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家之世子谋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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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从前的事情，柳慎几乎不知道，母亲从前也很少提起。所以她有些好奇的问起乔氏：“我祖父当初的弟子呢？”
　　乔氏回想起当年往事，忍不住的叹息：“你祖父当年也算得上是国之栋梁，门下却只有两位门生，他们还是亲兄弟，父亲在军中也是堂堂校尉梁大人，可是后来战死沙场，梁夫人以身殉情，你外祖父可怜两兄弟年幼，自此就接到家中，与亲子无异。”
　　柳慎满脸诧异，竟不知道从前的事情，乔氏这般清楚。却又听乔氏说道：“梁家大哥叫梁文绩，那时候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才子，本来以为他会三元及第，大家对他也是寄予厚望，可是后来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却与周苑闹出了这样的丑闻，气病了你外祖父，他自此就像是变了个人，侍奉里外祖父去了之后，他就没了消息，早些年听说他出家做了和尚，也有人说他到了北俱，现在位居高官，但是这些都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乔氏说着，又提起当年许多往事，一直到传午膳，这才带着柳慎过去。
　　转眼间庭院桂花落，荷塘莲花残色。这日子过得极快，不知道洪氏如何说动太后的，总之云不凡与柳婉儿之间的同心锁是解开了。
　　柳慎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并不在乎，因此也不大注意此事。
　　柳婉儿解开同心锁，周苑就像是从新活过来了一般，精神抖擞的开始掌家，不日柳国公也要回府了。至于柳慎她是不敢在招惹了，也不提那件事情，整座府邸都处于一种祥和安然的状态之中。
　　可柳婉儿却还是发现了不同，再三逼问起瑰香，知道了此事，顿时大怒，只觉得是柳慎欺压了自己的母亲。如今她与云侯的婚事已经定下，她也算是有了坚实的后盾，所以并不害怕柳慎，当场就带着人冲到柳慎的院子里来。
　　梧桐树叶随风满地，两个清秀的小丫头正一边打扫一边玩笑着，被这气势汹汹的柳婉儿唬住了。
　　柳慎正在屋里看江南的来信，听到外面的响声，示意良珠去看看怎么回事。良珠凑在窗户边瞟了一眼，“是二姑娘来。”
　　青羽已经去了江南，所以良珠有些担心的看着柳慎，等她拿主意。
　　“叫她进来说话。”柳慎并不动，不紧不慢的收好信笺，抬起桌上还带着热气的茶盅慢慢的品着。
　　良珠得了柳慎的话，开门站直身子，朝院子里脸色难看的柳婉儿看去，也学着柳慎平日的模样道：“我们大姑娘请二姑娘进来说话。”说罢，便转身先进去，压根没等柳婉儿的意思，倒是颇有些气势。
　　柳婉儿气得两眼翻红，狠狠地往地上剁了一脚，一面骂着一面往柳慎的屋里去，“瘫了么，还是死了爬不起来？”可一进屋对上那案前慢悠悠喝茶的柳慎，声音没由来的短了几分气。
　　柳慎并未抬头，也没理会她的骂声，只是冷淡淡的说道：“旁边有凳子，想坐就坐。”
　　“你到底想干嘛？”柳婉儿有些心虚，因为听瑰香说，柳慎身边的丫头很厉害。不过她看了一圈，也没瞧见那个新来的丫头。
　　“她不在。”柳慎晓得她转着眼睛珠子做什么。
　　不在还如此嚣张跋扈？骗自己的吧！柳婉儿一点也不相信。这时却听柳慎说道：“你同云侯走到今日也着实不容易，我奉劝你一句，若是想好好的过日子，就老实些，如果想以此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那是没用的，我不吃这一套，而且也瞧不上。”
　　柳婉儿的性子柳慎知道一二，她今日来无非不过是知道了自己和周苑之间的事情，可是柳慎就不是給她机会来质问，而是先把话题转到云侯的身上去。她不是稀罕云不凡稀罕的紧么，那自己就越要她明白，云不凡在自己的眼里算什么东西。
　　她瞧不上，这话柳婉儿是信的，因为六王爷心仪与柳慎。云侯虽好，可与六王爷相比却是云泥之别。柳慎那点优越感瞬间被柳慎践踏得一点都不剩，她的心情瞬间落魄起来，她如今得到的不过是柳慎不要的男人罢了。
　　第一次，她从心里开始嫌弃起那个男人来。

　　☆、第五十一章　生辰快乐

　　柳婉儿那日从柳慎这里出去，便再也没有来过。因为她不想自讨苦吃，她以为柳慎能在府上横着走，全然是因为六王爷。那可是太后眼中的宝贝疙瘩，她可惹不起，而且洪氏已经叮嘱过好几次了，不要招惹。
　　可她也不愿一辈子就这么被柳慎压制着，所以私下里没少找方士什么的，就是硬要毁了柳慎的这姻缘。
　　柳慎的日子很恰意，及笄的那日，不止是大伯娘二伯娘亲自过来，连宫里的太后都赐了礼，这算起来是莫大的殊荣，程氏和乔氏都很欢喜，只是柳慎心里清楚得很，她与公孙祁然是不可能的。
　　今年京城的天气极好，即便到了这秋末，依旧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公孙祁然伫立在窗前，望着那高高的蓝空，“我要去江南一趟，只怕三五个月是不会回来了。”
　　柳慎挑眉，“祝你一路顺风。”
　　闻言，公孙祁然忍不住失笑：“怎说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你总是对我这般冷淡，真的好么？”
　　柳慎嘴角微微一撇，环手抱胸走到他旁边背靠着窗栏：“我不需要一个总试探我的朋友。”虽然不容否认，公孙祁然帮了她很多忙。
　　“我这不是试探，只是玄钺这人脾气向来如此，但凡认定了的人或是事，就是认定了，我没有阻挡他的权力，但是作为兄弟，我必须保证他不会收到伤害。”公孙祁然这番话说得言之凿凿。
　　她与公孙祁然其实很少来往，也很少提及公孙钺。此刻见他突然提起，心里竟然有些担心，他去玉家关也好些日子了，从来没听到半点消息，也不知如今过可好。
　　公孙祁然走了，走的时候还跟一帮王公子弟喝了一夜的酒，然后酒后吐真言，他从来没有看上过柳慎。
　　柳婉儿听到的时候，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迫不及待的便过来嘲笑柳慎。只是柳慎辕门紧闭，她在外头也只能听到里面那幽幽的琴声。
　　府上的下人也是势利眼，此话一传出来，从前的那些阿谀奉承便都调转了方向。
　　也是，柳婉儿同云侯的大婚在即。
　　此刻的云不凡觉得心情无比的愉悦，压抑了许久的不甘终于得到了释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柳慎院子里来的，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我早就说过，六王爷怎么会看得上你呢？”
　　柳慎最近一心一意研究南山庵里带过来的香谱，这会儿正在自己学调香，听到云不凡的话，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恭喜。”
　　云不凡最受不了的，恰恰是柳慎从来不正眼看他，可是很奇怪，他此刻看到柳慎没有被外界的传言影响到，心里竟然觉得很放心。
　　见他站着不走，良珠便过来催促：“侯爷也是要马上成亲的人了，你不顾及名声，麻烦也給我们姑娘想想。”
　　只是这样客气，哪里能将他赶走呢？但见柳慎不动声色的将那刚调好的香寖在旁边小炉的炭头上，一股淡淡的青草味道便缓缓的从屋中传开。柳慎垂头拿绢子捂着口鼻，一面把良珠使唤出去。
　　良珠虽有些不解姑娘要做什么，却还是照办，却也不敢走远，就在门口候着，一来能以防云不凡乱来，二来也可以站在这里充当眼线，莫要让其他人发现云不凡在这里。
　　盏茶的功夫不到，就见云不凡出来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去好生奇怪。“领着他出去，走偏道。”柳慎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香她已经浇灭了。
　　显然这香算是成功了的。
　　良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姑娘今日学调的香是迷香，不禁欢喜起来，一面把那云不凡像是傻子一般的使唤着出去，一路上没少让他小声学狗叫，好不欢快。
　　月凉如水，十月已到，霜花上瓦。
　　初一的时候，柳婉儿出嫁了，不过府上却还没从喜庆中恢复过来，她这里也周苑也无暇过问。
　　青羽在江南，公孙祁然也走了，身边就一个良珠，若是周苑真的抽出空来用武力收拾，只怕自己是对付不了的。所以柳慎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调了许多香放着，又设了几个简单的机关来触发，如果周苑真的敢动手，那么她定然把她们都迷倒扔出去。
　　可是当她转身看到屋中不知何时进来的人之时，一脸愕然。
　　“我带你去个地方。”没容得柳慎说一句话，他便拦腰横抱起柳慎，自窗户踏着轻功而去。
　　月色中，柳慎依偎在这个怀中，虽然不熟悉，可是却很舒服。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会觉得，可能这辈子真的会和他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钺将柳慎放下。
　　前面是一片湖泊，后面是一片树林。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湖面竟然摆满了烛火，星星点点的及其好看，凑作四个大大的字，生辰快乐。
　　柳慎有些被惊住了，急忙凑到湖面，想瞧瞧这些蜡烛是如何漂浮在水面上的。却见是黑色的绸子下面粘着密密麻麻的鱼鳔。“你哪里找来这么多鱼鳔？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有好多问题，可是公孙钺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而是又重新将她抱起，往湖心的小舟上飞过去，“你不要管，只说你喜欢或是不喜欢。”
　　星光之下，湖面本就是星星点点灿烂之极，如今又天上这些蜡烛，更多了许多浪漫气氛，柳慎从来没有想到，像是公孙钺这样的武行出生，竟然也会有如此浪漫的一面。
　　“喜欢。”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脱口而出，有些不矜持。
　　不过公孙钺却很喜欢，二话不说就将她搂紧在怀里，坐下小舟上，“明日我便找人提亲可好？”他虽没在京城，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京中发生的这些事情。柳国公竟然让继女在嫡女的前面出嫁，而且嫁的还是柳慎原本的未婚夫婿。
　　柳慎是他的女人，怎能容得他们如此羞辱？还有那该死的公孙祁然，这是帮他么？把柳慎一个人甩下就跑江南去了，真的算是朋友么？不过好在他还知趣，临走时候留下那番话，也让自己有了光明正大娶柳慎的机会。
　　柳慎并不以为他会是在玩笑，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考虑清楚了？”她是要嫁人的，与其以后让别人来掌控自己的婚姻，那倒不如嫁了这个算是熟悉的男人。

　　☆、第五十二章　提亲【一】

　　那厢月下花前好不浪漫，这厢在萧府父子为了娶亲一事闹翻了天。
　　“绝对不可以！”萧家老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否定了儿子的话。甚至没有给他任何发言的机会，吹胡子瞪眼睛的，可见是被儿子气的上火了。他接过爱妾递上来的茶水，猛的灌了下去，但是否没有什么用，瞪了儿子一眼，又厉声道：“那柳国公府也不过是空有这国公府的名号罢了，柳国公朝中闲职，对里姐姐是没有任何好处，再有那府上掌事的你知道是什么人么？”
　　那可是多年前跟人私奔的女人，这种女人掌家，能交出什么样的好女儿，起先太后瞧上了那柳大姑娘，他就觉得不可能，如今可好，那六王爷已经放话了瞧不上。
　　也是，那样人家的女儿谁能瞧上，又何况连个继妹都能赶在她的前头出嫁，可见她在家里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再说她那个庶妹是什么东西，出了那样的丑事，还有脸到处招摇。
　　萧镜夜听到他父亲的话，有些赌气的别开脸去，也不管玉娘递过来的茶水，“你眼中便只有姐姐，这般说来，以后我娶妻是不是要以对方的权势为标准？”
　　听到他的这话，萧家老爷脸都绿了，倏然站起身来，想要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却被那玉娘拦住，“老爷息怒，他想来也是一时糊涂而已，您何必与他较真呢。”
　　不想萧镜夜并不领她的情，当即表示：“我是真心的，此生就非柳慎不娶。”
　　“你这是要气死我，你这个不孝子！”萧家老爷气的咬牙切齿，拿起茶盅就想朝他砸去，可到底是亲儿子，又只有他这么个独苗，如何舍得，最后还是恨恨的放了下来，语重心长的劝说着他：“你想要娶媳妇，自然是好事，可唯独那柳国公府的不行，你不要脸面，我跟你姐姐还是要的。你也要好好的想想，咱们萧家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眼下就是实打实的皇商了，你到时候想娶什么样的媳妇，难道还怕没有么。”
　　萧镜夜忽然觉得，对于父亲说什么爱情，这都是荒唐事情，在他看来，女人都是一样的，如此不说也罢，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竟然觉得有些无力感，只道：“我便认定了她，你若不愿意，以后我也不在踏进这家门了。”说罢，也不犹豫转身就走了。
　　玉娘想要追出去，却被萧家老爷喝住：“这个逆子，随他去！”
　　萧镜夜这个时候能去的，也只有席家了，只是现在这样的情绪，总不好上门打扰，所以最后还是去了客栈。
　　小湖泊这边，二人相依在小舟上，柳慎就这么靠在公孙越怀中，听他说着他在外遇到的所有事情，也不知道是他说的太精彩，还是柳慎听得太认真，直至东方泛白，这吃猛然发现，竟然已经快天亮了。
　　“送我回去吧。”若是在晚些，只怕良珠会发现，到时候又要担心了。
　　公孙越应着，抱着她直接从湖面踏到岸边，柳慎这吃发现，这竟然是那日遇到云游子时的梨树林。“我一会便去找人提亲，你回去好好的休息一番，下午人就到。”
　　虽然没有怀疑他的话，但也不用这么快吧。
　　“怎么？你不愿意？”见柳慎的神情微变，公孙越低头看着她问道，可是却也没打算让柳慎回话，随即又有些霸道的说着：“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要娶你。”这般任性的话，甚至带着些孩子气，可是柳慎听在心里却不抵触，甚至有些小小的欢喜。
　　也不知道是不是武将出生的人，做事情都是有些雷厉风行的，失踪了一个晚上的公孙越回到战南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到正厅去等着战南王与王妃。
　　站南王妃有些诧异的看着儿子：“昨日哪里去了？好叫你祖母担心。”
　　然这公孙越却是答非所问，而且还给他抛出了一个惊喜：“我要成亲。”
　　战南王正叫小斯推着进来，正好听到这话：“额？想娶哪家姑娘？”、
　　“柳国公府的大姑娘柳慎！”公孙越说着，目光转向战南王去，“今日便要提亲。”这明摆着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不过儿子任意妄为不是第一次，所以也都习惯了。战南王妃愣了一下，想起了去年花会时候见到的小姑娘，“既是如此，那便找个媒人先去问问。”
　　“我觉得今日就不错。”公孙越接过话，显然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
　　战南王妃有些吃惊，随即呵呵掩唇笑道：“可是这般着急，彩礼也来不及备，岂不是委屈了人家姑娘。”
　　“我叫人准备了。”公孙越摸了摸鼻子，只向他母亲看去。战南王妃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提着裙角飞一般的跑出去，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又冲了回来。
　　父子俩对于她的表里不一很是淡定，在外母亲永远能保持一副优雅风华，可是在家里就不一样了。
　　她还喘着气，一进厅门就盯着儿子：“你要大办？”
　　“那是自然。”公孙越应着，颇有些得意。
　　战南王妃没有发言，而是转头朝战南王看去，一脸的埋怨。战南王被她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不得已朝儿子看去：“你都准备了什么？”
　　不等公孙越开口，战南王妃就恶狠狠的朝他吼道：“足足六百六十六抬，还有西北的金矿和十几处庄子，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怎就十八抬？”
　　公孙越别过头去，干咳了两声：“我要去请陈老帮我做媒，父王母妃你们也准备一下。”安排完，便潇潇洒洒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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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提亲【二】

　　且说这位陈老，可是当得起这个老字的，如今已经九十多的高龄，门下连出三位帝王，若非是他年事已高，只怕当今的太子也是要拜于他的门下了。
　　老人家虽然已经退居朝堂，不过却依旧身为香山书院首府。而这香山书院，正是天下文豪聚集之地，处处文濡之风。但凡是这天下名流之士，无不尊起为一声师长。
　　不过说起来，这陈老深居简出，早就杜绝名利，想要请他出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早年的时候皇帝封后大典，请老人家来参与主持，都给回绝了。如今想来，公孙越小小的一个世子想要请他做媒人，只怕不会那么简单。
　　但是战南王夫妻却不以为然，只是战南王妃有些苦恼起来，“陈老年事已高，麻烦他老人家只怕不好吧。”
　　“有何不好，我儿子一生就娶这么一次亲，哪里为难他了。”战南王说着，打发自己的小斯去用饭，自己划着木轮到桌前，准备用膳。
　　这吃用完，就听见门口传来老太太的拐杖声，战南王妃急忙起身迎出去，但见老王妃叫两个贴身丫头扶着过来。
　　她一脸精神抖擞，如何也瞧不出是个年过七旬的老妇。
　　“我孙儿要成亲这是大喜事，你们夫妻俩也给我动作快些，这都多少年我战南王府没曾好好办一场喜事了。”她说着，直径走到儿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眼尖的小丫头一见她抬手，就急忙把水烟袋递过来。
　　只见她吞云吐雾的吸了几口，这才慢悠悠道：“孙儿准备的东西，我方才瞧了，不错，前阵子放了一队大雁在我院子里养着，竟是为此事准备的。”说着，有些嫌弃的看朝自家儿子：“这一点上，你儿子就比你上心。”
　　这话可说道战南王妃的心坎上去了，立即凑到她的身边来，有些狗腿子的给老王妃揉着肩：“母妃说的极是，我当初也是糊涂了，就被他那一身戎装给骗了。”
　　战南王挑眉看着这婆媳俩：“既是如此？那双喜临门，本王在娶你一次？”、
　　只是他这话出口，却没讨到谁的欢喜，反而叫老王妃唾了一脸：“混账，自来就处处与我孙儿作对，如今我孙儿要成亲，你给我凑什么热闹？”
　　战南王妃也在一旁鄙视：“有这心思为何要拖到此事，你也就是蒙我哄我罢了。”
　　战南王忽然觉得有些凄凉起来，有种处处被嫌弃的感觉，不过随即想到儿子要成亲，有多了几分欢喜，“都准备准备，既然是战南王府的大喜事，总不能马虎了。”
　　这时，却听老王妃问道：“娶的是哪家姑娘？”
　　柳国公府的传来自来传的猛，战南王妃有些担心老王妃不满意，所以急忙道：“是个极好的姑娘家，去年在花会的时候，我瞧过，很是可人。”一面不忘强调道：“何况既是您那宝贝孙儿看上的，自然不会差，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这番话老王妃那里很是受用，一面还点着头附和：“那是自然，我孙儿瞧上的，没有理由不好。就算是柳国公府的姑娘，只要我孙儿看上了，照娶不误，而且还要大操大办。”
　　战南王夫妻俩闻言，面面相觑。“母妃您别说，还真就是战南王府的姑娘，不过您放心，是原配所出的大姑娘，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老王妃一愣，随即在脑子里想了想柳国公的原配是那去世多年的周茹，这吃恍然大悟，一面不忘叮嘱起战南王妃：“这孩子小时候就没了娘亲，嫁过来你可要好好待人家，莫要委屈了人家。”
　　“这是自然的，我的儿媳妇自然我来疼嘛。”家里很久没添人了，多了个儿媳妇作伴，高兴都来不及，怎有空去编排她呢。
　　又说了几句，老王妃就催促着战南王妃去安排人手，却被战南王唤住道：“让飞羽营的将士们过来吧！”
　　“是不是太招摇了？”战南王妃有些担心，起按如今战南王府的处境，是不该让飞羽营出面的，不然帝王又该寝食不安了。
　　此刻的战南王眉头微扬，不以为然道：“我战南王府与他本就同宗同族，本王心系祖上誓言，洒血为他保江卫国，如今却处处生出疑心如此待我，更心惦着飞羽营，如今正好叫他瞧瞧，飞羽营如何。”
　　老王妃没有发话，显然是默认了儿子的话。片刻才道：“拿我的帖子去景安公主府上，请她与陈老一并为玄越做媒。”
　　又说柳国公府这边，柳慎早上歇了几个时辰，这中午才起来，就见良珠急色匆匆的进来，一进门就反手讲门关上，满脸的惊恐：“姑娘快收拾东西，咱们去南山。”
　　“怎了？”柳慎停滞住手中的动作，朝她瞧去。
　　良珠这个时候已经蹿到里间去了，快手块脚的已经打开了衣箱，收东西打包袱，“后院的李婆子里知道吧，今日把她家的侄儿带来了，三十多岁的秀才，捧得比天还要高，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说的急促，也不连贯，不过柳慎还是听出来了，挑眉问道：“同意了？”
　　说到此处，良珠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一面质疑着：“国公爷到底是被迷惑了还是怎的，姑娘您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如今叫人这般糟蹋，他不但不阻拦，不为您做主，反而同意了。”
　　柳慎呆了一会儿，好一阵才呵呵的笑道：“这样也好。”
　　“姑娘，你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