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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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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要回来吧?我知道了!”谢芳华摆摆手。
  侍墨一怔,看向一旁的侍画。
  侍画对她摇摇头,小姐从进屋,她也没离开,未曾去打探外面的消息,她也不明白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到了李沐清手里的东西,是难要回的。”谢芳华情绪不明地给二人解惑。
  二人恍然。
  侍墨思索了一下,还是道,“铮二公子将面纱毁了一半,同时毁了右相府李公子的半截衣袖。如今二人以棋局做赌注论输赢。若是铮二公子棋局上赢了李公子,那么,面纱铮二公子拿回,若是李公子赢了铮二公子,那么,铮二公子将他的岐山白玉棋输给李公子。如今人已经去了世子的芝兰苑了,老侯爷做裁判。”
  谢芳华回转身,不由得笑了,“我倒也想知道他们谁赢了!”
  “小姐?”侍墨讶然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一块面纱而已,忠勇侯府多得是!”话落,她吩咐二人,“用午膳吧!”
  二人对看一眼,见小姐真的不在意,便也不再纠葛,齐齐出去端饭。
  不多时,海棠苑的正屋里便飘出了饭菜香味。
  谢芳华一个人安静地吃了午膳,之后,便赖洋洋地躺在美人靠上拿了一卷书看。
  侍画、侍墨二人收拾了碗碟,悄悄地退出了正屋,不打扰谢芳华安静地看书。
  一个时辰后,谢芳华看得累了,对外面问,“去哥哥的院子问问侍书,他们的棋下得怎么样了?谁输了谁赢了?”
  二人应了一声。
  谢芳华放下书卷,整个身子躺在美人靠上闭目养神。
  过了大约两盏茶,侍画从外面走回来,站在门口,低声道,“小姐,奴婢去了世子的芝兰苑,怕被里面的人察觉小姐关注他们的动态,便没进去,让人喊了侍书出来悄悄问的。侍书说如今铮二公子和李公子的棋局正在下着,老侯爷和世子旁观。芝兰苑里静悄悄的,他们的棋艺都太高,且棋局风云变幻的,如今还什么也看不出来。没有谁输谁赢的势头。”
  谢芳华闻言笑了笑,“那就是半斤八两了?”话落,懒洋洋地道,“行了,你们都去休息吧!等他们散场了,再来告诉我结果得了。”
  侍画点点头。
  谢芳华安静地闭着眼睛躺着,不知不觉又泛起了困意。
  似睡非睡间,一个人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紧接着,侍画低喝,“听言,你乱跑什么?动静轻点儿,小姐在看书。”
  她话落,外面跑来的脚步顿时放轻了,听言的声音小声地传来,“侍画姐姐,我听说我们家二公子来了?是不是?”
  “你今日跑哪里去了?铮二公子何止是来了,今日在咱们海棠亭坐了整整半日呢,本来是小姐吩咐你看顾海棠,可是今日整整半日,你连影都没露!”侍画低声训斥听言。
  听言闻言顿时苦下脸,“我被崔意芝给骗出去了嘛,出府了一趟,刚刚回来。听说二公子一大早就来了咱们府。我就赶紧过来问了。”
  “你要记住,你如今是咱们忠勇侯府海棠苑的人,不是英亲王府落梅居的人。你家二公子已经将你送给我们小姐了。不要再口口声声你家二公子了。”侍画警告他,“再让我听到,就罚你不准吃饭。”
  “哎呀,侍画姐姐,你好厉害!”听言垮下脸,“好,好,我记住了。咱们家小姐救了我一命,我铭记在心。不过想着咱们小姐三年后要嫁给二公子的嘛。所以早晚都是一家人。我如何称谓,也是没关系的了。”
  “怎么就没关系?一日没大婚,一日就不做定准。这是小姐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了。”侍画声音有些严厉,“若是记不住,罚你吃饭是轻的!”
  听言身子哆嗦了一下,有些委屈地点点头,“知道了!”
  “你刚刚说你被崔意芝骗出去了?”侍画回过神,问正事儿,“是清河崔氏的二公子?也就是你的同父异母弟弟?”
  听言点点头,有些郁郁地道,“是他。”
  “他怎么骗你出去了?他找你做什么?”侍画低声问。
  听言犹豫了一下,“嗯……也没有大事儿,就话了些家常……”
  “他找你画家常?”侍画看着听言的神色,明显不信。清河崔氏二公子据她了解,可不是个善类。
  “听言,你进来!”谢芳华本来不想理会,但听他说起崔意芝,蓦地想起两日前,在英亲王府的梨花轩里,崔意芝说要住去秦铮的落梅居,但是后来并没有住去。而且在英亲王府也没有看到他。如今他找了听言做什么?
  听音突然听到谢芳华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向里屋,只见里屋安静,她偏头看侍画。
  “小姐喊你呢,还不赶快进去!”侍画上前一步,打开了房门。
  听言有些紧张地迈步,进了门槛,入目处,画堂的屏风阻隔,远远的,一排水晶帘和华丽的九尾烟罗帐,里面的美人靠上,隐约地躺了一个人。
  他不敢再探望,立即垂下头,喊了一声,“芳华小姐!”
  “你说崔意芝找你?骗了你?他是如何找你的,找你做什么?具体说来!”谢芳华声音寻常,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若是你不实话实说,正好我就将你送回清河崔氏给他吧!”
  听言吓得面色一变,连忙摇头,“您可别将我送回清河,我是打算一辈子也不回去的。清河那个家就是一个狐狸窝。哪里有这里舒服自在?我不回去!”
  “嗯,你知道这里舒服自在就好。说吧!”谢芳华满意地点点头。不能说听言胸无大志,只能说他自小被秦铮保护得太好了。尔虞我诈的名门世家背后,这样的人虽然不能立足,但未必不能选择一种自在的活法。就比如听言,他虽然本性纯真,但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至少看得透!
  听言嘟起嘴,再不敢隐瞒,实话实说,“今日清早,英亲王府一个负责内院采买的婢女通过忠勇侯一个交好的老乡来给我传话,说二公子在来福楼,要见我。我一听说二公子要见我,以为有什么事情,也就从后门口出府去了。到了来福楼之后,才发现哪里是二公子?而是崔意芝。您知道,这么多年,他没来过英亲王府,虽然是我弟弟,我也不识得他。后来他自报其名,我才知道是他。当即就有些恼怒。但他说知道我如今是您的人,不好明面上来找我,若是找我,得通过您。除了麻烦之外,还怕扰了您清静。便假借了二公子的名字,骗了我出去。”
  谢芳华点点头,没说话。
  “他问我一些关于二公子的事儿,也问了我一些关于二公子的婢女听音的事儿。还问了一些芳华小姐您的事儿。”听言继续道。
  谢芳华“嗯?”了一声。
  “真的就是这些事儿!我没骗您。”听言道。
  “你都对他说了?”谢芳华淡淡问。
  听言摇摇头,立即反驳道,“他因为有那样一个手段多样的娘,从娘胎里就长了一副弯弯绕的肠子,我虽然没自小跟他在一起长大,但是关于他的事迹和她娘的事迹也听到一些。我才不相信他,无论是他问什么,我自然是都不说的。”
  “据我所知,崔意芝可不是一个不达目的善罢甘休的人!既然偏你出去,总要从你口中掏出些话才会作罢!否则他能轻易放你回来?”谢芳华扬眉。
  听言顿时恨恨地磨牙,恼道,“您说对了!他见套不出我的话来,竟然给我下了迷幻药。在我神智不清的时候,逼问了我很多事情。”
  谢芳华眯起眼睛,“你如今可还记得都对他说了什么?”
  听言挠挠脑袋,“我不太记得了!”
  谢芳华透过水晶帘看着他,眉头不由得皱起。
  “不过,我肯定没将我家公子的隐秘事儿告诉他,只听音姑娘的一些事情我可能将知道的给说了。对于您的事情,我才来海棠苑没几日啊,知道的都是鸡毛蒜皮点儿小事儿,就算说了,他知道,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听言道。
  “你确定?”谢芳华询问。
  听言立即保证,“我确定。”话落,他嘿嘿一笑,得意地道,“芳华小姐,您怕是还不知道吧?我和二公子自小都做过特殊的训练。关于这种迷幻药逼口供和逼问消息的事情。我们绝对能做到一点儿缝隙也不外露。”
  谢芳华忽然笑了,“若是这样的话,崔意芝是当真没问出什么来了?”
  “嗯,就算问出些事儿,也是无趣的小事儿。因为我身体早就服过天山雪莲,再加之二公子自小就给我吃了些抵抗迷幻这类药物的药。所以,我虽然中了迷幻药,但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就能醒过来。一炷香的时间他也问不出多少东西。”听言肯定地道。
  谢芳华点点头,“崔意芝如今在哪里?还在来福楼?”
  “我出了来福楼之时他还是在的。”听言道。
  谢芳华摆摆手,“秦铮如今在芝兰苑,你要见他可以,去芝兰苑吧!”
  听言见谢芳华这样轻易地就放了他去找秦铮,顿时高兴地扯开嘴角笑了,连连道谢,转身跑出了房门,一溜烟便跑出了海棠苑,可见他有多么地想秦铮。
  侍画看着听言跑出去,暗自摇摇头,听言到底是自小在铮二公子身边长大的人,心还是向着铮二公子的。对于如今在小姐这里,无非是被迫无奈的寄居而已。
  谢芳华放走了听言,静静地躺在美人靠上沉思。崔意芝如此经过听言辗转打探秦铮、听音、以及她的事情,为了什么?恐怕是无非是要弄清楚这中间的关联。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毕竟当初秦铮将听言当做聘礼给了她,而她收下了。
  当初清河崔氏的二老爷为了救小儿子,追来了忠勇侯府,哥哥给了他答复,让他回清河家中等。但是转眼她便去了清河救好了他的小儿子。
  这件事情虽然是未曾通过崔意芝的手,但是若他掌控了清河嫡系一脉的势力的话,那么,若是查些蛛丝马迹,也未必查不出来。毕竟他连秦铮算计秦钰火烧宫闱的事情他也知晓。而且,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与忠勇侯府有关。
  皇帝相比心中也是明白的!
  而崔意芝自然不是个没脑子的善类!
  如今他这般动用心思手段从听言处查探,是不是也就是说,他在考量哪边更有价值,在选择站队?
  对于京城突然出现的清河崔氏二公子,皇帝怎么可能放过?也许已经私下里召见过了!
  对于皇帝来说,给出的砝码,应该是清河崔氏一族的永葆兴旺吧!
  而她呢?
  她能给崔意芝什么?
  从短短几次接触,就她所认知的崔意芝,恐怕看重的不止是清河崔氏一族一脉一地。既然他踏入京城,那么必有自己所求所想。
  当然皇上也不是没眼力的人。
  寻思片刻,谢芳华缓缓地坐起身,对外面喊,“侍画!”
  “小姐,奴婢在呢!”侍画走进来,站在门口。
  “你去查一下崔意芝如今是否还在来福楼!无论他在哪里,你都亲自去一趟,当面递给他一句话。”谢芳华吩咐侍画,一字一句地道,“你就说,不管听言出身于清河,还是长大在英亲王府,那都是前尘之事,如今他是我忠勇侯海棠苑的人。崔二公子对他做了什么,就是与我作对。”
  侍画暗暗记住,在谢芳华话落对她轻声寻问,“小姐,就这些吗?”
  “就这些!”谢芳华摆摆手。
  侍画点点头,走了出去。
  ------题外话------
  听说桃花开了,为了今年来一把桃花运的浪漫邂逅。于是,我抽空跑出去看桃花了。可是,满山只开了一两株野桃花,不过瘾。于是,跑去了一千二百亩的桃园。到那里看到桃园的桃花刚打骨朵,连含苞欲放都算不上,顿时泪了。北方啊,原来美好都是想象的,沙尘暴才是现实的。春风吹起海棠雨,世间安得一绝色。这句我写的诗句应该改为,春风吹起沙尘暴,满山桃树无颜色。~(&g_&l)~
  今日上墙:歡樂♀童話,LV2,贡士:子情,送上月票一张。我不是很会说话,但是我要说的是,你是我第一个追文的作者,从纨绔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现在京门还只是刚刚开始,我会一直追随你的脚步,岁月不老,我们不散*^o^*//
  作者有话。月底了,月票珍贵,一张也是极爱了。么么~

    第十八章般配

  侍画离开后,谢芳华再度躺回美人靠上,这回却再无睡意,静静地想着事情。
  一个时辰后,侍画从外面回来,对谢芳华禀告,“小姐,崔意芝在听言离开后就前往了自己在京城下榻的院落,奴婢避开人,直接找到了那里。亲自见到了崔意芝。”
  谢芳华“嗯”了一声,“如何?”
  “奴婢将小姐的原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了崔二公子,他似乎有些讶异,但是什么也没说。”侍画道,“您只吩咐传话,所以奴婢没多待,就回来了。”
  谢芳华沉思片刻,笑了笑,“传到就行了!”
  侍画见谢芳华再不吩咐别事儿,退出了门口。
  谢芳华站起身,看向窗外,如今太阳已经西斜,再有一个时辰也该落山了。她在窗前静静站了片刻,从抽屉中抽出字帖,铺好宣纸,自己动手研墨练字。
  前一世,她做得最多的就是读书、练字。
  那时候,福婶不像如今一般只围在爷爷跟前,而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她说她娘以前每日都要练一个时辰的字帖,说练字可以使人修身养性,平心静气。是以,那一世,她也每日都练一个时辰的字帖。
  去了无名山之后,每日在生死边缘徘徊,即便她过了九堂炼狱,也要处处防着暗杀。因为那时候,她做到的位置谁都想坐上去。
  无名山有一条山规,只要是杀死了人,从来不问因由。死了就是无能,而总有人接替你的位置。而隐卫专司暗杀查探消息,防杀与被杀,是最基本的。
  是以,她这么多年,练习的都是杀人的剑,刺人的刀,却从来没有这么安心下来纯练字。
  屋中静静,她的笔落在宣纸下,轻轻沙沙。
  不知不觉,便练了一个时辰,桌子上摆满了字帖。
  太阳落下山去,红霞染红了半边天,浣纱格子窗上染了一层霞光,映在字帖上,窗台前的桌案上,有一种炫目和华丽。
  侍画在外面轻声道,“小姐,芝兰苑的棋局结束了!”
  谢芳华停住笔,抬起头,向外看了一眼,沉静地问,“谁赢了?谁输了?”
  侍画答道,“平局!”
  谢芳华挑眉,说道,“那半截面纱李沐清带走了?”
  侍画摇摇头,“李公子交给世子了!”
  谢芳华慢慢地放下笔,揉揉额头,“如今他们都离开了?”
  “没有,昨日英亲王妃不是吩咐铮二公子给咱们府送来了第六号画舫表演吗?”侍画道,“因为今日一早铮二公子就过来了,老侯爷犯了棋瘾,和他下了半日棋,下午李公子又来了。是以,第六号画舫就给闲置了。如今这一日,老侯爷不但不累,反而精神着呢!说稍后去咱们后花园水榭一边用晚膳一边看杂耍表演。老侯爷留了两位公子在府中用晚膳。”
  谢芳华的手叩叩桌案,咕哝道,“这个老头今日可是能闹腾!”
  侍画低声问,“小姐,您要过去水榭吗?”
  “不去!”谢芳华摇头。
  “那奴婢去厨房看看晚膳,给小姐端来房间。”侍画说了一句,听谢芳华应声,离开了门口,向厨房走去。
  不多时,侍画回来,将饭菜摆好,谢芳华用罢晚膳,天已经黑了下来。
  侍画掌上灯,朦胧的光晕在房中荡开,初春的夜晚还是需要生一个小火炉的。火炉伴随着灯光,有丝丝的暖意。
  水榭内隐隐地传来喧嚣热闹的声音。
  谢芳华拿着书卷窝在床上看了片刻的书,放下书卷,挥手熄了灯,睡下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分外熟悉。
  侍画温声立即迎到了海棠苑门口,见是秦铮,连忙见礼,“铮二公子!”
  秦铮停住脚步,向里面看了一眼,除了几间婢女居住的厢房亮着灯外,正屋黑漆漆的,没掌灯,他挑眉,懒洋洋地问,“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睡下了。”侍画道。
  秦铮“唔”了一声,“天色还早,她怎么睡得这样早?”
  侍画寻思了一下,斟酌着道,“小姐身体不好,昨日和今日都未曾好好休息,倦了。这两日都睡得早些。”
  秦铮闻言似乎笑了一下,不再说话,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正屋。
  侍画拿不准秦铮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他不说话,她作为一个婢女也不好询问。只能陪着他站着。
  过了片刻,秦铮收回视线,对她道,“本来想找她说几句话,既然她睡了,就算了。”话落,转身离开了海棠苑。
  较之来时的轻快,他的步履离开得有些缓慢。
  侍画见他走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转回身来到谢芳华门口,对里面轻声道,“小姐,您睡熟了吗?铮二公子刚刚来过了。”
  “我知道了!”谢芳华在秦铮脚步还没来到海棠苑时,自然就听到了。
  侍画禀告完,见谢芳华没什么吩咐,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谢芳华本来已经有了些困意,被秦铮搅乱,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方才彻底地睡去。
  一日无话。
  第二日,一觉睡到天亮,谢芳华方才起床。
  梳洗用罢早膳后,谢墨含进了海棠苑。
  谢芳华挑开帘幕,推开房门,站在门口,等着谢墨含走近。
  今日的天色也是极好,阳光明媚,似乎从立春之后,都是这样晴朗的日色,未曾见阴天。
  她刚迈出门槛,阳光便对她打下来,她伸手遮住眼睛,浑身有一种暖意和懒散之意。
  谢墨含见她的模样,笑了一声,温声道,“妹妹!”
  “哥哥!”谢芳华对他笑吟吟地喊了一声,有些俏皮。
  “英亲王府的管家今日一大早就来知会我,说英亲王妃准备妥当了,你的行囊若是打点得没问题的话,今日下午就启程去法佛寺。”谢墨含道。
  谢芳华倚靠在门框上,闻言蹙眉,“这么急?”
  “英亲王妃是个爽利的人,英亲王府的人办事效率向来高。”谢墨含来到近前,站在门口看着谢芳华,“不过据从宫中传出的消息,说林太妃也要去吃斋小住,打算和英亲王妃同路。好有照应。”
  谢芳华眉梢上扬,“林太妃?”
  谢墨含点头。
  谢芳华笑了笑,“哥哥,你知道林太妃和谢氏六房的老太太商议的关于谢惜和八皇子秦倾的婚事儿吗?”
  谢墨含微微讶异,“竟然有这事儿?”话落,他褪去讶异,说道,“林太妃和六房老太太是手帕交,先皇离去后,她们又重新走动了起来,这些年,走得近了些。互通书信。林太妃和六房老太太都是喜佛之人,而秦倾和谢惜一直为二人代笔书信。若是这几年有了什么私情,也不奇怪。”
  “恐怕有私情的是谢惜,而秦倾就未必了。”谢芳华道。
  谢墨含面色轻轻飘起一抹轻愁,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六房的老太太是个明智的人,但到底说来也是脱不开世俗。”
  “哥哥为何这么说?”谢芳华询问。
  “林太妃以前为何不敢和六房的老太太走动?而这几年偏偏敢走动了?岂能是老姐妹之情那么简单?若是皇上不允许,林太妃就算是是她亲娘,也不敢随性地亲近除了后宫之外的女眷。”谢墨含道,“若是不出秦铮灵雀台逼婚,非你不娶的意外。皇上怕是赞成这一桩婚事儿的。如今嘛,就两说了。”
  谢芳华嘲讽地笑笑,“秦铮逼婚是一个变数,打乱了皇上许多计划吧!谢氏六房皇上本来是想借由林太妃和秦倾利用的,可是如今偏偏不好利用了。”话落,她有些可笑,“这样说来,我该感谢秦铮了。”
  谢墨含见她嘴角嘲讽的笑丝毫不加掩饰,除了对当朝九五至尊深切的嘲弄,还有对秦铮逼婚隐约的排斥情绪,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道,“妹妹,秦铮对你可谓是用尽心思,这么多年,我从没见他对谁如此过?这是众所周知。外面如今人人都说铮二公子风流,有个娇弱高贵的未婚妻,还有个天仙可人的婢女,如花美眷。可是只有我们少数几人知晓,你就是听音,听音就是你,听音和谢芳华其实是一人。他这般对你,到如今,你难道还没有对他升起一丝情意?”
  “哥哥又想说什么?想为他做说客?”谢芳华无奈地看着谢墨含。从她的爷爷,到她的哥哥,都被秦铮灌了迷魂汤一般。秦铮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这样帮他说话?她皱眉,“昨日您不是还一直看秦铮不顺眼阻止我去法佛寺吗?今日怎么又转了想法了?”
  谢墨含叹了口气,“哎,昨日你不知道,李沐清对你似乎……”
  “哥哥,我说过,一日忠勇侯府不稳,我一日不谈私情。”谢芳华打断谢墨含的话,“无论是秦铮,还是李沐清,亦或者是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别人如何想法,我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我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守护好忠勇侯府和谢氏不倒就够了。”
  谢墨含未出口的话语吞了回去,无言地看着她。
  “行了,从我从无名山回来,每次你来找我,三句话不离秦铮,我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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