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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头有督主大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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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好奇,抬起头问他:“是什么?”
  这件事她一直放在心里,此前问过他,但是他一直不肯说,她以为是什么一鸣惊人的称呼,今日他主动提起来,她自然不能放过。
  他有些难堪,轻声道:“二得。”
  “什么?”
  望着她无辜的眼神,她是故意的,本想着她心里不好受,将说点高兴的事让她顺顺心,谁知竟顺杆儿往上爬了,喉头咳了下,“二得,这下听清楚了么?”
  她憋住笑,硬生生地眼泪滚下来,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一直觉得自己傻,没用又胆小,他明明四面楚歌还要来安慰她,她有很多委屈,望见他的笑容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扎进他怀里,嚎啕道:“二得,我觉得好苦。”
  外头夜深,风吹的呼呼响,带起沉色帘幔,像吹皱了一池湖水,他捋了捋她的发丝,宠溺道:“ 卫辞,咱们再等一等,避过这阵子,以后山高海阔,自有咱们的天地。”
  她攀在他肩头,“会有那么一天么?”
  “怎么不会,我还要和你生两个孩子,搭一间鸡舍,和你一块看日出日落,生来要在一起,死也要拽着你,你不能半道反悔撂我一个人。”
  他淡淡地憧憬着以后的生活,那样美好,只要有他的地方就什么都是好的,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一切都不去想,只要躲在他的怀里,似乎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不怕。


第53章 情深义重
  外头渐渐又飘起雪花,呜呜的声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走在幽长的西长街宫道上,地上很滑,路不好走,病娇扶着卫辞一步一步朝乾清宫慢慢走去,手里还抱着貂皮大衣。
  打着风灯,风吹得忽明忽灭,转身进了龙德门,病娇忽然想起来,“主子,桌上的暖炉我忘拿了。”
  卫辞冻得鼻头发红,朝着乾清宫门口张望了下,那抹青墨色的身影淹没在风雪中,将手里的风灯递给她,“那我先过去,你回去取一趟吧,没了暖炉,这么长的夜恐怕捱不住。”
  掸了掸身上的积雪,将怀里的大衣递给她,“那主子,我先回去,路上滑,您一定要当心。”
  “我记得了,你赶紧去吧。”
  说着转身顶着风朝前走,此刻已然子时了,乾清宫门口只有两个守门的小太监,皇帝今夜去了柔仪殿,门口只有燕惟如一个人跪在那儿,落了一身的雪,她赶紧将手上的大衣盖在他身上。
  闭着眼睛的燕惟如一怔,费力地睁眼,眉毛上睫毛上都结了冰霜,颤抖着微微侧身,望见卫辞,嘴角轻抿朝她摇了摇头,努力挤出笑道:“天冷……你来做什么?”
  卫辞心头凄然,忙伸出袖子替他掸发髻上的积雪,额间眉间耳郭处,一处一处替他清理干净,可雪下得太大,没一会儿又落了一身的雪,她哽道:“都是因为我,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你千万不要死。”
  燕惟如冲她点了下头,想用力蜷下拳头,可冻僵的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想拉她的手,告诉她他撑得住,让她不要为他担心。
  缓了半晌才道:“我还要娶你回建安呢?死了还怎么带你回去。”
  这些事他本可以不必揽在身上,如今为了她,落得这样一个让人羞辱的下场,她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回建安的事可以另想办法,眼下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撑住。”
  回头望了望,心里呐喊道,病娇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半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住了?心头渐渐不安起来。
  燕惟如看见她身上也落了一层雪,心里不忍道:“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受不得冻,快回去罢,我一个男儿身撑得住。”
  身子渐渐冻得受不住,搓了搓手呵气道:“你是为我受累的,我今日就在这儿陪你,这是我欠你的。”
  她说得坚持,不容人反驳,卫辞一向如此,固执而又分明,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无奈道:“那你上游廊里去,风雪这么大,你受不住的,待会昏过去岂不是要我受累?”
  风吹得睁不开眼,卫辞见病娇还没回来,回身朝殿门上的两个小太监道:“我这有点碎银子,劳烦公公能不能通融通融,替我拿个暖炉?”
  小太监知道外面跪得是燕王,是皇上亲口惩罚的,他哪里敢忤逆皇上的命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公主也别为难奴才了,皇上亲口吩咐的,奴才哪有那个胆子……”
  卫辞还想再问,喉头发痒,忍不住咳嗽着,突然听见身后的人道:“去拿两个暖炉,有事担在咱家头上。”
  小太监望见身后人,忙跪地道:“掌印公公,奴才这就去。”说着退回里间去拿暖炉。
  卫辞回过头来,脸上咳地通红,陆渊想伸手替她拍拍背,可眼下人多口杂,他只好忍住,皱眉道:“公主要仔细身子,不如早些回重华殿吧。”
  刚刚分离,还不到半个时辰,可不过一会功夫,就什么都变了,连说话都带着身份隔阂,“我不回去,就在这儿陪着燕王,一起等皇上降罪。”
  他心疼,“公主这又是何苦?”
  “我不想总要厂臣为我担着一切,有些事情我也可以解决。”她怔怔望着他的眼眸,眼睛里透着郑重。她如今十七,该要长大了,以前总觉得还小,虽然没有爹娘陪伴,可照样活得惊天动地,重华殿里胡闹赌钱掷筛子,总觉得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她去撑。
  可经历了这么多,才发现事情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她不能事事依赖别人,她知道他肩上有很重的担子,望见他紧蹙的眉头,她也想为他分担一些,未来的路,她想和他一起走。
  从未见过她这样固执,他知道她自有她的尊严和道理,道了声好,将臂弯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双手轻拢在肩头,她瘦了,光凭这样他也能感觉出来,趁着替她系带子的空档,轻声道:“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我就在你身后,不要你去面对一切。”
  低头看他手指骨骼分明,细长的指尖轻碰触到下颌,她忽然很想将脸贴在那片温柔的手掌里。他是懂她的,眷恋此刻的温柔,柔声轻道:“我会的,你不要担心。”
  抬头对上他怔然的眸子,发愣了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声音,“公公,暖炉拿来了。”
  卫辞脚下忙往后退了一小步,可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在这些下人面前,他从来不在意,头也不回淡声道:“放着吧,好好伺候公主,要是冻坏了身子,咱家就请你到东厂吃酒。”
  身后小太监忙跪下磕头,骇道:“奴才省得,奴才省得!”
  他的手段,谁都见识过,还吃酒?恐怕是吃玻璃渣子差不多,小太监将整个身子压得更低,“公公放心,奴才一定好好侍候公主!”
  卫辞突然想起来,“对了,病娇回去拿暖炉已经许久了,我想劳烦厂臣派人替我寻一寻,我怕她出了什么事。”
  “臣明白,公主就放心罢。”
  燕惟如跪在廊外,望向廊内的两人,因为临近新年,殿门口挂了两盏大红灯笼,红光艳艳,陆渊穿着朱红曳撒,她穿一身藕色襦裙,红光下像穿了嫁衣似的,两人挨在一起,像是一对新婚的璧人。
  他望见她朝她走来,“燕王,把这个捂在手里吧,虽然用处不大,但也好歹能抵一抵,再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
  披了大衣,身子没有才刚那么僵硬了,红光下,他抬起手接过暖炉,手掌里暖意传来,此刻间,他竟觉得心里面似乎比手上的暖炉还要暖和,这份心意,他想他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吧。
  ——
  景福宫后罩房里,深夜里灯盏摇曳,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宫娥,怀里还抱着暖炉,就着暗黄色灯光照耀下,面色蜡黄,竟是病娇。
  原来病娇回了重华殿之后,来的时候路过广和门,在甬道上撞见和嫔,按说景福宫在东五所最东边,深更半夜的怎么也不会逛到西五所来,何况又是这样的大雪天。
  谁知一凑近,居然发现了个大秘密,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勺就被人重重敲了一下,病娇挣扎着起身,只觉浑身酸疼,头疼欲裂,眼眶酸涩在殿内环顾。
  “醒了?”
  帘幔后传来沉声,病娇努力透过纱帐仔细打量,脑子里回想着刚刚在广和门发生的事情。
  她看见和嫔娘娘了,对了,她看见她挺着个大肚子!
  浑身一震,下意识的攥起拳头,和嫔怎会有了身孕?她明明记得七月里的时候,和嫔就小产了,自此以后,太后怜她痛失皇子,就一直歇在景福宫里休养,这一休养,就过了大半年,谁都不记得这号人了。
  难不成……是压根儿就没小产?
  那她岂不是撞破了她的秘密了,此刻抓她来,难不成要灭口?!浑身止不住颤畏,大半夜里被抓来,谁都没看见她,要是今天就这么死了,估计都没人发现。
  浑身哆嗦的跪在地上,求饶道:“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里间声音幽幽传来,掩着帕子轻笑道:“哦,你看见什么了?”
  病娇哑口无言,和嫔是知道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不然也不会抓她来,此刻再狡辩也不过是徒用功,浑身没劲,腿里打着颤道:“娘娘……奴婢不会说出去的,就算看见了也会当做没看见。”
  声音久久没有传来,病娇低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半晌才看见一双绣鞋映入眼底,和嫔走出来了。
  “把头抬起来。”和嫔套了套手指上的玉扳指,寒声道:“怎么?还要本宫再重复一遍么?”
  病娇不敢放肆,缓缓抬起头,撞见那浑圆的肚子,约摸有六七个月大了,她慌地赶忙低下头,惶惶不敢再抬头。
  和嫔见她惶恐,毫不在意的抬起手摸上滚圆的肚子,六七个月正是胎儿开长的时候,民间总说,肚子越大的就越有可能是个男婴,她的肚子比平常的孕妇要大一点,欣喜溢满嘴角,幽幽道:“真不愧就陆渊那头的人,说话滴水不漏,可今儿撞上本宫,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这命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病娇猛地抬头,轻呼:“娘娘……奴婢真的不会说出去一个字,娘娘就饶了奴婢吧!”
  身后的宫女上来扶住和嫔,微微倾身勾起病娇下颌道:“识字么?”
  病娇满眼惊恐地摇了摇头,她们这些最底层的女婢哪有资格念书识字,在民间只要是稍微能过得下去的人家,都断然不会送进宫里来。
  “那敢情省了不少麻烦事儿。”说着伸手招了招,“给她灌下去吧。”
  里间突然走出几个老嬷嬷,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渣子,满脸恶毒地朝她走来,她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往下落,一面往后退一面朝着和嫔,“娘娘……娘娘,奴婢真的不会说出去的,娘……唔——”
  手脚被束缚,嘴巴被人捏住,药渣子不受控制的往喉咙口里钻,苦得简直让人要将心也呕出来。
  灌了约摸一刻钟才作罢,猛烈咳嗽着,从喉咙口到肠胃里一路像烧起火来,疼得眼泪只掉,“主子,主子快来救我,快来……”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双手掐住脖子蜷缩在地,割裂般疼痛,一个字也发不出。
  那疼痛铺天盖地,额间豆大的汗珠子落下来,和着眼泪张大了口,大喘着气终于晕死过去。


第54章 病娇之死
  天边黑潺潺,渐渐发亮露出鱼肚白色,雪早在四更天的时候就停了,卫辞坐在游廊里地砖下一夜,也不知是冻僵了还是睡着了,已经一个时辰了。
  燕惟如缓缓睁开眼,双膝早已麻木的没有知觉,跪在雪地里,他已经快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天边奉天殿里传来钟磬声,卫辞转醒,手掌里的暖炉还剩点余温,这已经是第四个暖炉了,还好有他,不然她和燕王今夜非要冻死不可。
  怔忪了下身子,腿弯的有些酸,奋力站起来脑子里一眩,扶着直棂窗边才稳住,停歇了半晌才缓过来,拖着步子朝燕王走去,“天亮了,还好么?”
  眼皮上有千斤重,费了牛劲朝着她,刚想要开口,嘴角还未抿起,腰身便再也撑不住了,直挺挺地掼在雪地里。
  “燕王……”卫辞见状忙要拉住他,可自己也无半分力气,一个错脚也跌坐在雪地里,触上他的脸颊,冷硬如坚石。
  正巧赶上从西长街赶来的皇帝,孙启寿跟在后面撑着伞上前,皇帝瞅了瞅地下的两人,“朕倒是真低估了你们,抬进来宣个太医瞧瞧罢。”抬脚往乾清宫走去,一面走一面对身后的孙启寿道:“去宣陆渊来。”
  卫辞身形一怔,随即扶着燕王进殿,皇上这会叫陆渊来,是为着什么?
  燕王睡在行榻上,太医陆续进来诊脉,吩咐外面小太监端了一盆又一盆的积雪,燕惟如是冻僵了,人冻僵了不能立刻泡在热水里,得要拿积雪擦身子才行。
  卫辞不方便进屋,只得在外间焦急地等候着,里头胡太医出来,惶恐跪在大殿上,“皇上,燕王恐怕……”
  “他怎么了?”卫辞听见太医的话,一把拉住他,他怎么会死呢?不会的,夜里换了三四个暖炉,五更天那会她还和他说话来着,这么才一会就撑不住了呢?
  皇帝皱眉问:“恐怕什么?”
  “眼下是四九天,外头积雪又多,在外头跪了一夜,恐怕就是醒过来,以后也要不良于行。”
  这样刑罚已经足够,今日若是燕王死了,皇帝趁机收了所有的兵权,大臣百姓最多说一句燕王不识好歹,公然忤逆圣旨,就算是送了命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如今不一样了,落得个伤残之身,陛下此刻再去针对他,就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天家的威严不容挑战,可若是连一点宽容之心都没有,又怎能治理天下之民。
  正说着,陆渊从外头掀帘进来,刚好听见胡太医的话,皇帝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朕先前说的话也作数,只是……”
  司马翊转头朝向卫辞,意味深长道:“卫辞啊,燕王以后恐怕是个半残的人,你也要跟着他?”
  卫辞愣怔住,她知道陆渊就站在她身后,这会只要答应皇帝,就能随着燕惟如回建安,从此海阔天空,再也不用困在这禁宫之中,永远离开大郢。
  这是最好的打算,和原先规划的一样。
  可这样目的的达成,代价却是燕王的双腿。
  她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会这样残忍,将自己的自由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说到底,燕王是她的救命恩人,从建安再到今日,他至少从未害过她。
  他若醒来,不知该有多后悔,后悔带她回建安,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身子松懈下去,跪坐在脚跟上,闭眼点了点头。
  皇帝见状,“那好,陆渊,着礼部拟了折子来,将卫辞公主赐婚给燕王,于大年初一启程往建安。”
  陆渊怔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帘处仅瞥见她垂摆在地下的襦裙,良久才道:“臣……遵旨。”
  他也终于如愿以偿了,卫辞离开郢都往建安,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燕王妃。
  虽然知道那是假的,可其中费了多少力,才换来这一切?挡在他们前面的障碍,他会替她一个一个除去,不管代价如何。
  殿内燕惟如转醒,卫辞掀了帘进去,望见榻上躺着的人,满脸煞白的浑身发颤,紧紧闭上双眼,只有还轻颤的睫毛才知他还活着。
  屋内的小太监端着脸盆出去,只留卫辞和燕王两人。
  卫辞上前,坐在他底下的小杌子上,沉默下来,眸光瞥见盖在棉被下的双腿,抿了抿唇道:“对不起。”
  “外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五日后我带你回建安。”
  他依旧闭着眼睛,她心里不忍,“我……”
  “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终于睁开眼,望见她带水的眉眸,启唇轻声道:“回去吧,好生歇着。”
  周遭寒浸浸的,脑子里混沌一片,什么想头也没有,没有欣喜,只有深深地悲哀。
  独自走在长长无人的宫道上,跨进重华殿的大门,扶着门喊道:“病娇,病娇——”
  连喊着几声也没人应,奇怪,去哪儿了?难不成是一夜没回来?心里七上八下起来,浑身冰凉使不上一点力气,踉跄拖到殿内,大殿里一个人都没有。
  开始慌张,病娇从来不会这样的,以前她去哪儿总会和她说一声,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何况又是在宫里,她能走到哪里去呢?
  病娇一定出事了!
  “公主,公主——”正想着,四喜从外面冲进来,跪下嚎道:“公主,病娇她……”
  “她怎么了?”
  卫辞望见外头有人被抬进来,是她昨日穿的衣裳,藕粉色宫装,腿里无力一下子朝后跌去,四喜一把托住她,哭道:“公主,你可要撑住啊,病娇她……夜里三更天的时候,干爹着我去找病娇,今儿一大早,奴才是在哕鸾宫里的枯井捞上来的,人上来的时候,浑身已经就硬了。”
  强撑着上前,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握起她冰凉的手,放在脸上,摇撼着她道:“病娇,病娇你怎么了?你快起来,你不要吓我!病娇——”
  怎会这样?不过才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抬手覆上病娇的脸,背不过气哑声道:“她被人打过,病娇被人打过!”望见她脖间的淤痕,明显是手指印,病娇被人虐待过!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病娇,是谁!是谁!”卫辞嘶吼着,丝毫没有了理智,病娇是她在宫里唯一的亲人,她说过要护着她一辈子的。
  病娇一向怕冷,她为什么要独自让她回去拿暖炉,她应该要陪着她一起的,要是两个人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要回建安,不过还有四五天,她就能带她永远的离开禁宫离开大郢了,她能带她去过好日子了,为什么不等等她,为什么……
  一夜的疲惫,这会再也撑不住了。
  “公主,公主——”四喜见卫辞晕过去,连忙伸手托住她,朝外面喊道:“快去宣太医,宣太医来!”
  外头的人冲进来,四喜一愣,“干爹……”
  陆渊刚议完事就急忙赶来,她累了一夜,现在又遇到这些,身子早就已经难以承受了,心疼的拦腰抱起她,也不避讳外头的小太监,狠厉道:“先不要叫太医,去派人熬些安神汤来。”
  四喜领命,回身望见躺在地下的病娇,又转过头来,踌躇问道:“干爹,病娇她……”
  “听说是在东五所找到的?”
  四喜点了点头,陆渊又道:“从重华殿到乾清宫的路程,都在西五所,万万走不到东五所去。”
  “干爹是怀疑东五所的人将病娇姑娘掳了去?东五所常住的人不及西五所多,妃嫔大多都是些不得宠的,儿子记得好像有康嫔、和嫔还有一众被废了衔儿的弃妃。病娇姑娘是在哕鸾宫的枯井找到的,莫非是那帮疯婆子干的?”
  陆渊手里摩挲着卫辞的手心,眯眼道:“那倒也不至于,哕鸾宫大门是紧锁着的,里头的人出不来,剩下的只有康嫔和和嫔,去给咱家去查清楚,找到凶手直接解决,不用来请示咱家。”
  依着他的手段,处死一两个不受宠的妃嫔,只要处理得当,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更何况,今儿内阁里传出来,皇帝病恙,这会还躺在榻上,才刚呕了两大口血,似乎连下痢都控住不住了,中虚的厉害,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小事。
  这人只要一开始呕血就不得劲了,大郢开国二百年,有哪个皇帝活过三十五岁的,当今陛下早已过了而立之年,这一病估摸着也是凶多吉少。
  说起来这病实在是来的蹊跷,前一日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不行了,这大过年的,真不知是不是上天故意暗示些什么。
  “都退下吧。”陆渊坐在床榻边上淡淡道,“咱家到重华殿的事,谁也不准透露出去一个字。”
  四喜一怔,点头道是,领着两个小太监下去,走前把门带上。干爹和公主的事儿,他也知道一些,这世间真心真情最难得,又是在这样的深宫之中,回宫后发生了很多事,面对的阻碍有很多,可如今还这样不要命的放在心尖上惦记着,这世上,大概没有干爹他这样深情的人了。
  外头天幕渐渐放空,流云片片浮在天上,有种淡然超然物外的意味,这一切快要结束了。


第55章 皇帝晏驾
  陆渊坐在床榻边上,手里握着卫辞的手心,放在嘴上喃喃道:“卫辞,你会不会怪我?”
  说着脱了皂靴,撩起帐子钻进去,她身上很冷,他环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在福船上,是我先去招惹你的,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也犹豫过,究竟要不要拉住你,把你拉进这个漩涡里来。可我有执念,两个人就算死也要在一块,什么生离死别,什么一个成全另一个,去他的狗屁成全!我要用尽一切手段和你在一块,就算是失败了,我也不要一个人留在世上。”低头蹭了蹭她的发丝,依偎在她脖颈间,他想一辈子这样,再也不分开。
  他从来没有这样丧气过,永远觉得胜券在握,不管是牺牲什么也在所不惜,可如今不一样,牺牲的人是病娇,是她最亲近的人,他没有料想到病娇会死。
  门上敲了三下,声音压着传来,“干爹,乾清宫出大事了!”
  起身开门,皱眉问:“一气儿把话说完。”
  四喜瞥见他皱巴的曳撒,上前细声道:“听说圣上挨不过去了,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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