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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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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心口顿时憋了一股闷气,一把推开她,忿恨地道,“谢芳华,你真是油盐不进。我将你放在心上,岂能对你的事儿袖手旁观?爷掏心窝子对你好,你非不领情,你这样说话,还是想要把我推开?”顿了顿,他磨牙道,“你做梦!”
谢芳华被他推得退后了一步,看着他恼恨的脸,心底无声地叹息了一声,他本就受伤,昏迷刚醒来,也不愿意他心头落下沉郁之气,于伤势不利。她上前一步,坐在他身边的床沿上,对他笑道,“好了,你别气了。你掏心窝子对我,我自然是领情的。”
秦铮冷冷地哼了一声。
谢芳华主动抓住他的手,又道,“我今日差一点儿就杀了秦钰。”
秦铮心头的憋闷忽然因为这一句话消散了些,这句话自然明白地告诉他,她对秦钰不喜,不但不喜,还能下得去手杀当今四皇子。他勾起嘴角,“他就该杀!”
谢芳华点点头,秦钰是该杀!
“难得你没被他那张脸迷惑!”秦铮自从知晓秦钰要回来一直紧绷着的心如今总算是放宽了点儿。他也没想到这个人儿竟然真地对秦钰下了杀手。这让他有一种意外的惊喜。即便她没杀了秦钰,他也没多想秦钰去死。但到底她能出手如此对秦钰令他愉悦,哪怕他中了同心咒。
谢芳华失笑,看着秦铮,往日他张扬狂傲,霸道肆意,如今身受重伤不堪重负下,他有一种虚弱的俊逸瑰艳,不知道他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简直是害人长针眼。她佯装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日日对着你这张脸,被你迷惑,我还能如何再被他迷惑?”
秦铮顿时弯起嘴角,笑容慢慢地扩大,忽然又将谢芳华抱进了怀里,将脑袋枕在她的肩头,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闷笑起来。笑声低低浅浅,却是悦耳至极。
显然,此时他的心一扫郁闷,是极其愉悦的。
谢芳华被他的心情感染,也忍不住笑意一点点蔓开。
“姑娘,药抓回来了!小的去煎了吗?”那小童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在门口悄声问。
谢芳华“嗯”了一声,声音小,怕门外的小童听不见,又开口道,“去煎了端来吧!”
那小童应声,立即去了。
“要煎什么药?”秦铮抱着谢芳华不松手,腻在她身上,笑着问。
“你的身体再也不禁折腾了,必须要好好养着。我给你开了一副方子,这三日你哪里也不准去。只在这房间里待着养伤。”谢芳华对他道。
“那你呢?”秦铮问。
“我……”谢芳华刚想说什么,感觉秦铮搂着她腰的手一紧,无奈地道,“我陪着你。”
“好!”秦铮手臂一松,满意地点头。
“躺着歇着吧!”谢芳华想着若不是王倾媚和玉启言两人刚刚吵闹,他大约还昏迷着。如今感觉他呼吸浑浊虚弱,她伸手推了推他。
秦铮顺势伸手拉她,“你陪着我一起歇着。”
“秦铮!”谢芳华蹙眉,抗议了一声。
“我如今这副样子,又做不了什么,你怕什么?”秦铮拉着她的手不放开,“你不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谢芳华心里挣扎了一下,便作罢,不再扭捏,顺着他的意思躺在了他身边。
秦铮搂着她的身子闭上眼睛,嘀咕了一句,“受伤原来也没什么不好。”
谢芳华没听清,问他,“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秦铮让她枕着他的胳膊,将她身子又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
谢芳华感觉被他搂得太紧,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便也由得他了。
秦铮心满意足地睡去。
他本来就受了两次重伤,未曾好好养伤,便骑马奔波了半日来到平阳城,然后又强行运功将同心咒吸入他身体内,一番折腾下,早已经受不了了。
谢芳华听到耳边很快就传来秦铮均匀的呼吸声,她却无睡意。
秦铮的爱她正因为能清楚明白地感受到,才觉得太深重,这样的爱,她生怕自己承受不住。担负不起。所以,她小心翼翼,每踏一步,都斟酌再斟酌。
今日,又踏出了一步。这一步,秦铮听到的也许只是她的只言片语,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她心口被他冲破的心房,这一个窟窿,怕是再也堵不上了。
夜风静静,来福楼静静,来福楼外面的街道上却依旧喧嚣热闹。
一个时辰后,那小童端着熬完的汤药来到门口,轻声道,“姑娘,药煎好了。”
谢芳华应了一声,想要拿掉秦铮的手起身,却被他搂得紧,她只能在他耳边道,“秦铮,我去端药,你先醒醒,喝了药再睡。”
秦铮“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放开了手。
谢芳华吓了床榻,来到门口,伸手接过药碗,对那小童道了一声谢。
那小童顿时受宠若惊,“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姑娘可千万别说谢。”
谢芳华笑笑,不再说什么,刚要关房门,忽然瞥见楼梯口一个房间走进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一怔,问道,“那几个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小童立即道,“是京城来的人,我识得其中两个人,一个是户部尚书府的公子程铭,一个是礼部尚书府的公子宋方。曾经这二人随公子来过这里。”
谢芳华想着他们大约是来平阳城赏花灯会的,若是她没看错,那么另外三个人就是八皇子秦倾,监察御史府公子郑译,翰林大学士府公子王芜了。她问,“他们今日是要住在这里?”
“是!”小童道。
“他们说什么时候离开吗?”谢芳华问。
“据说明日一早走,他们来晚了一步,据说是错过了十二仙子敬花神。如今都有些郁郁。先来这里吃酒用膳,然后去街上赏花灯。”小童道。
“你没与他们说秦铮在这里吧?”谢芳华看着他。
“没有!公子是戴了易容面具来的,小的不会乱言语。”小童道。
谢芳华点点头,对小童摆摆手。那小童走了下去,她回了房内。
秦铮隐隐听到二人说话,嘟囔地问了一句,“谁来了?”
“秦倾、程铭、宋方、郑译、王芜。”谢芳华报了几个人的名字,用汤勺搅拌着汤药,等着药温凉。
秦铮不再言语,继续迷迷糊糊地睡去。
过了半响,汤药温度适宜了,谢芳华才推醒他,“起来喝药。”
“你喂我。”秦铮不睁开眼睛,要求道。
谢芳华看着他的模样,如一个孩子,有些好笑,“就算我喂你,你也要起来喝啊。”
“不起来,你用嘴喂我。”秦铮声音哝哝。
谢芳华闻言脸一红,实在很想将一碗汤药都泼到他脸上,板下脸道,“不可能!你若是不起来喝,我就捏着下巴灌你了。你选一个。”
秦铮眉头皱了皱,“你就喂一口。剩下我自己喝,好不好。”
谢芳华想着都难受成这样子了,还懂得讨价还价想占便宜,他也算是本事了。无语片刻,挣扎半响,想起他如今这一身的伤究其原因都是因她受的。便咬牙含了一口药,俯身贴在他唇瓣上。
秦铮微微张开口,渡入了他口中。
明明是极苦的药,这一刻,偏偏两个人谁也不觉得苦。一个心悸紧张,一个心神摇曳。
谢芳华见他喝下,红着脸要退离,秦铮哪里会让她退离,一把拽住她,将她狠狠地吻住。
谢芳华“唔”了一声,手中的药碗险些扔掉,她挣扎道,“秦铮……我手里还端着药呢,一会儿洒了。”
秦铮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睁开眼睛,屋中罩灯和窗外的月光辉映在一处,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红透的脸,如染了胭脂,明媚如霞,他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见她立即退开,将药碗挡在他面前,他只能接过药碗,微微起身,一口气都喝了。
谢芳华接过空碗,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他道,“我给你去倒水。”
秦铮沉默地点点头。
谢芳华走到桌前,放下空碗,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给他。
秦铮一口气将半杯清水都喝了,然后将空杯子随手一扔,伸手拉住她,谢芳华遂不及防,被他拽倒,他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将口中含了的一口气强行地渡给了她。然后,在她紊乱中,加深这个吻。
谢芳华开始推拒了片刻,但怎么也推不开,身子渐渐软了,只能任由他。
过了好半响,知道谢芳华连连娇喘,秦铮才放开她。
谢芳华羞恼虚软地骂秦铮,“你混蛋!”
“来而不往非礼也!”秦铮得意地勾唇,舔了舔嘴角,“你再骂我,我还亲你。”
谢芳华只能闭上嘴。
秦铮满意地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嘟哝道,“你乖乖别动,我就不再乱动。否则,我伤势再加重的话,你就只能陪着我一直躺在床上。”
谢芳华心里骂了两遍,嘴上到底是不想他再闹,只能点头。
秦铮不再乱动,药效渐渐袭来,半响后,又睡着了。
平阳城内一处与来福楼相距甚远的深宅里,秦钰躺在床上,一个人站在床边为他包扎。
秦钰静静地躺着,灯光下,脸色有些许苍白。
“我早就说了,你这样做实属冒险,你偏生不听。如今这样深的伤口,你根本就不宜立即启程回京。怎么也要养上七日。”这人正是救下秦钰此时正在给他包扎的黑衣人。
黑衣人已经摘了面巾,一张约二十多岁的年轻容貌,分外隽秀,但眉目冷清,只有对着秦钰的时候,那双眸子才有些许温暖的色泽。虽然说着话,但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
“初迟,常言有云,富贵险中求。如今我想求的,不止是富贵登天,还想求一个人。那么,不冒些险,怎么行?”秦钰声音平静,“晚回七日就晚回七日,反正我回去过早,按时间来说,也不合时宜。”
“你与忠勇侯府小姐从未见过面,何以用命冒险?”初迟实在不能理解,耿耿于怀道,“若不是我出手,今日她一定会杀了你。”
“因为你在,我才没怕。”秦铮笑了一声,牵动了心口的伤口,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如此敢于下手,倒也不令人意外。毕竟无名山都被她毁了。”顿了顿,他叹息一声,“有的人,不在于见早或者见晚,更甚至是从未想见。”
初迟沉默了一下,一个女子竟然在无名山的活地狱隐姓埋名八年呆了八年,且引天雷毁了无名山,若不是四皇子到达漠北后,吩咐彻查此事,是他亲自经受查实的,连他也不相信她能毁了无名山。
“可惜,今日的算计被秦铮给破坏掉了。同心咒被引到了他的身上。”秦钰提起此事,面色终于现出沉郁之色。
初迟手一顿,看着秦钰,知道他本来要下在谢芳华身上的同心咒被秦铮截去了,心里定然呕得慌,他无奈道,“从来未曾有两个男子中了同心咒之说,魅族咒术数千年来从未有一例。我也不晓得是否能破解,回头去一封书信,问问长老。”
秦钰烦闷地道,“秦铮如今估计正在得意。”
初迟不再说话。
秦钰揉揉眉心,见初迟给他包扎完了心口,对他摆摆手,“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同心咒之事不急。”
初迟点点头,走了下去。
秦钰躺在床上,盯着棚顶,脑中却想着今日和谢芳华一番交手之事,半响后,他伸手摸摸心口,忽然笑了。
来日方长,不是吗?
夜半时分,秦铮醒了,偏头看着身边的谢芳华,月光下,她眉头轻轻蹙着,虽然睡得熟,却不太安稳。身子偎着他。手抓着他的手腕,显然是临睡前这样抓着看来着,看着看着便这样睡着了。不难猜测,她心中对于他中的同心咒有些耿耿于怀,烙下了一桩心事儿。
不过能让她记挂在心里,他从心里面是觉得高兴的,哪怕同秦钰中了同心咒。
秦铮见她脑袋轻轻歪着,怕她不舒服,动了一下,想帮她摆正,但谢芳华却睁开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秦铮对她道,“怕你不舒服,想给你矫正一下睡姿。”
“你怎么醒了?”谢芳华向外看了一眼,外面依然喧嚣,她蹙眉,“什么时辰了?”
“大约是亥时了吧!”秦铮看着挂在中天的月亮道。
谢芳华点点头,看着他比晚上的时候精神许多,想来药效发挥了效用。她点点头,“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水?”
秦铮摇摇头。
“那继续睡吧!”谢芳华又闭上了眼睛。
秦铮“嗯”了一声,却是无困意,睁着眼睛看着她。
过了半响,谢芳华无奈地睁开眼睛,“你怎么不睡?你这样看着我,我没办法睡着。”
秦铮笑了一下,对她道,“你从来没赏过花灯吧!今日一夜上元节会灯火到天明,错过了今日,明日便没有花灯可赏了。咱们起来,我陪你去看花灯!”
谢芳华看着他,摇摇头,“你身上有伤,还是莫要乱走了。明年再看。”
“叫几个人跟着咱们,秦钰被你捅了心口,怕是要养伤几日,就算我身上有伤,也不是不能走动。后半夜的人量该是比前半夜稀少。我们去转一圈就回来。怎样?”秦铮道。
谢芳华看着他精神,有些动心。
“走吧!”秦铮坐起身,同时将谢芳华拽起。
谢芳华只能随着他下了床。
秦铮走到门口,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公子!”那小童从隔壁跑了过来,显然时刻等着这间房间随时召唤。
“去拿一套女人的衣服来。”秦铮对他道。
“您要出去?”那小童一怔,见秦铮点头,他向外看了一眼,悄声道,“只能去拿楼主的衣服,如今外面的店铺去买耽搁时间。您看成吗?”
“成!拿小姑姑没穿过的衣服。”秦铮吩咐。
小童点头,立即跑了下去。
谢芳华对秦铮挑眉,“你让我换回女人的衣服?”
秦铮“嗯”了一声,慢悠悠地道,“我想搂着你!”
谢芳华脸一红,想起今日在花灯台是他搂着他,却被王倾媚给推开了。他心里倒是记得。
不多时,小童拿了一套崭新的女装走了过来,递给秦铮。
秦铮伸手接过,递给谢芳华。谢芳华见已经拿来了,只能将身上随从的衣服换了。又对着镜子换了一番容貌,只能算上清秀。
秦铮从怀中又拿出一个与早先不同的面具,戴在了脸上。谢芳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秦铮牵着她的手出了房门。
轻歌一直在暗处守着,此时见二人竟然半夜出了房门,一怔,从暗处现身,喊了一声,“主子,如今夜半了,您二人要去哪里?”
秦铮仔细地打量了轻歌一眼,忽然眯起眼睛,“你是第六号画舫里那个执花彩的人?”
轻歌看了一眼谢芳华,见她没反对,他呵呵一笑,“二公子好眼力,轻歌准备参加科考,还望二公子届时暗中帮着走动走动。”话落,他补充道,“毕竟我如今住在英亲王府,虽然是岭南裕谦王举荐的班子,但是如今也算是庇护在英亲王府房檐下。”
秦铮扬了扬眉,眸底色泽流动,“好说!”
谢芳华看了秦铮一眼,对轻歌道,“你带着几个人暗中跟着我们吧!也不是去做什么,是随便去街上赏花灯。”
轻歌了然,原来铮二公子惦记着主子从来没看过花灯吗?他嘻嘻一笑,应了一声。
秦铮拉着谢芳华出了来福楼。
第六十九章灯市
虽然已经夜半,但平阳城的大街上依旧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各种各样的花灯,五彩斑斓。依然很多人游玩在大街上,人流确实比早先少了许多,但也是熙熙攘攘。
秦铮拉着谢芳华随意地走在大街上。两人虽然都易容换装,但天生骨子里的贵气却不是衣衫和易容能掩饰得住的。更何况二人也没刻意地掩饰。所以,来往的行人路过二人身边,都不由得会多看几眼。
走到一个翡翠花灯的摊位面前,谢芳华对着一盏花灯多看了两眼。
“喜欢?”秦铮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挑眉问。
谢芳华笑了笑,“就是看着新奇!竟然还有翡翠的花灯。”
“这刚刚入街,各种各样的花灯都有。前面多着呢!”秦铮道。
谢芳华点点头,二人继续向前走。
走了不远,一个摊子前摆了各式各样的朱钗和簪子,其中有一对并蒂莲的朱钗和簪子摆放在一众簪子中,最是起眼。
谢芳华看了一眼,没特别理会,向前走去。
秦铮则伸手拉住她,停住脚步,对她道,“你看到那一对簪子了吗?”
“看到了!”谢芳华点点头,这一对朱钗和簪子的玉质不是最上乘,但是贵在雕刻精致。不过这样的物事儿,在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见惯更好的物事儿的二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公子,您看上这一对簪钗了?”一个老者十分有眼力劲地将那一对朱钗和簪子递到秦铮面前。
“秦铮拿在手里,打量了片刻,随意地问,“多少银两?”
那老者道,“两千两!”
“这么贵?”秦铮挑眉。
“公子,您瞧瞧这玉质,再瞧瞧这做工,这可不是一般的簪钗可比的!您眼力好,一眼就看上了。您是识货之人,这样吧!小老儿给你让十两的利,不能再少了。”那老者道。
秦铮笑了笑,“这簪子玉质不是上乘,做工放在寻常簪钗之间,便是极好了,是因为它们出自天下第一能工巧匠沐怀之手。而比较沐怀昔年所做之物,这一对簪钗不过是他手下做坏的残次品。据说是被随手扔掉了,被他的小厮拿出去变卖了,当时变卖了五百两银子。”
那老者听罢,睁大眼睛看着秦铮。
秦铮对着他温和地笑,“我出一千两,已经能让你赚一倍了。你给不给?不给的话,我想也不会再有识货之人出现。否则你这簪子也早就被人买走了。”顿了顿,他随意扫了一眼他摊位上的簪子,“寻常一对簪钗,也不过是十两八两银子而已。你这个,已然是天价了。”
那老者张大嘴巴,半响没说出话来。
秦铮等着他答复。
谢芳华这时才对这对簪钗仔细地注意起来,也对秦铮刮目相看,没想过他连这个也懂得。
过了好半响,那老者一咬牙,“给你了!”
秦铮回头瞅了一眼跟在他和谢芳华身后的轻歌,对他吩咐,“付账!”
轻歌翻了个白眼,从怀中抽出几张银票递给那老者,将簪钗收入了囊中。
秦铮拉着谢芳华继续向前走去。
走得远了,谢芳华不太理解地低声问秦铮,“你为何非要买那一对簪钗?英亲王府从来可少不了好的物事儿。既然是残次品,你也要?”
“秘密!回去告诉你。”秦铮神秘地对她道。
谢芳华见他卖关子,撇撇嘴,不再问。
又走了一段路,有两对比翼鸟的花灯甚是玲珑别致,谢芳华看得新奇,不由得停住脚步。
秦铮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对那摆摊的一位老婆婆问,“这一对花灯多少银两?”
“小伙子,我家的花灯不卖。”一位老婆婆对他慈眉善目地摇摇头。
“不卖?”秦铮看着她。
那位老婆婆看了二人一眼,点点头,笑呵呵地道,“我的花灯是姻缘灯,成双成对。只有猜到谜题,才能拿走。分文不取!”
秦铮讶异,忽然笑了,“老婆婆不靠卖灯为生?”
那位老婆婆摇头,“靠卖灯为生,但是,我有一条规矩。要猜谜题,猜对了,分文不取,猜不对,不但拿不走花灯,还要赠送我文银百两。”
“好奇怪的规矩!”秦铮失笑。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老婆子虽然做的是编灯的营生,但也是生意有道。”老婆婆道。
“那好!我就来猜猜老婆婆的灯谜!”秦铮微笑。
“一个人也猜不得!老婆子说的,这是姻缘灯。要两个人猜。小伙子,你身边这位小姑娘可是你的意中人?若是的话,可以陪着你猜。若不是,你不能猜。”老婆婆看向谢芳华。
“自然是!”秦铮毫不犹豫地道。
那老婆婆笑着点头,将秦铮看上的那一对比翼鸟的花灯翻转过来,一只递给秦铮,一只递给谢芳华,让二人各自看灯的地面的谜题。同时说道,“同打一事物。互不相看。心意相通,一起答对了,就算你们过关了。”
秦铮的那一面写着一个“天上人间”四个字,谢芳华的那一面写着一个“比翼双飞”四个字。
二人看到谜题,面上齐齐现出沉思。
轻歌上前一步,凑近二人,也看到了底下的谜题。这题看着不像是谜题,一眼过目,甚是简单,但细思之下,方才觉得包罗万象,谜底实在难以猜测。他对那老婆婆道,“您是不是故意胡乱出灯谜难为人以赚取银两?这明明就不叫谜题。”
“小伙子!谜底自在这一对花灯中,就算我出的灯谜不叫谜题,但也是我的规矩。老婆婆在这平阳城摆花灯数十年。满平阳城人都知道我的规矩。题不为题才是为题。”老婆婆道。
轻歌闻言住了口。
秦铮忽然一笑,偏头问谢芳华,“你猜出来了吗?”
谢芳华也笑了笑,点点头,“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那我们一起写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秦铮对那老婆婆道,“婆婆,给我们拿笔来。”
老婆婆点点头,将纸笔各自递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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