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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为她演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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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帐晃得更厉害了。
  “娘亲真在!”决明欢喜地撩开帷帐,才爬上床,“娘……”扑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决明的泪顿时流了出来,“娘亲不要害怕,我不怪娘亲,真的不怪,都怨爹爹,我已经骂过他了,他还记仇……”娘亲的怀抱真温暖。
  决明一边哭一边被冬葵紧紧抱着,小脑袋蹭着冬葵的脸颊,他觉着冬葵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忙哭一下说一句,努力安抚冬葵,“娘亲,我叫决明,爷爷给我起的,爹爹说是个好名字,我不要跟爹爹姓,我要跟娘亲姓,娘亲姓什么?”
  “娘亲说话呀,不要害怕了,我在娘亲怀里,我们什么都不怕。”声音里都是满满的期待,“娘亲和我说话呀。”
  好半响,冬葵的声音像被什么磨过一样,断断续续,沙哑的带着颤音,“决明……喜欢……哪个姓?”
  决明:“……啊?”
  “喜欢哪个,娘亲姓哪个。”哽咽声听得人难受。
  床下打着灯笼的柳蕴:“……”
  缓缓眯了眯眼。
  床上一大一话间,有泪落到决明的脸颊,借着微弱的光,决明伸手去摸冬葵的脸颊,的全是泪水,“娘亲哭得很厉害?”
  冬葵摇头,“没有!”
  “娘亲骗人!我要看娘亲!”决明开始扑腾,冬葵兴许缓过来了,慌地擦干泪,“好,好。”抱起他要下床,柳蕴一闪身出了里间,奔去外间喊丫鬟过来。
  丫鬟成串地涌过来,青竹等人进了屋,点起烛火,屋里霎时亮如白昼,抱着决明的冬葵一低头,正对上决明笑弯的双眼,“娘亲生得真好看,我从没见过娘亲这么好看的人!”
  腮边酒窝一出来,冬葵的笑容还未展露,就先愣住了,这孩子竟这么像自己,决明从她怀里下来,啊啊啊尖叫,“我长得像娘亲!”拉着冬葵来到梳妆台前,指着镜子兴奋,“娘亲快看!”
  屋里丫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纷纷凑过来盯着镜子瞧,“是,真是,大公子与夫人真像!”
  决明骄傲地抬了抬头,握紧冬葵的手,冬葵低眸瞧着这孩子,眼里的泪不争气地又流了出来,忙背过身去,青竹红着眼睛上前拿帕子替她擦了,她才敢转过身,轻声询问决明,“决明要不要……”
  去看看弟弟,后半句没能说出来,声音就停了,冬葵不确定旁人有无和决明说过他还有个弟弟,倘若没有人说,她说了,不知决明是何感受?
  “娘亲说什么?”决明还开心着,冬葵暂且打消了心里念头,面上笑了,“要不要和娘亲一起用饭?”
  “要!”决明让她仔细地瞧清自己,“娘亲,我胖么?”
  冬葵疼惜地摇头,“不胖,决明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不是,我努力吃了的,陛下哥哥带我吃了好多好多,就为了让娘亲开心!”
  “娘亲已经很开心了。”
  他越是懂事,冬葵心里越不是滋味,眼眶一酸,一下子转过脸去,恰巧外间闪过柳蕴的面容,容色立时一冷,决明也瞧见了,“爹爹!”
  “娘亲,快喊爹爹过来,我们要一起吃饭!”
  柳蕴一脚迈出门槛,因为这话,忽地转过身来,冬葵侧过脸去,当没瞧见,他亦佯装无事,唇畔带笑地哄了一声决明,“爹爹怕是不能和你和娘亲一起吃饭了,宫里有事要忙。”
  决明失望,“可是我还从未和爹爹娘亲一起用过饭。”
  仅仅这句话,无人抵抗得了,柳蕴朝冬葵瞥来,冬葵对他甚是冷淡,好半响点了点头,“决明想的话,那就一起吃吧,吃完再忙也不迟。”
  “娘亲说得对!”
  柳蕴一笑,“那便吃完饭再进宫。”
  三人出了屋,隔壁隐约传来一道笑声,似是小公子的,应是奶娘在哄小公子玩,决明还不知自己有个弟弟,不确定听到的是什么声音,好奇地东张西望,柳蕴当即道,“决明先和娘亲去,爹爹稍后就过去。”
  “嗯。”
  决明听话地点头,和冬葵穿过游廊,往膳厅去了,两人身影一消失,柳蕴进了隔壁,小公子咿咿呀呀地正开心,大眼睛一转,见他来了,直盯着他瞧,柳蕴俯身抱他起来,额头贴了贴小公子的额头。
  这阵子,冬葵不喜见他,他进不得院子,连带着抱小公子的机会都少了,小公子似乎极为喜欢他,咯咯地笑个不停,柳蕴亦笑了一声。
  这边决明已吃上了饭,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那么的欢喜,双眼能放出光来,冬葵在旁为他夹菜,决明咽了口里的菜,“娘亲也吃!”
  冬葵才吃了两口,柳蕴来了,她目光一转,推开眼前的碗儿,再没吃一口,柳蕴撇开落过来的视线,坐下为决明夹菜,“多吃点,吃饱了去见见齐先生,老人家好几日没见你了。”
  决明去宫里几日,齐先生想得紧,以往他总与决明形影不离,决明其实也想他了,但又舍不得冬葵,柳蕴瞧出来了,无奈道,“瞧见齐先生再回来陪你娘亲也不迟。”
  决明眼里一亮,“那我今夜能和爹爹娘亲睡么!”
  这个……
  冬葵接道:“你可以和娘亲睡。”
  “那爹爹呢!”
  欢快的气氛一滞。
  柳蕴俯身过来,屈指掸了掸他的额头,“哪这么多话,吃饱了就去见齐先生!”
  “哦!”决明捂住额头,又吃了一会儿,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不舍地抱了抱冬葵,由丫鬟领着去见齐先生去了。
  他一走,冬葵也就没有继续待着的理由了,正欲起身,柳蕴捏起筷子往她面前的碗里夹菜,“不见你吃,还是要多吃点。”
  冬葵漠然地瞥来一眼,自打她喝了齐先生的药,彻底恢复了记忆,望向柳蕴总是这样的眼神,柳蕴是一眼都受不住,他偏头看向别处,“当我求你,别这么看我。”
  “你说什么?”冬葵以为自己听错了,似笑非笑地起了身,经过柳蕴身边,柳蕴猛地抬袖牵住了她的手,“我说,我求你,柳冬葵,我求你。”


第63章 
  “这倒不必。”
  冬葵既不惊讶; 亦无欢喜,拂开他的手,侧目一望,清凌凌的一双杏眼盛满淡然; “再者,你便是求我也无用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被拂开的手掌心出了汗; 柳蕴心神被无用这两个字狠狠撕扯着; 眼前女子身姿窈窕亭立; 眉眼间蕴着灼灼风采,再不是他记忆里一有委屈就钻他怀里哭的小妻子了。
  小妻子长大了; 有了自己的主张,凡事想自己拿主意; 不情愿受他的左右了,他这一声求并非她想要的; 她就理所当然地拒绝了自己。
  意识到这点,柳蕴神色颓然,宋平水的话依稀在耳边响着,“这么多年了; 自你捡她回来; 你养她护她娶她……”多年情意难不成真不作算了?宋平水不信,他亦不信,不由张了口,“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都给你。”
  冬葵垂眸,她鲜少有居高临下望着柳蕴的时候,此时此刻,在旁人看来,她就像是一个正要耀武扬威的胜者,睥睨地悲悯地凝视自己的夫君,“我还记得你我最后一次吵架,是我变着法让你认了那事,并非你自愿,夫君,我想要你自愿地亲口承认。”
  柳蕴温和的甚至带着一丝祈求的面色瞬时变了,当年冬葵利用那美人使他承认了逼冬葵哭一事,将自己心底的卑耻暴露无疑,后来无数个见不到冬葵的夜晚,他都幻想着将冬葵压到身下,瞧她红着眼角哭泣,那是他对冬葵最无耻的欲求,将这般的欲求诉之于口,他会在冬葵眼里变成个什么样的人?
  好半响,等不来柳蕴的回应,冬葵了然地哦了一声,“错字我还未描完,等完了会再写一遍和离书,夫君不愿承认倒也好,我们和离就是了。”
  柳蕴像是没听到,一味儿地垂着头,绷紧的肩膀不小心泄露了他身子僵直的状态,冬葵掠过来一眼,极快地移开了视线,突兀地张了口,“可有和决明说了他弟弟?”
  过良久才得柳蕴一声,“尚未。”
  冬葵眉尖一纠。
  不想让决明失落甚至伤心,那该如何和他提呢?
  “我来同他说。”柳蕴抬起了头,神色已如往常般,“大可放心,我有法子哄得他开心。”
  “也好。”
  冬葵再不停留,翩然而去。
  柳蕴连她一片衣角也未捉住。
  这边决明早已到了齐先生处,齐先生笑得胡子发颤,双手按在决明肩上,视线在他身上溜了一圈,满意极了,“胖了,更好看了!”
  “还是爷爷瞧得准,我分明胖了许多的,娘亲都不夸我胖!”决明郁闷地拿脚踢了踢地。
  “这你就不懂了!”齐先生揉了揉他的脑袋,心中为他欢喜,笑声自然而然地从口中溢出,“做娘亲的都这样,搁娘亲眼里,孩子再胖,那瞧着就是瘦的,恨不得往孩子嘴里灌满吃的!”
  “你娘亲这是疼你得很,别撅着嘴了。”
  决明被哄得开心极了!
  齐先生又道:“对了,太医院那帮人日日求我收他们做徒弟,说什么不忍心我的医术后继无人,我一想,你以往日日与我在一起,该学的一样未落,索性就和他们说了你就是我徒弟,他们立马不闹了,可没人敢和你争我这个师父。”
  决明:“那以后……”
  “从今天起,你就改口喊为我为师父。”
  “师父!”决明从善如流地应下,黑溜溜的双眼瞥了一圈,见四周无人,极为安静,抬手让齐先生蹲下,齐先生蹲了,他低低地小心地问,“师父,你觉着爹爹与娘亲关系好么?”
  果不其然,齐先生预料的成了真,决明这孩子太敏锐了,身边人但凡有个不好的情况,他多多少少会察觉出一点。
  齐先生忙道,“好着呢,你不知道,我住这几日,全府连带你爹爹都供着你娘亲,焉能不好?”
  “哦哦,爹爹真好,那两人睡一起么?”
  齐先生想也不想地就回,“夫妻哪有不睡一起的?”
  决明拍手:“真好,今夜我能和爹爹娘亲在一起睡了!”
  齐先生:“……”
  依据他听来的闲言碎语,这两人不睡在一起吧!
  齐先生当即露出了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的表情,“决明,师父好几日没见你了,想你得很,不若你今夜和师父……”
  “师父,改日我再和你睡。”决明再不容他说什么,拔腿就跑出了屋,“我该去和爹爹娘亲睡觉啦!”
  丫鬟领他回蘅青院,冬葵又抱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命人带他沐浴换衣,一通忙活过后,决明爬上床,扑进冬葵怀里,“爹爹怎么还不来?等会娘亲睡里面,爹爹睡外边,我睡中间,成么?”
  眼巴巴地望着冬葵,冬葵怎么拒绝得了,索性就让柳蕴来这一夜,哄决明开心罢了,喊了青竹过来,“告知大人,忙完了就过来歇息。”
  青竹一脸激动地去了,到了书房如实禀报柳蕴,“夫人让您过去歇息。”
  柳蕴坐在圈椅上手持书卷,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他缓缓地从嗓子里冒出一声,“再说一遍。”
  青竹复述一遍,退了出来,柳蕴好半响才晓得起身,动作显得有些无措,就算知晓冬葵是为决明才允许他去的,他也不免欣喜,命令随从,“快去请宋平水大人!”
  宋平水匆匆来了,还当出了什么要紧事,等听了缘由,气不打一出来,“大人能不能有些出息?”突地思及现下柳蕴的处境,确实不能有些出息,就又忙指点一番,“你这样在意就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冬葵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等会儿你好好地服软认错,一切都会过去的!”
  柳蕴暂未出声,不知在想些什么,宋平水又认为自己想出了一个极好的法子,“随烟,我想到了,那时你有多难,冬葵是不知晓的,不若我们做戏给她看,她看了定能有所触动,指不定就消气了呢!”
  柳蕴张口,“不必……”
  “你先去认个错,我寻崔时桥商议此事!”宋平水不容他拒绝,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去了,柳蕴阻拦的手搁在半空,慢慢垂了下来,罢了,由着他们去吧。
  整了整衣冠,就去了蘅青院,由随从沐浴更衣,完毕佯装姿态随意地进了寝室,眉眼似描就般英朗俊美,决明盖着被子瞄过来一眼,小声和身边的冬葵说,“爹爹太好看啦!娘亲是不是因为他的脸嫁给他的?”
  还真不是!
  冬葵摇头失笑,正欲转开话题,床边投来一片阴影,一大一小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双眼睛,此时偏过头,齐齐望向柳蕴,好似在乖巧地等他过来睡觉。
  柳蕴哪能抵抗了了?一瞬心绪激荡,恨不得将这一大一小狠狠抱住怀里,可惜不能,他匆匆背身过去,五指一拢遮住了双眼,倘若自己没有心底的无耻的私欲作祟,这会儿他早已能抱着妻儿睡觉了。
  此时他只能极为克制地问,“怎还不睡?”
  “等爹爹。”决明歪头一笑,掀开被子一角,霸道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爹爹睡这里!”
  烛火一熄,屋里陷入黑暗,柳蕴到了床上躺在外边,被子够厚够宽,绕是三人共盖也绰绰有余,决明心满意足,笑个不停,“我终于能和爹爹娘亲睡在一起了!”
  冬葵侧过身子,温柔抚了抚他的头发,不知何时柳蕴的手也搭上了决明的脑袋,两人的手不出意外地触碰在一起。
  冬葵的手先缩了回去,柳蕴眸中光彩一暗,也悄然地收回了手,两人中间躺着的决明正兴奋地说着以往的旧事,这些琐事拼成了决明的成长轨迹,冬葵想要多了解决明,为此听得十分认真。
  不知过了多久,决明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小脑袋一歪,直接靠在冬葵肩上睡着了,室内寂静,窗户透着一道缝儿,将那风声泄了进来,柳蕴正要起身去关窗,这时发现手指不知何时被决明死死地握住了,他皱了皱眉,风声缕缕,身边是绵长的呼吸声,他这是被决明困得走不开了。
  柳蕴认命地继续躺着,隔着决明,冬葵的气息丝丝缕缕萦绕过鼻尖,他一边阖眼忍耐着,一边又纵容着心底私欲吼叫,好想触摸她,好想拥抱她……
  柳蕴动也不动,一只手却再也忍耐不得,在黑暗中越过决明的脑袋,准备地摩挲到了冬葵的脸颊,冬葵像是睡着了,熟悉的触觉从手指处传来,他有一瞬的窃喜,冰凉的手指慢慢抚过冬葵阖上的眼,好长一会儿过后,他才不舍地收回了手。
  却不知,他的手一消失,冬葵就慢慢睁开了双眼,眸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次日清晨。
  冬葵甫一睁开惺忪睡眼,视线模糊了一下,逐渐清晰,眸中映入男人靠着床头凝视着自己的模样,也不知他醒了多久,又望了多久。
  “醒了便忙去吧。”冬葵心中一悸,正要翻身对着他,柳蕴不言其他,将钻到自己怀里的决明□□放到冬葵身侧,不敢多待地下床去了。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决明一睁开眼,身边虽不见了柳蕴,但一侧头,正对冬葵含笑的双眼,“醒了。”
  “娘亲!”决明嗷呜一声扑到她怀里,滚了又滚,才肯起床穿衣,“爹爹呢?”
  “忙去了。”
  书房里。
  宋平水等人聚在一起,一掌拍出宋平水,宋平水极为严肃地对柳蕴道:“大人放心,您也知道我们以前做戏也是为着夫人,经验丰富不说,场景从来都是逼真的,倘若到时大人不满意,我们当即就改!”
  崔时桥举手,自信地补充:“我有很多版本供大人挑选,每一版都可突出大人的风姿,比如当年朝堂大人废帝这一段,大人大义凛然刚正清明的个人形象十分完美!”
  众人:“……”
  状元,你变了。


第64章 
  柳蕴还是那句,“不必……”
  他想着前两年那些事若让冬葵知晓了; 只会一味扰了冬葵的好心情; 惹她伤心而已,既然这样; 何苦再提?
  但宋平水等人不这么认为; 宋平水这几天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都学会打他的岔了; 他才吐出两个字,宋平水就求知若渴地举了手,“我其实有一疑问。”
  柳蕴捏眉:“问。”
  “夫人恢复记忆后可还记得我们为她做的戏?”
  几人:“记得吧。”
  慢慢地觉出了不妙。
  其实,若是冬葵还记得,倒有些尴尬了; 毕竟当着百官及女眷的面做出了许多出其不意的举动; 如今她记忆恢复,脑子清楚了,势必是要出去与女眷们走动的,若哪天参个宴,突地想起自己搁这些人面前坐过花车跳过舞,酒还喝么?饭还香么?估计缩宅子里再也不出去了!
  这是个面子问题!
  柳蕴沉了脸; 冷冷的目光掠过众人,“她记不记得不要紧,你们都要忘了!”
  众人:“……大人放心,忘得一干二净。”
  温在卿:“我会通知百官,就当做梦一场; 这场梦已经醒了,我们与小夫人毫无牵连!”
  “我觉着哈,不若找齐先生问一问,他兴许知晓,若夫人真忘了,倒也欢喜,也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做戏。”
  他还执拗地坚持要为柳蕴做戏,几人暗地里朝他竖起大拇指,宋哥哥,在大人面前,你真乃勇士也!
  “请齐先生来一趟。”
  齐先生来了听过缘由,搁心里道,这群富贵闲人可真有意思,还能为失忆人做戏!有点想看!心中蠢蠢欲动,面上摸了摸胡子,“按理说,用了老夫的药,合该都记得清楚,但凡事都有个万一,不若试探一番。”
  “如何试探?”
  齐先生道:“先前在哪儿做过戏,带夫人多瞧瞧,多多观察她的反应,便可知晓了吧。”
  “这样啊!”
  几人陷入沉思,今日休沐,他们都大把的空闲时间耗在这里,个个露出了苦思模样,瞧得齐先生眯了眼,有意思,他们做的戏是不是更有意思!
  齐先生凑热闹,“可想到了?”
  柳蕴从圈椅上起了身,“你们且去长街按以往布置一下,我稍后带夫人及决明过去。”目光一转看向齐先生,“齐先生若有空,可能跟着?”
  齐先生一笑:“谨遵大人命令。”
  心里:我可以!
  宋平水等人匆匆出了府邸,温在卿命随从去百官家中请人,虽是深冬,但年关将近,正是欢喜时节,百官为过新年做准备之余略感无聊,甫一接到口信,反应过来后轰然出动,官员换衣,女眷梳妆,纷纷涌到了长街之上,长街很快店铺林立,摊子密集,熙熙攘攘,喧嚣不已。
  顾颐拿手肘捅了捅宋平水,“他们太热情了吧?”
  宋平水:“去听听他们说的话就明白了!”
  官员三五成群凑在一起。
  “听说夫人恢复记忆后对大人爱理不理的!”
  “嘿!”
  “我只关心大人那大儿子!”
  “冷漠!无情!难不成你不关心夫人与大人到底和离不和离!”
  “你能别这么兴奋么?”
  一众女眷坐茶楼上嗑瓜子。
  “姐姐,克制一下,你又不能把她跳舞的那一幕刻下来给她看,这般兴奋做什么?”
  “我恨!”
  “我羡慕啊,谁能失个忆,好了以后冒出来两个儿子!”
  “你们说她还记得做的那些戏么?”
  “等会试探一下!”
  长街之上准备妥当了,宋平水正眼回去禀报柳蕴,他女儿宋婉儿扮作浣衣女走过来,乖乖巧巧地说,“爹爹,我想求您一件事。”
  宋平水捧着一颗慈父的心温和着面容问:“何事?”
  “爹爹能不能让夫人一过来就头一个和我说话?然后就对着我说四个字:心想事成!”
  “……什么?”
  “清苑坊出的新本子,那里面貌美如仙的小姐姐拥有天赐的神力,祝福旁人的语言都能实现,大家都说夫人好像那个小姐姐,若是夫人祝福我,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
  宋平水:“……乖,回家去吧!”
  心里:崔时桥,你敢祸害我闺女,我跟你没完!
  “爹爹要不愿意,我就去找颐哥哥,他肯定有法子!”宋婉儿嘟了嘟嘴,转身要走,宋平水急忙按住她的肩膀,“等一下,你说找谁?”
  “颐哥哥。”宋婉儿指了指前方。
  前方,顾颐与崔时桥相谈甚欢地朝他们走来,可怜的宋老父亲气得面容扭曲,胸口发闷,先揍哪一个都成了难题,等到顾颐与崔时桥到了跟前,宋平水才缓了口气,朝着顾颐就是一脚,“颐哥哥?你敢哄着我闺女喊你哥哥?还颐哥哥?嗯?”
  宋婉儿哎呀一声,红着脸悄悄跑了,崔时桥还没明白过来,周围人纷纷凑过来帮腔助阵,一时间哄闹声传了很远。
  府邸这边,柳蕴左右等不来宋平水过来传消息,心知他是被旁的事绊住了脚,便先带着齐先生去了蘅青院,此时冬葵已带着决明用过了早饭,趁丫鬟与决明玩闹时,冬葵去看了小公子,她昨夜一夜未来,小公子似是有些委屈,紧紧扒着她不放,冬葵心头有些酸涩,还是早些告知决明他还有个弟弟罢!
  思及柳蕴说他也有法子,冬葵又有些心安,就是不知这法子是什么,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丫鬟的禀报声,“夫人,大人及齐先生来了!”
  齐先生来这么多日,她还未真正谢过老人家,起了身将小公子交给奶娘丫鬟照看,出了屋,甫一见齐先生便要行大礼,齐先生一惊,忙到跟前道:“夫人真无须多礼,老夫也不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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