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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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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时生被她这短短几句气的咬牙,斥道:“醉鬼。”
  他径直离去,将走几步便听得身后孟养哎呀一声,回身看去,只见南烟跪在地上,附身吐了出来。
  季仲一直觉得南烟醉酒后说话也是软软濡濡的,看着十分乖顺,想着应当只是微醺,不想却是醉成这般模样了。
  他啧啧两声,只见周时生已回转身大步离去,他再不看热闹,疾步追了上去。
  待末过街道转角,离那两人远了,周时生突然转身定定的瞧着季仲,他眉头稍稍压低,眸色阴戾,压迫着季仲道:“你方才笑是认为我在说谎诓南烟?”
  季仲只在周时生说那烟火乃他替南烟准备的贺礼时笑了一下,不想周时生却仍旧记得。
  他作为下属,是不应当在主子说话时笑,只是这确实不是周时生准备的啊,明显着是诓那醉酒的南烟。
  周时生朝他走近两步,突然低声道:“若位及九五之尊,这整个天下都是一人的,何况这小小烟火。”
  季仲心下一惊,整个身子发冷。
  他向来是知晓周时生心思重的,但从未想过他竟有此种心思,虽说如今皇上只他与大皇子两名子嗣,但他怎么看都是不得利的那一人啊。
  周时生却再未多言,转身大步朝前方走去,身量虽还不若南烟高,但步伐已透出坚毅果决之色。
  南烟醉酒被孟养偷摸着搀扶回府,他做的小心,这事却还是让南易知晓,痛斥了两人一顿。只南烟吐了一通后便沉沉睡去,这顿骂便是孟养一人担下了。
  因南易着意令南烟入宫,怕她再招惹流言蜚语,便让西苑的人看着她些,无事莫要乱出。
  翌日
  南烟清醒,早将昨日醉酒后偶遇周时生一事忘记,孟养也再未提,只是磨磨蹭蹭的挪到她跟前,道:“南烟,府外你的旧日同窗正候着你,邀你出门游玩,只是昨夜老爷才吩咐过……”
  “你出面替我回绝了吧。”
  南烟未听尽孟养的话便径直道:“你去告知刘伯,让他对外宣称接下来三年,我都要替母亲守丧,他听了,会知道怎么做的。”
  醉酒后,南烟脸色不怎么好,但她目光明亮坚毅,状态与初入石鼓书院一心读书时一模一样。
  孟养应了声,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第二十八章

  
  三年后
  盛夏午时; 长街上少见行人。
  南烟缓步从巷道走出; 面色颓唐。
  她今日得到消息; 有人曾在盛京见过炳熙; 便赶了过来寻那人打听; 哪知却是误会一场; 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未得到。
  她不由得轻声叹气,撑开油纸伞径直朝南府赶去; 这时; 身后一道男声忽然响起; 声音低柔; 十分熟悉。
  “南烟。”
  南烟回身朝那人看去,却是许久未见的俞宗衍,也不知他在这大太阳下候了南烟多久,额际一片濡湿。
  此时; 他微颔着下颌沉默的盯着地面南烟的身影,须臾; 又抬头仔细看着身前早已长成的南烟。
  三年前; 她传话要为母亲守丧三年,从此深居简出; 再未与往日同窗接触。如今三年之期已过; 半月前; 她十八岁生辰,众人携礼上门,皆被她一一婉拒; 最终只收下奴仆孟养赠予的一对琉璃耳坠。
  南烟见他面色沉默,举着油纸伞朝他走近,替他遮住烈日,柔声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明日…是…”
  “明日是七夕。”
  见他舌头一直打结,南烟索性替他说了出来。
  孟养这些年一直偷偷藏私房钱,就为有朝一日攒够了钱娶媳妇,他每年七夕节都会打扮的花里胡哨上街,奈何运道不好,至今没人要。
  今早他还嚷嚷着要赶在南烟入宫为妃前先成家,就等着明日去街上碰运气,看有没有人美心善的姑娘收了他。
  “嗯。”
  见南烟说出‘七夕’二字,俞宗衍变得坦然起来,他柔和的笑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明日,你出来吗?”
  这话问的十分含蓄,南烟却在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她沉默一瞬,抬头认真的看着俞宗衍。
  正在俞宗衍被南烟看的窘迫万分时,后方传来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嗤笑声。
  ‘呵。’
  两人闻声齐齐朝后方看去,只见冯希臣从一头雪白的高头大马上下来。
  他着一身石青色衣裳,腰间缀着莹白玉坠,见两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神色坦荡而自持,仿佛方才那声无礼的轻嗤声并非由他发出。
  这时,太阳没入厚重的云层,天色瞬间阴了下来。
  南烟猛的将油纸伞合拢,伞尖驻地,眉头微微皱起,偏头思索着…方才那声嗤笑,这人是在笑俞宗衍还是笑她?
  俞宗衍与冯希臣是多年好友,她同冯希臣却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三年前,她被赶出书院后,一气之下‘弃文从武’。待学有所成,她便同孟养去揍了参与拆穿她身份一事的所有人,其中便包括冯希臣。
  至此,两人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
  冯希臣朝两人缓缓走来,俞宗衍不知他将方才谈话听了多少去,有些窘迫,讪讪的朝他打了个招呼,“希臣,真巧。”
  冯希臣并未看南烟,仿若这青天白日里没她这个人似的。
  他站定在俞宗衍身旁,道:“我方从城外白马寺归来,路过俞府,见令妹候在门前,似在等你,旁边有仆役在劝,可是一直劝不住,她哭的厉害。”
  明日七夕节,俞宗衍妹妹年幼,但架不住爱热闹,一直缠着要他陪着去选一身新衣,明日游玩时穿。
  他嘴上应付着,一颗心却挂在南烟身上,清晨出门候在南府外,而后又一直跟在南烟身后,早将他妹妹的事给忘了,不想这小姑娘却是一直等着他。
  南烟不回他话,他心中大约知晓了她的态度,很是失落。
  他微微侧身,垂首看着地面上她清瘦高挑的影子,低声道:“南烟,我先回府……”
  南烟垂下眼睑,低声道:“你不是问我明日出不出来吗?”
  闻言,俞宗衍猛然抬头,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冯希臣却微垂了目光,让人看不清他是何想法。
  “我出来,只不过…”南烟深深吸气,放软了声音道:“我要你亲自到南府门前接我。”
  俞宗衍走时,神情恍惚,模样呆傻的紧。
  冯希臣看着俞宗衍身影消失,面色逐渐沉了下去,他转身看着许久未见的南烟,一时微微眯起了眼睛兀自打量着。
  数月前,他一举夺魁入朝为官,气度早与三年前不同,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压迫感。
  南烟不喜他这般打量自己,转身便走,不想往日这骄傲矜持的少年却是跟了上来。他的坐骑见此,亦喷出一个响鼻乖顺的跟着主人的步伐慢悠悠走着。
  “南烟”
  良久,冯希臣终于开口,他沉声道:“半月前,你生辰众人上门贺礼,你皆一一婉拒,只收下孟养所送的一对琉璃耳坠,你既有意孟养,今日便不当应下宗衍邀约,你知晓,他向来便重感情,你莫要玩弄他。” 
  这话听着似乎在骂她?南烟皱眉,“他是相国之子,我怎敢薄待他。”
  冯希臣停下脚步,提醒道:“在书院时,你与奴仆孟养勾搭成奸,人尽皆知。”
  南烟的名声在三年前及笄那一日后便不太好了,这事她并不在乎,只是想到孟养多年来为娶妻生子辛苦攒钱,为免坏他名声,她还是解释道:“那时年少,假作男身,不重举止罢了,我同他没什么。”
  冯希臣突然沉默下来,南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想他却在短暂的沉默后,噼里啪啦开始数落南烟的罪行。
  “三年前,你及笄当夜醉酒被孟养抱回南府。”
  “前年年关,有人见你与孟养二人在街上玩闹,举止亲昵。”
  “去年端午………”
  冯希臣每说一桩,南烟便要垂头思索良久,这些,她都没什么印象。
  这时,冯希臣数落完了,再次强调道:“你既同孟养有情,便不要同宗衍走近了,你莫要骗他。”
  “我不会骗他的。”
  南烟见这人已是认定她与孟养有私情,便懒得解释,只道:“近来父亲欲送我入宫,我不喜,想尽早定下婚约,俞宗衍身世相貌皆为上乘,选了他,我便会一心一意待他。”
  “一心一意?”
  冯希臣微垂着头,嗤笑道:“那届时孟养要如何自处?”
  “自然是跟我一同入住俞家。”
  南烟回答的理直气壮,在孟养成家前,她去哪孟养便要跟着去哪的。
  只是此话一出,冯希臣似是讥笑了一声,他逼视着南烟,缓缓开口,骂道:“狗男女。”
  南府西苑,
  孟养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嘟囔道:“谁骂我呢?”
  无人回应,他便将这事算在南烟身上。
  想到南烟,孟养愁的不行,当年他被南烟捡回家,至此忠心待她,勤勤恳恳办事,踏踏实实做人,但没跟对人,似乎下场不会太好。
  想到清晨时,南烟说要将他带入宫中阉了当公公,他猛的一伸手,捂住裆部,模样猥琐至极。
  …
  ‘狗男女’三字自冯希臣嘴里说出时,南烟惊的瞠目结舌,随即是无法掩饰的愤怒。
  “你出自石鼓书院,向来不是最重言行吗?怎么这般骂人。”
  她生气时又急又怒,一张脸被激的通红。
  冯希臣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冷然,“你若真在意他人看法,明日便不要与宗衍同游长安,他是相国之子,你只是南府不受宠的长女,且三年前及笄那日的轻率之举令你名声在外,他父母是不会同意你二人在一处的。”
  不仅如此,南易是大皇子的人,俞家忠于皇上,俞沉定不会让长子娶南易的女儿。
  说到底,他始终认为她名声不好。
  南烟想着,终是气不过,她为了膈应冯希臣,突然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低声道:“你既如此关心他,不若你我二人在一起?如此,既能令他死心,也算全了他的名声。”
  冯希臣身子微怔,目光紧攥着南烟,观那模样竟似当真。
  南烟见势不对,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惊慌起来,在冯希臣五指微动,似有动作时她猛的松开手,退后两步,冷淡道:“我开玩笑的,你莫要当真。”
  被如此戏弄,冯希臣目光沉了下来,他目光紧攥着南烟,缓声道:“最好不要有下次。” 
  南烟被他这模样吓着,死死抿住唇瓣,转身便走。
  但她平白被人数落一通终是气不过,她再次转身疾步朝冯希臣走近,待离的近了,她猛的合拢纸伞,以伞尖迅速朝他插去。
  她的伞是特意打造的,伞尖被摩的十分尖锐。
  她动作快,冯希臣似未反应过来,呆立着不动,见此,她只好收力,朝一旁的白马屁股插去。
  白马吃痛,扬首嘶鸣一声,转个身朝远处跑了。
  如今日头正高,南烟重新打开伞遮住日光,看着冯希臣道:“你入朝后新搬了家,离此地甚远,走回去恐要费半个时辰,如今日头正高,着心染上热气。”
  至此,她脸上带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得意,微仰着下颌道:“我说不过你,你如何看我与孟养我无法阻止,但你打不过我。”
  说完,她再不理会,转身离去。待离的远了,她这才低头,摩擦着方才挠过冯希臣掌心的手指。
  冯希臣从文,可方才他掌心的茧子却似习武所至?只是方才南烟试探他时,他却没有习武之人的反应!这有些奇怪!也不知是笃定南烟不会伤他,还是有恃无恐。
  

☆、第二十九章

  
  南府外
  席秀身着劲装; 将头上草帽朝下压了压; 径直上前; 对守在门前的两名高壮守卫道:“我要见你家大小姐。”
  两名守卫闻言; 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见席秀年岁尚少; 听声音是女子; 却作男子打扮,一身破烂; 不由得质问道:“你是何人; 为何要见我家小姐?”
  “我是你家小姐旧友; 路过长安来见她一面。”
  她语气甚笃; 守卫闻言,商议后派一人进府禀报。
  不久,大门打开,一名管事模样的人出现; 这人打量席秀一番,道:“姑娘请进; 我家小姐正等着你呢。”
  席秀松了一口气; 正要踏门而入,忽的后背一寒; 想起清晨时分偷袭她的那几人。
  她初到长安; 无仇无怨; 怎的才一入城便遭到人偷袭。
  这时,席秀想起炳熙曾经说过的话,身子一抖; 看那管事的目光便不同了。
  想到这,她默默收回脚,看了眼身后的青天白日方感安心。她道:“我便不进去了,急着赶路,让你家小姐出来见我一面便可。”
  管事闻言,只得回身去寻人。
  不多时,他带着一名绯衣少女前来,那少女约莫十二岁,面容尚且稚嫩。她似乎是午睡方醒,眼睑微肿,不满的嘟囔道:“李管事,到底是谁要见我啊?”
  管事并未回答,门前两名守卫见这少女,却是立即颔首恭敬道:“小姐。”
  席秀皱眉看着越走越近的少女,心中生疑,她就是炳南烟?
  三年前,与炳熙分离时十分匆忙,炳熙未同她细讲南烟具体容貌年岁,而她一入长安便被人偷袭,也没空去打探这南府大小姐的具体消息。
  李管事见席秀迟疑,带着南安走近,笑着道:“姑娘,我们小姐来了。”
  南安疑惑的看着席秀,又去看李管事,见席秀穿着破烂,嫌弃的问道:“这人是谁?”
  李管事一本正经的答道:“她是小姐旧友。”
  “我不认识她。”南安瞥了席秀一眼,便要转身朝回走去。
  席秀见她转身便走,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已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细嫩的胳膊,急道:“你不要走,我找你有事。”
  南安回身斜着脑袋看她,眼珠滴溜溜转,模样很是精明,似乎正等着席秀说话。
  席秀却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
  一旁的李管事见此,眸光微沉,他轻咳了一声,厉声道:“这位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席秀未理会李管事,她蹲下身子,平视着面前的少女。
  在方才拉住南安胳膊的一瞬,她想起炳熙曾偶然提及南烟少时想要一个弟弟,最后自己从长安城外捡回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初时炳熙并不同意,担心少年年纪大养不熟。
  既然是捡回家当弟弟养的,那么三年前南烟应当不比那捡回家的少年年岁小。而面前这少女穿戴不菲,门前守卫待她十分恭敬,应当也是南府的小姐。
  这般想着,她低声对那少女道:“我是你姐姐的旧友,你帮我将你姐姐叫出来可好。”
  这南府再是如何,这少女总是没那么多心思的。
  但她料错了,她话音方落,只见对面的少女厉声道:“我可没什么姐姐,南府的小姐只我一人。”
  席秀闻言愣住,这时,一旁的李管事见席秀起了警惕之意,再不可能进他的圈套顺利套出话来,则厉声道:“你这人是何歹心,说是我家小姐旧友,却连人都不认识,来人将她给我抓进去。”
  这是商量好的了?
  席秀转身,拔腿便朝外跑去。
  府内候着的几名守卫立即追出,埋伏在街道上,清晨时分偷袭她的那群人亦一同夹击席秀。
  至此时,席秀方才确定,此前偷袭她的那群人是南家所派。
  南安见席秀拔腿便跑,形容狼狈,不由得咯咯笑出声来,那模样秀气机灵的紧,可眼神中却尽是轻蔑。
  她转身看向李管事,软糯着嗓音道:“李管事,我可都照你说的做了,这人一定得抓住。”
  李管事笑着称是,南安又问道:“这人是犯了何事,若是要抓人,何必让我出马,你方才是不是想让我套她的话啊?”
  李管事闻言,只叹这小姑娘机灵的过分。
  但与盛京祖陵有关,却是断然不能随意告之的。
  南安见李管事不答话,干脆问道:“是不是南烟犯了什么错?她是不是也要受罚。”
  她这般问着,即便面上隐藏的再好,终究是年少,李管事一眼便看出了她幸灾乐祸的心思。
  南烟是她长姐,年长她六岁,她却是连名带姓的唤着。
  李管事摇头,“这与大小姐并无任何关系,她再有不久便会入宫,怎会随意处罚她。”
  “入宫?”
  南安撇嘴,似乎心情不好,“既是要入宫的那怎么不早些离开,平白让人见了眼烦。”
  “快了,快了。”
  李管事笑着道,见南安气闷的咬住牙关转身离去,忙躬着身子大步跟了上去。
  前院,石头制成的屏风后,丫鬟景儿见两人回身走近,忙垂下头,双手交叠在胸前朝远处走去,待离了前院,再不顾忌撒腿朝西苑跑去。
  西苑
  孟养正闲的抠脚,见景儿匆匆忙忙跑来,眼睛一斜,嘴巴一歪,便开始嘲讽起来,“这是吹的哪门子风啊,不是自请去了东苑伺候二小姐,怎的还有闲情逸致回来。”
  景儿两年前自请出了西苑,此时听孟养毫不留情的嘲讽,脸上自是挂不住。只是想起方才之事,还是忍不住道:“我今儿伺候二小姐午睡,遇到一件怪事……”
  她将所见所闻悉数讲了出来,末了,犹疑道:“那少女似乎想见的是大小姐。”
  这事有蹊跷啊!
  孟养心下好奇,如今南烟不在府上,院中又无可用之人,他想了想,只得亲自出外探查。
  从屋内木架上取了长剑离去,临走时,他未忘记朝景儿道谢,“算你还有良心,南烟回来了,我会告之她的。”
  景儿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
  长街之上
  席秀拔腿狂奔,她腿上功夫好,但连日奔波未曾好好休息,时间久了便有些着不住。
  身后,南府的守卫狂追不止,见始终近不得席秀的身,便拿出袖箭朝她后背射去。
  席秀未及时躲开,跌跪在地,待听闻身后众人迫近的脚步声,暗叫不好,忙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继续逃离。
  只她受伤后,步子明显变缓,她急的不行,没见着南烟,她可不能死!
  这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一匹白马末过长街转角出现在席秀身前,那白马皮毛长的油光水亮,见着街上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并未有何惧意,反是悠哉悠哉的继续走着。
  席秀见此快跑几步,翻身上马,一拍马屁股道:“走!”
  白马屁股上先前被南烟用伞尖戳出小小一个洞,血将才止住,如今被席秀这狠力一拍,痛的长鸣一声。
  这马和他主人一般,是个肉体上没受过什么罪的,今日这两遭算是遭了大霉了。
  白马载着人逃离,守卫中带头之人下令道:“如今午时,街上无人,尔等立即回府加派人马搜索。”
  “这马?”
  有人迟疑道:“这马我曾见过几次,似乎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冯希臣的坐骑。”
  转角处,一直暗中观察的孟养听得此言,立即携剑离去。
  这马既是家养马,那必定会载着人朝冯府赶去,他得赶在这些人追去冯府时将人截下好好问上一番。
  另一边,冯希臣沉默的在烈日下行走。
  ‘看你果真十分关心俞宗衍,不若你我二人在一起?如此…’
  脑海中,南烟奚落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讥笑了一声,心情却逐渐转好。
  街上无人,十分安静,他将手合拢吹出了一声响亮的哨声。
  不久,白马闻声而至,靠近后,委屈的用头去蹭冯希臣的侧脸,冯希臣看见它背上昏死过去的席秀,摸了摸白马脖颈,问道:“你这哪捡来的人?”
  白马不言,冯希臣又偏头看着它屁股上被南烟弄出的伤口,笑着骂道:“下手真狠,就知道欺负畜生。”
  ……
  西苑
  南烟回府后,路过院落石凳时,忽然看见地面有血迹,西苑如今只她与孟养、刘伯三人,这血迹是谁的?
  “孟养,刘伯?”
  无人回应,良久,刘伯才不知从哪个旮沓钻了出来,他双手端着水盆,盆边搭着一块帕子,一脸愁容的看着南烟。
  “小姐。”
  见着南烟,他似乎精神了些,未等南烟开口询问,便将先前看见的一咕噜全吐了出来,“景儿不知何故寻了过来,与孟养聊了几句,就为这,二小姐院中的人便赶了过来当着奴才的面骂景儿吃里爬外。”
  “谁不知那景儿过往是咱院中的人,他们骂几句便也罢了,哪知还动手打人,这血正是景儿的。”
  “人呢?”
  南烟冷静的打断他的絮叨。
  刘伯一愣,道:“自是回东苑自己的房间养伤去了。”
  “我不是问景儿,我问的是孟养。”南烟心中不安,抬头问道:“刘伯,他去了何处?”
  孟养性子与南烟有几分相似,他若在,无论如何都是会护着景儿等她回来的。
  “景儿来同他说了几句,他便急匆匆拿着剑走了。这之后,东苑的人便来了,老奴也不知孟养在何处。”
  “知道了。”
  南烟叹气,径直回了厢房,坐定后,心下很不安宁。
  约莫过了半刻钟,刘伯来叫南烟吃饭,这院中如今只三人,过往三人是一同用膳的,但今日孟养不在,她没什么胃口。
  刘伯也不多劝,叹着气走远了。
  南烟这时却是猛的拉开门扉,道:“刘伯,我出去找孟养,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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