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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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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蛋?”
  南烟眉眼一皱,“狗蛋若是我生的,我早把他打了不下八百回了,哪还会像如今这般没有教养,整天不好好穿衣服乱跑的。”
  就是因着狗蛋不是自己生的,有时候不好下手,赵阿婆还是太宠这个孙子了。
  想到这里,南烟不免有些想赵阿婆等人。
  她此前令癞子至长安城送信,嘱咐李晃待在盛和村照看赵阿婆同狗蛋,她却未如计划行事,反是被周时生胁迫当牛做马。
  “嗯。”
  周时生心情好转,但他面上却未有丝毫显露,见南烟一脸气闷的看着他,他微微侧开脸去,低声道:“狗…蛋这孩子却是未好好管教。”
  难不成这人之前一直认为狗蛋是她生的?
  南烟不悦,诚恳道:“狗蛋并非我所生,且我未婚嫁,与你宿在一屋实在不妥。”
  昨夜是非常之际,如今有现成的客房,她只待将烛火点亮,房门锁紧便能安安生生睡上一觉。
  “既未婚嫁,那这五年你去了何处?是同何人一处,还是一直待在盛和村?”
  周时生语气缓和了下来,却是再次发问,不曾放任南烟离去休息。
  “这与你何干?”
  南烟眼睑微垂,她没有答案,因为她也不知道。
  她睁开眼醒来已是五年后。
  她说这话时,眼眶微红,看着倔强又可怜。
  周时生微微垂下目光,道:“这确实与我无关,只今夜你需同我宿在一屋。”
  “方才你在后厨熬药时,我察觉到一名女子在我屋外徘徊良久,观她的气息应当是练家子,她如今便宿在隔壁屋,今夜恐不安生。”
  南烟听他提及此言,警惕道:“是不是要杀你的那群人?”
  “不是。那群人既知我受伤,行事不会如此小心。”他看了眼南烟,嘱咐道:“你将药碗拿去后厨吧,今夜我们早些睡下,或许能争取多休息片刻。”
  南烟再次返回时,屋中多了浴桶等沐浴用具,周时生正脱了上衣试水温,见南烟进屋,他便不再动了,立在浴桶旁与南烟对视。
  南烟瞧了他赤裸的上半身一眼,滚去床上休息了。
  淮县不大,他们所在的客栈即便是上房亦只是方方正正一间小屋,浴桶放在床榻不远处,中间并无屏风遮挡。
  周时生回身看去,见南烟懒散的躺在床上,有一瞬的迟疑,随即,他爽快的褪下长裤,入水清洗。
  他洗漱完毕后,让小二重新换了干净的热水。
  此时,南烟已经睡熟了,因为屋内有光,她侧躺在床上,面朝墙壁,身子微曲,像是一只小猫般缩着身子。
  她此时穿的是那知县之女的长裙,长裙样式华丽繁复,裙摆与袖口略大,与她五年前七夕之夜的穿着相似。
  虽说她即便身着普通的村妇衣式也很好看,但最适合的还是这种华丽繁复的长裙。
  南烟不属于盛和村,她应当回长安城,回到她生长之地。
  “南烟。”
  周时生轻轻晃了晃她的肩头,将她唤醒。
  南烟迷迷糊糊转了个身子,仰躺着看身前的周时生,她睡了一觉,嗓子有些哑,软软的像是幼猫的轻哼,“什么事啊?”
  “你不洗漱便睡觉吗?”
  自从知道南烟并未婚嫁后,周时生待她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就这?
  南烟翻了个身,将薄被夹在双腿间,迷迷糊糊道:“不洗了。”
  话才落,后脖子被周时生一把掐住了。
  他方才脸色还十分友好,如今却是透出嫌弃之意,将南烟从床上拎了起来,用力丢进浴桶中,他似无法忍受道:“沐浴后再入睡,我去屋外等着。”
  南烟被他丢进水后,又惊又怒,彻底没了睡意。
  她怒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哆哆嗦嗦,气的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在方才入水的那一瞬,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跳动,像是再次回到五年前落水那一刻。
  她再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意,骂道:“你有病吧,我洗漱与否关你何事,我又不同你睡觉,就是一辈子不洗,你也管不着我。”
  周时生听着南烟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 ,眉头一皱,不就是让她洗漱吗?竟是生了这么大的气。
  这与他记忆中的南烟很不一样……
  他回转身去想要教导南烟,眸光却是霎时沉了下来,随后他再未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南烟见他离去时神色怪异,眉头轻轻皱起,她迟疑的低了头,只见胸前一团白腻。那知县之女衣式领口开的大,方才她落水后,衣领下滑……
  南烟憋闷的坐进浴桶中,她想起多年前在石鼓书院时那些总爱占她便宜的少年,心中突然生了后怕之意。
  若这人也趁机占她便宜,她要怎么办?
  屋外,周时生立在客房走廊上。
  如今不过酉时,客栈一二楼仍有不少旅人饮酒作乐,很是热闹。屋内,南烟弄出的动静也不小。
  周时生垂眸,再次想起五年前在西苑,她将裙裤撩起的情形。
  他微微抿唇,又想起她方才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有几分不自在,甚至随着屋内她弄出的那番动静愈发大了,他只觉的耳郭微热,于是不自在的敲了敲门,提醒道:“南烟,要洗便好好洗,别弄的水到处都是。”
  屋内安静了下来,南烟抱胸坐在水中,气闷异常,她弄出这么大动静还不是想要快点洗完。
  她如今是真的有些怕了,若夜里周时生占她便宜,她一定再不顾忌。
  屋内安静下来后,周时生反而觉得愈发不自在,他在门前站了一刻,默默的离远了些。
  他转身时,看见隔壁屋的灯熄灭,随即听见脚步声朝紧闭的房门靠近的声音。
  席秀将灯熄灭后,躲在门后偷听。
  这对男女在吵架,今日将违背家中父母意愿私奔,如今不过一日光景竟是争吵起来。
  啧啧啧!
  听这男的声音似乎很凶,这可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凶女人,还是不顾一切与他私奔的闺阁大小姐。
  席秀暗自决定,今夜偷袭进屋后先将那男的痛揍一顿,再将这两人绑回家。
  南烟洗漱后,推开门唤了店小二进屋将浴桶等事物收拾带走,待一切整理完毕,她才注意到周时生却是回到了床上,床下……则丢着两床棉被。
  周时生坐在床上看着南烟,语气平淡道:“早些休息吧。”
  “我睡这吗?”
  南烟迟疑。
  “嗯。”
  周时生颔首,躺在了床上,侧头看着南烟,道:“我需要好生休息,不要吵我,今夜我们二人轮流当值,前半夜你守着,后半夜我来守。”
  说完,他隔空将屋中灯火熄灭,只留下最远方一盏微弱的灯火亮着,便放下帷幔阖上了眼。
  周时生此举倒是让南烟待他的防备松懈下来,前半夜她当值,因此她将床铺好后,盘腿坐了上去,强行打起精神守夜,但她实在太累,竟是睡了过去。
  隔着帷幔,周时生听着南烟倒下的声音,嘴角突然弯了起来。
  他未将她唤醒,而是准备自己守夜,却在听得睡梦中南烟唤出‘孟养’两字时,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第四十六章

  夜里; 南烟是被一个枕头砸醒的; 周时生手上力道挺大; 准头也好; 枕头直接怼到了她脸上。
  她被惊醒; 从地上弹坐起来; 惊慌失措的拢紧薄被,紧张道:“方才那是什么东西; 谁!谁打我?”
  屋内唯一的灯烛已灭; 只走廊微弱灯光投射进屋。
  席秀偷摸进屋将把门反锁; 昏暗中却只见一个黑黝黝的东西从床上飞出砸向地面; 随即便是一名女子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停在原地未动。耳畔忽然传来劲风刮过的声音,灯光次第亮起,她伸手遮住不适的双眼。
  灯火大亮; 南烟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前站着的女子,又回头去看床上坐起的周时生; 还有落在地上的枕头。
  周时生神色严肃; 他下颌微抬,示意南烟; “将她抓住; 问清楚为何偷入房内。”
  南烟没动; 她被这人用枕头砸醒,心情不好,不想听他使唤。
  周时生见使唤不动南烟; 似乎也有些置气,竟是在这种时刻同她讲起道理来了,“我此前已说过前半夜你当差,下半夜我轮换,方才你睡死过去,我却一直清醒着守夜。”
  其实不然,周时生心中不喜,是因着南烟睡梦中那句‘孟养。’但南烟不知,周时生亦不会承认。
  “那你不能唤我一声吗?你作甚么要用枕头砸我。”
  过往在长安城时,都不用她多做什么,便有无数男的上前献殷勤,如今却被这人如此对待。
  周时生眉头皱的有些紧,瞥开眼去未看南烟。
  他这般,南烟便愈发不想动了,她拢着被子坐在地上,竟似使起性子来。
  席秀见这二人吵架,有些乐了,今夜或许不用她大费周章便能将这女子劝回家。
  她朝南烟走去,低声诱哄道:“谢家姑娘,这男的真不是东西,让你打地铺便也罢了,今日还接连三番的凶你。”
  “听我一句劝,凶女人的男人是要不得的,他此时凶你,那日后成了婚说不准还会打你,你还是跟着我回家得了,你父亲找你找的急,正在家等你呢。”
  席秀苦劝一番,南烟却不为所动,只坐在床上的周时生却是皱了眉头。
  这女子似把他二人当作那私奔出逃的情侣了?
  今夜算是无妄之灾,徒扰一夜清梦,周时生将手中帷幔放下,隔绝帘外二人,想再次入睡。
  南烟亦是知晓席秀识错了人,见周时生将帷幔放下,似乎不打算理这事后,心情愈发差了。
  她朝席秀道:“你别说了,我不是那什么谢家姑娘,他也不是我男人。”
  席秀:“姑娘别嘴硬了,客栈后院拴着你们马车,那正是谢家的马车。”
  “那马车是我们抢的,那对男女被我赶走了,如今不知道跑哪去了。”
  南烟也没隐瞒,她如今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什么?”
  席秀显然不信。
  南烟垂眸看着身上拢着的薄被,耸耸肩,偏头看着席秀,问道:“我若真是谢家小姐,可还会睡地上?”
  席秀仍旧盯着南烟,南烟觉得她烦,开始赶人,“你走开吧,我要睡觉了,当然,你若不嫌麻烦也可以报官将我们两人给抓了了事。”
  南烟是故意的,她不想继续随周时生南下,届时报官,官差来了,她才好借机离去。
  席秀见南烟一脸的无所谓,有些信了。
  她向来是个热心肠的人,于是扯下面罩,看着南烟道:“姑娘,那你与这男子是何关系,他与你同宿,却让你睡地上还凶你,你是否需要我助你离去,或者帮你教训他一顿。”
  南烟只觉得席秀一直叨叨很烦,这要她如何说,说是她的小命在他手中,因此不得不忍辱负重,听他使唤,替他办事。
  这实在是太憋屈了。
  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睡觉。
  周时生见席秀如此发问,忍不住侧头朝两人看来,隔着帷幔,他觉得席秀摘掉面具后露出的那张脸有几分眼熟。
  他缓缓将帷幔撩起,看着半蹲着身子正苦劝南烟的女子。
  “席秀。”
  席秀猛然从一名陌生男子口中听闻自己的名讳有些疑惑,于是侧身看着他,问道:“你认识我?”
  周时生未答,而是将目光落在同样一脸疑惑的南烟身上,问道:“你可认识她?”
  南烟摇头。
  周时生复又看向席秀,问道:“你可知面前这女子是谁?”
  “能是谁,还不是被你欺压哄骗的良家女子。”
  席秀对周时生印象不好,她见不得女子受罪,于是打算替一直闷不做声的南烟出头。
  周时生嘴角稍弯,似乎心情颇好。
  他从未想过,五年后,南烟死而复生,席秀亦则主动落进他的掌控中。
  这一瞬,似乎五年前在相府门前苦等未果的憋屈突然消失,翌日听闻南烟去世的空落情绪亦尽数消散。
  他微仰着下颌,未看正摩拳擦掌准备痛揍他的席秀,而是将目光落在一脸懵逼,头发散乱,脸色浮肿显然未睡好的南烟身上。
  “南烟。”
  周时生微斜了头,懒散的靠在床栏上,开始下达指令,“将这人给我绑起来。”
  南烟:“……”
  席秀猛然侧身,双眼瞪的牛似的,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南烟不解,周时生也未多解释,他双手抱胸,沉声道:“抓住她!”
  南烟虽不甚情愿,但目前只得听命行事,于是趁席秀未反应过来时,以手为刀劈向席秀后颈。
  席秀中招晕了过去,重重砸向地面,幸好地上还铺着两床棉被,再怎样…也应当比直接砸在地面上要好上许多。
  南烟将席秀绑在椅子上后,周时生已起床穿好外裳安静的看着昏睡过去的席秀。
  大半夜,他看着倒是衣冠楚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南烟却一脸浮肿,像大街上的疯婆子。
  “将她绑了做什么?”
  南烟蹲在席秀身前,神色不解。
  周时生垂下眼睑,道:“南烟,我一直都记得你。”
  这句话,在两人初遇时他便说过,但南烟对他并无印象,此时则顺势问道:“那告诉我你是谁?”
  周时生沉默半响,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低声道:“五年前,我是安仁坊的一名大夫,去冯府看治一名伤者。那一日,你的家仆孟养被冯希臣误杀。”
  他见南烟面色转冷,侧开脸去,继续道:“在你赶来之前,孟养一直护着一名少女,而你父亲的手下却在追拿这名女子,随后,这人伤重落入安仁坊,我认出她来,她告诉我是替你母亲炳熙传话给你,却不知道为何招惹了南府守卫。我想着既然孟养如此护她,你应当是认识她的,七夕夜便在街上将你拦下。”
  话说到这,南烟亦是记起五年前,那位别扭冷漠的少年。
  但她不是傻子,他若真是一名普通大夫,怎会遭到黑衣人有组织预谋的追杀。
  只当日那小大夫唤她炳南烟,她的全名知晓的人不多。
  她看向周时生,知晓他暂且不会承认,便也未再追问他真实身份,只是以一种老友的关系道:“五年过去,你倒是长高了些。”
  她缓缓站起身来,并未将重心落在席秀身上,反是道:“既是旧识,当年你都想着带我去见席秀,那么如今看在旧日情谊上可否将解药交给我。”
  一日没有解药,她一日不得安心,她怕死,亦不想忐忑的活着。
  周时生却是未应她的话,反是沉眉看着南烟,一出口,声音中似带上不满,“南烟,当年我在南府外候了你足足两个时辰。”
  两人谈论的重点不一,南烟见周时生脸色不对,心中亦起了异样。
  那时她应当已经溺水,能出来与他相见才怪!只是想起那时有人在苦等她,醒来后一直无着落的感觉突然消散。
  她诚恳道:“那时出了一些事,让你久等,不好意思。”
  却是久等,一等便等了五年。
  见南烟不在纠着解药说事,周时生越过他走到席秀身前,沉声道:“南烟,你不认识席秀,你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想着,当日孟养既出手护她,那么必定有足够的理由。”
  南烟沉默,周时生说的话她不尽相信,但却是肯定席秀必定知道一些有关她母亲的消息。
  这般想着,她埋怨的看了眼周时生。
  方才他命令她将席秀抓住,她因着周世生变来变去的脸色气着了,为发泄心中怒意,下手极狠,也不知席秀何事才会醒?醒来会不会埋怨她?
  她迟疑的上前想将席秀唤醒,周时生见南烟无甚精神,则道:“她既是昏了,又跑不走,不若我们先歇上片刻,待她转醒后再问。”
  南烟心中亦未想好待席秀转醒后要如何行事,便颔首应下。
  这般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席秀方才悠悠转醒。
  她睡了一觉好的,正想伸手抻懒腰,突然发觉手脚不能动弹,后脑勺有些痛,再一抬眼,身前坐着之前劈晕她的女子,后面床沿上则坐着那名脾气不好的男人。
  这两人皆沉默的看着她,她心中一惊,竟是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起来,“狗男女!”
  奸夫□□,联手害她!
  

☆、第四十七章

  狗男女闻言; 皆是眉头一皱; 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嫌弃。
  南烟见席秀醒了; 上前表明身份; 同她谈话; 朝她打探炳熙的消息。
  席秀并不相信南烟; 她未曾见过南烟,不知她音容相貌; 但当年七夕当夜她亲耳听得南易父子谈话; 知道南烟已溺水身亡。
  她将那夜偷听的对话告之; 警惕的看着南烟; 讥笑道:“南烟于五年前溺水身亡,且她若真活着,如今二十有三,你看着可不太像啊。”
  她这话一出; 南烟沉默下来,周时生眉眼骤沉; 他不知; 当年还有这么一回事?
  观那南易父子二人谈话……
  周时生看向南烟,南烟却避开他的目光。
  当年她溺水; 再次醒来是五年后; 她不想这两人将她看作异类; 则撒谎道:“那时我却是落水,却未溺毙,只因父亲想将我送入皇宫; 我不愿,便趁机逃离长安城。”
  席秀仍旧不信,当年她不过得了炳熙一点恩惠,初至长安却吃够了苦头。
  如今五年过去,在这远离长安城的淮县,却有人自称是炳熙之女,她警惕道:“我可不好骗,你们这两个狗男女,一看便是没安好心。”
  南烟磨牙,将椅子挪了挪,靠近席秀,开口先纠正道:“你别一口一个狗男女,我同他清清白白,什么关系也没?”
  她见席秀不信,解释道:“你也看见了,我同他宿在一屋都是分床睡,我还是睡在地上那个,你说一个男的这样对你,你能同他鬼混到一处?”
  席秀眉眼微动,眼神纠结。
  周时生听着南烟的粗言鄙语,看了眼地上方才掉落的枕头,上前将枕头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
  只他一边拍着一边想,南烟方才那话,显然是未瞧上他。
  席秀看向南烟,仰着下颌,“口说无凭,我如何才知道你真是南烟。”
  南烟届时只要入了长安城,过往识得她的人自会证明,只南府确实已为她举办葬礼,到时候她要如何自处?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回南家?但对于此时的南烟来说,自证身份是十分必要的,只有这样,席秀才会开口。
  南烟垂眸思索,身后,周时生则开口问道:“南烟母亲炳熙于永安二年身故,南府对外称作病逝。”
  席秀瞪了他一眼,没理会。
  南烟却忽然有了思绪,她道:“永安二年,母亲南下未归,父亲不久对外称作病故,我未见得她尸身,多年来一直寻找。她是北燕孤女,少时与我父亲相识,而后嫁做人妇,你与她是在何处相识,那时是多少年?”
  席秀依旧不信面前这二人,但南烟身后,周时生目光冷意十足,,她有些怕这人,于是迟疑片刻,还是应道:“是永安二年、夏初,那时我十一岁,在盛京附近一处村落遇见的她。”
  说到这里,席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周时生与南烟却同时陷入沉思,盛京离长安城数百里之遥,太远了。
  “我父母早亡,幼时被姑母卖入戏院学戏,因着吃不得那苦楚,趁机跑了。”
  她抬头看了眼南烟,眼神闪烁,“你也知道,那时我还小,没什么本事。在街上流窜,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住,开始偷包子吃。”
  从最开始偷包子到后来胆子大了开始偷钱,结果一次失手,被炳熙抓住了。
  炳熙收养了席秀一段时日,那时候,炳熙时常消失不见,但离去时总会留给席秀一笔银子让她可以借此生活一段时间。
  那一年夏末,炳熙突然说她有事走不开,拜托席秀去长安城找她的女儿炳南烟,替她稍一句话给她。
  她当时应了下来,但在去长安城的路上被此前戏院的人抓住,席秀是他们从她姑母手上买下来的,花了银子,自然不能白白让她跑了。
  席秀在戏院里干了三年杂活,待年长后手脚利落,趁机离开了戏院。
  那时她想着去找炳熙,却再未发现她的消息,她无处可去,想起炳熙三年前拜托的事,便去了长安。
  南烟听完这番话,天已大亮,她默不作声的出门,去找小二要了吃食与笔墨,自行拿进房,交给周时生与席秀二人后,去了书桌前画像。
  席秀手被绑着,自然无法进食,她看向周时生,却只见周时生正侧目安静的看着南烟。
  她也倔,没开口求情,依旧被绑在椅子上饿着。
  南烟将画像画好后,再次来到席秀身前。
  她见席秀身前的饭菜未动,突然醒悟。这人手被绑着,如何进食。她心中有了歉意,忙替她松绑,只是她也未多话,将炳熙的画像摊开在席秀身前,问道:“这是我母亲的画像,你应当是认得的。”
  席秀看了看,随即眉头一撇,警惕道:“是有些像,但炳熙面相要柔和一些,且她嘴角右下方有一颗黑痣,”
  话落,南烟重新取来另一幅炳熙肖像,这一副人的面相确实要柔和一些,嘴角右下方一颗黑痣甚是明显。
  席秀不信南烟,南烟同时亦在试探她,此时,方才笑着道:“虽然我与母亲已八年未见,但她的模样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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