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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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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南烟面色遽冷,指着冯希臣,一句一字道:“我要你血债血偿。”
☆、第三十二章
南烟当年一气之下‘弃文从武’; 虽未有大成; 但压制冯希臣却是绰绰有余。
冯希臣抵抗的艰难; 面色却是愈发沉默。
南烟要取他性命; 他丝毫不惧!只是心中气怒异常。她为了孟养; 竟是真的要杀他?!
不多时; 冯希臣败下阵来,他半跪在地; 抬头去看南烟; 只见她面无表情的持匕首逼近。
她动作利落; 竟是一丝犹豫也无。
周时生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并未出手帮忙; 他在打量南烟,他知道南烟说要冯希臣血债血偿并非说笑。
只是,周时生想……她有杀过人吗?
这时,眼看那匕首即将没入冯希臣胸口; 冯府的守卫终是一拥而上朝南烟攻去。
冯希臣脱险后忍不住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以剑驻地; 借力缓缓站起身来; 看着被冯府守卫包围的南烟。
一直缩在假山后的冯希白见此朝自家兄长跑了过去,扯着他的袖口神色关切; 他的哑穴在先前已被解开; 于是不安的唤道:“大哥?”
他脸白白嫩嫩; 因此那被孟养划伤的口子便愈发明显了。
冯希臣伸手去摸那道伤口,冯希白有些疼,偏头躲开; 他微微一怔,收回手来,低声嘱咐道:“你先进屋待着吧。”
管事闻言走近将冯希白带离,冯希臣又去看南烟,她身上沾了血,不知是谁的?
此时,南烟亦透过人群朝他看来,那眼中淬着恨意。
冯希臣不在看她,缓缓垂下眼睑,唤来一旁候着的家仆,低声道:“去南府将南大人唤来。”
南易来到冯府时,跟着的还有十五岁的南徐与十二岁的南安。
这两人明面上被教养的极好,进府后见南烟杀成一个血人,也只是小小惊讶了一下,随即便收敛了神色乖巧的立在父亲身旁。
冯府守卫见南易赶来,便收了攻击姿态,微微退开。
南烟这时已是累极,见守卫退开,她拿着匕首摇摇晃晃的朝冯希臣走去,她并没看见南易暴怒的神色。
南易见此快步朝她走近,伸手抓着她胳膊,将她扯停,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南烟被这巴掌扇懵了,她微微偏过头去,许久方才反应过来,她看着南易,低声道:“父亲,孟养死了。”
她嗓子哑的不像话,语气中有一丝委屈与空洞。
只南易不是炳熙,若是炳熙在此必定会抱着她好生安慰一番的。
但炳熙没了,来这的是南易。
南易眉头紧紧皱起,毫不掩饰他的怒意与不耐,“就因这,你便在朝廷命官的府中杀人!”
“孟养一介奴仆,吃里扒外还伤及冯家二公子,死有何辜。”
南烟沉默下来,须臾,她转身朝冯希臣走去,竟似不管不顾打定主意要杀了他偿命。
南易见此,气的一脚朝她膝盖重重踹去,“你还想做什么,跪下给冯公子赔罪。”
他这一脚直将南烟踹的跪倒在地,南烟还要再动,却发现她膝盖痛的不行,一时竟是无力起身。
她跪在地上,微垂着头,一头秀丽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她的面容。不远处,则是孟养安稳平放的尸身。
冯希臣见此上前与南易交涉,过不多时,伤重的南烟被人架回南府,立在南易身旁的南安眼珠子滴溜溜转,朝父亲与冯希臣告别,便先行跟着架着南烟的家仆一道离去。
南徐与冯希白是同窗,听闻他受伤则主动前去看望。
冯希臣颔首,让家仆带他前去内院。
南易看着南徐离去,又看了眼院中打斗后的景象,再次道:“今日小女……”
“不怪她。”
冯希臣往日在官场左右逢源,今日却很是沉默,显得不善言谈。
南易见此,便也未曾多说。
待众人一一离去,冯希臣独自立在院中,周时生走了过来,冯希臣察觉,缓缓转头,微垂了目光,低声道:“殿下见笑了。”
周时生看了他一眼,眼神并不关切。
他复又转头巡视了一番院中狼狈景象,神情这才有稍许波动,他眉头轻轻皱起,也不知在想什么,最终却是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的走远了。
…
南烟被家仆架回西苑,刘伯见着她这架势,吓的不轻,一个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天爷!你这是去闯什么祸了?”
他一边叹气一边责骂南烟,待见着一道被抬回来的孟养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家仆将孟养尸身放在西苑大厅,又准备架着南烟去她的厢房歇下,南烟挣扎着脱离他们的支撑,扒拉着大厅两侧摆放的座椅缓缓坐了下来。
家仆见此便告辞离去,他们转身要走,见南安立着不动,则上前温声劝道:“二小姐,这西苑有死人,晦气的很,还是不要在此处待了。”
“我不走,我要看着姐姐。”
她声音清脆,一张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与笑意。
家仆无奈,只得离去。
南烟一直沉默的望着躺在大厅地面的孟养,并未注意南安与这几人的动静,南安见她忽视自己,心中不满,大步走近,蹲在她身前仰着头看她,笑了一下,道:“姐姐,我今日方知你这般厉害。”
她眉眼夸张的动了动,手舞足蹈,末了,遗憾道:“只可惜父亲来的太早,若是你把冯希臣杀了那该多好,那样你也活不了了。”
南烟闻言,抬头安静的望着面前的小姑娘。
这三年,她刻意避着南安,与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见来,记忆中倔强可爱的小姑娘已经变了。
她微微垂下头,低声道:“你想让我死吗?”
南安偏着头,思量一番道:“不想,但我很是讨厌你。”
说着,她置气般笑了笑,“不过你就算不死也没好下场了,今日我见父亲很是生气,回府后一定重罚你。”
南烟看着南安幸灾乐祸的表情,突然想到她今日同南安说的话加起来可能比过往三年来都要多。
她撇开眼去,冷着脸逐客,“回你的东苑去!”
“我不!”
南安站起身,巡视一番整个院落,高高在上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这是我家,我想去哪便去哪。”
南烟并未理会叫嚣的南安,她转向刘伯,道:“刘伯送客。”
刘伯上前,恭敬的请南安离去。
南安不动,刘伯只好扯着小姑娘的袖管带她朝外走去,哪知这下南安却似碰着什么恶心东西似的,高声道:“你干什么啊,不准碰我,你的手脏死了。”
刘伯自然不敢再动,收回手,委屈的看向南烟。
南烟看着躺在地上的孟养,默默起身朝后院走去。她双腿不便,没什么力道,只好一路扒拉着墙壁或是家具借力。
南安看她离去,便好奇的跟在了她身后。
不多时,只听一声尖叫从后院传来,南安慌张的原路返回,她身后是一条黑色狼青,尾长而粗,身形匀称健硕。
南安被小灰追着,狼狈的朝院外跑远了,这下,西苑终于安静下来。
南烟这才撩开垂帘从后院回到前厅,她缓缓走至孟养尸体旁,蹲坐在地面上。
刘伯走了过来,低声叹气,关切道:“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孟养之前还好生生的。”
南烟没回话,许久,她才看向候在一旁的刘伯,道:“刘伯,我腿受伤了,你去找大夫替我瞧一瞧。”
刘伯应了一声,待领着大夫急急忙忙赶回时,南烟正在清洗孟养的尸身。
她行动不便,也不知如何将水盆从后厨端过来的,见她正在一个一个擦拭孟养的手指头,刘伯心疼的不行,忙上前接过她的活计,道:“让老奴来吧。”
南烟顺从的接受了他的建议,起身准备让大夫来瞧一瞧她的腿伤,只是这一抬眼,却见眼前站着的是一名长相俊逸的少年,他年岁不大,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看着与冯希臣有三分相似。
三年未见,南烟与孟养一样,已是认不出周时生来。
周时生仰头看着南烟,一张脸沉静而淡漠,见她似未认出自己,心顿时沉了下去,他心中不喜,打量片刻,方才问道:“你伤到哪了?”
南烟看了眼他手中提着的药箱,又去看他那张脸,须臾,转向刘伯道:“刘伯,我伤的重,你去一趟安仁坊,把主治医师叫来,我想快点好起来。”
得快点好,伤好了才能杀冯希臣报仇!
“大小姐,这人就是安仁坊老大夫的亲传弟子,如今那老大夫没空,说这少年虽是年少,尽得他真传,已经出师,老奴这才将他带来的。”
南烟这才再次看向周时生,她知晓自己不应当因相似的脸而迁怒这少年,于是问道: “你多大了?”
“再有半年十五。”
“行医多久?”
“……”
周时生不言语,南烟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刘伯也跟着朝他看了过来。
周时生见此面色微沉,道:“今日是我第一次外出行医,但我身上有旧疾,久病成医,我行医已三年,只病人唯我自己。”
刘伯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认为今日是被那安仁坊的老大夫给坑了,正准备起身将这少年赶走重新去寻人,南烟却是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低声道:“我腿受了伤,腿弯被踢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折了。”
刘伯听了,想了想便也未多话,只是抱着孟养去了后院。
周时生将药箱放在桌面上,蹲下身子伸手去摸她的腿弯。
南烟见他摸的细致,等着他回话,却见他抬头盯着南烟,目光灼灼道:“你把裙子撩起来,这样我才好辨认。”
他虽不似冯希臣那般傲慢自持,但话语间总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迫人气势。
南烟垂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少年,迟疑的挑起最外面的一层长裙。
这少年的眼神很利,不似一般的行医之人那般温和,透着一股侵略性。他虽是年少,又是大夫,但南烟还是避着他,若这般都摸不出来,那只得将长裤撩起了。
南烟想着,低声问道:“这样能摸出来吗?”
周时生瞥了她一眼,冷道:“能摸出来。”
“那你看看是不是折了?”
“没折,错位了。”
周时生垂头,说话间双手握住她膝盖两侧微微用力一错,骨头复位,南烟痛哼出声,脸色煞白。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木板、药膏、绷带,却未立即行动,反是垂头看着太师椅上的南烟,问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南烟痛的不行,有气无力道:“我没想什么。”
周时生垂眸安静的看着她,良久,方才低声道:“那把裤子撩起来。”
南烟皱眉,见他手中握着绷带、木板方才收回目光,伸手将长裤撩起,堆叠至膝盖上方。这时,她才发现膝盖已经肿了起来,难怪方才这小大夫让她将裙子撩起来摸。
幼时,南烟若有磕碰,炳熙都会诱哄她,轻轻朝伤口吹一吹,她知晓这般毫无用处,但习惯刻进骨子里,一时改不过来。于是微微俯低身子,凑近红肿的膝盖轻轻吹了吹,仿佛这般那痛便会减轻。
周时生垂眸看着她此举,目光下移,落在她白皙匀称的小腿上。
三年前,南烟及笄,初露风华,南易想将南烟送入宫中为妃,三年后,南烟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时生定定的瞧着她露出的小腿,直到南烟抬头唤了他一声,他才皱眉撇开目光。
他扯过一张太师椅,轻轻抬起她的腿平放在椅子上,开始敷药处理。
西苑没什么人,大堂太过安静,周时生摸着南烟细腻的肌肤,心下烦躁,开始同她讲话。
“我听说你闯入冯家,想杀今年的新科状元冯希臣替你的奴仆孟养报仇。”
南烟沉默,周时生见她不答,道:“他如今入仕正得皇上看重,你无权无势,杀不了他。你今日这么冲动,反是弄的自己太过狼狈……”
“这同你没有关系。”
南烟开口轻斥。
是同他没有关系……周时生闭嘴不言,见南烟走神,手上用了力道,南烟吃痛,轻呼一声,道:“你轻一点,痛。”
周时生放缓了力道,抬头睨着她,须臾,问道:“凭你自己无法杀他报仇,那可想过要借助外力?”
南烟疑惑的看着他,周时生见她不解,道:“你可有能帮助你的人?”
他补充道:“冯希臣如今是翰林院文官,若想杀他,那必得比他位高权重……”
“没有。”
南烟打断他的话,摇头失落道:“我身边没什么人了,刘伯年纪大了,已是回老家养老的年纪了。”
因着周时生三年未露面,她似乎也再想不起这人,似乎将他给忘记了。
周时生眉头倏然皱起,肃着一张脸提醒道:“你再想想。”
南烟偏头思索,低声絮叨着,“其实……”
少年眉头微微挑起。
“其实有很多人喜欢我。”
南烟若有所思道:“像是俞宗衍、马树乔、施岚风。他们的父亲在朝为官,都比才入仕的冯希臣官阶高。我长的也很美,父亲想让我入宫为妃,我入宫后若是得宠……或许吹一下枕边风,就能让他仕途受损。”
周时生听南烟絮叨着,敷药的手顿住,待听得入宫邀宠时,他脸瞬间拉了下来,随即毫不迟疑的朝她膝盖的肿胀处按去,待听到她的痛哼声,他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
就你这般的情智,竟痴想入宫邀宠?
周时生心生不悦,这人初遇时妄图做他姐姐,如今竟是还想做他母亲来了!
☆、第三十三章
南烟吃痛; 见周时生眉眼舒展; 知晓他是故意为之。但她腿在这人手中; 她又不善以大欺小; 打不得; 嘴里却是不饶人。
“你这半吊子医术迟早把安仁坊的招牌给砸了。”
“日后你若是开设医坊; 准赔的倾家荡产。”
南烟说一句,周时生便按压一下她膝盖肿胀处; 慢慢的他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人哭了。
南烟垂着头; 泪珠子像是不要钱似的一颗颗砸下来; 打在腿上; 时间久了,将她堆叠在大腿处的襦裙浸湿。
周时生见着,没吭声,可一直沉默的南烟却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孟养是我从城外捡回来的; 他不是奴仆,是我弟弟; 我说过要对他好的; 今早我出门时还威胁他要将他带进宫阉了当太监,回来人就没了。”
“我不管冯希臣是否真是误杀; 但人没了; 他便是要偿命的。”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 突然脸颊一热,却是被人用手捧住脸来,她随着这股力道抬起脸来; 撞上身前面色沉静的少年目光。
周时生伸手擦去她脸上泪水,低声道:“南烟,哭是没用的。”
他离的太近,且举止过于亲昵,南烟心下一紧,微微朝后仰去,“我知道,你…”她伸手将他覆在脸上的双手拿开,皱眉道:“你虽然年纪比我小,举止也需得注意些。”
周时生收回手来,眼睑微垂,目光落在她匀称的小腿上,随即他将她的裙裤放下,这才站起身道:“伸手,我替你把脉。”
南烟依言伸出手去,须臾,周时生收回手,负在身后,柔声问道:“身上可还有什么外伤?”
“没有了。”
周时生沉吟,“你除去腿伤,腹部亦受到重击,你这可有文房四宝,我写张药方给你。”
南烟没什么力气,指着大厅左前方的一道小门道:“你从这进去,顺着走廊直走,尽头有一处绿竹环绕的屋子便是书房。”
周时生闻言朝里走去,他找到书房,见这屋甚是幽静,但除去墙角一方矮塌甚是干净,其余座椅都蒙上一层灰尘,他默了一瞬,走到书桌前,却见砚台中的墨已经干了,只得重新打水磨砚。
这书院同西苑一般,冷清破旧,与他记忆中的西苑很是不同。
周时生想南烟在炳熙离世后过的应当不怎么样,如今孟养亦不在,刘伯到了养老的年纪。她无人相助,虽甚是貌美,但没什么心眼,入宫后日子应当不怎么样?
不若将她接至乾西五所?
周时生想到此处,脸色却又冷硬了一分,她如今根本未认出自己来,且她裙下之臣众多,他少时虽得她相助,但也没轮到他来接济照看她。
这般,他取了药方面色冷然的朝前厅走去,脑中想着的却是三年前及笄当夜,南烟说若是没有炳熙的消息便莫要来寻她。
他撇开眼去轻哼了一声,待靠近前厅,却是不期然听见几声狗叫,随即是一名少年带着怒意的声音。
这声音的主人他认得,是南易较为看重的儿子南徐,他与南徐相识,未免多生事端便未出门,隐在门帘后偷看。
原是方才南安被那狼青追咬,虽没受伤却受到惊吓,哭的胆战心惊。南徐从冯府回来后,见着南安如此,便带着她来了西苑讨伐南烟。
“你今日行事已是败坏了南府的名声,如今还在府内欺负幼妹,你知不知耻。”
南徐皱着眉头质问南烟,南安立在兄长身后,眉眼微扬,显然已一扫先前的恐慌。
南烟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就头疼,她比南徐长三岁,比南安长六岁,身为长姐,自家人,打不得骂不得,只好放狗咬人。
她养的狗,比人有分寸,也没咬上,就是吓一吓罢了。
南烟不想理会他们,低声斥道:“我身为长姐,多年来你直呼我的名讳,你这才是没教养,你说我欺负南安,我怎么欺负她了。”
“你放狗咬人。”
“我这狗放养在后院,她闯了进来,如今却怪在我头上。”
南徐见南烟脸皮如此之厚,气的伸手一指,“强词夺理,亏你还在石鼓书院念了一年书,夫子昨日还在我面前夸你,不想你才离开书院几年便成了如今模样。”
南徐指责南烟一句,挡在二人之间的小灰便朝他叫一声。
南安立在南徐身后,扯了扯兄长衣袖,怂恿道:“哥哥,你替我杀了那狗出气。”
南徐自然是不会动手杀那狗泄愤,那狗即便是死,也不应当由他动手,只是他见南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模样像在看戏,心中恼怒更甚。
南烟不予他回应,只这狗偶尔吠一声,像是在应和他的责骂,他觉得无趣,拉着南安走了。
今日这一桩桩,待父亲得了空总会罚她的。
南安不满的看着兄长,又回身去看那大狗,嘴里嘟囔着,只是离的远了,南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待这两人离去,再见不得身影,她方才面色颓唐的躺在太师椅上,仰头呆呆的看着头顶的木梁。
南徐此人如何,南烟心知肚明,她只是想不通为何南安会变成这样?她以往是一个漂亮娇气的小姑娘,有些倔强,易动怒,但待南烟总是没有恶意的。
这时,周时生缓缓走到南烟身旁,小灰见着他,立即兴奋的朝他凑了过去,两只前腿兴奋的扒拉着他的身子,狗头朝他拱来拱去。
南烟听得动静朝他看来,问道:“药方写好了?”
“嗯。”
周时生将药方递给她,“这药内服,小火煎熬一个时辰,一日两次。桌上的药膏一日换一次,七日后去安仁坊复诊。”
南烟接过药方随意丢在桌面,见小灰一直扒拉着周时生,嘴角轻轻弯了弯,道:“你很讨它喜欢。”
周时生沉默的看着蹲在地上兴奋看着他的小灰,却听南烟低落道:“其实以前,南安是很喜欢小灰的,她同我感情也还不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便讨厌起我来了。”
“她同我感情最好时,会背着徐氏偷溜入我厢房看我,后来偶然见着我却是冷眼相待,有时还会说话刺我。”
南安的喜恶显得极端了些,南烟看不懂这个小姑娘,甚至有些害怕这种极端的感情。
她更喜欢孟养,孟养胆子小,性子与她类似,都很温和。这些年相处下来,两人从未起过争执,感情一直很好。
这般想着,南烟心又微微抽痛起来,她不敢继续深想,见小灰一直腻着周时生,便附身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袋,道:“你既然这么喜欢他,那就代我送送这位小大夫吧。”
小灰闻言用狗头蹭了蹭周时生的裤管,走在他前方两步远处带路。
这般,待周时生回到安仁坊时,坊内已被提前清空,再无旁的什么人。
安仁坊的陈大夫迎了上来,接过周时生手中药箱,季仲走近,恭敬道:“殿下,那女子已被我们的人捉住,如今正关在这安仁坊的后院中,但她口很严,我们一时也未问出什么。”
“嗯。”周时生沉吟,问道:“南府的人还在找她?”
“是,属下查明南易甚至调动了暗哨搜索长安城。”
周时生轻轻叩了叩桌面,他此前曾经试探过,南烟似乎并不知道这名女子的存在,可孟养护着这人,南府又一直暗中抓人,这事有些奇怪。
……
南府
夜间时分,南易并未来西苑惩戒南烟,西苑如今只她与刘伯二人,白日还不觉得什么,夜里却是空落的过分。
南烟不敢想孟养,她抱胸坐在凉椅上,看着院中的花草发呆,她已经决定伤好后,去冯府暗杀冯希臣。
小大夫让她借助外力,但她不想麻烦他人,亦不想替南府招惹麻烦。届时只需将刘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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