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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妻无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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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又向她福了福身子,这才迈步离开了。
  秦若蕖望望她所指之处,离自己所在不到百丈之远,稍想了想,遂迈步前去。
  走出不过数丈,忽然听身后响起青玉的声音,似是在寻着自己,她再顾不上去摘花,忙回转身子,正欲高声回应,突然后颈一阵痛楚,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我明明是见她往这边来的,怎的不见人?”提着裙裾走过来的青玉四下看看不见自家小姐,纳闷地道。
  “难不成从别的路回去了?”小姐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从不做让人担心之事,想来倒也有这可能。
  她不放心地环顾四周,确信此处并无一人后,便欲转身离开。
  只当她不经意地看到地上的脚印后,定睛细看了须臾,遂蹲下去用手丈量了脚印的大小,又轻按着试了试深浅。
  “这应是女子的脚印无疑,有两个人,身量相仿,与小姐的亦颇为相似,莫非这当中的一个是小姐?”想到这个可能,她定睛细看这两组脚印,两组往不同方向而去,其中往她来时方向离开的那组,渐渐在西边消失。
  “若是小姐,她应该往东边回去,看来这一组不是小姐的。”她心中下了结论。
  缓缓跟着另一组脚印而行,走出数丈之远,突然听到若隐若现的说话声。她皱了皱眉,凝神竖起耳朵细听,只隐约听到几个字——“抓错了”、“美人痣”、“意外之喜”、“痛快一把”。
  双眉蹙得更紧,心中渐有些不好的预感,稍想了想,四下看看无人,深深吸了口气,猛地足尖轻点,一跃出数丈,寻着说话声响起处掠去……
  远处突然出现的两道飞跑而去的男子身影让她吃了一惊,只当她看到地上那张熟悉的面容时更是大惊失色。
  “小姐!”再顾不上理会别的,她冲上去将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的秦若蕖扶起。
  “……嗯,咝,好疼……咦,是青玉啊!”后颈上的痛楚让刚苏醒过来的秦若蕖苦不堪言,看到出现在面前的青玉不禁有几分诧异。
  青玉为她轻揉了揉痛处,再将她身上沾着的尘土野草拍去,还不忘问道:“小姐怎一个人在此处?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我好好地采着花,突然便像是被人打了一下,醒过来便见到你了。该不会遇到打劫的吧?”她苦着脸,皱了皱鼻子道。
  青玉神情一凛,将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确信她身上衣物穿得好好的,并无被人乱动之痕迹,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怕真的是哪个不要命的想发笔横财,此处不安全,咱们还是回去吧!”她随口道。
  “也好,亏得是虚惊一场。”秦若蕖拍拍胸口,有几分庆幸地道。
  想了想,又叮嘱道:“千万莫要让祖母知道,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青玉明白。”
  主仆两人边走边说,离秦老夫人所在之处将近时,青玉想了想,拉着她的走往另一边秦府下人等候处而去。
  身上披着青玉特意翻出来的轻纱斗篷,秦若蕖赞叹地道:“你真聪明。”
  而此时的侧殿内,正欲让人去叫孙女的秦老夫人见主仆俩一前一后地进来,望了望她身上的斗篷,笑道:“清晨凉,亏得青玉丫头细心,晓得让你披件挡风的。”
  见果如自己预料这般瞒过去了,秦若蕖心中有几分得意。
  “来,蕖儿,见过孤月大师。”
  她这才留意屋里头的另一人,见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忙听话地上前见礼。
  “不敢,这位便是府里的四姑娘?”孤月大师含笑相询。
  “大师好眼力,确是老身那排行第四的孙女儿。”
  半晌,秦老夫人叹了口气,搂着秦若蕖又道:“若说这辈子老身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唯有这丫头,今日难得与大师相遇寺中,老身有个不情之请,烦请大师为老身这丫头相上一相。”
  秦若蕖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望望这个,又看看那个。
  孤月大师捊着长长的白胡须,道:“祸既远离,福未远矣,老夫人无需过份忧心。贫僧观四姑娘面相,应是多福多寿之人,虽有些坎坷,但亦无大碍。”
  听他这般说,老夫人却是喜忧参半。喜的自是那句“多福多寿”,忧的却是不知这“坎坷”到底有多坎坷?是特指当年那场祸事,还是孙女今后所要经历的?
  只是她也知道便是再问下去,孤月大师能明言的也只有这些,唯有暗叹一声,谢过了他后,祖孙一行人这才告辞回府。
  回到自己所居的揽芳院,方跨过门槛,便见院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秦若蕖大喜,快走几步扑上去,搂着对方腰肢撒娇地道:“岚姨,你终于回来了!”
  素岚怜爱地抚着她的脸庞,含笑道:“再过几个月便要及笄,可以议亲事嫁人了,小姐怎的还像个小姑娘一般爱撒娇。”
  “就撒娇……”
  一旁的青玉“噗嗤”一下便笑出声来:“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久别重逢呢!”
  明明岚姨才离开不过两日。
  “就你多嘴,岚姨,咱不理她。”秦若蕖啐道。
  “好,都不理这多嘴丫头。”素岚笑意盈盈地表示赞同。
  “啊?怎能这样……”抗议的声音伴随着轻笑声飘落院中,久久不绝。
  ***
  天色渐暗,阴暗的街道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步伐匆匆的行人。
  “主子,天色已暗,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属下记得前方不远有个客栈。”城南大街上,一名身着蓝衣的男子压低声音道。
  被唤“主子”的男子浓眉皱了皱,望望天色,点头道:“也好,既已进了城,也不在乎早一日晚一日。”
  见他应允,蓝衣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皮糙肉厚的倒也没什么,可主子身份尊贵,虽亦是习武之人,但连日来徒步而行,到底让他放心不下。
  “属下记得就在前面,再走……”话音乍停,身体亦警觉地绷紧,同时上前一步,将“主子”护在身后。
  “长英,去看看。”目光落到小巷内,“主子”男子吩咐道。
  “……是。”长英迟疑了一下,方领命而去。
  只见深长狭窄的小巷内,借着微弱的月光,可见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手里握着长棍,正一下又一下地用力砸在地上那个被麻袋套着头的男子身上。
  男子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叫声,却让那人打得更狠更用力。
  “住手!”长英大喝一声,成功地止住了对方的动作。
  那人似是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突然间抬起右脚,朝着地上男子用力踩去,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声,待长英赶过来之时,黑衣人已飞身而去。
  “长英,不必追,瞧瞧他伤势如何。”缓步而来的“主子”,若有所思地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片刻后吩咐道。
  “主子,他的右手被活活踩断了,怕是接回来也无法回复如初。”
  “下手倒狠。”
  “一般来说,如此近身痛殴,想来必有深仇大恨。”
  “嗯,把他抬到最近的医馆吧!”
  秦府揽芳院内,素岚心急如焚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口里不停地责备:“这事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明知、明知……”
  青玉低着头不敢多说。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了开来,不一会的功夫,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蕖小姐!”
  
  第四章
  
  黑衣女子应了一声,随手接过青玉递过来的棉巾擦了擦脸,又就着铜盆净了手,这才在上首落了座。
  跳动的烛光投到她的脸上,一张莹白清透的容颜渐渐变得清晰,那张脸,赫然便是秦府的四小姐若蕖!
  只是那冷漠生硬的眼神,与白日时却是截然不同。
  “蕖小姐,若有要紧事需办,尽管让青玉去便是,何需你亲自去?”素岚叹了口气,不赞同地低声道。
  “不亲自动手,难消我心中恶气。”若非青玉来得及时,她只怕当场便会冲出去教训那恶心不长眼的一顿。
  “闲话莫提,此次你外出,可有查到她的下落?”端过茶盏呷了一口温茶,“秦若蕖”淡声问。
  知道自己再劝也无用,素岚无奈,回道:“只查到她当年离开后,不到半年时间便嫁给了卞州城的一名商人作填房,后来那商人意外身亡,她因无后被夫家族人赶了出来,从此下落不明。”
  “查,给我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信,她真能躲一辈子!”冰冷的语调,在寂静的夜里,犹显得肃杀凛然。
  追查了这么多年,她早已锻炼出极佳的耐性,哪怕是挖地三尺,她定要将那人找出来,以还当年血案一个真相,亦是给无辜丧命之人一个交待!
  “放心,天下虽大,怕也再无她容身之处,把她揪出来不过是早晚问题。”素岚颔首,略顿了顿,又道,“事情如今也算是有了些眉目,蕖小姐不如早些就寝?”
  “秦若蕖”秀眉轻颦,似是在思量,少顷,点头道:“也好。”
  见她应允,素岚连忙上前侍候她更衣,站于一旁因心虚始终不敢作声的青玉快步上前,动作利索地整理好床铺。
  直到纱帐内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两人方不约而同地轻吁口气。
  素岚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余光瞄到一旁的青玉,想到床上熟睡之人今晚一番举动,余怒未消地瞪了她一眼。
  青玉将头垂得更低,半句也不敢分辩。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秦府陆续可见当值下人的忙碌身影。
  揽芳院寝间内,秦若蕖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唤:“岚姨、青玉。”
  话音刚落,纱帐便被人从外头掀了开来,素岚与青玉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小姐醒得比寻常早了些,昨夜睡得可好?”素岚笑问。
  “睡得可好了,就像当初头一次一早醒来,发现浑身上下再也不酸痛一般舒服。”秦若蕖五指作梳,轻顺着长发,笑眯眯地回道。
  正在整理着床铺的青玉闻言动作顿了顿,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叠得整整齐齐的锦被,道:“那几个准又是偷懒去了,这般久还不把水端进……”
  话音未落,却听秦若蕖气哼哼地道:“青玉,你把枕头往里边多移了三寸!”
  ***
  书房内,墙上挂着的西洋钟敲响了一回又一回,耀眼的阳光透过雕花窗射进来,洒落满地的金光。
  昨日一整夜未曾阖眼的秦府大老爷秦伯宗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进来寻夫的秦大夫人见状忙上前来熟练地为他按捏肩膀。
  “便是天大之事,也总大不过身子,老爷何苦……”
  “妇道人家懂什么!”秦伯宗烦躁地推开她。
  大夫人也不在意,轻轻拂了拂袖口,在他面前坐下,柔声道:“妾身自是不懂,只是昨日从嫂嫂口中得知一件事,不知老爷可知?奉旨巡视地方官员的端亲王,如今只怕离咱们益安城不远了。”
  “什么?”秦伯宗大惊,“不是说王爷朝北而去么?为何竟是南下?”
  “端王行事莫测,谁又能猜得准。”
  “岳父大人与两位舅兄可知详情?”
  大夫人摇头:“父亲也是偶然之间从陈大人口中得知,其余之事并不晓得。”
  “端王忽然而至,这可大大不妙,一个处置不好,怕是半生经营毁于一旦!不行不行,我得想个万全之策。”秦伯宗心急如焚,喃喃不止。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妻子,道:“听闻这两日四弟妹身子抱恙,你身为大嫂,理应前去探望探望。”
  大夫人心神领会:“老爷说的甚是,是妾身疏忽了。”
  要论起与皇家的亲近,放眼整个益安城,哪个及得上秦府的四夫人?那可是当今皇上生母康太妃的娘家侄女。今上侍母至孝,待母族周家多有恩典,周氏一门之荣耀,非寻常人等所能及。
  “作死呢,这般不懂规矩!”正要出门的大夫人被突然冲进来的身影吓了一跳,待定睛一看,见是丈夫身前侍候的小厮,不禁恼道。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夫人饶命,只因有要紧事要回老爷。”小厮见险些撞到主子,吓得“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求饶。
  “有何要紧之事?”秦伯宗皱眉。
  “回大老爷,外头来了位贵人,四老爷让小的来请大老爷出去迎接。”
  秦伯宗“噔”的一下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贵人?向来不理事的四弟着人来请,难道、难道是端王?
  “来啊,更衣!”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再不敢耽搁,高声吩咐道。
  秦若蕖自是不知有“贵人“临门,她正腻在秦老夫人怀中叽叽咕咕地说着祖孙俩的悄悄话,明柳与素岚两人相视而笑,携手静静地退了出去。
  “三姐姐说,哥哥很快会给我娶个嫂嫂,祖母,嫂嫂是谁呀?”她睁着明亮的双眸,好奇地问。
  秦老夫人双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阿蕖的嫂嫂是谁啊?告诉祖母可好?”
  “阿蕖不知道啊!”秦若蕖纳闷了。
  “祖母也不知道啊!”秦老夫人学着她的样子。
  秦若蕖愣了片刻,长长的眼睫扑闪了几下,猛地恍然地“啊”了一声,噘着嘴不乐意地道:“祖母作弄人!”
  秦老夫人放声大笑。半晌,才搂过独自生闷气的孙女哄了几句,便又将她哄得笑颜逐开了。
  “笨丫头,心眼都没长一个,将来也不知会被哪个坏小子哄了去。”见孙女如此容易哄,老夫人笑叹低语。
  “老夫人,大老爷传话过来,端亲王驾临,请老夫人与四小姐往庆元堂。”明柳掀帘而入,禀道。
  秦老夫人笑意渐敛:“其余各位姑娘可都去?”
  “回老夫人,都去的。”
  阖着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气,片刻,她才拉着秦若蕖的手道:“渠丫头,走吧!”
  此时的秦府四位老爷,正引着一名锦衣男子往庆元堂方向而去。
  “王爷请。”秦伯宗恭敬地道。
  “大老爷无需如此,今日只论亲戚,不讲君臣。”男子含笑道。
  只见他生得气宇轩昂,英伟不凡,虽是眉目带笑,可那凛然不可侵犯的皇家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此人正是先帝文宗皇帝老来子,也是唯一的嫡子,端王陆修琰。
  “不敢不敢。”秦伯宗哪敢当他这一声‘大老爷’,诚惶诚恐地躬身道。
  一行人到了庆元堂,早有府内众主子在等候着,彼此间见过了礼,陆修琰才在众人再三谦让下在上首落了座。
  “多年未见,老夫人还是那般硬朗。”
  “托王爷洪福。”秦老夫人恭敬而疏离地回道。
  一旁的秦伯宗见母亲如此态度,便知她对自己让姑娘们出来见外男此举甚是不满,只不过不便当着端王之面让自己下不了台罢了。
  他敛敛神思,一脸感激地朝陆修琰道:“王爷驾临寒舍,实乃蓬荜生辉。”
  见对方脸上清淡笑意犹在,他精神一震,手一扬,冲着站立下首的府内小辈道:“还不上来拜见端王爷!”
  以秦大公子为首的秦府晚辈闻声上前,依礼拜见。
  陆修琰含笑受了他们的礼,间或勉励几句,只当他看到以秦三娘为首的几位秦府姑娘上前时,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秦若蕖老老实实地跟着秦三娘等姐妹们行礼,礼毕老老实实地退到一旁。
  陆修琰端过茶细细品了一口,不经意间抬眸,看到某个有几分熟悉的身影,端着茶盏的动作略顿了顿,不过瞬间便又回复如初。
  屋内父辈与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爷说了什么话,秦若蕖半点也没听入耳里,她颇有些无聊地揪着袖口一角绞啊绞,连身旁的秦三娘正低声跟自己说话也没留意。
  “王爷长得可真俊,你说是不是?”
  见她不理自己,秦三娘满怀的兴奋与激动无处诉,只能继续偷偷欣赏着上首的尊贵男子。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久不见散去的命令,秦若蕖更觉无聊。突然,她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似是被什么盯上一般。
  她纳闷地四处望望,不见有异,狐疑地嘟囔几句,也不再多作理会。
  不过片刻功夫,那不舒服的感觉又再度涌现,她再次查看,屋内众人一言一行俱无异处。
  她不解地挠了挠耳根,嘀咕道:“奇怪了。”
  当那感觉第三回袭来时,秦若蕖却并不马上反应,依旧低着头绞动着袖口,心里却敏感地在屋内尝试抓住那“东西”。
  有了!
  她暗地一喜,猛然抬头,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朝对方瞪去……
  陆修琰有些意外地迎上一双故作凶恶的清澈水眸,一时有几分诧异。
  好个敏感的丫头!
  秦若渠想不到抓住的罪魁祸首竟是几位伯父正在极力讨好的端王,一时也有些傻了。只是,当她看到明明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却偏偏一脸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的陆修琰时,不禁有些生气。
  真是讨厌!
  ***
  “属下不明白,王爷为何要答应留下?”望了望立于窗前仰着头似是欣赏着窗外明月的主子,老实的侍卫不解。
  “长英,今日在庆元堂,你可觉有眼熟的身影?”
  
  第五章
  
  长英努力回想了一番,颇有些迟疑地道:“听王爷如此一问,属下倒觉得确有个身影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应该不是才对。”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看法没错,继续道:“秦四姑娘好歹也是官宦之后,大家闺秀,又怎会做出殴打伤人之事来?况且,属下看来,那夜的黑衣人武艺并不算差,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家,又怎会有此本领?”
  “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也正是本王一直想不明白之处。”陆修琰颔首道。
  “难不成王爷之所以答应暂住秦府,便是为了查清此事?”
  “不。”陆修琰摇头否认,“一个黄毛丫头,还不值得让本王乱了既定之事。况且,这位秦四姑娘到底是不是那夜的黑衣人尚待斟酌,本王身负皇命,纵然心中存疑,亦分得清主与次。”
  长英略想了想,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只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在秦府住一阵子,本王亦可顺带着探一探那秦四小姐的底,有疑惑不去解开,终非本王性子。”陆修琰轻拂衣袖,淡淡地道。
  若这位秦四姑娘当真是那夜出手的黑衣人,这当中便有些耐人寻味了,这秦府,必然隐藏着些不为人道之事。
  ***
  秦府三房正院内。
  三老爷秦叔楷长叹一声:“大哥终究是急了些,端王非愚人,只怕将他心中所打小算盘看了个分明,如此一来,倒是白白让人看低了我秦门女儿。”
  三夫人为他续上茶水,柔声道:“今日在的都是自家人,想来也传不到外头去,夫君何需忧心。”
  稍迟疑了半晌,她不禁轻声问:“王爷位尊,如今却允了大老爷之请,留在府中暂住,夫君认为王爷此举,是否真的……”
  “你想问秦府可有与皇家联姻之可能?”
  “是,夫君以为呢?”
  秦叔楷自嘲般一笑:“皇家人心思,我等平常人还是莫要过多揣测,大哥二哥一心想着光复秦门昔日荣耀,总想着走些捷径,却不细想想,今上又是何等人物,岂会……”
  “罢了罢了,这些亦不是我所能多言的。”他轻拂了拂衣袍,不欲再说。
  三夫人亦不再追问。
  端王到了益安城,头一站便去了秦府,而后更是直接住了进去,这一下,如同掷入湖中的石块,激起益安一带官场一片片水花。一时间,上门请安的、拜见的各地官员络绎不绝,秦府门前车马如龙,热闹非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数日,直到端王发了话,道“静以修身,闲事莫扰”,众官员方不敢再轻易打扰。
  只是,前院往来之人自是少了,可隔三差五到府里来的夫人小姐却不见少。
  秦三娘数月前已及笄,秦四娘、秦五娘再半年不到便将相继满十五,秦六娘虽才十三岁,但三夫人想来也不介意提前相好人家。再者,秦府因有四夫人周氏的一层关系,也算是拐着弯子与皇家有了联系,加上如今暂住府中的端王,愿意与秦府结亲的人家并不少。
  换言之,如今上门的各府夫人,虽有着为夫君打探端王来意的目的,但亦不泛真心联姻的,故而大夫人、二夫人及三夫人相当热络地带着自家的姑娘们招呼着她们。
  “怎不见你们家四姑娘?”难得寻了个空闲与娘家嫂子说话的大夫人刚回屋里坐下,便听嫂嫂徐氏问。
  “咱们家这位四姑娘啊,是老太太的宝贝疙瘩,老太太轻易离不得,谁不长眼地敢去请。”大夫人抿了口茶润润嗓子,无奈地道。
  “我记得这四姑娘也快十五了吧?姑娘大了总要嫁人,难不成还留在家中当老姑娘?我也不瞒你,今日我来,便是有心做成一门亲事的。”徐氏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你是指四丫头的?”大夫人诧异,不过须臾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四丫头的亲事莫说我,便是四夫人,甚至她亲爹只怕也做不得主,老太太疼得紧,必是要亲自挑选的。若是她老人家相不中,不说我相人眼光不行,反倒认为我有意作践她宝贝孙女,我这不是自找苦头吃么?”老太太这些年性子愈发莫测,阴晴不定的,她又怎敢主动招惹。
  “哎,我说的这位公子,无论人品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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