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上头有督主大人-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燕惟如抬脚迈过门槛,偏头朝着西边宫道上喃喃道:“东五所最里头,是景福宫罢。”
  荣平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知晓他心里所想,景福宫里住着和嫔,约摸着有大半年没见天了,久到连人的模样都快记不清了,“爷,您要过去么?”
  “不过去了,毕竟是内宫,太引人注目。那头就先放着,不到万不得已,终究是条下下策。”
  “怕只怕瞒也瞒不住,太后那头心里是有数的,爷得早作决定,等来年开春生下了,这才是真真的为他人做嫁衣。”
  他冷哼一声,随即踏出了贞顺门,一面走一面道:“那也要他有命穿嫁衣才成!”


第48章 深情错付
  重华殿里,青榕一大早送来拟好的誊绢,是太后一早就准备好赏花朝的人选。
  “公主身子可好些了?”青榕站在床榻边上,病娇在一旁随侍。
  卫辞闭着眼躺在榻上,她早就醒了,只是不想醒来,不想睁眼,宁愿装睡也不想去应付这些琐事。
  病娇回头看了一眼,叹道:“青妈妈,主子这回病的不轻,这赏花朝非得去么?”
  公主从昨晚上回来,就受了风寒,她想去请太医,可她不让,就这么窝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半夜里她替她盖被子,枕头上眼泪流了半缸,问她到底怎么了也不说,真是急死人。
  青榕是奉了命令来的,这誊绢上到底写的是谁,众人心里都有数,太后那头铁了心的要成事,她岂能违背,因此故作为难道:“眼下公主是躺久了身子才不利索的,太后那头特意吩咐叫出去散散心,怕是不好推脱。”
  三言两语也没有说出眉头来,病娇无奈只好作罢,送走了青榕。
  手上拿着誊绢,不知该如何是好,朝着床榻上轻唤了一声,“主子,主子……”
  “绢子上的是燕王么?”床上声音传来。
  病娇低头看了一眼绢子上的人名,低声嗯了一声,“太后果真是要将您赐给燕王。”踌躇了好一会,抬脚就要出去,“我去找督主,他肯定有法子。”
  “回来。”
  病娇怔怔回头,着急道:“主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沉得住气儿,昨晚到底是怎么了?我瞧着督主气冲冲的就走了,你们俩闹矛盾了?”
  卫辞缄默不言,不知该怎么同她说,昨晚在咸安宫见到的人根本不是陆渊,可那些话听在心里依旧很难过,她想找他问清楚,偌大的皇宫,她似乎找不到他。
  病娇见她不语,顿时跳起脚来,拉声恨道:“是不是督主不要您了?这个挨千刀的,哪有占了便宜就撒手的道理,果然太监都靠不住,真当人是傻子哄着玩么!我原以为他是真心的,没曾想也是负心汉,都说男人爱变心,谁知这底下挨了一刀的太监也犯浑,几时非叫他走路跌死,被雷劈死才好!”
  她静静听她骂的裂心,微微扬起头,叹了口气似乎浑身都卸下了,哽咽道:“病娇,我不知该怎么办了?”
  病娇抬手去抱她,将她搂在怀里,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再去追究似乎都来不及了,原以为一心一意等着督主来接她一起离开,可谁知半路就变心,扔她一人在死胡同里煎熬。
  “主子,当初在船上,我真不该劝您跟着督主走,是我没脑子,让您受这份罪,可索性还来得及,太后不是要给您和燕王做亲么?不如您就答应下来,跟着一个太监有什么好,嘴上说的再天花乱坠,终究没个安稳,您吊着脑袋跟他,可他呢,说撂下就撂下,哪有这么作践人的!”
  她说着说着也掉下眼泪,主仆俩抱在一块哭,腊月的天儿,冻得人心都寒了。
  卫辞起来梳洗,打算去仁寿宫,眼下她处在风尖浪口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窝在殿里,没有一点解决办法。
  才出了殿门,在游廊里撞上个人。
  金丝绣线的皂靴映入眼帘,卫辞心里一喜,忙抬头看来人。
  “公主别来无恙。”燕惟如披着斗篷,头发上还沾着些许雪花,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眉眼里的意味让人瞧不真切。
  她以为来人是陆渊,谁知一抬头竟是燕王。
  她有些失落,低头微微一福,道:“劳王爷挂心,卫辞一切都好,正要赶到仁寿宫去,谁知王爷就来了。”
  他抬袖朝前引了引,两人并排走着,一面走一面道:“本王听太后说公主身子不大好,想着就来迎一迎,仁寿宫那头不用去请安了,咱们一同出宫吧。”
  两人接到的誊绢都是对方的名字,太后有意撮合二人,故意将他们配一对,估计等傍晚回来就该赐婚了吧。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燕惟如的心里也该有数,两人缄口不提此事,难道就这么顺着太后的意思朝前发展么?
  她心里急得团团转,可眼看着车轱辘往山崖下滚却无可奈何。
  出了神武门,外头马车已经候着了,车帘上两边插着几支腊梅,隐隐约约飘来腊梅的香味,可待仔细闻了,那香味又不见了。
  “冬雪配红梅,王爷真是雅致。”
  燕惟如站在她身后,望见她腰肢盈盈,一袭姜黄色的襦裙隐入眼帘,倒也让人心生暖意。
  他唔了声,上前搀着她上车,“这车是太后早前就准备好的,本王不过借花献佛罢了。”
  顺着他的胳膊发力,脚下一噔上马,马车里还备了暖炉,人一进去就暖洋洋的,燕王随脚跟上去,放下帘摆。
  卫辞掀起车帘儿,探出脑袋来,外头雪花落落,飘了一头,朝着病娇道:“外头天冷,你就回去罢,不用跟着我了。”
  病娇还要再说,马车已然滚滚向前,话生生的就憋在心里。
  马车内,燕惟如坐在她身旁,见她落了一头的雪花,拿出怀里的帕子,抬手就要替她掸去,直起身子屏住气。卫辞的脸盘正好对着他的胸膛,顿时脸上火喇喇的烧起来,忙缩了一下脑袋。
  那手就愣生生的停在了她头顶上,他明白过来她心里的意思,叹道:“头顶上落生雪容易受寒,我没别的意思。”
  他没有用‘本王’,而是用了‘我’,语气也和刚刚在外边不大一样,卫辞有种错觉,总觉得燕惟如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她伸过手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支吾道:“我自己来。”
  有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她不知道燕惟如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可在建安的时候,他对她算不上友好,此番太后非要将两人凑在一块,他明明知道她和陆渊的事情,可依旧顺着太后的安排,全然没有要推脱的意思。
  车内有些闷不过气,卫辞坐到窗帘旁边,和他避开了些距离,望着外边雪花飘飘,搭问道:“王爷不是要尚长公主的么?怎么没听您提起过。”
  良久没听到他的回答,卫辞刚放下帘子,就听他道:“我临时改了主意。”
  她一怔,改了主意是什么意思?只觉浑身火气翻滚,冲上脑门,转头便道:“王爷这是何意?”
  他侧过身来望她,里外一冷一热,她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氤氲水汽,一双眸子清泉似的,带着些许慌乱,他撇开眼,清了下嗓子道:“本王的处境公主应该知道,本来这事是要督主提的,谁知突然变了卦,陛下那头下圈套等着本王往里跳,要是我亲口提出来,下场不说也猜得到。”
  他停歇了下,又道:“督主说了,要起事谁的由头都一样,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卫辞公主,都能达成一样的目的,既这么,那本王又何须多此一举,太后那头主动赐婚,不也正好么。”
  卫辞气得银牙打颤,紧紧攥住拳头问道:“他果真是这么说的?”
  真是应了病娇那句杀千刀的,他竟然敢说出这种话,那日他将她一个人扔在大殿上,一句话没说就没了人影,现如今又说出这番狗屁的话来,怎么?果真要舍弃她么?到底是放不下京中的权势,还是放下那柔仪殿里的人!
  她早该想到,说什么带她走,和贵妃只是主仆,顺着她揽握大权,全都是假的,他是个负心的人,说撂下就撂下。柔仪殿里相伴十几年,哪里就能抵得上一趟两月的江南之行,他是走在脂粉堆里的,皇帝的妃子他也要碰一碰,下了建安没人作伴,索性就找上她么!
  这么一瞬间,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起来了,先前想不明白的这下全明白了,悄没声的就没了人影,她还巴巴的相信他会来找她,天底下为什么还会有她这样傻的人!
  病娇骂他的时候,她还觉得不信,觉得是那陆玑逼迫他,谁知一早就算计好了的,行了一招美男计,是好叫她乖乖就范上花轿么!
  眼泪啪嗒往下掉,拍着马车墙板叫停,掀起帘就要出去,身后燕惟如一把拉住她,他以为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谁知才说了两句话就炸了毛,这会半路上跳下去,叫别人看见了像什么!
  卫辞心里怒火中烧,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甩开他的手就要往下跳,马车还没停稳当,错脚一崴跌进雪堆里,燕惟如见状,连忙也跳了下去,索性这里是偏巷子里,没什么人。
  他伸出手要拉她起来,卫辞一把拍开,抱着膝盖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起来,压抑了这么久,她一句话不敢说,不敢同病娇说她的委屈,不敢大声哭怕太后发现端倪,她隐忍着一切全都是为了他,可他呢,在她拼命维护他的时候,转手就将她卖了,留她一人在重华殿里巴巴的等他带她走。
  燕惟如弯腰与她平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没见过有这样放声大哭的女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就这么和她一块坐在雪地里听她哭了半天,等她哭累了消停下来,才幽幽道:“其实断了也没什么不好,兜来转去,最后还是要嫁给我,这是最好的结局。你若做了我的燕王妃,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不会辜负你,你待在建安没人会欺负你,一生无忧。”
  她低着头,眼泪落进雪里,瓮声抽噎道:“我自小就没了爹娘,纵然在宫里,可我过得不好,我既答应他要一起走,就从未在乎过生死,以前我以为他是个太监,心道就算那样我也认了,我爱他这个人,生死都不在乎,我又怕什么名誉呢!我唯一怕的是他不要我,可如今呢?连他都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还剩下什么……”
  燕惟如听了她幽幽的倾诉,自嘲的笑了笑,深深吸气道:“我原以为你会一气之下和我回建安,看来他说的没错。”
  卫辞愣怔抬头,眼泪还挂在脸上,错愕望他,“什么?”
  “那番话不是他说的,是陆玑说的,他先前曾告诉我,要你沉得住气等他,他如今被困住出不来,要我先带你回建安,等到了建安再一块儿汇合,你若靠装病就想离开禁宫,怕是难上加难,如今太后赐婚,顺理成章的离开郢都,要省了不少麻烦。”


第49章 莫名其妙
  卫辞转过脸看他,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站起身劈脸就吼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看她受挫心里爽快么!抬手抹了抹眼泪,脸庞被泪水浸的冰凉,她差点就要背弃誓言了,心里将陆渊骂了八百遍,谁知竟骂错了人,她很生气,被人戏耍的感觉很不好。
  燕惟如看见她负气离开的身影,暗自苦笑,想起在建安那回,他还不知道她是卫辞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不计后果,转头就走,将烂摊子甩给别人。
  有些人就是这样直率,不爱绕心思绕弯子,心里没有城府,有什么不快就直接表现在脸上,这样的人活的最恣意。
  抬步欲跟上前,毕竟是奉了命出来的,出了一点差错就要问罪的,身后的驾马车小厮上前道:“王爷……”
  他抬手制止,“先回去吧,不用跟着了,等晚间本王自会带着公主回仁寿宫。”俯身弯进马车,拿了一把油纸伞就跟上前。
  大雪肆意,卫辞气冲冲地朝前走,任凭雪花落了满身满头,身后燕惟如拉住她,“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她回过头,怒冲道:“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
  她毫无道理可言的话让他好笑,扯了扯嘴角道:“你这么生气,是不愿意嫁到建安?”
  想起他刚刚的话,嫁到建安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这里惹恼了他,万一到时候赐婚他拒绝了怎么办?为了陆渊她暂时只好忍着,想起刚才的有失体统,温吞了下换了副笑脸,“王爷这么说真是言重了,我也有不当的地方,我没有生您的气。”
  他不以为然,长长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径直走过她往前街儿上走。
  他话里的语气让人摸不准头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释怀了还是仍然放在心上?她有些着急,小跑跟在身后,雪花落了一身,对襟褙子早就被雪浸湿透了,望向前面撑着伞走得怡然自得的人,卫辞心里腹诽,人都说燕王殿下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她一个大姑娘站在风雪里,他一个人撑着伞走在前头,真是好意思的!
  街上的人愈发多了起来,今儿是赏花朝,能出来凑热闹的都出来了。卫辞跟在身后,两人良久不言,望了眼身后,见刚刚的马车没跟来,问:“马车去哪儿了?王爷,要不咱们上马车上吧。”
  燕惟如听罢回过头来,望见她的模样神色一怔,发髻上落了白白的一层雪,上面应景插了一根腊梅红簪,红白相衬,倒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光景。
  他将手里的伞挪过了些许,在她头顶上瓮声道:“我原以为你要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怕人跟着不好,就叫回去了,咱们得一路腿走了。”
  卫辞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意味,大冷天的在外面走上一天,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冻死。
  又是一路无言,卫辞觉得有些乏闷,想起那日咸安宫的事来,歪头问道:“对了,那日大殿上,我师傅刘鸿沧怎么成了法师了?”
  “那是事先安排好的,笼子里的狐狸被下了药,刘鸿沧用了点发狂散。”
  卫辞咕哝了声怪不得,抬上来的时候还奄奄一息,刘鸿沧用浮尘甩了几下,顿时就发了狂到处乱窜。她用脚尖戳戳地,嗫喏道:“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他瞥眼余光望见她雀跃的模样,心道刚刚还哭得不能自已,这会就跟没事人似的,提及到那人身上,似乎总有使不完的精力。
  他抿住腮帮子摇头,道了声:“不知道。”
  不知道?那他是如何知晓陆渊被困住的?他们私下里肯定有来往,她心里着急,央求他,“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发誓一定不给他添乱,我只想知道他到底好不好,你就告诉我吧。”
  他撑住伞停住脚步,望着她和声道:“你不先担心担心自个儿,傍晚回去估摸着太后就要赐婚,陆渊那儿你再操心又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是瞎胡乱罢了。”
  见他推脱,她冲口就道:“你懂什么!不挖你的肉,你不知心疼,我担心他有错么?”
  这回可敞开窗子说亮话了,他也不恼,抱胸朝她,“长胳膊拉不住短命的,你要想去送死,我也不拦着。好我告诉你,陆渊如今就在陆玑的手上,你去吧,去找他带你走,去吧!”他有些不耐烦,甩着绣摆子朝前引。
  “你朝我吼什么,又不是我非要嫁给你,你就算是娶不到司马云锦,也不必拿我撒气,你要有本事就去跟太后说。”
  他气得简直不能自已,“我是为着这个气的么!”
  卫辞被他突来的怒气唬得一愣一愣的,往日只见过他冷眉冷眼,没曾想发起火来也一样吓人,她是关心则乱,一想起陆渊如今在受苦,她就越发没了理智。
  得罪了他有什么好处,可他气的实在是莫名其妙,她不过问了下陆渊的下落,她与他约定了终身,他有难她自然要关心。
  摸不准心思,浑身卸下来,絮絮问道:“那你气什么,我改还不成么?你生气做什么,待会回了宫,气青了脸好看么。”
  她带着讨好的意味,是为了陆渊么?
  抬脚踏进雪堆里,吱嘎一声响在耳边,他拂了拂绣蟒上的浮雪,眯眼朝她道:“你满心只有他,好等大事一成就远走高飞,可你就这么笃定本王会答应娶你?”
  她脑子里一轰,瞬间空白,什么想头也没有,他这是什么意思?临到了还来一招釜底抽薪,他奉太后旨意娶她回建安,是所有计划的根本,出不了郢都,还怎么逃脱?
  望见她煞白的脸色,燕惟如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畅快,这么高高在上没有忧愁,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一门心思筹划着将来了?就算是做他人垫脚石,也不是这么个不畅快的感觉。
  她抿了抿嘴角,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还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谁知一转头竟成了瓦上霜?
  本来以为一个王直、一个锦衣卫就够让人头疼了,这会子盟军又变敌军,果真是顶不起被窝的跳蚤,咬人一样疼!
  她踌躇了半天,终于憋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
  他撑伞朝前走,声音从前面传来,“我记得公主在建安说过,说是就算跳进胥江里也不嫁给本王,公主还记得?”
  卫辞有些心惊,她有说过这样的话?
  努力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在建安逛街的时候碰上燕王,那会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陆渊说要亲自将她送进燕王府,她来了气一下子说了这么句话。
  可当时情况不一样,不过一时气上头的话,他这会也要拿出来摆上一道,这人怎么这样!
  卫辞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跟在他身后浑身无力,拖着两腿朝前走,他高大的身影将前头的光亮全都遮住了,有些沮丧,小心翼翼道:“我知道这么让您帮忙有些不人道,那您到底怎么才能愿意娶我?”
  上赶着求着人娶她,想来还真是讽刺,可谁叫她如今走投无路了呢,为了能和陆渊一起出宫,她豁出去了,扬起头大声道:“你要是实在喜欢长公主,等我回头去宝华殿好好替你说说,这样还不成么?至于长公主心里愿不愿意……”
  “谁要你多管闲事!”
  燕惟如突然回过头来,气的脸色发青,卫辞话还未说完就被唬了一跳,定定愣住脚一动不敢动,眨了眨眼脱口就道:“你干什么?”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就走。
  卫辞觉得莫名其妙,她已经拉下脸要帮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总不能得不到别人的心意就要把怒意加在她身上,逮个雀儿还得丢把米呢,自己不去下功夫,非要别人使绊子去帮他,哪里有姑娘会喜欢这样的?真是莫名其妙!
  抬头望天,雪霰子飘在脸上冰凉凉的,两只手早已冻僵了,整片天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以前总喜欢下雪,喜欢白雪皑皑的景象,如今就落单一人,觉得再美的风景,若是没人陪也是无趣。
  她有点想他,想窝在他的怀里,想的心都要碎了。


第50章 阴谋初现
  柔仪殿内,炉火罩子的炭烧得火红,这是今年进贡的上好御用银骨炭,无烟且不易熄。这些好东西,下头呈上来,除了皇帝的乾清宫和太后的仁寿宫,剩下的就数柔仪殿能用得上了。
  郑则盈倚在贵妃榻上,屋内温暖如春,闭着眼睛养神,听到外间的殿门吱呀一声。
  “本宫不是说了谁都不见么?”她没有睁开眼睛,不紧不慢道。
  外间的人进了里间,脚步声沉稳,带进来丝丝凉意,连声音都透着些许的薄凉,“连我也不见么?”
  身子立刻怔住,睁开眼望见来人,一身朱红曳撒,和那人一样的装束,可一开口,她便知道他是陆玑,不是陆渊。
  “他如今怎么样了?”她掀开身上的毯子,坐起身道:“大殿上的事情,我没告诉他,让你替代也是临时起意,他心里应该怪我吧。”
  那日她瞒着陆渊,将陆玑接进宫来,她知道陆渊已然变了心思,要带着莲卫辞远走高飞,她如何能如他的愿。
  他自顾自坐在藤椅上,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望了望这柔仪殿里的装饰,说着倒三不着两的话来,“司马翊待你果真是好,连这大红袍的新叶都是刚摘的,想起以前喝高碎零料的日子,要比这快活。”
  到底快不快活,今非昔比,谁的心里似乎都变了样。他这里留恋过去,可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为了他抛弃一切甘愿进宫的人了,人到底都是会变的。
  “今时不同往日,喝惯了大红袍,以前的高碎连瞧上一眼都不愿了。”涂满蔻丹的手,执起案桌上的杯盏,杯盖扣着边缘的声响在殿内异常清晰,叹气道:“当初你假死出宫,留我独自受罪,若不是还有他陪着我,我哪里会坐上这宠妃的位子。”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对他存了份愧疚的心思,可时间一长,宫里又是顶消磨人的地方,一来二去,她早已变了。本以为解决了司马翊,助陆渊登上帝位,一切就都顺理成章,可偏偏他这会又活过来,事情变得棘手了。
  他苦笑,收起悲悯的姿态,挑眉问她,“司马翊的膳食手脚做了么?”
  “有四五日了,剂量不多,估摸着再有几日就该有反应了,到时怎么料理?”害司马翊的事情,她与陆玑早就商量好了,趁着燕王进京,谁也怀疑不到他们头上。
  “这绝命散是致命毒药,无色无味,等他发现便也无力乏天了。二百多年了,这大仇到如今也算是了了。”
  陆家与司马家是世仇,当年夺天下的时候,若非高|祖用了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