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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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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生若是个青年男子,俞宗衍躲在树后时便要先打量起他来,但远远见着,他身量与南烟一般,因此没多想,此时朝他看去,方才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
俞宛清年纪小,虽曾在宫宴上见过七皇子周时生,却没有什么印象。俞宗衍不同,他进宫多次,且年初已入朝跟在父亲名下做事,是识的他的!
“七殿……”
“你先在这等着我。”
南烟转头看向周时生嘱咐道,见他点头,方才看向着俞宗衍,“我们去另一边说吧。”
俞宗衍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周时生,见周时生神情冷淡的盯着自己,只是伸手摸像腰间佩刀,突然便反应过来。
在宫中,即便是极为受宠的皇子也是不能随意佩刀的,周时生此举是在示意他如今是在宫外。
南烟在南府并不受宠,不识周时生,但这两人如何相识,周时生又是否向她表明身份?
俞宗衍虽在面对南烟时显得畏缩犹疑,但终究是官宦子弟,他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周时生这是在提醒他莫要多话,只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于是刻意朝南烟问道,“南烟,这是?”
他想确认南烟是否真的未认出这七皇子?
“他啊?”
南烟笑着道:“他是一名大夫,你日后若有不适,不妨请他来瞧瞧。”
说着,见俞宗衍仍旧牵着俞宛清,观这两人紧紧牵在一块的手,不会是待会她同他说话时这小姑娘也要在场吧?
南烟想着将事情说清,势必会让俞宗衍没面子,这小妹妹在场或是不太好。
一家中,做兄长的便要有做兄长的威严,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他在家人面前丢了面子的。
想到此处,南烟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她朝右前方走去,很快便拐弯进了一个巷道消失不见。
这里她最是熟悉不过,南府大门前没有小摊贩,但侧门的巷道口子偶尔还是有卖吃食的小贩。
今天她运气不错,很快找着了一卖糖葫芦的老奶奶,今日七夕,人多,这糖葫芦快卖完了,就剩下两串。
那老奶奶认识南烟,她在这卖了几年,就见了南烟几年,看着她长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她是不知这长安城里发生了什么事的,见着南烟只问道:“今日七夕节,姑娘一个人过。往日跟在你身旁的那个青年呢?”
“他回家了,今日就我一人。”
南烟将这剩下的两串糖葫芦买下,又多给了这老奶奶好些银两,没再说什么,回去后将手中的糖葫芦交给年少的周时生与俞宛清一人一串。
俞宛清接过南烟递来的糖葫芦,礼貌的道谢,声音软软蠕蠕的很是好听。
周时生却是皱眉不接,神色冷淡。
“我不要。”
“这个很好吃的,我经常买了吃。”
周时生看着那糖葫芦,依旧摇头。
“不要那算了。”
南烟微微俯下身子,拿着剩下的糖葫芦在俞宛清面前晃了晃,笑眯眯道:“小妹妹,他不要,那这个就给你了。一人吃两串,正好凑个一对,好事成双。”
周时生侧身看着她弯腰对俞宛清笑,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她正正经经的笑,不得不说,从侧面看她的笑很是好看,不知正面是个什么模样?
俞宛清颔首,接过南烟递来的糖葫芦,再次道谢。
南烟这才立起身子,对俞宗衍道:“我们去那树后说吧,让你妹妹等在这,不用怕,这小大夫腰间配刀估计是个练家子,不会让你妹妹受欺负的。”
俞宗衍看了周时生一眼,沉默的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方才俞宗衍躲藏的古树背后,俞宗衍将站定,南烟便开门见山道:“我昨日答应你同过七夕,是想借你避开入宫为妃。”
俞宗衍愣怔,南烟见着忽然于心不忍,却还是继续道:“父亲想送我进宫,我不想进去,便想着趁这事还未敲定前先选一个男子订婚,即便不订婚也将事情传出去,到时候,父亲也不好再将我送给皇上。”
“只是我如今不在乎了。”
南烟侧开脸去,她腿如今还痛的不行,走路必须要拐杖撑着,这是南易踹的。
“我不管父亲怎么想,反正我是不打算留在长安城了。”
“俞宗衍。”
南烟偏头,看着他道:“我不是诚心同你在一起的,但你可否看在同窗之情的份上莫要计较这事。”
她本以为俞宗衍就算不恼羞成怒也会面色难看的奚落她几句,哪知这人却是十分温和的看着她。
“南烟,我怎会计较。”
他微微垂头,苦笑道:“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何况此事。”
“只是……”
他抬头看着南烟,目光柔和明亮,“方才你说,要找一男子订婚,避过入宫之事。那这只是暂时之需,还是长久之计?”
南烟未有迟疑,神色严肃的应道:“婚约并非儿戏,皇权亦不可轻易戏弄,若无孟养之事,我是想嫁给你,且诚心待你的。”
在所有追求南烟的人当中,她最喜欢俞宗衍,他性子温和,没有攻击性。虽然这些年下来她并未爱上他,但她若是嫁给他后定会诚心待他,为他生儿育女,与他携手同老。
俞宗衍闻言便温柔的笑了,低声道:“多谢。”
“谢我什么?”
南烟不解。
俞宗衍定定的看着南烟,叹气道:“就当是谢南烟未曾骗过在下吧。”
说完,他侧过身去,避开南烟的目光,低声道:“虽是如此,但你已经应下邀约之事,今夜可否同我游玩一刻。你离开石鼓书院后,刻意避开我们这群人,我与你已许久未曾好好聊过了。”
南烟迟疑,她不是拘泥的人,也确实答应过这事,只是担心若是今夜同他游玩,再让他误解可如何是好?且周时生还在等着她?他脾气可没俞宗衍好!
另一边
俞宛清看着手中的两串糖葫芦,低头闻了闻,随即走远将它们扔在了南府院墙下的角落。
周时生见此,未多说什么,待她回来,不知怎的想起南烟俯身笑眯眯的模样,于是沉声道:“你如果不吃就不要接。”
俞宛清看着面相俊美的少年,掸了掸手,柔柔道:“我是想吃的,可是母亲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让我吃。”
她声音含着几分委屈,嘟着嘴看向周时生撒娇,周时生却是再未理她。
前方,南烟同俞宗衍从树后出来,周时生想着只待她到了近前,便再不磋磨,直接带她去安仁坊见席秀。
哪知南府大门这时突的打了开来,南安钻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来,她盯着门外并肩而行的南烟同俞宗衍,叫道:“长姐!”
南安偏头靠在门上,盯着一袭白衫的南烟,“父亲才说要罚你闭门思过不准出门,今日你便同男子勾搭。”
这事南易确实说过,只是今日孟养入土,便也无人真的为难南烟不让她出门。
南烟瞥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南安一眼,想着俞宗衍的妹妹乖巧柔顺,可爱的紧,她的妹妹却是这般模样。
她若不是长她六岁,非得将她痛揍一顿。什么同男子勾搭?这话谁教她的!
南烟沉眉思索,撇开头,径直朝周时生及俞宛清所在走去,哪知南安却一把推开大门,快跑上前,一把揽住南烟腰腹,仰头撒娇道:“长姐,我找你有事呢。”
……
院墙下,周时生看着南烟随南安进了南府大门,俞宗衍独自走了过来,朝周时生恭敬道:“七殿…,小公子,南烟说让你在此处等一小刻,她待会便出来。”
周时生颔首,道:“今夜你便当未曾见过我。”
俞宗衍谨慎的未有多问,拉着俞宛清告辞离去。
俞宛清好奇的抬头看向兄长,问道:“兄长不等那姐姐一同游玩吗?”
俞宗衍摇头,苦笑道:“那位姐姐今日身子不舒服,便不来了。”
这便是推了他的邀约了?
周时生听着,双手抱胸,心情好转后便也多了一分耐心。他独自立在院墙之下等候,身影欣长寥落。
不远处,是被俞宛清扔掉的两串糖葫芦,红色的山楂上裹上一层糖蜜,不多时,便招来了许多蚁虫。
☆、第三十六章
南府内
南烟走在南安身后; 小姑娘身量细长; 发髻上缀着珍珠流苏; 很是好看。只她一路沉默; 不说话; 也不回头看南烟。
“南安。”
南烟用拐杖点了点地; 问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她腿不方便,今日一直在走路; 现在疼的慌; 且那小大夫还在府外等着她; 她已没有耐心继续陪着南安走下去。
南安回过身来; 左右看了看,偏着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见姐姐啊。”
想见她?
南烟看着南安,耳朵却是着心听着四周动静; 有人在她身后!
她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 南安还小,自家人是打不得的。’
嗯; 打不得的; 等她大些再打好了!
身后; 南安院内一身形高大的男仆拿着黑布口袋扑了过来,南烟侧身闪开,一拐杖敲在那奴仆的后脑勺上; 只见那人痛叫一声,随即便晕了过去。
南烟捋着胸口顺气,南安如今打不得,这狗腿子还是能打的!
南安见此惊讶的睁大眼睛,咬牙神情别扭的看着南烟。
南烟用拐杖挑起那黑布口袋扔到一旁的湖中,“找我就为这事?我早些年倒也这般干过。”
她笑了一下,垂眸看着南安,低声奚落道:“可我却未曾失手过一次。”
说完,南烟转身便走。
南安气的不轻,见她拄着拐杖走的磨磨蹭蹭,突然快步上前,伸手朝她腰间推去。
南烟身旁是一处湖泊,盛夏,湖泊荡漾的波纹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南安跑动的动静大,南烟侧身躲开,南安却因收不住力道跌入湖中,在水中扑腾着唤着救命。
早在此前,南安为捉弄南烟便刻意清退了附近的家仆,如今她吼破喉咙也没人来帮她。
南烟蹲在湖岸旁,嫌弃的看着在湖水中扑腾的南安,伸出拐杖递到她身前,“抓住它,我拉你上来。”
只是人在紧急情况下,无法冷静的做出动作,南安双手扑腾着,一会从水面冒出头来,一会沉下去,双手挥舞个不停,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南烟递来的拐杖。
南烟亦不会水,且昨日伤的重了,使不上多少力,只得朝南安努力探过身去,伸直了手臂,让拐杖挨着她的身子,“抓住它!”
“你做什么!”
一道尖厉的男声响起,南徐恨恨的盯着南烟的背影,随即快速跑近,跳入湖中揽着不住扑腾的南安朝岸边游去。
这南徐倒是挺护着南安的!
南烟见此,收回拐杖缓缓站起身来,她蹲的腿都麻了,右腿膝弯处痛的不轻。
这里没她什么事,她打算出府找周时生,毕竟这小大夫候了她许久了,只是即将离去时,她发现南徐带着南安在水中扑腾的艰难。
南徐水性不错,只是南安入水心中恐慌,紧紧跑住南徐,让他有些施展不开。
毕竟这两人年岁相差不大,身量也未有大多差距,南徐在水中救人恐有些难。
南烟叹了口气,用尚好的左膝着地借力,上半身朝前俯去,伸出拐杖朝南徐递了过去,“抓住它,我拖你们上来。”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南徐也没忘瞪了她一眼。
南烟看着不免有些气,讥道:“有骨气便不要抓!我看你们今天叫破天能不能叫来人。”
这附近的家仆被南安清理干净,今日七夕,街上沸反盈天,尽是人群的喧哗声,有人能听见声音寻过来才怪。
说到这,也不知这南徐是怎么找来的,难道一直跟在两人身后?
南徐紧紧抿着唇瓣,伸手一抓南烟递来的拐杖,另只手则狠狠朝南安的眼窝按去。
南安吃痛,尖叫的松开手去抓南徐按在她眼窝上的手,南徐趁机躲开,南安失去支撑,再次沉入水中,灌入了几大口污水。
南烟皱眉看着,只见南徐迅速反身,借这个空档游到南安背后,伸手抓着南安的头发,再借着南烟拐杖上的力度朝岸上游了过去。
这倒是个心狠的,南徐稍稍再用点力,估计南安的眼珠子都得爆了。
她今日其实也没什么力道,但总不能不管这两人。
这般想着,南烟伸手撑在地面,用力拉着他们。
南徐靠岸后,咬牙盯着南烟。
这时,过往在石鼓书院发生的一幕幕又浮现了出来,往日夫子总是提及南烟,并且将他与之对比,言谈间似在惋惜他没有他家姐当年的风范。
这些,南徐也便忍了,可昨日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今日又在街上遇见书院同窗,这些人都围着他问,言语间略有奚落。
他是南易唯一的儿子,这些人往日都奉承着他,今日却似寻了机会刻意报复。
想起此事,南徐心中暗恨,突然一使力,将南烟拽了下来。
南烟落水后,第一反应是去拽南徐的衣裳,只他这人也是够心狠手辣,见此怕被南烟抓住,立即丢下南安,灵活的避开了南烟伸来的手。
南烟不会水性,且昨日一战伤势严重,如今只得在水中徒劳的扑腾着。
南府的湖太深了,她一个成年人,在普通女子间身量已是十分不错,却也无法踩实。
南安如今已是昏了过去,没有南徐的抓握只得顺势沉入水中。
南徐警惕的看着对面的南烟,见两人间的南安沉入水中再未冒头也不惊讶,过了好一会,他见南烟扑腾的力道小了,似乎再无威胁,方才没入水中将南安扯出水面。
待他带着南安上岸时,南安已没太多气息。
南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最终却也只是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认命的去压南安的胸腔。
南安能不能活,他也不确定,方才最后那一下,她没入水中太久了。只当时南安离南烟太近,他若贸然上前救南安,会被南烟抓住!
两人身后,南烟呛水后,胸腔难受的紧。
她迷迷糊糊的扑腾着,隐约见着岸上背对着她蹲下的南徐,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南烟今夜买了两串糖葫芦,以往是她和孟养一人一根,今日她都交给了俞宛清,说是好事成双。
可她未预料道,于她而言,却正是相反。孟养昨日离世 ,她今夜便要随了他去。
她和孟养,都死的太过窝囊。
南烟脱力,整个人没入水中,南安却冒了气,她随着南徐的按压,不时咕噜咕噜的朝外吐着污水。
南徐松了口气,多次按压后再见不得污水吐出方才抱着南安顺着走廊离去。
待到了前院,仆人瞧见了这两人,皆是吓的一惊,赶忙上前探看,“公子,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南徐冷静道:“她方才和长姐玩闹,落了水,你们快去叫大夫。”
见府内的李管事听闻动静寻来,又道:“李管事,我一人只来得急救南安,长姐还在湖中,你们快派人去看一看。”
李管事闻言,忙让人入水寻人,只是过了许久,都未曾找到南烟的踪迹。
他立在岸边,神情焦虑,南易寻了过来,李管事则靠近他道:“让人下水寻了快一个时辰了。”
他摇摇头,低声道:“若是公子所言当真,大小姐或许不在湖底。”
南易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处湖泊较长安城一般人家的要深的多,面积是两倍之大。但这不是特殊之处,这湖最重要的一点是地下有暗渠,连接着城外的白龙江。
长安城官宦之家不少皆有连通城外的密道,而南家,密道则在湖下。
南烟不识水性,必定是没了。
她如今,要么身子卡在暗渠的石缝中,要么是顺着暗渠没入了城外的白龙江。
若是尸体卡在暗渠的石缝中,还能寻得,若是没入城外的白龙江,那便不易发现了。
想到这里,南易心微微一沉。
南烟这孩子很乖,这些年刻意避开徐氏及她的一双子女,怎还会与南安玩闹落水?他压低声音,怒道:“去将公子给我叫来!”
李管事正待离去,南易又扯过他问道:“今日那女子找到了吗?”
席秀在三年前炳熙离世前有过短暂的接触,此后三年,再寻不得踪迹,如今出现在长安城找南烟,南易想着她身上或许有炳熙留给南烟关于盛京祖陵的消息。
“没有找到。”
管事摇头,叹气道:“这人像是没入了地下似的,连个影都没有。”
“继续搜查下去,但动静别太大。”
南易这几年得大皇子重用,但在朝中职位不变,多年来仍是大理市提刑官一职,他这般才发觉自己向大皇子示好太过明显,皇上不悦,一直打压他,他也后怕皇上发觉他派人暗中搜寻盛京祖陵一事,行事愈发小心。
此前他还想着若是南烟入宫,情况或有改善,如今却是…!
南易皱眉,朝李管事道:“我去书房,你让公子来书房找我,这里……”
此时,湖泊中有不少会水的仆役正在查找南烟,动静有些大,一些不识水性的丫鬟也聚在湖边看热闹。
李管事懂了南易的意思,如今都快过了一个时辰还未寻着南烟的尸身,这般下去,估计估计是寻不得了,继续找下去只会弄出更大动静来。
未免多事,他将双手拢在袖中,朝在湖中探寻的几名家丁道:“都散了吧,散了,方才有人来报,说大小姐已经自行上岸回了西苑,虚惊一场罢了。”
在水中寻着南烟尸身的家丁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爬上岸来。
另一边
南安厢房内,灯光大作。
南徐及徐氏候在床前,垂眸看着脸色惨白的南安。
安仁坊的陈大夫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叹道:“唉,二小姐这情形恐不太好。”
“陈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女今夜挨不过去。”
徐氏愁眉不展,急的快哭了。
老先生收了银针,谨慎道:“今夜还是能熬过去的,只是救治的晚了,污水入了胸腹,二小姐又年少,恐伤了根基。”
但这已经比没命好太多了,徐氏即便不甘心也只得替南安认命,大不了,以后着心用金贵药材养着,总不至于太差。
这时,她房内的丫鬟来报,说是家丁搜了许久也未找到大小姐,而后才有知情的人道,说是看见大小姐自行爬上岸,恐是心知理亏,也没闹腾,悄悄的回了西苑。
还有力气自行爬上岸?
徐氏恨的咬牙,但南易没发话严惩,她不敢出面叫嚣,只是嚷着:“可怜我的儿啊。”
说着,扑到南安怀中,哭的涕泪横流。
一旁的南徐脸色沉默,他是亲眼看见南烟没入水中消失不见的,若说她识水性懂憋气之法,却也不可能。
落水时她眼中的惊惧不是装的!
丫鬟禀报完,又转身朝南徐行了一礼,道:“公子,老爷让你去书房寻他。”
南徐闻言,脸色煞白,随即,他迅速转头看了昏睡的南安一眼,心中有了计策,这般方才起身朝南易书房走去。
陈大夫看治了南安后,又候了她半个时辰,见病情稳定才告辞离去。
徐氏着人相送,陈大夫同一旁的药童离去,快要到南府大门时,陈大夫无意间问道:“听闻你家大小姐也落了水,怎的不见人唤我去看看她的身子。”
那丫鬟是徐氏房内的,闻言只道:“她都自己爬上岸了,能有多大事。她是个手脚厉害的,又比咱家小姐大那么多,今日怎好意思欺负咱家小姐。”
陈大夫仍旧不死心,恐是医者仁心,他道:“虽是如此,但落了水,即便如今是盛夏,若是照顾不好,也恐得伤寒之症啊。”
丫鬟双手叉腰,不乐意了,“陈大夫,我家主子没少给你钱啊,你这是想赚钱想疯了吧,这天下得病的这么多,不缺大小姐一个,反正她也死不了。”
唉!这个丫鬟真是牙尖嘴利,她这般说真是没将南烟看在眼中。
这般,陈大夫同药童回了安仁坊,将在南府所见所闻一一讲了出来,末了道:“这南家大小姐恐是落水着了寒,今夜应是无法出来与小主子相见了。”
灯光下
周时生捏着手中的棋子,神色阴郁,很是沉默。
陈大夫惴惴不安的抬头,只见屋内候着不少暗卫,皆神色肃穆的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气氛不太对啊?
陈大夫不敢多说,连动一下也不敢,一把年纪的人了却是被少年人微小的表情吓的胆战心惊。
他不知道的是,南烟就算今夜出来了也无用,席秀跑了!
安仁坊是周时生在长安城布下的第一个产业,当时他年少,思虑不周,安仁坊内只是普通的医坊布置,未设密室、地牢。
到后来他年长,想重新修整格局时,安仁坊在京城已名声大噪,日日有人进出看病,不好操作。
席秀一直被关押在安仁坊后院,虽有专人看守。但因今日她已松了口,且伤势过重,看管她的暗卫便放松了警惕,让她趁乱逃离。
今日七夕节,街上行人众多,不时有烟花炮竹的声音响起,且城门比平日间要晚关两个时辰。也不知那席秀躲去了何处,若是出了城便麻烦了。
若是席秀没了,那必定无法得知炳熙下落。
想及此处,周时生一把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盒中,再沉默的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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