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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家之世子谋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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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这日是战南王出征的日子,要从这长安大街过,所以来瞧热闹的人很多,因此小贩子们都来了,光是那些顶着篮子卖甜食的叫卖声就把身后刘嬷嬷的叮嘱声全盖下去了。
  人挤人的,往年过节灯会什么的,柳慎带出来的都沉香环儿,所以良珠还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因此生怕和自家姑娘走丢了,小心翼翼的跟在柳慎的身后扯着她的袖子。
  柳慎的目的很明确,要去约好的地儿跟大堂兄见面,所以步伐很快,良珠这样拉着她倒是放心不少。
  “慎儿!慎儿!”忽然人群里有人喊自己,柳慎认得这声音,是席红袖。她停住脚步,四处张望,却没见人影,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欲离开,却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回头一瞧,来人正是席红袖。
  席红袖妆容也很简单,她比柳慎大一岁多,快要及笄了,所以梳着发鬓,上面别着一株小绢花,很是俏丽。她挤过挡在身前的人群,挨上了柳慎,才喘着气道:“我叫了你好久,可算让我追上了。”
  柳慎打量了一眼她,果真是满脸通红,额间更是有细汗,不禁有些抱歉的拿出绢子递给她:“太吵,没能听到,你不要在意。”
  席红袖性格大方爽朗,何况本来就很吵,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从她手里拿了绢子轻轻往额头沾起来,一面道:“花会之后,我給你家递了张帖子,没反应我就想着是不是你们夫人押了,后来才晓得你去了余姐姐家,再后来你回来,又叫人送了帖子,还是没反应,我就晓得怎么回事了。”说完,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柳慎:“脸色这般苍白,是不是过得不好?”
  柳慎摇头笑着,正欲说话,席红袖的丫头就追上来了,而柳婉儿姐妹也跟在后头。见此,柳慎有些头疼起来,看来要甩开她们姐妹不容易了。
  “大姐姐走这么快作甚?难不成还打算与云侯当街相遇啊?”柳月儿一上来了,就气喘吁吁的双手卡着腰问道。
  这般口无遮拦的话,也只有她能说出来。柳婉儿瞧着席家姑娘在,便瞪了柳月儿一眼,一面朝席红袖打招呼。
  柳婉儿和云侯那些传闻,席红袖早就听说了,很是为柳慎生气,眼下看着这打扮的跟朵花儿似的的柳婉儿,心里忍不住腹诽起来,想要跟云侯当街相遇的是你吧?
  见席家姑娘不大搭理自己,柳婉儿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便不在与她说话,而是拉着柳月儿去买货郎挑着的小面人玩儿。

  ☆、第十五章 我见过你

  后面不知道谁喝一声:“王爷来了!”
  顿时街上的人都朝两旁跑去占位置,有的更是被挤到了别人家的店铺里去,眨眼间原本拥挤不堪的街道上,就留出一条差不多三丈宽的空道。
  柳慎运气还算是好,虽然没能站在前面,但也没被挤到后面去,就在人群中央,踮着脚还是能瞧见的,何况听说战南王都是骑在高高大马上的。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一阵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声音很整齐,没有半点参差,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头高喊一声“战南王必胜!赶走北俱蛮子!”便有着年轻的热血小子们跟着起哄,声音越喊越是洪亮,甚至将那整齐的马蹄声都給盖了下去。
  靠着大夏的是北俱,北方的蛮人很高大,听说善骑,才三万的骑兵就把玉家关破了,玉家关的镇守将军一路退败,此刻已经退到了渝州。
  国破山河,皇帝最先想到的自然是骁勇善战的战南王府,当即就册封这一代的战南王为主帅,赐了九头金狮帅印,驱赶北俱蛮人。
  “来了!来了!”前面的人群里忽然沸腾起来,有人开始激动的高呼着。
  柳慎和良珠也被这样的热血气氛感染到,都激动得垫着脚尖朝前面看去。
  但见为首的是一匹青鬃马,马头上罩着银色的铁质面具,看起来威严十足。当然,坐在上头的中年男人更是威武,重重的盔甲下,身板挺直得像是一座不动的山,神情威严庄重。柳慎和别人一样,看到之时,都觉得威严逼人。
  原本沸腾的人群,自队伍从到他们面前,都忍不住停下声音,静静的看着马背上的将领们,目光崇拜或是虔诚羡慕。
  柳慎也很是认真,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整齐的队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直至那前面的将领们走远,换上后头的小副队先锋们,她才吐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能缓过来,柳慎忽然被人从身后用力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前倒去。
  身前的人受了这重力,都分分往连边靠去,毕竟是个人都害怕,摔倒在这里,那可就是马蹄下,生死由命了。
  前面的人躲开,柳慎就这么毫不意外的一个跄踉摔倒在了街中,而她身前身后,皆是马蹄。
  良珠惊得大哭起来,急忙跑过去要护住柳慎,却不知道谁在后面拉了她一把,整个人朝后重重摔了一跤,后脑勺打在地上,顿时有些晕乎乎的。
  先前被挤得和柳慎分开的席红袖听到良珠的哭声,发现不见了柳慎身影,才意识到街中央的人是柳慎,顿时整个人犹如雷劈过一般,被吓得捂住小口呆在了原地。
  柳慎躺在石板地,她只觉得右手手掌心麻木无知觉,可是指尖却沾到许多粘丝丝的液体,但是她不能抬起手,她此刻能瞧见的是齐刷刷的马蹄,或是就算她不动,那些马蹄也会踏在她的身上。
  这一刻柳慎没有去想其他,只是想自己会死在哪知马蹄下?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柳慎发现自己看见战马在自己的身下了,街面两旁,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有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开:“出门不带脑子,还敢跑大街上来。”
  公孙钺抱着柳慎稳稳的落在人群中,似有若无的看着人群里某位无辜的盛装少女,又看了看满脸惊魂未定的柳慎:“我在花会上见过你,希望得胜归来,再见不是一堆黄土。”
  柳慎看到了这张脸,竟然会觉得熟悉,是因为这个无礼的世子爷上次指着自己的脑袋骂么?她心里也没顾着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而是想着他骂自己的话,一个恼怒就骂了回去:“希望下次见面,我能給你上柱香!”
  公孙钺冷冽吓人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笑容,很是炫丽妖魅,晃得柳慎有些眼茫茫的。他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会骂人,看来没摔坏,不错!”话音落,不等柳慎反应过来,足下轻点,宛若游龙飞鹏一般,盘旋着帅气十足的落在了属于他的马背上。
  柳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心头骂了一句,方有些后怕起来,一面张望着寻找良珠。
  良珠这个时候已经叫席红袖的丫头扶起来了,得知姑娘叫人救了,便急急忙忙的寻过去。
  席红袖走在前头,最先看见站在小巷口的柳慎,终于松了口气,又瞧见她左手上红艳艳的一片,顿时惊叫起来冲过去。随即看到她右手里捏着的小瓶子,有些好奇的瞧了一眼,见到瓶身上的标志,再一次惊道:“宫里的伤药!”
  她这一惊一乍的,柳慎才发现,自己的右手里怎有东西?莫不是刚才那小世子塞进来的?
  良珠哭着过来,瞧见柳慎受了伤,整个人都不晕了,急忙围过来撕下自己的衣摆給她包扎。
  “我没什么事,这里离我大堂兄家的胭脂坊不远,去他家的胭脂坊先清洗一下伤口在包扎。”柳慎的神志很清晰,她是死过一次的人,那点场面还吓不了她。
  席红袖觉得很是,左右那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喊了自己的丫头去请大夫,直接到胭脂坊就好。
  战南王的队伍走了,人也开始散开,并不如先前那么挤,所以很快就到了柳晨风家的胭脂坊里。
  柳晨风如约在这里等柳慎,看着叫席红袖和良珠扶着进来的柳慎,心头一紧,急忙迎过去抓起她的手瞧:“我方才听人说,有人被挤到路中间,心里头担心是你,哪里曾想???哎!”他叹了口气,急忙吩咐里面的女掌管准备热水,一面朝席红袖谢过,叫伙计请她先坐下,自己亲自领着柳慎去了后头。
  席红袖的丫头很快就请了大夫来,接替柳晨风給柳慎清理伤口,席红袖本来是想看着柳慎包好伤口的,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怕家里担心就只得先回家去。
  柳晨风一直瞧着大夫帮忙包扎好,少不得把良珠骂一顿。
  良珠虽然也摔了一跤,但是到底护主不力。柳慎也是心疼她,托大夫給瞧了下,没什么大碍才放心。

  ☆、第十六章 云侯来探

  給大夫封了银子,亲自送出去,这才回到后头来,依旧是一脸的紧张,“你今日就不要回那个家了,叔叔也是糊涂,怎就看着他们这样欺凌你?”
  柳慎給良珠使了个眼神,良珠就推门出去,柳慎这才道:“我这不是没有什么事吗,过去又要給大伯添麻烦,我今日出来,到底是为信里说的事情。”
  柳晨风见她提起买柴火跟粮食的事情,依旧是反对的,“你还小,有了钱财想着买这些东西,可见你是个踏实的姑娘,可是你不知道,这两样东西都不好囤积,柴火多了容易走水,粮食你不开店,自己又不吃一粒,放着还是烂了,依照我和你大伯的意思,倒不如先购置几处良田,剩下的在买座差不多大的院子,你看如何?”
  他的这些建议自然是好,可他不知道今年是大灾之年,所以柳慎只得道:“今年的天比往年都热,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冬暖夏凉,从不会多給一分,这般炎热的夏天,怕是冬天不好过,所以我有些担心。”
  柳晨风闻言,哈哈一笑:“你想的太多了,这京城自开国来,还没见过雪花子呢!”
  可是今年会有啊。柳慎自然是不能告诉他南方秋天会闹蝗灾,粮食就开始紧张,而京城则入秋之后,会阴雨连绵,冬天还会下几次大雪。所以,柳慎只能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意见,最后柳晨风争不过她才答应,不过却也要先购一套宅子,剩下的银钱在买粮食和柴火。
  见他答应,柳慎方露出了笑容,又叮嘱柳晨风不许告诉大伯娘和嫂嫂今日自己被推到街上的事情,以免她们担忧。
  柳晨风不去查也知道谁推了妹妹,但却不晓得是谁救的,反正是跟在战南王后面的小队伍里的人。那会儿太乱,他又戴着头盔,所有的人都一个样装扮,所以没有人看清楚是谁。而妹妹不提,他也不好问。便叫人去打听,却是没个结果。
  不过想来如此也好,妹妹是许了云侯的,被路人所救,只当那人积德,不同妹妹扯上关系总是好的,因此便不在过问此事。
  公孙钺給的伤药,柳慎并未拿出来,而且不许良珠对人提起,至于席红袖那里,她向来是个谨慎的,应该不会乱说。
  虽然人家好心赠药,可是若到有心人的口中,只怕就不是这样简单了,她就算是不想嫁给云侯,也不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柳晨风派马车送她们到府里之时,柳婉儿已经先哭着回来了,听说是被吓到的,似乎那会儿她也摔了。
  柳慎不信这么巧的事情,但是她不打算现在去追究,而是趁机让周茹分了些心思,不在盯着她这里。
  隔天,花圃里的紫葵果然开了,一串紫色的花朵,很是好看,早就戴厌了月季的玫香早早的就看上,生怕沉香和良珠跟她抢,头晚上就打了招呼。
  其实她是多虑了,现在的沉香哪里有功夫注意这些,良珠也是个不注重外表的,年纪又还小,自然不会去铰了。
  所以早上一起来玫香就先把那串紫葵铰了回去,等她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果然配上了紫色的裙子,心情很好的跟着良珠伺候了柳慎用早膳才出去。
  而玫香第一次觉得,跟个小主子也是极好的,最起码她不会管自己去了哪里,不做事儿也无妨,反正良珠和沉香大都是闲着的。
  玫香这一去,中午也没回来,柳慎也不管,倒是觉得她晚上都不回来才好呢!所以也不曾多问一句,用了午膳,就准备进屋假寐抄经文。
  却听外面的看门婆子叫道:“姑娘大喜,云侯来瞧您了。”
  婆子的话才说完,云侯就进院子了,一袭宝蓝色的锦袍,随着他快意的步伐,袍裾潇洒的翻飞着,眉目间俊俏非凡,不得不说,云侯是个及其好看的男子,也难怪柳婉儿着了迷。
  柳慎就这么站在台阶上,寻常简单的装束并无半点小家子气,反而有种与世隔绝的不食人间烟火味,唯独那葱青色的腰带在微风里徐徐飘逸着,显出了些人间生气。不知道是不是看惯了花黄妆容,云不凡竟有些看呆了,不觉间顿住了脚步。
  而柳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水莹莹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上前相迎的意思。
  这让那欢喜着跟随进来的婆子很是尴尬,见柳慎依旧无动于衷,便忍不住干咳了一声。柳慎没说话,这时云不凡却开口了,“你们都下去吧,本侯爷有话与你们姑娘说。”
  婆子是个老练的,当即招呼着丫头们都退下去。
  “二妹妹的院子在南边,云侯走错了吧。”丫头们一退下去,柳慎便先开口,清秀出尘的眉目间,一抹浓浓的疏离。
  云不凡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她这么说,心下是有些懊恼的。自己明明是听说她受伤了好心好意的来瞧罢了,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识好歹,对自己冷热嘲讽,正欲开口,却又听柳慎说道:“其实你不愿意娶我,大可以到御前退婚,柳慎绝无二话。”
  “你什么意思?”云不凡的性子其实算不得温和,哪里能听这样的话,所以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引得几个丫头探头探脑的,想要听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被柳慎一瞪,都急忙伸回去。
  “就是字面意思,云侯也是国子监里出来的,难不成不懂柳慎的意思?”柳慎挑眉,这个男人虽是好看,可是在她看来,和一个嫖客是没有区别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还瞧不上。
  云不凡气结,抬手指着柳慎,“你???好,算你恨,一个庶女而已,竟还瞧不上我云不凡,我云不凡倒要看看,除了本侯,你还能嫁谁?”
  柳慎忽然想笑,或是说她已经笑了,而且笑得很好看。“这还得麻烦云侯先悔婚,柳慎不介意做被抛弃的那个弱者。”
  这笑虽然是好看,却那般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甚至是有些没心没肺无情无义了。可是云不凡从她的院子里出来,听着柳婉儿万言细语的声音,脑中浮现的依旧是柳慎那张笑脸。
  柳婉儿虽然不高兴云不凡先去了柳慎的院子,但看着他铁青着脸出来,心情就好了许多,便是现在云不凡心不在焉她也不在乎,只觉得云不凡还是因为柳慎生气。与她是无关的,倒是成就了她的温柔体贴。
  柳慎院子里的丫头们不知道这云侯怎么回事,她们虽然没听到二人之间说了什么,但是看见姑娘是笑着的,可云侯还是气得甩袖走了,去了二姑娘那边,因此就总结下来,云侯果然心思不在姑娘的面上,先来大姑娘这里不过是看着赐婚的份上,心到底还在二姑娘那里。
  所以,她们判定大姑娘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良珠听到丫头们这么私下说,气得骂了她们一顿,心里可怜姑娘,躲起来偷偷的哭。

  ☆、第十七章 过往

  按理说云侯来了国公府,国公爷是要作陪的,可是周苑却没人下人去书房通知柳国公,因在她看来人,这云侯怎样也是个小辈子的,而且此刻又在女儿的院子里,所以即便是她这个当家主母,也不曾去打声招呼,而是把专门安排給柳慎熬药的丫头喊来问话。
  “药大姑娘都吃了?”她既然又放任女儿和云侯在一起,心下自是有打算的,那雷公藤是当初她跟那个死鬼一起私奔时,在乡下听人家说的,吃多了会要人命,乡里的有个地主就是这么被他儿子媳妇毒死的。
  当然柳慎若是哪一日真的是死了,周苑也不怕查到她的身上来,她已经安排了大把的替死鬼,只是有些可惜了,就这么让柳慎死了。若不是那该死的懿旨,她真想留着柳慎好好的瞧瞧,未婚夫婿被妹妹抢走了是什么滋味?
  说起来,这都怨不得自己这般对付她一个小姑娘。怨只怨周茹那个贱人和梁文杰那死鬼,若不是梁文杰诱骗自己,自己堂堂一个知府千金小姐怎么可能跟他私奔,周茹也不可能有机会代替自己嫁给柳国公,所以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把属于自己的一切夺回来。
  最可恶的是,梁文杰到死,心里想的却还是周茹。
  可惜他死的太早了,不然周苑真想让梁文杰瞧瞧,他心里的那个女人那些年在后院过的是什么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子大半都烂了,全是恶臭,也不晓得是周茹造了什么孽,遭了这样的怪病。
  “吃了,奴婢瞧着良珠喂的。”那丫头每次断药进去,都受不住那药味儿,所以看着良珠接过去吹凉她就出来了。
  斜卧在凉榻上的周苑闻言,略显疲惫的面容上,才有了些笑容,从身旁瑰香的手里接过蒲扇,“都下去吧。”
  瑰香得话,领着一帮小丫头就退了下去。
  周苑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摇着手里的蒲扇,忽然眉间闪过一道阴冷,转头朝着窗外当初周茹养病的后院瞧去,杏眸里竟是得意又是怨毒,“贱人!想跟我斗,瞧着吧,等你女儿一死,我的婉儿就是未来的云侯夫人!”
  本是炎炎夏日,可是柳慎却忽然觉得一阵凉意袭人,不禁放下手中的书卷,让良珠收起来。
  一推开房门,便是那万丈刺眼的阳光。柳慎的这院子不大,除了院子中间的那株梧桐,便是些花草,而她住的厢房后面,则是一排几十年的老梧桐,密密麻麻的叶子像是伞似的,将屋子挡在炎热的阳光下。
  看着已经跟随过来的良珠,便道:“你去收拾一下,去南山的庵里瞧瞧吧。”她不知怎的,这两日做梦总是想起娘来。自从娘病了之后,她搬到这小院里,就再也没去瞧过,听说娘后来病得下不来床,便是有良珠她娘整日帮着擦身子,也长了疮毒。
  柳慎上一世临死之前知道娘是因为救皇帝而中毒的,却不知道娘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会和皇上牵扯到关系,而且皇帝还把腰带落在了娘那里。最重要的是,皇帝显然是微服出来的,所以那条腰带他没有来承认,上面也没有证明他身份的标志。
  皇帝回了宫,下旨让平庸的柳国公三爷继承了爵位,顺道封了娘一个三品诰命。也许他觉得,这样算是报恩吧!
  可是柳慎却从来没有感激过,哪怕是娘去世之后他们給自己的这桩婚事。在这个世间她没了娘,外祖父也去世很多年了,周家的族人早就回了老家,所以她能依靠的只有柳家大房跟二房了。
  “姑娘怎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良珠见她站在太阳底下好一阵都不说话,有些担心起来。
  柳慎回头瞧着她那哭得红红的眼圈,有些心疼:“往后云侯的事情,与咱们无关,你别为那些有的没的掉眼泪,不值当。”
  良珠觉得姑娘什么都好,唯独太不在意这件事情了,因此心里很着急,云侯那般好看的人,又有那样好的世家,最好的是府上除了一个母亲,便无其他旁的兄弟姐妹,姑娘嫁过去后日子不会过得那么复杂。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劝慰,就被柳慎堵了回去:“以后也莫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云侯,柳慎离了他是活得下去的。”
  姑娘这般狠的话都说了,良珠也只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然后开始找能说服自己承认云侯不好的理由,那样她就能跟姑娘想的一样了。
  对了,有了。云侯明明跟大姑娘有婚约,却整日和二姑娘眉来眼去,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么?大姑娘是好姑娘,怎么能容忍这种没成亲就三心二意的男人呢?

  ☆、第十八章 沉香

  上灯的时候,玫香回来了,没有到柳慎跟前招呼,只在门口瞧见了良珠,说自己不舒服,先去歇着了,晚饭也不用叫她。
  她却没瞧见,柳慎就坐在旁侧墙根的芭蕉下面乘凉。中午的倒没有怎么觉得,可是黄昏过后,便觉得就算是自己梧桐树下的屋子,都跟蒸笼似的。
  芭蕉丛旁边有条不宽的小溪,从墙下的洞里穿过,水已经比上一阵子浅了很多,柳慎就这般脱了鞋子泡在里面。玫香进来的时候,她就瞧见了,衣裳还是那一身,不过头上的紫葵已经换成了唐菊。
  所以柳慎心里有些紧张起来,莫不是玫香发现了端倪,所以把紫葵换下来了?她觉得忽然有些失望,整个人顿时无精打采的,以至于良珠来給她穿鞋子回去吃晚饭的时候吓了一跳。
  “姑娘是不是中暑了?您这个样子,奴婢明天哪能放心去南山。”良珠蹲下身子拿帕子給她擦着秀气的玉足,满是担忧。
  柳慎闻言,回头瞧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笑道:“你也真是个操心的命,我没什么事情,你明日只管去就好。”
  心情不顺,天气又闷热,所以柳慎晚饭吃的也不香,吃了小半碗就叫撤了。
  院子里本来人就不多,就几个白天来杂活的丫头早就各自回家去了,所以只剩下玫香沉香良珠,还有一个看门的婆子。不过最近天热,那婆子也不常常守门,天一黑她就关了门自己回家去了,总之处处都透着懒散的气息。
  玫香白天累了一日,已经早早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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