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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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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句与其说是发问,不如说是担心。
至刚易折,俞宗衍以侍郎之位接手此案,明摆着是被人坑了。
南烟心中虽想南家倒台,但还是更担心俞宗衍,委婉道:“宗衍,这案件你可有征询俞相的意见?”
俞相是朝中老臣,侍奉过两位帝王,他看的必定比俞宗衍深。
虽说俞宗衍不是那靠爹的纨绔子弟,但在这种涉及派系之争的案件上问一下俞相的意见还是妥当些。
俞宗衍闻言,神色罕见的严肃起来。
他看着南烟,摇头道:“我身为刑部侍郎,无论涉案之人身份深浅,皆讲究人证、物证二者。二者在,定下罪责,方可定案。”
“如今于大人及南大人皆只为嫌犯,在我心中暂未定罪。我心中不喜,只是因大殿下插手此事暗中阻挠徇私。且我父亲身为丞相,近年外界多传他亲近七殿下,有意将宛清许配给七殿下为妃。此案为避嫌,我一直未曾向他请教。”
俞宛清同周时生?
南烟恍惚一瞬,立即将不相干的想法甩至脑后。
俞宗衍遵循法律至上、不徇私情、不偏党派的理念。南烟相信,若有一日俞相涉案,他心中虽痛惜,仍旧会秉公执法,不偏袒包庇。
他目光坦荡的让南烟不由的在心中诽腹自己!
永安二年,石鼓书院丙级一班三十三名学子中,俞宗衍性情最是柔和,如今却成了最敢的那一人!
南烟此刻比过往更加欣赏俞宗衍。
但她随即想到,俞宗衍不找俞相询问此案应如何审查是为心中清正。俞相见俞宗衍涉及此案,却未曾出面警醒他,心中应当也是默认俞宗衍行事。
朝堂派系众多,外界又盛传俞相亲近周时生,这消息也不知是如何传出。
但此一役后,恐怕传言为‘真’?
“俞宗衍。”
南烟微微垂头,低声道:“俞家可归属七殿下一派?”
俞宗衍摇头,“俞家忠于北燕,从未卷入党派之争”
他似知晓南烟的疑惑,解释道:“父亲曾在朝堂上赞赏过七殿下,妹妹宛清亦曾几番向殿下示好,近年流言不知为何便俞传俞烈。”
空穴来风必定有因,俞宗衍又在此时接手此案。
南烟心中暗叹,古往今来,帝王皆重平衡之道。若俞家尊周时生,那么不仅天子忌讳、周承毅亦会因南安一事而激化他对周时生的忌惮。
届时,周时生遭两方打压,俞家亦被天子忌讳。
“俞宗衍。”
南烟提醒道:“你接手此案后,外界定会怀疑俞家暗中得七殿下指令,你最好做好准备应对这些风言风语。且七殿下如今不在长安城,若他回城,你需得约束你妹妹宛清行径。”
五年前,俞宛清还是一个小姑娘,如今却已涉及婚嫁之事。
俞宗衍想到这一点,忽然想到南烟的婚事。五年前,两人在南府门前曾有过一番关于婚嫁的交谈。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南烟,南烟年岁二十有三,像这般年岁的女子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
南烟见俞宗衍愣怔的看着自己,不解道:“宗衍,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此番多谢南烟提醒,我会找时间提醒宛清此事。”
话落,他问道:“对了,南烟近来一直呆在府内未曾外出走动,若是觉得无聊,我可让宛清来陪你。她如今未婚嫁,最是得闲。”
南烟摇头,“无事,你不必担心我,我有席秀陪同的。”
俞宗衍一愣,这才发现他一直忽略了候在一旁的席秀。
席秀端着果盘,警惕的看着俞宗衍,“有我陪同南烟,俞公子不必担心。且俞小姐未婚嫁,南烟则是嫁了人的,想是两人也没什么话聊。”
嫁人?
南烟抬头看着张嘴便没个真话的席秀,用眼神询问,‘我何时嫁人了。’
俞宗衍面色微变,但见南烟神色有异,席秀待他敌意又颇重,他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顺着席秀的话道:“原是这般吗?”
他似有许多话待要询问,但见席秀在此一脸警惕,他只是低道:“多年后再遇,不想南烟已成婚。”
“你我二人有同窗之谊,未曾及时恭贺有些遗憾。当日马树乔、施岚风等人成婚时,却是十分热闹的,书院的人都去了。”
他说着忽然安静下来,似有感叹。随即侧过身去,低道:“今日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卷轴未及时处理,先行离去。南烟便安心在此处歇下,我得空还来寻你。”
说着,起身离去,背影稍显落寞。
南烟沉默的看着俞宗衍离去,将目光落在一旁嗑瓜子的席秀身上,“为何这般说?”
席秀也不隐瞒,将与李常洛的交易讲给南烟听。南烟听了,摇头道:“你当我是什么,得了些银子便卖了我替他人做事?”
“我也不止是为了银子啊。”
席秀凑近解释道:“我看你对他并无私情,便想着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嘛”
南烟摇头,似乎忆起过往之事,她面色柔和,低声道:“宗衍对我来说,并非是麻烦。”
“再则,你见我不爱俞宗衍,难道我与周时生便是有私情的模样了?”
“那倒也没有。”
席秀摇头,中肯道:“当日在客栈中,他让你睡地下,自己睡床上,这算什么男人?即便破庙那夜过后,他对你虽百般好,主动承担责任,那也只能说是见色起意,算不得良人。”
“你说什么!”
南烟脸色绯红,眉头骤然压低,是发怒的前兆。
席秀吓的一把将瓜子扔到一边,心虚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说完,怕南烟发怒殃及她,立即揣着果盘跑远了。
南烟见席秀离去,这才起身去追离开的俞宗衍。
俞宗衍未走远,立在石桥的围栏旁,垂眸看着夏荷及待长成的莲蓬。他面色温和,背影却很有几分落寞。
南烟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踏上石桥的阶梯,来到俞宗衍身旁。
“宗衍。”
“南烟。”
他似乎想到方才以有事待忙离去,如今却在石桥上发呆,因此有些不好意思,试图解释着。
南烟笑着摇头,道:“你不用多说,我知晓的。”
南烟知晓俞宗衍这人不擅长撒谎,亦知晓他心中或许待她仍有旧情,亦或只是一种暂时无法消散的回忆。
但两人都长大了,他们比席秀成熟,知晓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才是最好。
且如今,他们不若往昔在书院时只是为读书所累,他们要面对的事情有很多。
南易与于广善一案,人证物证不全,暗中又遭受诸多阻挠。但俞相未曾提点俞宗衍,俞宗衍又必然会按照本心审查此案,既是一定要查,不若查的深一些?
“宗衍,我如今与南家再无关系,此间情由我不想多提。此案人证物证不全,你不妨将目光落在它处?”
“南易…”
她看向俞宗衍,解释道:“现如今,我不想称他为父亲。”
俞宗衍颔首,未多问。
南烟心下暗松,道:“南易向来多疑,他虽为大理寺卿,但大理寺官员众多,不可能皆为他心腹归属大殿下。他这人,很是喜欢将公务拿回家处理。南家有一管事姓李,是他心腹,虽无官位,权力却极大。”
“你只查了南易在大理寺的心腹,却未曾想到查这人。更甚者,他为避嫌,亦会将事情转移至徐氏的娘家。”
“你此前道只有确认于广善却曾犯法,这般方才可定下南易包庇一事。但我建议你先查南易,他十分狡猾,你若不将重心放在他身上,他必定会趁机暗中将所有证据捣毁。”
“你可从李管事和徐氏娘家下手,他们沾手的事情多,这些年下来必定洗不干净。这般,再以这二者与南易关系密切为由,将南易视为多案件的嫌疑人。借此虽暂无法关押他候审,却能命人守在他身边看管,让他行事皆在你的掌控中。这样,你才好在南家及大理寺行事,搜查与于广善一案的相关证据。”
南烟将知晓的部分告之,末了,只求一事。
“若南易最终被定罪捉拿入天牢,宗衍可否携我至天牢探望他一番。我与他虽无父女情,但我心中有一事需他解答。”
母亲当年的事情,南易必定是知情人。
南烟方才一番话,似已断定徐氏娘家及李管事并不干净。
俞宗衍思虑一瞬,待要开口,南烟立即道:“我知晓的。”
她笑了笑,道:“于广善与南易如今皆只为嫌犯,案件未定,自是不知晓结果如何。”
周承毅虽因南安不喜南家,但他不会任由南易折损在此案中。
南易的最终结局是几方势力博弈的结果。
只南烟想,即便最终南易仍顺利脱身,她亦要将徐氏一家及那李管事拖下水来。
届时,徐氏无娘家支撑,又因南安缘故为南易嫌弃。她便可趁机从徐氏下手,找母亲的下落。
☆、第六十章
夜里
南烟因着睡前一直想着南易与于广善一案; 睡的并不安稳。她半夜醒来; 将一翻身却发现床前立着一人。
这人背光而立; 身形高大; 看着十分骇人。
她待要惊叫出声; 这人已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轻声道:“不要出声。”
这声音南烟记得,是周时生。她微微点头; 那人察觉她的动作; 收回手来; 转身将烛火弄的亮了些。
南烟伸手遮住遽然而至的光亮; 另外一只手将薄被朝上拢了拢,盛夏,她只穿了轻薄的单衣。
烛火将屋内映亮,南烟被周时生目不转睛的看着; 有些不自在。
为了转移这份不适,她开始主动发问; “你怎的在这; 按照行程不是应当在禹州处理水患?长安城近来戒严,城门关闭; 你是如何进来的?”
周时生未理会南烟接连抛来的问题; 他目露不悦的看着她; 问道:“为何待在俞家?”
他神色严肃,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南烟脸上。
“这是我的事。”
南烟见着他便想到席秀白日说的话,犹疑片刻; 沉声道:“你为何让李常洛跟着我,当日,我想与你已经说清了。”
周时生面色不变,“这也是我的事。”
油盐不进。
南烟毫无由来的想起前些日发生的那件事,她与周时生是否也如同曾经的南安与周承毅?
应当还是不同的,只要周时生不逼她,万事皆有的谈。毕竟周时生是皇子,死死压在她头上。
再则,她也没南安那般莽撞疯癫,做不出伤皇子命根的事!想到这里,南烟目光逐渐下移,落到……
“你在看什么?”
周时生朝床榻走近,局高临下的看着靠在床栏上休息的南烟。
“没看什么?”
“那在想什么?”
周时生不动声色的发问,不给南烟喘息的机会。
南烟觉得这人是真的烦,摇头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此前问你的你都未回答。”
“禹州水患自有人处理,不必劳我亲自守在那偏远地带。”
南烟看他避重就轻,不怀好意道:“你…不会是偷跑回来的吧。”
周时生是私下回城,这事天子并不知晓。只他回的倒也是十分及时,周承毅捉拿南安,理由是南安刺伤于侧妃,这并不足以令周时生信服。
他对此事很是好奇,回城后先令人查探此中详情,之后才来看了南烟。
“你还未回答我,为何待在俞家?”
周时生低道。
南烟最开始同俞宗衍离去是为谨慎起见,避免被南安殃及。
随后待在府上不走,则是因着俞宗衍接手处理南易与于广善一事,她想通过俞宗衍探听案情进展,当然最终的目的是找到母亲的下落。
周时生听闻南烟回应,良久,方才平淡道:“你离开那五年,我有让人找你母亲。”
其实算上之前的三年,他一共找了八年。
“南易为我大哥做事,多年前曾背着父皇暗中寻找祖陵,你说过你母亲南下盛京办事,我想你母亲或许有参与其中。”
南烟想到那两份地图,心中稍惊。
“但盛京祖陵应当未寻到,或者说即便寻到,里面也没有传说中的珍宝,不然这些年我大哥行事应当会更加猖狂。”
这不应该?
如果祖陵中真的什么都没有,或是未曾寻到,母亲不可能令席秀暗中将地图转交给南烟。
“我母亲?”
南烟迟疑,周时生嘴角稍弯,“这就要问你的父亲了。”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盛京,但具体在盛京哪个地方?八年,炳熙又是否还活着?
“南烟。”
周时生声音带着夜色的清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同我走吧,你在这待久了,会让俞宗衍误会的。”
误会什么啊?
俞宗衍可比周时生清醒多了,真正误会的人该是他罢!
南烟心里嫌弃的不行,面上却还是一味的忍着。
她想到睡前思虑之事,神色郑重的问道:“周时生,按理说于广善一案应当由你接受。”
“嗯。”
周时生应道,伸手去抓南烟垂在胸前的头发。
南烟避开,一把将所有头发撩到身后,“我在很正经的问你话呢?”
周时生抬头看着南烟,目光明亮,“我有正经的回答你。”
他方才是回了一声‘嗯。’
南烟心中叹气,追问道:“那我再问你,南易与于广善一案,可是你在暗中推进。”
“这倒未曾。”
见南烟不信,他笑了一下,道:“南烟,我只是让人带了人证、物证至长安城找南易伸冤罢了,之后的事可不在我预计之中。”
他这话让南烟心中一定,对他多了丝好感。她凑近了些,道:“你与你大哥不对付罢,近来宗衍接手此案,但受到颇多阻扰。看这情景,或许案件走向不会是你想象那般顺利?”
见周时生不应,南烟以手为刃,在虚空中轻轻一劈,示意道:“如今皇子只你与周承毅二人。既是要争,不若下手狠一些!反正你将此案从禹州引至长安城,又落入俞家,城中风言风语甚多,想必你父皇亦在疑心你。”
“既已开战宣誓,不若趁此折断周承毅两名大将,彻底将南家与于家拉下水来。”
“南烟所说却为我心中所想。”
周时生一脸思虑,叹气道:“只人证物证不全,要如何将这二人铲除?”
“你肯定有法子的,只要你暗中出力不让周承毅继续阻挠,宗衍肯定能查出此案真相。还有南易包庇一案不能令南家彻底倒台,你还可以把南徐拉下水来。他这人也不干净……还有盛京祖陵一事,背着天子行事这是什么罪啊?欺君之罪!”
南烟一脸咬牙切齿的怂恿道,“做大事者,切记不可手软。”
周时生微笑面对南烟,两人双目对上,南烟忽然想到狼狈为奸这个词。
呸!
什么狼狈为奸,两人虽皆为私欲,谁让南家与于广善是真的不干净呢?
“可是…”
周时生在南烟的目光下忽然开口,他懒散道:“这两件案子我暂时不准备插手。”
“为什么?要做不就要做的决绝一点吗?”
周时生伸手朝上一指,“你也说过父皇或会因此怀疑我,我头上可是压着一座大山呢。”
南烟想到南安伤周承毅命根一事,周时生出手若不狠准,恐怕周承毅因忌惮他,下手必定不会再留情面。
谁让这人身体健康,想要多少孩子就能要多少!
南烟神色沉重,她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之周时生。
如果他不出手对付周承毅,难道真要让南易顺利逃离此案嫌疑。
“南烟。”
周时生突然轻笑出声,简单明了的问道:“怎么不继续怂恿我了?”
南烟脸色一红,见这人神态轻松,发觉此事或有异?她神色肃然的问道:“周时生,我问你,此案中于广善与南易结果如何?”
“你白日里不是曾与俞宗衍详谈过吗?俞相既未曾提点他,那么这案件就会继续深查下去,只是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查到什么程度这就真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这话,南烟有些不解。
俞宗衍说过,俞家忠于北燕。俞相此举,或许是他察觉…天子的心思,方才未曾提点俞宗衍。
“周时生,俞相与你是何关系?”
南烟未直接追问俞相是否是周时生的人,她问的较为委婉。
周时生眼睛眨了眨,道:“少时我与他在城西砖瓦窑相识后,他对我便颇有好感。”
“他忠于北燕。”
“是”
这话,周时生答的毫不犹豫。
南烟由此确定于广善与南易一案,天子应是知晓的,于是又道:“你不插手此案,是笃定天子会插手。”
“嗯。”
周时生应道,又伸手去抓南烟头发。
南烟烦的不行,狠狠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学学俞宗衍,守点礼行不行?
气死了!
周时生见南烟似乎颇为气恼,手上动作仍旧不断,但却不必南烟开口追问,便说了许多朝堂机密出来。
“周承毅近年愈发嚣张,父皇早便想打压他,于是授意我与周承毅相争,以此平衡朝堂局面。只我不想硬碰硬,便设计将案件引回长安城。”
“周承毅势力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大,北燕的掌权者一直是我父皇,即便是我也暂时无法撼动我父皇分毫。”
说到这,他看了眼南烟,眸中神色诡秘。
“嗯…所以…?”
南烟迟疑。
“父皇暂未动作是想查看在此案中,都有哪些朝官偏袒维护南易与于广善。周承毅动作越大,遭受的反噬越大。”
南烟低道,“虽是如此,但天子只两个儿子,只为打压,但必定不会真的铲除周承毅一脉。”
“嗯。”
周时生想到什么,目光坦荡的看着南烟道:“因着儿子少了,便十分重视。加上自己无法再育,父皇一直想我与周承毅多多诞下子嗣,在这种前提下,不会真的伤及周承毅。”
那你赢了,周时生。
周承毅这辈子都只得一个儿子,你加把劲让多些女人替你生育。儿子多了,日后即便你无法登上皇位,你的儿子也是有机会的。
南烟想到这,突然嗤笑一声。
她最终也未曾将南安所犯之事告之周时生,她只当那日她未曾参与,把自己与北燕权势争斗摘的干干净净。
周时生日后必定女人子嗣无数,南烟不敢也不愿招惹。
但此前她还怂恿他出手对付周承毅,如今得知南易必定没有好结果又立马不认人似乎也不太好,南烟良心发现,打算提醒周时生。
“既是如此,你又暂无法撼动你父皇分毫,不若早些成婚多生些孩子罢。只是天子欲平衡朝堂局势,你便莫要与俞相走的过近,俞宛清…不太适合你。还有啊,孩子出世了,必定得多加保护,宫中有多脏,你是知晓的。”
“是得早些成婚生孩子。”
周时生感叹,看着南烟道:“但也不必生太多。”
这什么眼神!
南烟拢着锦被,警觉道:“相府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还是早些离去罢。”
周时生不动,坐在床沿上,安静的看着她。
☆、第六十一章
屋内; 南烟与周时生两人一时都不说话; 倒也不觉得尴尬。
薄被下; 南烟绕着手指; 心里不停的思索着; 她想的又多又杂; 但就是倔强的不去想周时生。
不想这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思索这人动机、目的。见色起意也罢; 承担责任也罢她都不去想。
她想的是逝去的孟养; 不知踪迹的母亲; 年迈的刘伯。远在南方的赵阿婆; 狗蛋……
周时生发现南烟在发呆,他眉头轻轻皱了起来,面色严肃的再次重复之前的话题,“南烟; 明日你便向俞宗衍辞别,届时我来接你。”
南烟回过神来; 问道:“你接我去哪?”
“自然是去我的住处。”
他的住处?是乾西五所呢?还是如同周承毅般置在长安城的外宅。
俞宗衍虽喜欢南烟; 但他心思坦荡,未存其它心思。
周时生却不然!
南烟脸上显出冷意; 道:“我有地方可去; 不用去你那。”
她重新躺回床上; 侧身背对着周时生,开始逐客,“我要睡了; 你走吧。”
周时生立在床前,面色沉默。
南烟对周时生印象并不深刻,两人统共也未接触多少次,在她死时,周时生方才十四岁。在此事上,周时生吃了年纪小的亏。
在南烟眼中,周时生一直在成长,每次见都是不同的模样,但在周时生眼中,南烟实则并没有太大变化。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起了这种心思,两人虽阴差阳错间有了那层关系,但显然并未交心。
南烟不喜周时生,周时生也未必就非她不可?特别是在遭受了这般冷待之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郁起来,再不磋磨,转身离去。
南烟躺在床上,一颗心有些乱。
年少的时候,喜欢南烟的人很多,其中最热情的不过马树乔、施岚风两人。
在她蜗居南府的那三年,这两人时常来寻她,向她表明爱意,但都十分温和,不若周时生如今强势相逼。
白日的时候听俞宗衍说这两人早已成婚,没准现在孩子都有了。即便再是喜欢,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的,方才她那般待周时生,这人想必已经对她失了兴趣。
她可真不敢招惹这人!
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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