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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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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易不是大理市寺卿吗?你可让人闹到他面前,他估计会设法将此事压下,这时,你再护着余下的证人当街拦下冯希臣。”
周时生一直想让他父皇承认冯希臣,但他父皇隐忍不发,反是在朝堂之中尽力捧冯希臣上位,这实在是有些恼恨啊!
他轻声嗤笑,这些年,他被周承毅明里暗里针对,冯希臣却是一路顺遂。
季仲颔首称是,周时生却是立即想到当年七夕夜在冯希臣书房中看见的南烟画像,他眼睑微垂,道:“算了,这事还是暂不要牵扯到他,你设法让那证人将南易拉下水便是。”
周时生担心做的太过,让父皇对他的提防增加,影响之后的行事。
且冯希臣如今既非皇子,他亦好借此行事,有的事毕竟讲究个先下手为强!
商议完毕,季仲正待离去,忽然听见隔壁屋传来的动静。
南烟简单洗漱后推门来到走廊上,她在周时生房前站定片刻,最终却是转身离去,听那动静似乎朝楼下走去了?
季仲眼睑上挑,迟疑的看向对面安坐的周时生。
周时生双眸微垂,察觉季仲的窥视,目光凉凉的扫视了他一眼,声音沉沉,透着不悦,“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出去。”
这声音似乎穿越了漫长的寒冬,打在季仲心上,让他生出阵阵寒意。
他立即反应过来,转身来到走廊朝下看去,见那名女子正越过蹲守在大堂的几名守卫离去,连忙将她叫住。
“这位姑娘等一下。”
那几名守卫未得周时生吩咐,见南烟离去也未阻拦,季仲却是隐约摸清了周时生的心思。他见南烟回头朝他看来,脸上覆着一层厚实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看他,连忙朝她走去。
他语气恭敬,又十分热络,道:“如今外面日头正高,姑娘外出可是有何事?是否需要属下派人同行。”
“无事。”
南烟见着季仲便很是心虚,害怕被这人认出来,毕竟昨夜的事情太过尴尬。
她转过身去,避开季仲的目光,刻意提高了声量道:“与你家主子有缘相见,同行一路已得了颇多照顾,心中十分感激。如今这处离家近,恐家中老人担忧,便就此告别。”
要走?
季仲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讶,他一会看南烟,一会看向二楼紧闭的客房门,心里拿不定主意。
他心下复杂,不想不明不白的插在这二人中,于是立即道:“小姐与我家主子告别,那无需与我说,主子在楼上,你若离去,不妨上楼亲自相告。”
南烟神色复杂的看着季仲,心里想的却是你若知晓昨夜我给你家主子下了春药可还会让我亲自与他道别?
上去干嘛,见面了徒增尴尬!
南烟深觉老脸无光,伸手压了压面上的纱巾,道:“你家主子在休息罢,我不宜打扰,若实在要说,那你便替我传信,就说是我对不住他。”
下春药、老牛吃嫩草、不说周时生如何作想,南烟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南烟离去后,季仲愣在原地一时未反应过来。
对不住他家主子?
昨夜难道是……这女子霸王硬上弓,可不对啊?周时生功力深厚,他是知晓的,再若果真如此,周时生早便令他们将这女子擒杀。
那若不是这回事,一夜过去,留下的却只有对不起,那只得一个原因,那便是他家殿下被始乱终弃了!
季仲突然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只见周时生不知何时出了来,正站在走廊安静的瞧着他。
季仲还在犹豫要不要将南烟的离别之话传给周时生,他却已主动问起,他声音微有些沉闷,一双眼睛沉郁的盯着季仲,问道:“她方才同你说了什么?”
季仲左顾右盼,周围的守卫虽同属殿下心腹,值得信任,但到底人甚多啊!
“说。”
周时生沉声逼问。
季仲被他这语气吓的一个寒颤,强行稳住心神,主动将头压低,认命道:“她说对不起主子,妄主子莫要怪罪。”
最后一句是他多加的。
‘砰!’
有什么东西从楼上跌落,季仲偷偷看去,只见是客栈走廊的围栏,被周时生硬生生踢落下来。
这般看来,他家殿下确实被始乱终弃了,季仲深觉遗憾,早知道果真如此,他便要想尽办法看一看那女子面纱后的面容。
他是真的好奇,这些年他一直候在周时生左右,未见他对何人动心,如今在这偏远地带,与周时生分离不过短短三日,却是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妙人来。
☆、第五十二章
癞子来长安城已有一日; 他第一次到繁华城市; 颇有些被长安城的浮华迷了眼; 只是心中到底记挂着南烟的吩咐。
如今冯希臣已是从二品朝官; 不比五年前初入仕的翰林学士; 癞子无法将信亲自交至他手中而不被怀疑; 因此徘徊一日,退而求其次; 托付一小孩将信笺亲自交到冯府管事的手中; 令其转交给冯希臣。
管事心中有疑; 但那小孩言之凿凿; 说是他家大人故友所书,让他家大人亲启,他犹疑许久,转身朝府内走去; 只是离去时,总归是多了一个心眼; 让仆人跟在那小孩身后。
冯希臣收到南烟信笺的前一天已收到季仲飞鸽传书; 其上言明冯希白随周时生一路南下,途中与俞宛清通信; 信笺被贼人截获; 一路获取周时生南下路径而暗中埋伏追杀。
季仲刻意将此事说的极其严重; 却未严惩冯希白,只是令人护送他回长安城,将人交给他这个做兄长的; 让他看着办。
因此,在收到南烟亲笔所书时,他心中不疑有他,只道是冯希白回城路上被人截获。
只是待看到落款‘炳南烟’三字时,他突的脸色发白,手死死捏住短笺。
管事见他面色不对,忙靠近道:“大人,可是发生了何事?”
冯希臣缓缓摇头,低沉着声音问道:“这是何人送来的?”
“一个孩子,只是奴才已经让人跟在那孩子身后,看暗中送信者到底是谁?”
“嗯,将人捉住,我要亲自审问这人。”
亲自审问?看来这信是有古怪了。
冯希臣脸色青白,管家心中不安,“大人,可是这信上写了什么?”
“无它。”
冯希臣将信笺折叠放进怀中收好,只道:“前日得到的消息,二公子如今返城应当已至邺城,你派人去接。”
“是。”
管家一路急行,命人前去接应冯希白。
这一整日,冯希臣都再未露面,管事不安,去书房寻他,方才发现他已背靠躺椅入睡,他不想惊扰大人美梦,正待悄声退出书房,冯希臣却在这时突然惊醒。
他惊坐而起,沉默的看着地面竹影的晃动,随后,他看向管事,哑声道:“送信的人抓住了吗?”
“没有。”管事摇头,“我们去问了那孩子,他只说是一名身量不高的男子,听口音不是长安城人士。”
话落,管事见冯希臣再未说话,想起方才接到的消息,便道:“派出去的人已经接到了二公子,说是快到长安城了,只是如今夜色已深,城门关了,他们赶不及进城,宿在城外,明日清晨便能回了。”
“接到了吗?”
冯希臣喃喃出声,似乎并无喜色?
管事不知其中内情,只道冯希臣是忧心二公子此次出行惹了大祸心中不悦,因此也不敢替冯希白求情,再问了他几句是否要回房洗漱休息,皆未得到回应后便极有眼色的自行离去了。
管事离开后,一直想着方才冯希臣的神色,他笃定那封信一定有古怪!如果不是信中内容有异,便是写信的人有古怪。
书房内
冯希臣再次闭上了眼睛,冯希白已经顺利回城,那信上所言便不是真的。他不由得嗤笑,南烟已经死了五年,他方才是在想什么呢?
她要是真活着,以她的性子怎会五年后才出现。
只是这信是何人所写?
文县?那可是离长安城数百里远的南方小镇。
太远了,他便是有心想亲自一探究竟,但他如今每日上朝轻易不得离开。
……
相府
此次周时生南下,却因冯希白与俞宛清往来通信而泄露行踪遇险,俞沉知晓后盛怒,将俞宛清叫至大堂责骂。
俞夫人向来宠爱女儿,因此在旁边温声劝阻。
俞沉无法,只得作罢,他看向一旁的俞宗衍,俞宗衍会意,走至俞宛清身旁,沉声问道:“你与冯希白所通书信,都由何人交接?”
俞宛清被责罚一通,面上不显,心中却恼怒异常,但她也知此事严重程度,因此并未隐瞒,只道:“我的丫鬟烟儿,日常通信都交由她一人之手。”
俞宗衍侧身示意心腹去将烟儿寻获,再次细问俞宛清,“你与冯希白通信多久,此前可否涉及机密消息。”
俞宛清细细思索,道:“我同他通信不过三月,其间书信往来并不多,多是琐碎事宜,并不曾涉及机密。”
她不想众人误会她与冯希白有私情,忙解释道:“我与他通信只是想知晓七殿下的喜好,并无其余私心。”
俞宛清为丞相之女,秉着不低嫁的原则,未来的夫婿只会出身皇族。
如今帝王之子只大皇子周承毅与七皇子周时生,周承毅如今年近三十,虽正妃之位空悬,但姬妾众多,且有两名侧妃,其中于侧妃已为他诞下一子。
俞宛清不喜周承毅,而周时生年岁与她相当,相貌俊朗,他虽不如周承毅势大,但俞宛清多次听父亲提及他,似乎极为看重。
俞宛清因着相信父亲的眼光的,因此便对周时生多了几分心思,但两人到底不熟,且俞宛清年十七,再磋磨下去便是老姑娘了,于是从冯希白身上下手,借此打听周时生的喜好。
俞老夫人听俞宛清此言,含笑打趣她,俞宛清脸色羞怯,一旁的俞沉面色却是不显。
俞宗衍见母亲与妹妹打趣,似乎并未将此事放进心中,不免有些恼怒,沉声道:“此次是殿下无事,若是出了丝毫差错,俞家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皇室只得周承毅与周时生两名皇子,即便俞家势大,但到底位于君王之下,届时,帝王发怒,任谁也护不住俞宛清。
俞宛清见兄长怒斥她,稍显羞怯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气恼的侧开脸去,俞老夫人见着,忙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温声道:“殿下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何须如此待宛清。”
俞老夫人向来溺爱俞宛清,加之俞宛清此时将头埋在母亲肩上,形容可怜,俞宗衍只得微微叹气,再不好责难。
不多时,心腹来报,说是烟儿已于房中悬梁自尽,众人心中皆微微一沉。
烟儿自小便跟着俞宛清,也不知暗中那群人是如何利用她获取的消息,此时,竟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烟儿‘自杀。’
府上这是出了内鬼!
俞沉及俞宗衍面色沉重。
俞宛清得知烟儿自杀亦有几分后怕,这人是在俞府没的!她咬牙看向兄长,俞宗衍却并不看他,转身吩咐身边的心腹道:“将烟儿葬了,去细查她的家人好友,看可否有异。”
“是。”
那人离去后,一直沉默的俞沉突然出声,“宗衍,这事交给你彻查,我进宫一趟。”
俞宛清见父亲入宫,心中忐忑,父亲入宫做什么呢?但父亲不比母亲好说话,她此时躲父亲还来不及,怎会主动撞上去?
待俞沉离去,俞宛清方松了口气,俞宗衍却又斥道:“日后莫要如此,冯希白心善,若是不怀好意之人,借你生事,到时真闯出大乱子了,我们护不住你的。”
俞宛清颔首称知晓了。
俞宗衍待离去搜查府内内鬼,却是想起冯希臣来。
这些年,两人入朝为官,情谊不若在石鼓书院时深厚,但到底曾经交心,他念及冯希臣甚是宠爱弟弟冯希白,叹气劝阻俞宛清道:“你若不喜冯希白,便莫要与之走近,以免他误会。”
俞宛清心虚,应道:“知晓了。”
俞宗衍一走,俞老夫人忙安慰一脸失落的俞宛清,在诞下俞宛清之前,俞夫人曾流过一胎,因此待这后来产下的俞宛清十分宠溺,此时则安抚道:“你兄长也是担心你,莫要生气。”
“母亲,我知晓的。”
俞宛清幽幽叹气,她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颌,看着窗外葱绿的芭蕉叶,叹道:“再过半年,我就十八了。”
她出身显赫,相貌不凡,在长安城名声颇盛,及笄后有意她的人很多,但都被父亲挡了回去。她亦不喜那些人,她父亲为北燕丞相,是品级最高的朝官。
她对自己的婚事亦十分看重,心里有着期许,但从十五到十七,再磋磨下去,便是明日黄花了。
俞夫人见女儿一脸感叹的小模样,笑着打趣,“你可是喜欢那七殿下?”
俞宛清不答,一双清澈的眸子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满意。她知道,用不着她多说,待父亲从宫中归来,母亲会向父亲提及这事的。
俞夫人笑的和善宠溺,伸手刮弄着俞宛清的鼻头,“你啊,自小便十分机灵,知晓为自己打算,不算你兄长,活像个书呆子。”
俞宗衍至今未娶,俞夫人早在他入朝后便开始催,如今五年下来,俞宗衍脾气好,未曾显出不耐烦的神色,俞夫人自己倒是催的有些腻了,于是将目光落在长成的俞宛清身上。
俞宛清脑袋比俞宗衍机灵,知晓为自己打算,这让俞夫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亦有些不舍。
…
南烟离去后回了盛和村看望赵阿婆同狗蛋,屋内无人,她脸色霎时沉了下来,朝四周探寻这几人的踪迹,幸而不多时,李晃便寻了过来。
原是当日赵阿婆送离周时生后,回来没见着南烟同癞子,便纠着李晃细问这两人何在?
那时狗蛋仍旧生着闷气,便在一旁煽风点火,李晃见赵阿婆气的身子不停的哆嗦,担心她犯病,忙应和道这就去寻南烟,让赵阿婆好生待在屋中歇息。
之后,他便发现了周时生与南烟遇伏逃离的一幕。
因着知晓那群人是冲着周时生来的,他害怕被殃及,便赶忙回了院子将赵阿婆与狗蛋接走安置在另一处破落的房子里,自己则隐没在田野间探寻可有形迹可疑的人。
如今见着南烟无事,他面上带出显而易见的喜色,忙问道:“这几日你去了何处?冯希白呢?他这是惹着谁了,怎么那些黑衣人要杀他?”
南烟叹气!
她这时看着李晃,便想起了席秀。这两人好心办错事,遭殃的却是南烟,但这也怪她自己无能。好在结果也不是太糟,赵阿婆同狗蛋无事,她也只是受了轻伤。
她摇头道:“李晃,你们抓错人了,他不是冯希白而是当今七殿下周时生。”
李晃哑然,“那他…可有为难你?”
“未曾。”
除去使唤南烟,他其实未曾刁难过她,只是他若早些承认真实身份,以南烟为人加上往日旧情,南烟亦会帮他,何必还要喂她毒药威胁她办事呢!
“那现在怎么办啊?”
李晃忧心,“估算着日子,癞子应当到了长安城,若是顺利,那信笺也送到了冯希臣手中。”
“嗯。”
南烟颔首,她亦想到了这事,此前她没想过回长安城,但昨夜席秀告之母亲在八年前曾留了东西给她,如今藏在长安城外的白马寺,她必须要亲自去将东西取出来。
她要回长安城一趟,不止为孟养,也为了母亲。
李晃见南烟要走,也想着跟她去长安城,他生在乡野小村,还没去过长安城呢!
南烟却让他好生照看赵阿婆同狗蛋,让他想办法带着这一老一幼搬到镇上去住,那里条件到底是好些。
且嘱咐他搬离时,莫要透露踪迹给其它的乡亲,低调离去便可。
李晃只得怏怏的应了下来。
南烟同李晃回去了一趟,同李晃你一言我一语哄骗着赵阿婆,之后,她独自离去,路上遇见等候她多时的席秀。
☆、第五十三章
席秀蹲在一颗树下; 依旧作劲装打扮; 嘴里叼着根野草; 一脸的百无聊奈。树旁拴着一匹马; 马背上驼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裹。
见着南烟; 她忙起身招呼; 一脸兴奋,“你终于来了; 我等你好半天了。”
今日清晨从破庙出来后; 南烟发现被季仲着人看管的席秀; 那时她深觉脸上无光; 也未理会她,不想如今却是在此处遇见了。
南烟不说话,席秀却是一个劲的追问,“那群人没为难我; 还给了我好些银两,这到底怎么回事?昨夜那人可有将解药给你?”
南烟沉沉叹气; “我身上毒已解; 已经没事了。”
“看来那药还是挺管用的。”
席秀若有所思。
南烟眼神复杂的看着席秀,依着席秀的讲述; 这些年她无人教导; 糊里糊涂的长大; 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勉强混点饭吃。也不知是在何处认识的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竟是卖了□□给她; 这不明摆着坑她吗!
“席秀。”
南烟再次叹气,隐晦道:“昨夜你给我的药是假的,你日后莫要同卖你这药的人走近了。”
“假药?你不是说你的毒已解吗?若是假药,那人为何还听你的话替你解毒?”
“我和他本无仇怨,他的人赶来,便也用不着我替他办事了。”
南烟糊弄席秀,不想她多问,于是道:“你这样子是要和我同去长安城吗?”
“嗯。”
席秀将野草一把丢开,翻身上马道:“等把炳熙的东西交到你手上我就走。”
南烟仰头看着席秀,这女子背光坐在马上,神色诚挚而严肃。
她虽然坑了南烟,但南烟一点都不生她的气。
这一刻,看着席秀,南烟便想到了母亲。母亲如今虽不知生死,但得了母亲恩惠的席秀却在多年后出现在她身旁,依旧守着那一份简单的承诺。
这让南烟感觉到温暖,也很踏实。
两人一路北上,至夜间投宿之时,席秀掂量着自己的包裹,道:“我看那人也没多坏,还让人给了我这么多银两,我只要省着点用,接下来两年都不愁了。”
她要伸手付钱,南烟阻止了她,道:“你跟着我,这一路不用你破费。”
南烟初醒后端了山匪的老窝,最不缺的便是银子,而且席秀的钱是周时生给的,南烟并不想用他的钱。
且这一路上,她察觉身后有人暗中跟着,她猜到是周时生的人,虽知晓他并无恶意,但还是在临近长安城时设计甩脱了这人的跟踪。
两人绕道去了白马寺,这日正是寺庙对外开放之日,上香之人众多,很是热闹。未免招人怀疑,两人以香客之名宿在白马寺的厢房中,打算夜间行事。
到了这一步,南烟内心反而平静下来,一点也不急。席秀赶路十分疲惫,因此在房中休息,她则带上厚重的面纱出门。
五年前安葬孟养那日,刘伯未同她一路回城,而是在寺庙中为她祈福、卜卦。也不知卦象如何?应当是不太好,毕竟那日夜间,她便溺水了。
这般想着,她缓步走进寺庙大堂。如今临近黄昏,人没有清晨多,她候了片刻,便得了空位,于是上前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愿。
身旁突然出现女子清脆的声音,含着骄纵与不耐,“冯希白,你怎么来了?可莫说你也是来这白马寺拜佛的?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南烟双手一颤,睁开眼睛缓缓朝身旁二人看去。
女子一身素净打扮,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背脊挺的笔直。她身旁的男子因着没有空的蒲团,便屈膝蹲在她身旁,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窘意。
“俞宛清,你莫要打趣我了,我是听说你要来这白马寺,刻意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话落,俞宛清阖上眼朝佛像叩拜,面色虔诚。
冯希白等她叩拜完,这才憋着一股气问道:“你是不是在恼我啊?”
“没有。”
俞宛清神色轻松,她站起身道:“我为何要恼你?”
冯希白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委屈道:“那你为何不出来与我相见?”
俞宛清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见冯希白逼问,理直气壮道:“我为何要出来与你相见?”
冯希白闻言一愣,见俞宛清面色不善,忙顾左言右道:“近来我新得了一些趣事,要不要说来与你听,还有我此次南下,发觉南方人在习性上与我们很是不同,其中……”
冯希白说的唾沫横飞,俞宛清脸色却十分冷淡,但她没出言打扰,一边走一边安静的听着。
南烟朝佛前叩拜后,起身缓缓跟了过去。
这两人出了白马寺,来到了一处地势开阔的地带休息。
南烟一愣,发觉这地方离孟养的墓地很近。当年这个地方还少有人至,如今却是修建起亭台楼阁来。
如今临近黄昏,恢宏壮观的长安城上方是暖色的夕阳,香客坐在凉亭内,沐浴着斜射入内的夕阳看着长安城,不免生出颇多感慨。
南烟一路跟着这两人,索性这处香客不少,如南烟一般面覆白纱的女子亦不少见,因此无人对她过多关注。
她坐在这二人身旁,遥遥的朝孟养的墓地看去。
这处地势极好,死人活人都看上了这地带,因着忌讳,有人在墓地与这处亭台楼阁间种下了绿植,遮挡住了南烟的视线。
南烟隐约看见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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