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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妻无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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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若连这仅剩的……”未尽之语在收到对方一记轻瞥后一下子便咽了回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取那盒珍贵的疗伤圣药。
掌心握着药膏,他忍了又忍,终是按捺不住地抱怨道:“王爷便是不顾及自己,好歹也想想追随您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属下,若是老爹和大哥知道属下居然让王爷涉险救人,还不扒了属下的皮!”
陆修琰闻言,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只很快又敛了下去,淡淡地扫他一眼,道:“你若再叽叽歪歪,不等他们,本王便先扒了你的皮!”
长英立即噤声。
“又不是您什么人,还是个凶巴巴又奇奇怪怪的,做什么要对她这般好,还是听老爹说的好,女子啊,不到六十岁不能让她有饱饭吃……”只到底心里不服,一边走的同时仍忍不住嘀咕。
陆修琰又好气又好笑,随手拿起案上的宣纸揉成团朝他砸过去:“胡言乱语些什么呢,还不快去!”
长英动作灵活地避过他的偷袭,再不敢多话,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好笑地望着下属落荒而逃的身影,他无奈地摇摇头。
做什么要对她这般好?想到方才长英这番话,他不禁有些许失神。为什么会不顾自身安危冲入火场救她?也许是因为十年前那段因缘,也许是对她的遭遇心存怜惜,但更多的,想来还是为兄赎罪的微妙心理吧。
毕竟,她幼时经历的苦难,秦卫氏之死,归根到底是由皇家兄弟相争引致的,而他身为皇族一员,自然也免不了罪过。
不管秦府中人在秦卫氏之死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他却能肯定,当年秦卫氏的的确确是死于刀剑之下。准确来说,那惨死的数十名无辜百姓,无一例外都是一刀毙命!这一点,当年他的亲卫已经确认,毋庸置疑。
他静静地坐了约莫一盏茶功夫,蓦地起身,大步出了门。
正怜惜地擦拭着昏迷不醒的秦若蕖额上汗渍的青玉,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端王,忙上前行礼。
陆修琰目光落在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少顷,移至青玉身上,问:“今晚你家小姐救的那名男子,可是与秦卫氏之死有关?”
青玉怔了怔,茫然道:“我并未看清那人模样……”
“现在便去看个清楚!”陆修琰掷地有声。
青玉不敢耽搁,跟在长英身后出了门,只片刻的功夫便寒着脸回来,磨着牙禀道:“是的,那人确是与先夫人之死有关!”
陆修琰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眼神复杂地瞅了秦若蕖一眼。这人为了报仇,竟是连自身性命都不顾了。
“那人是谁?与秦卫氏之死有何关系?你们又是如何遇到他的?”一连串的发问接连而出,却让青玉为难地皱起了脸。
“那人名唤吕洪,具体的……王爷还是待小姐醒来再问吧!”她低着头,哑声回答。
陆修琰冷笑一声,倒也没逼她,只抬步行到床前,目光落到秦若蕖身上,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这一场大火已惊动了官府,想必街上如今正乱,以你的武功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秦府,可若再加上你这位受伤的小姐,想不被察觉看来有些难了。”
青玉心口一跳,也不禁发起愁来,这也是她头疼之事,今夜闹的这一场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回府只怕会暴露了。而且小姐如今受了伤,只怕也瞒不过老夫人去,万一被发现……
她望望面无血色的秦若蕖,倒是想将她带到钱伯处去暂时养伤,只又怕会让钱伯所在的据点暴露于端王眼前。小姐的秘密已被揭露太多,钱伯那里可不能再让端王探得了。
一时之间,她不禁左右为难起来。
“你若信得过本王,尽可将她留于此处养伤,本王另派人与你一同回府。”清清淡淡的声音响在耳畔,她诧异抬眸,望向不辩神色的陆修琰。
陆修琰斜睨了一旁的长英一眼,长英了悟,走出门外吩咐了几声,不过须臾,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便走了进来。
青玉下意识便望过来,眼睛蓦地瞪得老大,嘴更是吃惊地张着:“小、小小小姐……”
来人容貌竟与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秦若蕖一般无二!
青衣女子没有理会她,扯下人皮面具,继而朝着陆修琰单膝跪下:“属下参见王爷!”
青玉顿时便明白他方才那番话是何意,心里也有几分触动,暂时找个替身瞒过去自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是一想到要将秦若蕖留在此处,她又是一万个放心不下。让钱伯派人来接吧,又怕会引端王怀疑。
陆修琰察言观色,也不催她,一拂袍角在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决定。
倒是长英因她的犹豫不决而心生不满,冷哼一声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自家王爷不但不顾自身安危进去救人,更是连极其珍贵的疗伤圣药都让出来了,居然还让这不识好歹的臭丫头“信不过”。
第二十二章
青玉脸色白了白,明白他这是在骂自己,心里也有些发虚,不管如何,今夜小姐得救确是多亏了端王。
她一咬牙,狠下心道:“好,那便如王爷所说,小姐暂时留在此处养伤,明晚青玉再来,到时看小姐意思另作决定。”
陆修琰挑挑眉,并无不可地点点头:“随你。”
略顿了顿又道:“有何需要注意之事,需要特别小心应付之人,你可告知云鹫。”
云鹫指的便是那名擅伪装的青衣女子。
“时间紧迫,只怕云鹫姑娘也难做到十全十美,青玉建议还是装病暂且瞒过去。至于需要特别小心应付之人……”青玉有几分嘲讽地道,“只怕唯有老夫人才会……”
陆修琰明白她话中意思,不由自主地望向发出均匀呼吸的秦若蕖,心中竟不禁生出几分怜惜。
他相信以云鹫出神入化的伪装之术及随机应变的灵敏,哪怕时间无多,但想要瞒过绝大多数人并不难,除非对她所伪装之人一言一行相当上心,否则也绝难发现不妥。而这样的人,秦府当中只有秦老夫人一个么?
正叹息间,又见青玉从腰间取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布裹,拆开布条,一个陈旧的铃铛便露了出来。
“明日小姐若是醒来,烦请王爷将此物交给她,她自会明白青玉意思。”看着递到跟前的旧铃铛,他收起疑惑,顺手接了过来。
“多谢王爷,王爷之恩,青玉及小姐永不敢忘。”
一番感激后,自有云鹫上前扶起她,又细问了她关于秦若蕖的日常行为及府中注意事项,因时间紧迫,青玉也只能大略挑些要紧的与她说,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云鹫重又带上那张人。皮。面。具,双手灵巧地在脸上几番动作,不过眨眼间,一张与秦若蕖一般无二的脸便露了出来。
尽管方才已经领教过她的伪装术,但当场看着她变脸,青玉仍是抑制不住惊叹。
依依不舍地再看了看无知无觉的秦若蕖,她方与云鹫一起辞别陆修琰,纵身跳入夜色当中,抓紧时间往秦府所在方向奔去。
“安排几个细心的妥善照顾她。”淡淡地扔下一句话,陆修琰转身迈步离开。
长英应声领命,自去安排人手。
不提这晚青玉带着云鹫回府,引得素岚一番大惊,只说次日一早秦若蕖被左手传来的剧痛惊醒,她皱着秀眉哼哼唧唧不止,不时喃喃几句:“岚姨,疼,手疼……”
奉命照顾她的两名侍女闻声上前,一人制住她乱动的身子,生怕她碰到伤口;另一人边轻擦着她额上汗渍边唤:“姑娘,姑娘快醒醒……”
秦若蕖茫茫然地睁了眼睛,入眼尽是陌生的环境,便连身边的,也是两张陌生的面孔。
她强忍着手臂上的痛楚挣扎着坐了起来:“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岚姨与青玉呢?”
“姑娘你可总算醒了,我是梅香,这位是兰香,手可是疼得厉害?换了药便会好许多了。”为她擦汗的梅香柔声安慰道。
兰香则是转身去拿药。
秦若蕖也顾不上疼得厉害的手,连鞋也不及穿便跳下了床躲在圆桌后,一脸防备地瞪着她们:“我不认得你们,你们不、不要过来!”
“好好好,我们不过去,可是姑娘,您手上的药该换了,不换药伤怎么会好呢?”梅香放柔声音劝道。
秦若蕖也觉左手疼得紧,可对身处环境、身边人的戒备,让她无暇顾及。
“谁知道你们是好人坏人,不许过来,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见梅香又要走过来,她急了,顺手拿起桌面上的空茶杯作出一个投掷的动作威胁道。
“我不过去不过去,姑娘小心莫要伤着自己。”梅香与兰香对望一眼,无奈地道。
场面一时便僵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痛楚愈来愈频繁,愈来愈厉害,直疼得秦若蕖小脸发白,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滑落,顺着领口沿着脖颈往下渗去。
“出什么事了?”闻声赶来的陆修琰迈着沉稳的脚步进来,见此情形皱眉问。
“王爷!”梅香兰香忙行礼。
秦若蕖闻声回头,认出是熟悉的面孔,一下便扔掉空杯,惊喜交加地快步朝他走去,将身子躲在他的背后,小手揪住他的一方衣袍,小小声道:“端王爷救我!”
救?陆修琰不解,询问的目光投向梅兰二女。
“姑娘对奴婢们有些误会。”梅香无奈回道。
陆修琰明了,感觉秦若蕖揪着自己衣袍的动作越来越紧,可见确是紧张。
他清咳一声,侧头望向她道:“四姑娘,她们是本王的人,奉本王之命前来侍候姑娘养伤。”
“你的人?”秦若蕖抓着他袍角的手缓缓松了开来,可眼中防备之色仍在。
陆修琰想了想,从怀中掏出那只旧铃铛递给她:“这是昨日青玉姑娘让本王转交四姑娘的。”
秦若蕖忙接过,小心翼翼地翻看一阵,又轻摇了摇,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声。片刻,欢喜的笑容跃于脸上:“不错,是青玉的铃铛。”
她这一笑,整个人自然便松懈了下来,迎着脸冲着陆修琰笑得眉眼弯弯:“多谢你!”
陆修琰被她这太过灿烂的笑容晃了晃,忙拢手掩唇佯咳一声:“姑娘不必客气,安心留下便是,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她们去办便可。”
见她安份下来,陆修琰自然不好久留,简单叮嘱梅香与兰香好生侍候,方才离开了。
在书房里处理了往来文书,又接见了一名密探,听着对方禀报。
“……江夫人半月来已经数度进宫,想来是江氏父子已怀疑王爷此行真正目的,想着从贵妃娘娘处打探消息。”
陆修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案面,闻言只问:“早前听闻皇后娘娘凤体微恙,如今可痊愈了?”
“回王爷,娘娘如今凤体无恙,大皇子妃每日带着皇长孙进宫陪伴,娘娘甚是开怀。”
“如此甚好。”陆修琰点点头,总算是放下心来。
皇嫂近些年来身子时好时坏,虽无大病,但却是小病不断,加之宫中事多,不安份之人亦不少,更让她耗费心神。
他生而失母,先帝又忙于政事无暇顾及,故而自幼便跟着三皇兄三皇嫂,兄嫂之于他,等同父母。
密探顿了顿,又禀道:“王爷日前巡视衙门,又罢了几位大人职务,如今官场上人人自危,个个谨慎,想要探得更多消息,只怕……”
“无妨,必要之时打草惊蛇亦会有意外之喜,本王只怕他们□□份。”陆修琰冷笑。
“属下明白了。”
“去吧!”
“属下告退。”
在书房里坐了半晌,又看了小半个时辰卷宗,他松松肩膀,起身出门,打算在庄园里四处走走散心。一直候在他身边的长英自是寸步不离地跟上。
“婆婆您好厉害啊!是怎样编的?教教我可好?”娇俏的惊叹声顺着清风吹入耳中,成功地让他止了步。
顺着声音望过去,见不远的树底下,秦若蕖蹲在一名头发花白的妇人跟前,又惊又喜地望着对方麻利地用竹子编出个一个小小的篮子。
“待姑娘手上的伤好了,老婆子再教可好?”老妇人笑眯眯地将小竹篮递给她,慈爱地道。
“好,谢谢婆婆!”秦若蕖虽有些遗憾,但也欢欢喜喜地用那只不曾受伤的手接过篮子,脆声道谢。
看着提着小竹篮步履轻快的娇小身影,陆修琰哑然失笑。
到底该说这姑娘心太宽呢,还是该说她适应力强?
沿着小道走了片刻,又听到那个娇娇脆脆的声音——“……挖个坑,放一颗;再挖个坑,再放一颗……”
“哎,对了,就是这样,挖一个放一颗,姑娘学得真快!”间杂着的还有年长男子带笑的鼓励声。
“真的么?”开开心心的语调,便是没有见到人,他也能想像得到她那明媚欢喜的笑容。
“爹,人家姑娘手还受着伤呢!”陌生女子无奈的嗔怪声。
“啊,怪我怪我,哈哈哈,好姑娘,还是让大伯自己来吧!”
“哎,好的,大伯,锄头还您。”秦若蕖也觉得有些累了,故而也不坚持,爽快地将锄头还给了中年农夫。
此时的陆修琰也已经见到了三人的身影,无奈摇头。
受了伤还能到处走,这丫头当真是跳脱得很!
“还挺会自得其乐的。”长英的嘀咕在他身侧响起,他好笑地扫了他一眼。
抬头望望又迈开步子不知去哪找乐子的秦若蕖,他唇边笑意更浓。
确实挺会自得其乐的!
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见庄里风光正好,他干脆便寻了处石桌坐下,阖着眼睛养养神。清凉的轻风迎面拂来,如慈母温柔的手轻抚脸庞,凉意阵阵,驱赶行走带来的热气,让他通体舒畅。
“端王爷端王爷……”欢快的脚步声伴着欢喜的娇声从身后传来,他回头一望,见秦若蕖提着那个小竹篮,受伤的左臂用白布条绑着挂在脖颈上,正朝他快步走来。
阳光轻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染上一层层浅浅的金色,映得那张异常灿烂的笑脸更显眩目。
第二十三章
陆修琰挑挑眉,看着她笑出一脸花地走到跟前,将手上那只竹篮子放到石桌上,再将铺在蓝子上的纱布拿开,从中取出一个木质食盒,刚打开盖子,一股甜香味便扑鼻而来。
“你尝尝你尝尝,我做的甜糕。”她一脸献宝地将那盒犹散着热气的甜糕往他面前推。
陆修琰挡住她的动作,本想谢绝她的好意,可一对上那双漾满期待,亮得如同夜空明星般的眼眸,谢绝之话便哽在了喉咙里,再无法说出口。
他唯有拿起一块送入口中,在长英诧异的目光下轻咬了一口,甜得发腻的味道充斥口腔,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怎么样怎么样?味道可好?”秦若蕖睁着亮晶晶的双眸,巴巴地望着他。
陆修琰不动声色地将那甜糕放到一边,不答反问:“真是你做的?”
秦若蕖脸上笑容一滞,眼神心虚地移开,好一会才呐呐地道:“糖、糖是我、我放的……”
果然!虽然那软糯口感确是极佳,但却过于甜腻,对比如此极端,说是一个人做的他还真不相信。
对上他了悟的眼神,秦若蕖有几分泄气地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随手抓起一块往嘴里塞:“我亲自放的糖,又帮着准备材料,火候也看着,怎么着也是出了力,说是亲手做的也过得去吧?我不过就是缺了些实践经验,若不是祖母不许我进厨房,说不定我如今会做许多许多好吃的……”
看着食盒里的甜糕越来越少,陆修琰浓眉拧得更紧了。这般甜腻腻的东西吃得多了真的好么?
心里怀疑着,下意识地挡住她再往食盒里伸的手:“不是说让本王尝的么?怎的全是你一个人吃了?”
秦若蕖倒也不在意,任由他将食盒盖上,交由一旁的长英:“收着,本王回去再尝。”
长英瞪大眼睛,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王爷不是最讨厌甜食的么?
秦若蕖并未留意他,只掏出帕子擦擦嘴角,咂巴咂巴嘴,嘀咕道:“就是太甜了些。”
陆修琰瞄她一眼,原来她也知道太甜了啊!
“你这庄子真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哎,对了对了,王二伯家的大水牛怀娃娃了,你可见过牛娃娃?阿水婶家的大黄狗也怀娃娃了,她说等生下来可以送我一个,我是挺喜欢的,可是狗娃娃还是在狗娘亲身边长大的好,所以婉拒了她;阿根伯的小孙子快五岁了,会念书会写字,阿根伯可高兴了,说以后要让他考秀才;李婆婆说镇里有间铺子,卖的棉线颜色又多价格又公道;阿秀姐姐绣的帕子可好看了,我央她教了我几种针法,回头得练练;阿成叔耕种是个好手,据说每年就他的庄稼收成最好……”
陆修琰惊奇地望着她,半天时间不够,这丫头便与庄里的人混熟了?连人家的牛啊狗啊怀娃娃了都知道。
“……二牛哥说动作要快,若是慢了让它跑了,那可就白忙活了。”秦若蕖不知他心思,滔滔不绝地说得兴起,白净柔腻的脸蛋染着兴奋的红晕。
自幼便困在府中,秦老夫人虽然疼爱,但管束亦多,加之过份的偏宠无形中又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姐妹们或明或暗多少会挤兑她,故而使得她连个谈得来的小姐妹都没有,更不必说到别人府中作客。
亏得她心宽大度,自来不会过多纠结,便是每日只陪在老夫人身边亦不觉闷。但如今在庄子里无人管束,自由自在得如飞出笼子的鸟儿,撒着欢到处去,自是看什么都觉稀奇,看什么都觉得有趣。
而整个庄子里,唯有陆修琰是她“旧识”,加之青玉又着对方转交了两人的信物铃铛,自然而然地,她便视陆修琰为可信之人,言谈举止间亦不由自主地少了些许拘束,多了几分随意。
陆修琰亦不以为忤,定定地望着她,也不出声打扰,只眸色渐深。
这么一个亲和力极佳,让人瞧着便心里欢喜的小姑娘,着实难以与那一位出手狠厉,冷漠无温联系起来。
耳边响着女子吱吱喳喳的娇声脆语,往日最不喜嘈杂之音的他,竟奇迹般地没有出言制止,甚至还示意长英上茶,更是亲自倒了茶送到秦若蕖面前,看着她咕噜噜地灌了几口润嗓子,再体贴地为她续上茶水。
长英愣愣地望着这一幕,蓝天白云,绿树红花,一刚一柔,一静一动,竟觉相当的和谐。
***
昨夜的一场大火不只惊动了官府,便连城内的人家也都听说了,秦府中人自然也不例外。
书府内,秦伯宗脸色铁青,随手抓过墨砚往跪在下首的灰衣男子砸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叫做无人伤亡?为什么会无人伤亡?你不是保证万无一失的么?那人呢?尸首呢?莫要告诉我已经被火烧成灰烬了!”
男子吓得颤栗不止,哆哆嗦嗦地道:“奴、奴才确、确是一刀刺在他的心口上,看着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方才放火烧屋的……”
谁又会想到大火扑灭后,原本应该在灰烬中发现的尸首居然无影无踪!
“确是确是,那你告诉我,尸首呢?尸首何在?!”秦伯宗大怒,双目如喷火,死死地瞪着对方。
“难、难道他、他被人救、救走了?”
秦伯宗心口一窒,满腔的愤怒一下子便堵住了,脸色也变得诡异莫测。
被人救走了?那个亡命之徒又能有什么人救他?或者说有何人因了何事会不顾生死地冲进大火中救他?
见他平静了下来,灰衣男子一阵忐忑,片刻,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会不会是四老爷?”
秦伯宗心口跳得更厉害了,四弟?
——“你还是大哥么?你还有半点兄弟情义么?你到底还要算计我多少?你怎不直接把我勒死?”
当日荣寿院内秦季勋的悲愤控诉再度在脑中回响,使得他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还要算计他多少?还要?还?
难道他知道了?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只觉心跳得更厉害了。
不会不会,四弟对清筠表妹用情至深,若是他知道……不会的不会的。
虽然一再在心里否认这个可能,可他也清醒地意识到,若是吕洪果真被人救走,这个救人的,最大嫌疑便是他的四弟秦季勋。
“四小姐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五公子又远在岳梁,当年的知情人也几乎死绝了,吕洪更是六亲全无,亡命之徒一个,没人追杀他算是好了,更不必说救他。故而,除了四老爷,奴才着实想不出还会有哪个……”
听他这般细细分析,秦伯宗原本乱跳不已的心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沉着脸,森冷地道:“吕洪之事你私底下再细细打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其他的,我自有主意。”
男子打了个冷颤,连连称是。
这头灰衣男子刚离开,便有小厮前来禀报:“大老爷,外头有位吴老爷求见。”一面说,一面呈上拜帖。
吴老爷?秦伯宗一愣,接过拜帖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是他?
***
秦季勋哪会知道自己无缘无故地成了兄长怀疑的对象,一早起来便听下人说起四小姐昨夜受了凉,如今病了起不来,老夫人急得直让人请大夫。
他表面瞧来看不出神情变化,心里却又急又怕。这些年来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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