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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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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也迷茫了,不过即便李渊不知情,我迟早也要杀他的。”杨林狠狠道。
“这当另说了,小林子,我有一种感觉……”蓝兰迟疑了片刻。
“说啊。”
“我觉得你哥哥似乎对发生的一切事情了如指掌……”蓝兰声音很低。
“这……应该不至于吧,即便是皇后也不会出此下策……”杨林不安道。
“可是你得记住,你哥哥是皇上,虽然皇后专横,但是一切事情都逃不过你皇帝哥哥的眼睛。”
杨林默不作声,心中顿时忐忑起来。
他虽不愿意相信蓝兰的话,但是仔细揣摩一下,她所说不无道理,况且凶手就深藏在这宫墙之内,身为皇帝的杨坚肯定不会一点都不知情。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杨林回头一看,原来是猛子。
“少爷,那老乌龟招了……”
“哦,说什么了?”
“有人曾经让他的女婿暗中帮忙,从西域走私一种香料,名叫锁魂香,至于那个人,据说,是个蒙面的女人,依我判断,应是凶手之一。”
“锁魂香?”杨林反复思量,觉得这名字在哪听过,可是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倒是一边的妮妮眼前一亮,笑嘻嘻地说:“笨哥哥,这都不知道?这种香料非常少有,而且非常难以储存,必须用西域特有的寒冰封存,很稀有哦……”
“这种香料是干什么用的?”杨林忙问。
“让人装死用的,很久以前,西夏王子坤塔维就曾经用这种香料装死来迷惑政敌,最后让对方措手不及。”
杨林心中大骇:“看来秀秀没有死,没有死……”
猛子被他疯癫的模样吓得直发愣,连声问道:“少爷,你该不会是疯了吧?”
“放屁,我是高兴。”杨林边说边笑。
“少爷,还有一件事情,听老张头说买锁魂香的那个女人似乎是宫里的……”
“根据呢?”
“这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老张头说他女婿每日都战战兢兢的,总是问而不答,还说自己是被逼的,而且据说他看见了那女人身上的佩饰,应该只有后宫才有……”
“好,我知道了,快点让老张头离开这里吧,就去漠河好了,反正是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杨猛点头,转身离开。
杨林像是吃了什么蜜一样,依旧笑个不停,深吸一口气对蓝兰说:“怎么样?我的猜测没有错吧,秀秀没死……”
“你的意思是对方先打伤秀秀,而后用锁魂香让她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
“正是,而且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至少其中一人就在这后宫之内。”杨林兴奋道。
话音刚落,宫门打开了,杨安笑嘻嘻地躬身叩拜:“王爷,皇上在等您呢。”
第六章 恩仇茫茫
大殿上,杨坚只是淡淡地寻问了下妮妮的事,便封给她了一个婉宁公主的封号,留在长安,并且下令让边境守军好好安置库鲁丝一行,以贵族俸禄厚待,但是暂且不给予任何实质性的官衔。
杨林心知,杨坚的安排可谓是一箭双雕,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安抚库鲁丝,又相对地限制了他们,而留下妮妮则无非是充作一个筹码,这与对待李渊的方法如出一辙。
杨林寻思道:“哥哥做事一向缜密,这样的作法并不出自己的预料,倒是封给妮妮的封号着实让人觉得可笑,这丫头绝对是有刁蛮之极的资质,婉宁这个雅号也太不恰当了些……”
“小林子,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杨坚缓缓端起一杯茶,杯中缕缕的热气后可见他的一丝诡笑。
“哦,没忙什么,散心、疗伤……”杨林边说边指了指胸口。
“呵呵,你疗伤的方法是什么?是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别人的身上吗?小林子,你做的太过了……”
“哥,我不懂你的意思。”杨林暗中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同时也暗叹杨坚对自己监视是何等的严密。
“小林子,不要因为你的一时痛快而造成其余豪门士阀的不满,这点你能够做到吗?他们已经到我这里来告状了,你害人家女眷已经到了无法出门的地步,美人斋的胭脂生意断了,整个长安城都在议论纷纷……”
“哥,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因为……”
“好了,因为什么?因为秀秀的死?”杨坚情急,提高了声量,“我已经和你说了,秀秀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我自然会为你办的。”
话刚说完,杨坚从桌上拿起一本奏折,缓声道:“小林子,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关系到独孤家。”
“哥,你说吧。”杨林越发不安起来。
莫非这时候独孤家又起什么事端?
“独孤家现在群龙无首,他们迫切地想选取一位族长来填补独孤鸿的位置空缺,你意下如何?”
“哦,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
“秀秀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这时候就急着选出一位族长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其实这件事已经搁置两年了,我一直没有支持他们的原因,就是因为秀秀的死太突然,而且我很尊重你的意见,所以等了你两年。现在你回来了,我想秀秀的死,久拖之下也应该早点结束,毕竟独孤家的势力庞大,如果久久未有人领导,恐怕对我们也是不利的。”
“看来哥哥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杨林接话,他深知如果一味地反对,两人之间必生争执,而此时,查探宫内的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我其实也是一个旁观者,这件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为好,而且皇后会在暗中稳住局势的,独孤家族必将为我所用。”
杨坚顿了顿,话锋一转,“今天你既然来了,那么就不要走了,留在宫里一宿吧,我们也好&书&网}久没有好好一起聊天过了,再者,我想替这位妮妮公主接风洗尘,你看如何?”
杨林犹豫了片刻,不过还是很快答应了下来:“好吧,我正好有一些事,想要和哥哥商量。”
“哦?何事?”杨坚忙问,他见到杨林如此痛快地答应留下,自然喜出望外。
“我上次一时冲动伤了李馨,这几天来一直良心不安,深有愧疚,所以想请哥哥你帮个忙,把李阀家的人请来谈谈,我可以当面赔个不是……”杨林一脸虔诚地说。
“嘿嘿,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吧,这么谦逊让我很不习惯。也好,有些事情该是谈开来的时候了。”
杨林躬身作谢,嘴角忍不住有了一丝笑意。
他带着妮妮先行告退,在杨安的带领下来到了崇阳门外的后殿休息。
一路上,妮妮很快便进入了公主的角色,面对四周宏伟浩大的宫殿,她问个不停,像个喋喋不休的小老太婆。
杨林环顾四周,只见左侧的东宫附近戒备不算森严,这与历代的规矩似乎相差太远,东宫毕竟为太子所在之地,单从身分而言,也不至于就委派区区几十人的宿卫守护。
“杨安,东宫那里是怎么回事?”杨林不解地问。
杨安豁地一怔,看了看四周,一脸很紧张的样子。
“怎么了?”杨林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杨安贴着他的耳根小声说:“王爷眼力果然厉害,最近东宫与皇上和皇后闹得不可开交,皇上一怒之下削减了东宫的守卫,这里面的名堂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杨林点了点头,方才明白情势的微妙。
杨坚此举可谓是对杨勇的一次警告,不仅调换了跟随杨勇多年的宿卫,而且也算是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一个难堪。
看来杨家内部的分裂已经不可挽回了。
“杨安,杨广最近如何?”杨林笑问。
“二少爷,你应该比我明白,我们还是不多说了吧。”杨安尴尬道。
杨林无语,看着杨安年老的背影,不禁感慨。
也许整个杨家都和杨安一样变了很多,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谁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小林子,你这么爽快就同意留下,我担心你中了什么圈套……”蓝兰提醒道。
“我知道我哥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但是我必须留下,后宫的一切都是我感兴趣的,如果再让我取舍一次,我也依然会选择留在这里。”
“看来今晚的宴会会很热闹,也许你的死敌都会来捧场,说不准那个神秘的女人也会出现,你得做好准备。”蓝兰忧心道。
“哼,我是不会这么被动的。”杨林信心十足地瞥了瞥妮妮,“小公主,今晚让你大饱口福。”
不远处的观象台附近,太史令袁冲正指挥着侍从摆设桌椅,每一张桌子的摆设角度都按照他的意思反复移动,试图构成一个严谨的图形,而他更是时不时地观察着天空中太阳的方位,每隔一段时间便在纸上作一次记录,看样子十分地投入。
“小林子,皇宫里有这样的官员吗?”蓝兰好奇地问。
“是的,每朝每代都有这样的家伙,依我之见,全是一群废物,而且爱兴风作浪。”杨林怒道。
“也许有时天象是准的。”蓝兰如有所思。
“也许吧,记得岳父去世时,天边便划过一道流星……”杨林一想到以前,便忍不住感慨起来。
“王爷,你在想什么?”杨安看见杨林止步不前,不解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难道今晚的宴会在这里进行?”
“是的,皇上说要带大家看看天象,评一评我大隋江山的运势。”
“哦。”杨林应道,觉得事情怪怪的。
“王爷,今晚会有很多稀客。”杨安神秘地说。
“呵呵,而且有许多是与我结下梁子的?”杨林笑着反问。
“王爷多虑了,皇上会安排好一切的。”
“你说的稀客都是些什么人?”杨林好奇地问。
“全是三年最受皇上信赖的臣子,除此之外,最近平叛有功的李家会让李渊前来,这也是皇上特别关照的。”
杨林暗笑,一听这名单就知道果真是稀客,三年前的熟人如今要么告老还乡,要么调任远方,留下的人中没一个是自己熟悉的,换句话说今天这场宴会,自己完全是个配角。
一天下来,杨林都在后殿无所事事,偌大的宫殿里静悄悄的,有时竟让人觉得有点透心的凉意。
“看来当了皇帝又能怎样?果真是孤家寡人啊,很寂寞……”杨林叹息道。
“小林子,我也体会到了,所以我庆幸你是靠山王爷,来去自由,谁也管不了你,就这样逍遥自在一辈子也挺好的。”蓝兰深有感触道。
“呵呵,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们三人……”杨林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我很想你我还有秀秀一起去很远的地方,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一定……”
“大哥哥,可别把我丢下了。”妮妮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半睁着眼睛发起嗲来,“你们趁我睡着了,商量着要撇下我……”
“哪有?我到哪都得带着你的……”杨林笑着把她抱在怀里。
这时,天色渐渐暗去,夕阳在宽阔的宫院里洒下一抹火红。
杨林忍不住走向殿外,望着暖暖的落日,不由得精神了许多。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琴弦声,悠扬的琴声宛如潺潺的流水,深沉悠远,有时散发出一丝惆怅。
“好美的琴声,从哪里传来的?”蓝兰好奇地问。
“不知道,莫非我哥有这个喜好?从哪里弄来一个歌妓?嘿嘿,怪事了……”杨林想了一会,“也不可能啊,如果我哥哥这样做的话,只怕皇后非把宫殿拆了。”
蓝兰听得入神,顺着琴声往四周搜索着。
“小林子,琴声是从那里传来的。”
杨林一看她手指的方向,顿时笑意全无。
“怎么了?”蓝兰疑惑道。
“你知道吗?那里是哥哥的女儿,就是前朝皇后杨丽华所在的天兴宫。”杨林脸色黯然道:“如今一家人几乎已经淡忘她了,其实这些年来受苦最多的也就是她了……”
“那里好像很凄凉。”
蓝兰望着远处,天兴宫的位置虽与冷宫有别,但是与四周高出数丈的宫殿相比,依旧显得落寞了不少,而且单调的深色宫殿外表下,天兴宫更让人觉得寒酸,倒是周围满墙的青色藤蔓给它添加了几分生气,使得整个宫殿在夕阳的映衬下犹如一座宁静的寺院。
“蓝兰,怎么了?”杨林感觉到她有些伤感。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琴声让人很有感触,好像在诉说着心事。”
“我也在想是不是杨丽华在弹奏,其实她比我年长许多,但是按辈分来说,她还是算我的侄女,所以我依旧把她视作家里人,她如今的这种境遇……我也很是难过……”
忽然,琴声急促起来,虽说听起来只是一曲的高潮部分,但是杨林和蓝兰都顿时惊颤了起来,就连一边的妮妮也突然惊醒了,神情紧张。
“你们都感觉到了?”杨林问道,神色凝重。
“是的,莫非杀手之一就潜藏在其中?”蓝兰随之警惕道。
“大哥哥,我感觉到这琴声所传递的能量波动好强烈……”妮妮脸色惨白道。
“妮妮,你怎么了?”
杨林急忙为她输入一股真气,但是妮妮体内的力量彷佛被顷刻间抽空一样,直到他运用参天三阳神功来催化真气的输送,妮妮才渐渐好转。
“好厉害的震荡之气……”杨林叹道:“无形的攻击简直可以让一个体质虚弱的人瞬间毙命……”
“波动频率很像桥上攻击我们的那人,但是似乎又有所不同,上次那人只是在试探我们,而这次却是……”
话未说完,蓝兰便没了声响,杨林感觉到她是在刚才的抵抗中为自己承受了伤害。
“蓝兰,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
“没事……你自己要小心,我得休整一会,记住不要蛮干。”
“可是……蓝兰……”杨林不住地唤着,但是始终没有回应。
他看了看天色,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段时间正好让蓝兰调整一下,等到宴会结束再去天兴宫探个究竟。
这时,一阵脚步声迫近,杨林回头一看,正是杨安。
“少爷,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的,我这就来。”
“小公主她怎么了?脸色这般的惨白?”
“没事,她这几天水土不服,你先去吧,我马上到。”
“知道了。对了,李渊已经提前到了,他让我来给你带个话。”
“哦?这小子……”杨林心中顿生不快。
“他说想和你单独聊聊,我已经代公子你准备好了,您的座席和他的并肩而排,到时候有什么话大可畅所欲言。”
“杨安,谢谢你。”杨林恳切地说,心存感激。
眼前的杨安如同杨猛还有死去的杨福一样,都是杨家的忠臣,一辈子心力都耗在杨家,有时,他们反倒是最可以信赖的人,同样也是最关心自己的人……
盛宴。
晚风的吹拂下,金色绣龙的巾幡随风而摆,待到杨林带着妮妮来到现场的时候,其余的人已经坐下,他扫视四周,不禁暗自惊叹起来。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独孤家的人并不在座,包括皇后。
周遭的全是一些生面孔,反倒是李渊成为了最为熟悉的一个。
“舅舅……侄儿见礼。”
李渊见到杨林来到,强作镇定躬身行礼。
杨林暗想:“这小子果真了得,也许在众多士阀门第的第二代中,就数他最有出息了,文武双全,更可怕的是他的意志与胆色,的确是在所有人之上。”
“舅舅,我想和你谈谈……”李渊转身让开一个空档,请求杨林坐下。
“我也正有事和你说。”杨林笑道。
“好吧。”李渊淡淡一笑,“不知道侄儿哪里得罪舅舅了,以至于舅舅非要在那天……”
“你说的没错,我那天是真的想杀你。”杨林丝毫不掩饰地说。
“为什么?”李渊惊问。
“因为……”杨林顿了顿,觉得还是说的委婉点好,“你认为我们杨家的江山会世代相传下去吗?”
“你想听实话吗?”李渊镇定地反问。
“是的,今天既然打开天窗说了,就各自坦诚相告吧……”杨林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好,如今皇上治理有方,虽然依旧麻烦不断,但是只要皇上继续在位,并且以后继位的人都是明君,我想谁也没有理由来造反。”李渊沉着应道:“我说的是心里话。”
“那自然是,当今皇上的才情与声望是前朝皇帝无法比拟的。”
“但是,我依然还有一句实话要说。”李渊继续道,神情刚毅。
“其实各大家族对皇上都有意见,只是闭口不谈罢了,如今政局稳固,没有人愿意轻易兴起波澜,毕竟黎民百姓的福祉来之不易,谁都不想让天下生灵涂炭。”
“哼,你的意思是什么?”杨林不屑道:“莫非你是在警告我什么?”
“是的。”李渊毫不相让道。
“你胆子好大。”杨林怒道。
“一向如此,我说过,我只是实话实说。”李渊反而越发强硬起来。
“你难道不怕我杀你?即使在这里杀了你,我哥哥也拿我没有什么办法。”杨林针锋相对道。
“侄儿自认武功不如舅舅,但是我李家的几十万军士可不会善罢罢休,而且一旦我们李家遭难,别的士阀门族绝对不会不闻不问,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
杨林冷冷一笑:“你所说的也许是迟早要发生的吧?”
“舅舅……”李渊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这个大隋王朝里最为强悍的人物,你的忠心让我钦佩,但是……你我都一样,生在不平凡的人家,最终的命运往往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这……”杨林微微一怔,同样的感触在心里油然而生。
“舅舅,你伤我姑姑的事,她师父已经知道了,正在往长安赶来。”
杨林脸色大变,一口茶水险些喷出。
“嘿,我其实当初既然敢下手,就不怕她来找我。”
“我看未必吧,据说你向皇上提及了要赔礼道歉……”李渊微微一笑,“舅舅果然聪明,先是故意伤人,然后再主动道歉,妙……”
“这没什么,我的脸皮是很厚的。”杨林得意道。
“你查的事有进展吗?我发现唯有这个皇宫内嫌疑最大,也许……”李渊压低了声音。
“哦?”
杨林越发地奇怪了,难道这家伙真的一点不知情?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不说,于是岔开话题:“你姑姑的伤势还好吗?”
“舅舅问得真是奇怪,你下手轻重如何?你难道没有数吗?”
“哼,应该没事的,我没有痛下杀手,放心,她又不会毁容,应该还是嫁的出去的。”
“舅舅,你有时候太……”
“谢谢夸奖。”杨林满不在乎道。
“为什么你一直对我心存不满?”李渊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前的我其实很高傲,但是自从那次比武过后,我也开始重新认识自己。”
“李渊,我没有刻意对你有什么不满,我只能敬告你一句,只要我杨林活在世上一天,我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窥视我杨家的江山。”
“我懂……”李渊点头称是。
这时,杨坚在左右的簇拥下往这里缓缓走来,风光十足。
“看看,一呼百应的样子好让人羡慕,但是有谁知道他心中的苦闷。”杨林叹道。
“其实作帝王的都是这样,既然负起天下的大任,就应该承当所有外人难以感受的痛苦。”李渊正色道。
杨林暗暗心惊,这小子真的是强过杨勇与杨广……
“那边怎么多了一个位置,难道是有什么讲究吗?”杨林奇怪地问,只见在杨坚御座的左边空着一张长椅,而周围的人也不敢挪动半寸,甚至几个大臣竟远远的避开,以至于空位显得极为碍眼。
“那是太子的,哎……太子太过倔强,据说今天又一次顶撞了皇上派去劝谏的人,我想是皇上临时取消了他赴宴的机会吧。”李渊摇头苦叹。
“哦?”杨林方才明白过来,“那杨广怎么没来?”
“哼,那正是他的聪明之处,既然身为兄长的杨勇没有出现,他当然要避嫌了,这家伙……”李渊满是鄙夷地说。
话音刚落,众人全部站起跪叩下来,杨坚在十米之外威严地扫视群臣,傲然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一齐恭敬地退向两边,俯首等待着杨坚的入座。
等到杨坚坐下时,李渊忽然小声对杨林说:“你不觉得今天这座位排的有讲究吗?”
杨林这才警觉起来,他看了看四周,果真如此。
自己的位置离杨坚最远,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隔开的一个席位,而在杨坚的四周,全被一些生面孔们占据了,太史令袁冲躬身在他的身后,时而殷勤地低声说些什么。
“舅舅,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皇上一直都在提防你,如今的你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靠山王爷。”
杨林默不作声,心感哀伤。
李渊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位置是经过精心安排的,在杨坚周围的都是他的近臣,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有用的时候可以呼来唤去,没有用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冷冷冰冰。
杨林仔细看了看,一个面容高贵的陌生中年人正与杨坚交谈着,微笑的样子十分得意。
“此人是谁?”他好奇地问。
“一个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狠角色,中书令邱瑞。”
“哦,那你一定很熟了?”杨林笑问:“他也曾经和我哥哥说过你姑姑的事情,他是不是有一块田地在跃马河畔?”
“正是,那是他的私人田庄。”
杨林会意地点了点头,心道:“看来又是一个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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