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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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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贵。永康侯府若想不倒,除了有皇上的扶持外,还要拉拢朝臣。如今卖给大长公主府么大的一个人情,而且卖得还很是时候。那么永康侯府就算有些小错。也无大碍了。
  永康侯府的勋贵虽然不比忠勇侯府的世代富贵,但能立于不败之地,果然是不可小视的。
  如今算起来,望族吕氏、清河崔氏、大长公主府、永康侯府、左相、右相、翰林院这些都是依附于皇权盘根错节的。英亲王府虽然和忠勇侯府定了婚约,但这婚约除了秦铮和她这一根纤细的纽带外,英亲王府实打实的是宗室,英亲王将南秦的江山视为自己肩上的重担,对皇权固若金汤。放眼京城,忠勇侯府当真是孑然一身盈盈独立了。
  事到目前,忠勇侯府的前路当真是举步维艰!
  怪不得前世忠勇侯府顷刻间便瓦解,谢氏举族倾覆。南秦皇室布的这一局不可谓不大,不可谓不细密,不可谓不果决。高墙众人推,墙不倒才怪。
  如今置身其外,冷眼旁观地看着南秦京城这一团热闹,热闹下的错综关系竟然如细密的天罗地网。网住了整个谢氏。使得谢氏除了同族便再无可依傍的了。可这同族却不是一根拧死的绳子,反而是分成了多股。且有的绳子已经从根部腐烂,吃里扒外。那么,内外夹攻。谢氏消亡成了必然。
  秦铮回过头,便见谢芳华脸色如这黄昏的天色,昏昏暗暗。他没说话,向屋中走去。来到门口,挑开门帘,一脚踏入门里,一脚在门外,见她没跟上,依然站在院中,不满地道,“还傻站着干什么?难道别人怀孕你高兴得傻了?”
  谢芳华瞪了秦铮一眼,向屋中走来,这叫什么话?别人怀孕她高兴得傻什么?
  秦铮眸光蓄上一层笑意,见她来到门口,低声温柔地道,“别羡慕别人,我们也能的。”
  “滚!”谢芳华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秦铮到底是功力仅剩微薄,谢芳华这一掌虽然只几分力道,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也是抵抗不过。于是,那一脚被打进了门里,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谢芳华随他身后,慢慢地踱步进了屋。
  只见崔荆、英亲王妃、谢墨含、谢云继都在屋中坐着,还有一个算是外来的人。正是李沐清。他坐在谢云继身边,正喝着茶。
  “混小子,你带着华丫头跑哪里去疯玩了?这么晚了才回来?”英亲王妃嗔了秦铮一眼。
  秦铮不答话,站住脚,目光却落在李沐清的身上,挑眉,“你怎么在这里?”
  李沐清微笑,“秦铮兄,又见面了。”
  “爷问你话呢?”秦铮板下脸。
  “我找到了崔老前辈,一时探讨得入神,天色晚了。回京不甚安全,云继兄便把我留下了。”李沐清话落,看向谢芳华,目光温和,含笑打招呼,“芳华小姐有礼了。”
  秦铮哼了一声,一把拽住谢芳华,“走,进屋换衣服去!”
  谢芳华刚对李沐清礼貌地点了一下头,还没说话,便被秦铮拉扯着拽进了里屋。
  “这死孩子!”英亲王妃笑骂了一句。
  李沐清见那二人进屋,帘幕随着他们进入飘飘荡荡,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进了里屋,果然见地上摆着一口大箱子。
  秦铮松开谢芳华的手,过去打开箱子,箱子分了三个格挡,分别装着秦铮、英亲王妃、谢芳华的衣服。林七做事儿算是极为稳妥的,打点得甚是全面。
  秦铮翻了翻,从箱子里翻出一件素净的烟罗锦递给谢芳华,说道,“去换了!”
  谢芳华拿着衣物,走到了屏风后。
  秦铮又在箱子里捣腾了片刻,拿出一件同样素净的月白织锦,也去了屏风后。
  他到屏风后的时候,谢芳华刚褪了外衣还没来得及换,见他竟然堂而皇之地进来,脸色一僵,刚要开口,便见他摆摆手,“还害羞什么?你我到现在这地步,哪里用得着避讳得这么多?”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必定能传出去。尤其外面画堂那几人都是耳力极好的。
  谢芳华一噎,背过身子,快速地将衣服披好,动作利落地系裙带。
  秦铮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脱掉外衣,自然地开始穿戴。
  不多时,谢芳华穿戴妥当了,回转身,见他也已经打理好,往日鲜衣华服,凭地有一股张扬。今日月白织锦,雅致尊贵。她咳嗽了一声,移开眼睛,见他没打有出去的打算,则绕过他向外走去。
  刚出了屏风,便被秦铮一把拽住,拉着她往炕上走去。
  “你干嘛?”谢芳华低叱他。
  “走了这么远的路赶回来,你难道不累?反正鱼刚下锅炖上,你与我休息片刻。”秦铮说话间,拉着她强拖硬拽地躺在了坑上。
  谢芳华觉得他手劲极大,怕是把如今仅有的劲儿都用膳了。若是她强行挣脱,势必要伤着他。知道他不待见李沐清,这是又犯了脾气了。只能挖了他一眼,跟着他躺在了炕上。
  秦铮身子沾到炕,舒服地“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谢芳华自然是知道他极累了。连番受重伤,内力不济时,哪怕有功夫,比普通的山野樵夫走山路还要困难几分。就算在碧天崖的温泉池里休息那么一两个时辰,也是不抵用的。他一声不吭地从碧天崖走到这院子,早就该累了。也难为他支撑着着走回来。
  不多时,秦铮就睡着了。
  谢芳华倒是不累,听着外间画堂几人的说话声,继续想着早先的事情。还能不能将崔意芝从皇上的手中夺回来。崔意芝从进京城来了之后,本来当日皇上要见,皇后娘娘却摔伤了腿,后来谢云继邀他宴府楼摆席面,探寻他的意思。但即便和谢云继相交几年,显然他也有考量,并没有表态。而后皇上去了英亲王府,他面了圣。之后说住去落梅居,却最后并没去住。后来他故意引了听言打探关于她的消息。再然后还没等他理会,皇上今日却下了旨意让他前往漠北的路途中去迎接秦钰。加之皇上提升了吕奕,她舅舅回京待命。这一连串的事情,她自然得费心思好好地思量了。
  “这两孩子进屋之后竟然不出来了。”英亲王妃在画堂一转话音,说了一句。
  “大约是累了,应该在榻上躺着呢。”谢墨含道。
  “可是要吃饭了呢!”英亲王妃向里屋看了一眼,见林七、听言、侍画、侍墨齐齐端了晚膳走了进来,一阵香味,她对身后的翠荷吩咐,“你进去喊他们,再累也要用过晚膳再睡。就算那臭小子不吃,也要华丫头出来吃,她身子骨弱,可不能饿着,务必喊起来。”
  翠荷应声,连忙进了里屋。
  谢芳华没睡着,听到声音,自然是坐起来了,见秦铮还睡着,且睡得熟,她撤出手,他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她见他依然睡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抓着她的手也是本能。她揉揉额头,无奈地出手点了他的睡穴,才算是让他松开了手。
  翠荷刚要开口,谢芳华摆摆手,她噤了声,跟着谢芳华出了房门。
  英亲王妃见她出来,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忽然奇道,“华丫头,你们今日是去哪里玩了?我看你这气色红润怎么比昨日又好了几分?”
  谢芳华还没开口,李沐清忽然笑道,“今日在碧天崖的温泉池旁,我遇到了秦铮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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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上墙:西子湖畔情华蔓缦,探花:容景云锦给我的感觉是太遥远,只可远观。而铮二,比他们真实。
  13861827962,举人:养文好久了,这两天一次性啃完,味道真的不错^O^,看着京门的这群少年少女,脑子不时就想到纨绔里的那一群,一样的恣意潇洒,一样的儿女情长,现在暂时把浅月和容景放书架上吧,跟着阿情一起看京门的风花雪月和荡气回肠……
  吴嫦娥,秀才:每个月都想抽月票,可是抽来抽去都是评价票,我这手气也太不好了,这不有了月票就给情送来了。
  作者有话:秦铮是我写文至今,五年多时光打磨想驾驭的贴近背景和现实最真实的男主,复杂而灼华。越到后面还有更让大家喜欢的,等着吧……谢谢亲爱的们送的月票,辛苦攒得的最珍贵的月票。么么……

    第六十章放任

  谢芳华闻言看向李沐清,她没想到他竟然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李沐清目光温润平和,淡淡笑着,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儿,并没有任何想法。
  “咦?”英亲王妃奇道,“他竟然带你去了碧天崖顶的温泉池?”
  “您也知道碧天崖顶有温泉池?”谢芳华收回视线,看向英亲王妃,隐了去揣测李沐清的心思。
  英亲王妃顿时笑了,“我自然是知道的。当初他为了弄那温泉池做成药泉,不仅把王府内的好药都搬光了,将皇宫御药房库房的好药也几乎给搬尽了。”
  “王府的好药和皇宫御药房的好药可不容易搬尽。当初您和王爷以及皇上就由着他?”谢芳华想着英亲王府的库房好药无数,皇宫御药房的库藏好药怕是堆成山。她给搬空那是怎样一种匪夷所思?
  “他说是给太后洗身子骨的。如何能不由得?不由得可是不孝。王爷自然无话可说。皇上也不会置寰。”英亲王妃笑道。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碧天崖高耸入云,太后当真去泡了药泉?”
  “可不是当真?”英亲王妃点点头,追忆道,“太后那时候已经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好,因生了王爷之后得知他天生脚跛,一直心有郁郁,所以,多年下来就烙下了病根。八年前,因为臭小子被人所害丢失两日,太后忧急如焚,待找到他之后,那口气一松,便大病了一场。病好后,身子骨更是不如前了。那时,太后说她最近半年时常梦到先皇,想必是先皇想念她了。她在宫中想着富贵荣华,而先皇在九泉之下必定孤单寂寞。怕是她活不久了。她一生困顿在皇宫,踏出宫门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最后的心愿是想出宫外去法佛寺为先皇吃一年的斋。皇上和王爷都孝顺,自然是不能拦阻。于是太后就去了法佛寺小住。”
  谢芳华眸光动了动,没说话。
  英亲王妃继续道,“太后疼宠臭小子,以前一日不见都想得紧,礼佛自然要带上他,去了法佛寺后,臭小子顽皮,自然是耐不住礼佛无趣,便四处跑着玩,便跑去了碧天崖顶,发现了一处热泉。说若是用好药喂那热泉,也许对太后身体好。便跑回京搬好药。将王府的药都搬尽了不算,又跑去皇宫搬。”她说着,笑了起来,“那时候可真是堂堂英亲王府和皇宫最后所剩的药材还不及一个寻常府邸的库房好药多呢。”
  谢芳华看着英亲王妃的笑脸,心思微动,想着那么高的碧天崖,太后去泡热泉能上去吗?上去的话,能泡几次?怕是太后是为了帮着秦铮遮掩当初他拜紫云为师一事,而秦铮说当初紫云是受着重伤,十分孱弱的,也就剩余一年寿命而已。那碧天崖的药泉,劳心费力,其实是秦铮为了想挽救紫云一命吧?
  “当初这一片山林连绵百里,一半是谢氏盐仓的,一半是忠勇侯府的。而碧天崖属于忠勇侯府的地脉。还是他亲自去找了老侯爷。从老侯爷手里生生将那一块地给夺过来的呢!他说京城附近方圆百里,也就只有碧天崖有这一处热泉。若是被他能变成药泉给太后享用,若是对太后身体有益,也许也能治了你的病。”英亲王妃道。
  谢芳华露出讶异,没想到碧天崖那一片地原来是忠勇侯府的吗?是秦铮生生夺过去的?她上一世只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养在深闺,自然是不需要知晓忠勇侯府有多少薄产田地。而这一世,醒来后她一直筹谋出府,前往无名山学艺,后来混入皇室隐卫,一去八年,对于哪里属于忠勇侯府的田地,倒也没怎么问过。
  “后来他时常跑去忠勇侯府。你一直卧床不起,连府门都不能出,自然是没办法爬那么高的山去泡药泉。如今你能出府走动了,他到底是带着你跑去了碧天崖顶泡了泡,也算是了了八年前求老侯爷的一桩许愿。”英亲王妃微笑,“这个臭小子有一股子的执着劲,不知道是随了谁。你这气色今日比昨日好,我看那水还真是抵用。也别枉费了那许多好药,这些日子住在这里,每日都得闲的话,你就让他每日都带着你去泡泡。那药泉治病救人也许没那么大的功效,但若是说驻容养颜还是不错的。”
  “太高了,累得慌!”谢芳华摇摇头。
  英亲王妃顿时乐了,“当年太后也只上去一次,下来后也说太高了,累得慌。这些年便宜臭小子自己了。隔三差五便上去泡泡。才身体好得很,不染病不闹灾的。”
  谢芳华笑笑。
  “看我,只顾着说话了。这菜上来都凉了。大家快吃吧!”英亲王妃似乎回过神来,连忙招呼几人。
  几人都笑了笑,互相谦让一番,拿起筷子。
  李沐清忽然看了谢芳华一眼,嘴角挂了一丝笑意,颇具意味。
  谢芳华心思一动,想着英亲王妃何其聪明,李沐清一句话,她便叽里呱啦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是解除了她乍闻李沐清那一句话说出来尴尬的心情,也绕开了秦铮和她共泡温泉之事。难道她也晓得了李沐清对她……
  席间几人偶尔谈论几句,再无别话,一顿饭吃得有些安静。
  饭后,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崔荆回了房,谢云继带着李沐清去安排住处。英亲王妃说山野味比府中常年吃的那些饭菜有味道多了,她一时吃多了,便让翠荷扶着她出去院中遛弯消食。
  屋中只剩下了谢墨含和谢芳华。
  谢墨含见屋中无人了,才目光向里屋看了一眼,对谢芳华问,“秦铮兄当真睡着了?”
  “被我点了睡穴。”谢芳华道。
  谢墨含点点头,看着谢芳华,仔细打量她片刻,见她眉眼不如往日冷寂,似乎是舒展开了,而且英亲王妃今日多次提到秦铮时,她不再是一副排斥不屑不待见的模样。看来今日秦铮收获怕是甚丰。至于到了什么地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问,“妹妹,你可是喜欢上秦铮了?”
  谢芳华想起今日秦铮回来别院之前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谢芳华,我说这么多,你可明白了?你是我一直要等的,要换的,要夺的,要守的唯一。若是你这一生不能相好与我,那么,沉浮一世,我只能拉着你去碧落九泉了。”
  言犹在耳。
  谢芳华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出来,低声道,“哥哥,我不喜欢他怕是也不行的。”
  谢墨含一怔,“此话怎讲?”
  谢芳华笑了笑,伸手倒了一杯清茶递给谢墨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端在手中。她晃了晃杯中的清茶,在罩灯下,清茶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她幽幽地道,“他说沉浮一世,我是他要求的那一个,若是不能相好,那么,只能拉着我去碧落九泉了。”
  谢墨含闻言面色微微一变。
  “哥哥,你说,他说的话是否是真的?”谢芳华抬起头,看着谢墨含。
  谢墨含一时无言。
  谢芳华不再说话,静静地瞅着谢墨含。哥哥自小就识得秦铮,自然是比她更了解他。当年,秦铮既然认出了她,跟着她前往皇室隐卫的队伍,才中了别人的迫害。后来拜紫云为师,之后夺了忠勇侯府田地所属的碧天崖,从英亲王妃口中说他自此后便时常走动去忠勇侯府。那么,也就是说,他那时就对她安了心思,借此和忠勇侯府牵扯打交道,背后怕是不知做了多少爷爷的功课。也难怪爷爷痛快地就应下了他的亲事儿,认了他做孙女婿。
  爷爷不会不晓得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不能结亲。若是一旦结亲,皇上势必阻隔。若英亲王府的二公子不是秦铮这般有韧劲,就算他有英亲王府公子这层身份,爷爷怕是也不会准许的。
  沉默片刻,谢墨含才慢慢道,“秦铮口中,从不虚言。”
  谢芳华轻轻一晒,叹了口气,“他是口中从不虚言。他是在逼我。”
  谢墨含抿了抿唇,向外看了一眼,虽然天黑了,但今夜月光甚好,因为快到十五了。他也跟着长叹了一声,“因为秦钰要回来了。”
  谢芳华握着被子的豆蔻指甲不自觉一缩。
  “京中人都知晓当年普云大师给秦铮和秦钰批命,说二人一同应运一个情劫。但是不知晓当年普云大师将批命的那一副卦签悄悄送去了忠勇侯府给了爷爷。”谢墨含道。
  谢芳华一怔,“哥哥是说?”
  “就是你!”谢墨含揉揉眉心。
  谢芳华失笑,“这未免荒谬,哥哥难道真信这个?爷爷也信?老头子不是不信佛吗?”
  “爷爷虽然不信佛,但是却是信普云大师的卦象的。”谢墨含道。
  “那老和尚不过是沽名钓誉。”谢芳华轻轻哼了一声,想起普云大师为了法佛寺千载基业,寺中僧人,昨日大火,急得团团转,哪里像是一个高僧?将云端上给拉下来了。如今法佛寺牵扯刺杀案,且寺里包藏机关秘术。这案子一日不查明,法佛寺一日洗脱不了罪责。
  “普云大师倒也不是沽名钓誉,的确是比寻常僧人有许多本事。”谢墨含见谢芳华一副对普云大师不待见的模样,笑了笑,“虽是高僧,能摆脱世俗愚见,但也是有执念的。普云大师的执念便是承师之恩,守护法佛寺千载基业。若他早能摆脱这执念的话,那么早便离开法佛寺游历去了。不该是如今还困顿在法佛寺。”
  谢芳华虽然不甚待见普云,但当初她夺回绝大师的《心经》时,那老和尚二话不说便给了她,倒也是卖了个人情。且一直未曾拆穿她,她不得不领。便也不再贬低他,点点头。
  “妹妹,秦钰回来,怕是不好善与。你要做好准备。”谢墨含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谢芳华自然是知道秦钰不是善类,但关于情劫,她倒是不太以为然。紫云大师能给她逆天改命,又何妨一个情劫?她所关心的不是情劫,而是如何依依化解了皇帝这一张大网。
  这么长时间她除了让谢云继先整顿谢氏外,便没做什么大动作,一是怕打草惊蛇,二也是想看看皇帝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想将他的布置显露出来。他在明,她在暗,才好以静制动应对他。如今总算是显露出来这一张大网了。
  这一张大网比她想象的密,也比她想象的难破。
  “比起秦钰,爷爷看重秦铮。我也看重秦铮。你回来之后,这么长时间,他为你做了这许多。无论是困你在身边,还是逼迫你。心思向来摆得明白。寻常女子连他一个眼神都经不住,你这么长时间,若说不被为他心有所松动,也是不可能。”谢墨含缓缓道,“虽然如今局势一日比一日乱,忠勇侯府在雨中飘摇,但我们背后做的那些努力也不是白费的。保住忠勇侯府和谢氏虽然是首要。但你的终身大事也是极重要的。”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若是往日,她会干脆地反驳哥哥,忠勇侯府是她一直坚持抗在肩上的重担,忠勇侯府一日不稳,她不想别的情丝。尤其是哥哥也一直未订婚娶妻。但是今日,到底是被秦铮给逼到极限了。反驳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谢墨含见此,心下了然,拍拍谢芳华的肩膀,“妹妹,爷爷在八年前,就是你离开府中那一日,曾经说过一句话。”
  “说了什么?”谢芳华看着他。
  谢墨含轻声道,“他说,若你不能从无名山回来,忠勇侯府连一个女儿家的荣华都给不了。那么,还鼎立于世做什么?南秦江山若是不能容于一个忠勇侯府的女儿,那么……消亡也罢。”
  谢芳华一惊,有些不敢置信。这句话说得可谓是一点儿也不隐晦,忠勇侯府世代没有染指皇权的想法,世世代代,都有子嗣位极人臣,是真正的治世辅助臣卿之家。爷爷更是一生戎马,耗尽了祖母心血,嫁了唯一的女儿去北齐,爹爹和娘亲虽是应了魅族诅咒之说,但着着实实因为皇帝派他出去才遭了罹难。要问忠心为国,她从来不会怀疑爷爷之心。可是他这一句话明明就是……他竟然那时有了要秦氏皇室消亡的想法了吗?
  皇室多年筹谋,谢氏一脉根系庞大,若是照爷爷所想,那岂不是同归于尽?
  而她一直以来的想法是护住忠勇侯府,不是要消灭秦氏,更不是同时也因此牵连销毁忠勇侯府。她要的是永葆忠勇侯府立世,如以往岁月流逝的每一代一样立在这尘世。
  一时间太多惊异,使得她心绪许久都起伏不定。
  “爷爷说,世间没有长久长存的家族。忠勇侯府历经几百上千年,就算倒了,也是运数已尽。他一直以来本打算就此让忠勇侯府陨落,也算是全了忠勇侯府对天下的一个义字。但是……”谢墨含看着谢芳华,“你一个柔弱的女儿家都为了家族做到去无名山活地狱的如斯地步。若是你埋骨无名山,他又如何忍心袖手等着忠勇侯府消亡?”
  谢芳华沉默,爷爷最早的确是这个想法,而前一世也确实如他所说,皇室倾全力,铺天大网罩住来了忠勇侯府,谢氏举族倾覆,化为了尘埃。
  “后来得到了你从无名山传回的消息,爷爷几乎痛哭流涕,那个你口中的老头子啊。”谢墨含长叹一声,“我从来没见他哭过。当时他就又说。华丫头只要能活着,她要做什么,以后就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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