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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奸妃成长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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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哪里孤独了?哪里需要人陪了?
  就这么一句话,生生毁了方才的全部努力,只因太子一定会认为赵容华的那些话全是要他来元熙殿与自己培养感情的铺垫。
  说到底,打亲情牌仍是为了把她推销给太子。
  看来这个姑姑果然是不能指望的嘤嘤嘤,这种画蛇添足的事也做得出来!凡事要慢慢来啊,操之过急是大忌!是大忌啊!
  楚颜想哭,可她还是个六岁的娃,不能办起脸来跟赵容华说“你这样不对,打亲情牌的时候不可以提到我,要隐藏真实目的懂吗”云云。
  郁闷的她只能安慰自己,智商这种事也是不能捉急的,老祖宗们说得对,凡事还是要靠自己,盟友神马的……像赵容华这种,还是放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长大了,宫斗朝斗什么的全部都会开始出现了。
  然后就是皇上和容真的最终结局也会揭露出来,和宫女完全不同的ending~


☆、14、第014章。成长 。。。
  自打顾祁送完楚颜与赵容华回元熙殿后,后院里的枇杷树已经九度开花结果。
  九年时间,皇宫里的变化不是一点点的大。
  顾祁十九岁那年,二皇子顾盼忽然出了天花,弄得整个宫里人心惶惶的。
  皇帝不顾众人劝阻,坚持留在儿子身边照料着,却半步也不让容皇贵妃踏进屋内,素来恩爱的夫妻俩因此大吵了一架。一向温和睿智的容皇贵妃破天荒地对他发了大火,可皇帝是铁打的心,就是不为所动,打死也不让她来冒险,只自己和一众从前熬过天花的宫人守着儿子。
  半个月后,好容易二皇子的天花下去了,眼看着床上年仅九岁的小家伙消瘦得最后一点婴儿肥也没了,容真心疼死了。
  可转眼一看,站在顾盼身旁的皇帝瘦得比顾盼还多,容真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头扎进他怀里,骂了句“傻子”。
  二皇子体弱,太医建议好生休养一段时间,皇帝与容真商量之后,决定带他去苏杭的行宫调理身子。
  而太子也已经十九岁了,跟着皇帝参与议政已有好几年时日,以他的才智和心思,监国不在话下。
  于是不消犹豫,皇帝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安排好了一切,风风火火地带着妻儿去了苏杭。
  临走之际,容皇贵妃抱着顾祁,一边像儿时那样揉着他的发,一边感慨地说,“当年你被抱给我的时候,还只有这么高呢。”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腰际,含笑道,“眼下都比母妃还要高了,真是光阴荏苒……再过些日子,待你成了天下人仰望的一国之君时,恐怕母妃也老了。”
  “不会的,母妃永远都不会老,就算白发苍苍了,也是儿臣心里最美的母亲。”
  最亲近的母妃要离开了,一直缠着自己的弟弟也要走了,还要他又敬又畏的父皇,从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始终如一地像座大山一般护着他的父皇……如今都将离开皇宫。
  顾祁似是有所察觉,也许这一次名义上是带盼儿去行宫疗养,但父皇和母妃的真实意图并不在此,而是——
  而是要从此离开皇宫,将这偌大的江山都交予他一人。
  他自小性子坚毅沉稳,早熟得可怕,可是容真改变了他,叫他终于有了坦诚而孩子气的一面。
  这是他的母亲,虽无血缘关系,但在他心里已经是最好的母亲了。
  顾祁张了张口,最终没有把不舍哽咽出口,只是微微一笑,牢牢地抱了抱母妃,又抱了抱父皇,“恭祝父皇母妃一路平安,儿臣会好好监国,不会令你们失望。”
  他看到容真的眼圈一下子红了,拉着他的手,半天都没能说出句话来。
  顾盼永远是父皇和母妃怀里那个受到保护的长不大的孩子,当下呜咽着抱着哥哥的大腿,可怜巴巴地说,“我不要跟哥哥分开……呜呜呜……”
  顾祁俯下身去摸摸弟弟的头,“盼儿乖,养好身子之后再回来和哥哥一块儿。”
  顾盼牢记着母亲的话,不准掉眼泪惹哥哥伤心,当下胖乎乎的小脸憋得通红,大眼睛一直眨啊眨,生怕掉下泪来。最后包子脸扭曲得要命,还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好,盼儿会乖乖的,哥哥要等盼儿回来。”
  大队车马已在宫门前恭候着,顾祁站在肆意的寒风中,挥手作别了最亲的三人。
  眼眶里的酸楚被他十分小心地冻结在眼底,不让一丁点泪光浮现出来。
  朱红色的宫门缓缓合拢,明黄色的车马就此消失在视线里,而随之一起离开的,还有顾祁所有的童年时光和一息尚存的天真稚嫩。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可以在母妃面前偶尔耍赖的孩子,而是宣朝太子,坐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一丝不苟的太子殿下。
  朝臣们看着这位年轻的太子从逐渐参与国政,到如今皇帝撒手不管,将所有摊子都交付于他。虽然目睹了太子的雷厉风行和在朝堂上与他父皇一模一样的清冷严肃,但群臣之中仍有那么些人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高估了自己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凡事都爱与太子“多多商议”。
  容真担心过这个问题,哪怕在苏杭也时有问起,可皇帝只是伸出手指堵着她的红唇,一边轻轻摩挲着,一边轻道,“不是说好了么,出宫以后再不提朝堂之事。”
  这点摩挲轻柔又暧昧,很快点燃了点其他的情绪。
  容真在他吻上唇角的前一刻,仍是不死心地说,“我就是担心那帮倚老卖老的大臣碍手碍脚的,恐怕祁儿要做个什么会有些困难……”
  皇帝苦笑,这操心的性子还真是百年如一日的,更何况那压根不是她的亲儿子。
  可就是这样“多管闲事”的性子叫他妥协了又妥协,忍不住爱她多一点。
  他在将她吞下腹中的前一刻,又一次妥协,“这是朕留给他的最后一关,若是过了,他便是个最合格的皇帝了,朕也安心将天下交付于他。若是过不了……”
  他在她耳边呢喃着,“若是过不了,还有朕在,由朕亲自来收拾那帮老家伙就行了。”
  伸手一拉,摇曳的纱幔滑落下来,遮住了屋内的光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缱绻之意。
  宣朝二十七年,皇帝携容皇贵妃及二皇子安乐侯离宫,去往苏杭行宫,此后一直到登基前,都由太子监国。
  而监国四年后,顾祁已有二十三,正如顾祁最初预料的那般,父皇与母妃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终于是真正意义上的孑然一身了。
  *****
  元熙殿,赵容华坐在大殿里烤着火,九年的时光在她面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当初那个贵气娇艳的女子没了丈夫,没了儿子,终是显现出些许老态。
  眼下,她用帕子捂着嘴轻轻咳嗽着,不一会儿,后屋就走出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来,手里捧着个小小的瓶子,快步来到她旁边,“姑姑,我找不到今年新做的枇杷膏,也不知束秋把它放哪儿去了,这是前年的,您凑合着吃点吧。”
  唔,一年而已,应当还没过保质期才是。
  这些东西平时都是束秋在管,眼下她去了尚工局领份例,旁的人也找不着这些小玩意儿了。
  那少女打开盖子,用勺子舀了些褐色的粘稠膏体出来,送到赵容华的唇边。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声线并不纤细,反而带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轻快与柔和,十分动听。
  身上穿着身浅绿色的广袖束腰镶边裙,外面披着件白色小袄,毛茸茸的,很是娇俏可人。
  乌黑的发丝被盘成了双蝶髻,明眸似水,天然一抹笑意自在眉梢眼角。不说话时已似一处永恒的景致,而一开口,那张小巧的面庞骤添几分灵动,仿佛天下间最美丽的景致都活了过来。
  九年时光,当初那个六岁的小姑娘已然成长为花一般的少女,十五岁的年纪正是最美的时刻,多一分太艳,少一分则过于生涩。
  楚颜笑盈盈地望着姑姑,拿出帕子来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是不是火烧得太旺了?我叫含芝来把炭盆拿远些。”
  赵容华瞧着她,哪怕仍在咳嗽,却也露出了些许笑意,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柔声道,“不用了,都是老毛病罢了,畏寒,老咳嗽,吃了好些年的枇杷膏也不见好。”
  说着说着,她叹了口气,也不说话,目光幽幽地望向北面的窗户。
  楚颜一下子明白过来,北面……那是太子的永安宫。
  “姑姑可是想太子哥哥了?”她毫无异样地把那勺枇杷膏喂进赵容华口中,柔声道,“太子哥哥要监国,听说这几个月来,北方的边防又出了些问题,想必他忙得不可开交……不过,若是姑姑想念他了,我找重山去永安宫跟他说说也行。”
  重山是她身边的小太监,年纪和她差不多,人很机灵。
  赵容华笑了两声,咽下那勺枇杷膏,待到那清香的膏体融化在口中后,才摇摇头道,“罢了,他忙着监国,我这老太婆自是不去讨人嫌了,国事为重,国事为重……”
  楚颜忙着说些有的没的,又是夸她容颜艳丽不减当年,又是撒娇说姑姑永远不会老,可是心下却是一片叹息。
  不管是她还是赵容华,都心知肚明,哪怕太子不忙,也少有来这个元熙殿。
  当初皇上刚走时,有朝臣提出太子的年纪也该取妃了,于是一众大臣开始就此事展开热烈的讨论,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太子还差齐家这一项。于是慢慢地,风头就转向了如今朝臣世家里,谁有这个资格当太子妃。
  而这种时候,赵容华也开始警惕了,三番两天邀顾祁来元熙殿,一会儿称病,一会儿思念成疾。
  她想着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无论如何不会对自己的期待坐视不理。
  楚颜劝过赵容华,说是太刻意了反而会令太子心生反感,可是赵容华对家族的忠诚已成病态,谁劝都不听,硬要一意孤行。
  后来不知赵容华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尚书令沐青卓次子的长女沐念秋多次在朝上被大臣们举荐,而太子似乎也没有异议,这下子当母亲的心头慌了。
  尔后又恰好在宫中偶遇了沐念秋,赵容华想要试探对方,便邀她来元熙殿坐坐。当时楚颜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太顺利,太自然,自然到令人起疑。
  果不其然,在沐念秋来元熙殿的途中,不知怎的竟在离大殿只有几步路的池子边落水了,好在她的侍婢及时呼救,元熙殿的奴才们才赶去把她捞了上来。
  后来太子赶来了,毕竟沐念秋是沐家之女,尚书令大人又是当今朝中重臣,自然应当好生安抚。可好端端的姑娘怎会这么“不小心”,偏偏在大路上就落了水呢?
  太子心中生疑,命人暗中调查这件事,而事实证明他的怀疑果然没错,池子边上的青石板被人动了手脚,一旦踩上去,就会松动摇晃,极易沿着青苔划入池子。
  这件事太过蹊跷,好端端的,赵容华为何要邀沐念秋来元熙殿?而这么巧的是,恰好元熙殿外的小道就被人动了手脚,害得沐念秋险些溺水身亡。
  而这时候又恰好是选太子妃的事情议论得最广的时刻,太子一直就明白母亲的心思,不怀疑她都不行。
  “压下这件事,谁若是说出去半个字,当心我撕烂他的嘴。”顾祁面色阴沉地对几个太监发了话,然后就往元熙殿去了。
  赵容华自然也明白在沐念秋落水这件事上,自己已经成了最大的嫌犯,还没等太子开口,便急急忙忙地说起来,称此事绝非自己所为。
  自然的,顾祁也知道,母亲就算急功近利,也不是傻子,哪里会在自己宫外做手脚害人呢?
  可是若是她没有自己的心思,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顾祁看着母亲,微微点头道,“母亲放心,儿子没有怀疑过您,这件事是有心之人刻意栽赃,儿子不会轻易上当。”
  此言一出,赵容华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嘴里的话说着说着,又跑到了关于太子妃的话题上。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儿子,究竟对哪家姑娘比较满意,可顾祁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一急,就把楚颜给说了出来。
  “楚颜是赵家的嫡女,又是定国公的孙女,太子妃的人选,她再合适不过。更何况母亲从小把她带到现在,她的容貌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强……”说了半天,她知道儿子心头明白得很,便索性说开了,“你也知道,如今你祖父年纪大了,你那几个舅舅又不争气,眼看着赵家后继无人,若是没有出个太子妃,恐怕今后会慢慢没落下去,再不复今日的辉煌。你虽是皇家之子,可毕竟也是半个赵家的人,母亲只盼着你能把楚颜娶进宫,总不至于让赵家一蹶不振才是啊。”
  她的面上写满了“急功近利”四个大字,焦躁的语气也表露出她心下所想。
  可是顾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微微抬头看了眼窗外的灯笼,“母亲可还记得儿子六岁前在元熙殿度过的时光?”
  赵容华哑然,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顾祁便从容地说了下去,“我一直记得那时候母亲对我要求甚高,别的皇叔的子女在那个年纪时,都还在玩乐,而我就被母亲唤去了书房,每日习字读书,刻不容缓。”
  “四岁那年,过新年的时候,我看见别的宫女太监在扎灯笼,便偷偷跑出去看了一会儿,岂料被母亲发现,斥责之后叫我在门口罚站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我的脚冻伤了,三天都没能下地。”
  “父皇来了,说您对我太过苛刻,您在他面前保证了今后会把我当成个孩子那样对待,可是父皇一走,您竟然叫人把我抬去了书房坐着,要我继续练字背书。那时候我又哭又闹,却看见您一直站在门外看着我,一言不发,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顾祁转过身去,凝视着赵容华,“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情,可是类似的事情层出不穷,儿子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心痛。为了不练字,我刻意踢被子着凉,刻意在射箭时伤了手,可是您没有一回心疼我,总是逼着我日复一日地努力。”
  赵容华面色一白,争辩道,“可我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前途,为了你像今日这样站在金銮殿上俯视江山,将天下都掌握在手中!”
  顾祁笑了,眼神里是安静又深沉的悲凉,“母亲真的是为了我吗?您问过我这就是我要的人生吗?每回我哭闹着怨您怪您时,您就说这是为了儿臣好,为了赵家将来更加兴荣,在儿子看来,母亲并不是为了儿子才这样做,而是为了您自己。”
  为了她自己的野心,和对家族繁荣的强烈愿望。
  旁的人也许会笑他,跟容皇贵妃那样亲近,却对自己的母亲这样疏离冷漠,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在元熙殿与母亲相处的六年里,他从未真正体会过什么是母爱。
  他身边的宫女太监总是每隔半年就会换一次,不是失足落水就是意外身亡,要不就是偷了殿里的东西,被杖毙或者撵出了宫。
  起初他以为真是意外,可是后来长大些了,看到那些被派来伺候他的宫人眼里露出的绝望神情,才明白其中原委。
  这些所谓的意外,都不过是母亲要他从小练成铁石心肠的踏脚石,他是母亲眼中的未来皇帝,绝对不可以对身边的任何人有了多余的依赖和感情,他必须孤独而冷漠地成长,一丝多余的同情心都不能有。
  于是,他就这样一路走到今日。
  幸好有容皇贵妃在,他不至于变成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可是对于赵容华这样的母亲,他却自然而然竖起了防备,一如她当初希望的那样,只是这样的冷漠却仅限于对她。
  赵容华终于自食苦果。
  那日的谈话是母子俩多年来唯一一次敞开心扉,可是结局却异常悲惨。
  在顾祁踏出门的那一刻,赵容华凄凉地喊道,“顾祁,你可还记得你是谁的儿子?”
  顾祁脚下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反问她,“儿子记得,但敢问母亲,您是否又记得您是谁的母亲?”
  她是权势的母亲,是名利的母亲,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这样想,也许母亲想要的并非他这个儿子,而是所有能让她实现野心和自我价值的一切。


☆、15、第015章。奖赏 。。。
  太子终于还是没有选妃,义正言辞地在大殿之上声称自己年纪尚浅,父皇又刚刚离宫,他对朝政之事尚未熟悉,又如何能抛下国事跑去齐家?
  一番有条有理、滴水不漏的话把大臣们的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无人答得上话来。
  于是选太子妃一事就此作罢,太子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朝政。
  可是自那之后,太子与赵容华的关系愈加僵硬,这是楚颜这个局外人也无法改变的。
  眼下已是宣朝三十一年,眼看着太子都已经二十三了,近来朝中又有人提起了选妃一事,楚颜估摸着,眼下朝政也安定了,太子恐怕是没有什么借口能再推迟此事了。
  也许,也到了她该好好努力的时候了。
  这些年以来,初时她还在明扬斋学习,偶尔可以见到太子,也曾说过几句话,既不显得太生硬,也不显得有攀高枝上位的心思。
  别的不敢说,但对于太子如何看她,楚颜敢打包票,那一定是个清清白白没有野心的姑娘,毕竟想让她当上太子妃的是赵容华,而非她自己。
  当然了,这只是表象,她怎么能让顾祁看出来自己也存了那个心思呢?
  她虽没有继承赵楚颜的记忆,可是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日,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亲眼目睹了赵楚颜是如何死的,那时候身体原主的心有不甘和怨恨凄凉悉数刻在了她脑子里,像是永恒浮现的画面,挥之不去。
  而她既然继承了这个身体,自然有义务尽到身体原主的义务,比如这一世要活出个繁花似锦,再比如绝对不能让赵家就此消亡。
  就算她愿意,赵容华也一定不会答应的。
  楚颜在现代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可正是因为没有野心,她在所有人包括前男友的眼里都是个碌碌无为没有上进心的人,那个从她的教授变成她男朋友的人也最终因为怒其不争而离开了她,嫌弃她的懒散怠慢,选择了更志同道合的人。
  楚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官二代兼富二代,有了如此好的先天条件,她又为何不争?
  不争,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一切,看着赵家逐渐没落下去?
  这一日,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元节,宫中上上下下都装饰了一番,而太子在华严殿设宴,因为自己没有妻室,便宴请了一众朝臣与宫中女眷。
  楚颜去得早,琢磨着太子这会儿肯定在书房批折子或者读书,便慢慢地走到到了书房外面,果不其然看见了太子的贴身太监总管万喜。
  万喜本是皇帝身边的郑公公的徒弟,因机灵谨慎,就被留给了太子。眼下瞧见楚颜出现在了走廊上,便行了个礼,笑道,“赵小姐请留步,太子殿下在里面呢。”
  言下之意,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楚颜素来喜欢看书,这个是众人都知道的,当初在明扬斋时,太傅挑不出一个孩子能跟她一样看书速度奇快无比,却又过目不忘。当然了,这就是穿越的好处了,她不发明也不创造,但不苏一点就对不起辛辛苦苦穿这趟了。
  更何况太子是实干的人,她若是成天搞些小发明小创造的,绝对会被认为是旁门左道的东西,倒不如在读书这件事上有所突破,也能给太子留下点好印象。
  早就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她不无遗憾地摆摆手,“万公公不必多礼,我也是一不留神来早了,便想着来书房看看,岂料……岂料太子殿下在里面,我就在这院里走走便好,不会打扰到他的。”
  万喜也知道来早了的坏处,你若是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在那大殿之上,这不是宝气么?可因为楚颜一向从容,做事有分寸,更何况还是太子生母赵容华身边带着的人,虽然太子和赵容华生分,但毕竟骨肉相连是割不断的。
  万喜便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个要她小声些的手势,逛一逛院子而已嘛,自然没什么问题。
  楚颜于是慢吞吞地挪到了院子里,心知肚明这古代建筑又不隔音,太子除非是个聋子,否则一定听得到方才的谈话。
  一半刻意,一半闲来无事,她蹲下身去扯了根狗尾巴草,拨弄水里的鱼。
  书房的窗户开着,只要书桌后的人一转头,就能看见她——这一点楚颜自然也知道,这一世的她容颜姣好,放在现代也能当个大明星了,只要保持良好的心态和形象,多多出现在太子面前也是不为过的。
  毕竟多看几眼心头痒痒也是有可能的嘛。
  很多时候成功来源于运气,今日的楚颜就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并不知道顾祁六岁那年跟了容皇贵妃之后,做过的第一件孩子气的事儿便是把惜华宫后院池子里的珍贵锦鲤给捞了上来,说是要给皇贵妃补补身子。
  那锦鲤可是江南进贡的罕见品种,当时皇帝想着容皇贵妃有孕在身,不能去御花园看鱼,这才给悉数送了过来,岂料这小祖宗竟给全部捞了上来,被江南那群官员看了铁定得心疼死。
  那真是个混乱的清晨,容皇贵妃的笑声、皇帝苦恼的表情,还有一众宫女的惊呼,这一幕幕景象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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