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旧日名花-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周承毅在约莫两刻钟后被下/体的疼痛唤醒,如南烟所料,他虽是恨透了南安,却未将此事声张出去。
在发现下面被人简单的止血后,他松了一口气。命人暗中捉拿南安,随即唤了心腹太医前来替自己医治。
结果并不乐观,刀口过深,伤好后他日后或仍可行人道,却是再无法有子嗣。
他如今共有子女七人,其中只有一个男孩,今年三岁,是侧妃于氏所生,平日里由于氏亲自教养。
他冷静下来后,立即着手安排暗卫守住这唯一的幼子,同时命人封锁消息,将宅院得知此事的人大多杀了,只留了小部分心腹以及那名太医。
随后他传令出去,令长安城四面城门立即关闭,以南安刺伤侧妃于氏未由暗中捉拿她。
…
南烟与南安分离后,去了望楼。在望楼简单的用过早午膳后,她以极喜菜式未由让小二带了做菜的厨子相见。
她点菜时刻意点的南方流行的菜肴,那位做菜的厨子不出意外是生长在南方的癞子。
当日,她令癞子传信给冯希臣后,让他安生待在长安城。并且提点他望楼是长安城最大的酒楼,而他的手艺不比望楼的厨师差。
如今不过短短半月,癞子已经凭借着一手厨艺在望楼混的如鱼得水,在土匪窝烧菜,真是屈才了。
“癞子,我有事托你去做。”
南烟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楼下热闹的市景有些恍惚,但她随即闻着了癞子身上的油烟味,于是立即收敛了心神。
癞子一直待在后厨,身上味道重。他也知晓这点,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声问道:“老大,是什么事啊?是与那冯希臣有关吗?”
说到这个,他有些尴尬道:“也不知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长安城的,我是早在这了,那个…那个当日我和李晃恐是抓错人了,冯希白早在十多天前便回了冯府。”
是抓错人了。
南烟叹气,“这事暂且缓一缓,我接下来让你做的,和冯希臣无关。”
她说着,目光落在侧前方的南徐与冯希白身上,这两人年岁相差无几,如今正伙同其余几名青年男子聚在望楼吃喝。
南徐在这群人中,职位最高,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不知南安已因他的一己之私闯下弥天大祸。
当年,南烟落水由南安而起,但罪魁祸首是南徐。她很好奇,在这件事的影响下,南徐会是什么结果?
癞子随着南烟的目光朝那堆青年看去,他在后厨当值,因此一个都不认识,只是在南烟的示意下凑近了些,去听她的吩咐。
不多时,癞子离去,南烟亦起身离开。
这时,一队着铁甲的士兵从楼下疾步走了上来。她脚步一顿,避到一旁让路,随后安静的看着。
其中一名士兵动作粗鲁的将南徐从桌上扯了起来,问道:“公子可曾见过南安小姐?”
“南安?”
南徐此时还不知事情严重,只道南安是发现了下药之事,怒极离去,他恨铁不成钢道:“估摸着是生气了,去了什么地方玩乐。”
“南安小姐如今恐怕没有心思玩乐。”
士兵打断南徐的话,躬身道:“此处人多嘴杂,还请公子回南府一趟,南大人正在家中等着你。”
南徐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疑惑的看着那士兵,随即转身朝同门告辞。
冯希白不知发生何事,他们这群人是在石鼓书院相识。后来有的入朝为官,有的调去了下面的城镇,如今好不容易聚在一处,并不舍南徐贸然离去,因此上前追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啊?怎么急着要走?”
“走?走去哪啊?”
一名女子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俞宛清提着裙摆踏着楼梯缓步而来。她盛装打扮,又重点描摹了眼妆,看着十分艳丽。
冯希白喜欢俞宛清,又知晓她最爱热闹,此次便刻意着人请了她来。
俞夫人不放心俞宛清单独赴宴,因此让俞宗衍前来看管着她。
如今两人将才应约上了楼,却得知南徐要离开,俞宛清好奇道:“怎的我才来南公子就要走啊?”
俞宗衍看着那几名士兵,这些人看腰间佩带的图纹,应当是周承毅的部下。南家与周承毅关系亲密,可那几名士兵,虽未逼压南徐,却是呈包围之势将人困在中间。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南徐亦发觉了这几名士兵待他的态度转变,他不想将此事闹大,于是笑着打趣了几句,只说是有要事处理,改日再聚。便欲疾速离去,毕竟这几名士兵待他态度恶劣,他可不想让冯希白等人面前丢脸。
“还真要走啊?”
冯希白喃喃道,但如今俞宛清来了,他便只一个劲的贴着俞宛清。
俞宛清缓步上前,身姿婀娜,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她的靠近一下子将那些青年的目光抓住,再未过问南徐离去之事。
唯独俞宗衍例外,他沉眉看着南徐离去的一幕,心中不解。
在这一行人经过南烟身侧时,其中一名士兵将目光落在南烟身上,走近问道:“这位小姐,可否取下你的面具让我看一看。”
周时生传令关闭城门的同时,令人入南府将南安刺伤于侧妃的假消息告之,威胁呵问在长安城中南安可有能逃避的去处。
另一路人马则奉命来望楼抓南徐。
南安与南徐关系不好,这事只南府内部及少数人知晓,这名士兵并不知。
如今见着覆面的南烟,她身形与南安几无二致,又出现在望楼,这名士兵便怀疑这人正是南安,是来寻求兄长南徐的帮助。
南徐被突然出现士兵弄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如今听闻这人要对面这女子取下面具细瞧面容,心里不解,也跟着看了过来。
南烟对上南徐探视的目光,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那士兵见南烟不动,疑惑加重,上前一步欲掀开南烟脸色面具。南烟利落的转身,避开他的动作,快走几步伸手一把抓住前方俞宗衍的腰腹。
她微仰着脑袋看向愣怔不已的俞宗衍,话却是对那几名士兵说的,“妾身是俞公子的人,虽非高族出生,但尔等不经允许便来揭我面具,是否过于无礼?”
她说着,察觉俞宗衍略微有些抗拒,于是收紧了手腕,将脑袋靠在他胸膛。
那名士兵并不好糊弄,躬身朝俞宗衍揖了一礼,道:“卑职不知这位小姐竟是公子的人,多有得罪。但如今我等奉命在长安城追拿一名逃犯,那人身形与姑娘肖似,未免落下渎职之罪,可否请姑娘取下面具让我瞧上一瞧。”
南烟的手腕被俞宗衍用力握住,他十分避嫌,虽未拆穿南烟的谎言,却也不喜南烟靠近。
南烟顺势松开手,柔声道:“既是如此,那你便上前来看吧。”
她取下面具,仰头安静的看着俞宗衍。两人目光相对,俞宗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怔,他的身子甚至在轻轻的抖动着。
南烟靠在他胸膛上,侧对着那名上前看南烟面容的士兵。这一次,俞宗衍并未将南烟推开。
那名士兵看清南烟面容后,并未过多纠缠。见俞宗衍紧紧将这女子揽在怀中,想是府中宠妾,便软声讨饶了几句方才离去。
南徐离的稍远,南烟又贴在俞宗衍胸膛侧对着他,因此他并未发现南烟。不仅是他,连同俞宗衍身后冯希白与俞宛清等人也未看见南烟的面容。
但未看清面容并不代表认不出南烟。
李常洛寻了南烟半日,终于得到消息带着席秀来了这望楼。只是遥遥看着南烟靠在俞宗衍怀里,双手紧紧揽住男人腰腹,模样亲密。
李常洛心中惊疑甚重,只他一张脸木讷贯了,依旧无甚表情。他只是有些泄气的微微垂下头去,不在看前方男女亲密相拥的一幕。
南烟姑娘到长安城第二日便给他家殿下带了绿帽。
周时生如今走不开,刻意着李常洛跟着南烟以备暗中照顾,并且及时将消息传递给他。这件事按理也应当写入信笺中寄往南方的。
席秀见李常洛垂着头,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唉,李公公,你这怎么了?”
前方,俞宗衍与南烟双双离去。李常洛招手令人暗中跟上去,看着席秀道:“席秀姑娘,如今在外,烦请你叫我的名字。”
席秀爽快应下,又问了一遍,“你方才是怎的了?”
“席秀姑娘,你刚才应是瞧见了南烟姑娘。”
“嗯,瞧见了。”
席秀啃着鸡腿,雪上加霜道:“那男的护着她呢,应当与她是旧识,没准还是旧日情人。我方才本准备上前与她相认,见此便没上前打扰。”
席秀本意一个人在长安城浪上一圈,但李常洛不允,担心她性子莽撞坏事,因此一路压着她。如今来了望楼,得了片刻空闲,她赶忙坐下休息吃着美食,一点都不担心南烟。
李常洛闻言再次垂下头去。
☆、第五十八章
南烟同俞宗衍出了望楼; 发觉城中戒严; 周承毅的人正挨家挨户搜查南安。估摸这态势; 城门应当已经关闭; 她暂时或也无法出城。
不知道南安有没有及时离开长安城; 若是未出城; 如今这城中可没人敢护她。
南烟陷入沉思,神色有些沉重。
一旁的俞宗衍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见南烟面色沉默; 他不由的轻声唤道:“南烟。”
“嗯?”
这时; 南烟才发觉俞宗衍一直揽着她腰腹; 于是避嫌的稍稍离远了些。
俞宗衍守礼的收回手来,他未过多询问南烟死而复生之事,只是低声道:“如今城中戒严,你若不回南家; 一名女子投宿客栈到底并不安稳。且见这情景你一时亦出不得城,若南烟不介意; 可否随我去我家中歇上几日?”
他入仕五年; 早已褪去过往的青涩之态,变得沉稳起来。除去方才猛然见着南烟真容; 他有稍许情绪波动; 如今; 他举止有度,话里话外皆只是对旧友的照拂之情。
南烟想了一瞬,颔首应下; 同他一道去了俞家。
望楼
俞宛清透过窗柩朝下看去,见两人并肩离去,脸色古怪。
她身旁的冯希白亦不解道:“这是你兄长的宠妾吗?怎的这般神神秘秘的,还不让人看她的脸。”
俞宛清指尖缠着自己的头发,偏头娇俏道:“这我可不知。”
因着楼下周承毅的部队正在挨家挨户的彻查,想必不久会查到望楼。今日这望楼的生意是没法做了,俞宛清不想待下去,意兴阑珊的朝楼下走去,冯希白赶忙追了过去。
席秀与李常洛一直听着这二人谈话,只两人面色迥异。席秀脸色丰富,一眼可观心中必定有事,李常洛却似面瘫。
如今城门关闭,李常洛即便有心想传递消息给禹州的周时生也得等上几天。
而席秀,则是因着听见了‘冯希白’三字。
她咬着鸡腿,一时只觉得食之无味。
当年被她挟持的白胖少年如今都这般大了,看样子还做了朝中的官员,但是当时护着她的那位叫孟养的青年,却在五年前便死去。
她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感叹造化弄人。
“李常洛,你别守着我了,我不会做出什么乱子来的。当年的事早便过去了,如今也没人认得出我的脸。”
除去过目不忘的周时生,他记忆力惊人,一眼便认出如今十九岁的席秀正是当年被孟养护着的小姑娘。
李常洛提醒她,“如今城门关闭,姑娘一时也无法离去。”
“我不走。”
席秀耸了耸肩膀,道:“我暂时不走,想守着南烟。”
李常洛闻言眼睛一亮,席秀生长在盛京偏远小镇,履历不好查证,且是女子,让她守着南烟姑娘最好不过。
他以重金许诺,拜托席秀道:“席秀姑娘如今可否去俞家替我照看南烟姑娘?”
席秀取过望楼准备的湿帕净手后道:“你不说我也会去找南烟的。”
“我并非此意。”
席秀:“?”
李常洛看着席秀一本正经道:“望席秀姑娘替我守在南烟姑娘身边,莫要让男子随意近身……”
席秀被吓着了,“你不是太监吗?怎的看上南烟了?”
李常洛闻言摇头,道:“我家殿下心悦南烟姑娘。”
“这样啊!”
席秀恍然道:“所以,是你家殿下着人看着南烟,莫要让男人与之接触……这些要求是你家殿下提的?”
周时生未曾说过这些话,他只是让李常洛暗中照看南烟,随时传递消息。
这些话,是面瘫李常洛分析周时生内心得出的。
李常洛摇头,道:“这些非我家殿下所说,但实乃他心中所想。”
季仲若是在此处,必定会看周时生脸色将呆子李常洛痛揍一顿,乱说什么,不要面子的吗?
席秀义正言辞的拒绝,“南烟如今是老姑娘了,我可不能挡了她的桃花。”
李常洛用那双眼白过多的死鱼眼看着席秀。半响,他似乎懂了什么,将腰间钱袋解下放在桌面,道:“如今不及准备,这里面只五十两银子,稍后,我会携一千两银票来找你。”
…
冯府
冯希白送了俞宛清一程后被毫不留情的赶走了,他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去找兄长诉相思之苦。
“城中戒严,你也莫要胡乱走动,回你的院子歇息吧。”
冯希臣不为所动,语气冷淡。
冯希白在兄长这得了个没趣,灰头土脸的离开了。他一走,南安便从屏风后出了来。
南烟只道如今长安城无人敢护南安。她却不知,在她消失的五年,长安城也发生了很多事。过往没有交集的人,因着她也或多或少有过接触。
五年前,周时生命冯希臣查证南家与盛京祖陵的关联,而他对南烟的死讯亦是耿耿于怀,曾找过当夜与她一道落水的南安询问。
南安因他当日杀孟养一事,待他态度恶劣。五年下来,两人仅仅只是熟识。只今日发觉城门关闭她无法逃离后,她却是来了冯府求助。
冯希臣面色冷淡,他目光如鹰般锐利,盯着南安,沉声道:“你到底犯下何事?若我没记错,周承毅是喜欢你的。”
南安拢了拢衣襟,强自镇定道:“我如今已在你府中,你若将我献出去,我会将你拉下水来。”
冯希臣并未将南安的威胁放在眼中,他冷漠的嗤笑,低道:“南安,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若只是因妒刺伤于侧妃,以你的性子必定不会来找我。你来找我只能说明,此事,南家亦不敢护你。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安在冯希臣的逼迫下并未隐瞒,尽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讲来,只隐去了南烟的存在。
冯希臣听完,目光微变,“他的伤势如何?”
南安神色尴尬,“有些重。”
她不是医者,且当时南烟简单的为周承毅止血,她并不清楚详情,只从那血迹猜测出伤情。
“你把实情告诉我,难道认为我会护你?”
冯希臣冷漠道:“南安,我不知何时我与你竟有这般交情?”
“冯大人,你会护我的。”
南安决定赌一把。
这五年来,冯希臣一直想从她口中知晓南烟落水当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她那时昏迷不醒,实则什么也不知道,只整整五年下来,她终是摸清了这人的心思,“冯大人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姐姐离世的真相吗?你护我安稳,我便告知你。”
冯希臣从书房离去后,唤了心腹上前。他知晓,若南安所言为真,周承毅必定会将消息锁死,从他身上下手探寻不出什么。
但若他伤重再无法有子嗣,那么他必定会加强他唯一的儿子身边的守卫,护住这唯一的香火。
他心思转动,让人去探寻乾东五所那名小皇孙的动向,若果真如他猜测那般,南安这倒算是帮了他大忙。
谁能料到,一名骄纵浅薄的闺阁女子竟能闯出这等弥天大祸。
南安此举或能对北燕如今的形式造成重大影响。
……
接连几日,南烟都未接到南安被抓获的消息,她心中稍安,只道她已离开长安城,于是将目光落在南家。
癞子在刘伯的协助下以厨师身份入南家做事,他前日传来消息,说事发当日南徐被一行士兵压回南府后便被周承毅派了人在南易面前施鞭笞之行。
周承毅此举应当已是查明春/药一事乃南徐主导,他痛恨南安,但如今人未捉到便将怒气发泄在南徐身上。
在父亲面前仗打儿子,这实是在打南易的脸。
据说南徐因此丢了半条命,下肢几近残废,着人向兵部请了两月的病假。
南家遭周承毅折辱,府上人心惶惶。
再有一日,南易下朝后照旧乘轿去大理寺当值,却在路上被人拦下申冤。
这事并非未曾发生过,南易过往并不多加理会。只拦轿之人选取的地点与时间十分巧妙,四周人多嘴杂,且虽已着护卫开路,前方却不知被何所阻,路不通。
僵持之下,南易思及前段时日周承毅待南家的态度,便想着不防趁此在百姓面前博一虚名,重新得周承毅重视。
他掀开轿帘,令护卫带那几人上前,细问之下才发现此事与于广善有关。
于广善乃侧妃于氏的兄长,而南安又刺伤于侧妃逃离。南易心中一定,令人立即将这几人带至大理寺,亲自接手此案。
南易与于广善皆是周承毅的人,虽两人间向有嫌隙,如今南安又将矛盾加深,但他为官多年,必不会在此事中犯错。
他本意暗中将此事解决,包庇于广善摆脱嫌隙。案件三审一过,物证全无,人证亦以栽赃陷害为由打入天牢,即日斩杀。
只此间不知何处出了差错,竟令一人逃脱,满身血污的跑至刑部门前击鼓申冤。
此案中被告者两人,其一为于广善,乃是皇亲。
其二是大理寺卿南易,大理寺乃是本朝最高审判机构。南易身为最高主事官却涉嫌包庇于广善,故意判冤案,斩杀人证。
此事暂不知真假,但必定得彻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只是,这…谁敢接下这个烂摊子?
于广善乃皇亲,如今北燕唯一皇孙的舅舅。南易亦是大殿下周承毅的人,此事彻查,一个不好便得罪了大殿下。
只是不接不行,百姓都看着呢!
刑部尚书思虑过后,将这案子丢给了刑部二把手俞宗衍。
俞宗衍虽年轻,但素有才能,最重要的是他身后有俞相。有这样一个父亲在身后提点撑腰,俞宗衍想必能处理好此案。
这案子最终怎么判?如何不得罪人又给百姓一个交代?就让俞家去想了。
刑部尚书如是想,寻了一日,刻意在下朝后从太和殿前的阶梯不慎跌下,翌日便告了半月的假。
天子得知此事,看向一旁的大太监春信,道:“前几日,兵部侍郎南徐方才请了两月的假,理由是不慎从高处跌落,腿骨碎掉。这孔尚的理由也是腿断了,这两人可真是出息了啊!”
春信乃天子心腹,因此并不避讳,只道:“孔尚书应是知晓此事有关大殿下,刻意避之罢。”
“他知晓,那俞宗衍便不知晓吗?”
天子怒斥,“俞宗衍敢接下这案子,却是年轻气盛,甚有血性。”
天子欲打压周承毅,因此派周时生南下至禹州,不想于广善一事却是闹上长安城,且还拖了南、俞两家下水。
这般,周时生如今在禹州恐是无甚事做。
天子仰靠在椅背上,低道:“春信,朕这小儿子入仕后未曾立下何功,朕便将这事交给他让他历练一番,不想他却将这事脱手令他人处理。也不知是不敢与他大哥为敌,还是心机甚重啊?”
春信不言,但心里大抵知晓天子对七殿下已生不满。
☆、第五十九章
因俞宗衍接手南易及于广善一案; 南烟时常向他询问此案进度。
俞宗衍不知南烟与南家早已交恶; 脸色为难。南烟见此; 只道她如今与南家再无干系; 让他心中莫要有负担。
俞宗衍这才安心; 回复道:“北燕朝堂派系众多; 于大人与南大人皆是大殿下的人。我接手此案后遭受来自大殿下的压力,暗中受到颇多阻挠; 案情一时停滞不前。”
于广善一案暂未敲定; 南易涉嫌包庇于广善一事亦暂不成立; 这两人如今皆只能称作嫌犯。
且于广善以重病为由从禹州回长安城; 又是皇亲。如今暂未落入天牢,只被限值待在家中养病,甚至连出堂与原告对峙时都是躺在担架上被人恭恭敬敬的抬到刑部大堂,好不嚣张。
只他这病乃周承毅令太医亲自赴于府诊治得出; 怎有人敢提出异意?
南易不若于广善嚣张,十分配合刑部查案。且为避嫌; 他近来暂未至大理寺当值; 只是作为嫌犯被限值人身自由。
此案涉及朝堂皇室,俞宗衍却并未避讳南烟。
一来因二人有同窗之谊; 俞宗衍并未将南烟看成一窍不通的闺阁小姐。二来也是他想同南烟多待片刻。
南烟听俞宗衍说的这般直白; 于是问道:“此案关系重大; 怎会只由你接受此案?即便不三司会审,也应当由刑部尚书主审处理。”
“再者,你既已知他们是大殿下的人; 可还会按照本心继续查下去?”
后一句与其说是发问,不如说是担心。
至刚易折,俞宗衍以侍郎之位接手此案,明摆着是被人坑了。
南烟心中虽想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