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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西子情-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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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子不敢吭声,更不敢接话。
“幸而如今坐在这帝王位置上的人是朕。”秦钰眯起眼睛,“朕不会让北齐得逞的,不论是谢氏的民心,还是皇室的民心,总之都是南秦的民心。所谓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北齐就等着吧。”
“皇上英明。”小泉子连忙道。
秦钰转回身,用手指弹了小泉子头一下,“你真该好好地跟吴公公学学,你若是能学他八分,那么,你这颗脑袋在朕的有生之年就能够保住了。”
小泉子一个激灵,立即笑着说,“奴才愚钝,一定和吴公公好好学。”
“该响午了吧。”秦钰问。
小泉子点头,“快响午了。”
“走,回宫。”秦钰抬步出了御书房。
小泉子立即跟在秦钰屁股后,看着走在前面的帝王,悄悄地抹了抹头上的汗。
来到宫门口,见谢芳华在树荫下白着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斑驳的树影落在她身上,空隙处的阳光穿透,斑斑点点,她看起来静若处子,柔美秀雅,养回了几分的气色看起来娴静舒适。
他站着门口,看了一会儿,见她似乎沉浸在棋局里,没注意到他到来,缓步走了过去。
谢芳华手中捻了一颗黑子和一颗白子,眉头轻蹙,秦钰坐在她对面,她头也不抬地说,“今日不是文武考吗?你没去观场?”
“有左相和李沐清在,用不到我去观场。”秦钰看着棋局,“你又不听话,这么费心思的棋局,摆来做什么?”
谢芳华将手中的黑子和白子一起扔给他,抬起头,靠在椅背上,“我正不愿意费心思了,下面的你来。”
秦钰接过棋子,看了片刻,失笑,“你希望白子赢?还是希望黑子赢?”
“我希望谁赢不重要,因为接下来,我不是下棋之人,你才是下棋的人,你想要谁赢才重要。”谢芳华端起水,喝了一口气,不满地对一旁的侍画道,“怎么连水也这么苦了?”
侍画小声说,“小姐,这是野菊花用来泡的茶,能去些心火。您不是说最近一直喝白水,太没味道了吗?而您又不喜欢吃甜的,太酸的太辣的会解了药效,都不适合。只能泡这个了。您要不喜欢,我再给您换别的。”
谢芳华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是水的事儿,是这生活,太没滋味了些。”
侍画不再言声了,小姐是个闲不住的主,如今已经在宫里闷了十多日了,皇上一直看着她,不准她费神看书,不准旁人来探望打扰她养伤,这不准,那也不准,她是真的闷坏了。
秦钰抬头看了谢芳华一眼,“你想去文武场看看?”
谢芳华摇头,“没想。”
“你若是想去看看,我陪你去。”秦钰道。
谢芳华摇头,“不去。”
“你确定?”秦钰捻着棋子,半天没落下,“你不是在宫里住得闷了吗?难道不想出去走走?”
谢芳华翻了个白眼,“我是看到你就闷,看不到你的话,不出宫也没事儿。”
秦钰轻轻哼了一声,落下白子在棋局上,“你当谁都有福气让朕天天盯着养伤?不知好歹。”
谢芳华看了一眼棋盘,阴阳怪气地说,“那还要多谢皇上厚爱了。”
秦钰抬眼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别说话了。”
谢芳华住了口。
秦钰落下白子后,紧接着,也落下黑子,然后,不停地落子,黑白子纵横交错,十分快速,隐隐地带着一股凌云之势,棋盘上满布杀气。
最后,一颗白子落子,全局已经落下帷幕。
谢芳华看了一眼秦钰,“好大的杀气。”
秦钰伸手一推棋盘,将棋盘打散,“我这点儿杀气算什么,你出外看看,如今遍天下都是杀气腾腾。”
谢芳华看向宫外的方向,宫墙阻隔,但也阻不住沸沸扬扬的民心之力,她挑眉,“这样难道不好?难道你说一打仗,百姓们都厌怏怏的状态就惹你欢喜了?”
“自然不是。”秦钰看着她,“只是这民心之力不是来自皇权,是皇权的悲哀,朕如今坐在这把龙椅上,焉能高兴得起来?”
谢芳华翻了个白眼,“那也是你南秦历代帝王没做到收拢民心,怨的了谁?”
“是啊,怨的了谁。”秦钰叹了口气。
谢芳华见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便笑着道,“从今以后,南秦的江山由你做主,你不能抹杀历代南秦先皇先祖所作所为,但是从你起,最起码,能改写南秦的历史。”
“改写南秦的历史?”秦钰看着她,“怎么改?”
“用你的帝王之才,站在高处,庇护南秦的百姓,百姓们看到了新皇的作为,那么,也就会掩盖谢氏光彩。”谢芳华看着秦钰,“一个好的帝王,不是处处提防小心筹谋铲除臣子,而是站在比臣子更高的地方,驾驭臣子。整个南秦都是你的,谢氏自然也是你的子民。当你的眼界和胸怀以及才能容纳整个天下时,谢氏即便再大,也是渺小如尘埃。”
秦钰眸光凝定,“你这是在宽慰我?”
“我是会宽慰人的人吗?”谢芳华动手收拾棋盘。
秦钰看着她,片刻后,缓缓地笑了,“谢芳华,跟你说一件事儿。”
“嗯?”谢芳华看着他,这是多久以来,他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喊她了。
秦钰抿了抿唇,“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看朕如何征伐北齐,统治好这南秦江山。”“自然!”谢芳华理所当然地道。
“不准死,你若是死了,别说秦铮陪你死,就是朕,怕是也觉得即便这南秦江山的子民因皇权而万众归心,我的雄才伟略庇护天下,也没了意义。”秦钰又道。
谢芳华眸光动了动,笑了笑,“上天听到你的祈求了,应该会给你一个机会。”
秦钰又气又笑,“你这女人。”话落,吩咐小泉子,“去端午膳。”
小泉子应了一声,连忙去了,想着小王妃果然是小王妃,皇上的心情无论有多不好,到了她这里,立马治愈了。
只是可惜,她是小王妃,是铮小王爷的小王妃,不是皇上的皇后。
想到这里,他立即打断乍然冒出的想法,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匆匆向御膳房跑去。
用过午膳,秦钰又问谢芳华真的不去文武场看看,谢芳华摇头,秦钰便去了御书房。
谢芳华又在桌前沾了水,在桌案上写秦铮的名字。
侍画想着外面人人都觉得铮小王爷爱惨了小姐,可是只有亲近的人知道,小姐一样爱惨了小王爷。只是这份爱深重,寻常旁人不能体会到罢了。
谢芳华写了一会儿,对侍画轻声问,“秦铮去了漠北,没在漠北停留,如今应该是又与郑孝扬汇合了吧。”
“铮小王爷从在漠北露了一面,救了怜郡主外,便离开了,如今失去了踪迹,应该是暗中在做事情了。”侍画小声说,“怜郡主如今留在了漠北军营,据说侯爷很头疼,却拿她没办法。”
谢芳华笑笑,“被玉兆天挟持,也不怪秦怜。她从出生便被太后接到了宫里,在宫门待了十五年。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聚。谁都不能体会她心里的苦和憋闷。她离开京城,对于她来说,就是离开了困着她的网。漠北如今这个时节,正是秋高气爽,蓝天广阔,她见了,自然如放飞的小鸟,不乐意回来。”
“可是难为咱们侯爷了。”侍画说,“侯爷大约又瘦了。”
谢芳华笑看了一眼侍画,小声说,“侍画,你是不是也喜欢哥哥?”
侍画一惊,连忙摇头,“小姐,奴婢是喜欢侯爷,可不是那种……那种喜欢。”
谢芳华弹了她脑门一下,“看你吓的,我就问问,你若是没有最好,我这里可有个给你选中的人选。”
侍画脸顿时白了,“小姐,奴婢说了,要侍候小姐一辈子。”
“嗯,就是想让你侍候一辈子,才给你选了个我中意的。”谢芳华道。
侍画一怔,呆呆地看着谢芳华。
“秦铮身边的青岩,你看怎么样?”谢芳华笑着问。
侍画连连摇头,红着脸道,“奴婢可配不上小王爷身边的青岩公子,小姐,您还是别乱点了。”
谢芳华见她脸红,笑着又点了她脑门一下,“我们侍画又不差,怎么就配不上了?”
侍画跺脚,“小姐,您若是再胡说,奴婢可恼了,不理您了。”
“好,好,我不说了。”谢芳华笑笑,“反正我和秦铮的命还悬着,你们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晚。”
侍画松了一口气。
谢芳华趴在桌案上,懒洋洋地说,“郑轶、郑诚、郑孝纯这三人如今还在京中吗?在做什么?”
侍画立即说,“自从右相府李小姐出了事儿,李公子也干脆地拒绝了郑孝纯的求娶,皇上也表了态,郑孝纯代弟顶罪求娶的事儿自然就黄了。如今郑孝扬被皇上关进了暗牢,荥阳郑氏的人没离开京城,在京城买了一处院子,暂且居住,这几日,据说日日往大长公主府跑求情呢。”
“求什么情?”谢芳华问。
“求大长公主去找皇上求情,放二公子出暗牢。”侍画小声道,“这荥阳郑氏看起来很重视二公子,没丢下他离京回荥阳。”
谢芳华笑了笑,“荥阳郑氏的人能将荥阳隐藏了多年,不是真傻子,怕是也觉出这中间有些不对味来了。不过,他们也不敢肯定哪里不对味,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关键点还在郑孝扬的身上。他们是想见见郑孝扬。”
侍画点点头。
“秦钰这几日对荥阳郑氏是不是没管没问?”谢芳华又问。
侍画想了想,点点头。
“不理就对了,若是秦钰让他们安心地住在京城,他们反而不敢再待了。这时候,只有他们待在京城,秦钰就能将京城明里暗里的风声掌控得滴水不漏。”谢芳华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荥阳郑氏暗桩被铲除之前,他们半丝风声也不能得到。”顿了顿,又笑道,“他们要见郑孝扬,就等秦铮和郑孝扬回来的时候吧,那时候,荥阳郑氏即便再想反叛,多年根基也已经毁于一旦了,也无力回天了。”
第五十二章兵部任职
谢芳华睡醒午觉后,刚起床喝了一杯水,侍画来禀告,大长公主来了。
谢芳华向外看了一眼,对侍画轻声问,“大长公主是进宫就来了我这里,还是先去了别处?”
侍画小声说,“先去见了皇上。”
“待了多久?”谢芳华又问。
“小半个时辰。”侍画道。
谢芳华了然,走出殿门,去迎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是自己进宫的,见谢芳华从内殿迎了出来,立即说,“小王妃身子好些了吗?大姑姑不是外人,不必迎出来,你身子要紧。”
谢芳华笑着说,“已经好多了,能走能动,不能总在屋子里闷着,床上躺着。走这几步,也累不到。”
大长公主笑着打量她,“气色是比那日见好多了。自从皇上传出话,不让人再打扰你养伤,都没人敢再进宫来看你了。今日我是迫于无奈,才来的,是不是打扰你了?”
谢芳华好笑,“皇上小题大做,他自己不喜人来去匆匆烦乱,却拿我养伤做由头。”话落,笑着请大长公主进内殿,“大姑姑是有什么急事儿找我?”
“正是。”大长公主点点头,进了内殿。
侍画给她倒了一杯水。
大长公主端起来,喝了一口,对谢芳华说,“为了不打扰你休息,我长话短说。”
谢芳华点头。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喜郑孝扬,那日他逛青楼,我一怒之下,找了御史台的一帮大人,将他弹劾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一怒之下,处置了他,将他关进了暗牢里。如今也关了十多日了。”
谢芳华看着她,静待下文。
“那日,李如碧伤你,自己落得了那个下场,我也想开了,她看中了郑孝扬,选择了他,她自己要走的路,我总不能看顾她一辈子,总比李如碧最后落去那个下场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哪里会忍心?若是那样,非要了我的命不可。”大长公主道,“这样一想,我也就同意了。但是郑孝扬那个混账东西,竟然在有了婚约第二日就逛青楼,总不能轻饶了他,一定要让皇上多关他些日子,治治他的混账。”
谢芳华笑着点头,没说话。
“几日前,荥阳郑氏的郑公、大老爷、大公子从右相府那一糟心的事儿里抽身出来后,就想起了郑孝扬,生怕他身子骨差,给在暗牢里关废了,不敢进宫来求皇上,便跑去大长公主府找我了。”大长公主道,“我这几日,被他们磨得没办法,想着十多日也差不多了,暗牢比天牢折磨人,今日便进宫求皇上放了他。”
“皇上不放?”谢芳华问。
大长公主点头,“是啊,我嘴皮子都说干了,皇上也不放。说前两日他还在暗牢里闹腾着要美人了。看来还没关够,放出来的话,他还是改不了,难道我还来求他,还让御史台弹劾他?把他再弹劾关进去?”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
大长公主说着,生起气来,“你说说这郑孝扬,怎么这么混账,暗牢竟然都关不住他的脾气?磨不掉他的秉性。偏偏燕儿还死心眼了,说既然当时选了他,就是他了。”
“那就再关些日子。”谢芳华道。
大长公主叹气,“我倒是也想再关他些日子,可是荥阳郑氏那三人日日磨着我求情,我磨不过,已经答应了他们,说来向皇上求情,放了他。如今皇上不放,我岂不是食言了?”
谢芳华想着原来如此,笑着道,“您是没想到皇上不放他,是不是?怕回府后,没办法与荥阳郑氏的人交代。”
大长公主点头,“所以,我思来想去,便来求你了,你跟皇上说说,让他放了那混账吧。我将他接回大长公主府,亲自看着他,收拾他,磨着他改了混账的脾性。”
“关了十日暗牢,他竟然还没改了脾性,还要美人,那么,您带他回去,有什么好办法呢?”谢芳华看着大长公主,“再说,万一,您逼急了他,他一怒之下,跑出京城,跑回了荥阳郑氏,要毁与金燕的婚约,而金燕,又下了决心,非他不嫁,您怎么办?难道再追去荥阳郑氏?”
大长公主一噎,觉得谢芳华说得有理,“那怎么办?”
“依我看,就让皇上先关着他。”谢芳华道,“十天磨不掉一个人的坏脾性,半个月,二十天,三十天呢?”
“这……”大长公主看着谢芳华,“会不会太长了?荥阳郑氏的人难道一直在京中等着?他们毁同意?”
“他们不同意,就让他们进宫找皇上。”谢芳华想了想道,“如今京中正在文武考,大公子据说也是有才华之人,难道未曾报名?”
大长公主摇头,“这我倒是不知,这些日子,一直想着郑孝扬这糟心的东西,谁还会去想那个郑孝纯。”
“荥阳郑氏一直就有入京的打算,若是报了文武考,入了选,就会在京中久留了。”谢芳华又道,“如今郑孝纯与右相府小姐的婚事儿告吹了,古来便有兄长未婚,弟不能娶的规矩。您回府之后,不如在京中未出嫁的闺阁小姐中物色一番,给荥阳郑氏的大公子另外做一桩媒。反正,以后,大长公主府和荥阳郑氏是亲家了。”
“那郑孝纯比郑孝扬还不是个东西,竟然整出代弟顶罪求娶的戏码来,让我好生窝了一肚子气,如今我还管他的婚事儿?”大长公主不乐意地摇头。
“您回去就告诉他们,皇上要好好地磨磨郑孝扬的性子,关十日暗牢怎么能够?他若是不改了,就一直关着。”谢芳华道,“您给郑孝扬做媒,也是为了他们不再日日去大长公主府烦您。而他毕竟是郑孝扬的哥哥,您若是给他选个妻子,以后也是金燕的长嫂,总比以后金燕面对不熟悉的人来说要好。”
“也对。”大长公主点头,“是这个理儿。”
谢芳华笑笑,不再多说。
大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行,我这就回府,那郑孝扬就让皇上继续关着,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改不改。”话落,对谢芳华笑道,“辛苦你陪了我这么久,我就不打扰你养伤了,等皇上解了你的宫禁,让金燕来看你。”
“大姑姑慢走。”谢芳华笑着点头,吩咐侍画送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高高兴兴地出了皇宫。
傍晚,秦钰回宫后,和谢芳华一起用晚膳,询问大长公主前来找她后的事儿。
谢芳华笑着将她给大长公主出的主意说了。
秦钰好笑,“大姑姑这一辈子自认聪明,却最是一个糊涂人。”
谢芳华不置可否。
“难得金燕是个通透的人。”秦钰道。
谢芳华抬眼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在金燕没大婚前,你若是有心,还能挽回她。”
秦钰笑了一声,摇摇头,“没心。”
谢芳华白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
秦钰没听清,问她,“在骂我什么?”
“骂人的话能让你听见吗?”谢芳华看着他,“你准备怎样处置荥阳郑氏的这三人?”
“先留着,将他们稳在京中。今日下午,我已经派小泉子去找过郑孝纯了,询问他是否想入朝为官。”秦钰淡淡道,“若是待郑孝扬回来,荥阳郑氏这三人识时务,便不杀他们,若是不识时务,那就诛之后快。”
谢芳华想了想,对他道,“既然你留荥阳郑氏这三人稳住待郑孝扬回来,那不如,到时候,这三人你交给他去处置。”
秦钰挑眉。
谢芳华又道,“郑孝扬要做史官,要的是荥阳郑氏如忠勇侯府等高门府邸一样,正大光明地立世,改写荥阳郑氏几代历史。这样伟大的宏愿,他已经踏出了一步,能果决地随秦铮斩断荥阳郑氏在北齐掩埋的所有暗桩,待他回京后,又如何没有办法去处理荥阳郑氏这三人以及整个荥阳郑氏?”
秦钰看着她。
“郑孝扬若没有这个本事,也不敢只身一人随秦铮对付整个荥阳郑氏。”谢芳华道,“为君者,为国利,又何必去计较荥阳郑氏这么多年私底下的那些所作所为?郑孝扬拿出这么大的诚意,郑轶、郑诚的性命虽死不足惜,但又何必你来动手?交给他处置不是更好?更何况,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南秦和北齐这一场仗打起来,能打成什么样,能打多久,谁也没有定论。打仗就是劳民伤财,即便将损失降低到最小,也总之对国力有害。未来多少年内,南秦江山也需要有大用之人。郑孝扬能用,荥阳郑氏能用,就要大用。”
秦钰听她说罢,笑道,“你讲江山整治,你比谁都懂。”顿了顿,又道,“你和秦铮,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让朕时时能听你们几句言论,比以史为鉴更能为鉴。”
谢芳华无语,片刻后,云淡风轻地道,“我们尽量活吧。”
转日,秦钰下旨,免郑孝纯参加文武考,将他安排到了兵部任职。
郑轶和郑诚本来对于大长公主进宫说情后没使得皇上放了郑孝扬心下不安,想着是否应该先撇下他回荥阳郑氏看看,毕竟如今进京也将近半个月了,如今多事之秋,需要处处小心,可别出了差错。毕竟半个月来不敢大意地往京外传消息,当然也隔断了从京外递进消息。如今在京中,对于荥阳,消息不通,时间长了,总不妥当。
可是转日,郑孝纯便得到了皇上的封官旨意。
兵部任职,这可是个肥缺,一般寻常人等,轻易进不得兵部。
如今虽然封了个小职,在崔意芝手下,但是对于久不在京中,不必通过文武考,直接进兵部来说,这也是天大的恩典。
二人顿时大喜,立即打消了回荥阳郑氏的打算。连忙催促郑孝纯,进宫谢恩。
郑孝扬也没料到皇上将他直接安排进了兵部,他昨日还想着,若是去参加文武考的话,李沐清会不会为难他,毕竟李沐清早先就撂下过狠话,后来虽然中间李如碧出了事儿,这茬算是过去了,但保不住他回头继续算账。如今得到进兵部的圣旨,顿时放下了心,有了皇上的圣旨,李沐清总会看在皇上要重用荥阳郑氏的份上,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吧?
他连忙沐浴更衣,匆匆进宫谢恩。
秦钰正在御书房与李沐清议事,李沐清向他禀告这两日参加武考的学子,有些人才的卷宗,趁中午休息的空档,拿进宫给秦钰过目。
秦钰随意地翻了翻,对他道,“你做主就行。”
“皇上可真是信得过臣。”李沐清笑了笑。
秦钰看着他,“若非信得过你,自然不会重用你。”话落,他看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以及眼皮下的青眼圈,挑眉,“近来没睡好?”
李沐清点了点头,“皇上交代的任务太多,累了些。燕亭比我还惨。”
“燕亭是一直以来没经过打磨,乍然给他肩上加重点儿负担,他便受不住了。你不同。凭你的能力,如今的担子再多一倍,也能吃得消。”秦钰慢悠悠地道,“还是那个心结,十多日过去了,至今没解开?”
李沐清揉揉眉心,“皇上日理万机,还关心臣的心结,臣受宠若惊。”
秦钰嗤笑,“朕自然知道你的心结在哪里,你去看看那个女人吧,你的心结朕解不开,她能给你解开。朕可不希望我重用的臣子一个一个的病倒。朕还指着你们为朝廷出力呢。那些活,总不能朕亲手去做。”
李沐清点点头,对秦钰拱拱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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