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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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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
  南烟叹气,仰头看着屋顶精致的房梁,不解道:“我此前还在石鼓书院,一心读书,如今怎么才离开,我便要嫁人了呢。”
  “嫁人?”
  孟养一惊,忐忑道:“南烟,你要嫁什么人啊?那你嫁人了,还带上我吗?”
  “带上你,我去哪都带上你!”
  南烟信誓旦旦道,转瞬,声音有些发闷,“父亲想在我及笄后将我送入皇宫。”
  入宫?
  若是南烟入宫带上孟养,那么……
  孟养低头望着下腹,他听说,皇宫中贴身伺候宫妃的都是太监。他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问道:“能不入宫吗?”
  南烟在书院读书时,他便在静室看话本,看的多了便很是向往话本子中写的那些爱情故事。
  他还想娶妻生子。
  南烟闻言没回话,她只是将下颌放在膝盖上,安静的发呆。
  

☆、第二十六章

  
  此后数日,因南易不喜南烟再与往日石鼓书院的同门结交,她便终日待在西苑,深居简出,索性有孟养、景儿和小灰相伴,她也未察觉无聊。
  这日,她正同孟养压着小灰给它洗澡,景儿来报,却是二小姐南安在西苑外,说是来寻她的。
  南烟摇头,孟养不解,问道:“照旧不见?”
  “不见。”
  景儿得命便去回了信,但话说的十分委婉,什么日头渐高,小姐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只她话音方落,西苑内便传来南烟追逐小灰闹出的动静。
  景儿有些尴尬,回头只见南安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一瘪嘴高声骂道:“若不是母亲令我来寻她,我才不会来呢!”
  说完,她转身疾步朝东苑走去,待回了自己厢房,将门重重阖上,随即用力将手中的孔明锁砸到地上。
  木制的孔明锁受不住这力道,碎了开来,露出里面的小纸条。纸条上是南安昨夜写的一行小字,‘你若是再不气我,我便原谅你。’
  只是这短笺南烟是无法看见的。
  南安看着碎裂的孔明锁,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突然呈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她恨恨道:“那日我费了一个时辰才将孔明锁解开,其实直接砸烂也能解开这孔明锁的。”
  她喃喃说着,立即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转身去寻了徐氏告状。
  ……
  再有三日,南烟生辰。
  从清晨时分便有人携了贺礼上门,却被南易着人婉拒,连门都进不去,更遑论见着南烟。
  西苑
  刘伯在后厨守着厨子准备膳食,景儿一直在替南烟挑选衣裙,同时思索着今日的发髻样式和应当搭配的首饰。
  孟养坐在窗前磕瓜子,南烟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炳熙留下的那堆杂书。
  景儿见着,有些不满,上前道:“小姐,今日你及笄,你难道一点都不上心吗?怎么见你都没个开心的模样。”
  “我很开心啊。”
  南烟放下书,偏头看着景儿认真道:“今日我生辰,所以景儿你可有为我准备礼物啊?”
  “小姐可是在说笑?我一个下人,准备什么礼物啊?”
  南烟便耸了耸肩,轻轻叹气一声。
  孟养听见了,放下手中的瓜子,凑近问道:“南烟,你想要生辰礼物啊?”
  南烟迟疑,“你没准备是不是?”
  孟养颔首,他与南烟已是家人一般的关系,可没想到还要准备礼物。
  “哦。”
  南烟应了一声,随即起身朝外走去。
  景儿见着便道:“小姐膳食已备好,你这是去哪?”
  “我去见父亲。”
  南烟来的不巧,她到东苑时,南易与徐氏及一双子女正在用膳,一家人热热闹闹。南安年幼,最是讨喜,正拉着南易说一些府内的趣事,逗的南易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大笑起来。
  众人见着南烟,皆是面色一变。
  南烟径直走到南易身旁,不看他怀中的南安,只低声道:“父亲,今日我生辰,西苑备好膳食,想请你与我一道用膳。”
  一旁的徐氏听了,不喜道:“南烟,你亲自来难道只是请老爷一人吗?”
  南烟闻言,看向徐氏,“不是,我是来请你们一道去西苑的。”
  南安卧在南易怀中,天真道:“可我们正在用膳啊,都吃到一半了。”
  “南烟。”
  南易终是开口,道:“你既来了,那便一道坐下用膳。”
  南烟沉默不语,良久方道:“还是不了,西苑的人正等着我回去,我不在他们是不会动筷子的。”
  她行了一礼正待告辞,忽又定定的看着南易,轻声道:“父亲,你两月前曾问过我生辰时想要什么礼物?”
  南易已经记不得有问过这话,只是在南烟说出这话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今日南烟及笄,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未准备什么礼物。
  他很忙,忙着重新取得大皇子信任,忙着吸徐氏娘家的血,早将这个小事给忘了。
  南烟见南易神情便知晓他已将这事忘的一干二净,她咬住唇瓣,再次向他施了一礼,随即转身回了西苑。
  孟养见南烟回来,忙拉了她进屋,小声道:“方才,有人想翻墙进来,被我给打出去了。”
  “是谁?”
  “马树乔,就是那个胖子。他说他让媒人上门提亲,但连门都进不来,转而求其次想改作送你生辰贺礼与你见上一见,但府内的人还是不让进,他一时心急,便想翻墙进来看看你。”
  “不止是他。”
  景儿得意道:“我方才听其它苑的仆人说了,说是从清晨时分便有人不断的上门送礼,只是都被老爷给拦住了。”
  “我们小姐,天人之姿惦记的人可多着呢。”
  孟养想起往日石鼓书院想占南烟便宜的那群少年,不屑道:“我可不喜欢那些人,下流的很,配不上南烟的。”
  “谁说配不上。”
  南烟突然出声,她喃喃道:“石鼓书院的人家世人品其实都很不错,若是母亲在定会从中替我选出一名男儿的。”
  话落,她吩咐孟养,道:“孟养,你去将南府大门打开,将送礼的人迎入府内。”
  孟养闻言照办,将依旧不死心候在南府外求见的人迎入西苑,得了这个消息,此前本打消念头的少年再次携礼上门,一时间,上门送礼之人几乎踏破了南府的大门。
  西苑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南烟盘腿坐在软塌上同孟养与景儿拆礼物,刘伯这时走了进来,见着三人便不停的唉声叹气。
  “大小姐,外面有人打起来了。”
  南烟皱眉,孟养赶紧问道:“谁打起来了?”
  “一位是此前翻墙而入的马树乔公子,另一位应当也是小姐的往日同门,我不认识。”
  “还在打吗?”
  南烟起身,有些忧心的问道。
  “没打了,被老奴着人劝开了。”
  “他们在哪?我去看看。”
  南烟欲出门,刘伯赶紧拦住她,“小姐,人已经走了,你今日便好生待在厢房内,莫在出去了,外面有老奴替你看着呢。”
  实则今日上门送礼的不只是倾慕南烟的少年,更多的是那喜好热闹的石鼓书院的学生,这般算下来,几乎半个石鼓书院的少年今日都来了西苑献上贺礼。
  因西苑无长辈,南烟便亲自出面接待,她一碗水端平,只要有人上门贺礼,她照收无误,对谁都笑脸盈盈,十分亲切。
  而往日里那些最爱占南烟便宜的少年今日却十分守礼,面对南烟的热情接待时甚至有几分羞怯,结结巴巴的向她致歉,同时邀她日后有空同游长安城。
  南烟皆……一一应下,这让候在一旁的刘伯看的万分焦心,你应下一人便也罢了,怎么只要有人相邀便一口答应呢。
  再则因着石鼓书院乃长安城的官宦子弟聚集处,南烟仍是南学时,在石鼓书院便颇具盛名,得了个石鼓书院第一兔儿爷的称号,此后,知晓她乃女子,那些最爱热闹的少年便称她为长安城第一美人。
  因着那些少年乃权贵出生,他们的话很快流入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南烟一时变得名声在外。
  如今夜色将至,送礼的人还在陆陆续续的赶来,大多是听了长安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前来看热闹的。
  刘伯担心南烟再次不经脑子随意应下他人的邀请,便让她进厢房休息,他亲自接待那些后来者。
  一整日下来,南烟也累了,她未多说,待刘伯离去后,她转头看着孟养和景儿,问道:“今日是不是很热闹?”
  “嗯。”
  孟养兴奋道:“我从未见着西苑来这么多人。”
  “不仅人多。”
  景儿小心翼翼的捧起一精致的微缩模型细看,补充道:“贺礼也很多,看来小姐在书院很受欢迎,结交了许多好友。”
  南烟颔首,今日第一批上门送礼的大多是以往最爱与她拉扯的少年,在书院时总喜欢黏着她占她便宜,今日却守礼的过分。
  她最开始接待他们还有些担心他们趁机捣乱,后来见他们举止有度,十分守礼,自己也变得落落大方起来。
  这时,景儿突然指着手中的微缩模型惊叫出声,道:“小姐,你看这可是你?”
  模型整体由金银制成,是一处四方小院,院落中有假山池水,雕刻的十分精致,看着便价值不菲。
  南烟凑近细瞧,看见屋檐之上坐着一名着素色院袍的少年,少年的眉眼与着男装的南学一模一样。
  南烟突然笑了下,她曾经在秋日黄昏来临时爬到石鼓书院的屋檐上看落日,那时石鼓书院已经放学,孟养陪在她身旁,后来马树乔不知怎的再次返回书院,见着她在屋檐上担心的不得了,急吼吼的让她快些下来,着心摔着了。
  这礼物应当是马树乔送的,也只得他才会这般壕气的用金银制作的模型赠予南烟了。
  马树乔本是北昌人,家中三代经商,在武王贬至北昌后马树乔父亲追随武王左右,新朝建立,马家从北昌搬至长安城,得到武王重用做了朝官。
  如今整个长安城,就属马家最是财大气粗。
  这般想着,南烟突然不解道:“方才刘伯说马树乔同人打架,那人是谁啊?”
  “不知道。”
  孟养道:“他向来口无遮拦,惹着人不奇怪,只是在你及笄之日干架,这般便有些过了。”
  刘伯这时又进了来,手里捧着一木盒,他脸上带着笑意,快步走近道:“小姐,这是俞公子送你的生辰礼物。”
  “俞宗衍吗?他人呢?”
  “走了,将礼物交给老奴便告辞离去。”刘伯叹气,“我本想留一留他,让你出门接见的,只是他走的快,我也不好阻拦。”
  孟养插嘴道:“刘伯,你之前不是说让南烟待在厢房内,由你去接见那些人吗,怎么此时说起这话来了。”
  刘伯瞪了孟养一眼,训道:“你懂什么啊?俞家的公子是其它人能比的吗?”
  “怎么就不能比了。”
  两人在一旁斗嘴,南烟与景儿两名女子却是好奇的打开木盒细看,木盒中是一袭湖蓝色的长裙,做工精致繁复,甚是好看。
  景儿在一旁道:“小姐若是穿上这长裙,必定十分好看。”
  南烟记得还在石鼓书院时,俞宗衍曾问过她喜欢什么颜色?难道他早便知晓她女子之身。还有,他既是亲自上门送礼,以往日两人的交情,怎么也不见她一面便走了?
  在她发呆之际,南易却是寻了过来。
  如今夜色已至,前来送礼的人终是停歇,西苑再无外人,他这才来了西苑。
  他来左右不过训斥南烟今日太过放肆,及笄时无长辈在场反是亲自出面接待那些少年,惹出些闲言碎语。
  南烟安静的听训,在他离去后却是一转头朝孟养道:“孟养,我想出街去玩。”
  “小姐?”
  景儿正待说话,南烟却是笑着道:“景儿便不用去了,你待在厢房内假作是我,我不会玩太久,夜深便会回来。”
  她要离去,景儿连忙展开俞宗衍送来的湖蓝色长裙,问道:“那小姐要穿上这个出游吗?”
  南烟颔首,“要穿的。”
  

☆、第二十七章

  
  南烟与孟养避开南府仆役从侧门出府; 将到了侧门的小巷; 便听得一道急切的男声; “总算等到你了; 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
  说话之人是马树乔; 此前前来送礼的少年面皮薄; 皆约她日后得空同游长安城,南烟一一应下; 马树乔则是个人精; 约她当夜出游; 逛长安城夜市; 去望楼喝酒听曲。
  南烟朝他笑了笑,走近问道:“听说你今日同人打架了,那人也是石鼓书院的学生,是谁啊?你们为何打架。”
  马树乔窘迫的避开南烟的视线; 随意答道:“没谁,就是往日在书院中得罪的一个同门; 今日借机生事罢了。”
  他嘴角及右眼皆带了伤; 看来那人下手极重。
  南烟忧心道:“你这是不是很疼?”
  马树乔见南烟担心他,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拍着胸膛道:“不疼; 我没手软; 他也受了伤。”
  两人一路说着一路朝巷道外走去,孟养落后一步,他发现不远处那颗槐树下似乎躲着一个人; 他好奇上前,借着槐树下灯笼的亮光看去,发现这人是冯希臣。
  冯希臣着一袭粗布麻衣,身上沾上不少灰尘,看着有些狼狈,他嘴角破了皮,像是被猫给抓的,见孟养发现他,立即沉下脸来,在孟养出声前一把握住他胸膛衣襟,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若是将在此处看见我的消息告诉你主子,我就杀了你。”
  他眼神凶狠,孟养向来胆小,立即吓的连连点头,道:“我不会说的,你快松手,快松手。”
  冯希臣这才松开手来,越过他沉默的朝巷道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身讥讽的看着孟养道:“你主子穿的衣裙是俞宗衍亲自设计着人赶制而成的吧,既是这般,怎的又于深夜与马树乔相约出游,不怕宗衍看见心伤?”
  孟养理所当然道:“为何会心伤,既是送给南烟的贺礼,她什么时候穿,何时穿都看她心情。”
  “是吗?”
  冯希臣低笑。
  孟养又问,“你既前来南府,那可是来恭贺南烟及笄之喜的?”
  他想了想,好意提醒道:“南烟如今记恨上你了,你若趁此机会送礼致歉,她性子好定会原谅你的。”
  “原谅?”
  冯希臣摸了摸被马树乔抓破的唇角,讥讽道:“我出生低微,恐是配不上给你主子送礼。”
  孟养不懂,这送礼还讲究配不配得上?
  只冯希臣再未多话,径直从巷道另一头离去,孟养便再未多想,朝南烟与马树乔离去的方向追去。
  马树乔与南烟去了长安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随后……便遇见了俞宗衍。
  俞宗衍见南烟穿上他送去的衣裙,脸上带上笑容。南烟伸手招他前来,又转身去寻挤在人堆里的马树乔,道:“俞兄,今日你既前来恭贺我及笄,怎么不见一见我便走了。”
  俞宗衍哑然,“那时……”
  那时是得知冯希臣与马树乔打架,他心中担忧便去寻他。
  只话未落,便看见听着声音从人群中挤出来的马树乔同孟养,他略显无措道:“你…今夜是同马兄在一处游玩啊?”
  南烟颔首,“我们要去望楼喝酒听曲,俞兄去吗?”
  俞宗衍迟疑一番,点头道:“去。”
  在进入望楼时,马树乔忽然感叹,“我此前邀你们来望楼嘴皮都快说干了,不想如今南烟从书院退学后我们却是一道来了这,怎么样,这望楼不错吧?”
  “你们第一次来,不知点什么,我便做主替你们点菜。”
  “不是第一次来。”
  南烟道:“此前来过一次,这里的膳食确实美味,难怪名声如此大。”
  马树乔好奇,“你来过,和谁来的?”
  俞宗衍亦好奇的看着她。
  “是以往认识的少年,偶然见着便一道来了这吃饭。”
  “男的啊。”
  马树乔酸的不行,偷摸看了眼坐在一旁神色颓唐的俞宗衍,道:“不想南烟除去我们这些往日同门,还有其它相识的少年,朋友真挺多的。既是与你相识,那他是哪家的公子啊,多大了?”
  马树乔开始打探臆想中的情敌,南烟犹疑一瞬,应道:“十一岁左右,长安城人士。”
  她怕马树乔继续追问,立即道:“其实不太熟,只是偶然认识。”
  十一岁?小屁孩一个,马树乔放下心来,开始同南烟说笑。
  夜深
  一行人分离,俞宗衍与马树乔皆有相送之意,但南烟是偷摸溜出来的,回去时也得小心翼翼,便未让两人相送。
  这般,半路上却是碰见了周时生与季仲。
  见着周时生时,南烟有些恍惚,她总觉得周时生这人一天一个样,长的实在是快。
  她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在孟养的搀扶下凑近周时生,低喃道:“周时生?我方才一时又没认出你来,你长的真是快啊。”
  她比了比周时生的身高,道:“怎么看着比两月前又高了点?不像我……我今年便没怎么长过个头。”
  南烟眉头轻轻皱着,脸色绯红,身上带着酒气,她离周时生近,若不是孟养搀扶着,那张脸都快贴到周时生脸上了。
  这人似乎醉的不清?
  周时生皱眉嫌弃的退后两步,不想南烟却是一伸手紧紧抓住他双肩,将下颌靠在他黑乎乎的头顶上,得意道:“但你长的再快,我也还是比你高。”
  闻言,周时生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伸手抓着南烟下颌挪到一旁,斥道:“你醉了。”
  “我没醉。”
  南烟双手负在身后,低头认真的看向周时生,竟是开始讨起生辰贺礼来了,“今日我生辰,收到了许多礼物,很是开心。你呢?可有准备贺礼给我。”
  她满嘴的酒气喷在周时生脸上,周时生抬头看着这个日后不是做他母亲便是做他嫂子的少女,眉头再次紧紧皱了起来。
  周时生不应,南烟竟是开始耍起酒疯来了,只她醉酒闹事也没什么力度,只是一味的捏着周时生宽大的袖口不让他走。
  季仲见此上前一步欲拉开南烟,今夜周时生有要事做可不能陪着这醉鬼浪费时间。
  正逢此时,夜空突然绽开大片灿烂夺目的烟花,很是耀眼。
  南烟便松开手,在孟养的搀扶下仰头呆呆的看着夜空中的烟火。
  周时生负手于后,他上前一步走道南烟身旁与她并肩而立,看了痴呆的南烟一眼,平铺直叙道:“这便是我准备给你的生辰贺礼。”
  季仲听了噗嗤一笑,周时生这是在捉弄南烟呢,他一直伴在周时生左右,何曾见过他吩咐人去准备烟火。
  南烟依旧痴痴的望着烟火未回过神来,周时生却是听得季仲的笑声回头阴郁的看了他一眼。
  季仲心下一凛,忙收整好脸上表情。
  南烟突然一瘪嘴,毫不留情道:“我不喜欢这个礼物。”
  烟火虽是灿烂,但亦消逝,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周时生面上神色十分平淡,只嘴唇紧紧抿住,似乎有些置气,“那你想要什么礼物?我日后寻来送你。”
  南烟忽然挣脱开孟养的搀扶,倒在周时生身上,周时生脚下用力,稳住身形,便听得南烟口齿不清的哭诉道:“我想要很多爱,我还想要母亲,你能给我吗?”
  她今日盛装打扮,很是漂亮,离的这般近,周时生不仅能闻着她身上的酒味还能闻着隐约的熏香味。
  只是听得南烟的低喃,他还是忍不住轻嗤出声,“没出息,我说过的话你终是未放在心上。”
  在周时生看来,只要手握权势,想要什么便能有什么?
  南烟便是太弱,才会在书院被人设计赶离,在南府遭受欺辱,甚至被一只狗给拿捏住。
  南烟听见周时生的训斥,勉力支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不满道:“我怎么便没出息了,我在石鼓书院成绩可是不错,能稳入前三呢,母亲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夸我。”
  她似醉非醉,用力握住周时生双肩,沉声发问,“周时生,我让你帮我寻我母亲的消息,你可有何收获?”
  周时生沉眉不悦,他令人去打探炳熙,但什么消息都未得到,这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或许真的死了?
  南烟见他这般,吸了吸鼻子,道:“你说我没出息,我看你才是,你不是最受宠的皇子吗?”
  周时生似乎被她这话给气着了,一把打开她放在双肩上的手,道:“你醉了,回府休息。”
  季仲在一旁见着好奇,周时生这人少年老成,性子十分稳重,不会轻易泄露情绪,不想此时却是被南烟简单几句激的情绪外露。
  只是南烟是醉鬼,那孟养又是不成气的,倒也没什么好隐藏压抑的。
  “是得回去了。”
  南烟伸手去抓孟养的胳膊,借着他的力道支起酸软无力的身子,她凑近周时生,叹气道:“日后若是没有母亲的下落,你便不要来南府寻我了,你说我没出息,我看你才是没出息的……”
  “我没来寻你!”
  周时生打断她的话道:“今夜你我二人只是偶然在此遇见。”
  南烟却未听他的解释,只是一味道:“没有母亲的下落,你就不要来找我了,我日后……日后是不怎么出府的。”
  周时生被她这短短几句气的咬牙,斥道:“醉鬼。”
  他径直离去,将走几步便听得身后孟养哎呀一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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