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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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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归哥哥!”狗吠声还在继续,一位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屋内迎了出来,衣服虽然破旧,但却洗地干干净净,整个人便也清清爽爽容光焕发。
“阿虎!”海离归快步迈入小院,将阿虎一把抱了起来,“一年未见,阿虎倒是又长大了,不知功课是否也有长进?”
“阿虎最是好学,一下课便巴巴儿的往家里跑,然后对着那土墙一遍又一遍地默诵诗书,直到滚瓜烂熟,日复一日,成绩自然拔尖!”说着话,一位身着葛布长裙的大姑娘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在海离归跟前站定,眉眼含笑。
“阿姊,既是有了那些个银子,你们又何必委屈自己穿成这样?上一次,我不是还交代了一番吗?”见到姐姐,海离归心中但觉有几分不忍。
“银子是好东西,自然不能随意浪费,还要留着给阿虎进学,还有考取功名的盘缠,不过是穿得破旧了一些,却也算不得委屈……”说着话,阿秀微微一笑。
“还是阿姊想得周全,”既是如此执拗,海离归便也劝无可劝了,索性转移话题,“对了,这次回来,我还带了一位姑娘,方才她为了救我,身上添了伤,我现在就去请她,劳烦阿姊热上半盏清茶再备上些许瓜果。”
“好,阿虎,仔细照顾着那位姑娘,阿姊去去就来。”既是有客,阿秀心中自然欢喜,忙不迭地便去准备吃食了,而这时,海离归已然将蕙心半搀扶着进了屋,在一张破旧的太师椅上轻轻落座。
“姐姐生得好美,就像仙子一般!”一看到蕙心略有几分苍白的容颜,阿虎立时便兴奋了起来,蹭到蕙心跟前,一个劲儿的撒娇。
“哥哥,以后一定要带姐姐常来玩!”撒了会儿娇,阿虎又扭头看向了海离归,见哥哥笑着点了点头,阿虎心中更是欢喜非常,拉着蕙心的手臂摇来摇去。
“姐姐身上有伤,阿虎仔细些,莫要将她伤着了!”说笑间,茶水早已备好,阿秀端着杯盏缓步而来,一见阿虎胡闹,眉头便轻轻纠结了起来。
“哦。”见阿姊有些生气了,阿虎立刻便温顺了下来,帮着添水奉茶,乖巧又讨喜,阿秀纠结的眉头,便也瞬间舒展开来了。别小看阿虎年幼稚嫩,一旦认真起来,倒像个小大人一般,而且最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已入夜了,蕙心的言谈举止阿秀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有了些许计较。但是,如今的蕙心不过一半大点儿的孩子,若是乍然听说联姻,是否会被吓着呢?唉,来日方长,待到蕙心年满十六,只要二人看得对眼,婚事还不是顺水推舟?
而蕙心也不闲着,自己本就是丫鬟,一番家务来的得心应手,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更是烧上了一桌美味的饭菜。见阿虎衣衫破旧,便找出针线织补了一番,补丁处一朵清雅的梅花,倒是比原先更好看了许多。
一番忙活,看得阿秀心中好一顿赞意,而蕙心并无所察觉,但知海哥哥对自己有恩,自己力所能及地便帮衬些吧。
那厢,阿秀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这厢,蕙心却是双目微阖毫无睡意。昨天那位公子,原来就是和自己有婚约的凌云生,虽然生得一副好相貌,性情又谦和有礼,但身份悬殊彼此无情,那纸婚约,看来终会作废。
但不知为何,蕙心心中竟有几分舍不得……
过了许久,阵阵鸡鸣之声让蕙心骤然吓了一大跳,一抬眸,但见海离归一身劲装坐在床头,双手抱胸,面带笑意地凝视着她。
蕙心面上不由微微一烫,连忙穿好外衣绾了发,又将被褥叠地整整齐齐,尽量避开海离归灼热的目光。很快,一切便忙完了,蕙心轻轻抬起头,但见海离归眼底的笑意更甚。
“蕙心姑娘,天还未亮,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海离归一把拉过蕙心的素手,大步地走出门,登上了马车。蕙心还未反应过来,马车便已开动了起来,不多时,便又来到了那宁静的湖畔,而此时,东边已绽放出了一抹淡淡的霞光。
原来,海哥哥是来看日出的,蕙心微微松了一口气,便也顺便在碎石地上坐下了,腹中刚有些许饥饿,海离归便适时递上一个又大又香的肉包子。
于是乎,一面啃着包子,蕙心一面紧紧盯着湖面,但见一轮红日渐渐升起,一片片云朵也晕染上了一层浓郁的金红,煞是好看。下一瞬,红日突然放射出了刺眼的白光,照亮了天际,大地也登时便明朗起来了。看着眼前的景致,蕙心忆起往事,不由眼底放空,怔怔发呆。
“哟,你这姑娘还真是贱皮,生成这一幅狐媚相,偏来勾搭我的离归哥哥,哟哟哟,臭不要脸,真真的脏死了!”正当此时,一声尖锐的叫骂声刺入了耳中,带着浓浓的醋意,“快说,你究竟是哪个村的,勾搭离归哥哥,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番语气,牙尖嘴利,听来格外扎心。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回归
听着耳畔之人骂得起劲,蕙心将最后一口肉包子嚼碎咽了下去,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一脸的满不在乎。那人彻底急了,刚欲扇上一耳光,胸口一疼,身子突然飞出去好远,重重地摔在了湖畔的泥沼之上。
微微侧首,蕙心这才看到,方才骂人的,是一个身材臃肿的白衣姑娘。只是,如今姑娘的白裙被湖水**,遍身泥泞狼狈不堪,神色更是郝然。
“离归哥哥?”挣扎着起身,白衣姑娘看到眼前之人,顿时有些慌神了,方才意识到海离归虽然暂别,但居然没有走远,想必也把自己骂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此番,自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今之计,只有示弱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白衣姑娘强挤出几滴眼泪,希望能博得海离归的同情与谅解。
“你……不是故意?”海离归的语气,带了几分嘲讽,随即便信步来到了蕙心的面前,拉起她就欲离开。
“离归哥哥,你……”白衣姑娘还欲继续辩解,但海离归却全然置之不理,将蕙心小心翼翼地扶上马车后,自己翻身上马,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白衣姑娘愣愣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泪水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原本,计算到离归哥哥将要回来,她特地买了身新裙子,打扮一番每天一大早便候在这里,等待着邂逅。
而如今,海离归虽然如期而至,但他不但漠视了她,还对另一个姑娘如此体贴,白衣姑娘心中气急,使劲跺着脚,却又无可奈何。唉,离归哥哥走得匆忙,那位姑娘却也身份不明,又谈何复仇?
马车的速度不紧不慢,车上的蕙心心中却陡生了疑惑,看日出看得好好的,不就是有村姑前来说了几句酸话吗,有什么好躲的?海哥哥带着自己这番落荒而逃,真的合适吗?
“海哥哥……”蕙心迟疑着是否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蕙心姑娘,并非我海离归怕她,只是事出有因,我刚刚收到了将军府的飞鸽传书,大将军有要事要交代,自然不可怠慢。”海离归匆忙打断了她的话,由于紧张,语速又快又急。
虽是未说出口,但一番意思,海离归已经了然了,只是,如今司徒越大将军委以重托,自己自是没那个心思再去和谁周旋了。而就算周旋,也毫无意义,左右不过一顿舌辩,还不如早早离开的好,眼不看耳不听落得个清静。
“原来如此。”蕙心懒喃喃着,心中的不悦顷刻间烟消云散。
也对,就这样离开吧,省得那姑娘揪着不放,不但拖延了时辰,而且还讨不了好。
抵达将军府时,已是深夜了,下了马车海离归向着越大将军的书房快步而去,而蕙心,则是立刻来到菡萏阁,去给小别的大小姐请安。
菡萏阁正房,此刻灯影幢幢,蕙心一喜破门而入,但见司徒锦毓靠在拔步床的一侧,专专心心地绣着一簇玉兰花,针脚细密,一花一叶栩栩如生。听见似有人来,锦毓微微抬首,见到一身素裙的蕙心,不由有些欣喜。
“蕙心姑娘,你前几日究竟去了哪里,害得我兰心一番的好找……”兰心半嗔道。
“不过,去了趟湖,看了些景致罢了……”蕙心尴尬地笑了笑,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轻轻打开了来,“喏,这便是在那湖畔拾的石子了,粒粒皆是好看,就当做给你们备的礼罢!”
“哇,好美!”一见那些色彩各异的雨花石,兰心的魂儿似乎都被勾去了,而锦毓也看了过来,嘴角咧了咧,却笑得似有几分苦涩。
这段时间蕙心不在,她只觉心中似是空了一块似的,如若自己也能去无忧无虑地游湖,那该多好……那些个纷争,自己的庶妹妹,她早已厌倦了,还不如一个不起眼的奴婢过的安生。这嫡女的尊贵身份,她宁愿拱手让与他人,但求平淡地度过此生。
“大小姐?”见司徒锦毓神色感伤,蕙心的兴致登时便没了,语气似有几分试探,“到底,怎么了?”
“蕙心。”兰心轻轻唤了唤,将蕙心引入了屏风之后,这才将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趁她不在,府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也委屈了大小姐心中悲痛,却也依旧坚持着笑脸相迎。
“唉,看来,大小姐的威信是该立一立了,省得在这将军府,那些个下人搞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乱了规矩。”一番话后,蕙心不由岿然叹道。
“蕙心姑娘所言自然在理,只是,如今的将军府已然成了如此格局,若是要从中作梗,怕是没那么容易。而如今的我们,相依为命如履薄冰,不过几个女子,又如何成得了大事?”良久,兰心若有所思地轻轻开了口。
况且,我们还处在这食物链的最底端,自然只有受着,在别人的冷言冷语下讨生活,兰心每每看到这些事,不由都会为大小姐暗自揪一把汗。
“你是说,二小姐又来闹事了,而且还带了慕容姑娘?”蕙心想要再一次地确认。
“是啊,原先想着,二小姐闹够也该消停了,却不知,来了个慕容雪,这几日便也愈发嚣张了,甚至比往日里更甚……
“只是,慕容雪既是客,又怎有得罪的道理,况且她来时只是东张西望从未出口,就算是告到了她们慕容家,却也挑不出错处。
“其实,慕容雪本性不坏,只是太过信任司徒嫣然的鬼话,这才与大小姐生了嫌隙,大小姐百口莫辩,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一番话,兰心说得不由有些恨恨然,拳头攥得紧紧地,双眼似要喷火一般,而话毕,基本情况,蕙心便也了然了。
既然司徒嫣然的欺骗是因,而慕容雪性本纯良,那便让慕容雪看清楚,司徒嫣然是怎样的一番狼子野心!只是,虽是有想法,奈何却无处着手,蕙心一面思虑,一面打开自己随身的包袱。这时,一个小布包轻轻滑落了出来,打开一看,蕙心眼底精光一闪,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计策
“蕙心丫头,你想到了什么?”兰心见了蕙心的眼神,便知她有了法子。
“还记得那日里的秀枝姑娘吗?其实,我心里本是觉得有几分蹊跷,秀枝如此信誓旦旦,自是有了万全的准备,但结果却是如斯,我心中本是悬着的,如今,终于有答案了。”蕙心喃喃道。
“你是说……”兰心心中跳了跳,隐约感觉蕙心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你且看,这,就是答案。”蕙心将布包彻底打开了来,兰心一窥,不由吓了一大跳。
躺在布包里的,竟是大夫人旧日里遗失的赤金点翠步摇,还有一个绣着“锦香”二字的香囊,而在步摇的尖端,的确沾着些许殷红的血迹,看来那日里,蕙心也的确是得了贵人相助,方才逃过一劫。而这个布包,是海离归偶然遗失在蕙心的包裹中的,而那贵人是谁,便也不言而喻了。
“原来如此,看来,却也是二小姐的伎俩,她竟是那么早就算计到了蕙心的头上,如若不是锦香大意,又恰逢贵人,以私下争夺主子财物论罪,蕙心丫头的下场,那可是就地杖毙啊!哼,看来,二小姐真是好计较!”兰心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岂有此理!我一味忍让,嫣然也就一味地得寸进尺,这也罢了,不过是姐妹家家闹一闹脾气,我道是她年少不更事。而那日里,她竟是算计到了蕙心头上,蕙心与她何怨何愁,竟是要置蕙心于死地!”饶是司徒锦毓向来隐忍,如今却也不禁动了怒气。
而那厢,听了大小姐的话,兰心心中却是五味陈杂。嫣然对锦毓除了算计,向来不留情面,使得锦毓沦为孤家寡人,而锦毓非但不抗拒,反倒认为那是“姐妹家家闹一闹脾气”,如此软糯的性子,难怪会被任意捏扁揉圆。
不过,大小姐今日里,终于舍得动脾气,却也是一大进步,希望假以时日,大小姐能全然醒悟过来,重拾将军府嫡长女的威风!而那司徒嫣然,不过一个妾生的,凭什么要踩在锦毓的头上蹦跶?
“蕙心丫头,你的意思,可是……”良久,兰心收回了心思,再瞥一眼那两个物什,蕙心的用意,她隐约领悟了几分。
“是的,兰心姐姐照着办便好!毕竟,兰心姐姐也是一个聪明人。”蕙心对着兰心眨了眨眼睛,今日里自己心情好,破天荒地叫了声姐姐,倒更是亲昵了许多呢。
“你们,在说些什么?”见两个小丫鬟眉来眼去,司徒锦毓倒是一头雾水,但见兰心眼底的赞意,对蕙心更是高看了几分。毕竟,兰心平日里,除了锦毓与大夫人,倒是鲜在人前露出这等温和亲近的神情。
而兰心,复又看了眼蕙心,小小年纪如此手段,自从入了这将军府,嫣然要欺压锦毓却是几次都讨不到好,如此人才,身为女儿家倒是可惜了。她,真的是一个才九岁有余的小丫头吗?
随后,兰心换了身夜行衣,潜入了静心苑。
第二天清晨,大夫人一起身,但见枕边放了一个小小的布包,还鼓鼓囊囊的。一时好奇,大夫人将它轻轻打开了来,但见自己丢失已久的赤金点翠步摇,还有一个绣了“锦香”二字的香囊,好端端地躺在了里面。
一侧,还有一张小小的字条,虽是辨不清是谁的笔迹,但里面的一番陈情却也不像是瞎诌出来的。而那个香囊,绣工和用色,一看便是锦香平日里的风格。
她还记得,有好几次,锦香还把那香囊好端端地佩在身上呢,而自从那日事发,她便换做了佩戴络子,如此想来,也不像是有人冤枉了她。
看来,那日里秀枝的话,果然蹊跷,事到如今,旧日里的种种,倒是顷刻间真相大白,看来,是应该见一见这所谓的锦香姑娘了,且窥她今日里,又要换上怎样的一番说辞!一想到蕙心差点被算计了去,女儿也差点失了一个好臂膀,大夫人心里那个气啊……
“大夫人,锦香已经候在静心苑门口了……”正当此时,负责传令的贴身丫鬟芝兰凑了过来,对着大夫人轻轻福了福身子。
“好,我倒要和她会上一会!”大夫人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桂儿,去,将锦毓和嫣然请到花厅喝杯茶,那所谓的锦香也好生看着点,莫要让她溜了。记住,切莫惊动了老太太,大将军那里,也切莫走漏了风声!”
毕竟,老太太一心向着司徒嫣然,只要嫣然一哭一闹,那错的也会变成对的。不过,按照嫣然的性子,她不会哭也不会闹,只几句巧舌,便能让老太太心满意足,府里老太太一等一的尊贵,只消她一瞪眼,便能翻了天去。
而若是自己证实了真相,先斩后奏,锦香服了罪,那老太太也没奈何。
“是。”桂儿恭敬地行了个福礼,低眉颔首地退下了。
“芝兰,我们去花厅。”大夫人将手搭在了芝兰的掌心,迈着莲步向着门外而去。
***
很快,花厅中人便到齐了,大夫人端坐太师椅之上,而司徒锦毓与司徒嫣然则分坐两侧,慕容雪作为陪衬,也被嫣然拉着拽着带了来,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之上,而各自的贴身丫鬟,皆是侍立一侧,除了锦香。
此刻的锦香一头雾水,独自站在花厅的正中央,众目睽睽之下,身子瑟瑟发抖。
“锦香,你可知罪?”大夫人面色冷厉,轻轻击了击掌,很快,一位小丫鬟便捧上了一个大大的托盘。
“锦香,不知。”锦香虽是心中暗觉不妙,但也相信,无论如何,都有二小姐替自己撑腰。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兰芝示意小丫鬟将托盘上的锦缎揭开,锦香一时好奇,便也看了过去,只一瞬,便吓得面上血色尽失。
“这,这是……冤枉啊,冤枉啊,请大夫人饶命!二小姐,对了,二小姐,你可一定要为锦香做主啊!这些事,都与锦香无关,这……”锦香身子一颤,连连磕头求饶,接着,又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司徒嫣然。
“锦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等欺瞒大夫人之事,委实太过嚣张!”只一瞬,司徒嫣然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凤目一扫,对着锦香沉声道。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下石
“二小姐,我,我……”锦香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但见司徒嫣然一脸愠色,看她的眼神似在看一个废物,心中颤了颤,自知此番倒是无从指望了。也对,二小姐向来杀伐决断,自己不过一介弃子,她又怎会愿意为自己得罪大夫人?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向来寻常,更何况自己办事不利,搅了二小姐的局,那二小姐便更没替自己辩解的道理的。只是,她心中依然存有一丝侥幸,毕竟自己跟随二小姐多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二小姐不会不管自己的死活。
“嫣然,”此刻,大夫人的声音便也柔软了下来,“既是你的贴身丫鬟,如何处置,你便看着办吧……”话音既落,锦香听来更是心跳如擂,看向司徒嫣然的眼神,更添了几分殷切,但奈何,二小姐却是不愿再看她一眼。
“锦香,你如此算计母亲,委实该罚……这样吧,我就罚你杖责五十,若是还有命在,那便卖到乡下的田庄发落为奴。”一番话,掷地有声,但在锦香听来,却是如同五雷轰顶。
在将军府,负责杖责的小厮,向来都是退役的军人,故而下手自是极重的,就算杖责二十,已然是血肉模糊,若是五十个板子打下去,那真是要了命啊!自己苦心追随二小姐,虽说是有私心,但也少不了真情,可如今,二小姐竟是说出这样一番话,委实让人心寒。
况且,自己本就是为二小姐做事,方才一个不慎落了马脚,但此番二小姐却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委实太过冷血无情。而自己若是反咬一口,下场定会更惨,为今之计,却也唯有认罪了……
“这样,也好。”大夫人眉头挑了挑,就在方才,自己还以为终于能让嫣然得些教训了,但不料嫣然翻脸却比翻书还快,委实是自己小看了她。不过,这样也好,锦香的忠心护主可是出了名,事情的真相,想来在场诸人也是心知肚明了。
“来人,快把锦香拖下去吧,这等吃里扒外的贱奴,就该好好地治上一治,没的坏了府里的规矩。”司徒嫣然害怕锦香反咬,别过头去,轻轻咳嗽了一声,而很快,下人们便把已然吓得酸软无力的锦香,连拖带拽地拉到院里受刑了。
很快,院中响起了锦香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又一声,惨烈至极,嫣然微微皱了皱眉,生怕她吐出一些什么,又叫人把锦香的嘴巴用破布塞上,耳不听为静。
“既是已经处理完了,那你们便散了吧,此事在这府中,需得好好宣扬一番,也好教下人们知道知道,算计主子,是怎样的一番下场,此番的锦香,就当是杀鸡儆猴,若有再犯,那便就地杖毙!”说着话,大夫人复又深深地看了眼司徒嫣然。
“蘅芜居出了个如此顽劣的丫鬟,都是女儿教导无方,女儿愿自罚三个月的月钱,也算引以为戒了。”司徒嫣然离开座位,复又对着大夫人福了福身子,眼底一派澄明。
“好。”大夫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很快,众人便也四散离开了,花厅里唯留了芝兰和大夫人二人。
“芝兰,今日之事,你怎么看?”大夫人浅抿了一口清茶,对芝兰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说话。
“此番,二小姐自作聪明,倒是愈发的欲盖弥彰了。”主子的位置,芝兰哪里敢坐,依旧侍立一侧,面上带着惯常的清浅笑意。
“芝兰所言不差,以嫣然的性子,辩也不辨便定了心腹的罪,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此事之后,那绮香的心思,倒也应该活络起来了……”大夫人又抿了抿茶汤,面上虽是一派淡然,心中却是痛快极了,也不知是谁,竟给女儿锦毓送上了这样一份大礼!
更加重要的是,司徒嫣然自作主张,竟把慕容雪也拉了来凑热闹,以慕容雪的聪慧,个中缘由,心里自是明镜一般的,孰是孰非,自有定夺,如何取舍,自然也是该重新考虑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很快,嫣然便会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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