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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妻无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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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得是一贯冷静的他,也不禁慌了手脚。
解药没有找到,孤月大师给的药亦没有用处,那、那……
耳边是小家伙的痛苦哭叫,可他除了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伤到自己外,旁的竟是毫无法子。
“痛、好痛、痛死了,啊啊……”无色剧烈地挣扎着,体内似是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燃烧,正不断地吞噬着他的五脏六腑,又似是有无数条虫子在咬着他,痛得他只恨不得就此死去。
秦若蕖想去抓住他乱舞乱抓的手,可还未碰到他,便被他在手背上抓出一道口子来,急得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陆修琰双眸通红,此时此刻,他极度痛恨自己的无用。他原本不用承受这些痛苦,都是他,是他自以为是地将他从无忧无虑的万华寺带了回来,什么狗屁血缘,什么狗屁至亲,无色大师就应该在寺里快快活活地过着每一日。
“长英呢?长英可回来了?!”他疯也似的大声喊着,对身上被小家伙抓出的伤痕完全无知无觉。
被宫中御林军押送回府前,他便已经拜托陆宥恒务必从陆宥诚口中问明解药之处,为了抓紧时间,还特地留下长英,只待解药一到手便快马加鞭赶回王府,尽快让无色服下。
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无色比预料中提前毒发,而解药至今未曾到手。
“还、还未回来。”自有侍女结结巴巴地回道。
陆修琰又痛又急,断指处渗出的血很快便染红了怀中无色的衣裳及他的袖口。他一咬牙,手指飞快地在无色身上某入穴道上一点,当即便见挣扎着痛苦不休的小家伙渐渐安静了下来。
秦若蕖抹了一把泪,坚持从他怀中抱过无色,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回床上,而后又大声吩咐着下人取药,强迫着陆修琰坐下,亲自为他换下已经血迹斑斑的绷带。
看着断指处整齐的切口,泪水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坚持亲手为他换药。
陆修琰想要安慰她几句,可心里却已经乱得很,唯有沉默地看着泪眼朦胧的妻子哭着为自己上药。
此时的端王府大门外,终于得知端王已经回府的竹英正苦苦地求着门外侍卫,准他带自己到端王跟前。
只那人一听她是章王府之人便一口拒绝。
章王谋逆,章王府被查抄,自家王爷已经因此被牵连丢了差事,若是再让这个自称来自章王府的女子进去,岂不是又给王爷添一条罪名?
苦苦哀求而不可得,竹英急得快哭了出来。
“求求您,我真的有非常要紧之物务必亲手交到王爷手中,求求您通融一下,代为通报一声,求求您……”她扯着对方的袖口直直跪了下来。
“这……”年轻的侍卫被她此举弄得手足无措。
正在此时,一无所获的长英忧心仲仲地带着奉旨前来为无色诊治的太医从宫中回来,乍一见门前这一幕,脸色一沉,喝道:“大胆,竟敢在端王府前闹事喧哗!”
竹英一见,当即便朝他扑过来,一旁的侍卫连忙将她拦住,扯着她的双臂就要将她拉走。
她急得大声哭叫起来:“求求您让我见见王爷吧,我真的有要紧之物要亲手交给王爷!”
长英本是不愿理会她,引着太医进了府门,正要命人关门,却在听到她此话时心思一动,足下步伐亦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有何物要将给王爷?”他喝住架着竹英的侍卫,缓步来到她的跟前问。
“奴婢是章王妃身边侍女竹英,奉王妃之命将一物亲手交到端王爷或端王妃手中,这是奴婢在章王府的腰牌。”竹英知道机不可失,连忙将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递到他的身前。
长英接过细一打量,确定是章王府之物无误。
“章王妃有何物要你呈交?”将腰牌还给她,他问。
“奴婢不知。”竹英连连摇头。
长英心思微转,章王妃不是鑫公子的养母么?她漏夜命贴身侍女前来端王府,难道……
“我乃端王护卫崔长英,并非在下不肯让姑娘见王爷,只因如今正是非常时期,章王谋逆,王府被抄……”
“什么?你说什么?王府、王府被抄?”竹英惊惧万分,死死地扯着他的袖口问。
她不知道?长英疑惑。
“章王逼宫被擒,皇上下旨查抄章王府,如今一干人等移交大理寺等候判决。”他缓缓地道。
竹英面如白纸,身子颤栗不止。
王妃,那王妃怎么办……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记挂着主子,再不愿理会什么端王爷端王妃,将一直藏在怀中的锦盒塞进长英手上,飞快地道:“奴婢王妃昨夜将此物交给奴婢,命奴婢务必亲自交到端王手上,你既是端王护卫,便烦你将此物转呈王爷。”
一言既了,她立即转身,朝着章王府的方向飞跑而去。
长英叫她不住,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狐疑地打开手中锦盒,只一看,登时大喜。
***
包扎妥当的陆修琰坐在床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脸色潮红得相当异常的无色,一张脸紧紧地绷着。
秦若蕖站在他的身边,含泪抓着他的臂。
突然,惊喜失措的脚步声伴着叫声从门外传来——
“王爷,崔护卫回来了,崔护卫回来了!”
陆修琰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紧,一个箭步迎出门去,正正便对上大步走过来的长英。
“解药可到手了?!”他急问。
“到手了,王爷请看。”长英将那个锦盒呈到他跟前。
他取出那半颗解药递到鼻端仔细嗅了嗅,又仔仔细细地检查片刻,终于大喜:“是解药没错!”
他拿着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回屋内,在众人的吃惊之下将那半颗解药送到无色口中,喂他服了进去。
“陆修琰?”秦若蕖讶然。
只当她低头望望无色脸上渐渐平息的痛苦之色,眼神一下子便亮了。
陆修琰又沉声请了一直候在门外的太医进来,让他仔细地诊了脉,得知毒性正在慢慢消除时,双腿一软,险些便要倒了下来,亏得秦若蕖眼明手快地扶紧了他。
他轻拍拍她的手背,对着她担忧的眼神,安慰地笑了笑,洋溢脸庞的,是真真正正、切切实实的轻松。
待太医又开了清毒及补身的药方后,长英奉命亲自将他送了出府门。
一直在等候消息的宣和帝听了太医的回禀,确定无色当真已经解了毒,整个人才松了口气。
对这个孙儿,他也是真心疼爱的,自然不希望他有事。
隔得数日,宣和帝终于降下了处置章王陆宥诚的旨意。如陆修琰意料当中那般,宣和帝并没有处死他,而是将他贬为庶人,囚于永平宫,女眷当中,除了章王妃曹氏请旨随侍夫君外,其余王府内眷并孩童仍留章王府内,当然,陆修琰不可能会让无色再回到那个府邸去,所幸亦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
而对陆宥诚所有的追随者,宣和帝则是严惩不贷。一时间,隔三差五便有官员乌纱落地、人头不保,家不成家。
对于怡昌长公主一案,宣和帝却是简单几句带过——赐死凶手。
虽说怡昌长公主之死闹得满城风雨,可在章王谋逆此等大事的掩盖后,并没能再掀起风浪,唯有某些有心之人私底下议论几句罢了。
相比外头的腥风血雨,闭门谢客的端王府却是一派风平浪静。
陆修琰好整以暇地坐在凉亭里,身边是殷勤侍候的妻子,不远处则有无色大师耍拳舞剑供他欣赏。
看得兴起时,他随手捡起小石子往无色脚下扔去,无色大师一个不察踏上去,当即便摔了个四腿朝天,引来他毫无同情心的哈哈大笑。
小家伙气哼哼地爬了起来,推开染梅欲为他拍灰尘的手,“噔噔噔”地朝他跑来,一屁股便坐到他膝上,将身上的尘土可着劲地往他身上擦。
陆修琰笑着任他动作,倒是一旁的秦若蕖急着连声道:“酒肉小和尚,你小心些,不要碰到他的伤口!”
无色一听,立即便停了下来,低着头盯着陆修琰那缺了一根手指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认认真真地盯了一会,小大人般摇头晃脑。
“皇叔祖,你肯定是偷吃了,二师兄就说过,若是偷吃便要砍掉手指头。”
陆修琰没好气地一拍他的脑门:“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见他快活活泼一如既往,并没有留下什么阴影,他也不禁松了口气。
“别压着他别压着他……”秦若蕖急急上来将无色从他膝上拉下,一副生怕他会把陆修琰压坏的紧张模样。
陆修琰无奈地笑笑,他虽是享受妻子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可她这这副将他视作细碎品的态度,着实是让他有些吃不消。
他拉着她在身侧坐下,柔声保证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不过断了根手指,并无大碍。”
“什么叫‘只不过断了根手指’?断了手指是小事么?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懂得爱护自己。”秦若蕖生气地瞪他。
陆修琰自然只有认错求饶的份。
“王爷、王妃,宫里来了懿旨,皇后娘娘召王妃进宫。”红鹫迟疑了一会,走过来禀道。
陆修琰皱眉,下意识便望向一脸不解的妻子。
此时正是风口浪尖之时,皇嫂有何事要见阿蕖?
秦若蕖虽是疑惑,只也知道旨意不可违,忙起身道:“请公公到厅里稍坐片刻,我更衣过后便去。”
正要离开,衣袖便被陆修琰拉住:“我送你去。”
“不必了,你如今不是禁足期么?若是送我去岂不是抗旨?不要紧的,皇后娘娘待我很好,我去去便回。”秦若蕖连忙摇头,安慰地拍拍他的手。
“芋头姐姐我与你一起去!”无色仰着小脸道。
“也不用,你好好在家里陪着他。”秦若蕖捏捏他的脸蛋,同样拒绝了。
她既不是当初那个懵懂不知事的傻姑娘,也不是那个一心只想报仇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凶姑娘,无需一直活在至亲至爱的担心当中。
她想了想,趁着没人留意,飞快地在陆修琰唇上亲了亲,红着脸轻声道:“等我回来!”
言毕转身大步离开。
陆修琰抚着唇,怔怔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片刻,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的姑娘,果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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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蕖更衣过后便带着红鹫上了往宫中的马车,下了车自有宫中内侍引着她而行,行就一至宫殿前,那内侍便停了下来,朝着红鹫躬身道:“请这位姑娘在此等候。”
秦若蕖自然也知道宫中规矩,朝着不放心地望过来的红鹫点点头道:“你便在此等候吧!”
红鹫应声止步,眉间带着隐隐的忧色,看着秦若蕖跟着那内侍越行越远。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王妃毕竟是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的。
秦若蕖跟着那内侍东拐西拐,一直来到一处环境清幽的宫殿前方停了下来。
那人请她稍候,自己则是进去通报。
秦若蕖在殿门前候了片刻,那人便又走了出来,迎着她走了进去。
她进入殿内,却并不见皇后的身影,正觉疑惑,忽觉身后传来兵器破空之声,她运气一跃,堪堪避开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你果然会武!”她全身进入戒备状态,目光如炬地盯着那身着禁卫服饰的男子,却见对方突然收起武器恭敬地避到一边,下一刻,宣和帝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她心中一突,已有察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妾身见过皇上。”她定定神,依礼见过对方。
宣和帝冷冷地立于玉阶之上,居高临下地道:“朕想不到竟也有看走眼之时,端王妃果然演得一手好戏,连朕亦瞒了过去。如此看来,怡昌皇妹之死必有你的参与。”
他从不相信自己亲手带大的皇弟会狠得下心来活生生切下亲姐的手指,可既不是他,为何他又要认下?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为了包庇某人,这个某人,想必只有他的妻子——生母死于怡昌手上的秦若蕖。
秦若蕖一愣,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画面——一脸杀气的女子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将怡昌长公主的手指切了下来,而这个女子,正正便是她自己。
宣和帝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一步一步从玉级上走了下来,脸色铁青,杀气四溢。
“红颜祸水,修琰遇到你,是他此生最大的劫难!早知今日你会如此祸害他,朕当日便绝不允许你踏入端王府,不、踏入京城半步!”他磨着牙,恨恨地道。
“长乐侯府、常府、江府,再加上怡昌,为了你,他一次又一次地违背自己的处事原则,甚至到最后还是为了维护你而不惜自断一指。”
秦若蕖惊得连连后退,紧紧地捂着唇,满眼不敢相信。
“你以为若不是他在背后为你摆平一切,凭你那点儿势力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付朝廷一品官员?你至今能安然无恙,那全是因为他!”想到陆修琰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做下的一桩桩事,宣和帝又痛又恨。
他并非为了那几户人家不平,他只是痛心他最看重的皇弟竟是为了一名女子而出手对付他们。
“若不是因为你,他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会一直是朕最信任最得力的皇弟,是朝廷上下人人称颂的端亲王!”
秦若蕖几乎站立不稳,一张俏脸‘唰’的一下变得雪白雪白。
所以,陆修琰会变得如今这般一无所有全是因为她?
“你不该再活在这世上,你只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累赘,来人!”宣和帝冷冷地扔下一句,蓦地大喝一声。
话音刚落,一道白绫“嗖”的一下从秦若蕖身后飞来,如灵蛇缠到她的脖子上,随即两名禁卫一人一边扯着白绫,如同拔河般用力往各自方向拉去。
秦若蕖正是震惊于自己竟然是造成陆修琰今日下场的罪魁祸首,一时反应不及便被白绫缠个正着,紧接着喉咙一紧……
她拼命挣扎着想从那窒息般的束缚挣脱开来,可对方武艺本就胜出她许多,又是两人同时发力,她根本无力反抗,整张脸憋得通红,呼吸越来越艰难,脖子似是要被勒断一般。
她痛苦地踢着双腿,手指用力去扯脖子上的力度:“救、救命……”
宣和帝冷漠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挣扎越来越弱,一丝冷笑缓缓绽于唇瓣。
“住手,住手!”突然,一名女子从外头冲进来,用力推开当中一名执绫的禁卫,那禁卫当即跪在地上也不敢反抗。
秦若蕖只觉脖子上的力度陡然一松,整个人随即软软地倒在地上,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不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六弟妹,你怎样了?六弟妹?”感觉有人用力欲扶起她,焦急地问。
她努力平息一下,勉强抬眸望去。
“皇、皇后娘、娘……”来人赫然便是纪皇后。
纪皇后见她还能说话,总算是放下心来,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怨恨的目光凌厉地射向脸色复杂难辩的宣和帝。
“将端王妃扶下去歇息。”她扬声叫道。下一刻,便有两名宫女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是朝着宣和帝行了礼,这才上前将秦若蕖扶了下去。
宣和帝倒是想不到她会突然出现,并且亲眼目睹了方才这一幕,心中不知怎的有几分忐忑,尤其是对上她怨恨的视线时,整个人一愣。
纪皇后一直行至他一丈开外处方停下脚步,脸上漾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皇上以为杀了端王妃,六皇弟还能独活下去么?”
宣和帝抿嘴沉默一会。
“他便是一时心伤难过,假以时日总会放下的。”
纪皇后轻笑一声,朝他迈出一步,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这么多年了,那皇上可将许倩瑜放下了?”
宣和帝脸色一僵,袖中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皇上想来仍未放下,若是放下了,又岂会三番四次不顾君臣之义与她私下相见。”纪皇后悲哀地道。
许倩瑜在府中斗不过吕语媚,眼看着夫君越来越偏爱对方,心里便越是念及宣和帝对她的好,隔三差五便约他相见,向他一诉心中苦水。
这一切,又哪会瞒得过纪皇后。
“皇后……”宣和帝张张嘴欲解释,可对上那张失望伤心的脸庞,他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皇上这么多年来尚且放不下已嫁人为妻的意中人,又怎敢肯定六皇弟便会放得下无端枉死的原配妻子?”两行清泪从她脸颊滑落。
哪怕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应该放下了,可每一回听着宫人回禀皇上与许倩瑜又在何处见面,她的心便似刀割着一般,鲜血淋漓。
“朕、朕与倩瑜是清清白白的……”宣和帝见她落泪,顿时慌了,手足无措地解释道。
这么多年夫妻,对皇后,他心中也是有一份感情在的。
纪皇后拭了拭泪,哽声道:“臣妾并非善妒,若她仍是未嫁的姑娘家,臣妾甚至愿意将皇后之位拱手相让,成全皇上。可是,她毕竟已嫁为人妇,皇上再与她私下往来,若是让人发觉,不但有损皇家颜面,便是她只怕也难容于世间。”
听着那句‘愿将皇后之位拱手相让’,宣和帝不知怎的心口一紧,下意识地去抱她。
“是朕疏忽了,朕答应你,日后再不去见她。”
纪皇后被他搂入怀中,脸上的悲伤情绪一下子便敛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唇角的一丝冷冷的弧度,只当他这句类似许诺之话响在耳畔时,她当即怔了怔。
再不去见她?
“至于秦氏……”他顿了顿,“罢了罢了。”
***
却说秦若蕖死里逃生地被纪皇后命人带走,自有宫人拿着化瘀的药为她涂在脖子的勒痕上。擦了药后,她整个人仍瞧来却有几分恍惚,一旁的宫女也只当她惊魂未定,哪又想得到对方只是一直想着宣和帝的那番话。
是她害了陆修琰,是她害得陆修琰一无所有,都是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秦若蕖低着头轻咬着唇瓣,心乱如麻。
她自然知道当初那个一心报仇的自己瞒着陆修琰做了多少事,可她却没有料到那些事会给陆修琰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自断一指……原来他的手指竟是自己斩断的。
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中掉落,砸到她的手背上,激起小小的泪花。
突然,肩膀被人安慰性的轻拍了拍,她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去,哑声轻唤:“皇后娘娘……”
纪皇后在她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莫要怕,一切都有本宫。”
“娘娘,陆修琰如今一无所有,都是因为我么?我是他的累赘么?”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呜咽以及被勒过后的沙哑。
纪皇后叹息一声,环着她的肩安慰道:“你只需记得,六皇弟待你一往情深,只有你好了,他才能更好。故而,你肩负着的是你们两个人的将来,其余的,不必多想。”
“……娘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秦若蕖轻轻环着她的腰,低声问。
纪皇后似是怔了怔,半晌,如梦似纪般道。
“因为,你与六皇弟的感情是支撑我在宫中过下去的动力……”
希望能与夫君一双人的又岂会只有许倩瑜一人,她亦然。可是,她的夫君是这世间上最不可能许给妻子一双人的男子。
陆修琰与秦若蕖的身上,便寄托着她心底深处最美好的愿望,那便是在皇室当中,也会有这么一份诚挚的感情,她的梦想不是奢望,她只是没有爱对人。
“……娘娘。”秦若蕖突然便明白了她心中的苦。
纪皇后轻拍拍她的手背,如同慈爱的长者那般温柔地叮嘱道:“回去吧,日后若非要事,不要轻易进宫来,此处,并非什么好去处。”
含泪辞别纪皇后,她将衣领往上拉了拉以遮挡脖子上的伤痕,跟着内侍离开了凤坤宫。
回到王府,一眼便见陆修琰迎风而立正等着她的归来,想来今日一番惊险,她眼眶一红,撇下身后众人朝他飞奔而去,纵身扑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陆修琰……”
陆修琰有些意外,只对她的亲近却是相当受用,笑着抱紧她,在她额角上亲了亲,柔声道:“不见这么一会便想我了?”
秦若蕖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那令人心安的气息,瓮声瓮气地道:“是想你了……”
陆修琰微怔,倒是想不到这丫头这般痛快地承认了。
“傻丫头,咱们进去吧,莫让他们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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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若蕖在他怀里应了一声,任由他拥着自己回了屋。
待屋内下人退出去后,她又再度钻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不肯撒手。
陆修琰笑着在她脸颊上落下轻柔的一吻,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着。
“都大姑娘了怎还这般爱撒娇?无色大师瞧见了会笑话的。”话虽如此说,可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让她再贴着自己。
“爱笑便笑,我才不管他。”秦若蕖闷闷地回了句。
陆修琰轻抚着她的背脊,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处:“是不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嗯?”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只很快便掩饰过去:“没什么事,就是陪着皇后娘娘说了会话。”
略顿了顿,她情绪低落地道:“我只是、只是有些心疼皇后娘娘。”
陆修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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