而顾祁的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静地与她对视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把头转向了秦殊,“驸马爷也在这儿?真是巧。”
  语气里轻松如常,似乎只是老朋友见面,叙旧而已。
  秦殊道:“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微臣为了皇后娘娘而来,想必皇上也一样,所以这并非巧合。”
  顾祁冷冷笑道:“很抱歉叫你失望了,你也许是为了皇后而来,可我却是为了你而来。多亏今日你沉不住气,把皇后劫走,否则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你还暗藏逆反之心。大军已经在林子外面候着了,秦殊,今日你插翅难飞。”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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